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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真的不知该求助于何人了。再说,曲逆侯既踏入本殿,应该是有备而来,方法已经有了”

    陈平哈哈而笑,道:“皇后不仅心地良善,心思也过人。我朝有此后,幸甚。皇后既如此说,臣不再推托,只是此办法须先征得皇上同意。”

    张嫣眼中一亮,道:“曲逆侯但说无妨。”

    陈平道:“皇上与郝夫人情意深厚,皇后对皇上与郝夫人的感情都深切,自不肯夺过他们的孩子。太后那边又非要皇后之子为太子,我们只能采取一个折衷的办法,据其他妃子的孩子为皇后所有。”

    张嫣静默片刻,道:“曲逆侯所想我也想过,可太后只想要郝夫人的孩子,因为她与我张家关系亲近。”

    陈平笑道:“这点皇后放心,臣可亲自前去说服太后。”

    张嫣道:“曲逆侯有几成把握”

    陈平道:“八成以上。”

    张嫣道:“既如此,曲逆候认为我收养哪个皇子合适”

    陈平笑道:“现今各位皇子都已长大,与生母感情深厚,不便收养。臣觉得,应该找一个不知名的宫女,让其快速怀上孩子,生下来就抱与皇后,比较合适。”

    陈平顿住,看看张嫣,张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半天,张嫣仍面无表情,但开口说话了:“好,只要曲逆侯能说服太后,我就能说服皇上,让一名宫女怀上孩子。”

    陈平点头,起身离去。

    曲逆侯陈平后脚踏出椒房殿,前脚便来到了长乐宫。

    太后看到陈平,笑了一下,道:“曲逆侯,想不到你来得如此迅速。”

    陈平也笑道:“太后既已料到臣会来,臣若迟迟不到,岂不让太后等得心急”

    太后道:“直说吧,你给皇后出什么妙策了”

    陈平再笑道:“臣无论想出什么妙策,也需得到太后的同意。所以臣今日前来,恳请太后同意臣的一个提议。”

    太后道:“曲逆侯请说。”

    陈平原本直坐在席上,此刻将身子向太后的方向倾了倾,方道:“太后,太后若非要皇后强占一个孩子,也行,只是我们换成其他妃子,不要郝夫人的,太后看可好”

    太后一瞥陈平,道:“不行,我只要她的孩子。”

    陈平将身子再次向太后处倾了倾,道:“太后所虑,臣明白,也理解。不过,臣觉得”陈平顿住了。

    太后道:“曲逆侯不用顾虑,有话直说。”

    陈平道:“臣觉得太后所虑,目前来看很好,时间久一些,只怕会生出麻烦。”

    太后神色略为温和了些,道:“只要曲逆侯是真心为我着想,我会再考虑。”

    陈平笑道:“臣明白。臣说完后,太后觉得有理就采纳,说得不符合太后的心思,太后只当臣未来过即可。”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张嫣听子涵说太后接受了曲逆侯的提议,略微有点恍惚,道:“赵卫尉,你说,曲逆侯究竟说了什么,让太后放过了郝夫人的孩子”

    子涵垂首道:“皇后,曲逆侯并未告诉臣,臣也不知道。”

    张嫣好像没听到子涵的回答,仍幽幽地道:“你让翁主去问问。”

    子涵道:“皇后,臣得到消息就让翁主回母家,没有收获,曲逆侯的口封得很严。”

    张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曲逆侯,该我做的事,我一定做好。”

    子涵称“诺”,放轻脚步,退出椒房殿。

    独留下张嫣一人,再次站在窗前,窗外一片浓绿,蝉的鸣叫撕心裂肺,无止无休。她心中泛起了一丝隐隐的怯意。

    、第八章杀母

    张嫣终于说服刘盈同意并实施陈平的提议。大家刚刚舒口气,传来曹丞相病危的消息。朝野上下均知,高祖崩前,吕雉曾问相于高祖。不日,曹参卒,安国侯王陵为右丞相,曲逆侯陈平为左丞相。

    一月后,周美人处传来喜讯,怀上皇上的孩子。

    身边的一班臣子多为喜爱之人,众姬相处和睦,最钟爱的郝夫人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刘盈这才觉得活出了滋味,脸上的笑容一日多似一日,未央宫四处飘溢着幸福的味道。

    与它相距不远的长乐宫,时不时都能嗅到。每逢此时,太后的脸上,仅仅是瞬间,会显出些许异样,不留心的人从未曾看到过这种异样。

    又是一个落叶飘舞的秋天。

    去岁在安宁县,因急着赶路,马蹄踏着厚厚的落叶,赵子涵毫无感觉。而今,仅仅一年,骑马慢行在长安的郊外,薄薄的落叶,在马蹄下喳喳作响,竟激起子涵心中千层涟漪。

    当日让陈娇回母家,打听其父曲逆侯和太后说了什么,陈娇未探得任何口风,只捎回一句话:告诉子涵,不该知道的莫乱打听,莫乱插手,安心做好自己的卫尉职责即可。

    从陈娇捎回这句话开始,子涵就完全按照陈平所说去做。宫中自那时起,喜气日增,他的日子在那四处弥漫的喜气笼罩下,倒也安静,却为何他总有种隐隐的不安他觉得,那安静下,隐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他无从感知。

