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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的贴身丫鬟春桃顶着张红彤彤的脸儿,正为她主子谋不平。

    “当日是下贱的侍妾不错,可你也不瞧瞧如今她是何身份,是被纳入皇室姓籍里头的一国之母,就单单瞧她的姓氏名讳,就已经把她给捧上天了,你都不问问自陛下生辰之日,往后的那两天,托人往寝殿送礼的,都是一拨接着一拨,明明知道被陛下发现会受惩处,但仍冒险而为之,你可知其中的道理”

    “奴婢愚钝,不知。”

    “哼,也是,就你这脑袋也只能当个一辈子的奴才。”郑傲柔拿过身侧的一条绒毯,盖在了自己的腿上,说出来的话满是不屑和讥讽。

    “要想再被陛下宠幸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是要保全本宫的地位才是真。”

    再被宠幸吗她自己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变扭,倘若让外人发现自己仍是处子之身,那自己的颜面该往哪搁

    若是她知道,打从她第一次准备侍寝之时,便被告知,龙体不能近,房事不能行之说,她还会削尖着脑袋往里钻吗

    自己尚且如此,沁水阁中姓钊的那位,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娘娘,还有,奴婢在去送衣服的路上,碰到了钊妃娘娘。”

    “她在那儿干什么”

    “奴婢瞧她的模样倒是清闲得很,像是在赏花。”

    “哼没事儿跑寝殿周围赏花来了管她做甚,你平时可要记住,若是碰到她可要绕远着走”

    “娘娘,钊妃娘娘她”

    瞧见春桃这般支支吾吾的,郑傲柔的火蹭蹭往上冒,平日里见这奴才阳奉阴违的话可没少说,今日倒好装起乖来了。

    “说啊她怎么了再这种表情,小心本宫剁了你的手蹄子”

    “钊妃娘娘说要看看奴婢手上的那件紫色衣裳,称赞着重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料子,而且那会儿还让奴婢帮她去池水边上摘了些花,说是房中太素,好拿些花做些点缀,可奴婢现在这么一想,倒是蹊跷得很,娘娘,奴婢是不是”

    “你真把衣裳给过她了花也摘了”

    等郑傲柔问完,春桃迟疑地点了下头,可随之等待她的便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春桃硬生生被扇到了地面儿上。

    “娘娘,奴婢知错,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本宫是遭了什么孽,尽有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奴才,你可知那姓钊的有几斤几两哦,她说让你去摘花,你就去摘那她让你去死,你还真去死不成”

    噼里啪啦,瓷器被摔成粉碎,春桃跪在地上久久不敢搭话,豆大般的泪珠淅淅沥沥滴在那张兰花暗色地毯上,而这哽咽声却断断续续,怎么止也止不住。

    “娘娘,这次那人若要想翻身,可真要难过登天了”

    “小点儿声,本宫好静,你这般喧哗,本宫头晕。”

    沁水阁中,钊凌怜手持香囊,一针一线刺着绣,模样惹人怜得很。

    “是,娘娘,可恕奴婢多嘴,那个叫奂兮的,您打算”

    “谁说当上了皇后,就能高枕无忧了,本宫可提前准备了两副棺材呢可不能浪费了”

    钊凌怜瞧了眼桌子底下的那件紫衣裳淡然一笑,手中的针线狠狠往香囊中戳去,跟前的炭火烧得正旺,里头的那些艳红的火星子,像极了她此时的眼神。

    如饿了多日而未进食的豺狼,深红的双眼正虎视眈眈面向来人。

    过后,她突然起身,往床榻边走去,俯下身,从床底掏出个手掌般大小的泥人儿,只不过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可爱,上头早已扎满了各类银针。

    “时到今日,这东西也用不着了,也不需要了。”

    “腾”

    泥人儿和那件紫衣裳相继被丢入炭火之中,有一簇火苗立刻涨高,接而发出嘶啦嘶啦的响声。

    站在一旁的丫鬟,忙上前用铁勾子往里捣了捣,之后掩上了厚重的火盆盖子。

    泥人儿背上的那个“郑”字,早被火苗吞噬,永不见天日,就好像钊凌怜的诡计一般,永远藏在暗处,见不得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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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红颜倾天下

    “呼”紫金殿内,奂兮身披紫色霓裳,衣裙拖曳,双手相扣,端庄高贵,然而突如其来的封后大典,让她还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可这份焦虑被隐藏的很好,从外表看来却仍旧泰然自若。

    不久未时,在殿外,孙公公的洪亮嗓音瞬时传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莫奂兮举止得体,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安于本分,特此封后,协领后宫,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琥珀轴光阶下,文武百官齐齐跪地叩拜。

    “皇后驾到”

