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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往后翻了几页,果然,陈婉不可能坐以待毙,她也不会傻到直接质问庄宁。她总是趁庄宁洗澡时偷看他的手机短信,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暧昧短信,令陈婉难以自制。但是她忍住了,没有正面问过他。有一天,庄宁无意中透露说想换个手机号码,他已经被一个粉丝的骚扰短信折磨疯了。

    原来z仅仅是一个疯狂的粉丝。陈婉松了一口气,为自己怀疑庄宁感到深深地自责,发誓要加倍爱他。

    曾黎也松了一口气,紧张了半天,原来z只是一个不够冷静的粉丝。摸了摸额头,竟然冒出汗来,下床去了趟洗手间,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好在日记只剩下薄薄的几页了,趴回床上,继续看了起来。

    终于翻到她的最后一篇日记,恰是她自杀的前一天:

    七月八日天气晴

    新书沸沸扬扬地上市啦,他又出去采风了,没能带我去。才离开一天,就好想他,实在是没出息,好想偷偷飞过去和他团聚,无奈答应了签售不能溜的。

    亲爱的读者们,我可是放弃了和他一起旅行的机会哦。哈哈,不过又能见到小新、触目、花子了,一路陪我走过来的读者们,谢谢你们爱你们

    合上日记本,曾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日记里提到宣传新书的事,看起来是愉快的,兴奋的,满怀期待的,曾黎一点也没觉得这会是一个即将自杀的人的日记。她忽然觉得陈婉的死没那么简单,至少没庄宁说的那么简单。

    曾黎躺回枕头上望着天花板,一个晃晃悠悠的光圈在天花板上若隐若现,曾黎吓了一跳,哪里来的光圈她坐起身来到处寻找,找了半天才发现是一杯水的倒影,晃动杯里的水,天花板上的倒影便跳起舞来。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陈婉是不是被人谋杀的呢比如庄宁她曾经在一刹那怀疑过他。曾黎摇了摇头,又觉得不对他为什么要杀了她呢从日记里一点也没表现出他们的关系有严重的问题。如果为财,他们是夫妻,那些小说的版税,他也有份的。要是陈婉的作品,直接算作她的遗作好了,如果为名,他何必多此一举再找她曾黎来做安然的替身他鄙视安然这种市场需要的小说他真的是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子吗他们还在一起吗又或者是那个疯狂的z杀了陈婉她会不会也杀了她呢想到这些日子总觉得被人跟踪,又冒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z在跟踪她,她恐怕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一夜未合眼,头痛欲裂,天蒙蒙亮时,曾黎终于睡着了。

    睡梦里,曾黎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漫无边际的旷野之中,她看见一个女孩蹲在稗草之中。是陈婉吧曾黎默默地想。

    女孩的双肩不停地抽动,她在哭泣,她的泪水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溪,流经曾黎脚下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那不是泪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那女孩始终低着头,曾黎向她走去,但无论走多久,两个人的距离都始终那么远。

    她到底是谁依稀可辨,那个女孩似乎套着一件麻布长衫

    天哪那是庄宁买给自己的

    噩梦是一场噩梦

    曾黎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正准备下床,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扭开了。

    曾黎猛地一回头,门口探进一个小水母头,曾黎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美橙。

    “曾姐,你怎么了”美橙关切地问。

    曾黎定了定神,迷迷糊糊应道:“没什么,做了个梦,美橙来了啊”

    美橙哦了一声:“那你再睡会儿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了,你忙吧,我再睡一会儿。”曾黎冲她笑笑。

    美橙轻轻地退出屋去,曾黎翻了个身,继续睡,感觉嗓子有些发紧,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爬起来。

    头晕得厉害,曾黎好不容易才穿上拖鞋,再抬起头来,眼前直冒金星。晃晃悠悠地下床到厨房抱着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白水,终于舒服了一点。

    “没事吧”美橙推开键盘,转身问她。

    曾黎摇摇头,回去倒头又睡。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是庄宁,曾黎按了接通键,听筒里传来机场广播的声音。

    “起床了没我要去一趟上海。”庄宁说。

    “怎么突然要去那里”曾黎突然清醒了很多。

    “陈狄帮我约了一个导演,他对我的小说感兴趣,我去和他谈一下,也许有机会合作。”

