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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驾马疾驰,一路飞奔至汕云山脚下。

    贺兰抬眸看向隐于漫山苍翠中的山道,轻皱着眉尖,问道:“你确定要我同去?”即使是方才‘雨山’中传信的人也选择避开他,蓝镜瓷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蓝镜瓷脚下一顿,作为蓝家的人他是绝不该将贺兰也拉入这场纠葛之中的。只是……在他心中极为隐秘的角落、那不能为别人所知的秘密里,他不远看到那人受到丝毫伤害,即使她同蓝雪瓷、同西陵侯府之间早已势同水火。

    不知何时他心中知道真相后的愧疚,在一次又一次的听到她的故事后渐渐变质,终于在见到那日古桃树下的她后发酵成了难以欺瞒的爱意。那爱无疑是可恨却又可悲的,可是他却不能阻止自己在虚假的平静中一遍又一遍的独自回味。

    他一面清楚的知道他哥哥的计划,另一面却在为她担心,仿佛生生将自己分割成两半,无从解脱。而今日即使是他疯了般的赶来,即使是他带了贺兰前来又能如何?他不能改变蓝雪瓷的计划,哪怕丝毫……

    贺兰看着蓝镜瓷忽然变得哀痛的表情,沉默地等待着他的选择。他并无心参与西陵侯府的事情,若不是为了找到他师兄,便是晔城他也不会来。

    蓝镜瓷阖了双眼,哑声道:“是我唐突了。还望贺兰公子莫怪。”

    “无妨。”贺兰翻身上马,勒着缰绳道:“阁下若是有急事便快去吧,贺兰先回去了。”

    蓝镜瓷摇摇头,“不急,我们一起吧。”

    贺兰不问他为何又不去了,只道了声“也好。”

    两人不同来时般一路急行,而是徐徐策马行于陌上。

    毕竟是北方,雨后的风带着些料峭寒意。路旁有仍穿着蓑衣的男人挂酒荷锄、且行且歌。

    歌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男人有些沧桑的歌声悠悠然荡于阡陌之上,伴着满地狼藉残红,莫名的哀伤。

    蓝镜瓷忽然出声问道:“贺兰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贺兰对于蓝镜瓷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有些诧异,却仍是答了,“不曾。”

    “这样。”蓝镜瓷微微颔首,“‘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我觉得着人唱得很好。”言讫他叫住那人,赏了些银子。

    “时间也不早了……”蓝镜瓷顿了半晌,回头看了看汕云山,正欲说什么却忽然睁大了双眼。

    贺兰也见状,亦看向身后。

    只见十多名青衣人护着个个着雪色劲衣的男子自汕云山上疾行而来,艳色的血已将那男子一身白衣染了大半,如同扶着他的女子身上的衣一般雅致如开在深雪中的红梅。

    蓝镜瓷与贺兰立即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哥!哥!”蓝镜瓷推开‘雨山’众人,冲上前去扶住半身是血的蓝雪瓷,“哥,你怎么了?”

    贺兰看向松开了蓝雪瓷的离离。她的面色是失血过多的苍白,不知是谁的血将她的红衣染成了深色,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比蓝雪瓷也好不了多少。她抬头看向贺兰,眼中是他读不懂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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