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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脚走入殿内,却因眼前的一幕怔立在那里:彩乐手拿针线,坐在几案旁缝制着一件汗衫,一看就是刘盈的。刘盈坐于几案前看着奏折,二人各做各的事,不时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多少年的老夫妻。

    张嫣看在眼里,心中五分欣慰,五分羡慕。张偃见姊姊久久不言也不动,心中奇怪,也不敢有所动静。

    倒是彩石,一人离开家留在长安,终于见到了亲人,纵是皇家威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可顾不得这些,见姊姊就在眼前却没看见自己,再憋不住,张嘴叫了声“长姊”。

    这一声熟悉而又久违的长姊,把彩乐叫得恍如隔世,犹如梦中。待彩石脱开张嫣的手,边叫着“长姊”边扑向她,她真真实实地把彩石搂在胸前,才知这一切是真的,姊弟二人竟抱头痛哭起来。

    张嫣看向刘盈,刘盈摆摆手,示意不要惊扰他们。待姊弟二人哭了一会儿,方道:“乐儿,你姊弟俩多日不见,略哭一会儿以解相思之苦,倒还有情可原。可若一直如此哭下去,好像朕亏待了你一样。”

    彩乐听了,方慢慢止住哭。

    张嫣笑道:“偃儿常见到阿舅,石儿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呢”

    彩乐这才醒悟过来,忙领着石儿跪倒在地,道:“弟弟年纪小,彩乐也如此不知礼数,请陛下责罚。”张偃也跟着跪倒在地。

    刘盈笑道:“都快起来吧,一家人,不讲究这些。”

    彩乐道:“再是一家人,陛下贵为一国之尊,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刘盈笑道:“好,好,朕知道了,起来吧。”彩乐这才领着两个男娃站起身来。

    张偃入宫次数多,拉着彩石就要去玩,彩石有些踌躇地看着姊姊,彩乐柔声道:“和小舅舅一起去吧,你还未来过皇宫呢”彩石依然站着不动。

    刘盈向彩乐道:“看来石儿是有话想单独和姊姊说呀”

    彩乐用目光问向彩石,彩石看看姊姊,恭敬地向着刘盈道:“陛下,彩石确实有话要说,但不用单独和姊姊说。”

    刘盈笑道:“既然我们也可以听,你就说吧。”

    彩石这才转向彩乐道:“长姊,石儿想见子涵兄长,他不是在宫内当差吗”

    彩乐一笑,向刘盈、张嫣道:“年前子涵回家,我们有幸与他相识。这孩子见子涵好身手,便要子涵教他功夫,子涵倒也没拒绝。你们看他一入宫,第一想到的就是子涵。”

    刘盈笑道:“这还不容易,朕这就派人去叫子涵过来。”

    张嫣道:“阿舅,还是派人带着这俩娃去找子涵吧。有你在跟前,他们谁也不敢放开了手脚。”

    刘盈笑道:“也好,告诉子涵,今日他可不当值,带着这俩娃在宫内好好转上一转,玩上一玩就行。”

    谒者称“诺”,张偃、彩石齐声称谢,跟着谒者欢天喜地地去了。

    剩下刘盈与张嫣、彩乐闲话一会儿,自看奏折去,留下张嫣与彩乐在一起轻声细语聊着女人间的私密话,边一起做着刘盈的汗衫。

    天至傍晚,子涵方带着俩男娃回至宣室。

    刘盈道:“子涵,今天一整天,你都带他两个做什么了”

    子涵道:“回陛下,上午臣带他们在宫内游玩一圈,还去了太后那里。下午他二人非要与臣学武功,臣就教了他们两式,他二人到现在还一身是汗呢”

    张嫣道:“是啊,天越来越热,再不停练功,上蹿下跳的,怎能不一身是汗呢”

    张偃道:“姊姊,我不热,我喜欢和赵卫尉一起练功。父亲为我们找的师傅,功夫和赵卫尉差太多了。”