    迷惘郁闷中,他策马狂奔,落叶被疾驰的马蹄带起,又落下,带起,又落下,带起,又落下

    当所有的树叶变成落叶,生于大地又归于大地的时候,雪,如期而至,覆盖了落叶,覆盖了大地,覆盖了整个长安城。雪,似乎觉得,它能统治这个世界。可惜,过了两日,太阳出来,一言不发,它便一点点瘫软,一点点融化,终归于无影无踪。

    刘盈拥着彩乐,坐在暖暖的温室殿中。他觉得,自己就如那雪,看似可以覆盖一切,太阳一出,他却连存在也不可能。

    那太阳在哪儿呢

    雪越积越厚,一直不见太阳的影子。就在这样的隆冬时节,彩乐生下来她与刘盈的孩子。

    “陛下,陛下大喜,是个小皇子。”接生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来至外殿。刘盈欣喜地接过。

    刚出生的孩子,柔若无骨,刘盈笨手笨脚抱孩子的样子,把接生婆逗笑了,道:“陛下,把娃儿给老奴吧。”

    刘盈摇头道:“不,不,朕还没看够呢,朕再抱会儿。”

    刘盈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怀中的男娃,直想把他看进自己的生命,生怕一眼不看,他就会跑了似的。

    紫晴早早就从皇后那儿过来等待消息,见状,上前道:“陛下,把孩子给奴婢吧。夫人那儿”话

    未说完,刘盈道:“该死,朕只顾着这个娃儿,怎么把乐儿忘了。”

    把孩子小心翼翼地递给紫晴,刘盈疾步进入内殿。

    张嫣闻禀,也快速来至温室。她从紫晴手中接过孩子,望着孩子那张秀嫩精致的小脸,她心中一阵喜,又一阵痛,五味交杂,一时泪如雨下。

    紫晴吓住了,忙上前扶住张嫣。

    张嫣带泪笑道:“没事,我是高兴的,我再抱会儿。”

    内室,彩乐因及其疲累,沉沉入睡,一只手被刘盈紧握在手中。

    眨眼间,刘盈与彩乐的孩子已经满月。

    他们从温室搬回宣室。

    满月当天,前来宣室给孩子贺喜送礼的络绎不绝,足足闹了一天。

    等大家都去了,彩乐怀抱小儿,指着面前成堆的金玉,道:“圆儿,这都是长辈们送你的满月礼,长大了,你一定要亲他们,敬他们,知道吗”

    刚满月的刘圆好像听懂了,忽闪着一双大眼,望着彩乐,彩乐禁不住在爱儿脸蛋上亲了一下,心中满满地都是爱。

    “夫人,”侍婢一声轻唤,“周美人来了。”

    彩乐这才想起周美人派人送来了一身小棉衣,她本人并未亲来。

    彩乐把孩子递给侍婢,道:“快请周美人进来。”

    周美人在两名侍婢的搀扶下,挺着肚子进入室内。

    彩乐快走几步拉住道:“周美人快坐。你身子重,礼到就行,我绝不计较,怎么还是亲自来了”

    周美人道:“我心中一直想来,只怕人多,我这身子,来了反添麻烦。现在大家都散了,我就过来了。”

    侍婢把刘圆抱到周美人跟前,周美人摸摸孩子柔嫩的小脸,道:“长得真好,完全继承了陛下和夫人的优点,真是一个有福气的小皇子。”

    彩乐笑道:“周美人别这样说,不过数日,周美人就和我一样了。”

    周美人道:“但愿如此。”眼中竟噙满了泪。

    彩乐一怔,摆摆手让侍婢把孩子抱走,伸过手拉着周美人,道:“周美人,你既来到我这儿,有什么心事和我说,我尽全力帮你。”

    周美人勉强笑笑,道:“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来。夫人,说心里话,看着你的孩子,我担心我的孩子。”

    彩乐心内一凄,道:“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孩子生下来由皇后抚养,难道你不放心皇后还是,你改变主意,不愿把孩子交给皇后了”

    周美人道:“都不是,我是”周美人情绪有点激动,她竭力抑制着,道:“我的孩子,虽不能和我在一起,可他有皇后的疼爱,比在我身边好百倍,我很放心。只是,只是,我怕,他的生身母亲想远远地看着他都不可能”

