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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

    等曾黎出了房门,左丘明在床下拿出一个白瓷脸盆,又在暖壶里倒了些热水。然后走到庄宁身边,朝他努努嘴,说:“天这么热,我帮你擦擦吧,可别害臊啊”

    庄宁看看左丘明不冷不热的样子,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如今是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头,想到这里,他看了房门一眼说:“把门锁上吧。”

    左丘明走过去,默默地锁了门,然后把空调风速调小,提起一条毛巾放在水盆里浸湿,拉出来,拧成半干。左丘明看了庄宁一眼,拉开了他的被子,开始帮他擦身。

    “她是你女朋友”庄宁没话找话,不然觉得太尴尬了。

    “她”左丘明轻哼了一声,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我可没那份勇气”

    “她不是很好吗”

    “很好很好的话你还会在这吗”

    “你是说,是她故意害我”庄宁有些吃惊

    “不我是说,她是火星来的侵略者,准备摧毁地球”左丘明怪里怪气地回答道,他帮庄宁翻了个身。

    “哈哈那你们是姐弟”庄宁继续乱猜,“可长得又不太像。”

    “她是我姐的朋友。”左丘明有点偷懒,手上的毛巾走马观花般掠过庄宁苍白的脊背。

    “我叫庄宁,你怎么称呼”庄宁觉得出于礼貌,还是认识一下比较好。

    “左丘明。”左丘明轻轻地说。

    “好名字,左氏春秋啊姓左还是姓左丘”庄宁问。

    “复姓左丘。”左丘明答。

    “左丘明”庄宁心中一惊,他突然想到花脚,花脚好像也是姓左丘左丘明是花脚的弟弟吗这个曾黎又是谁呢也是粉丝吗

    庄宁越想越觉得紧张,他的命几乎就丢在那个叫曾黎的女人手里。可恶的是他现在连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知道。陈狄去哪了呢现在能帮他的,只有陈狄了。

    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曾黎直接倒在了床上,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折断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多太了,车祸,急救,担惊受怕的两天一夜,好在庄宁的身体并无大碍,不然她真要后悔一辈子了。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她急忙接起,电话那头是好友左丘玟愤怒的大骂。她仍在气头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蚊子,还生气呢。”曾黎轻声地哄左丘玟。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死不死地去撞庄宁的车”

    “我也是没办法我可是以肉身对抗汽车人啊”曾黎故意制造轻松的气氛,“还好他不是霸天虎,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切有人指使你干的你是不是想讹他一笔”左丘玟不依不饶。

    “我穷疯了去讹他”曾黎觉得委屈,她的朋友竟然这么认为。

    “那你是想赖上他,让他养你一辈子你想嫁大款也用不着这么拼命人家才死了老婆你太没人性了”电话那头的左丘玟激动得有些口不择言了。

    “小蚊子,你听我解释社里给我派了任务,完不成,我工作就丢了”

    “你们杂志社派你去杀人吗我第一次听说杂志社还有这种任务你们是杀手公司吗”

    “陈婉的事,主编让我要交三万字的稿子。但是庄宁不接受采访,我有什么办法”曾黎解释道。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

    “没想到受伤的会是他,我真不是有心伤害庄宁。我以为受伤的会是我,即便冒着生命危险,我也要完成这次任务。”曾黎说得异常悲壮。

    “曾黎你太疯狂了竟然为了工作不择手段”左丘玟再次疯狂地喊起来。

    曾黎一看再道歉也是无用,便发起了牢骚:“小蚊子,你整天都在教人做瑜伽,怎么知道社会竞争有多激烈办公室人际有多复杂一个女人想工作有多么难”

    “你总是有理,我说不过你。”

    “我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你以为我不害怕下半辈子缺胳膊断腿吗”曾黎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幻想过无数次与庄宁相遇的场景,应该是某个安静的下午,我和他在街上偶遇,我们只是眼神相交,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我。但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他裹满纱布还一脸迷惑地说;你认错人了”这一次换左丘玟伤感了。

    “对不起小蚊子”

    “疯了真是疯了我也疯了还有你怎么把我弟弟拉去做苦力”

    “他不做,难道你想做吗趁机占庄宁便宜不成哎,你要不要庄宁的裸照我可以偷偷拍几张。”

    “你去死吧我命令你把庄宁给我照顾好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跟你没完”左丘玟大喊。

