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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立刻支吾起来:“哦,呃逛街去了,跟她那个好朋友逛街去了。”

    “手榴弹是不”

    “对对,就是她。”

    “哎哟,真是奇怪了,我刚刚还看见那丫头陪着她妈在大院操场上散步呢。”

    鸿渐的汗都要下来了:“那可能我记错了,是别人。您瞧我这平时老跟部队呆着,对她的那些个闺蜜也不太熟。”

    晓芙妈的心往下一沉,但她并未打草惊蛇,而是拿出了老江湖的风范,跟女婿又东拉西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鸿渐心里有些不踏实,便打晓芙手机,谁知道那位的手机却关了一晚上。因为正好是周末,他揣测,阿福姐一定是和白大褂上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这边厢,晓芙妈拎了一袋梨,在大街上叫了辆出租车,火速赶往楼兰路八号。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鸿渐正低头给晓芙发了第二条短信,没看猫眼就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晓芙妈让他大吃一惊:“妈,您门卡都没有,怎么进来的”

    “人家刷卡的时候我就跟着进来了。”晓芙妈伺机站进了门廊,然后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开鞋柜门要找拖鞋

    里面一双女人的鞋都没有。

    她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晓芙说了啥时候回来没”

    鸿渐又哼哼哈哈地支吾起来。

    还好晓芙妈没再纠结下去,而是把手里那袋梨递给他:“给你们送点儿砀山梨,快去厨房找个东西装起来。”

    鸿渐赶紧接过那袋梨去了厨房。这当口儿,晓芙妈迅速进了主卧,一眼就看见,墙上挂结婚照的地方空出一大块方片状的白色儿。

    等鸿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晓芙妈已经拉开了主卧的衣柜,发现里面一件晓芙的衣服也没有。

    眼见大势已去,鸿渐就招了:“阿姨,我俩离婚了,晓芙搬出去都小俩月了。”

    晓芙妈像让人点了穴一样,定定地看着他,一手还扶在半开的衣橱门上。

    鸿渐想了想,补充道:“是我对不住她,我在外头有别人了。”

    晓芙妈的身子忽然颤抖起来,话也说不利索了:“是不是那个,就是那个,你以前那个”

    鸿渐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脑袋也耷拉了下去,算是默认了。

    晓芙妈兀自在那儿颤抖了一会儿,忽然疯了似的朝鸿渐扑过来,先是一把封住他的领口,然后劈头盖脸地在他身上撕打起来,别看她个子不高,力气却不小,鸿渐让她搡巴得直往客厅趔趄。客厅拐角处高脚凳上的仿青花瓷花瓶也让碰到了地上,“咣啷啷”碎了一地。

    鸿渐默默地受着打,不置一词。

    然而,这并不能浇灭晓芙妈的怒火,她的拳头巴掌随着那满腔的怒火落在他身上,边打边恸哭道:“我鲁佩云瞎了狗眼啊当初把女儿给你,什么都不图,就图你一个老实,图你父母一个厚道你简直连畜牲都不如你怎么对得起你那身军装怎么对得起我们老夫妻俩的信任可怜我们晓芙单纯,由着你欺负,也不知道吭一声你爸爸开刀住院,我们那傻丫头还给他陪床,怕他长褥疮,还天天替他擦身子她自己爸爸腿摔坏了住院,她都没这么孝顺黑了良心你”

    给晓芙打电话的这会儿,鸿渐的手背上、胳膊上、脸上让晓芙妈抓出的几道血口子已经开始结痂了。

    他并没把这些都告诉晓芙,只是说:“你妈挺伤心的,不停地哭。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她还问你现在住哪儿,我没告诉她,怕你不想让她知道”

    其实,他是怕白大褂万一在晓芙那儿,被晓芙妈撞见不好。为什么不好他也说不上来。他挺自嘲地想:都这会儿了,你丫倒挺有雷锋精神

    奇怪的是,晓芙在电话那头一直没出声儿。

    “喂,你听我说话了吗”他忍不住问。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怎么不吭气儿呢”他有些担心。

    “不知道说什么。”她一声叹息。

    是啊,让她说什么呢他也跟着一声叹息。

    、知母莫若女

    自打弄不清那份不翼而飞的文件的下落后,晓芙便没再见过沈律师或事务所里的任何同事,后来的事情是晓芙的四舅帮着善后的。四舅和沈律师不仅仅是曾经的大学上下铺,如今在事业上也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共同方。

    那天和鸿渐挂了电话后,她给她妈打了个电话,做好了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没想到她妈提都没提她离婚的事儿,而是说:“礼拜一下午陪我去你沈叔那儿一趟,我找他有点事儿。”声音出人意料的平静。