    张嫣笑道:“赵卫尉肩负保护皇上的重担,怎有功夫教你们再说这功夫是一点点练的,等你们再大点,把家里师傅的功夫学会了,姊姊好奏请皇上,让赵卫尉教你们,好不好”

    张偃道:“姊姊不骗人”

    张嫣笑道:“不骗人,不信你问皇上。”

    张偃只看着刘盈,并不开口。

    刘盈笑道:“偃儿,你姊姊说的,阿舅都同意。那时,你们就可以和赵卫尉一起守卫皇宫了。”张偃、彩石听了,高兴地欢呼起来,刘盈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

    、第二章花木

    是晚,彩乐服侍刘盈歇下后,自己在他旁边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翻身,又怕扰了刘盈,只好强忍着。

    正浑身不舒服,刘盈一只手轻轻揽过来,道:“今日彩石入宫,本是件高兴的事,倒惹你睡不着觉了。”

    彩乐忙坐起身道:“陛下。”

    刘盈道:“没事,你躺下。朕也睡不着,我们正好说说话。乐儿,你告诉朕,是不是想家了,要不朕让子涵送你和彩石回一趟家”

    “真的”彩乐满心惊喜,再次坐了起来,旋即又安静地躺了下来,道:“还是不了。”

    刘盈道:“为什么”

    彩乐沉默了一会儿后,方道:“我怕回去容易,离去太难,所以还是不要回去了。”

    刘盈道:“你的想法怎么和朕的姊姊一样,朕不喜欢。你看嫣儿整天多想母亲,姊姊就是不来看她,理由就如你刚才所说,你觉得合适吗人生本就苦短,能多见一次面就应该珍惜,哪怕只见上一次,也比至死都不相见强吧。”

    彩乐道:“陛下说得有理,容我再想想。”

    刘盈道:“想好了告诉朕,朕会为你安排一切。睡吧。”

    彩乐一声轻“嗯”,两人不再说话,渐次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刘盈早朝回来,彩乐侍奉他吃过早饭,刘盈道:“昨晚那件事想得如何”

    彩乐道:“我想通了,和石儿一起回去。我还想,现在天已渐渐入夏,我的家乡安宁县正是一派好山水,如今朝中、天下均太平无事,不知陛下是否有意和我们同去只作游玩,总比一直闷在这宫里强。”

    刘盈未料到彩乐会有如此提议,正不知以何借口拒绝,只见张嫣不知何时娉娉婷婷走了过来,笑道:“阿舅,嫣儿不小心听了你二人的私房话,阿舅不会怪罪嫣儿吧。”

    刘盈心内一松,笑道:“怎会呢,阿舅和乐儿说的每一个字,嫣儿都可以听。嫣儿,乐儿想让阿舅随她一起去安宁县,权作游玩散心,嫣儿什么想法,要不你也同去”

    刘盈这几句话,貌似随口而言,望向张嫣的目光里,隐现的紧张,张嫣全看见了。

    张嫣朝刘盈轻微地点点头,才对着彩乐道:“嫣儿很乐意,只怕阿乐不喜欢呢”

    彩乐皱眉道:“皇后,你再如此说话,阿乐就真恼了。”

    张嫣笑道:“知道了,阿乐真经不起玩笑。不过,嫣儿听闻近来曹丞相身子不大好,皇上此时离开似为不妥。阿舅不去,阿乐丢下阿舅自己去,阿舅心中不舍口中自然不说,阿乐你就舍得阿舅吗依嫣儿看,让子涵随石儿一同回去,带上偃儿,既是个伴儿,也能让偃儿出去开开眼界,还能让玉荷姊姊既见了儿子,又见了小弟,虽不见你这女儿,也应该放心了。阿乐,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彩乐忙道:“皇后所说确为一举三得,我不回去亲见阿翁阿母也如亲见,心中无憾。”

    刘盈看着张嫣,眼中闪现感激之情。

    子涵临行前,被告知彩乐有话要说,忙来至宣室。

    未到殿门,早有人将其拦住,让其在殿外等候。

    不多时,彩乐走出殿来,子涵便知彩乐有话不想让人听到,低声道:“夫人唤臣何事”

