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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计我想当皇帝,等下辈子吧。

    众人也在心里笑了:小皇帝下了位,就不必担心将来他为小皇后复仇了;新皇上登了位,我们可就都成了有功之臣。

    于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生恐自己没有为新皇帝登位出上力。

    有大臣道:“眼下高皇帝的八个儿子中,孝惠帝崩,齐悼惠王薨,太后杀了三位赵王,一位燕王。不如立最小的儿子淮南王刘长为帝。”

    有人点头,周勃道:“小皇帝虽小,淮南王也不大多少,如何能治理国家”

    有人附和道:“是啊,而且淮南王的外祖母家也很凶恶。”

    随即有几位大臣齐声道:“那就只能是代王刘恒了。现今高皇帝就剩代王和淮南王两个儿子,代王比淮南王年长,太后薄夫人母家谨慎善良。再说,拥立最大的儿子本来就名正言顺,代王又以仁爱孝顺闻名天下,立他为帝最合适。”

    此语一出,再无人有异议。

    另立新帝之事议好,已是子夜时分,众人一言不发,却没有一个人离去。

    陈平干咳了一声,道:“大家想在我这儿过夜呢”

    周勃道:“右丞相,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要另立新帝小皇帝的事还没解决呢”

    众人忙轻声附和着。

    陈平叹口气,道:“我们自己挖的坑,只能靠自己填了。”

    众人明白是陈平认可了,纷纷舒口气,正想起身,周勃忽道:“大家慢着,我们是不是还漏了点什么”

    刘泽道:“漏了什么”

    周勃道:“小皇帝如果被我们,将来常山王、淮阳王、梁王他们长大了,会不会要为他们的兄弟”一句话,周勃顿了两顿,众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一多半人变了脸色。

    陈平的脸这次是真的黑了下来。

    周勃所说的,他早已想到,不提,是因为他不想面对。

    现在,周勃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众人慌不择路,为保自身选择斩草除根的话,孝惠帝的那几个皇子他不敢往下想。

    陈平一直未开口,众人就静静地坐着。

    陈平知道,今天他不给个交待,众人能坐到天亮,毕竟关系这些人的身家性命。

    好久,好久,陈平无奈地叹口气,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们自己挖的坑,还得我们自己填。不过要怎样填,我们还需要好好想想。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先准备迎接代王之事。”

    没有一个人起身。

    陈平暗吸口气,道:“和大家说句实话,小皇帝和诸位小皇子之事,我需要亲自见一个人后,才能定夺。不用担心,我和大家在同一条船上,来日若杀头诛九族,我陈平能逃得了见过那人之后,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周勃道:“右丞相既如此说,我们就散了吧。”

    众人这才点头,道:“我们相信右丞相,今日就先散了。”

    众人散去后,陈平一眼未合。

    次日,众人开始暗中派使者去召代王进京。

    同时派朱虚侯把诛杀诸吕的事告诉齐王,让他收兵。

    朱虚侯见朝中无人支持齐王登位,知道眼下自己兄弟三人年幼,尚难撼动那些老臣及诸侯王,加上灌婴带兵在荥阳未退,应有防范齐王之意,只得让兄长暂时打消称帝的念头,收兵回齐国去。

    齐王一收兵,周勃立即派人通知灌婴从荥阳收兵回京。

    陈平默不作声地进了宫。

    未央宫椒房殿,赵子涵手执长剑伫立殿前,犹如寸步未离过。

    陈平进入殿内,俯首叩拜。

    张嫣一如既往地请他坐下,道:“右丞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我可就猜不出来了。”

    陈平尴尬地一笑,“嗯嗯”,半天,未吐出一个字。

    张嫣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道:“究竟何事让曲逆候如此难以开口,曲逆候不必多虑,坦白说出就是。”

