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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骑常侍、太子右卫率,迁左卫将军,领前军将军。俄出为明威将军、吴兴太守。在郡复有惠政,吏民图其像,立碑颂美焉。普通三年,入为散骑常侍,领右骁骑将军,转太府卿,常侍如故。以公事免,未几,优诏复职。五年,迁中护军。

    六年,大举北伐。先遣豫州刺史裴邃帅谯州刺史湛僧智、历阳太守明绍世、南谯太守鱼弘、晋熙太守张澄,并世之骁将,自南道伐寿阳城,未克而邃卒。乃加亶使持节,驰驿代邃,与魏将河间王元琛、临淮王元彧等相拒,频战克捷。寻有密敕,班师合肥,以休士马,须堰成复进。七年夏,淮堰水盛,寿阳城将没,高祖复遣北道军元树帅彭宝孙、陈庆之等稍进,亶帅湛僧智、鱼弘、张澄等通清流涧,将入淮、肥。魏军夹肥筑城,出亶军后,亶与僧智还袭,破之。进攻黎浆,贞威将军韦放自北道会焉。两军既合,所向皆降下。凡降城五十二,获男女口七万五千人,米二十万石。诏以寿阳依前代置豫州,合肥镇改为南豫州,以亶为使持节、都督豫州缘淮南豫霍义定五州诸军事、云麾将军、豫、南豫二州刺史。寿春久罹兵荒,百姓多流散,亶轻刑薄赋,务农省役,顷之民户充复。大通二年,进号平北将军。三年,卒于州镇。高祖闻之,即日素服举哀,赠车骑将军。谥曰襄。州民夏侯简等五百人表请为亶立碑置祠,诏许之。

    亶为人美风仪,宽厚有器量,涉猎文史,辩给能专对。宗人夏侯溢为衡阳内史,辞日,亶侍御坐,高祖谓亶曰:「夏侯溢于卿疏近」禀答曰:「是臣从弟。」高祖知溢于亶已疏,乃曰:「卿伧人,好不辨族从。」亶对曰:「臣闻服属易疏,所以不忍言族。」时以为能对。

    亶历为六郡三州,不修产业,禄赐所得,随散亲故。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颇好音乐,有妓妾十数人,并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常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也。

    亶二子:谊,损。谊袭封豊城公,历官太子舍人,洗马。太清中,侯景入寇,谊与弟损帅部曲入城,并卒围内。

    夔字季龙,亶弟也。起家齐南康王府行参军。中兴初,迁司徒属。天监元年,为太子洗马,中舍人,中书郎。丁父忧,服阕,除大匠卿,知造太极殿事。普通元年,为邵陵王信威长史,行府国事。其年,出为假节、征远将军,随机北讨,还除给事黄门侍郎。二年,副裴邃讨义州,平之。三年,代兄亶为吴兴太守,寻迁假节、征远将军、西阳、武昌二郡太守。七年,征为卫尉,未拜,改授持节、督司州诸军事、信武将军、司州刺史,领安陆太守。

    八年,敕夔帅壮武将军裴之礼、直阁将军任思祖出义阳道,攻平静、穆陵、阴山三关,克之。是时谯州刺史湛僧智围魏东豫州刺史元庆和于广陵,入其郛。魏将元显伯率军赴援,僧智逆击破之,夔自武阳会僧智,断魏军归路。庆和于内筑栅以自固,及夔至,遂请降。夔让僧智,僧智曰:「庆和志欲降公,不愿降僧智,今往必乖其意;且僧智所将为乌合募人,不可御之以法。公持军素严,必无犯令,受降纳附,深得其宜。」于是夔乃登城拔魏帜,建官军旗鼓,众莫敢妄动,庆和束兵以出,军无私焉。凡降男女口四万余人,粟六十万斛,余物称是。显伯闻之夜遁,众军追之,生擒二万余人,斩获不可胜数。诏以僧智领东豫州,镇广陵。夔引军屯安阳。夔又遣偏将屠楚城,尽俘其众,由是义阳北道遂与魏绝。

