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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讨喜的性子,到了爷爷奶奶身边,我忽然就像变了个人,完全安静了下来,当然,可以理解为自我保护吧。

    印象里,那个时候的奶奶凶巴巴的。我本就面黄肌瘦,又不爱好好吃饭,一到饭点简直就是噩梦,奶奶会生气的呵斥,勒令我**吃完前面小碗里的东西。

    反正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再也没有人喂过我饭,我可以完成的事情,就从不依靠。是的,我很早就明白了。

    一开始我会任性的反抗,可是这种任性怎么可能换来心疼,我被冷冷扔在一边,管你爱吃不吃。

    我想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儿身么

    是不是如果我努力变好,就可以获得一点点奢望的爱呢

    我开始大口吃饭,听爷爷奶奶的话,不哭不吵不闹。可是依然不过冷眼。

    如果做错了事,奶奶会揍人,她会拿着那种细窄的竹篾,跟在你后面撵,我有时会躲得远远的,有时就溜到爷爷身后,但奇怪的是,我也从不撒娇讨怜,我总是一声不吭咬着唇,这个慈祥老人的背影,仿佛就已是我最大的避风港。

    然后,一场于我而言的危机,就这么被化解了。

    小小的我有时候还是能敏感地察觉出大人极力掩饰的情绪,我从不怀疑本质上奶奶是爱我的,我不断骗自己,她只是太过内敛了,内敛到让我觉得她始终冷漠。

    她从不牵我的手,我的记忆里跟着她去了很多地方,但总是她走在前,我走在后,一路蹒跚,却始终维持一段微妙的距离。

    我说过我不会奢求也不会乞求,所以我学会了冷眼相看。

    奶奶和妈妈不和是多年的事了,奶奶似乎絮叨中说过很多母亲的坏话,到如今我可能已经潜意识强制遗忘,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或许真的产生了动摇。以至于最后我见到那个女人,已经不会叫妈妈了。

    可是人与人真的很奇怪,母亲明明不喜欢奶奶,有时也会抱怨牢骚两句,可是却再也没有更过激的行为,中国人的面子问题还是很强大的,至少也要装给人看,别人不看也得装给自己看。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两看生厌的人,为什么又要去关心对方,关心了却又非得死鸭子嘴硬。我后来才明白,有的东西叫做面子,哪怕一层窗户纸,也放不下身段捅破。有的东西就叫做亲情,不管它多纠结,多复杂,始终脱不开血浓于水,始终脱不了人伦情理。

    所以说,不是一家人,始终不会进一家门。

    父亲和母亲叮嘱我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要爷爷奶奶抱抱。

    我听话,但我希望,我希望,可我不会索求。

    我也有我的倔脾气。

    爷爷学识渊博,在那个年代的小城,有不少老藏书是很珍贵的。我因为得了个现成的启蒙老师,很早就开始习字,以至于在念幼儿园之前,我已经可以**看懂小人书了。孤独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于是我的性格越来越沉静,越来越孤僻。

    幼儿园的时候,我的观念被扭曲,我不喜欢那些热闹沸腾的孩子,他们的欢乐与天真刺痛了我,让我自卑,让我难受,我不懂该如何与他们相处,于是我习惯了一个人坐下来看书,不管看不看得懂。

    老师会夸“宋阑珊是个爱学习的好好学生”,邻居会夸“宋阑珊是个安静懂事的乖孩子”,可是这些夸奖对我有什么用呢,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能从父母的眼中看到欣慰的光,稍稍消弭我们之间的隔阂。

    是的,认可是我们这代人跨越整个青春都在不断追求的东西

    每间教室前除了走廊,都会有一片半圆形的平台,有点仿欧式建筑,但正因为如此,即便在楼上,也有不小的空间。一到下课,小疯子们都挤了出去,我一个人摸了本书,像模像样坐在教室后门的台阶上看起来。

    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个女孩扎着两个小辫,穿着白裙子小皮鞋,走到我面前,伸手抽走我手中的书,毫不客气垫在屁股底下,大大方方地坐在我身边。

    风婉叽里呱啦拉着我侃侃而谈,而我往往一句没听进去,她却说得不亦乐乎。

    对我而言,风婉太明亮也太热情,不太喜欢与人太亲近的我,着实没有过多的好感,但是却在心底又微微艳羡,是否曾经也渴望,成为那样的人呢

    至今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能成了我时光里唯一能记得名字的两人之一。

    还有一个人,于我是几世幸运,于他则为是非难明。

    还是一如往昔的日子,风婉没有来,老师说她请了病假。我一个人靠着门框看书,终于不会再被人从中打断,但我却觉得异常烦躁,匆匆浏览完便合上书页。时间还早,我起身想折返图书角,却看见两本书递到了我面前。