    殿门打开,一位紫色身影纤纤而来,莫绍懿站在光阶上,回首看向她。

    一支凤簪卷起了几缕发丝,高高盘在头顶之上,余下青丝相继垂于脑后,倾泻而下至腰间,高贵又不失典雅,稳稳当当的步伐,从容不迫,淡红色的唇上,不失祥和端庄的笑意,眉如柳梢,轻挂于那双勾人大眼之上。

    莫绍懿的笑容渐渐浮起,跨步而去,伸手相向。

    那只手,奂兮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断枯林一遇,站在汗血宝马之侧,马上之人向她伸出的手,所有的所有现在想来都如上天注定一般,那样平凡却又不寻常

    而她唯一有些后悔的,便是那日未曾牵过他的手,现在,以后,她再也不会放开

    奂兮弯起嘴角,走到他身边,抬起右手与他相握,十指紧扣。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奂兮左手一抬,衣袖一挥,众臣相望纷纷谢恩起身。

    “此后她,便是一国之母,尔等有何异言”莫绍懿目光严肃,看向阶下众人。

    “陛下隆恩浩荡臣绝无异议吾皇万岁万万岁”

    盛大回声,响彻天际

    以后,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将受百官爱戴,与他共享天伦之乐,也终将成为了她的妻子,一生所爱之人。

    “有好戏看了”

    紫金殿拐角处的金柱后,钊凌怜躲在后面,那双眼无时无刻地盯着奂兮身上的那件紫色霓裳。

    看来,是没被发现了,莫奂兮啊莫奂兮,这次封后大典虽不能将你立刻除去,但却能让你在文武百官面前,丢尽脸面和尊严,此后定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钊凌怜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接凤印”孙公公双手小心地托着个红木盘子,上头则是用金丝帛卷盖住的一个盒状东西。

    奂兮见后,缓缓往台阶下走了两格,可此时的情形却在所有人意料之外,衣袖衣领处的紫色锦扣突然弹开往琥珀台阶下掉落去,虽无声无息滚落而下,但似在每个人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可如何是好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后,怎能衣不蔽体,实乃有辱皇室颜面啊

    随即,衣裳往外敞开,顺着肩膀处往下掉落,没有一刻停留,莫绍懿的眼中也尽是惊讶,然而这种惊讶或许只持续了两三秒便烟消云散。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如凤凰涅槃重生一般,美得无可比拟。

    谁会想到,在这紫色霓裳里面竟藏着朗朗乾坤,身上的那件深红色嫁衣实属良物,绣在上方的那只金色凤凰栩栩如生,两袖间的山茶花称着天边映射下的冬日柔光,像是如有生命般芳香袭来。

    一件褪去,迎来的是更为高贵的“羽翼”

    一对良人共连枝,莫绍懿的那件龙袍上虽有金丝万缕,高高在上一般,可在龙袍外侧的那件透红纱衣,为他增添了寻常难有的柔和与美好,壁人成双,配也社稷如此,兴也

    莫绍懿取过盒中之物凤印,并将它交于奂兮手里,过后也不忘悄悄回个宠溺灿烂的笑容。

    奂兮咧着嘴安静地笑了,她回过身,右手拿起凤印微微抬高,俯瞰众人。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再次跪地俯首,刚才的那一幕着实惊为天人,兴许日后仍会被他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论点。

    可言下之意不会是被当作笑料取说,而是多人口中的良配,正妻,陛下的红颜

    “怎么可能”钊凌怜不敢相信地看着远处的一切,有人再次风光无限,而且这个“紫衣”梗,竟是她亲手为那个莫奂兮捧上的,红色嫁衣在紫色霓裳的映衬下,倒是更加的夺目惹人,这么戏剧性的反转另她一时哑口无言。

    “哎呀,妹妹,你的小心思竟没随了你的意,姐姐真是替你惋惜啊”

    郑傲柔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她的身后,说出的话仍旧是那般猖狂嚣张,但此时与钊凌怜的嘴脸比起来,竟无之前那般令人讨厌。

    “姐姐还是为自己稍加庆幸吧,而不要特意跑过来数落无辜之人”钊凌怜故作镇定,牵强扯出了一副局外人的笑容。

    “妹妹真是可怜,现在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你该自求多福了,身上的烂草药味儿可真是好闻”

    钊凌怜听后一惊,怕是一向心思缜密的她,竟露了这么个关节,该死

    “皇后娘娘吉祥”郑傲柔突然唤了声来人,这可把钊凌怜吓了一跳。

    钊凌怜尽量保持着镇定,仍是优雅地转过身来,可当她目光对上奂兮的一刻,还是心虚地瞥了下头。

    “皇后娘娘吉祥。”

