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没有”。

    一阵阵梵音钟声,随风传响,仿佛依旧是那白眉老僧坚定佛手中的敲打之声。钟声、钟楼、红瓦、黄墙,与记忆中的初见并无半点不同,只是那时他在敲钟,而她独倚钟楼静坐。

    风念依自认从不参禅不信佛,见佛便仅一笑耳,甚至在内心深处有着不知缘由的抵触。然总有人道她悟性高佛缘深,以她之见,一生任性笑傲红尘,佛也暗羡。

    然终有一人,她至始至终只有敬佩。

    一生敲钟人,一生笑寂寥,一生无名扬,一生百事了。

    不经意的初见,不经意的交谈,便是她亦知这人修为见真,已入化境之地。

    那时她愁肠难解,兀自在钟楼顶寻一方安静,看着大观山景,不禁兴叹:“巍巍峨山,汤汤东水,怎能理解人间的花开花落,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成王败寇,便是如此”

    在那一刻,下方亦传来一声深叹,那叹息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那叹息带着静观万物的了然。让她情不自禁地低头看去,一入眼,便是穿着一身残破陈旧袈裟的白眉僧人,貌不惊人,只是眉间的微笑竟然如此纯净圣洁,仿佛万事到了眼前,不过是浮云草芥。

    不仅如此,她心头忽然呈现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人这双眸子仿佛在千百万年前便存在她的脑中,无所不在,欲摆脱,摆脱不了,欲追随,追随不上。霎那,一种浸透酸甜苦辣的百味茶涌上喉咙,太苦太难受,仿佛人世间不能承受之重都在一时展现,在这面前,她只能痛得哽咽。

    稍后,她才压下这些古怪,认认真真打量他。或许是兀自被打断的恼怒,或许是为心底这古怪的心绪不喜,她突然有些想刁难这个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和尚。

    似笑非笑地挑眉,问道:“如何是佛”这是一个最简单最基本的问题,但也是一个最难回答的问题。每个人中间都有一个佛,佛千变万化,难有定言。

    老僧似乎并不把她的挑衅放在心上,依旧微笑道:“即汝便是。”

    她微微蹙眉,总感觉这话有些熟悉,下意识追问:“如何领会”

    “更嫌钵盂无柄那”

    有些意思她继续问道:“如何是微妙”

    “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如何是极则处”

    “懊恼三月雪,不及九秋光。”

    “色身败坏,如何是坚固法身”

    “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

    原来不信,如今真真碰上一个得道之人,她眸中浮光掠影,收了那份漫不经心, 较上了劲:“和尚修道,还用功否”

    老僧好似入定般不为所动,依旧笑答:“用功”

    “如何用功”

    “饥来吃饭,困来即眠。”

    她闻言讥笑:“一切人皆是如此,难道亦是同和尚用功”

    “不同。”

    “何故不同”

    “他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须索;睡觉时不肯睡觉,百种计较,所以不同。”

    她默然,一时无言。

    老僧却无喜无悲、平静道:“女施主,有佛门慧根。”

    她翻身飘下,移至老僧前,恭敬拜礼:“大师,我方才着相了。不知大师法号”

    “老衲无名。”老僧淡淡笑语。

    她合手作揖:“名空性空,原是无名大师。小女子,风念依。”

    无名了然般点头:“风施主,方才一声喟叹,不免多了一份心思。”

    她恭敬请教:“请大师不吝赐教”

    “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无名静静念道。

    她静思半刻,苦笑道:“纵然心静,亦难放下。”

    “心不全静,念不全净,如是皆皆。”

    “请大师俱以详情告之”。

    无名施施然道:“阿弥陀佛施主,身外笑傲红尘,实则易伤春悲秋,没有真正忘我放达,万物感于情而藏于心,万事知于心而暗萧索,不道,不思,不舍,不去,是故难以放下。”

    她怔怔无言,半天说道:“大师以法教我。”