    陈平叹口气,道:“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实在不是我想看到的。前些时,郦寄求我,一定要保住吕禄的性命,我点头答应。谁料想,人赶人,事赶事,连不姓吕的樊伉都被杀了,堂堂统领北军的赵王吕禄,怎能逃出诸侯王众大臣的手掌恐怕剥其皮,抽其骨,啖其肉,也难解他们心中的愤恨”

    张嫣静静地听着,能让陈平说话如此费劲,如此铺垫,如此百转千回的事,肯定不是寻常事,应该也不是自己的头脑能想到的。她就不想,不猜,静静地听着。

    陈平继续讲着,犹如在掰一个包裹千层万层的东西,一层一层地、费心竭力地掰着,掰着,直至最里面的那个核心部位露出来,他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腾云驾雾般,低一脚、高一脚地向殿外走去。

    殿门前,子涵看他脸色苍白,脚步踉跄,伸手想搀他,他摆摆手,道:“我没事,你只需守护好皇后就行。”

    怎样的危险局势他陈平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可在这几个娃娃跟前,他总有心慌气短的感觉。不是他的心思太过诡秘,而是这几个娃娃太过至纯至洁,任何谋划,在他们跟前,都显得肮脏,无有立足之地。

    张嫣在殿内静静地坐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她的目光愈加迷茫,她的头脑愈加混沌。她难以相信刚才确实发生过什么,那是连出现在梦境中都不能允许的。她张开口说话,却没有声音,她用了用劲,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她无助地望向紫晴。

    紫晴已满脸是泪,跪倒在她脚下,哽咽着说道:“皇后,皇后,你哭啊,你哭啊,你哭出来就好了。”

    张嫣依然张嘴用力说着什么,还是无声。她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紫晴。

    紫晴哭出了声,伸手抓住张嫣的双肩,摇晃着,叫道:“皇后,别怕,你听我说,你像我一样,把眼泪流出来,就能哭出声音,就能说话了。皇后,你听到了没有兄长,你快来呀”

    赵子涵听紫晴在殿内哭叫,一颗心惊得“突突”乱跳,他一个箭步跨进殿内,一俗也跟着进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二人惊呆了:紫晴抓住张嫣又晃又哭又叫,张嫣却如痴傻般毫无反应。

    子涵急道:“紫晴,发生什么事了,曲逆候究竟说什么了”

    紫晴放开张嫣,哭道:“兄长,一俗,刚,刚才曲逆候和皇后说,说郦寄帮助他们把赵王吕禄从北军支开,郦寄求他保吕禄一命,他答应了,却没有做到,因为他一个人抗不过诸位侯王和众位大臣。他们杀了吕禄,吕霜不答应,所以得杀吕霜;杀了吕霜,小皇帝不答应,就,就要,就要杀小皇帝;杀了,杀了小皇帝,诸位小,小皇,小皇子不答应,就要杀了所有的小皇子呀”

    最后一句,紫晴总算说利索了,因为,那是她声嘶力竭喊出来的。

    子涵和一俗彻底惊住了,呆立在原地。

    张嫣却在紫晴最后一句的喊叫中醒过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

    紫晴见状,顾不上哭,忙起身上前搂着她,道:“哭出来就好了,皇后,哭出来就好了”

    张嫣断断续续道:“紫晴,你说,阿舅和阿乐是不是最狠心的人啊”

    紫晴点头道:“是,皇后,他们是最狠心的,他们把这么重的担子留给了皇后,他们”紫晴说不下去了,她仰起头,闭上眼,任眼泪肆意流着。

    未央宫椒房殿,一夜未眠

    次日,赵子涵去了曲逆候家

    、第三章生离

    闰九月月末己酉日,代王到达长安,住在自己在京的官邸。

    大臣们前去拜见,以周勃、陈平为代表,把天子的玉玺奉上,一起尊立代王为天子。

    代王一再推辞,群臣坚决请求,最后,代王道:“既然诸位诚意拥我做天子,我不能辜负诸位的好意,玉玺暂且收下,至于皇宫”