    “和陈大哥一起去吗”

    “他有工作,不能去。”

    “哦,那你要小心哦。”

    “好的,你好像不太舒服”

    “没有,昨天熬夜了。”

    “熬夜看书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要注意身体啊”

    “嗯”

    “那你休息吧。我挂了,想我哦”他轻轻地啵了话筒一口,电话在此刻断掉了,好像硬生生把那个吻切断了。

    曾黎苦笑,如果没有替身那件事从中作梗,她和庄宁会是什么样的呢现在即便在热恋阶段,也显得这么无力。

    想继续睡,偏偏又来了一批衣服,曾黎爬起来和美橙忙活了大半天。

    清点完那批衣服,要了外卖,一人一碗简单的面,吃完饭曾黎又找了片退烧药服下。总觉得有些发烧,药效渐渐地发挥,曾黎再也睁不开眼睛,倒回床上沉沉睡去。美橙什么时候下班的她都不知道。

    夜深了,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路灯吱吱闪了两下,便彻底黑了下来。子夜的北京变得死气沉沉,连月亮和星星都躲藏了起来。

    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一个魁梧的黑影从角落里慢慢地走近曾黎家的门前。他先是把头贴在门上听了一会。

    没有声音感应灯灭了,漆黑一片。

    看样子这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黑影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一扭,咔嗒,门开了。这轻微的声响,再次触动了感应灯,但很快又灭了。

    黑衣人闪身进去,回手关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屋子里一片沉寂,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和钟表的滴答声。黑衣人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几乎是毫不费力,他径直走到曾黎的床边,垂手站在那里,目光森冷地盯着床上的曾黎,她睡得很沉,全然不觉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走到窗前,慢慢地关上窗子,朦胧的月光下,一只白手套发出清冷的白光。

    “呀”曾黎突然尖叫一声。

    黑衣人吓得一哆嗦,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回头一看,曾黎并没有起床,只是翻了个身,便又打起了轻巧的呼噜。

    是梦话啊。真是吓死人

    黑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向厨房的方向摸去。从他对房间的熟悉程度来看,这里他一定来过。黑衣人直接找到自己的目标天然气阀门,他轻轻地拧开,然后悄悄地离去。无声无息的,致命的气体像怪兽一样,朝曾黎扑去。过不了多久,就能要了她的命。

    深蓝色的天空中,飘着大朵大朵棉花似的的白云,空气凉爽。远处的山脊上有一队巨大的褐色动物在缓慢地前行,悦耳的铃铛声响个不停。曾黎眯起眼睛,当看清了那动物,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叫道:“天哪牦牛”

    “是啊”身后有人应道。

    曾黎回头一看,是熟人。她随口问:“陈婉,我怎么会在这里”

    “欢迎你”陈婉嫣然一笑,张开双臂拥抱她。

    “欢迎我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曾黎突然反应过来失声尖叫,“啊不要”

    “你终于活过来了差点吓死我了”耳边传来左丘明担心的声音。

    曾黎猛地睁开眼睛,满目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歪头看到左丘明憔悴的面容,恐惧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怎么会在医院”曾黎的声音很轻。

    “曾黎,和他分开吧到我身边来,我可以保护你”左丘明抓住她的手说。

    “又说这种话你不要管我的事了。”曾黎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感觉头晕得更厉害了。

    “和他在一起你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在咒我吗”曾黎皱着眉头问。

    “我总觉得他是个不祥的人,要不然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忘记关天然气阀门”

    “天然气”曾黎惊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美橙发现得早”左丘明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你忘了他前妻也是因为天然气死的”

    左丘玟提着食物从门外走进来,见曾黎醒了,忙走到她面前问:“你觉得怎么样”

    “嗯,没事了。”曾黎冲她笑了笑,企图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头也晕得很,表情就变得很不自然。

    “你躺着吧,还乱动。”左丘明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小明,我照顾曾黎,你回去睡觉。”左丘玟冲左丘明递了个眼色。

    “我不想睡。”左丘明皱眉。

    “回去睡吧”左丘玟揽过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左丘明不想和姐姐吵架,只好乖乖认输,出门前转头对曾黎说:“听我的,一定和他分开。这次是天然气,下次不一定又是什么”