    大通二年,魏郢州刺史元愿达请降,高祖敕郢州刺史元树往迎愿达,夔亦自楚城会之,遂留镇焉。诏改魏郢州为北司州,以夔为刺史,兼督司州。三年,迁使持节,进号仁威将军,封保城县侯,邑一千五百户。中大通二年,征为右卫将军,丁所生母忧去职。

    时魏南兗州刺史刘明以谯城入附,诏遣镇北将军元树帅军应接,起夔为云麾将军,随机北讨。寻授使持节、督南豫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六年,转使持节、督豫、淮、陈、颍、建、霍、义七州诸军事、豫州刺史。豫州积岁寇戎,人颇失业,夔乃帅军人于苍陵立堰,溉田千余顷。岁收谷百余万石,以充储备,兼赡贫人,境内赖之。夔兄亶先经此任,至是夔又居焉。兄弟并有恩惠于乡里,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频仍夏侯;前兄后弟,布政优优。」在州七年,甚有声绩,远近多附之。有部曲万人,马二千匹,并服习精强,为当时之盛。性奢豪,后房伎妾曳罗縠饰金翠者亦有百数。爱好人士,不以贵势自高,文武宾客常满坐,时亦以此称之。大同四年,卒于州,时年五十六。有诏举哀,赙钱二十万,布二百匹。追赠侍中、安北将军。谥曰桓。

    子撰嗣,官至太仆卿。撰弟譒,少粗险薄行,常停乡里,领其父部曲,为州助防,刺史萧渊明引为府长史。渊明彭城战没,复为侯景长史。景寻举兵反,譒前驱济江,顿兵城西士林馆,破掠邸第及居人富室,子女财货,尽略有之。渊明在州有四妾,章、于、王、阮,并有国色。渊明没魏,其妾并还京第,譒至,破第纳焉。

    鱼弘,襄阳人。身长八尺,白皙美姿容。累从征讨,常为军锋,历南谯、盱眙、竟陵太守。常语人曰:「我为郡,所谓四尽:水中鱼鳖尽,山中麞鹿尽,田中米谷尽,村里民庶尽。丈夫生世,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人生欢乐富贵几何时」于是恣意酣赏,侍妾百余人,不胜金翠,服玩车马,皆穷一时之绝。迁为平西湘东王司马、新兴、永宁二郡太守,卒官。

    韦放,字元直,车骑将军睿之子。初为齐晋安王宁朔迎主簿,高祖临雍州,又召为主簿。放身长七尺七寸,腰带八围,容貌甚伟。天监元年,为盱眙太守,还除通直郎,寻为轻车晋安王中兵参军,迁镇右始兴王谘议参军,以父忧去职。服阕,袭封永昌县侯,出为轻车南平王长史、襄阳太守。转假节、明威将军、竟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六年,大举北伐,以放为贞威将军,与胡龙牙会曹仲宗进军。七年,夏侯亶攻黎浆不克,高祖复使帅军自北道会寿春城。寻迁云麾南康王长史、寻阳太守。放累为籓佐,并著声绩。

    普通八年,高祖遣兼领军曹仲宗等攻涡阳,又以放为明威将军,帅师会之。魏大将费穆帅众奄至,放军营未立,麾下止有二百余人。放从弟洵骁果有勇力,一军所仗,放令洵单骑击刺,屡折魏军,洵马亦被伤不能进,放胄又三贯流矢。众皆失色,请放突去。放厉声叱之曰:「今日唯有死耳。」乃免胄下马,据胡床处分。于是士皆殊死战,莫不一当百。魏军遂退,放逐北至涡阳。魏又遣常山王元昭、大将军李奖、乞佛宝、费穆等众五万来援,放率所督将陈度、赵伯超等夹击,大破之。涡阳城主王纬以城降。放乃登城,简出降口四千二百人,器仗充牜刃;又遣降人三十,分报李奖、费穆等。魏人弃诸营垒,一时奔溃,众军乘之,斩获略尽。擒穆弟超,并王纬送于京师。还为太子右卫率,转通直散骑常侍。出为持节、督梁、南秦二州诸军事、信武将军、梁、南秦二州刺史。中大通二年,徙督北徐州诸军事、北徐州刺史,增封四百户,持节、将军如故。在镇三年,卒,时年五十九。谥曰宜侯。