    周勃道:“陛下请放心,皇宫诸事我们自会处理,今天晚上就请陛下入主未央宫。”

    代王道:“既如此,一应事宜太尉和右丞相便宜处理吧。”

    周勃、陈平称“诺”,带领诸臣退出代王官邸。

    离开代王官邸,众人直奔陈平家。

    各自坐下后,周勃道:“我们许诺代王今晚入主未央宫。这宫中小皇帝和各位小皇子”

    周勃顿住后,众人陷入沉默。

    太仆夏侯婴道:“太尉、右丞相,我们都是和高皇帝一起出生入死之人,想当年,彭城之战,我军大败,逃亡路上,我不顾高皇帝刀剑要挟,数次下车救起年幼的孝惠帝和鲁元公主。当年之事,如在眼前,而今,我们居然要杀孝惠后宫所有的小皇子,这样的事,如何做得出”

    众人脸上现出难堪之色。

    周勃清了清嗓子,道:“这不都是诸吕祸害的,不是为了杀尽他们,能牵扯到孝惠后宫不杀孝惠后宫,我等人头可就在脑袋上长不牢了。”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夏侯婴叹口气,不再言语。

    众人也一时无言。

    此时,陈平开口道:“太仆说的有理,此事又非做不可。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做此事。太尉,你认为我们该以何理由杀了诸位小皇子”

    “这”周勃一时语塞,这个他倒真的未曾考虑过。

    于是,周勃道:“还是右丞相思虑周全。右丞相,你说,我们该以何理由去做这件事”

    陈平缓缓道:“孝惠之子,如何能杀”

    周勃愣道:“什么意思”

    见众人均不解,陈平方道:“孝惠之子,不能杀,非孝惠子,方可杀。”

    周勃恍然大悟,拍手道:“右丞相真乃神人,不是我等可比的。”

    陈平面色平静地说道:“太尉说笑了,既然这个理由众人无异议,那就考虑一下由谁去做吧。”

    周勃点头,道:“还是右丞相先说吧。”

    陈平还未开口,一旁东牟侯刘兴居道:“诛杀吕家人,我兄长齐王、二兄长刘章都有功劳,只我没有,这次,就由我去吧。”

    众人均赞同。

    陈平道:“太仆,整件事,你也没有出力,不如你和东牟侯一起去”

    周勃道:“对对对,太仆也去。不然新帝面前,你无功可言。”

    夏侯婴刚想拒绝,看见陈平朝他微微点头,心中一“咯噔”,道:“既如此,我就随东牟侯同去。”

    日暮时分,未央宫椒房殿,刘兴居、夏侯婴带领士卒立于殿外,士卒手持火把,把殿外照的如同白昼。

    张嫣左手拉刘宏,右手拉刘圆,走出殿门,紫晴紧随其后,子涵、一俗手执刀剑立于左右。

    夏侯婴、刘兴居看见张嫣出来,忙上前跪拜。

    张嫣冷脸道:“汝阴侯、东牟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们这副阵势,用不着再把我当作皇后了。”

    夏侯婴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他满脸愧色,起身道:“皇后,臣万死。可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已非人力可阻。”

    张嫣道:“汝阴侯不必如此,我都明白,才让你们有话直说。”

    夏侯婴看看刘兴居。

    到底是年青人血气方刚,刘兴居上前一步,道:“皇后,我们希望你把小皇帝刘宏和小皇子刘圆交于我们。”

    张嫣缓缓道:“为什么”

    刘兴居道:“因为他二人并非孝惠帝骨血。今晚高皇帝之子代王刘恒就要入主未央宫,登上帝位。”

    张嫣冷冷一笑,刘兴居两条腿不禁一抖。

    张嫣将刘宏、刘圆交于紫晴,迈步来到夏侯婴面前,手指刘宏处道:“汝阴侯,你说,他们是不是孝惠帝的亲生骨血”

