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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好,曾黎和陈狄开始帮忙打扫。

    曾黎忍不住问陈狄:“陈大哥,那间上锁的房间是干什么的”

    陈狄朝那房间门望了一眼说:“是庄宁的工作间。”

    “工作间”曾黎觉得奇怪忙问,“不是有书房吗他不在书房里工作”

    陈狄笑道:“主要是因为我总来给庄宁捣乱,而庄宁写作的时候要绝对的安静,不能被打扰。那房间就不用收拾了,他谁都不让进。”

    曾黎又问:“那陈婉在哪里工作”

    陈狄的脸色骤然凝固,他拉曾黎到一旁小声说:“不要在庄宁面前提那个名字,我本来想让他暂时到我那里住的,但是他没同意,这房子他住着肯定也特别不舒服。”

    “是啊,这里一点陈婉的东西都没有。我开始还以为那间上锁的房间里是陈婉的东西。”

    陈狄摇摇头说:“我帮他把陈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床也换了,但他们毕竟在这房子里一起生活了很久,唯有换房子才能让他忘掉过去。能帮我劝劝他吗”

    “好,我也觉得还是换个环境比较好。”曾黎点头称是。

    陈狄再次强调:“还有不要提那个名字了本来快忘掉了,你一提醒,又想起来了。”

    “嗯我会注意的”曾黎点头,她看了厨房一眼,小声对陈狄说,“上次我来拿东西的时候,去过厨房”

    “怎么了”陈狄紧张地看着曾黎。

    “我扭开了煤气开关。”曾黎对他耳语。

    “怎么搞的”陈狄吃了一惊。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当时脑袋里在想什么”曾黎不安地扒了扒头发又说,“我经常梦到陈婉,有时候好像我就是她,我梦到自己吃了几片药然后扭开了煤气”曾黎越说越激动。

    陈狄适时按住了曾黎的肩膀,轻声安慰她说:“别担心一定是你过度紧张造成的,没事过阵子就好了。”

    “嗯。”曾黎点点头。

    陈狄往庄宁房间望了一眼,又转回头来对曾黎说:“他虽然出院了,但身体还不是很方便,家里也需要收拾,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小时工,我会常过来的,不过还得再麻烦你一段时间。”

    曾黎不好意思地说:“哪里的话,都是我应该做的。”

    “总之我们一起帮他吧。身体好恢复,但心理的伤就要慢慢来了。”陈狄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

    曾黎点点头,为庄宁有这样的好友而高兴,陈狄什么都替他想到了。而她为小蚊子做了什么呢好像除了添麻烦就没别的了。

    左丘明也开学了,他提早两日离开,终于可以不用天天面对曾黎,和以前一样,眼不见心不烦,惹不起躲得起。

    然而,这个暑假对左丘明来说实在太过深刻了,这是他成年以后第一次和曾黎这么长时间搅在一起。童年那隐隐约约的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放大了。回到学校后,一连几天他课听不进,连游戏也不能完全投入。经常会快步追上前边背影和曾黎相似的女生,只是想确认一下不是她。若是她,他只有自杀的分。

    一个学期有多久一秒,一秒,生活真的是滴答滴答地过,日子太难熬了。

    吃了睡,醒了玩,上课发呆无聊,到头来还是想着曾黎,连一秒都没有停过。

    左丘明的状态成了寝室兄弟们研究的一个课题,老大赵炎认为他过早地患上了老年性痴呆。老二吉中海则根据家传的铁板神数掐指一算,算出了伟大的“左丘老三”是撞了邪。老四薛锋是个实在人,恋爱正谈得如火如荼,他准确地推断出,傻子老三得了相思病,中了情花毒,而且病入膏肓,已经没救了,除非在放血、服毒、上吊、吃大便之中选择一种治疗方式。

    一屋子人原本的扯皮活动随着左丘明的低落显得沉寂了很多,老大老二开始在大一新生队伍里寻觅志同道合的美女,老四每天猫在被窝里和远在海南的青梅竹马的小煲电话粥,只有左丘明每天形单影只,无聊至极。周五吃罢晚饭,他感觉自己再也坐不住了,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几乎是有了想法,立刻就打包直奔火车站,在拥挤不堪的火车上站了半宿,回到了北京。

    天不亮时,左丘明已经打开了家门,把只穿了轻薄睡衣迷迷糊糊从厕所出来的曾黎吓了个半死。

    “啊你怎么回来了”曾黎硬着头皮快步走回卧室。

    “这这是我家想回来就回来了”左丘明站在幽暗的客厅中自言自语,然后把疲惫的自己扔进了沙发,摸摸胸口,心跳得厉害,终于见到她了。

    曾黎再出来时已经全副武装,穿戴整齐。她打开客厅的灯,一脸担心地走到左丘明身边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左丘明眯着眼睛摇头道:“没事我就不能回来吗”

