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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和迟北就在一家饭馆找到一份冼碗扫地的工作,月钱都不多,勉强租个小屋就什么也不剩了,虽然饭馆包吃,月月却不得余钱,我们辗转的换了几个别的活计,情况依然得不到改善,这样下去想要接过老爹更是天方夜谭。

    我要赚钱。

    想来想去,要赚钱,还得做买卖。最保险的自然是餐饮,我们又回到之前的餐馆,一边干活,一边收集信息,从食物的做法到饭馆的运营手段,全部偷偷记下来,看见什么学什么。我们退掉了租来的小屋,晚上到处打游击,一有机会就偷偷住在饭馆里,每半个月便赶路回城郊老爹住的破庙三人聚在一起,开一顿小灶,闲谈扯屁嘻嘻哈哈,隔天天不亮再匆匆往回赶,我跟迟北从未说苦,却总是能看见老爹偷偷的擦眼角。

    就这样,我们用大半年攒下的钱在街边摆了个食摊,虽然简陋,也是个开始。

    我以为我们正慢慢走上赚钱的康庄大道,可生活从来都不会如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赖账的客人,收保护费的地保,如果遇到周围有人打架生事,砸桌子,摔椅子更是少不了,食摊摆了半年,愣是没赚着一分钱,反到赔了好几个铜板,虽然中途屡屡想放弃,可我们还是挺过来了,钱是没赚着,可我们慢慢的学会了如何跟赖账的客人周旋,怎么打发地保,如何在别人要打架斗殴时快速的收好自家装备,日子也算是在摸爬滚打中好了起来。

    我们却并没有收住自己的**。

    好了,还想更好。

    我们用了十年的时间把食摊变成饭馆,再从饭馆变成酒楼,也就是盛名一时的“鹤轩居”,其实拥有一间酒楼倒也不算什么,可拥有它的却是原本流落街头的三个乞丐,情况就不一样了。

    三人的名气一下子在城中传开,坊间争相讨论,有人说是祖上积德,时来运转,还有人说我们中有人是福星转世,上天眷顾,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事情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祖上如果积德,又怎会让他的后人做乞丐,福星没有转世,穿越人倒是有一个,可今天所拥有的一切跟我是不是穿越人没有半点关系。

    这一切都是过去十几年的艰苦和汗水换来的。不管怎么样,托坊间的福,鹤轩居的名气被转的越来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好。

    我以为过去咬牙硬吃下去的苦就要换来以后等价的甜,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好日子是来了,可惜好日子并不长。

    第3章

    有句俗语叫:人怕出名,猪怕壮。

    就在鹤轩居声名鹊起的那一年,程王看上了它。

    在这个当地最高权力者面前,想要活命,能做的除了臣服还是臣服。

    于是他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收走了我十年的心血,而我还要陪上一张笑脸,多谢不杀之恩。

    我们从人人羡慕变成人人幸灾乐祸,那些因为利益而前来结交的朋友瞬间变成路人,一个不剩。

    之前传的时来运转,福星转世变成了终究是个乞丐命,人定胜不过天。一夜之间,我们成了云祥街家喻户晓的笑话。

    “我不管,这个不行,就找下个,不准再推三阻四,你都二十岁了,别人家的闺女二十岁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再看看你,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吧啦吧啦”

    老爹还在不依不饶,他现在已经视我这个滞留在家的老姑娘如眼中钉肉中刺了,恨不得拔之而后快,虽然我知道他是出于好心,可他这种三天一劝五天一吵的架势真真是让我叫苦连天,伏地哀嚎。

    我心里喊着救命,面上还要做出可惜又无奈的样子,“找,我也想找,可也得人家愿意才行,我的臭名早已远播,谁还敢来提亲”

    这十几年我整日穿着男装忙里跑外,女人该做的我一样没做,不该做的,我倒是做了个**不离十,更何况又发生了鹤轩居的事情。

    谁愿意娶一个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笑料的男人婆呢

    老爹看着我,若有所思道:“猫猫”

    我以为他又要说车轱辘话。

    可他迟疑着说的却是:“猫猫你是不是对迟北”

    迟北。

    我一下子就明白他要说什么,心脏像是突然被电击停了一拍。

    但我面上仍旧一派镇定,“狒狒是我老哥,瞎说什么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到底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他大概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未拆穿,不过,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老爹不管我的否认自顾自的叹气道:“你们俩个老爹不是没想过,可那小子他他”

    “迟北喜欢的是金桃。”我接过他的话,“而且,他从来都只把我当妹妹看。”

