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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也挺享福。他尤其喜欢她那憨直俏皮的活泼劲儿,总让他跟吃了一海碗油泼辣子似的浑身通泰。那会儿看她在医院给司令员陪床,见天儿用她金贵的“第二张脸”给老头擦身子,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他就觉着这丫头心眼儿不错,值得好好处处。

    可她那股犟劲儿上来了也够人喝一壶的,他马致远跟别的女的不过多说了两句话,她就跟打翻了的酸菜缸子似的,一点儿担当都没有。刚开始他还体谅她年轻不懂事儿,主动找她和解,可这顺毛驴儿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还一尥蹶子把磨都给掀了。要他和这么个为了点破事就撂挑子不干的女人居家过日子,以后还不得天天把怄气当饭吃。

    要不是因为她怀孕了,即使再让他和她在一起,要磨合的日子也还长着呢,更别提结婚了。可事到如今,为了保全这丫头的名声,为了维持和小张老师的这份情谊,他也只能把这事儿给扛了。

    那晚,晓芙让她爸妈连哄带骗地给撺掇回了家,夫妻俩一致认为,要是在自个儿的地盘上给她过堂,借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动刀子。尽管这么想着,细心的晓芙妈回家后的第一件事,还是把刀具剪子都收了起来。

    夫妻俩在床上压低了嗓门讨论分析了大半夜,就现时境况进行了种种利弊分析,于第二天晌午再次联手提审了晓芙。

    一家三口在书房坐成个等边三角形,晓芙爸妈并排坐在沙发上,晓芙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事实证明,他俩是正确的,晓芙的气势果然没有昨天那么嚣张了,连正视他俩的勇气都没有,一脸张惶地瞅着眼前茶几的玻璃面儿。

    晓芙爸的开场白还算心平气和:“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和你妈也不想去追究你俩怎么开始的了,我们就想问问你接下来到底打算怎么办。”

    晓芙吭哧了半天,嘟囔道:“反正我不想这么快再结一次婚。”只要一想到他确定她怀孕后的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她就一阵寒心。

    晓芙爸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你这脑子是花岗岩做的吧这都火烧眉毛了,难不成你还想慢慢儿花前月下啊”

    晓芙妈在一旁唱白脸:“你这傻丫头,你还等什么呀他年龄大是大了点儿,但身体挺好的,你看他胳膊上的肉都跟铁疙瘩似的。”

    晓芙和她爸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她妈一眼。

    不是为了共同的利害关系,晓芙爸怎么都不会跟老婆同盟。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积极配合盟军行动:“而且他这学历啊,工作啊,家世各方面也都不错,还是理科生,你说说你那数理化就是三块豆腐渣工程”

    晓芙妈马上找补一句:“四块还有她那生物”

    晓芙爸不满地冲她嘬了一下牙花子,示意她别打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俩这基因综合一下,对下一代也有好处。”

    晓芙张口结舌地瞅着她爸,她爸还算由衷地结了个尾:“况且我认识他这么多年,除了你张晓芙,还真没听见过他在外头有什么拈花惹草的毛病。”

    “可不是”晓芙妈接着上阵,“你看他不也二话没说,就把这事儿给兜揽下来了吗你说说啊,就你这二婚头,还能找着他这个条件的,真不差了。况且你还怀着他的孩子,俩”晓芙妈伸出俩指头,“他不想要也得要”

    晓芙忍无可忍地反诘:“那我跟大街上碰瓷的有什么区别这会儿赖上他了,以后他还不得跟嫌馊稀饭一样嫌我”

    “那你以为你是什么”晓芙爸又不淡定了,拿食指重重地点着女儿,声儿拔得老高,“张晓芙,我告诉你,就你现在这样,就跟菜市场每天晚上卖不掉的烂白菜差不多,还有人肯给你捡回家你就烧高香吧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穷折腾,老子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老子以后的退休工资反正也够住敬老院的,不指望你养”他说着,便起身出了书房,“嘭”地摔上了门。

    晓芙妈起身想劝,又颓然地坐了下去,开始淌眼抹泪地絮叨开了:“张晓芙啊,你说说你怎么成这样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干嘛这么跟自个儿过不去啊你怎么就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晓芙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懊恼又低迷。

    很快,她离婚怀有私生子的事迹就在大院传开了,比印八卦杂志还快。每个认识晓芙的人都震惊不已,她的惊世骇俗显然超越了他们的期待值,甚至若干年后,有好事者在大院里再看到晓芙,也还是会三两成群地交头接耳一番,就像老美在日本广岛投的那两颗似的,爆炸是一时的,辐射是永久的。