    左丘玟闻声也跑出来,两个女人包围了沙发,让他从实招来。

    左丘明总不能说是因为思念曾黎,除非他真不想活了。

    左丘玟嘟嘟囔囔地开始唠叨起来:“上了大学之后你连暑假都不回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了家里还有个姐这才走一个星期就跑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姐我能有什么事啊”左丘明耸耸肩说。

    “说不说”左丘玟按住了左丘明。

    左丘明抓了抓头发说:“嗯,那个最近宿舍里总丢东西,我担心电脑被偷,所以背回来了。”

    “不会说谎就别说,你一说谎就嗯,然后那个那个的”左丘玟送了他一记爆栗。

    “真的不信你给我们寝室的薛锋打电话。”左丘明忙解释。

    “我问人家干什么再说了,薛锋那个小浑蛋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差和你穿一条裤子了。你自己说”左丘玟不死心,非问出个所以然不可。

    左丘明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看他们姐弟俩僵住,曾黎忙解围道:“咦真是学乖了电脑拿回来,你不玩游戏啦”

    “呃”左丘明愣了一下又说,“在那里的网吧也可以玩。”

    “哈,快睡会儿吧。看你困得说话都不利落了。”曾黎摆摆手,早一步回了卧室。

    左丘明一觉醒来,曾黎已经不见了。幸好姐姐没再逼问他回来的原因,再问他就忍不住招了。

    听姐姐介绍,曾黎干的事虽然比以前多,但是一点也没感觉累,反而觉得生活很充实。曾黎现在做了庄宁的助手,主要帮他打字,回复信件,外加买东西,收拾屋子,做一日三餐。在家里比在医院方便多了,而且庄宁家肯定比他们家舒适,曾黎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不吃完晚饭绝不回来。

    左丘玟和弟弟聊了一会就去瑜伽馆了。屋子里变得安安静静,左丘明从来没发现这五十来平的小房子也能这么空空荡荡。太静了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赖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看了一会儿电视,看游戏频道也走神,看看表,这一天不能就这么过去啊。

    他回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只为了和那老女人待上几分钟,吵几句嘴吗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曾黎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些紧张,好像刻意保持距离。

    难道她什么都记得那次醉酒,她根本就是清醒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得罪了她或者是因为庄宁

    左丘明拿不准。

    曾黎坐在庄宁家的阳台上,给植物喷水。滋,滋,水雾从喷壶嘴中喷出,在仙人球表面形成了水膜,仿佛蛛网,那么细小的水珠,晶莹得可爱极了。

    太阳偏西,温度不冷不热正舒服。曾黎抱着膝盖休息一会儿,她清晨又梦到了左丘明,就那么纯纯地、憨厚地瞪着她。如同眼前这一盆水灵灵满身带刺的金琥。看起来可爱,但摸不得,也惹不得。

    说来也怪,那小子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了她本以为可以几个月不见,再见他时,已经把那个梦忘得干干净净。但昨晚他又一次入梦了,连个招呼都没打,硬生生地突然就闯入了她的梦里。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昏暗的客厅里看到左丘明时,她心跳加快不仅仅是因为惊吓,也不是暴露的衣装,她得承认,在那一刻,她的心里还有一丝惊喜。她糊涂了,她为什么要欢喜那个小子就因为一个难以启齿甜滋滋的梦吗她对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太没出息了。

    她决定赶紧给自己找个男朋友,还有小蚊子,也该找一个了。庄宁先探探他的口风,要是不行,退一步,她常光顾的那家商店的年轻老板也不错。

    曾黎拎着水壶走进了书房。他正在洒满阳光的书房里看书,一身的金光。

    曾黎往小仙人掌上洒了些水。

    庄宁好像根本没发现她进来。他太专心了。出院后,庄宁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他没进他上锁的专用工作间,至少曾黎没见他进去过。

    庄宁身上的纱布日渐减少,现在只剩下左臂上还打着石膏。行走已经自如,唯有左手不敢吃力。虽然偶尔会盯着一页书忘记翻页,比如今天。但曾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他脸上捕捉到阴郁了。

    他恢复了往日的帅气,摄人心魄的。

    故意惊动了他一下,庄宁回神,闲聊几句,曾黎便扯到小蚊子,她开始做起了媒婆。

    “曾黎”庄宁笑道,“你小说写多少字了”

    被他这一问,曾黎万分羞愧,识趣地闭了嘴。

    庄宁扫了一眼书架微笑着对她说:“这里有这么多书,你可以免费借阅。”

    “我也知道我该多看些书,可总是看不进去。”

