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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到了一边,瞿国皇帝他小小的三品官员是惹不起,可暴戾冷血的莫国君王他更是得罪不起

    真是让瞿池尤煞费苦心了,未合他心意,恐怕今晚洞房花烛他得寝食难安了。

    “你,把这桌椅给撤了,换个新的。”

    嘶此举目中无人,与明目张胆之策相比,可谓更高一筹。

    “陛下,这”

    奴才举棋不定,发现两头都是不善的主,便无奈交于瞿池尤自己定夺。

    “换为何不换没看见这桌椅脏了吗”

    有人想把石头砸向他人,却未曾想到竟砸了自己的脚,为何

    因他得罪的不是别人,而是莫绍懿,自食这恶果也算是便宜了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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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暗自较劲

    “我生父是瞿国太尉,名志德,姓巧,那日皇嗣遭屠,我被诬陷,我那个叫了十八年的父亲却未曾帮我辩驳一句,反而将我指认,且与他巧府只是主仆关系尔尔,后将我送上理门台斩首示众,呵,兴许我命不该绝,最终给逃了出来,如今我在瞿国已是众矢之的,瞿国皇帝瞿池尤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因为也只有我死了,他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坐享君王之位,这便是我想让你助我一起夺取这瞿国的主要原因。”

    莫绍懿看向右手边坐着的奂兮,一个时辰前她在马车上说的话,让他记忆颇深,也挥之不去,这女人,这几年肯定受了不少苦吧,他发誓从现在以至将来,定不会再让人伤她分毫,定不会

    “老臣对莫绍懿的名字和事迹早有过耳闻,且今日看来,倒是和世人口中言传的无多大差池。”

    待奂兮二人刚坐下,巧志德便口无遮拦,暗地里加以讽刺,无多大差池这不拐着弯骂莫绍懿是个人人口中的暴君嘛

    然而莫绍懿本人却未有任何举止或表情上的不满,只是从刚端过来的茶壶里倒了满满一杯茶,然后抬头看向对面所坐之人。

    “若是我没猜错,您应该是巧太尉,您的事迹我也可是有所一闻啊听说,在几天前您府上可出了件大事啊”

    莫绍懿依旧冷眼相对,那眼神冰到极点,可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这副样子倒是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府上出了个德行败坏的狗杂种,不值一提,况且指不定早死了呢今日在这里提及此事,难免晦气”

    巧志德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借着酒胆说出的话,倒是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死了吗一个人的生死岂能容你左右,但若真是如此,我理应敬那人一杯”

    莫绍懿笑得更开了,顺手将茶水,淅淅沥沥地倒在了桌前的莲纹砖石地上。

    “你这般猖狂是何居心”见到这一举止,巧志德的酒似乎醒了大半,指着对面之人开始骂骂咧咧。

    “绍懿兄,你这般所为确实有欠妥当,今日好歹也算是大喜之日”瞿池尤脸色越发难看,说出的话像是最后的告诫。

    然而莫绍懿却无动于衷,因为他本就不是抱着贺喜他人之心而来

    “我能有何居心只不过好心为你们思虑了一番罢了,你们总不想在喜庆之日有个冤魂来索命吧刚才只是安息亡灵而已,勿噪。”

    莫绍懿悄悄地在桌下拍了拍奂兮的手,以此是让她不要为了这块旧伤疤而揪心,其实他也是多虑了,因为奂兮从来没想过这伤疤会痊愈,因为它早已是块烂肉似是被揭了无数次,也只有将它挖去了才可成她一世安宁,而现在她想开始握住那把刀。

    此刻殿中死寂沉沉,这个喜宴怕是毁了。

    “哼人多半是逃到哪里躲起来了,怎么会那么容易死这不是便宜她了而且你们莫国的人也太嚣张了,都不看看这是哪里岂能容你放肆”

    巧如玉气得面红耳赤,也就没顾忌举止礼仪上的不雅,张口就露骨地责备,这贤良淑德的面貌涵养也是瞬间崩塌了。

    “娘娘可别动气啊,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小女特地带来了一件贺礼给您呐您就不想看看”

