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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得偿命,杀人会让我良心不安,我只是个平凡微不足道的胆小人类,我一定不去会杀人。

    可是,我好恨。

    刻骨的恨意腐蚀着我,我恨不得亲手挖空、撕烂程王的心脏,碾碎他的每一寸骨头,如果意念也可以造成犯罪,我已经是杀人犯了。

    而我不在乎。

    离开丁言后,我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三日后便到了京都,我一心要杀死程王,意志比任何时候都强,舟车劳顿也丝毫不觉得累。

    京都不愧是皇城,处处繁华似锦,酒楼店铺鳞次栉比,大街上不停的有各种新奇的商队走过,簇拥而过的行人脸上多是兴奋表情,游客、异域人随处可见。

    我挤在过路的人群里,只能小步前行,要在这种地方找人诚如大海捞针。

    可我一眼就看了程王。

    他就坐在京城最有名气的花楼“胭脂斋”二楼的临窗位置,被众多花枝招展的婀娜美人围在中间,神情惬意的看着楼下大街上异国戏班的热闹表演,完美的显得妖冶的脸庞即使在这耀眼的皇城也没有丝毫的逊色,让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他看戏看的很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冷冷的盯着他,恨不得用目光绞死他的我。

    几日前才恣睢暴戾的残害了老爹迟北,现在竟心安理得的在这里逍遥快活。

    该死。

    愤怒渗入我的血液里,在我体内翻滚咆哮,我死攥着的双手摸向斜挎在背的利剑。

    我要杀了他,我要将老爹迟北所受的痛苦通通还给他。

    程王不可能一个人来这种鱼龙混杂的闹市,胭脂斋四周到处是程王的护卫,看得见的就有十几个人之多,但我不怕,我已被仇恨之心啃噬的失去了理智,只想尽快把我的利剑送入他的心脏,完全没想过自己这种单枪匹马的贸然行事也许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我运足真气,准备向程王的方向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围着看戏的人群里竟倏的窜出一伙人,亦足有十多人,领头的是个高挑的黄衫姑娘,她素面朝天,竟未做任何遮挡,其余的则皆用黑布蒙着脸,身着市井小民的粗布衣衫,他们提着武器分头向胭脂斋二楼冲去。

    目标明显也是程王,只是一干人在半道便被程王的护卫纷纷拦下,刀光血影,烟尘四起,场面一下混乱起来,民众叫喊着四下逃窜,不停的有人从我身边撞肩而过,我被卷在人群的漩涡里,一时竟脱不开身。

    眼看着程王就要逃走,我心急的一掌击向身侧的大汉,大汉吃痛闪向一边,我这才得空,风驰般提气飞身越过逃窜的行人,赶超那些个缠斗的刺客与护卫,那两帮人马势均力敌,打的不可开交,一时竟没人顾及到我。

    程王被仆人掩护着已逃下楼来,正要钻进马车的时候,我抽出背后的长剑,闪电般不遗余力的向他掷去,程王却侥幸躲过,刺入车框的长剑震荡不已。

    程王回头看过来,与周身盛满杀意的我对个正着。

    他整个人定在原地,原本阴鸷的眼里竟涌上狂喜,看着我如地狱里的饿鬼看到等待已久的猎物。

    可惜,这次被猎杀的人是他。

    我已不是往日的迟南,我失去了至亲,失去了心中柔软的血肉,剩下的只是复仇的躯壳。

    程王的目光死锁在飞身而来的我身上,不顾仆人阻拦,走上前来,好像他看的还不够仔细,看的不够过瘾,他要用眼睛吃下我一般。

    我只想快点杀了他,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多活一刻,我就多痛苦一刻,我要让他现在就给老爹迟北偿命。

    长剑不在手,我又从腰间抽出短刀,片刻不停,刀尖直指程王的心脏。

    程王的仆人慌张喊叫着冲上来将程王护在身后。

    碍事,我没有收回短刀,就这样生生刺进阻拦我的仆人脸颊上,下手豪不留情,拔出短刀时鲜血直线喷出,仆人杀猪般嚎叫着滚到一边,我又将刀刃对准程王。

    程王的表情却更加兴奋了。

    他没有半点后退,另一个躲在一旁脸色发青的仆人哆嗦着劝他,他不仅不去躲避反而向我迎了上来,痴痴的看着我仿佛看着自己一手造就的杰作,毫无顾忌的抬手抚摸我的侧脸,心满意足的舒叹道:

    “真是美丽啊,这种表情,恨透我了吧是不是日夜都想着把我千刀万刮”

    我没有说话,却用动作回答了他。

    我握着短刀,雷霆之势般向他的心脏刺过去,手上却突然一阵剧痛,刀锋偏划,刀刃斜刺进了程王的肩膀,鲜血一下染红了他的衣襟,程王受痛,身子如虾般一弓,但却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忍耐着又直起腰来,脸上依然笑着:

    “迟南,就算是恨,我也要你日日想着我。”

    我不想听他的疯言疯语,正要拔出插在程王肩前的短刀,身前却突然横来一柄通身翠绿的宝剑,剑刃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只听一声怒喝:

    “喂,你哪儿来的抢我饭碗吗懂不懂规矩”

    是那个领头的黄衫姑娘,她阴冷的怒瞪着我,明显认为我正在窃取他们的劳动果实。

    我没空理她。

    仇人就在眼前,仇人还没有死。

    我避开身前的翠绿长剑,拽过程王的衣领将他半拉而起,他张嘴要说什么,我一记重拳已挥了过去,左右开弓,拳头卷着我的恨意我的怒气,疯狂落陷在他的脸上。

    我不顾一切的发泄着心中的憎恨与狂怒,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骤然从背后传来,黄衫姑娘的剑已然刺进了我的背里。

    她冷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说了,不准动我的东西。”

    她下手毫不留情,言罢又将长剑狠狠向外抽出,我立刻感觉到体内的鲜血不停的向外涌出,身体随之而来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巨痛,可这股痛却抵不过我胸口疼痛的一分。

    我没有因为受伤和黄衫姑娘的威胁而有半分停顿,死拽着嘴角流血五观扭曲,几近晕觉的程王继续挥拳。

    每出一拳,脑子里就自动闪过老爹迟北的脸,视线不受控制的再度模糊,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黄衫姑娘立刻越过来,吼道:“还不给我住手,你要把我的猎物打死了”她单手使劲拉开我的手,欲再补我一剑。

    眼泪大颗的掉下来,我再也呈受不住被人挖空心脏般的痛苦,发泄着祈求着道:

    “还来把我的家人还给我。”

    送到我颈间的剑尖倏的停了下了,黄衫姑娘愣怔的看着我:

    “你”

    她没再动作,此时被我打的没了样子却没有任何挣扎与求饶的程王却不悦了起来,暗哑的声音失望至极:

    “啊还不够啊,迟南,你竟还在想那些没用的东西。给我记住,你的脑子,你的心,只能也只准想着我,你这难看没用的一面最好赶快给我丢掉。”

    他用已丑陋无比的脸做了个后悔的表情,“果然不应该把那两具残破尸体交给那个人,光是割掉你哥的舌头真是太便宜他了,没有鞭尸也是个错误的决定,真应该将他们吊在城头暴晒,让他们发臭,腐烂”

    “闭嘴闭嘴闭嘴”我浑身剧烈的颤抖,挣开黄衫姑娘的手,双手极力捏住程王的脖子,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杀了你我要杀你”

    可我到底没有将他杀成,就在他的脸已被我掐的暗紫,马上要断气时,赶来的程王的护卫已冲了上来,黄衫姑娘啧了一声不得不松开我与其中一人缠斗起来。

    我则被另一个护卫出手拦下,对方是个高手,我却有伤在身,情绪又太过激动,三五招下来,已支撑不住,他乘隙猛出一掌击在我胸前,我整个人重重的跌落在地,气血在胸中上下翻涌,沿着食道冲入口腔,嘴里一阵咸腥,我猛咳着支起手臂想要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护卫不再管我,拉起程王欲往马车走去,程王却没动,被鲜血浸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本王要那个女人,把那个女人带给我。”

    护卫焦急又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催促道:

    “王爷,真的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后方又来了一拨人马,我们的人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再不走的话,王爷恐有性命之忧”

    程王阴冷的看了他一眼,全无身处险境的自觉,睥睨道:

    “不要让本王重复第二遍。”

    护卫满头是汗,却没听他的,闪电般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似抱着必死的觉悟,俯首道:

    “属下斗胆,事关王爷生命安危,还请王爷见谅。”

    说完不等程王发话,抱着他迅速钻入马车,扬鞭催马,疾驰而去。

    我恨不得咬碎银牙,支着手臂拼命向前挪动身体。

    起来程王还未死。

    起来我的仇还未报。

    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起来

    我对自己狂喊,身体却不听使唤,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王的马车飞快的在视线里消失。