    周美人的目光里有痛有恨有怕,看得彩乐猛一激灵,跌坐在几上,久久回不过神。

    周美人见她如此,心里害怕,忙唤:“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彩乐幽幽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你你怎么知道谁想害你”

    她的声音犹如从另一个世界飘来,周美人更加害怕,结结巴巴道:“我,我从我身边的,周围的那些人的动静中感觉到了,他们似乎接到了命令,只等着孩子出生后好动手。”

    彩乐道:“命令谁的命令”

    周美人低声道:“我,我不知道,不,我,我,我不敢妄言。”

    彩乐的脸色渐渐恢复,点点头道:“周美人,我知道了。此事既因皇后和我的圆儿而起,皇后和我自会全力护你平安,你回去安心养胎就是。”

    周美人怯怯地看看她,低声称“诺”,缓缓而去。

    一步一挪中,周美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受到生命威胁的是自己,郝夫人的样子怎么比自己还吓人呢

    彩乐呆坐着,对身边的世界无知无觉,孩子的哭闹声也未惊醒她。

    刘圆一出生,阿风就被派来照顾彩乐。

    阿风见周美人离去后,彩乐成了这副样子,一步不停地奔向椒房殿,告于张嫣。

    张嫣未敢迟疑,随阿风来至宣室。

    彩乐仍在呆坐。

    张嫣来到她面前,轻唤了声“阿乐”。

    彩乐抬头看着张嫣,唤声“皇后”,泪水奔涌而出。

    张嫣抱住彩乐,抬头望向前方,前方一片浓雾,,她的眼中,却有坚毅的种子开始生长,她口中道:“不要怕,有嫣儿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第九章伤逝

    未过几天,周美人的孩子平安落地。这孩子生于岁末,天已经不下雪了,还是那么冷,始终不见太阳的影子。

    严冬过去,春寒料峭时,孩子满月了。

    吃过孩子满月酒的第二天,周美人饮鸩而死。

    消息传到彩乐耳中,彩乐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宣室的侍婢一时乱作一团。

    阿风顾不得责怪是谁多嘴,一迭连声地喊:“传侍医,快。”

    刘盈先于张嫣赶回宣室,望着脸色煞白,昏迷中的彩乐,刘盈的心揪成一团,怒道:“究竟怎么回事”

    众侍婢低眉垂首,无人敢应声。

    阿风看刘盈连急带怒,一副要疯掉的样子,吸口气,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道:“侍医说夫人一时气急,再加悲痛过度,才会这样。奴婢已给夫人喂过药,夫人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刘盈眼中充满杀气,盯着阿风,道:“一时气急,悲痛过度她气什么,痛什么”

    阿风吓得倒退一步,道:“是,是侍医这样说的,奴婢”

    “阿风,你带他们都下去吧。”

    阿风听到张嫣熟悉的声音,遇赦般回声“诺”,领着一群侍婢离开宣室。

    刘盈看向张嫣,目光中充满祈求。

    张嫣苦笑一下,道:“陛下,阿乐今天的样子和当年的你一模一样。”

    刘盈一怔。

    张嫣来到床前坐下,凝视着彩乐的脸,道:“当年,太后以鸩酒毒杀赵王,陛下悲痛欲绝;而后,太后召陛下观人彘,陛下悲痛更甚,竟岁余不能起,由此落下病根,至今未痊愈。陛下自小随高祖、太后奔波,常见杀伤夺掠,遇到此类事情,尚且如此,何谈从未经过此等残忍之事的阿乐周美人,被杀了。”

    刘盈脑中“轰”的一声,站立不住,身子晃了几晃,忙两手撑在案上,努力平复着情绪。

    张嫣眼中噙泪,道:“圆儿满月时,周美人曾来告诉阿乐,她感觉孩子一出生,她的生命就会失去保障。阿乐向她保证,会与我一起全力保她平安。阿舅,”张嫣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我去找过太后,我求她一定要保证周美人无事,她当时答应我了。”

    刘盈一下子截住了张嫣,道:“你相信她的话你为什么相信她你刚还和我讲她的当年,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当年梁王彭越之事高祖都已赦梁王为庶人,只因道上恰遇上她,梁王在她面前哭诉自己无罪,希望重回故地昌邑。她表面同意,带上梁王一起东去洛阳,暗地里却告诉高祖应杀梁王,而后指示人告梁王谋反,终杀之。你忘了吗她做这样的事还少吗”

    此时的张嫣,声音异常平静,道:我没忘。我只是以为,她对我这么好,一定不会骗我。”

    刘盈笑了,道:“她对你好是难道她对我不好,对你母亲不好我们是她的儿女,可在她的利益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她用得着的工具你,也一样。”

    张嫣眼中充满异样的表情,低下了头。

    刘盈缓口气,道:“嫣儿,阿舅刚才有些激动。但阿舅是为你好,不然,你以后受到的伤害会更多。”