    奂兮见钊凌怜无奈地欠身问安,心中不免有些可笑,倒是这郑妃,前些天还对她张牙舞爪的,今日倒是一反常态迁就得很。

    “郑妃,你前些天吃的白菜根心儿,味道可是回味无穷啊”

    奂兮憋着笑,看向郑傲柔,此时她的脸色已经不太红润了。

    “难道”

    “我可是特意用了独门秘方精心调制的,郑妃可还满意听下人们说,你可是喜爱得很,要不要我再做一盆给你啊”

    “皇后娘娘,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唔”

    郑傲柔胃里突然感觉异常难受,一边欠了欠身,一边捂着嘴,在春桃的搀扶下,离了去。

    此时,除去跟随的下人,也就只剩奂兮与钊某了,周围的空气里仍旧弥漫着些许中药味。

    “听说,钊妃喜爱喝中药调理身子,可是当真啊”

    、第三章:走哪跟哪

    封后大典不知何时已结束,百官人已散尽,那紫金殿高台之上,徒留她们二人。

    钊凌怜瞥了眼四周,见无闲人在此逗留,便也放开了心,婉而一笑,“我不懂皇后您到底在说些什么,您其实应该好好的跟郑妃聊聊,而不是在这儿质问我。”

    “前些天的钊妃可没有这般愚钝,我到底在说什么你心里那怎是个清楚了得还有,别总是有事没事捣鼓些巫术之类的玩意儿,你看你这几天何止是憔悴啊,对了,这时候该是你喝药的时辰了,早些回去吧,免得汤药凉了。”

    奂兮说完便拖着长裙摆离开了,心情可是好得很,而她身后的宫女绿绒拿着那件紫色霓裳,在钊凌怜面前甩了甩,一把塞在了钊凌怜的怀里,随后小跑了几步,跟在奂兮后头远去了。

    看来自己喝汤药调理身子的事儿,定是被拴不住嘴的奴才给抖落了出去,钊凌怜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本就性寒,若是平时再不注意调理养生,那受孕的机会可真是寥寥无几了,但如今按事实看来,喝这些东西也只能图个安慰,陛下连她的门槛都好久未曾踏过,就更别提子嗣一说了。

    钊凌怜的这步棋可谓一步错,步步错,恐怕日后的一言一行并不会如往常一般在暗地里行动自如了。

    “树大招风,莫奂兮给我等着,日后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衣袖一甩,将紫霓裳抛给了下人,随之愤愤地回了沁水阁。

    “陛下,承王回来了。”

    孙公公附在莫绍懿耳旁细语了声,那副老脸耷拉着好没气色。

    莫绍懿嘴唇紧闭,眉头微紧,刚才的高兴劲儿一扫而光,“他来干什么”

    “回陛下,承王托人传来口信,说是明日便可回宫与您相见,怕是您封后之事,传到他耳朵里了。”

    “这次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莫绍懿附手于后,盯着紫金殿上的鎏銮座凝眉伤神。

    “哥哥”这时,垚香香突然从门边儿上跳了进来,另身后还跟了个护花使者徐八郎。

    莫绍懿看见来人,便收了心思,再次笑脸相向,“香香,你有何事啊是不是住的地方不习惯啊”

    “没有没有,香香很喜欢,只是香香要回去了,回自己家了,现在是特地到这儿跟哥哥你道别的”

    垚香香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不舍地看着莫绍懿。

    “这才来了多少天,那么快就回去,按以前你是巴不得住个一两个月的。”

    莫绍懿瞅了瞅那黑泥鳅,撇撇嘴不解地问。

    “难道是有谁欺负了你不成”

    “哥哥,没有,是香香想父皇了,还是尽早回去吧,再说了哥哥都有了皇后了,香香还总是待在这儿干什么,虽然说香香没当上这个皇后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没办法了,生米都熬成粥了”

    莫绍懿瞧着垚香香的样儿,就一顿好笑,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若是你执意要回去,那我便多派些护卫与你一同会垚国。”

    “这样也好,哥哥,请放心,还有也请哥哥准备个大点儿的马车。”

    “为何”

    “多了个人,小的马车就伸不开腿了。”垚香香白了眼后头的那条黑泥鳅,无奈回道。

    “他跟着去干什么,只会徒增烦事罢了。”莫绍懿冷不丁寒碜了徐八郎两句。

    “哼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爱,甘愿上刀山下火海”徐八郎回敬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仍旧目无尊主得理不饶人。

    “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对哥哥无礼刚才按你话说,我垚国是刀山火海了”

    “没没没,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嘿嘿,小仙女儿别生气”