    我不甘心,我好恨,我不甘心。

    上天也像是恼怒于我的没用,一直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雨点像石头般打在我身上,我却已感觉不到疼痛,浑身变得麻木。

    打斗很快就结束了,饶是黄衫姑娘的人将程王的护卫杀的片甲不留,程王却早已逃远了。

    目的没有达成,他们纷纷泄气悔恨的互望一眼,却不多耽搁的各自撤离。

    最后只剩下黄衫姑娘和像堆烂泥瘫在地上的我,她走到我身边,低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以为她要杀了我毁尸灭迹,谁知她竟一手拦腰提起我,脚尖点地,在雨中飞也似的走了。

    第43章

    我被黄衫姑娘带到郊野树林里的一间木房子里,因为身体受了重伤又淋雨,外加精神上超过极限的疲惫,很快我就发了高烧。

    她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却毫不留情粗鲁的将我扔在地上,皱起两道好看的柳叶眉,嫌弃道:

    “啧,真麻烦。”

    狩猎程王的任务失败了,她显然认为都是我的错,非常不爽的冷哼一声:

    “就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跑去那里现眼,要不是借了我们人的力,你连程王的汗毛都别想碰到,想要报仇,练好看家本领先,半吊子不只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别人”

    我心里尽是没有杀死程王的悔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见她拉了把木椅叠腿抱臂的坐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道:

    “我这个人向来不吃亏的,你坏了我的生意,理应赔偿我,你有多少积蓄家里有无房田有没有能够借钱的亲戚”

    “”

    不待我说话,她又自问自答式的道:“哼,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钱人,倒像是个穷酸鬼,而且那笔报酬之多,怕是你这辈子也偿还不起。”

    我浑身滚烫,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她一连串的说话听起来乱嗡嗡的,我的头更晕了。

    “唉”她极不情愿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你唯一能还债的途径就是把你的人陪给我”

    话说了一半,她又嫌弃的瞥了我一眼,“话虽这么说,不过你的人也都快死了,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以后为我工作赚钱,任我差遣,我就勉为其难的救救你,否则我现在就扒光你身上所有能换钱的东西然后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

    她作势又向窗外看了看,外面雨势滂沱,树叶都被雨点打的抬不起头来,这里本就是郊外野林,我这个只吊着一口气的人现在被扔出去,哪还有什么自生,根本只剩自灭了。

    只听黄衫姑娘又悠悠道:“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撑不到明天吧。”

    这姑娘简直是个魔鬼心肠的恶女居然在这算计一个伤痛的快要死的人,真是白瞎她长的一副如花似玉的娇美面庞了,她没有抓到程王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却都赖在我的头上。

    我已没有力气反驳她,只虚弱的喘着气,“你这是趁火打劫。”

    “随便啦,选择权在你手上,你要死我也不拦你。”

    死程王还未死,我怎么可以死

    “我的仇还没报,我不能死。”

    她笑,“那你就是答应了”

    “”

    这我可没说,但现在保命要紧,我也只好虚与委蛇。

    她突然凑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迟南。”我下意识的答。

    黄衫姑娘露出鸡贼的笑,转身走到桌边,我听到抽纸研磨的动静。

    “好,既然你答应了,口说无凭,我们现在就立个字据。”

    她三二下便写好了卖身契,二话不说抓起我的手指沾上印泥,贴了上去。

    我愕然的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有一分的力气挣扎,脑子里全是金星,再也坚持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听到她说:

    “从今天起,你的身体不再属于你,而是我容七的。”

    我明明是晕过去了,却还残留着一丝模糊意识,只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似梦似醒里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给我清洗伤口、上药、换上干净的衣服,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又极其温柔,不像是那个狡诈的容七,仿佛是前世的母亲,让我莫名的安心,我不知不觉的便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身体一阵酸痛,脑子却很清醒,我躺在木屋里的床上,容七背对着我坐在窗边的桌前不知在倒弄着什么,她听到动静转过身,眼里无风无波,表情懒洋洋的还有一丝不满。

    “你怎么才醒救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贵。”

    “”那双温柔的手一定不是她的。

    她起身出去,很快又回到房中,一手端着碗荡药,一手拿着放着两个干瘪馒头的瓷盘,毫无诚意的撂在我床头。

    “醒了就快点吃药,我可不想一直养着你。”