    彩乐轻声道:“子涵此去,我希望你能将一个人带回来。”

    赵子涵道:“谁”彩乐道:“赵卫尉的妹妹,紫晴。”

    赵子涵一愣,马上明白过来,道:“为了一俗”

    彩乐道:“为一俗,也为紫晴。紫晴是真心喜欢一俗,应该愿意前来,到时请卫尉嘱咐曲逆侯,妥为安置。若紫晴不愿,卫尉不必勉强。”

    子涵称“诺”,彩乐又嘱咐一番路上小心,到家后替自己向阿翁阿母报平安,方让子涵离去。

    子涵去不多时,风儿来至宣室,说是皇后请郝夫人过去玩乐。彩乐告诉刘盈后,跟着风儿一路过去。

    进入椒房殿,风儿便带着其他侍婢一起退了出去,此举把彩乐吓了一跳。

    张嫣笑道:“阿乐别怕,我只是想和阿乐单独说几句话,说完后我带你去后花园看花。”

    彩乐道:“不知皇后想和我说什么”

    张嫣道:“昨天你想要皇上与你一同去趟安定县,被嫣儿挡下了,同时也拦住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彩乐忙道:“怎么会呢”

    张嫣淡然一笑道:“你怪我,我要这样做,不怪我,我还会这样做。我这样做,为了阿舅,也为了你。不用问为什么,将来你会明白。现在你只需记住一句话即可,珍惜和皇上在一起的一时一刻,用你全部的情意生命来陪伴他。”

    彩乐望着面色凝重的张嫣,满腹疑问闷在心里,只郑重地点点头。

    张嫣看了笑道:“真是我的好阿乐。好了,陪我一起去走走。”

    椒房殿后面,种满了花草。彩乐在时,因是初春,花木皆未开始生长,因此并未在意此处。而今时节入夏,各种植物腰身已展,碧叶已舒,蓓蕾初绽,一派娇红柔紫,憨美可爱,犹如二八女娃。

    彩乐随张嫣徜徉其中,心中倍感舒畅。

    张嫣见彩乐陶醉其中,笑道:“阿乐很喜欢这里,就常来找我,天越来越热,这儿也会越来越美。”

    彩乐忙道:“我知道了。”

    张嫣又道:“阿乐最喜欢哪种花”

    彩乐道:“每一种花,我都喜欢。我未入宫前,和阿翁阿母在山下居住,日日种田采草药,阿母不知是否喜欢花,但无暇去种倒是真的。山上也有野花,到底还是草木居多。今日在这儿看见如此多的花儿,真惹人怜爱。”

    张嫣道:“正因它们惹人怜爱,我才不喜欢。”

    彩乐愕然道:“皇后既不喜欢,为何还种”

    张嫣道:“这些是殿中那些婢女们种的。她们喜欢,我就让她们随意种了。我只偶尔种几棵草木、果蔬,并不种花。草木顽强,果蔬有用,只有花朵,需要人的怜爱才有价值。”彩乐忍不住道:“惹人怜爱,招人喜欢,不就是用处吗”

    张嫣淡然一笑,道:“生在世上,只为取人怜,招人看,这样的生命有何意义”

    彩乐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嫣,听着她缓缓道来,再次强烈地感觉到这位皇后确实不一般。

    她不喜娇弱的花,看不起那样的生命,所以她在弱年被独自扔在这寂寞深宫,做着有名无实的一国之后,她已分外清楚自己应怎样活,鲁元公主要她怎样活她不能做那娇弱得让人看不起的花儿,她得做顽强的草木,有用的果蔬。而今,她做到了,她的生命真实、贵重,有尊严,有价值,同时保留着她生而俱来的纯净与良善。

    “阿乐”听张嫣一声唤,彩乐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张嫣笑问。

    彩乐略为迟疑了一下,道:“我在想,我以后应该也会如皇后般只喜草木,不喜花儿了。”