    “我可以和你交换么”

    我鬼使神差地接了,看着那个带着温暖笑意,却掩饰不了脸上苍白的小男孩,习惯性地将掌心在胸口短暂停留,没再说什么就独自离开了。

    按理说这只是个偶然事件,可是却突然成了必然事件。

    所以每当我合上书页,总会有新书递到我面前。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不发一语也气质斐然,那种温和又优雅的笑容,和煦却不灼人,三月春风,四两之力,让你没法子拒绝。这或许就是从书中走出的绅士贵族,或是守护公主的骑士。

    我不说话,他不说话。如果真有所谓的眼神交流,莫过于此,大概这也是我们所说的默契。

    如此反复,我终于无可避免的认识了他于未然。

    后来曾经被朱家念调侃了很多遍,要防范于未然的于未然。可是我忘记了未雨绸缪,让他就这么不经意走进了我的生命里。

    果然习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它会彻底粉碎你的信念,你的固执,你的顽抗。就像我先是习惯了风婉乐此不疲的攻势,又习惯了于未然的体贴与耐心,然后走过了尽数已遗忘的时光。

    我从很早就知道,命运往往不是你所见的那么温顺。经历者痛苦着,见证者无奈着。

    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儿童节,如果现在叫我说个所以然,那么就得从经济的角度来分析,在不低的幼儿学费中,那是一年中回报率最高的一天。

    每年的儿童节,幼儿园都会发放两大口袋的零食,还会附赠各种礼品,我最喜欢那种带着萌宠耳朵的雨伞,我曾有幸得到了一把,被我珍藏了好多年。

    除了物质上的满足,学校不会浪费各种资源,于是老师要求每个班级出一个节目,而我们班出的,是风靡各个文艺演出的孔雀舞。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被选中了,可是这对于上舞蹈班只去了半个月就受不了放弃的人是何等的折磨。

    风婉显得很兴致昂扬,像阳光下翩翩飞舞的蝴蝶,要飞去属于她的世界。我则是毫无感觉,对我来说还没有今天中午加餐加肉来得让人高兴。

    然而,天一下子就灰了,狂风卷过狼藉,她是真的走了。

    演出的时候,我在人群里找不到那个耀眼的小人儿,我终于还是明白失去的滋味。后来我才知道,风婉的父亲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丢下她们母女跑去了广东,那个当年传说各种谋出路的地方,而风婉的母亲因为极度抑郁,最后选择自我结束。

    我在想,命运折腾下,一夕间成为孤儿的风婉,是否就会失去曾经明媚的笑容,那个时候小小的我,不能想通。可是我却怕,怕她失去了阳光,折断了翅膀,变得像我一样孤独,甚至比我更糟。

    风婉走后,我的生活却没变,只是感觉缺了什么。那个逢人总是笑,总是考虑周到,总共没和我说过几句话的男孩,第一次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大抵是以为我因为朋友的离去伤心欲绝,所以栀子花香里,依稀有他温暖的话语,永远不散。

    他说:“还有我。”

    这三个字我记了一辈子,却成了这世上最大的谎言。

    午睡的时候一个班的同学都在一个大房间里,一个人一个小小的床。我的位置很独特,不是边上的上下铺,而是拼在中间的四张**的床。燥热的午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却不敢起床,这样会显得我很像异类。我就躺在床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斜对方的那个床上,是班上出了名的熊孩子,他估摸也没有睡着,想偷偷溜出去玩,然后发现了睁大眼睛的我。他用恶狠狠地眼神示意我不准说出去,我对这种打小报告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于是撇过头假装没看到他。

    我的无视让他很恼怒,他蹑手蹑脚走过来,“喂,你敢告诉老师你就完蛋了”我翻了个身,坚决不理他,事实上我也不想和他说话。

    也许是心虚,熊孩子非得得到句肯定的话心里才踏实,见我背过去,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一挣,他力气大得惊人,只听到嘎吱一声。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的手断了,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我却莫名其妙地忍住,硬是一滴都没有落。就咬着嘴唇坐在小床上一言不发,两眼空洞无神,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但根本停不下来。

    这样的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的,老师很快就来了。她来的那个时候我的手其实已经不疼了,可是我的样子把年轻的女老师吓得不轻,赶快张罗着就送去了临近的医院。

    其实还没有要闹到去医院的地步,可是我就这样冷漠地看着她的担心,贪婪地享受她的关心,似乎如此,便可以填补内心的缺失。是的,我乞求的也不过是小小的呵护,是在生命中缺失太久,又在生活里蛰伏太久的人类原始渴望。