    放性弘厚笃实,轻财好施,于诸弟尤雍睦。每将远别及行役初还,常同一室卧起,时称为「三姜」。初,放与吴郡张率皆有侧室怀孕,因指为婚姻。其后各产男女,未及成长而率亡,遗嗣孤弱,放常赡恤之。及为北徐州,时有势族请姻者,放曰:「吾不失信于故友。」乃以息岐娶率女,又以女适率子,时称放能笃旧。长子粲嗣,别有传。

    史臣曰:裴邃之词采早著,兼思略沉深,夏侯禀之好学辩给,夔之奢豪爱士,韦放之弘厚笃行,并遇主逢时,展其才用矣。及牧州典郡,破敌安边,咸著功绩,允文武之任,盖梁室之名臣欤。

    梁书卷第二十九

    列传第二十三  高祖三王

    高祖八男:丁贵嫔生昭明太子统,太宗简文皇帝,庐陵威王续;阮修容生世祖孝元皇帝;吴淑媛生豫章王综;董淑仪生南康简王绩;丁充华生邵陵携王纶;葛修容生武陵王纪。综及纪别有传。

    南康简王绩,字世谨,高祖第四子。天监八年,封南康郡王,邑二千户。出为轻车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十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进号仁威将军。绩时年七岁,主者有受货,洗改解书,长史王僧孺弗之觉,绩见而辄诘之,便即时首服,众咸叹其聪警。十六年,征为宣毅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十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北兗、徐、青、冀五州诸军事、南兗州刺史,在州著称。寻有诏征还,民曹嘉乐等三百七十人诣阙上表,称绩尤异一十五条,乞留州任,优诏许之,进号北中郎将。普通四年,征为侍中、云麾将军,领石头戍军事。五年,出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江州刺史。丁董淑仪忧,居丧过礼,高祖手诏勉之,使摄州任,固求解职,乃征授安右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寻加护军。羸瘠弗堪视事。大通三年,因感病薨于任,时年二十五。赠侍中、中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给鼓吹一部。谥曰简。

    绩寡玩好,少嗜欲,居无仆妾,躬事约俭,所有租秩,悉寄天府。及薨后,府有南康国无名钱数千万。

    子会理嗣,字长才。少聪慧,好文史。年十一而孤,特为高祖所爱,衣服礼秩与正王不殊。年十五,拜轻车将军、湘州刺史,又领石头戍军事。迁侍中,兼领军将军。寻除宣惠将军、丹阳尹,置佐史。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北兗、北徐、青、冀、东徐、谯七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南兗州刺史。太清元年,督众军北讨,至彭城,为魏师所败,退归本镇。

    二年,侯景围京邑,会理治严将入援,会北徐州刺史封山侯正表将应其兄正德,外托赴援,实谋袭广陵,会理击破之。方得进路,台城陷,侯景遣前临江太守董绍先以高祖手敕召会理,其僚佐咸劝距之。会理曰:「诸君心事,与我不同,天子年尊,受制贼虏,今有手敕召我入朝,臣子之心,岂得违背。且远处江北,功业难成,不若身赴京都,图之肘腋。吾计决矣。」遂席卷而行,以城输绍先。至京,景以为侍中、司空、兼中书令。虽在寇手,每思匡复,与西乡侯劝等潜布腹心,要结壮士。时范阳祖皓斩绍先,据广陵城起义,期以会理为内应。皓败,辞相连及,景矫诏免会理官,犹以白衣领尚书令。

    是冬,景往晋熙,景师虚弱,会理复与柳敬礼谋之。敬礼曰:「举大事必有所资,今无寸兵,安可以动」会理曰:「湖熟有吾旧兵三千余人,昨来相知,克期响集,听吾日定,便至京师。计贼守兵不过千人耳,若大兵外攻,吾等内应,直取王伟,事必有成。纵景后归,无能为也。」敬礼曰「善」,因赞成之。于时百姓厌贼,咸思用命,自丹阳至于京口,靡不同之。后事不果,与弟祁阳侯通理并遇害。