    “一定要看的读书破万卷,下笔才能如有神助哪。”

    曾黎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开始瞄如山的书架,过了半天不知从哪本看起,她为难地说:“庄大哥,你推荐我几本吧”

    庄宁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书,光看书皮就很枯燥了,白底黑字,一点图案花纹都没有。曾黎抓了抓后脑勺,真想把这本书吃掉。这时候门铃响起。

    曾黎迅速把书塞回书架上,然后自言自语地向门口走去:“应该是陈大哥吧。”

    她一把拉开门,门口站着提了水果的左丘明。

    “咦你怎么找来的”曾黎微皱了眉。

    “还用问,我来看庄大哥。”左丘明木着脸,直接走进门,鞋也没换。

    “是左丘明吗”书房里的庄宁慢慢地走出来。

    “是我,身体好很多了”左丘明冲他点了点头。

    “里边坐,下次不要买东西了,你还在上学呢。”庄宁微笑着把左丘明让到了宽阔的沙发区。

    “换鞋”曾黎瞪着眼睛命令他。

    左丘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冲她微微一笑,没理曾黎,直接跟着庄宁向沙发走去。

    曾黎气得干瞪眼,只好暂时忽略被他踩脏了的地板。

    庄宁坐定,拜托曾黎帮他们沏一壶茶。

    曾黎转身进了厨房,很快提着一壶铁观音出来。给自己和他们各倒了一杯茶。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到最后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曾黎从木匣里拿出遥控器打开电视,缓慢地换台,实在是没有适合的节目。

    又是一阵沉默,曾黎给左丘明递眼神,示意他赶紧回家。

    左丘明假装没看见,坐着不动。

    曾黎突然说:“哎,对了,你姐让你买速冻饺子回去。”

    左丘明痛快地回答:“买完了。”

    没想到左丘明这么不识趣,曾黎直接下了逐客令:“回去玩游戏吧,要不回学校又没得玩了。”

    左丘明直接顶回去:“干吗老赶我走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和庄大哥待会儿。”

    曾黎翻翻白眼,这孩子又开始犯病了。她直接戳他痛处说:“人家还有事呢,谁跟你似的整天玩游戏混日子。”

    “没事,我没事”庄宁笑着说。本不想说什么的,但被曾黎硬生生搬出来了,只好打圆场。

    “你看”左丘明故意气她,笑着起身问庄宁,“我参观一下不介意吧”他也实在是不愿意再死坐这里了。

    “好啊随便看。”庄宁要起身。

    “你坐着别动了,怪不方便的。”左丘明十分懂事地拒绝了庄宁的陪同。

    “我陪他转吧。”曾黎也说。

    “好。”庄宁点头微笑,他可没兴趣参观自己的房子。

    两人走到书房,曾黎拉住左丘明小声说:“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我怎么了”左丘明装无辜。

    “你和他很熟吗干吗赖着就不走了”

    “我和他很熟啊应该不比你和他生多少。”

    “还庄大哥,你什么时候管他叫过大哥套什么近乎,你到底想干吗”

    “你别管我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不心虚为什么老想把我轰走”

    “我的事你别管你赶紧回家”

    “哎,庄大哥你有这么多书啊能不能借我几本”

    “哦,你自己挑吧。”

    磨磨蹭蹭,挑了几本书,又不方便在这里看,曾黎一直瞪着他,庄宁也不冷不热的,左丘明撇了撇嘴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庄宁随口一说:“留下来吃饭吧”

    左丘明开心地说:“可以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罢了晚饭,左丘明没有走的意思,竟然还想在人家看dvd,曾黎只好拎了自己的大包向庄宁告辞,左丘明无奈,只好跟了出来。

    曾黎忍了一路,公车上也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左丘明识相地没说话。下了车往家走的时候,左丘明问了一句:“明天你还去吗”

    “你到底要干吗呀”曾黎忍无可忍地冲他大吼。

    “你说我干吗呀”左丘明耸耸肩,看已经有人注意他们,连忙拉住曾黎让她小声一点。

    曾黎甩开他,毫无顾忌地大骂:“我觉得你肯定脑袋有问题有你什么事啊什么事你都要插一脚我干什么你都要跟我作对我烦死你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

    左丘明打断她道:“不要出现在你面前还是不要出现在庄宁面前现在不是我想出现在你面前吧,是你搬来了我家非要出现在我面前哪至于庄宁,你是他的监护人吗你凭什么不让我靠近他曾黎好奇怪啊我今天到庄宁家,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女主人啊”

    曾黎愣住,半天挤出一句:“我是不是女主人跟你没关系我的事你少管听到没有”

    左丘明瞪着曾黎问:“你真想傍他”