    迟北和金桃在一起是早晚的事,就算不是金桃,那个人也不会是我,这一点老爹清楚,我比老爹更清楚。

    “你都知道那你还”

    我对天翻个白眼,“那我还什么我可没说喜欢他,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我无论如何都不上道,老爹泄气的直拍桌子,“老爹老了眼花了可心没花”

    我笑笑,不再说什么,解释的越多就显得我越心虚。

    反正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摆脱了老爹,我来到后院,书房的窗户正开着,远远的就看见迟北坐在案前一手握书,一手提笔在写什么,他没有束发,如墨的长发就这么随意的披在肩上,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撒在他身上,像一幅画。迟北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了,俊秀儒雅,风神奕奕这些美好的形容词现在放在他身上,任谁也不会说个不字。

    我放轻脚步,悄悄接近,却发现他沉着脸,眉头紧皱,我大概猜得出他现在写的东西有多枯燥无味,迟北很专注并未发现窗外有人,我所性靠着墙柱看他。

    我突然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让我就这样默默看着他就好,偏偏风不如我意,一阵顽皮,迟北案桌上的纸向我刮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迟北应声抬头看到我先是愣了下,紧锁的眉头随即展开,露出个大笑脸道:

    “什么时候回的怎的不知一声”

    “我怕打扰你喽,扰了你念书,回头老爹又得收拾我。”

    生活变好之后家里就请了先生教我和迟北念书。

    迟北很聪明,学过的东西,二三遍就不忘,悟性又佳,先生让他参加科考,他却拒绝了,这里的科举内容并不主张考生发挥自己的思想,提倡死啃四书五经,而死记硬背的东西,迟北最是讨厌。彼时我们对功名权势没有任何兴趣或是向往,觉得靠着自己的努力过着衣足饭饱的生活,我们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又什么也不缺,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直到程王收走鹤轩居,它像盆冷水,浇醒了我们。

    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世外桃园。

    就算再勤劳努力,再有钱财,我们依然只是一介白丁俗客,任何一道指令或莫须有的罪名都可以让我们暗无天日,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在这个时代,想不被人看轻,不随便被人欺负,财富、能力、品性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其实是你的身份。

    而对于此,我虽然不甘心,可也无能为力,而且经历的事情越多,我越是深感平淡安然的可贵,对于现有的生活其实颇为知足,我已经没有任何野心,只想好好守护现在所拥有的小小幸福。

    迟北却决定要参加科考。

    我自然理解他的心情,可我不想他不开心,不想他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狒狒,不喜欢就别念了,”我随意甩着手里的抄纸,“老爹那边我帮你说,反正都已是秀才了,可以了。”我深知道他有多烦这些八股,实在不想他再受折磨。

    迟北收回抄纸,展平放在桌上,“哪可能什么事情都让人喜欢,要得到就得有牺牲,谁都如此。”

    他的话透着股坚定,好像功成名就是他多年的梦想,是他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其实他对这些根本反感至极甚至厌恶,他只是想变得强大来保护我和老爹,不希望我们再随便受到伤害。

    迟北就是这样,他对人好,为别人付出,却从来不要回报,甚至没有邀过一次功,叫过一声苦,只默默的做他能做的一切,而他这一点是正是我最喜欢的。

    我正想着他的好,他却问了让我极扫兴的问题,“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今天看到老爹请了媒婆来,怎么样他跟你说了没”

    我点头,“说了,他跟我说收租的张生一表人材”我又把老爹的反应学了一遍。

    迟北毫不客气,搂着肚子笑个不停。

    我不满的撇嘴,“你行了啊,拿别人的痛苦当乐子,还是我哥不”

    他继续哈哈大笑一点要停的样子都没有,“老爹也是为你好,你”

    我知他要说什么,可那些劝嫁的话我唯独不希望从他嘴里说出来,打断他道:

    “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搞定,还来管我等你什么时候把金桃变成了嫂子,我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他难得在我面前脸红,尴尬的只会呵呵傻笑,只是这份羞涩属于另一个女人。

    长大的迟北个性沉稳又不失开朗,再加上天生一副好相貌,这些年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姑娘其实不少,但他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不为所动。

    直到隔壁搬来了金桃。

    金桃像是迟北寻找多年的另一半苹果,令迟北一见钟情,老僧都定不住了。不得不说迟北还是很有眼光的,金桃人长的漂亮,个性又温柔可人,两人站在一起就像那话本里的男女主角,我只能在旁呵呵傻笑,纯粹个路人。