    曾黎好像完全没听见,紧锁着眉头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曾黎”左丘玟在曾黎眼前晃了晃手掌。

    “嗯怎么了”曾黎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左丘玟问她。

    “没什么。”

    “我回去了。”左丘明十分不情愿地出了病房。

    “是美橙发现的”曾黎急切地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要是她一命呜呼了,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左丘玟点头。

    “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然气没关”曾黎问。

    左丘玟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你是烧开水忘了还是美橙忘了多危险啊要是爆炸,你就什么都不剩了不仅是你,可能你的邻居都要遭殃,罪过大了唉等你出院我送你一台饮水机好了。挺大的人,整天没头没脑的。”

    曾黎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

    “以后要小心知道吗做饭烧水的时候,以你的脑子还是在旁边守着比较好千万不要离开”左丘玟嘱咐她。

    “哦。”曾黎点头。

    左丘玟喂她吃了小半碗粥,曾黎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平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回忆那天的事。

    那天自己绝对没有烧开水,这点她十分肯定。

    那么是美橙忘了也不太可能,她和美橙都习惯用电磁炉烧水,觉得那样比较快。

    越想越觉得没那么简单。是不是太巧了陈婉就是天然气窒息而死的。有人想让她死吗是谁

    难道是陈婉的鬼魂找她做替死鬼还是她根本接受不了庄宁移情到曾黎身上哦,她在想什么哪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

    有可能是那个输掉官司的宽哥赵子云他说不会放过她的。

    哦,不对,这王八蛋已经进监狱了。

    难道是那个对她仍念念不忘的变态编辑张一鸣老给她发骚扰短信,约她吃饭,拒绝得太生硬了曾黎摇摇头,一想起他就觉得恶心,估计他没这个胆子

    左丘明这小子经常跟踪她,总是会突然出现。她之前深深地伤害了他,年轻人容易做错事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真下得了手吗毕竟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庄宁可能会杀她吗她几次三番想离开他,令他不安了便想杀她灭口保住安然的秘密吗前几天他还说过要和她一起去死。不他不会的那只是一时气话,更何况他还没回北京。陈婉死的时候,他也不在北京,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又或者是那个神秘的z想杀她吗曾黎开始还想过陈婉是不是也是z杀的。

    “怎么老发呆啊没事吧”左丘玟凑到她面前问。

    曾黎看了左丘玟一眼,突然紧张起来,曾黎摇摇头,翻了个身,不敢再看她。

    她怎么早没想到呢z很有可能是左丘玟的姓氏首个字母左丘玟与庄宁是旧识,难道左丘玟说对庄宁不感兴趣是假的还是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吗据说庄宁在结婚前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

    提到姓氏,她突然发现不仅仅是左丘姐弟俩,她曾黎的曾也是z字母,庄宁的庄也是z打头,甚至还有那个訾怡姑娘。

    左丘玟不可能

    庄宁更不可能他吃饱了撑的才会给自己发短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极度自恋。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是訾怡吗庄宁和訾怡有没有见过面她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訾怡会杀她吗她倒是有杀掉訾怡的理由。因为庄宁说过喜欢訾怡,她的存在,对曾黎来说是一种威胁。

    她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庄宁,庄宁告诉她,訾怡在美国。如果在美国的话,她是不可能突施杀手的

    如果z不是姓氏,那会是谁呢

    陈狄这简直是个笑话似乎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美橙她会不会就是z或者是z的朋友,她有房门钥匙,在曾黎睡觉的时候,美橙就守在客厅的电脑前,她的嫌疑最大。曾黎越想越害怕,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与美橙共处一室。本来她是陌生人,只是曾黎雇来的帮手,或许美橙就是直接冲着她来的怪不得整天糊里糊涂的,原来心思完全不在买卖上。不对不对是美橙打电话叫的救护车,如果她是z,应该拖延送医的时间才合情理。

    曾黎的大脑一片混乱,似乎谁都有嫌疑,但是她又觉得不该怀疑他们。正想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庄宁灰着脸走到曾黎床边,俯身一把搂住她说:“你想吓死我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不能呼吸了”曾黎轻轻地推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庄宁,曾黎心情十分复杂,她该相信他吧他眼睛里满是担心和责怪之意。