    属手榴弹知道的方式最为独特。当时,预产期过了两周,还是没有分娩的迹象的那位正在医院挂催产素。

    大葱握着老婆的手说:“孩他妈,医生说了,今天的催产素挂完,再没动静,就要开刀了。”

    她立刻紧张地掐住老公的胳膊:“孩他爸,人家不想开刀”

    “没事儿,有我在你要不要听点八卦猛料解解闷”

    “啥猛料”

    “我听说,你那发小也怀孕了,还是双棒儿”

    “是吗好事儿啊她结婚也半年多了。”

    “是好事儿啊,可我还听说,那孩子不是她老公的,确切地说,不是她前夫的。”

    “什么”手榴弹猛一欠身,好像让注入的不是催产素,而是三百毫升的鸡血。

    孩他爸急了:“嘿哟,孩他妈,您悠着点”

    手榴弹忽然一阵腹痛:“哟,孩他爸,我感觉不妙,快叫医生”

    晓芙是在第二天下班后来医院看望发小的,谁承想那位却抱着自己的新生女儿对她爱答不理的。

    晓芙把带来的补品往床头柜上一搁,然后把脸凑过去:“咱闺女真俊嘿姐们儿你真行让我抱抱”

    手榴弹马上护住还红赤赤的跟小猫似的女儿:“去要抱抱自家的去,你不肚里现成两个了吗谁是你姐们儿你把我当姐们儿了吗你说你,结婚我最后一个知道,离婚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会儿你红杏出墙了,连我们大葱一个礼拜回一趟城,都听说了,我还让蒙在鼓里还敢喊我姐们儿”

    一提这事,晓芙就五心烦躁的,索性装没听见,一门心思去逗弄那新生儿。

    手榴弹那嘴却跟连珠炮似的:“张晓芙,人家都是传播革命火种,你咋传播起革命野种了还俩说孩子是谁的我见过吗”

    晓芙想了想,把存在手机里的那张致远的戎装照打开递到发小眼前。

    “哟,那种马”手榴弹激动了,“想不到你还好熟男这口不过这照片怎么跟遗像似的喂,你这预产期什么时候啊”

    晓芙的脸色马上黯淡了下去:“我没打算要。”

    手榴弹两眼瞪得溜圆:“为什么呀种马不想负责”

    晓芙摇摇头,有些郁闷地说:“我觉着他并不爱我,也不想要这俩孩子,我只要一想到他那勉勉强强的样子,心窝子这儿就堵得慌”

    “哎哟,都这会儿了,你丫就别扯些风花雪月的犊子恶心我了,姐现在连吐的力气都没有”手榴弹腾出一只手,潇洒地冲她挥了挥,“甭怕,告你,孩子一生,他就插翅难逃了”

    晓芙本想跟她诉诉衷肠,这会儿觉得自个儿还不如对着墙说话。

    那位接着说:“张晓芙,夫妻说白了,就是一男一女在一块儿搭伙过日子,好的时候他拿你当范冰冰,不好的时候他没准儿就成范跑跑了。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孩子不一样,跟你有血缘关系,这才是你真正的亲人”

    晓芙瞅着她那张闪耀着母性光辉的大团子脸,若有所思。

    、姥姥的并蒂柿

    晓芙爸妈二审晓芙的同时,致远也主动和姥姥交了底,用他对姥姥说的原话就是:“我不想让您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事儿。”

    老太太一听晓芙怀了对小双棒儿,立马坐不住了,拄着拐在小院的柿子树下颤颤巍巍地来回走动:“哎哟,我说咱家的柿子树上今年怎么结了对儿并蒂的”

    致远有些哭笑不得。

    老太太站下来,拿拐棍腿朝外孙肩膀上戳了一记:“那你还跟这儿优哉游哉地坐着等什么呢你俩还不赶紧的该操办的事儿都得正儿八经办起来了,得给人家里一交待”

    “已经找她爹妈都谈过了,就跟这儿等准信儿了”致远并没一点儿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老太太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便在他对面坐下,握着他那双常年让消毒水洗礼的红酥手:“儿啊,你也四十大几的人了,该找个女的在你身边儿替你料理料理了。这么些年,你也就带了这么个姑娘回来。”

    致远冲老人无奈一笑:“那会儿我还真就当她是个晚辈”

    老太太仔细瞅着外孙的脸:“你这是嫌她太小,没经过事儿”

    致远没说话,一脸的不置可否。

    “她属狗的,能小你多少也就十七那我小你姥爷十八,薛明小贺龙二十,张茜小陈毅二十一,不都过下来了”

    致远又笑了:“你们那会儿是革命年代,跟现在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不就是两床被子搬到一床上睡我嫁你姥爷的时候,还没晓芙大呢我那会儿不也是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懂慢慢儿地历练历练就好了。那闺女憨,没什么心眼,你跟她在一起我放心。你前头那位,长得倒是百里挑一,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谁比她好看,可那是个什么妖精玩意儿那年你刚把她带回来见我们,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凡胎,可那前儿吧,你还非愿她”