    晓芙忙一叠声地应着,也不敢问为什么,她妈的风平浪静让她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星期一下午,她陪着她妈来到了沈律师的事务所,和以前的同事都打了招呼,彼此笑得都有些尴尬。

    既然辞职了,这会儿沈律师又成了沈叔叔。

    沈叔叔顺着晓芙的四舅,一口一个“二姐”地喊着晓芙妈,且又是让座,又是吩咐人端茶,晓芙妈要是男的,估计他还会敬烟。

    谁承想“二姐”刚一坐定,就说出了一番让沈律师和晓芙都惊掉了下巴的话,她说:“小沈啊,你人脉广,在民政局有没有什么熟人呐我们这个傻丫头,结婚才小半年,就稀里糊涂地离婚了,你看你能不能跟谁打个招呼,把她这个离婚给弄成未婚”

    晓芙尴尬地要命,立刻叫了声:“妈”

    饱经世故的沈律师尴尬地搓着手笑道:“二姐,我搞的是商业案件,跟民政局没什么往来啊而且,这种事情,从来没听说过的。”

    晓芙妈好像没听见沈律师的话似的,接着说她的:“她年轻不懂事,才二十来岁,你说这么小就二婚,以后哪家的男娃还敢再要她我们家老五的事你是知道的,就因为年轻的时候犯过点生活作风上的错误,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我们晓芙不能走她的老路啊我们晓芙要是以后也跟她小姨似的,我也得跟我妈一样天天犯心脏病呐”晓芙妈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沈律师忙抓了两张抽纸递过去:“二姐,你别这样别这样”

    晓芙又叫了一声:“妈”她快羞死了。

    她妈带着哭腔呵斥她:“你别插嘴”然后边擦着眼泪边对沈律师说:“小沈呐,我们老四跟你多少年的交情了,要不是他又出国考察去了,我也不会来麻烦你啊这臭丫头以前给你闯过祸,她爸爸也骂过她了。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体谅体谅二姐吧啊”

    沈律师忙又递过去两张抽纸,陪笑道:“二姐,我只能试着帮你去问问看。你自己一定要放宽心,现在人的思想都不像过去那么保守了,社会包容性也强了,这个时代”

    晓芙妈恨恨地截断他的话:“这就是个男盗女娼的时代人心不古啊”

    沈律师便不再好往下说什么了。

    从沈叔叔那儿出来后,晓芙领着她妈去了趟钓鱼巷,本来是想让她妈看看,她一个人生活得挺好,没想到她妈一看到女儿憋屈在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就又开始淌眼抹泪起来:“当初是妈妈坑了你,那会儿要是不同意你俩的事儿就好了,你也不用吃这份儿苦,遭这份儿罪了这事儿我还没告诉你爸,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肯定接受不了他那人,心里顶不住事儿你看你那回就丢了份儿工作,他反应都那么大”

    晓芙在心里暗暗嘘了口气。

    没想到她妈话锋立刻一转:“不过这个哑巴亏我们可不能吃,等我和你外婆合计合计,就找他父母摊牌,一定要让他家里给个说法儿不然这事儿我们就往大里闹,我告到中央也要把这黑良心的小子告倒,我看他以后拿什么脸在军队里头混”

    晓芙一听头都大了:“哎哟,妈,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爸妈待我一直挺好,再说你跟她妈不还死党呢吗”

    晓芙妈又汪出两窝泪水:“啥死党都不如我闺女的终生幸福重要啊,你这缺心眼儿的,都啥时候了,还帮他说话”

    “哎哟,我挺幸福的我幸福得快受不了了我都”情急之下,晓芙猛然想起鸿渐给她的那个存折,她平时都藏在枕头套里,这时候赶紧翻出来,递给她妈,添油加醋道,“鸿渐人真不坏,离婚那会儿他要把楼兰路那套房子给我,我死不肯要他就把那辆君威卖了,钱都存好了才给我。”

    晓芙妈丝毫不受触动:“这本来就是咱家的钱把那套房子给你他要诚心想把那房子给你,怎么不把房子卖了,把钱存好给你漂亮话谁不会说他无非就是想等他那相好的回来,有个住处”

    晓芙没词儿了。

    晓芙妈忽然一脸的恶狠狠:“还有那个周兰兰,老娘明天就去打听打听,她有没有从那个阿什么球回来,妈这条老命豁出去了,也不能饶了那小妖精她毁了你,我就毁了她”