    “哦,你来了,那我回去了。”左丘玟红着脸打断他们。

    “谢谢你”庄宁转回身向左丘玟道谢。

    “啊,怎么搞得好像我是外人似的”左丘玟开了句玩笑,嘟囔着往外走。

    庄宁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曾黎床边,拉着她的手唠叨个没完。

    曾黎摇头说:“别紧张,这完全是个意外,以后肯定会很小心的。”

    庄宁十分严肃地说:“生死攸关的大事可不能马虎啊你电话一直关机,以为你又在耍脾气。左丘玟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医院,我差点晕过去。真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你才回来吗”曾黎随口问。

    庄宁点点头说:“是啊事情还没谈完呢。要不是左丘玟给我打电话,我还”

    曾黎抱歉地说道:“我没什么事了,小蚊子说再观察观察就可以出院了,你还是赶紧去忙工作吧”

    庄宁摇头:“才不工作哪有你重要我要好好地照顾你,就像你去年夏天照顾我一样。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回报你。”

    “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曾黎小声地试探庄宁,“你觉得我继续做安然怎么样”

    庄宁神色黯然,低声说道:“我很后悔当初的决定,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曾黎松了口气说道:“其实也不怪你,都是我自己太贪心了。”

    “我就喜欢你的贪心,你活得很真实”庄宁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曾黎看了看左右,小声嘟囔道:“可是当安然的时候,我就整天都带着面具。”

    庄宁揉揉她的头发说:“以后都不会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安心地养身体,等你好了我们去旅行吧”

    “好”曾黎笑着点点头。

    “你要不要去个厕所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扶你去。”庄宁笑问。

    “你要报仇啊”曾黎撅着嘴,一脸的尴尬。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曾黎有些困了,庄宁帮她掖好被子,一个人走出了病房,就在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庄宁的脸迅速变得铁青,双拳握得格格作响。

    第二天上午,美橙也提着水果来看曾黎了。

    “曾姐,我想换工作。”美橙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突然”曾黎有点没跟上美橙的节奏,起码应该是先问问她身体怎么样了才对。

    美橙理了理头发说:“我想过了,这份工作虽然很自由,但是真的很累,曾姐,我不是想让你给我加工资,按说你给我的也不算少了。只是我现在还有些后怕,那天要是爆炸,我就死了我再也不敢进那房子了,我还是辞了吧,找一份正经工作,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曾黎道歉:“嗯,抱歉,连累到你。”

    “快别这么说,我突然不干了,网店就”美橙显露出一点点愧意。

    曾黎小心地问:“美橙,那天早上,你开门时门是锁着的吗”

    美橙点头说:“是啊。”

    曾黎皱眉又问:“那窗户呢是关着的”

    美橙点了点头:“对啊,我还纳闷呢,大热天你怎么会关窗户要是开着的话也就没事了”

    “哦。”曾黎点点头,看着坐在对面滔滔不绝地嘱咐她要小心的美橙。她是个善良胆小的女孩。她应该不是z。

    这次她没死成,还会有下一次,z怎么会放过和她近距离接触的好机会

    美橙说要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刚走,陈狄就来了。

    “庄宁才告诉我”陈狄放下水果篮子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哪”

    “陈大哥,我没什么事。”曾黎笑着摇摇头。

    “庄宁呢”

    “他去赶稿子了,要中午才回来。”

    “哦,是因为天然气吗”

    “嗯。”

    陈狄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曾黎啊,也许我不该说这种话,只是觉得这件事你不知情,对你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什么事呀陈大哥你说吧。”曾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到任何惊人的消息。

    “庄宁他”陈狄顿了顿说,“是个不祥之人”

    “不祥为什么”曾黎还是吃了一惊。

    “嗯,其实我也不信这些,只是从陈婉到你,事情出得实在有些蹊跷,让人不得不往那边想。”陈狄眉头紧锁。

    曾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紧张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不祥之人”

    陈狄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庄宁母亲去世那年,一个算命的老头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出生时遭到过诅咒,克父克母克妻克子。”

    “诅咒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曾黎重复着陈狄的话。

    “庄宁的父亲和他脱离了父子关系,至今还没回来。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将死于非命,他一直不信,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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