    徐八郎锤了两下自己的脑瓜子,嬉笑道。

    不多久,这两人便一唱一和地离开了紫金殿,且准备当日申时启程离宫。

    这样也好,路上多个人也好多个照应,现在莫绍懿可暂时抽不开身送垚香香回去了,明日怕是还有场仗要打。

    “陛下,恕奴才多嘴,刚才奴才忘了一件事儿,这次承王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当然不是一个人,护卫跟随护驾是必不可少的。”

    “陛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是承王近身边的人,并不是他一人。”

    “哦是何人”莫绍懿斜眼看向孙公公,疑惑地问了句。

    “陛下您也认识,怕是与您也是旧相识了,她叫元珏。”

    “哐”一不小心没站稳,左手拂过桌面,茶壶被摔在了地面儿上。

    有人回宫,他有所准备,可又有些人回来,他是毫无防备,此次是该做个了结了。

    “朕有事要交代于你,你可得办好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解决了。”

    之后,孙公公凑近了两步,将耳朵奉上,时不时微微点头,露出诧异的神情。

    “彻引,这次回宫,你不会是想”名为元珏的女子,倚在窗边上,看向远处湖水上飘荡的船只,悠悠地问道。

    “都三年了,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他吗”莫彻引晃荡着手里的茶杯,诡异地笑了声。

    “与你的十年相比,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可我奉劝你一句,别玩火了,小心引火**。”

    元珏回身,亲昵地坐在了莫彻引的大腿上,摸着他的胡渣,狐媚般的眼神,寓意深远。

    “一切事情慢慢来,如今就只欠东风了,咱们坐等便是。”

    莫彻引顺手摸着元珏细嫩的双手,贼兮兮地冷笑着。

    这满满一锅粥里,才给他分了一杯羹,而且是施舍于他,这让“乞讨”之人怎能安心,怎能就此罢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莫彻引可谓深有体会,毕竟,自己也姓莫,留着皇室的血统,且常年飘于在外实属不甘,这次回宫势必做好了万全之策,他应该得到的定要那人拱手相让

    封后了吗莫绍懿,你这万年冰窖,也会在意儿女情长吗还是,这些又是为了江山社稷,皇后一位,或许也只是个躯壳罢了元珏思绪万千,眼神中似有一抹妒忌之色,一闪而过。

    、第四章:旧物不再留恋

    “嘿,这徐八郎有了新欢就忘了他的姐啦,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跟着别人回爱巢啦了”

    “皇后娘娘,徐氏托奴婢传句话给您,他说日后若是有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写信给他,这是他留下的信鸽,说什么灵验得很,他在哪儿,这只鸽子便会马上找到他,而且说它是百鸟之王,飞的速度那叫一个快,还说”

    “好啦,好啦,你就听他吹吧还有,这个什么鸟先让小平子养着吧”

    奂兮瞅了眼那只白色的小鸽子,这徐八郎才在这儿待了几天啊,又谈情又说爱,还养了只白胖胖的鸽子,他名字不叫“徐不停”也真是可惜了

    “哎,你可知陛下去哪儿了,今日册封大典一过,便见他神色紧张地进了紫金殿内室。”

    “皇后娘娘,这可难倒奴婢了,奴婢是一心跟着您的,至于其他事由奴婢也没多个心思去记着,要不,您问问孙公公,刚才奴婢还看他慌慌张张像是往蕴翡舍那儿去了。”

    “蕴翡舍那里不是闲人免入嘛,他去那儿干什么”

    奂兮撑着脑袋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个结论,可那个地方总感觉有很多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到头来还是好奇心作祟,让奂兮立马起身换了件蓝色素锦衣,便与绿绒往蕴翡舍走去。

    虽然之前嘴上答应了莫绍懿,今后不再踏入那里一步,可她是什么人心里若是有些事儿憋屈个老半天,那便浑身不舒服,所以啊,这莫绍懿不会愣是在一旁见她这般难受吧,因此为了大家都好,她还是决定去瞧上一眼。

    “皇后娘娘,奴婢就跟到这里了,您自己进去吧,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能抗旨不遵,要是奴婢进了里头,怕是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奴婢也是个怕死之人,皇后娘娘可休要怪奴婢。”绿绒站在园舍外,止了步,小声言说。

    “行,那你就在这儿候着。”奂兮也觉得绿绒所言极是,况且也不能为了她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那点儿好奇心,就白白搭上旁人的性命吧

    “都麻利点儿,那边也给捣拾咯”

    刚进这园舍,便听到孙公公熟悉的声音,往里再走上几步,抬头,便见有五十来号人蹲墙角的蹲墙角,爬屋檐的爬屋檐,个个手上拿着家伙在勤勤恳恳地干着活儿,可奂兮凑近看去发现很不对劲,那么清静雅致的地方,为何要拆去

    “孙公公”

    “仔细着点儿快点儿”

    “孙公公”

    奂兮在一旁叫了两声见孙公公没反应,便亲自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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