    我多希望有人也为我紧张。

    于是我隐去了这一部分事实,只是在被抱出大房间时,我看到了于未然那双纯粹的眼睛,关切,探寻,最后变得狡黠。我毫无心虚地迎上去,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有多么渴望被人珍视。

    过了一个夏天,我和于未然慢慢更熟悉。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好像总是能预知我下一步动作,或者说,总是能及时的出现在我身边。

    他跟我很像,是寂寞里跳舞的人,我们从来不谈论自己的家庭和父母,我是因为疏远,他则是因为哀恸。人生若只如初见,是的,是诗句里所描写的那样,纵使以后的世界谎话铺天盖地,第一眼也永远是真实的。我们的初见里,他的眉梢眼角,他的唇齿间,流露出的是璀璨的光华。

    可是美丽如短暂泡影,终将消散于碌碌人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四年级是的,那一年,小学过去一半,我们在懵懂中第一次直面残酷,告别了童年的象牙塔。

    他的母亲不知道什么原因远走意大利,他的父亲开始常年不管这个儿子,他一个人和老阿姨住在镇上的大宅子里。

    于未然连走路的步子都那么优雅,像天生的王子,可是只有我知道,他那么轻的脚步只因为生命的无奈,我曾经偶然看到他的心口有个长长的狰狞的疤,那是手术刀切开过的地方。

    于未然对别人也笑,可笑容大都没有变化,可是对我,我总觉得他笑得三分狡黠,眼睛清亮无比,以至于很长时间我都不敢直视他的瞳孔,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被猜去了心底的小秘密。

    幼儿园的教学水平忽然像坐火箭一样拔高了,我们开始超前的学习英语。那个时候家里并没有宽裕多少,母亲狠下心买了dvd机和各种学习cd,我在家里放着碟片,听着那些被编进歌曲里的单词,依稀懵懂。

    在多次搬家后,那些cd早就不见了,我耳边依稀会回响起那些童谣,然后泛起莫名的酸涩。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是否真的有小白船呢

    小白船啊,小白船,你会把我们大家都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就这样日历又撕过一个冬,春天来了,而我的父母,也回来了。

    就像很多年后,于未然站在阳光的剪影处,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我的长发,轻声说:“阑阑,不要那么倔强那么骄傲,看着真心疼。”

    我却不看他,反对着花笑,如此没心没肺尖酸刻薄地道:“疼不死你哈哈,疼死了我负责把你埋了保证每年一捧菊花”

    他并不生气,笑眯眯的像个沉默的骑士,我们站在阳光里,我却不敢看他流光溢彩的眸子,只盯着地上的剪影,我们都不再说话,又或者说了什么,我已经不愿记起。

    、episode2

    97年的金融危机风风火火地来了,这一年,香港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母亲和父亲确实回来了,许久没见到小儿子,奶奶思念之下僵硬的关系似乎也有些松动,大概是想叫父亲回来住,可是踟蹰多次也没舍下面子开口,等真的准备开口却又来不及了,父亲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并且决定把我一同接走。

    离开那天,我僵硬着脸,眼睛有点酸涩,我死死咬着嘴唇,却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为什么而来,难道我不应该为父母的归来而高兴么

    下海做外贸,那个时候可是个香饽饽。至于内地,得了吧,你在说批发市场么

    父亲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生意遭受了创业以来第一次重大打击。父母总是板着个脸,眉头紧着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笑容在那时几乎成了一种奢侈品,那么脆弱那么易折。

    于是我们搬到了筒子楼。

    就像你没住过大院,不会理解发小所代表的意义;就像没有苦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幸福来之不易。

    筒子楼里是几家共用厨房、厕所,但也是这样的格局,让我认识了不少的人。那种市侩的大婶,邻里间的碎语八卦,热闹欢聚时的几家拼桌,或者是同龄孩子的嬉戏,都是如今高楼里独居的人群错失的。

    左边的胖婶,是个喜欢涂脂抹粉的中年妇女,没有正式的工作,整天泡在小茶馆里搓牌,赢钱的时候笑得脸上肥肉颤三颤,输钱的时候只会回家打骂女儿。

    右边的刘阿姨长得很漂亮,可惜是个病秧子,一年四季都独居。家里的钱都用到了看病上,可是也没见个好。

    乔心就住在我的楼上,她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大,人却比我活泼。四面的小孩都跟她混得很熟,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模样,这附近的地皮子没有哪一块是她没有踩过的。