    通理字仲宣,位太子洗马,封祁阳侯。

    通理弟乂理,字季英,会理第六弟也。生十旬而简王薨,至三岁而能言,见内人分散,涕泣相送,乂理问其故,或曰:「此简王宫人,丧毕去尔。」乂理便号泣,悲不自胜,诸宫人见之,莫不伤感,为之停者三人焉。服阕后,见高祖,又悲泣不自胜。高祖为之流涕,谓左右曰:「此儿大必为奇士。」大同八年,封安乐县侯,邑五百户。

    乂理性慷慨,慕立功名,每读书见忠臣烈士,未尝不废卷叹曰:「一生之内,当无愧古人。」博览多识,有文才,尝祭孔文举墓,并为立碑,制文甚美。

    太清中,侯景内寇,乂理聚宾客数百,轻装赴南兗州,随兄会理入援,恒亲当矢石,为士卒先。及城陷,又随会理还广陵,因入齐为质,乞师。行二日,会侯景遣董绍先据广陵,遂追会理,因为所获。绍先防之甚严,不得与兄弟相见,乃伪请先还京,得入辞母,谓其姊安固公主曰:「事既如此,岂可合家受毙。兄若至,愿为言之,善为计自勉,勿赐以为念也。家国阽危,虽死非恨,前途亦思立效,但未知天命何如耳」至京师,以魏降人元贞立节忠正,可以托孤,乃以玉柄扇赠之。贞怪其故,不受。乂理曰:「后当见忆,幸勿推辞。」会祖皓起兵,乂理奔长芦,收军得千余人。其左右有应贼者,因间劫会理,其众遂骇散,为景所害,时年二十一。元贞始悟其前言,往收葬焉。

    庐陵威王续,字世䜣,高祖第五子,天监八年,封庐陵郡王,邑二千户。十年,拜轻车将军、南彭城琅邪太守。十三年,转会稽太守。十六年,为都督江州诸军事、云麾将军、江州刺史。普通元年,征为宣毅将军,领石头戍军事。

    续少英果,膂力绝人,驰射游猎,应发命中。高祖常叹曰:「此我之任城也。」尝与临贺王正德及胡贵通、赵伯超等驰射于高祖前,续冠于诸人,高祖大悦。三年,为使持节、都督雍、梁、秦、沙四州诸军事、西中郎将、雍州刺史。七年,加宣毅将军。中大通二年,又为使持节、都督雍、梁、秦、沙四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给鼓吹一部。续多聚马仗,畜养骁雄,金帛内盈,仓廪外实。四年,迁安北将军。大同元年,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三年,征为护军将军、领石头戍军事。五年,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出为使持节、都督荆、郢、司、雍、南、北秦、梁、巴、华九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中大同二年,薨于州,时年四十四。赠司空、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鼓吹一部,谥曰威。长子安嗣。

    邵陵携王纶,字世调,高祖第六子也。少聪颖,博学善属文,尤工尺牍。天监十三年,封邵陵郡王,邑二千户。出为宁远将军、琅邪、彭城二郡太守,迁轻车将军、会稽太守。十八年,征为信威将军。普通元年,领石头戍军事,寻为江州刺史。五年,以西中郎将权摄南兗州,坐事免官夺爵。七年,拜侍中。大通元年,复封爵,寻加信威将军,置佐史。中大通元年,为丹阳尹。四年,为侍中、宣惠将军、扬州刺史。以侵渔细民,少府丞何智通以事启闻,纶知之,令客戴子高于都巷刺杀之。智通子诉于阙下,高祖令围纶第,捕子高,纶匿之,竟不出。坐免为庶人。顷之,复封爵。大同元年,为侍中、云麾将军。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郢、定、霍、司四州诸军事、平西将军、郢州刺史,迁为安前将军、丹阳尹。中大同元年,出为镇东将军、南徐州刺史。

    太清二年,进位中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侯景构逆,加征讨大都督,率众讨景。将发,高祖诫曰:「侯景小竖,颇习行阵,未可以一战即殄,当以岁月图之。」纶次钟离,景已度采石。纶乃昼夜兼道,游军入赴。济江中流,风起,人马溺者十一二。遂率宁远将军西豊公大春、新淦公大成等,步骑三万,发自京口。将军赵伯超曰:「若从黄城大道,必与贼遇,不如径路直指钟山,出其不意。」纶从之。众军奄至,贼徒大骇,分为三道攻纶,纶与战,大破之,斩首千余级。翌日,贼又来攻,相持日晚,贼稍引却,南安侯骏以数十骑驰之。贼回拒骏,骏部乱。贼因逼大军,军遂溃。纶至钟山,众裁千人,贼围之,战又败,乃奔还京口。