    我看着那两个让人提不起任何食欲的干瘪馒头,不知怎么就想起丁言给我的暧汤温粥,感慨以前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还在生我的气吧

    “发什么呆快点吃。”容七不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不多做犹豫,端起药碗,仰头一口喝光恶苦的汤药,眉毛都未抖过一下,转头问道:

    “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哼,想得美,你欠了我的债,我难道还要伺候你”

    容七嘴巴这么说,脸上却泛着异样的红,目光游移闪躲,最后气哄哄的转过身继续倒弄她的东西。

    昨天还把我剥削的骨头都不剩,现在却表现的这么纯情,而且都是女人,让我好不习惯。

    但这都与我无关,我又硬往肚子里塞进那两个馒头,然后穿衣,下床,往外走。

    “你去哪”她见状跨步拦在我前面。

    “程王府。”

    她瞪着本就圆圆的眼睛,“你现在是我的,我什么时候准许你去程王府了”

    我心中失笑,学着她的样子挣大眼睛,“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容七气愤的“你”了一声,随即冷笑着从怀中掏出那张印着我指纹的卖身契。

    “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可容不得你抵赖。”

    我点点头,了悟般的道:“原来如此。”

    往外走的脚步却始终未停。

    可一只脚刚跨出门槛,颈后的衣领却突然被她用力一提,下一秒我便又跌坐回床中,容七堵在床前,俯视着我道:

    “虽然我也没指望你多老实听话,可没想到你竟如此无赖”

    “彼此彼此。”

    “甚好。”她抱臂站在原地,温柔一笑:“既然我们都顽固不化,那便各凭本事吧,只要你打的过我,自然想去哪儿都行。”

    我怎么可能打的过她

    我跟她的实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伤。

    我仰着脖子看她,露出个讨好的笑:

    “容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不让我走无非是想我给你做事补偿昨天行动失败的损失,待我杀了程王,再回来任你差遣不是一样吗我们这么僵持着银子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当我傻的吗我那么多比你厉害不知多少倍的兄弟一起合力也没能杀的了程王,凭你个软脚虾能杀的了他你甚至连我都打不过。”她不屑的冷淡道:“我也是为你好,你没有报仇的命,放弃吧。”

    我被她无形的狠扇了一巴掌,心中腾的升起一股怒火,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收起伪笑,冷寂的道:“让我去死倒还容易一些。”

    “”

    容七自是坚决不放我走的,二人僵持不下,我只能牢牢被困在这小木屋里,一连三天我找遍各种机会,只要她不在身边,便立刻偷跑出去,可总是不到一刻便又被抓了回来,最后我耐心尽失,不知死活的跟她交起手来。

    冲动的结果便是,自己不但没到五招便彻底输给了她,背后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彻底的撕裂开来。

    所以我现在只能趴在床上咬牙忍着背后传来的的烧灼疼痛,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没用。

    可也多亏了这份痛,我的理智慢慢回来了。

    容七说的对,我这个样子别说是杀程王了,能不能活着看见他都是一回事,即使我的伤痊愈了,现在的我也杀不了程王,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我得变得更强才行。

    我要变得更强。

    而眼前不正是一个机会吗

    我撑起双臂慢慢起身,却听见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容七换了身紫色的对襟齐腰襦裙披散着头发走到我床边,看到我的样子,眉毛又扭了起来。

    “都这副德行了还想着要跑吗”

    我没回话,坐直身子,将肩头靠在床头,鲜血又将我的衣襟染红,裂开的伤口痛的我汗水顺着脸颊往下直趟。

    容七蹙眉抿唇,扔给我两个药瓶,“红色的服三粒,蓝色的涂在伤口上。我的耐心有限,你再不听话休怪我冷血无情,我大可废掉你仅有的可怜武功,将你卖给人贩子,榨取你仅存的价值。”

    我接着药瓶,不理他的威胁恐吓,平和的道了声谢。

    她意外我的反应,随即又露出警惕的表情,“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劝你别白费心思了,本姑娘向来软硬不吃。”

    我打开红色的药瓶,倒出三粒药丸,没有任何迟疑的送入口中,“没有花招,是我想通了。你说的对,我很弱,就算去找程王也只是白白送死。”

    “你不想报仇了”

    我轻轻笑了下,“想啊,我想报仇都快要想疯了。”

    “”

    “所以我愿意照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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