    心中一阵酸涩我做出不削的表情,“切,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姑娘似的,怪不得金桃现在也不肯嫁给你。”

    迟北终于不傻笑了,回击道:“彼此彼此,咱俩半斤八两,你一个姑娘家行为打扮没一点不像男人,我看老爹给你说再多媒也是白搭。”

    我点头表示认同,“这就叫”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像是知我心思,完美的异口同声。

    迟北与我对看一眼,随即同时哈哈大笑,笑声惊起树上歇息的麻雀,惊跑墙头酣睡的野猫,可我不管不顾继续没有形象的笑着。

    笑吧笑吧,请把我心中那些苦涩与失落都笑散,把我心底的贪念与妄想都笑光。

    第4章

    我又看到了那个安静的有些冷漠的灰衣男子,这一个月他来铺子里代邬门取过几回酒水。虽然回回都有见他,但因他少言寡语,我只知道他叫丁言,他刚刚才从我家酒铺里出去,现在却被个粗壮的摊贩拦住要钱。

    “赔钱”那摊贩长了张虎脸,声色俱厉。

    丁言对着如此凶悍又高他一头的摊贩倒是神色淡淡,也看不出任何紧张或害怕,只解释道:“是你的小孩撞了我,才碰掉了你的东西。”

    虎脸摊贩却咄咄逼人,根本不讲道理,“老子不管,老子什么也没看到,反正是你撞坏的,你就得赔钱”

    丁言无奈叹气,“我今天身上没带银两,明天再来还你。”

    “明天谁知道你明天还认不认账你要是躲起来,老子可没那闲工夫找你”虎脸摊贩一挥手,周围几个同伴一拥而上把丁言团团围住,这几个人明摆着是要讹他。

    这个丁言,气息不稳脚步杂乱,没有一点内力,明显不是习武之人,再看那弱不禁风的削瘦样子,分分钟就得被这粗壮彪悍的摊贩搞定。

    照这样下去,这家伙要么被揍被搜身,或者被揍被搜身。

    我抱臂站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驻足观望,压根不打算上去帮忙。

    可我一转眼,却看见我铺子里的伙记拉着装满酒坛的板车站在一边,哆哆嗦嗦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心下一阵咒骂:

    真是个蠢的,你到是走啊,管他干吗不认识路还是怎得

    我虽气他不中用,可这样下去我那车酒准得赔进去,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我。

    啧,真麻烦。

    于是,出于对自己利益的考虑与担忧,我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

    虎脸摊贩看到有人突然插入中间也是一愣,上下打量我几眼,突然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歪着嘴怪笑几声:

    “哟,这不是迟掌柜吗赫赫有名的鹤轩居的迟掌柜。”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啊,对不起,说错了,是曾经的,赫赫有名的鹤轩居曾经的迟掌柜”

    “哈哈哈”周围的讹人同党们立刻捧场的爆发出一阵哄笑。

    站在一旁的丁言微微皱眉,不知是因为我的出现,还是因为我被嘲笑,我自作多情的想成后者,然后对他微微一笑,给他个没关系的表情。

    其实这种场面我早已经习惯甚至麻木了,比这更残酷更不堪的事我都挺过来了,还想用这种小菜来打击我,未免嫩了些。

    不过什么时候连这种偏僻街边的摊贩都认识我了看来我真是很有名,我暗自点头,全把他的嘲讽当夸奖。

    虎脸摊贩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个反应,稍稍一愣,可很快便想起自己是要讹人的正事,沉声道:“迟掌柜有什么事我这正忙,可没工夫招待你。”

    我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丁言,“他刚才弄坏你的东西,我来帮他赔。”

    虎脸摊贩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突然出现的程咬金这么痛快的就答应赔钱给他,反而踌躇起来,可显然,他没有忘记本来的目的。

    他狐疑的看了我两眼,然后狮子大开口,“十两。”

    我也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合理的价钱,但,十两以为别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呢

    我走上前去指着地上看不清什么玩意儿的破烂道:

    “十两就你这些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破什么东西,造出天花花来也值不了一两,你要十两也太漫天要价了一点吧。”

    虎脸摊贩一副无赖样,“货是我卖的,卖多少钱自然我说的算,我说十两它就是十两,一个子也不能少”

    谁惯的你这臭毛病,一个子也不能少老子一个子也不给你

    这些有碍形象又伤和气的话,我当然不会说出来。

    我温和的笑,“对不起,十两我没有,就是有也不打算给你,你不如去报官,让官府来裁决应该陪你多少银钱。”