    “是吗”张嫣直盯着彩乐的眼睛。

    彩乐并不回避,坚定地点点头。

    张嫣笑道:“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阿乐都会很好地面对。我先回去了。阿乐可以在这儿再看会儿,然后直接去阿舅那儿,不必再来我这儿了。”

    这位年仅十六岁的皇后的身形愈来愈远,终止消失。她知道,刘盈的身子骨只剩一个空架子,强撑着流露出的精气神,让他看着像好人一个。若非彩乐的出现,恐怕他早就以一个病人的模样出现在世人眼前。她一步步走着,走着,她要远离那些娇弱的花草,不做那些娇弱的花草。

    彩乐目不转睛地望着,心内愈加相信刘盈的话:若有天塌地陷的一天,能为自己和家人撑起一片天的,只有皇后,也只能是皇后而那天塌地陷的一天,到底是怎样的一天,她隐隐有感觉,却不敢想,也不愿想。所以,她需要向皇后学的还多着呢

    、第三章紫晴

    安宁县再度入夏,景依旧,人已非。

    熬过一个严冬的紫晴,消瘦得不成样子。赵虚山夫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奈心病须得心药医,想得到那心药,已是不可能的事。

    赵、林二家均已知晓郝家的真实身份,郝彩乐已去长安,如此她与一俗之事犹如板上钉钉,不可更改。林家攀得比赵家更高的高枝,自然没有异议,独独剩下一个痴情的赵紫晴,陷入林一俗这潭水中不愿出来,赵氏夫妇如何不急

    这日,赵朱氏试探地问女儿:“紫儿,今日天晴,让夏叔带几个人陪你上山游玩一日可好”紫晴如没听见般,呆望着窗外,不动不语。

    怕又激怒女儿,赵朱氏不敢再问,轻轻退出房门。

    婢女门外等着,见状忙上前搀着,道:“主母眼中又湿了。医师不是说了,你的眼不敢再这样了。”

    赵朱氏叹口气,道:“紫儿要是能好,我这双眼瞎了也愿意。”婢女不再言语,二人缓步离去。

    母亲与婢女的对话,紫晴听得一清二楚,她心内隐隐作痛,却流不出一滴泪。

    窗外各色花儿都已开放,蜂蝶萦绕其间,流连嬉戏。只听她喃喃着:“我要能变成一只蝴蝶该多好,不就可以没有这些愁绪与烦恼了。”

    赵虚山见朱氏又蹒跚着脚步回至房中,道:“早告诉你不必招惹她,非不听。去一次哭一次,不把眼睛哭瞎了你就不罢休是不是”

    朱氏道:“哭瞎了我也去。你坐得住你在这儿坐着。”

    赵虚山道:“我坐不住又能怎样人家那儿木已成舟,她却非要一棵树上吊死。明天你就去告诉她,我正准备找人去给她说个人家。”

    朱氏一听,连急带哭道:“你若非逼她,就先拿根绳子勒死我,再去逼死她,我也管不了了。”

    赵虚山手指点着朱氏,口中连道:“你、你,唉,我不管了。”扭头抬脚就走。

    朱氏又哭道:“又要走,又要走”

    赵虚山一跺脚,转回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不走,我坐这儿陪着你们阿母儿俩。”说着,眼中禁不住也湿了起来,伸手偷偷地摸了去。

    朱氏也坐了下来,见丈夫难过,只得强压住心中的悲伤,二人相对无语,就这样呆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外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夏敬天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奔进来,连笑带哭地叫道:“主人,主人,小主人回来了,小主人回来了。”

    赵虚山夫妇同时站起来,齐声叫道:“你说什么”

    夏敬天又点头又跺脚地说道:“是真的,小主人回来了,无忧说的。”

    赵虚山忙问道:“无忧呢”

    夏敬天道:“在我后面,我一听说,顾不得等他,就先跑来禀告主人了。”话音刚落,无忧已来到眼前。

    无忧本还纳闷稳重持成的夏管家这次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及见到两位老主人,便明白了缘由。