    曾黎担心一会儿左丘玟的邻居就会敲门,投诉她扰民。连忙保证:“一定一定请帮我保密好吗顺便和小明说一下,别说走嘴,要是传到庄宁的耳朵里,我就完蛋了。”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连我的偶像也被牵连。我竟然为了那几串羊肉串,就出卖了偶像的**。”

    第四章梦魇

    穿过黑漆漆的走廊,曾黎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她只是往前走,仿佛受了某种神秘的召唤。走到半路时,曾黎掩住鼻子,她闻到一股腐朽得让人想吐的味道。

    这味道,她曾在一辆出租车里闻到过,那是一趟充满着不安的乘车经历。也是在夜里,司机一言不发地驾驶着车子,那味道让曾黎联想到了尸体,而且是从地底下挖掘出来的尸体。她想看看他的脸是否是正常人的脸,又担心他转过头来看到她不想看的。

    她又不敢看车窗外,外边太荒凉了。索性闭上眼睛假寐,耳朵却一刻都没有休息,捕捉着身边随时可能发生的奇怪声音。直到车子驶达目的地,她惶恐地跳下车。始终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那味道留在了曾黎的脑海里。

    这一次,她又闻到这种味儿,曾黎有些害怕,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走廊还有一段才到尽头,她必须往前走,不能回头。她告诉自己最可怕的就是在前边转角看到妖魔鬼怪,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自认为心脏足够强壮,看到任何可怕的东西都不会晕过去。

    她终于到达走廊尽头,那扇门,她必须推开。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微掩的木门。吱呀,眼前豁然开朗,她渐渐适应了光亮,这里并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血流成河。

    腐朽的味道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却没有花。

    曾黎擦了一把汗,走出黑暗。对面一扇门开打,从里边走出一个清瘦的黑衣女孩,站在门口冲她微笑,她长得很好看。很熟悉的面容,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有脚步声从曾黎身后传来,曾黎转回头,那黑衣女孩也向她身后看,她们静静地等待着。

    一个身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走出那扇门,满脸喜悦的表情,他经过曾黎,径直朝那黑衣女孩走去。

    曾黎心一惊。那着中山装的男子,是庄宁,黑衣女孩不用问,自然是陈婉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很恩爱的样子。

    慢慢的慢慢的他们转过身,面孔朝着曾黎,脸上带着微笑冲曾黎。

    和上次梦境不同,这次陈婉开口说话了,她的嗓音温润好听:“谢谢你”

    “谢我什么”曾黎弱弱地问。

    “谢谢你让我们团聚啊”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啊不曾黎尖叫,她拼命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曾黎猛地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她扭开床头的台灯,长呼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看了看表,五点四十分,天已经蒙蒙亮。

    下床按亮了所有灯,到厨房的冰箱里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嘟咕嘟喝下,心情渐渐平复。合租的另两位姐妹的房间没有动静,曾黎回到自己的卧室,无论如何不打算再睡,那梦太可怕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开机上网,曾黎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栏敲了陈婉两个字,迟疑了一下按了回车。

    她都忙糊涂了,这次采访还没来得及搜索陈婉的资料。前几十个网页都是陈婉去世的消息,她点开了图片搜索,网页中陈婉的笑脸,十分安静。曾黎吃了一惊,和梦中的黑衣女孩一模一样。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团聚

    又惊出一声冷汗。难道庄宁出事了

    头没梳,脸没洗,曾黎冲下楼,跳上出租车,急速赶往仁和医院。

    大清早的病房区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曾黎一路奔跑,猛地推开庄宁病房的门。庄宁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也太安静了吧曾黎猛扑了过去,大声喊:“你别吓我醒醒醒醒啊”

    庄宁被吓醒,他皱着眉嘟囔道:“干什么”他想坐起来,但纱布裹得太严实,他又重重地跌回枕头上。

    “你没事吧”曾黎手忙脚乱地检查庄宁的伤势。

    “凑合吧,依然健在,没被吓死。”庄宁愁眉苦脸地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曾黎热泪盈眶,那梦太可怕了,好像真的一样。

    “你怎么了”庄宁被她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挪动了一下头,想与她拉开距离。

    曾黎不好意思地起身,摇摇头,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说:“没什么,只是害怕你出事”

    “我没事”庄宁答得十分违心,他想说的其实是害怕我出事就不要在机动车道上横冲直撞

    不过看她那样子好像真的很担心他,庄宁又补了一句:“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到底怎么了”