    起初我一个人缩在床上看电视,也不爱跟人接触,有一天窗边忽然放下来一个小篮子,用根绳子拴着,里面放了个漂亮的红苹果,就像巫婆给白雪公主吃的那个。我把头伸出窗外向上看,便看到了那个黑瘦的小女生,她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手上的绳子掉了,篮子和红苹果摔到了楼下,我把头缩回去,果断关上了窗。

    可是隔了几天,那个篮子又出现了,还是一个红苹果,我又要伸手去关窗,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跑进了我的耳朵里。

    乔心大声地喊:“吃了我的苹果,你就是我的人了”

    不知道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的,俨然像个小大人。

    我死死盯着那个苹果,那张黑瘦的俏皮的脸仿佛要与记忆中的影子重叠,我犹豫着,反身在电视柜里翻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那简直是那时我认为最上佳的零嘴。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拿出苹果,把奶糖放了进去。

    于是,五颗糖和一个苹果,成了我们偶然的相识。

    闲暇的时候,我会跟着乔心去住宅后面预留的小树林“探险”,那里有一大片紫茉莉,夜来香的一种分支,听说它还有其他的名字,比如夜饭花,粉仔花,但是我们都更喜欢叫它耳环花。玫红色的花朵呈现喇叭形,从花萼掐开,抽出里面的细丝,在耳垂处比划两下,倒也真是步履生姿。

    紫茉莉的果实是那种黑色的硬硬的小籽,我们会在一大丛花里细细寻找,然后比试比试谁收集的最多。

    如果说风婉的出现是个偶然契机,那么乔心则是第一个转机,通过乔心,我认识了不少同龄伙伴,第一次加入到了群体游戏里,不再一个人落单,虽然那些人我到最后一个也不记得了,但是那段时光又确实欢乐,确实存在。

    我们最后一次活动,乔心说漏了嘴,她说当初其实她跟附近的孩子打赌,谁能跟我说上话,谁就可以在一个星期的抬轿子活动中不出苦力。我还记得她察觉不当连忙住口时那好像吞了臭鸡蛋的表情,眼神忽然变得脆弱,好像我下一句话就会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哦”我淡淡地接了一句。

    她怔在了原地。我走开,她在后面远远冲我喊:“宋阑珊你你不生气呀”

    我微眯着眼,脸上带着和和气气的笑容,但我知道,这是完全没有生气的表情,我对她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原来毫不在意,皆无所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武器。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执起它,走过了我的韶光。

    半年后,我又搬走了,告别乔心。

    在那之后一年,我们换了无数个地方,像没有根的飘萍,到处游走。情势好的时候会搬到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情势不好的时候,就蜷缩在阴暗的小房间,甚至睡过冰冷的货仓。当然,我是不懂什么情势的,只知道父母每天早出晚归。但从他们的表情,我会读懂一切。

    从那时开始,我对家有种特别的执拗。

    98年,大街小巷都挤满了看世界杯的人,我不知道那些男的女的在疯狂些什么,只知道那首生命之杯就这样红遍了大街小巷,带动了一代人的热血。

    98年过去的时候,金融风暴也开始慢慢消弭。

    我们搬到了河边,站在阳台,就可以看到河堤的壮阔,河岸的风光,还有日升夕沉。明明有了一个美好的开端,可是事情却没有预料中那么完好。

    我同父母的关系一度不冷不热,母亲长年跑工程,全国各地地跑,父亲重心都在他的生意经上。我看得到他们的辛苦,看得到他们的打拼,但对我来说,这种体谅是一种折磨。我冷冷地旁观这一切,继续修炼我的冷漠,在极度自卑与不安全中想要仰望阳光。

    其实我想要的,也不过是正常孩子应得的。

    陪伴说不出口的陪伴啊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有秩序地走出教室,奶奶毕竟年纪大了,脚步总比不过青年人,我不急,就坐在花坛旁静静地候着,目送那些家长们来了,带着家里的心肝小宝贝,其乐融融而去。

    我低下头,手指在裙角慢慢搅动,一圈又一圈。

    人声渐渐低了,于未然拉过我的手,将一颗巧克力放在我的手心。“听说吃甜食会让心情变得很好。”

    他的声音暖暖的,轻柔的,像三月融融的春光,微醺的煦风,似乎一抬头,就能嗅到他衬衣上薄荷般的清香。

    巧克力的锡箔纸上印着我看不懂的英文,那种进口的零食,一定十分昂贵吧。

    我手指动了动,想把巧克力塞回去的时候,那个女声打破了这种心坎里的踌躇与温情,也破碎了我所有的期盼与梦境。

    “珊珊,你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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