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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信逐字逐句地读了三遍,确信没有看错左丘明的意思,他和她绝交了。曾黎攥着那半块面包,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这个孩子般的左丘明代表着什么,直到这一刻,当自己手捧断交信的时候她才明白,他是她孤独生活中最灿烂的一抹阳光。

    可如今

    这阳光骤然消失

    或许左丘明的离开早已注定,但转身却又那么突然,这让曾黎顿觉天地间一片昏暗,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纷繁的人间。她失去了最温暖的肩膀,或许这肩膀还不够坚强,但却是她这些年来隐于心底的一个支点

    从今天起,她曾黎,就将坠入无边的寂寥和灰暗中,她已不知谁能拯救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击垮了她长久以来伪装的强大。

    曾黎到瑜伽馆找左丘玟,随她练习了一个小时。她需要让自己静下来。

    “你怎么老深呼吸啊”左丘玟纳闷地问。

    经她一提醒,曾黎才发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每隔一会儿便要深呼吸,感觉严重缺氧。仔细想来,胸闷气短已经有几天了,每次都是晚上,一直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是枕头不舒服。今天练习完瑜伽,严重了。她突然就害怕了,开始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左丘玟赶紧陪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两个小时过去了,曾黎和左丘玟楼上楼下,东奔西走,最后终于检查完,拿着一大堆化验单去找医生,医生看完摇了摇头,曾黎心一沉,心想肯定是没救了。她眼圈一红,一把搂住左丘玟等着医生宣判。

    医生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问题,心肺很健康,好像没见过你这么健康的”

    曾黎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歪头见左丘玟也是一脸的疑惑。她转过头来对医生说:“拜托您再帮我好好看看,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会胸闷呢”

    医生乐了,抬头看了曾黎一眼说:“还怕自己没病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比较大啊听听音乐,多休息休息。过两天再来查查血吧。”

    “我的血有问题”曾黎心一惊。

    “你戒两天酒再来。你的血现在是五十六度的二锅头,我怎么看哪”医生逗她。

    曾黎红着脸忙点头,真丢人。

    “看你好眼熟啊”医生低头又看了一眼病历单,眯着眼睛喃喃自语道,“曾黎”

    “她是作家安然您也看过她的书”左丘玟笑着问。

    医生恍然大悟说道:“哦你现在很火啊老在报纸上看见你出了名压力比较大吧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谢谢您”曾黎向医生道谢,急忙收起自己的化验单,拉起左丘玟就往外走。

    下了楼,左丘玟终于松了口气,拍拍曾黎的肩膀说:“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壮得像头牛一样,能得什么病”

    曾黎拉住左丘玟的手十分严肃地说:“蚊子,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万一我做错了事,你不会不要我吧”

    左丘玟撇了撇嘴说:“干吗突然这样你只要不是嫁给我弟弟,我什么都答应你”

    曾黎和她勾了勾手指说:“一言为定”

    “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左丘玟斜着眼睛睨她。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曾黎又吐了一口气说,“要不要去喝点”

    “还喝喝死你得了”左丘玟立马便翻了脸。

    曾黎笑,还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的还有什么比朋友的关心更让人心安的

    左丘玟突然想起什么来,大声说:“你是不是练逆腹式时导致呼吸时出了问题”

    曾黎点点头说:“大概是对了,我前两天本想介绍给你一个帅哥,但是人家心有所属了。”

    左丘玟眯着眼睛盯着她说:“想拿男人贿赂我看来这次你确实干了天大的对不起我的事。”

    第十七章傀儡谢幕

    陈狄转了转手腕,活动活动脖子,摇头晃脑地说:“看我给你打一个单杆148。”

    庄宁扑哧一笑道:“你小心点我的吊灯倒是真的”

    两个大男人,各持一根球杆,在客厅里围着斯诺克球桌,孩子似的边打边斗嘴。

    “不跟你玩了。”庄宁连输三局,把球杆一扔,伸了个懒腰。

    “没事让安然给你当陪练,你就有信心了”陈狄笑着问,“哎安然好像好久没来了。”

    “嗯。”庄宁应了一声钻进卫生间。

    门铃突然响起来,庄宁很快便从卫生间里出来。不见来人,转头问陈狄:“谁啊”