    曾黎望着庄宁,半天冒出一句:“我梦到了陈婉。”

    “你”庄宁愣住。

    曾黎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接着说:“她向我道谢”

    庄宁皱眉问:“她为什么向你道谢”

    曾黎小声说:“谢我帮你们团聚”这明明是梦的真实内容,她答得却是这样心虚。

    “你希望我去陪你吗”庄宁自言自语,“还不是时候。”

    曾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绝望,心中不由得跟着疼痛起来。

    看着庄宁失神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提起陈婉并没有太多反感,曾黎的心里头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对,是时候了,从这一刻起,她的身份是柠檬周刊记者,她清了清嗓子凑过去轻声问:“她陈婉是怎么死的”

    静静地,没有答案。

    “她”曾黎想继续问。

    庄宁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她,看得曾黎有些害怕。

    “你是谁”庄宁冷冷地问。

    “我”曾黎一时语塞。记者的身份还是保密为好,不然他恐怕会告她的。

    “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又问。

    这一次轮到曾黎沉默了,她实在不忍心对他说谎,所以退一步她选择沉默。

    左丘明恰好推门进来,他看了看两个人,瞬时感受到了紧张气氛。

    “我来的正是时候吧化解了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左丘明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饭盒说,“我姐包了饺子。”

    曾黎冲左丘明点点头,转身逃出了病房。

    这些天来,庄宁一直观察左丘明。

    这个小伙子会对自己说实话吗他肯定也是和曾黎一伙儿的,还有那个花脚。他们熟悉他的一切,而他,却对他们一无所知。庄宁觉得自己弱小得仿佛一只蚂蚁。如今摊牌了,曾黎会捅他一刀,踩他一脚吗所有这些表面看起来还不错,担心他并且帮助他的人都会踩他一脚吗

    “怎么了”左丘明问。

    “曾黎是干什么的”庄宁问。

    “她嗯,怎么说呢,她是一个蹩脚的白领,单位的事从来就没干好过一件,常被同事欺负。”左丘明避重就轻地答道。

    “蹩脚的白领”

    “她真的很笨。”左丘明摇了摇头。

    庄宁暂且信了,又问:“我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向我的车撞过来。”

    “你怎么不问她呢也许她去墓地看望逝去的二十几个前男友,出来的时候打不到车,偏偏直升机也落到家里了,超人斗篷又忘带了,机器猫的竹蜻蜓也丢了,当时走路走得很累,看到你的车开过来,想搭个顺风车,没想到”左丘明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得好像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庄宁恍然大悟,怪不得看曾黎眼熟,一定是在墓地见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傻老老实实在路边招手不就得了,非要冲到行车道。也许被车主拒绝过很多次吧,她走的实在累了,才出此下策。当然了,直升机、超人斗篷、竹蜻蜓以及二十多个死去的前男友肯定是左丘明这小子过分夸张了。二十多个前男友她交过那么多男朋友

    “这么说这完全是巧合意外”庄宁自言自语。

    他有些后悔对曾黎态度那么差,说起来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想搭车而已。他的伤这么重,也完全是因为自己错踩了油门。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伤吧。不然谁也别想消停。”左丘明口气中带着不情愿。

    庄宁点了点头,冲他微微一笑。

    左丘明松了一口气,好在庄宁不再说什么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替曾黎蒙混过去。一定是上辈子欠这个女人的,烦都烦死了,又不得不帮她。保持点距离不好吗

    饭后庄宁和曾黎闲聊:“你天天来医院不用上班吗”

    “嗯,我已经请假了。”曾黎撒谎,她可不会不打自招说自己是记者,每周只上半天班。

    “网上没有我车祸的消息吧”

    “嗯,没有,放心吧。”曾黎摇摇头笑着说道,心想只要她不发布消息,应该没人知道的。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干吗这么客气”

    “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庄宁抿嘴一笑。

    曾黎发现,庄宁笑起来很好看。她笑着说:“你应该多笑。”

    庄宁又恢复了之前的扑克脸,活像一张“草花j”。过了一会儿,他说:“我那个朋友,陈狄,他还没有开机吗”

    “嗯我已经发了短信给他,只要开机就会看到的。是不是他把手机丢了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关机。”曾黎又拨了一遍,依旧是关机状态。

    “也许是出差了吧。”庄宁说。

    “放心吧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不要担心”

    由于左丘明的一顿胡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庄宁对曾黎的态度大有改观。这让曾黎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了赎罪,她拼命地对庄宁好,好吃好喝好伺候着,并且开始尊称庄宁为庄大哥。