    无名意味深长道:“游戏三昧,随缘自适,烦恼即去,施主慎思之”便脱身而去,风中还传来渐行渐远的声音:“寅朝用粥充饥,斋时更餐一顿。今日任运腾腾,明日腾腾任运。心中了了总知,且作狂痴缚顿”

    时隔三年,风念依一直苦苦寻找答案,奈何总不得彻悟。如今钟楼依旧,人却不知是否安然。

    一时间,悄然喟叹。

    风倾衣看着风念依沉思的模样,眼中的颜色几经变换,最终沉淀成深邃的,漫不经心问道:“可有发现”

    “其他地方无甚发现,只有在后院水井旁发现了这个。”说着风城双手递送上一个不胜起眼的黑色小瓶。

    风倾衣淡淡地扫了一眼,眉头微皱,没有接过。倒是一旁已经回神的风念依一把拿去,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端详一把,而后笑道:“风城,你家公子好洁,怎会触碰这漆黑沾泥的玩意儿。”

    风城怎会不知,那东西本就是递给风念依,不过他聪明地保持缄默。

    风念依去了黒瓶的瓶塞,一阵刺鼻气味从瓶子溢出,她轻轻一闻,“果然如此。”即便塞了瓶盖,扔回风城手中,动作一气呵成,她对风倾衣挑眉道:“你猜这是何物”

    风倾衣想也不想,淡淡答道:“毒药。”

    她颇有兴致地追问:“什么毒”

    “尸毒”一本正经。

    风念依丝毫不给面子地讥笑,瞥见一头雾水的风城,顿首叹息道:“可怜的风城,你这主子就喜欢拐弯抹角,不知你在他底下做事,会死多少个脑细胞。”继而解释道:“这正是尸体所中的毒,这毒是一份非常特殊的猛剂蒙汗药,遇水则无色无味,难怪无人察觉,可见歹人将这毒投掷水井中,药晕寺人,才行凶杀人。”她微撇鼻头,神色轻鄙,“妖妖,你不会多说几字,你这说话的艺术真令人难以恭维。”

    风倾衣优雅闲淡的拂落飘叶,淡笑:“你懂,就行。”

    “可是我要多费唇舌”控诉口吻。

    “曾经有人说我周身上下便只有一个优点,从不废话。”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某人,无语以对,可犹自不甘心,勉强反唇道:“但是语意不清。”

    “你明白,不是么”这时的风倾衣总是不慌不忙,轻松对阵。

    “呃,风城,来说说详细情况。”风念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言左右而顾他。

    看着两两相斗争锋相对的两人,风城不禁暗笑,姑娘每次到最后总是无言以对,但又总是挑起话题。连这借口都不甚高明,他不想拂了姑娘的意,只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姑娘,什么详情”

    转移话题失败的风念依,眼底烟雾蒙蒙,心绪低落:“风城啊,即使我不是你主子,看在我们多年相识的份上,且咱俩的感情也不错,你也要帮我圆了这话你这样太伤我心了。”

    “”风城面红耳赤,暗自抹汗,尴尬地笑笑,心想原是此话不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爱将受委屈,风倾衣当然没意见,只是他不大喜欢风念衣逗弄他人,便淡声吩咐道:“城,你先下去。”

    已无话可说的风城趁此,恭敬鞠了一躬,便只身退了去,只是看那身影有些慌忙。

    逗弄了风城的罪魁祸首半点愧疚也无,暂抛却烦恼,心满意足道:“风城,还是这么可爱”话锋一转,“只是错跟了主子,埋了心性。”

    比干心璇玑窍的风倾衣自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不露痕迹的移了话题:“这事你怎么看”

    风念依不由心中叹息,原是最不喜那些所谓的江湖纠纷权力相夺利益相争,纵使整个江湖倾覆,又干她何事。然一不小心卷了进来,便不得不千般计较。无名所说的果然不假:世人吃饭是不肯吃饭,百种须索;睡觉时不肯睡觉,百种计较 。