    “快递。”陈狄指了指茶几上的小纸箱。

    “什么东西啊”庄宁好奇地走过去,是曾黎寄过来的。

    “安然又给你送吃的了吧”陈狄笑着流口水。

    拆开箱子,里边躺着四本书,一封信,一个存折和一瓶tiffany香水。

    庄宁心一沉,连忙从信封里抽出信纸,信很短,只有几个字:

    庄宁:

    这一次是真的不做安然了。

    对不起谢谢你

    再见

    曾黎

    “怎么回事”陈狄有点摸不着头脑。

    庄宁扔下信纸,冲到电脑前,搜索安然二字。果然,她昨天在一个活动中宣布暂时封笔了,不参加任何活动,不接受采访,不接受约稿,也不会拍那个电影。她说也许以后会写,但是现在她最想做的是回归安静的生活。

    庄宁猛地把书桌上的一盆仙人掌扫到地板上,啪的一声,花盆碎成两截,仙人掌歪在地板上。二锅头撒腿逃出书房。

    “你干什么啊”陈狄赶忙过去拉起他的手,帮他把手上的刺拔掉。

    庄宁呼吸明显加快,瞪着陈狄大声说道:“我到底哪里对她不好了她竟然这样对我她怎么能宣布封笔呢”

    “女孩子不就是这样吗别生气了也许是她厌倦了,随她吧。”陈狄一边劝他,一边用棉签沾酒精帮他消毒。

    “不行我得去找她”庄宁抹掉手中的酒精,换下拖鞋,揣上钥匙便出了门。

    庄宁敲开了曾黎的家门,冲进去抓住曾黎的肩膀用力地摇了起来,他必须让曾黎清醒起来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能耽搁

    “安然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庄宁一遍一遍地问她。

    “你已经看到了”庄宁的抓狂令曾黎有些不忍,但她还是咬了咬嘴唇说,“别叫我安然了,叫我曾黎吧”

    “你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当安然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我给你了,名,我也给你了。我把我自己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庄宁越说越激动。

    “我觉得一点都不自由。”曾黎却出奇地安静。

    “别在提什么自由了现在哪里有自由的职业你以前做记者就自由吗”

    “至少可以做我自己做曾黎”

    “谁不让你做自己了你只是暂时还需要锻炼。”

    “把我培养成你想要的那样吗我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穿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好我都听你的就连用什么香水都是你说了算你为什么要送我那瓶第凡内你为什么要让我用陈婉喜欢用的香水庄宁你让我做安然的替身还不够,还要做你的陈婉难道你不明白吗陈婉已经死了”曾黎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说什么你”庄宁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强忍住没有挥出去。

    “庄宁”曾黎害怕了,不自觉地往后退,庄宁看起来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过了许久,庄宁叹了口气说:“我给你约两个记者来,你就说昨天只是开个玩笑好不好”

    “不”曾黎坚定地摇头,“不可能”

    庄宁抓了抓头发又问:“你不是很喜欢这种生活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再沟通,你如果觉得钱不够花我可以再给你。”

    “跟钱没关系只是我”曾黎顿了顿又说,“不想再做你的傀儡了我受够了”

    庄宁愣住,两个人对视许久,庄宁垂下了头,低声说:“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曾黎投降了,她要的似乎只是这句话。

    “曾黎”门口传来了左丘明的声音。

    庄宁望了曾黎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讲,最后还是闭上嘴转身往外走。他与左丘明擦肩而过,饶有深意地对看了他一眼,然后安静地离开了。

    看到左丘明,曾黎的心中略微好受一点,他好像太阳光一样瞬间就照亮了整间屋子,也令曾黎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但她突然想到左丘玟,她答应过她离左丘明远远的。曾黎转了个身抹掉脸颊上的眼泪说:“你来干什么”

    “我看到你宣布封笔的消息了。”左丘明说。

    “不是我封笔是我不当安然了”曾黎怒吼,她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是一个意思”左丘明吓了一跳。

    “不是一个意思”曾黎又喊。

    左丘明拗不过她,点头说:“要重新开始吗”

    “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我用不着你安慰,还是去安慰你姐姐吧你亲姐姐你都不理了,你理我干什么”曾黎故意发脾气下了逐客令,将左丘明往门外推。