    三年春,纶复与东扬州刺史大连等入援,至于骠骑洲。进位司空。台城陷,奔禹穴。大宝元年,纶至郢州,刺史南平王恪让州于纶,纶不受,乃上纶为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纶于是置百官,改厅事为正阳殿。数有灾怪,纶甚恶之。时元帝围河东王誉于长沙既久,内外断绝,纶闻其急,欲往救之,为军粮不继,遂止。乃与世祖书曰:

    伏以先朝圣德,孝治天下,九亲雍睦,四表无怨,诚为国政,实亦家风。唯余与尔,同奉神训,宜敦旨喻,共承无改。且道之斯美,以和为贵,况天时地利,不及人和,岂可手足肱支,自相屠害。日者闻誉专情失训,以幼陵长,湘、峡之内,遂至交锋。方等身遇乱兵,毙于行阵,殒于吴局。方此非冤,闻问号怛,惟增摧愤,念以兼悼,当何可称。吾在州所居遥隔,虽知其状,未喻所然。及届此籓,备加觌访,咸云誉应接多替,兵粮闭壅;弟教亦不悛,故兴师以伐。誉未识大体,意断所行,虽存急难,岂知窃思。不能礼争,复以兵来。萧墙兴变,体亲成敌,一朝至此,能不鸣呼。既有书问,**传流,噂沓其间,委悉无因详究。

    方今社稷危耻,创巨痛深,人非禽虫,在知君父。即日大敌犹强,天仇未雪,余尔昆季,在外三人,如不匡难,安用臣子。唯应剖心尝胆,泣血枕戈,感誓苍穹,凭灵宗祀,昼谋夕计,共思匡复。至于其余小忿,或宜宽贷。诚复子憾须臾,将奈国冤未逞。正当轻重相推,小大易夺,遣无益之情,割下流之悼,弘豁以理,通识勉之。今已丧钟山,复诛犹子,将非扬汤止沸,吞冰疗寒。若以誉之无道,近远同疾,弟复效尤,攸非独罪。幸宽于众议,忍以事宁。如使外寇未除,家祸仍构,料今访古,未或弗亡。

    夫征战之理,义在克胜;至于骨肉之战,愈胜愈酷,捷则非功,败则有丧,劳兵损义,亏失多矣。侯景之军所以未窥江外者,正为籓屏盘固,宗镇强密。若自相鱼肉,是代景行师。景便不劳兵力,坐致成效,丑徒闻此,何快如之又庄铁小竖作乱,久挟观宁、怀安二侯,以为名号,当阳有事克掣,殊废备境。第闻征伐,复致分兵,便是自于瓜州至于湘、雍,莫非战地,悉以劳师。侯景卒承虚藉衅,浮江豕突,岂不表裹成虞,首尾难救可为寒心,其事已切。弟若苦陷洞庭,兵戈不戢,雍州疑迫,何以自安必引进魏军,以求形援。侯景事等内痈,西秦外同瘤肿。直置关中,已为咽气,况复贪狼难测,势必侵吞。弟若不安,家国去矣。吾非有深鉴,独能弘理,正是采藉风谣,博参物论,咸以为疑,皆欲解体故耳。

    自我国五十许年,恩格玄穹,德弥赤县,虽有逆难,未乱邕熙。溥天率土,忠臣愤慨,比屋罹祸,忠义奋发,无不抱甲负戈,冲冠裂眦,咸欲事刂刃于侯景腹中,所须兵主唱耳。今人皆乐死,赴者如流。弟英略振远,雄伯当代,唯德唯艺,资文资武,拯溺济难,朝野咸属,一匡九合,非弟而谁岂得自违物望,致招群其间患难,具如所陈。斯理皎然,无劳请箸;验之以实,宁须确引。吾所以间关险道,出自东川,政谓上游诸籓,必连师狎至,庶以残命,预在行间;及到九江,安北兄遂溯流更上,全由饩馈悬断,卒食半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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