    她自嘲道:“唉,是太过聪明,这下麻烦大了这瓶子明显就是故意留下的谁会将这么重要的证据扔下先前我就说过,这种蒙汗药只在两个地方有,如今好了,凶手就喜欢这样似是而非。”

    “嗯。”风倾衣玉手轻按微翘唇角,露出一个浅笑。风念依一直认为这是标准的狐狸式妖媚而凉薄的笑,一笑,便是在算计他人,一笑,必有人倒霉。

    她瞄他一眼,转身就走,边走边自言自语:“下山,这煞气太重,我才不想触了霉头。”

    青冥下,一抹斜晖对山头,松风起,菩提枯枝暗叹息。

    年年度人,原来度不了己。

    一代禅门宗风,轰然倒塌,不知就此掩埋,还是会再振雄风。

    、第十五章红楼青娥绿晓鬟

    天色暗压下之前,风念依一行人终是紧赶慢赶到了原本已经绕过去的雍州城。

    雍州城也算是个较为繁盛之地,除却皇州、洛州,其他便难以与之匹敌。但有一物,雍州是为最首,其他州城只能望其项背,便是人人得知的青楼楚馆。

    前人有诗为证:绿云鬟鬓流脂腻,灯罩兰河夜夜笙。一别十年雍州梦,青楼赢得薄幸名。

    此时,冷风瑟瑟。

    此时,街道清冷。

    此时,红楼兰苑笑语晏晏。

    一夜北风起,醉芳任流年。

    温柔乡,英雄冢,富贵地,神仙府,这处是雕栏金院,这处有楚歌吴舞,这处能卖笑送笑。

    勾栏瓦肆里,醉死梦生者有之,纵放香冢者有之,逢迎赔笑有之,钱财奴隶有之大千万象,一处结集,好似一个万花筒,看尽人生百态。

    风念依轻身飘过城中一座又一座排列齐整的房顶,最终落在一处名叫聚红窟的红院瓦墙上,还没停留片刻,便瞥见一个青色幻影惊鸿游龙般闪进聚红窟内,想也未想,随即迅速跟上那道青影。

    一入,便见清明光线下那人悠闲品茗,满眼笑意对着自己举杯邀饮。风念依不屑撇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不过,并未拂了那人意,走进,伸手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香茶,举杯示意,还没入口,一阵清香扑鼻,纯净、淡雅、引人入胜。

    她淡挑娥眉,迫不及待地轻抿一口,一股暖流一阵清香流入心田,瞬间心花怒放,半是讶异半是喜悦叫道:“清明前雪”

    “如若以茶论英雄,你也算前辈了。”风倾衣轻挑俊眉,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摩擦茶盏边缘,不吝惜赞道,“这清明前雪聚以十二道天时十二道地利,二十四道工序不能乱不能少,与其说是辛劳以成,不如说是天赐偶成。多少茶道前辈遗憾不可得,现在纵有,也是世间独有。”

    风念依模糊荡起一笑,“我也是运气好,曾经有幸尝过一次,至今难忘。”倾杯再喝,细留香泉在齿鄂喉间徘徊,一喝芳香扑鼻,一喝荡气回肠,顿时身心舒畅,“果真是世间神品,你怎的将它弄来”

    风倾衣淡笑倾首,凝视着对面那双净了星光的灿眸,在夜色中愈见明亮,轻道:“今年风寒夜冻,正是寒梅绽放时。”

    “果然据闻最后一道天时地利便是冬雪深处绽梅红,须得冬至白雪,碧血淡梅。一曰时得,冬至最终冷霜雪;二曰地得,白梅中腹碧血丝;三曰天得,寒雪深处始放梅。故而时不可待,地利难寻,雪梅难觅。”风念依难掩兴奋一一道来。