    说完转身示意丁言跟我一起走,虎脸摊贩哪会这样善罢甘休,讹人不成终于脱下受害者的外皮,现出了强盗的原型,恶声恶气道:“走想的到美,银子不留下,谁也别想走。”

    几个同伙又围上来,彪悍的虎脸摊贩首当其冲,伸手便来抓我,我倏的一个反手,施力拧住他右臂,他大概没想到我一个女人还会功夫,骂骂咧咧,扭动身子想挣脱我。

    可他挣脱不动,我也不想跟他多费工夫,抬手点了他软皮蛇穴,把他扔在地上。

    几个同伙刚还讪笑自己老大居然跟个女人拉扯,待发现他倒在地上大喊大叫,却一动不动时才反应过来我不是个吃素的,立刻一拥而上,人虽多可到底只是群力气大的莽汉,我左闪右点,一个来回,这些莽汉便通通被我放倒了。

    虎脸摊贩总算认清了形势,再也不要十两了,嘴里求饶道:“迟掌柜,迟姐姐,迟姑奶奶,我错了,放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我很乐见,可被个虎脸大汉不停的叫姐姐姑奶奶的,真让人感觉一阵恶寒。

    “姑奶奶我可当不起,可你随便讹人也着实不该。”

    虎脸摊贩立刻拼命点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没有虐待狂的嗜好,更不喜欢在别人身上浪费自己的力气。

    摊贩听我如此说道立马笑了,以为我会给他解穴放他走人,真是个单纯的汉子啊

    我笑眯眯的又道:“一会差爷来了,我自会给你解穴。”

    “”

    “你不是要十两吗跟官府去要吧。”

    地上霎时传来一片此起彼伏求饶求放过的声音,嫌他们太吵,我又蹲下身点了几个人的哑穴,既然怕见官,一开始就不应该做坏事。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走过去对躲远了的丁言道:“我刚刚让我那伙计去报官了,过会衙差就应该来了。”

    他点点头对我会武功的事情好像并不吃惊,“多谢姑娘帮忙。”

    我友好回道:“不客气。”

    我又不是为你,是为了我这车酒水。

    丁言又道了声谢就不再讲话,对于初次见面我欲贿赂他五两银子之事亦绝口不提,不过他这样我更乐得轻松,对于他们这些江湖中人我本能的想保持距离。

    我们站在原地等着伙计和衙差,趁此工夫我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此人身材修长清瘦,背挺的笔直,粗布灰衣,头发干净利落的束在发顶,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打扮一样,他的皮肤细白如瓷,在阳光下显的有些刺眼,凤目薄唇透着股疏离冷淡,他长的很是清秀俊俏还有种书生气质,按理说这种长相的人虽算不上扎眼,但也决不是会让人无视的路人。

    可是很奇怪,几次见面下来,我却发现他一点也不引人注目,甚至毫无存在感,像今天就算在这人流不多的街道,要不是他被人讹上,我跟本不会发现他就在我旁边,我猜丁言是故意在人群中隐藏自己。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裸,丁言回头对上我的眼睛,问道:

    “姑娘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我在想人怎么还不来。”我大方自然的移开视线,好像我刚刚根本没在看他,而是盯着他旁边的一棵树。

    我话音刚落,便看到远处一众衙差踢踏着脚步直直冲我们走过来,我伸着头但却未看到我的伙计,应该跟在后面吧,我想。

    领头的棕衣衙差却堵住我的视线,硬声硬气道:“你是迟记酒铺的老板”

    我点头刚要解释现场的凌乱,他身后的一群衙差却纷纷提刀将我跟丁言围住,棕衣衙差厉声道:

    “城东的屠夫阿彪昨日喝了从你铺子里买回的酒,暴毙家中,大人怀疑迟记酒铺贩卖毒酒,谋害人命,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吧。”

    我被这事情的突变弄的一愣,搞什么他们不是来抓这些讹人的团伙的吗将我围住做甚而且他刚刚说什么

    “我家的酒水有毒差爷搞错了吧什么屠夫阿彪,我根本都不认识,而且谁会往自已家卖的酒水里放毒”

    棕衣衙差根本不听,继续发号着施令,“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大人说吧,带走”

    “等一下”眼看着他们欺近,我忙指向丁言,“他跟这件事没关系,把他放了吧。”

    我倒不是在为他着想,而是少一个人,少一份麻烦。

    对方果然是吃官饭的人,态度嚣张的很,他口气恶劣,用下巴示意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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