    “你跟我一起去。”左丘明拉住门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曾黎一瞪眼。

    “你不是已经和庄宁分手了吗”左丘明说。

    “我分不分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走我现在很烦说不定一会儿会误伤你”曾黎使劲推左丘明。

    “心情不好就骂骂我吧,我听着。”左丘明一闪身,钻回屋里来。

    “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呵呵。”曾黎苦笑。

    “继续”左丘明抱着肩洗耳恭听。

    “不想跟你说话了赶紧走吧”曾黎沉着脸说。

    左丘明继续说:“我很佩服你能抛掉名利,如果是我,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做到。”

    曾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那你要失望了我现在很后悔在发布会上说那种话我真是一点压力也顶不住我后悔了我一会儿就发消息说我取消封笔我还要去拍电影和那个大导演潜规则一把你趁早躲我远点免得又传绯闻我可不想跟你这个不求上进一点新闻点都没有的小朋友传绯闻很丢脸的”

    “你少说气话”左丘明皱眉。

    “谁有空跟你说气话你走走啊”曾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左丘明推了出去,然后重重地甩上门。

    “不认识了”一个秃头胖男人站在曾黎门口说。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戴墨镜的又高又黑又胖的男人。

    “你”曾黎没想到的,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企图强奸她的胖子在一个宁静的下午竟然恬不知耻地敲开了她的门,她大声警告他,“你来干什么你敢乱来我就报警了”

    胖男人眯着弯弯的月牙眼说:“报警好啊报吧报吧你不报我还得报呢”

    “你什么意思”曾黎不解地问。

    胖男人身后那名粗壮的黑大个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开口说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砸我们宽哥你知道他是谁吗宽哥大号赵子云赵子龙的弟弟。你出去打听打听”

    叫宽哥的胖男人冲他使了个眼色,皱着眉说:“高黑胖,你给我闭嘴”

    “赵子云”曾黎拍了拍脑袋说,“鬼鬼的谁是谁的周杰伦里那个赵子云”

    高黑胖喜笑颜开说:“哎呀,你看过不愧是知识分子。男主角赵子云,正是我们宽哥”

    “高黑胖你”赵子云彻底崩溃了。

    “你怎么别逗了,鬼鬼和我认识的啊,我告诉你赵子云怎么可能”曾黎突然停了口,眼前这位似乎是真的赵子云,秃头,胖脸,兔牙,左边脸蛋上还有颗小米大小的黑痣。只是,他不口吃。

    “别套近乎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鬼鬼祟祟”赵子云瞪着曾黎,然后低下头指着自己的头顶上的一条蜈蚣似的新伤疤说,“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砸破了我的头,抢走了我的钱包和手机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曾黎急了:“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你钱包和手机了你还是不是人”

    “挺好看的小姐,说话怎么这么不干净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但医药费、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你得赔我吧我也不跟你多要,一共十万块钱,你赶紧给我准备出来,我过两天来拿。”宽哥撇了撇嘴,露出两颗兔子牙。

    “妄想你这是敲诈”曾黎气结。

    “敲诈你还别吓唬我我懂法你要是不配合,那我只能报警了,赔钱不说,再判你三年五载的,年纪轻轻就进去,多可惜是不是。”赵子云伸出熊掌似的的大手摸了摸曾黎的脸蛋。

    曾黎打掉他的手,大声警告他:“别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也比你对我动粗强吧”赵子云回手从高大男人手里接过一个超市的购物袋,冲曾黎扬了扬说,“这块石头怎么办认识吗就是你砸我头那块,上边还有血呢我交给警察叔叔了这上边可是有指纹的。”

    曾黎百口莫辩,她拿不出那赵子云企图强奸她的证据,但是她用石头砸人是事实,人家把那块带血的石头也装在袋子里带来了。

    “别愁眉苦脸的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你是名人啊,应该不差这点钱。”

    “你想错了,我真的没钱”曾黎想哭,谁会信她的话呢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十万否则法院见”赵子云对高黑胖说,“你留下,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好”高黑胖点点头。

    “算了太麻烦”赵子云冲高黑胖努努嘴。

    高黑胖点点头,一把推开曾黎,冲进客厅乱翻起来。

    “你干什么”曾黎慌了神,站在门口直跺脚却不敢冲进去。

    赵子云撇了撇嘴说:“别紧张,我们不抢劫只留你的证件免得你跑了”