    两个人的进一步接触让曾黎发现,原来庄宁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并没有传说中那样不好相处。当然优点归优点,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庄宁也并非完美,比如说以前在照片上看,他挺帅的,现在就有点惨。当然了,全地球恐怕没有一个人在血迹斑斑裹满纱布的时候还能玉树临风,估计小贝和阿汤哥也不行。单从这点来说,也不怪左丘玟会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两个人熟识之后,曾黎壮起胆子,开始旁敲侧击地问他和陈婉的事情。起初庄宁对陈婉的事闭口不谈,后来渐渐松了口,毕竟每天躺着什么事都做不了。不可否认曾黎是个很好的听众。从相识,到交往,到他与陈婉携手步入婚姻殿堂,庄宁讲得极其平静,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全都成为泡影,庄宁很感激曾黎能当他的听众,却不知每次曾黎都录了音。

    现在调查陈婉的死因成了曾黎最关心的事,她总是会梦到陈婉,这让她有时候会搞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梦。甚至竟然产生了陈婉没死的荒唐想法。

    “陈婉真的死了吗”她总想问庄宁这个荒唐的问题。但终归忍住了,那盖着黄布的骨灰盒不可能是空的。庄宁的眼泪也不可能是假的。他作假给谁看呢

    然而随着交稿日期的临近,曾黎也越来越着急,要是再查不出来,她很可能就得重新加入浩浩荡荡的失业大军了。但是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撬开庄宁的嘴让他说出真相,她只能等。到了截稿的日子,她整理了一下录音,硬着头皮交了一篇关于庄宁与陈婉的小稿凑数,并立下军令状,下期一定上庄宁的三万字大稿,否则就主动辞职。主编周玉似乎是诚心想看她的笑话,所以答应再给她一周时间。

    旁敲侧击的拉锯战进行了几天,庄宁终于愿意向曾黎谈陈婉的死,但是他说的和之前铺天盖地的消息并无不同。

    陈婉因为失眠,确实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他们感情很好,偶尔吵个小架。陈婉出事的时候,庄宁正在回家的航班上。他们说好一起去吃街角那家小店的招牌菜雪绵豆沙。

    陈婉的死是个意外,这是曾黎得出的结论。虽然并没有推翻之前的报道,但无论如何采访任务总算完成了。曾黎赶了三万字的大稿发给了主编。曾黎从来没有写得这样得心应手过,几乎是一口气写完的。一个丰满的陈婉被她塑造出来。“安息吧陈婉熟悉的陌生人。千万不要再到我的梦里来了”曾黎松了一口气。

    庄宁的伤势在一天天好转,半个月转眼过去了。这一天,曾黎在结束了陪护之后打了一个电话,她想请左丘姐弟吃消夜,算是庆祝自己交稿另外向左丘明道谢,向左丘玟赔罪。

    左丘明还是老样子,虽然帮了不少忙,但总是冷眼相对,害曾黎心情不爽。不过在喝酒这个问题上,左丘明还算识相,一杯一杯地碰,从来不会拦她的酒。

    酒过三巡,曾黎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他那么信任我,可是我呢你们说我是不是该死我跟你们说,那天他就该直接踩油门朝我撞过来他有什么错啊我真是疯了”

    “你少喝点吧”左丘玟企图抢下曾黎的酒杯。

    “干什么不是说好不抢酒杯的吗你那么喜欢我的酒杯啊给你咱俩换换呵呵,我才不跟你换呢小明干杯呵呵”

    左丘明和她碰了碰杯子,喝了一口。趁她不注意,端起她的酒偷偷倒掉半杯。

    “你怎么就成长为一名酒鬼了呢我记得你以前滴酒不沾哪”左丘玟感慨道。

    “酒鬼怎么了酒鬼怎么了”曾黎指着左丘玟鼻子嚷,“你歧视酒鬼”

    左丘玟看了看左右,拉住好像随时都会溜到桌子下的曾黎大声说:“我歧视酒鬼干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总唠唠叨叨没完”曾黎的脸上写满了埋怨。

    左丘姐弟俩忍不住乐了,到底是谁在那里唠叨个没完

    曾黎越喝越难过,她说她对不起庄宁,在没交稿子之前,这种想法还没这么强烈。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不仅仅伤害了他的身体,更辜负了他的对她的信任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卖了他。更过分的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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