    致远的脸色一下黯淡了下去:“姥姥,过去的事儿咱不提了。”

    老太太眼神犀利地瞅着他:“这么多年下来,你心里还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致远静默了。

    “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说,你在美国那会儿那么风生水起的,离婚就离婚吧,你也犯不着把什么都丢了往回跑呀还不就是”

    “您瞧瞧您这老太太,”致远立刻掐断老人的话,“都跟您说多少遍了,您真多心了那不都是怕您孤单,回来陪陪您吗”他起身踱步到柿子树下,“您说那并蒂柿在哪儿呢我怎么也没瞧见呐”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我前儿就让阿姨给铰下来了”

    会谈不欢而散之后,晓芙爸对女儿就不闻不问,完全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晓芙妈则悄悄和女儿达成了一个共识:如果她最终决定去做人流,一定要有她妈陪伴在侧。当然,晓芙妈会尽一切可能阻止事情往那个方向发展的。

    晓芙没安生个几天,外公的忌日就到了,全家人都得去外婆家吃顿晚饭。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晓芙,说话的时候总旁敲侧击,试图劝阻她不要做出冲动之举。连二舅家读中学的小表妹都把一张布满青春痘的脸对准了晓芙,老居地说:“姐,你都快三十了,还是生了吧,不然以后就是高龄产妇了,容易大出血不说,弄不好还生畸形儿。”晓芙立刻送她一个字:“滚”又找补了句:“先想法子把你那脸痘痘给治了吧,忒影响市容了”小丫头翻了个白眼说:“哟,谁稀罕告诉你似的我妈说了,让我离你远点儿别学坏了”说着便晃着两个让肯德基麦当劳堆积出的肥屁股瓣子扬长而去。

    我有话说:

    这两天琐事较多,公私皆有,只能见缝插针地写。更得不多,大家见谅

    、人嫌狗不待见

    外婆的眼角整晚都不屑于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可是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抛过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哦哟,还没做好当妈的准备,就先寻思着给人当后妈了”

    晓芙气得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又不好跟老太太较真,她在这家里已经混得人嫌狗不待见了,可不想再顶个犯上的罪名。

    这还没完,开晚饭的时候,全家人围桌而坐。大姨端着一大盆刚烧好的蟹羹上来了,不偏不倚就搁在晓芙的面前。晓芙一闻到那味儿,马上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跑得急,半道上差点让三岁的大侄子用积木搭的楼层绊倒,幸亏她及时地扶住了墙。

    众人的眼和心也都跟着她天上地下地跑了一遍,晓芙妈忙窜过去扶住女儿:“没事儿吧小心着点儿多大人了,做事情毛毛躁躁的,走个路都走不稳。”

    晓芙爸悄悄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小酒盅一仰脖灌了下去。

    晓芙来不及跑进卫生间,便呜哩哇啦一阵,就近吐在了客厅角落的垃圾桶里。

    众人顿时没了食欲,外婆“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大姨赶紧拉了老太太一把:“妈,您就别跟着裹乱了”

    空气静默了一秒。大舅妈这时候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哎哟,晓芙啊,你好生坐着吧,要什么舅妈给你拿,啊你说你这要摔哪儿了,那真是唉,作孽哟”

    忽只听“啪”地又一声

    又有一双筷子让拍在了桌上,紧跟着而来的居然是小姨愤愤不平的声音:“你们有完没完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犯过点儿错一个个吃饱了撑着,把嘴还缝在她身上了是不是还想给她开个公审大会,替她做块牌子挂身上游街”

    一向不着四六的小姨突然义正词严,众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面面相觑了好一阵,还是大舅出来打圆场:“哎呀,不说了不说了,这蟹糊糊凉了,吃了对胃不好”他对仍怒视着众人的小妹说,“老五,替大哥拿点儿香菜来,不搁香菜我这儿吃得腻歪”

    众人纷纷埋头投入到消灭蟹羹的战斗中去了,晓芙则捧着她妈给她倒的一杯温开水,悄没生息地去卧室床上靠着被垛坐着发愣。

    没一会儿,门让推开了,一个别了一排花花绿绿的发夹的脑袋探了进来

    是小姨。

    晓芙冲她笑笑,心里愧怍得厉害,她挤兑了小姨这么多年,如今小姨却是家里唯一站出来替她说话的人。

    小姨以门为中心点,手握门把,一个优美的转身进来,像圆规在白纸上走了半圈。自打她在外头报了个业余的拉丁舞班后,哪儿都能让她当成舞台。

    舞者小姨走过来在她脚边坐下,晓芙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蟹羹味儿,赶紧装作不经意地拿一只手挡住鼻子。