    风倾衣轻哼一声示意赞同。

    她忽举杯细赏,看着通体碧绿的杯体衬着如梨花白雪的香茶,不由笑道:“话说,品茶品茶,这茶盏上可须得下功夫。往日暗叹,世间可无杯盏配着这前雪茶,今日一见,你独以一翡翠杯相称,果真妙绝”

    亲朋易得,知音难觅他心上一暖,凝眸小视着那张笑意满满的脸,问道:“何解”

    风念依也不甚计较,一一细讲:“你看,这清明前雪,当不负其名,自是若一冬白雪尽装酒中,又如那一春梨花开尽,零落片片。古人幽州春望诗: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又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你想,幽州酒家卖梨花酒,挂的是翠色的青旗,映的那梨花分外精神。而今,这如梨花似白雪的前雪茶少不得配上青旗颜色一般的翡翠,取义也古雅。”

    她倏尔向他凑近,细细的将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一番,她虽见人不少,也不可否认,这人如若只论相貌,可谓世间少有了。正如第一次见面,只觉他高贵优雅如天生贵胄、风神玉貌如天上神祗。

    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白白浪费了这幅皮囊。然不可否认,这人品味至高,连她也不得退让三分啊。

    风倾衣却因她那突兀的靠近,一时愣怔,耳后亦不知不觉爬上些许红晕。不过,淡然优雅如风倾衣,在风念依未觉之前,便恢复了常态,知她所想,轻描淡写解释:“一个朋友今日所赠。”

    风念依不置可否,也不再追究,移了话题:“你在这作甚”可不相信就为了喝茶,何况在红楼青院中品赏清明前雪,着实不妥。

    “你如何我便如何。”他轻松对答。

    风念依扫视四周,虽是章台红楼,此间高雅却是不下书墨翰院:赤墙闲挂两幅杏林墨画,山山水水,空林苍穹,自是有着一份高远空旷之意;墙角放置几盆君子之竹,峭拔挺立,叶影斑驳,难得天寒时亦不落一分生机;窗上廊檐参差倒挂水晶帘栊,晶莹剔透,色彩斑斓,黑夜中较白日少了些许绚丽,还有那东头矗立的宝锦屏风,高山流水独奏,伯牙钟子期知音,相视一笑,便胜却人间无数触目处的高雅静好,不禁使她猜测连连:此处反不似红楼楚馆,少了一份妩媚,添了一份高雅。此间藏着清明前雪亦不会落了俗气,反倒与周遭格格不入。如此看来,这确是妖妖的做派。话说,这人与聚红窟什么关系

    风倾衣见她凝思细想的模样,嘴角微提,淡淡道:“此处是我的家业。”

    果然如此啊能不能不要这般每与他去一处,这处便十之是他的产业,让她这个身无一物、两袖清风的人情何以堪她咧嘴一笑:“太好了,凭着咱俩的交情,他日若是来此闲逛,怎么也来一个全额免费,服务周到要不我还要去别处花银子。”

    他本不想理会她的插科打诨,只是,眉头微皱,话已口出:“女人,不要经常去这些地方”

    风念依闻言大笑,“那么,我便去楚馆,那些粉面小生我可感兴趣多了。”

    “你敢”一叫出口,风倾衣反而平心静气,淡淡一笑,口气温柔,那些话好像漫不经心地吞吐出来,只是话中狠意毕现:“你去一处,我便掀了一处,你去一家,我便灭了一家。”

    风念依顿时瞠目结舌,这人。

    风倾衣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终于如她所愿提及正事:“你不是想知道些事情么”

    她来此处,的确是找一个熟知的姑娘打探消息。

    念依表面微敛形容,顺着他道:“你知道”暗地却骂他一声:你一只千年得道的妖孽有什么不知道的

    风倾衣一双凤眼淡看她一眼,双手轻轻击掌。片刻,一个娉娉袅袅的淡绿身影在屏风后转出,身着心字罗衣,恰似弱柳扶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双珍珠似的眸子顿时流光溢彩,当真是好一个美人