    晓芙看着她妈眼中腾腾的杀气,心里打了个寒颤,母爱是伟大的,母爱有时候也是可怕的。她一定要把她妈的犯罪意识扼杀在摇篮里。

    她想想,舔舔嘴唇,劝道:“什么毁不毁的,男的要是有二心了,没有这周兰兰,他也能给你弄个周绿绿周红红什么的。再说了,你要把她毁了,不也就把自己毁了吗妈,你要让折进号子里头去了,你前脚进去,没准儿我爸后脚就跟喀秋莎双宿双飞了,到时候那女的一定睡你铺过的床,踩你拖过的地,吃你刷过的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值不值”

    “唉,你就是怕事儿没出息的”晓芙妈擦了把眼泪说。

    知母莫若女。

    晓芙知道,她妈这是暂时偃旗息鼓了。

    她顿了一顿,又说:“我和他离婚的事儿,早晚得通知他爸妈。但他爸搭桥手术才出院不久,他妈又有高血压,你就是要说,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不是你还非得弄得人家破人亡啊你和我爸反正半辈子都过去了,你就不怕报应到我头上我辉煌的人生可才刚开始呢啊”

    晓芙妈凄然一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妈是为你亏”

    晓芙笑了:“我要是到了你这年龄才发现跟他不合适,骑虎难下,那时候才叫亏呢说实在的,我还得感谢他,不是为了他这事儿,我不会搬出来,更不会知道我是个人才嘿嗳妈,你知道吗我刚找了份儿教英语的工作,还是从师大外语系一个一本手里抢来的,嘿哟,人那可是一口标准伦敦腔的高材生呐”

    、遭弹劾的三本生

    晓芙爸对女儿的新工作很是嘚瑟,他现在见着谁都是一脸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表情,遇上邻居家的四岁小儿,还主动给晓芙揽活儿:“小毛啊,奥运就要开幕了,赶紧的上晓芙阿姨那儿报个外语班吧学好了去给老萨当翻译”

    他不知道,女儿让一窝混世魔王折磨得差点就牺牲在讲台上了。

    在“新纪元”上班的头两天,晓芙还算游刃有余,孩子们对她的“儿歌教学法”还是特别有兴趣,但孩子毕竟是孩子,一适应了新环境,他们中的一部分是很大一部分,就跟孙猴子回了花果山似的彻底恢复了本性。比如,晓芙教他们唱让中国人改良的英文版两只老虎,唱到“一只没有耳朵的时候”,他们就拿手盖着屁股;唱到“一只没有尾巴”的时候,他们又拿手去捂住耳朵

    好几次,她的耐心丧尽,就要对他们实行“暴力恐吓”的时候,一眼瞥见教室后门的玻璃窗上贴了两三张家长的脸,便把那点儿念想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她可不想刚上场就被红牌罚下,还是接着让祖国的花朵们摧残吧。

    每当她一脸被折磨得有皮没毛的蔫样儿回到办公桌前,旁边教成人英语的同事们便纷纷凑过来表达人道主义的关怀:“小张,你还扛得住吧其实孩子最难教了”“就是现在的孩子都让惯得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打不得骂不得”

    晓芙冲他们无奈地笑笑,一脸“你懂的”表情。

    有一回让路过的桃花眼听见了,那厮特地站下来,插了一句:“你那草裙舞不管用了”

    同事们都笑了,大家都想到了晓芙试讲那天的惊魂一舞。

    晓芙也搭讪着笑了笑,然后就抱着保温杯里的“胖大海”一气猛喝,她怕她一个忍不住,就把茶泼到那张小白脸上去了。

    好在付出和回报还是成正比的。

    孩子家长的反馈普遍不错,说是半个月前学的英文儿歌,孩子们隔了两个礼拜也还记得一清二楚。他们哪里知道,晓芙为了保持这拨小爷们的学习兴趣,是天天搜刮肚肠地出新招儿。

    一天课后,一个叫孙琦的孩子的妈妈来接女儿的时候,由衷道:“小张老师课教得真好”

    “谢谢。”

    “我也给孩子买了好多英文歌曲的cd在家,不过你教的好多歌我都没听过,你都是哪儿找的”

    “一般我都上youtube上面搜,比如今天这首cisforokie,就是芝麻街里头的。”

    那会儿youtube还没被封锁,但也没被国人熟知。

    看着孙琦妈一脸困惑,晓芙想了想,解释:“youtube就是美版的优酷和土豆,芝麻街就是就是美版的大风车。”

    孙琦妈妈笑了:“哟,你还特地去境外网站上搜这些呢真难为你了,你这英文发音也好听现在外头好多少儿英语班,请的虽然是师范院校毕业的老师,可那英语发音简直是让人不堪入耳,比你差的不是一分半分张老师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金诚学院。”晓芙笑着说。

    孙琦妈妈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勉强和她客套了两句,便匆匆领着孩子走了。

    晓芙也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然而等她和同事一道吃完午饭回来,前台小声给她通风报信:

    “小张,赶紧去周总办公室瞅瞅吧,有几个家长要弹劾你”

    晓芙觉得脑子一炸,放下钱包,就赶紧往桃花眼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大概是桃花眼的办公室不够坐,门是敞开着的,还有俩家长站在门口,一副人多势众的样子,看见晓芙走过来,他俩都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孙琦妈妈分贝不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们这儿收费不便宜,地段儿也偏,这么大热天儿的我们还坚持把孩子往这儿送,为什么呀就为的是你们新纪元的名声。可你怎么能找个三本糊弄我们家长呢误人子弟么这不是”

    每一个字都像把小匕首扎进她的耳朵里,扎得她的耳膜生疼。

    周遭的同事们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她,有人还走过去在她肩上拍拍表示支持。她和新同事们的关系处得不错,有了事务所和酒店的工作经验之后,她在办公室里内敛多了,没以前那么咋咋呼呼的事事出风头了。

    桃花眼用一种安抚的口吻道:“你们望子成龙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是孩子们来这儿是学英语的,不是要学数理化。像张老师这样优秀的外语专才,给孩子们授课是绰绰有余的”

    “那也不能抹煞她三本的事实现在市中心幼儿园的老师研究生学历的都有”孙琦妈妈说。

    人们看见晓芙忽然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翻找出一份什么文件,然后毅然决然地走进桃花眼的办公室,在门上敲了敲。

    背对着门口而坐的孙琦妈妈和另外两个家长闻身转过脸来,一见是她,都有些惊讶。

    桃花眼瞥见是她,眼神一闪,对家长们说:“哦,小张老师既然来了,咱们不妨听听她怎么说。”然后便微微向后靠在了那把黑皮大班椅上。

    晓芙走了进去,把手里那份文件往孙琦妈妈面前轻轻一放,极力克制着内心一窜一窜的小火苗,尽量心平静气地对她说:“这是我面试的那天做的试题的复印件,是雅思真题集里的一套卷子,总分7,其中口语是75,是我们机构的美籍外教亲自给我测的。您要是认识什么内行的人,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这差不多是专业八级的水平。”

    孙琦妈妈面色尴尬地盯着那份试卷。

    晓芙深呼吸了一下,语气更加平和了些:“我就是个三本不假,可我高考英语接近满分您知道吗我大三暑假曾经替俩一本的理科生突击过大学英语六级您知道吗其实她是替人代考了六级我十岁开始就跟着我舅舅看原版好莱坞电影您知道吗您也说了,现在外头好多少儿英语班,请的虽然是正规师范院校毕业的老师,可那英语发音比我差的不是一分半分。您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呢您刚刚自己也承认我的课教的不错呀”

    孙琦妈妈彻底哑口无言了。

    晓芙想了想,忽然张口说了句法语:“bonjour,daeisellejeppellecatherinejesuischinoiseenchantee你好,小姐。我叫嘎特何以那。我是个中国女孩。很高兴认识你。”

    桃花眼拿拇指抵着下巴颏儿,饶有兴致地看着。

    只见晓芙顿了一顿,略微有些得意地横扫了一眼众人:“其实我不光懂英语,我还会说点儿法语,所以,请你们对我的语言能力有信心”

    看着家长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知道一场轻度的职业危机过去了。

    那天下午,晓芙正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做课件的时候,桃花眼忽然“香飘万里”地走过来,往她的电脑上拍了两张钞票:“今天不错啊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

    晓芙挺困惑地看看钱又看看他:“所以你给我十五块钱以资鼓励”

    “想什么呢这是你上回替我垫的那顿午饭的钱。”

    晓芙立刻从抽屉里找出一块钱硬币往他面前一送。

    这回轮到桃花眼困惑地看看钱又看看她。

    晓芙解释:“那天一共是十四块钱。”

    桃花眼瞪着她那蟠桃似的脸:“我就差你这一块钱啊停车费都不够”

    “一楼大厅有个擦皮鞋的机器,一块钱一擦。没准儿什么时候您皮鞋脏了,口袋里又没零钱呢您这么”晓芙扫一眼他那似被牛舔过一口的头发,“这么注意个人形象的一个人”说着,便继续做她的课件去了。

    桃花眼瞅了她一会儿,嘴里忽然叽里咕噜说了一句法语:“帮哭哈日法语:bonurage好好干”

    “嗯”晓芙懵了。

    那位丢下一句:“就知道你是虚张声势”然后便又“香飘万里”地走开了。

    晓芙的脸有点儿发绿,赶紧偷瞄了一圈:幸好大家都没太在意。

    她全部的法语知识仅限于那一串话,超出那个范畴,多一个词儿她都不会。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司令员出院后,身体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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