    小姨还格外亲热地坐近她,拿手指在晓芙的太阳穴上轻轻一点:“一个人跟这儿发啥愣呢想马主任了”

    晓芙眨巴着两眼瞅着她,不知如何接话。

    小姨接着说:“你这小东西真傻,为什么不想要这俩孩子呢那可是你俩爱情的结晶啊”

    晓芙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慢慢地鼓了起来。

    “他们不懂我懂,马主任那浑身的男人气凛凛的,一般女的都招架不住那回吃饭我坐他旁边,都不好意思多看他一眼。”小姨的脸上居然飘上了两朵红晕,好像又身临其境了一番。

    晓芙则惊讶得眉毛都快挑进发际线里去了。

    小姨见状,忙拍拍侄女的手笑道:“傻丫头,别担心小姨还会跟你抢男人真不是吹,我以前那个,就是出国那个,比马主任秀气,那才叫一表人才。不是比他好的,我都看不上眼”

    晓芙一脸的啼笑皆非。要换做从前,转脸她就能把这当笑话学舌给她妈听。

    小姨握住晓芙的双手,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调调:“你可得想好了,人流大小是个手术,要是医生手重,刮宫给你刮狠了,以后你想怀都怀不上。”小姨叹口气,“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了,那可就是个残废人了,就跟我现在这样。”

    晓芙愕然了,她是头一回听说小姨不能再生孩子了。

    “那会儿你外婆怕外人知道了,慌着想把这事儿给了了,就去隔壁省一个县医院找人给我引产的,年轻医生没经验。”小姨的眼神越过晓芙,似乎看进了历史的隧道,“是个男孩儿,我记得可清楚了,都七个多月了,完完整整的一个小人儿,哎哟,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许是年代久远,小姨说得轻描淡写,晓芙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小姨从历史的隧道中走出来,自言自语似的:“我那会儿要是胆子大点儿,一个人南下去广州深圳打工,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再把外语好好学学,没准儿还能在网上给他找个外国爹。深圳一个离婚的打工妹,长得根本没我好看,不知道撞了什么运,在网上钓了个外国老头,带着女儿嫁过去了。后来你猜怎么着,老头居然成了波兰总统候选人了哎哟,给她美的”

    晓芙听她越说越不着调,索性一直保持缄默。

    小姨这时忽将话锋一转,握着侄女儿的手紧了紧:“听小姨一句劝,把俩孩子生下来,好不好你要实在带不过来,小姨给你带,你前脚生,后脚我就卷了铺盖上你家去,打地铺、睡你家沙发都行。”

    晓芙搭讪着笑笑,根本不敢接她的话。

    小姨伤感起来:“你看看我可什么指望都没了,这以后老了只能一个人过。没病没灾的还好,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谁管我”

    晓芙听得心里有些发酸,反握住小姨的手说:“小姨,以后我养你。”

    那晚,晓芙一个人回到了钓鱼巷,简单洗洗便上了床,心里不知怎么老想着小姨说的男孩她未曾谋面的表弟,越想越毛骨悚然,便开着灯睡觉。半梦半醒间,她忽然看见两个血糊糊的小人朝她爬过来,在她面前咿咿呀呀地哭,她让魇了一身汗才醒过来,浑身湿得跟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似的。梦里小人的哭声原来是窗下的野猫在。

    她起身倒了杯水。那一声阴柔似一声的猫叫招惹得她心神不宁,她从桌上的水果篮里拣了个已有了疮瘢的苹果,打开窗户估摸着砸了过去,随着一声变了调儿的猫叫,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然后那春叫声便逐渐远去,只剩下蝉们在树上聒噪。

    、就这么简单

    晓芙爸虽然表面上一副任女儿破罐子破摔的强硬态度,背地里还是焦头烂额地和晓芙妈商量着对策。夫妻俩现在走在大院里都有种芒刺在背之感,总觉着人们在用眼神问候他俩。于是不上班不买菜的时候,两人就跟母鸡抱窝似的乖乖在家呆着。

    他们很快敲定新的方针路线,这当口儿对外界最有力的自卫反击无疑是让他俩尽快结婚,既然女儿是个意气用事的愣头青,那就从致远下手。虽然他打了包票要娶晓芙,但那毕竟是口头的,务必尽快落实,然后他们就是五花大绑也得把她绑给马致远。

    晓芙爸是在一个周六晚上给致远打了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早一道跑步去吧。”

    致远比他还言简意赅地答:“好。”

    晓芙妈坚持着也要去,这样,晓芙爸抹不开面子的时候她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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