    高黑胖在柜子里翻出了曾黎的户口本,交给赵子云,他冲曾黎晃了晃说:“这个我拿走了身份证你取钱恐怕得用。”

    “钱准备好就给我打电话别耍花样啊,好了好了,咱们不打不相识,我也不瞒你,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赵子云。木桦知道吧,我哥们儿南城刑警大队的队长我是不太想麻烦他。”赵子云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宽哥,我们走吧”高黑胖说完,牛皮烘烘塞给曾黎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挥一挥手,赵子云和高黑胖大摇大摆地走了。

    曾黎狠狠地甩上门,冲到卫生间干呕了半天,只觉得那胖子恶心,也觉得自己恶心,和流氓讨价还价。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欺负她

    曾黎窝在家里生了两天闷气,垃圾堆成了山,当臭气开始阻塞她的鼻孔时,终于受不了了。

    她收拾了垃圾袋,揣上钥匙,趿拉着拖鞋下楼丢垃圾,顺便开信箱收信。

    果然,邮箱里又是厚厚的一摞样刊样报,还有几张汇款单。曾黎叹了口气,打算取出来如数交还给庄宁。她转身刚要上楼,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拦住了她。

    “走开”曾黎吓了一跳,以为是赵子云的人。

    “安然小姐,请问你封笔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听说你已经和庄宁分手了,是真的吗”几个记者口吻的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抱歉,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曾黎松了口气,急匆匆地往回走。

    “你封笔是不是和那晚在街上哭有关”记者又问。

    “能告诉我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有坏人强”

    “请不要再问了好吗没有根据请不要乱说”曾黎生气了。

    “安然,你封笔是不是因为江郎才尽了”

    “你封笔你是不是疯啦”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所有人都转头看是谁吃了火药。

    “小蚊子。”曾黎被左丘玟吓了一跳。后者拉上她迅速逃离人墙,出小区上了一辆出租车。

    看记者们都被甩掉,曾黎松了口气说道:“幸亏你来了。”

    “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封笔”左丘玟大声问。

    曾黎苦着脸说:“啊拜托刚甩掉他们,你又来问”

    左丘玟不解地说:“你是不是嫌钱多花不完啊我已经想开了,你花不完我帮你花”

    曾黎摇头道:“晚了不能反悔的”

    左丘玟突然又认真起来:“到底为什么遇到什么难事了”

    “下车再告诉你”曾黎瞥了司机一眼,对左丘玟说,“嗯,打车费你出,我没钱。”

    “不至于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左丘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现在是瘦马”曾黎一皱眉说,“啊,呸我才不是”

    “不是什么”左丘玟问。

    “瘦马啊。”曾黎凑到左丘玟耳边小声说,“瘦马是雏妓的意思,马子你知道吧这种说法很不尊重女性。”

    “瞎说。”左丘玟撇嘴。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曾黎摇了摇头。

    “你们文人还真能扯我说的是瘦骆驼”左丘玟哼了一声。

    曾黎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终于进了左丘玟的家门。曾黎在冰箱里找到半个西瓜,拿一把勺子,一言不发地挖西瓜吃。

    左丘玟抢过她的勺子说:“你还有心思吃说为什么封笔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没有人欺负我。”曾黎撅嘴。

    “和庄宁真的分手了”左丘玟斜着眼睛问。

    曾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算不算在一起了,总之现在我们是分开了无疑。”

    左丘玟撇了撇嘴说:“人家说你江郎才尽你怎么不反驳和庄宁赌气才封笔吗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

    曾黎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蚊子,这事我不想瞒你,但也不敢告诉你。”

    左丘玟说:“你还有不敢的事”

    “嗯,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不要我的,不管我做了什么。”

    “没错,我早答应你了。我只有你这一个好朋友,分也分不开了。”左丘玟认命地点头。

    曾黎沉默了片刻,鼓足了勇气说:“安然的书和她的所有文章都不是我写的。”

    “你你雇了枪手”左丘玟瞪大了眼睛。

    “我没雇枪手,是人家雇了我来当安然。”曾黎自嘲地笑了笑。

    “啊”左丘玟的大脑半天才回复运转,忙问,“是谁雇了你”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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