    “美人”风念依眼睛一亮,一个箭步便在绿衣美人跟前。那美人似乎没料到风念依的突然接近,有一刻的愣怔。

    风念依便趁机围着她转,上上下下地打量,嘴里还不住小声呢喃:“嗯,相貌虽是小家碧玉,但身姿婀娜多娇,与风尘一曲的柳如烟也算各有千秋了。”看着不尽兴,便动手动脚摸上绿衣之人的眉目,那架势十足十像是调戏,“张倘画眉,再多深情,也不过如此眉目。我说美人的黛眉便是无须矫饰,自得风流。”

    风倾衣无奈轻咳一声,念依转首,笑道:“妖妖,金屋藏娇,也不早与我知道,恁地不厚道”

    风倾衣抬手送口清茶,直接忽视她的明枪暗箭。

    绿衣美人花沏碧从怔忪中晃过神,不禁暗自心道:世人都道南风依风华绝世,果不其然。一举手一投足便是一番风骨,不造作,不娇柔,那笑容仿佛笑遍人间千秋,带着许多男子都没有的洒脱,这样的妙人公子才会心乱吧。原是自认仅此比不上柳如烟,总是暗自与之较劲。如今想来,她与柳如烟比不上这人的半根指头。便是输,也输的心服口服。想到此,那巧笑的眉目不期然染上了凄凉。

    风念依拉起美人的素白纤手,寻思着从哪里开始调戏这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抬首却看见那美人突然浸了一股凄凉,暗自了然,侧首故意向风倾衣询问:“哎,你的美人怎么了”

    风倾衣覆手又一声轻咳,花沏碧轻咬朱唇,收敛心绪,脱了风念依的束缚,大大方方上前行礼:“奴婢花沏碧见过公子,风姑娘。”公子最不喜心不在焉,自己怎会犯这小错误。

    风倾衣轻嗯一声算是应了,风念依却嫣然一笑,赞道:“果真是美人配美名,花沏碧,娇花暗沏碧玉来,始是万紫千红,终是千娇百媚,好得很。”

    花沏碧低了眉目,“谢姑娘赞赏”

    “我可不是像那些个男人口是心非,在我此刻心中,你可不是最美满心满眼啊都是你”

    “噗”到这时花沏碧忍不住笑了,“姑娘的嘴真甜,那些男人也不及你之一分。”

    “美人,索性你便跟了我吧我肯定会怜香惜玉的,不似某人。”风念依凑近,竟有一亲芳泽之势。

    “将你所知一一道来。”风倾衣似乎已有些不耐烦,无视风念依的兴致,直奔主题。

    花沏碧迅速敛容,上前一步:“是,公子”,深吸一口气,严肃禀道:“据可靠消息,自群英会之后,各大武林大派、名门先后遭到不明势力的暗袭,总体而言,各有伤亡。前日,嵩山少林,今日,南方崆峒相继遭遇灭门之祸,依情报分析,有继续之势头。此二地,一南一北,下一个哪处下手,便无从得知。”

    一手落空,风念依不满意地瞪了眼风倾衣,正想在风倾衣身边坐下,却听闻崆峒派遇害,身形一顿,转身问道:“崆峒派遭遇的情况是怎样的”

    “与少林寺遭遇无二。”

    风念依又问:“凶手可知是谁有何特征”

    “不知,只知深夜突然出现一群蒙面黑衣血洗门派,但动静都不大,也无特别记号。”花沏碧恭敬答道。

    微微侧首,风念依急忙追问道:“可曾注意到黑衣袖口下方有一微小红色暗云印记”

    “并无”

    风念依缄默,难道真不是阎罗门

    花沏碧继续汇报:“此外,南来的挑战者是已被赶出中原的圣火教不假,但此时各门各派皆有损伤。昨日,按照约定,双方在凉州白石顶决战,可是,陆潜在应战之前不战而走,武当三少丰极等人带伤上阵

    ...  </P></TD>

章节目录

式微式微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青刍白饭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青刍白饭并收藏式微式微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