    张嫣一笑,道:“我知道。是我太天真,才让周美人白白丢了命。你放心,这样的事,嫣儿只允许发生一次,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张嫣眼中的坚毅再次出现,已然长大。

    张嫣去了,刘盈看着彩乐憔悴的面容,双手攥得紧紧的。他不知道,那轮悬在他头顶的太阳,何时才落。他心里憋得难受,却找不到可以释放的缝隙。

    “陛下”,耳边一声轻唤,他的心瞬间柔软。

    “乐,乐儿,你醒了,朕快被你吓死了。”

    彩乐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刘盈忙抓住。

    四目相对,彩乐道:“刚才陛下和皇后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以前,这些事只是听说,现在,亲身经历,才体会到陛下当初有多艰难。我只经历一次,就承受不住,你却要一次又一次地面对。每次的伤痛,我都没有和你一起承受。”

    刘盈笑着摇头,道:“只要你以后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求,也不怕了。”

    彩乐含笑点头。

    然而,她的一颗心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在痛,在滴血,她却不自觉。或者,她在故意不自觉,为了欺骗自己,也为了欺骗别人。于是,大家都认为她很好,包括刘盈,包括她自己。

    只有一个人,觉察到了她的伤口一日深似一日,那个人,就是张嫣。张嫣无法想象彩乐如果出了问题,刘盈会怎样。她努力想去抚平彩乐的伤口,终究是无济于事。

    又到了春末夏初时节,小刘圆已满百日。此时,他穿着彩乐亲手做的一身小棉衣,头戴虎头帽,脚穿虎头鞋,被阿风抱着在殿外晒太阳。

    刘盈下朝回来,伸手接过,亲了亲刘圆的小脸,刘圆咧嘴冲他笑了。

    刘盈开心地叫道:“阿风,你看,他冲我笑了。”

    阿风道:“陛下,再过几个月,小殿下就会叫父皇了。”

    刘盈点头,道:“夫人起了没”

    阿风道:“起了,刚吃过药。”

    刘盈把刘圆递给阿风,快步走入内室。

    彩乐歪在榻上。

    两三个月的时间,她的身子更加消瘦,脸上全无血色。

    见刘盈回来,她努力站起身子。

    刘盈忙上前扶住,道:“躺着吧。”

    彩乐勉强一笑,道:“今天天气真好,可惜我只能辜负它了。”

    刘盈道:“没关系,等你身子好了,朕天天陪你出去。”

    彩乐道:“我这身子也不知为何就成这样,整天吃药也不见好。你看圆儿,一天比一天健壮。”

    刘盈道:“是啊,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好带上圆儿一起去郊游射猎,一定很快乐。”

    彩乐笑着点头,身子已乏累地靠在刘盈身上。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生命的大半已成灰烬,怎么挽回

    椒房殿,刘盈坐在榻前,脸上除了绝望,别无其他。

    张嫣等阿雨把酒斟满,摆手示意她出去。

    刘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侍医说,阿乐已成这样,无力回天了。”

    张嫣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道:“我知道。”

    刘盈诧异了,道:“你知道你知道为何就这样放任她不管”

    张嫣摇头苦笑,道:“管,管得了吗阿舅忘了我母亲的样子了”

    刘盈半晌无语,道:“你说的对,她们都一样,一颗最善良仁慈的心,被毫无征兆地扔在野蛮残暴之地,一瞬间,那颗心被扎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一具可怜的躯壳在勉强支撑,如何修复可是,阿姊不也支撑了这么久,阿乐为何就”

    刘盈说不下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嫣没有拦他,自己也喝了一口,道:“为何这么快,是吧阿舅,人与人不一样,处的环境也不一样。你看我,自小就在这种环境里生长,不知不觉中,竟有了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抵抗力。”

    刘盈拿起酒樽,自倒了一杯,一口喝干,道:“嫣儿,阿舅知道你心里苦,却从没表现过,没有埋怨过,反而处处为了别人。所以,阿舅、你母亲、阿乐,我们这些人都不如你。嫣儿,如果有一天,我们我们在阿乐后面,一个个,都去了,阿舅有两件事,要托付与你。”

    张嫣一下子哭了出来,叫道:“阿舅”

    刘盈笑了,满脸是泪,道:“嫣儿,你好好听着阿舅接下来的话。阿舅现在必须说与你,阿舅怕现在不说,以后连说的力量都没了。”

    张嫣拭去眼泪,望着刘盈,道:“阿舅,说吧,我听着呢。”

    刘盈眼中湿润,笑着道:“嫣儿真是好样的。阿舅原本以为我会先走,想把你交给阿乐,待我走后,让阿乐为你找个人家”

    “阿舅,”张嫣打断了刘盈。

    刘盈站起身,抚着张嫣的一头秀发,道:“嫣儿,现在你想走,阿舅也不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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