    夏侯婴再次下跪,道:“皇后,你若非逼臣,臣只有自缢。”

    张嫣瞬间泪如雨下,道:“好,有汝阴侯这句话,我张嫣死也瞑目。”

    说罢,她拭干眼泪,道:“汝阴侯,我有些话想当着右丞相、太尉及诸位大臣的面说。”

    夏侯婴道:“臣这就派人去请他们。”

    刘兴居一旁虽不愿意,也只得依夏侯婴之命行事。

    夏侯婴看着眼前一身戒备的赵子涵,方悟出陈平要自己同来之意,知道今日之事,陈平会帮皇后一把,自己也可以尽一份力,心中的愧疚才略略减轻一些。

    陈平他们很快到了。

    陈平带头,俯身叩拜,身后诸人,纵有不乐意的,也只能随着。

    张嫣含泪道:“曲逆候快快请起。我知道,这是我受你的最后一拜了。曲逆候此时此刻仍能如此待我们母子,张嫣很知足。”

    陈平道:“皇后,皇后母亲乃鲁元王太后,祖父赵景王张耳乃高祖亲封,外祖父高皇帝自不必提,更是孝惠皇帝之后,我等必须叩拜。”

    说完,陈平起身,众人也都起身。

    原本心中不乐意之人,听完陈平之语,将不乐意抛得远远的。

    张嫣面色平静,道:“刚才东牟侯言道,宏儿他们几个非孝惠帝骨血,要我交于你们。我要汝阴侯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不是孝惠帝的骨血,汝阴侯道,我若非逼他说,他只有自缢。”

    说到这儿,张嫣顿住,目光把在场的每一个都扫了一下。椒房殿外,死一般寂静。

    张嫣微微冷笑,道:“我本想再问几位大臣,还是算了吧,你们只是不与我一般见识,若动真格的,我们弱母幼子,哪儿需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说着,她转回身对紫晴道:“带宏儿和圆儿进殿内。”

    待紫晴他们进去,张嫣接着道:“我请诸位前来,正如曲逆候刚才所言,请大家看在我几位先祖和孝惠帝的面子上,为孝惠帝留个后,我张嫣此生此世感激不尽。”

    说着,张嫣屈膝跪倒在地。

    陈平惊呼一声“皇后万万不可”,忙上前去拉,周勃等人惊得纷纷避让。

    张嫣推开陈平,道:“大家若不答应,我就跪死在此。”

    子涵、一俗上前,跪在张嫣身后。

    众人一时乱了分寸,周勃向陈平询问,陈平只一味摇头。

    夏侯婴道:“不如我们就答应皇后吧。”

    话音未落,刘兴居道:“太仆,若来日他们长大,要回社稷,诛你我九族,你找谁去”

    夏侯婴被噎了一下,不再言语,众人纷纷道:“是啊,东牟侯说的对,不能不防他日。”

    听了众人的议论,张嫣看向陈平,陈平眼中满是无奈。

    张嫣一颗心苦到了极致:你们红口白牙说他们不是孝惠的骨血,现在又担心他们长大复仇,真是一群强盗太后当年杀高皇帝之子,只杀犯她之人,不犯她之人她毫发不伤。而你们,为了一己私利,丝毫不念孝惠帝的恩情,竟要将他的骨血赶尽杀绝,竟是畜生不如

    张嫣不敢骂出声,她怕把这群人激怒,陈平苦心为她铺下的谈判之路就此堵死。

    她后悔,后悔当初对太后太冷漠,后悔当初完全不在意太后的话,太后在政权漩涡中巍然屹立数十年不倒,若她在,眼前的这些人,哪个不像狗一样匍匐脚下

    她冷冷地看了看眼前众人,站起身,道:“子涵、一俗,你们起来,把刀剑解了。”