    曾黎干笑两声说:“注意你的用词”

    “哦,应该是泡他”左丘明撇了撇嘴又问,“你喜欢他吗”

    曾黎恨恨地瞪着左丘明,半天没说话。

    左丘明咬着嘴唇,一直在等答案。

    曾黎气冲冲地回到家,把自己关起来。

    一夜未眠。

    砸了无数次床垫,曾黎的委屈无处发泄,亲人的中伤,比外人猛烈百倍。眼泪默默地流,怎么擦也擦不完,枕头湿了一大片。

    第二天曾黎起了个大早,她打心眼里不愿意再看到左丘明。但是她输了,左丘明似乎更不愿意看到她,他在门上给姐姐留了一张字条,天不亮便回学校去了。

    他还带走了电脑。曾黎撅着嘴嘟囔:“浑蛋有种你别回来”

    曾黎觉得自己很失败,输给了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男生。

    “呀,哪里来的猫猫啊”曾黎张开双臂追着满屋子乱窜的黄白相间的小花猫。

    “我刚才在楼下捡的。”庄宁呵呵笑。

    “太可爱了哈哈它是男的还是女的啊”曾黎终于抓到它,抱在怀里,小家伙有些怕人,不停地挣扎。

    “呃,好像是女的吧。”庄宁也不太确定。

    “叫什么名字啊”曾黎问。小花猫蹬了曾黎一脚,逃脱了。

    “叫什么好呢”庄宁笑。

    “二锅头怎么样”曾黎有些不甘心,又去追了回来。

    “不错,不俗的名字”庄宁点头同意。

    “二锅头哈哈,二锅头”曾黎把小花猫高高举起,它吓坏了,喵地叫了一声,伸出爪子抓住曾黎的手腕。曾黎赶紧将它抱在怀里。

    “二锅头叫爸爸”庄宁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脑门。

    “哎呀,它的毛真软,好滑啊几个月了”

    “我也不知道。”

    “二锅头,你太瘦了。我上次在网上看见一只二十多斤的猫猫,腰围就有二尺五,小二锅头,你什么时候能长成大胖猫呢”曾黎帮它搔痒。

    “那是加菲啊帮我把它养胖吧,我喜欢胖猫。”

    “她肯定饿坏了,我去弄些吃的给它。还认生,这家伙”曾黎把花猫递给庄宁,然后一溜小跑进了厨房,她从冰箱里找到一块鸡胸肉,切成小块用微波炉煮熟,放到一个大盘子里,晾凉后端给二锅头。小家伙儿本来到处溜达查看它的新地盘,结果闻着香味跑来,埋头猛吃。

    “哎呀,吃得真香啊。”曾黎十分高兴它能喜欢她做的食物。

    等它吃饱喝足趴在角落里睡着了,曾黎趁机轻轻地给小猫剪了指甲,放好热水,开了浴霸,把二锅头提到卫生间给它洗了个淋浴,小家伙儿本来睡得正香,突然被提起来它就已经很不满了,结果又被按进一盆温水里。二锅头又挠又叫,不肯老实一会儿,曾黎连哄带骗地给它冲水,二锅头瞅准机会就从水槽里跳下来,带着满身的泡沫一路逃到床下,再也不肯出来。

    曾黎懊恼地追出来,后悔没有关上洗手间的门。

    “它可真不乖。”庄宁捧着胳膊上的石膏感叹,和曾黎一起趴在地板上逗猫出来,却帮不上别的忙。

    终于庄宁用一根绳子把二锅头逗出来,曾黎捧着它直奔洗手间。

    庄宁在门外哈哈大笑,只是苦了曾黎,洗完了二锅头还要再擦地。

    冲过水的二锅头更瘦了,不停地哆嗦,曾黎明白,它哆嗦不完全是因为冷,多半是害怕。可怜的小猫,可能一出生就在外流浪,也许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洗澡。

    洗澡时不肯老老实实配合的二锅头在吹风时又逃了,风筒里的风呼呼作响,它抓破了曾黎的胳膊,从她怀里挣脱开来,劈开腿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钻进了巨大的沙发底。

    “沙发下好像很脏啊”曾黎苦着脸说,“我一直偷懒没擦下边。”

    “正好二锅头当拖布了。”庄宁笑。

    “那还不变成黑猫还得好好洗一洗。”

    “恐怕再也骗不出来它了,不吹就不吹吧,让它自然干吧。”

    “给它洗澡,比我自己洗澡还累啊”曾黎看了看自己,t恤都湿透了。

    “你也去洗洗吧,我有新衬衫你先换上。”庄宁转身去储藏间,拿出一件未打开包装的白衬衫递给她。

    曾黎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转身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二锅头正蹲在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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