    短短半年,赵虚山夫妇犹如老了十岁。无忧禁不住鼻子一酸,忙上前请安,却被朱氏一把抓住道:“无忧,涵儿呢,我的涵儿呢”

    无忧忙道:“赵主母别急,你听我慢慢说。”

    赵虚山也道:“是啊,一路风尘,让无忧先坐下再说也不迟。无忧,我家内人有些激动,你别受她影响,坐下慢慢说。”

    无忧坐下道:“赵卫尉奉旨先送郝家彩石回家,同来的还有现今皇后的弟弟,把他们安置稳妥后,赵卫尉就会马上回家。赵卫尉让小人先来告知一声。”

    “彩石是彩乐那女娃的弟弟他也回来了那彩乐呢一俗又在哪儿呢”朱氏一连串的问题砸向无忧,赵虚山并不阻止,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无忧道:“小人奉赵卫尉之命,只是先来告知一声。赵卫尉说了,二位主人有什么想问的,等他回来自会亲自禀明,不必心急。”

    赵虚山听了点头道:“那就好。无忧,你就在我家歇歇吧。”

    无忧道:“我家主人急等我回去告知少主的消息,不敢久留。”起身离去。

    无忧走后,朱氏仍在不住口地絮叨着:“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他倒是快点回来呀”再也坐不下来,满屋子团团转,样子虽很急,从舒展的面部来看,心里已经开阔了不少。

    彩乐家中,玉荷让彩笑妥为安置张偃后,和思成一起细细询问彩乐在长安的状况,子涵仔仔细细据实相告。

    思成二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玉荷开口道:“说明他们每个人的造化本该如此。你妹妹这段日子在家中过得应该很不快乐,你父亲母亲定是又心痛又无奈。偃儿和石儿交给我们,你尽可放心,我们这里不虚留你,你这就回家去吧。早到家一刻,他们就少受一刻煎熬。

    子涵忙道:“二位如此体谅人,子涵不多说了,就此告辞。”遂起身上马,交待好同来的几名卫士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赵虚山夫妇感觉等待着儿子的这两个时辰比自己活过的这大半辈子还要长。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日落前,终于等来了赵子涵。

    未等子涵进门,朱氏一声“儿啊”,放出悲声。

    子涵进门,见二老比半年前大不一样,忙扶住朱氏,道:“母亲,孩儿回来了。”朱

    氏的泪扑簌簌地直流,道:“儿啊,母亲盼这一天盼得眼都模糊了。你这不懂事的妹妹,非把我们的心熬干了不可。彩乐那女娃是皇亲,人家与一俗又两情相悦,我们紫儿眼中心中就只有林一俗那小子,该怎么办呢”

    子涵扶朱氏坐下,道:“母亲,彩乐到长安这半年,宫中发生了许多事,现在妹妹或许还有和一俗在一起的可能。喊妹妹来,我讲给你们听。”

    朱氏瞪大一双浑浊的眼道:“真的”

    子涵点头,朱氏高兴地忙道:“快,快去叫紫儿过来,快去。”

    一名婢女一溜烟儿地去了。

    朱氏这儿仍然继续着:“这就好,这就好,老天有眼啊,怜悯我这做母亲的一片苦心,终于让紫儿有盼头了。”

    赵虚山也是高兴地不住点头,道:“是啊,以后我们就可以舒心地过剩下的日子了。”

    子涵看着二老高兴得不知所以的样子,心中猛地酸痛了一下,待快没人样的紫晴来至眼前,心中又是恨又是疼,真想掴她几个巴掌,又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一番。

    紫晴看见子涵,只叫了声“兄长”,不再言语。

    子涵拉住紫晴道:“紫儿,因你的痴心,让父母为你操碎了心。不管你怎么难过,兄长也要说你做的不对,你只顾着自己伤心,就没想想父亲母亲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紫晴低着头没有言语。

    子涵停了停,把宫中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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