    子涵、一俗不解地看看她,放下刀剑。

    众人均停了议论,看着张嫣。

    张嫣抬起头,傲然道:“刚才众人的议论,我都听到了。大家不必担心,孝惠帝后宫五位皇子,我只保一人郝夫人所生,最小的皇子刘圆。他最小,也未封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们放他一条生路,我张嫣愿意永留皇宫,作为你们的人质。他日刘圆若生反意,你们任何人都可一刀杀了我。”

    张嫣此语一出,众人先是呆了,接着,有些人开始动摇。

    刘兴居看局势要变,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赵子涵抢先一步站于张嫣身前,道:“子涵夫妇愿随皇后永居后宫,照顾皇后起居,同为人质。”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看向陈平。

    陈平一时反应不过来,此生他经历过多少大事,却从未碰到过如此让人心酸之事。

    他心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一生阴谋用事,而今,看这几个娃娃用情意处事,情深义厚到此地步,我一辈子也没有经历一次,成全了他们吧。不然,子涵一辈子不会心安,他不心安,阿娇如何能幸福再则,我也有脸去见地下的孝惠帝了。

    众人瞩目中,陈平苦笑道:“我女、我婿,还有我外孙一起陪皇后居于宫中,我陈平可就成了人质了。”

    周勃不解道:“此话怎讲”

    陈平还未开口,夏侯婴道:“太尉糊涂,皇后之命握于我们手中,赵卫尉他们陪着皇后,岂不也把命交给了我们右丞相女、婿、外孙之命都在我们之手,岂不是他的命也在我们手中”

    陈平道:“众人可都听见了,若要皇后之命,我女、婿、外孙之命自然不保;你们若杀我女、婿和外孙们,难道能放过我这一条老命所以,有我们这么多人作人质,你们尽可放心。另外,我想给惠帝皇后多加一个承诺,惠帝皇后之弟张偃、郝夫人之弟郝彩石的安全,包在我陈平身上,诸位可有异议”

    夏侯婴再次开口道:“他两个还是娃娃,和诸吕无有任何瓜葛,理应如此,也算是我们这干老臣对惠帝的一份心意吧。”

    陈平看了一眼夏侯婴,心想:没有白让他来,起大作用了。

    周勃看看陈平、夏侯婴,点了点头。

    太尉一点头,众人也纷纷同意。

    张嫣感激地看了陈平一眼这在他们之前的商议中从未提过。

    而后,她轻轻向着一俗道:“让紫晴带刘圆出来。”

    刘圆紧偎着紫晴,一步不离地跟了出来。

    张嫣拉过他,蹲下身子,摸摸头,摸摸脸,抱抱身子,他身上有阿舅的味道,有阿乐的影子,很快,她就永远闻不到也看不到了。

    她竭力忍住泪水,道:“圆儿,你外祖父、外祖母想你了,让紫晴、一俗带你去看他们,好不好”

    刘圆满脸稚气,道:“我从未见过他们呀,母亲和我一起去。”

    张嫣的泪瞬间如注,一把抱住刘圆,再说不出一个字。

    陈平知道事情不容迟疑,迟则生变,道:“一俗、紫晴,听到皇后的话了,诸位大臣还要迎新帝入宫,你们带小皇子速速离去吧。”

    紫晴一旁不舍张嫣,张嫣不舍刘圆,子涵、一俗早已和张嫣、陈平商议好,要救刘圆一人,完成孝惠遗愿。只是皇后留在宫中作人质在他们意料之外,子涵、一俗方知权势之争的残酷。

    此时一俗听陈平如此说,知情况紧急,从张嫣怀中抱过刘圆,道:“皇后保重,我和紫晴会用生命守护小皇子。”

    说罢,一手抱刘圆,一手拉紫晴,穿过众人,出宫而去。

    未央宫内,陈平看一俗他们消失在宫门处,道:“子涵,派人接阿娇母子入宫。你现在就护送皇后去北宫吧。我们要清理皇宫了。”

    子涵默默点头,搀扶着张嫣,准确地说,已是抱着张嫣,向北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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