    奂兮款款走到了正中央,手里拿着个缎面锦盒,悠然自得地说着。

    “你们这是打了一个巴掌再来颗甜枣吗我才不稀罕什么贺礼”巧如玉虽然嘴上不依不饶的,可那眼神早已直勾勾地盯向了那个好看的锦盒。

    口是心非,虚荣贪敛,从小到大一向如此,奂兮还不知道她嘛

    那便顺了她的意

    “既然如此,就算了,娘娘不领情,小女也不能违背了您的意愿不是”面纱下的那张脸毫无表情,说罢,一转身右手一用力,便往殿门外重重扔去。

    盒子在冰冷的石阶处不停地往下翻着跟头,直到在一角落里颠晃了两下后,最终孤零零地躺于厚雪之中,而那盒面早已断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你”巧如玉腾地站起,指着奂兮的那只手抖个不停。

    “听说您是太尉府嫡女,而且是长女出生也算高贵,可为何就不知道别人千里迢迢带过来的东西,出于礼节应该接受呢”

    “你是什么身份别太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这东西可是娘娘的专长啊”

    奂兮的话寓意深邃,而巧如玉听后明显一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这个人胆大包天了,敢欺负到我姐姐头上”

    呵,大的说不过小的来帮衬了,好一个姐妹情深,巧如卉比她姐年幼一岁,可这暗地里使坏的本事倒一点都不逊于那个大的。

    “难道你父亲就没教你尊卑长幼有别吗这里是你能随意嚷嚷的地儿吗”

    奂兮瞄了眼,可说话时却并未面向于她,也懒得在此与无谓之人争辩。

    “老臣不知与姑娘结了什么怨,为何总是语出伤人,接二连三的伤我全家”

    巧志德可坐不住了,其中缘由不单单只是奂兮出口伤人而已,最主要的也怕是那张贴了金的老脸没地儿摆了,面子,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这婚宴不是你们陛下请我们来的吗怎么,没想到会是如此情景吗巧太尉,不要忘了,坐在我身旁的也是一国之主,你刚刚出言不逊,你也可知罪直言莫国皇帝名讳,你可知罪无端挑衅,你可知罪管教子女无方,强词夺理,你可知罪”

    奂兮不屑地一笑,走到巧志德桌前,弯下腰凑到他耳边细语,“无风不起浪,莫非是你心里有鬼”

    巧志德身体一怔,双瞳放大,狐疑地抬头望了眼奂兮,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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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聪明算子

    “啪啪啪”

    这时高座之上传来响亮的掌声,瞿池尤拖着宽大的龙袍走到了奂兮面前。

    而巧志德一时闷了声,独自低头喝着酒,不再言他。

    “想不到区区一个柔弱女子竟能把我朝的一个太尉,说得无言以对,但你可知自己的言行实属不当,朕应该怎么处置于你才好”

    瞿池尤有意地凑近她,而说话时从口中散发出的酒气,让奂兮隔着层面纱都闻得个彻底。

    恶心

    “可,若是让朕看一眼你的脸,那么刚才的言行朕就既往不咎。”

    瞿池尤抬起手拉住了面纱下的一角,随后鼻子用力的一吸,似是闻到了百花芳香一般,竟让他神魂颠倒。

    “怎么个处置,要不要处置,不该是你说了算,瞿池尤”

    刚准备揭开面纱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给止住,瞿池尤手腕一阵生疼,忙给抽了回去。

    莫绍懿冷哼一声,不再如之前那般面露笑意,整张脸似是阴云密布,人皆不敢靠近。

    “绍懿兄,你不该为了一个女子而伤了你我和气,不然我们两国的友谊岂不是会受损”

    “何来两国友谊这次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也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请你日后好自为之,终有一天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莫绍懿二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携离开。

    然而瞿池尤此时的表情,几近扭曲,难看万分,“都给我滚”

    下一刻酒桌被掀翻,地上一片狼藉,众人相继落荒而逃,就连巧志德也领着妻女往外躲去。

    龙颜动怒,避之则为上策

    好好的喜宴被折腾成如此,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只是其中最大的差异便是,有人欢喜,而有人忧。

    “陛下”

    躲在龙椅旁的巧如玉像是吓破了胆,唯唯诺诺地唤了声。

    瞿池尤转身望去,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怪异,眼中似有光一闪而过。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至巧如玉身前,一把将她抱起,巧如玉惊慌之余仍娇羞地往他胸膛前压了压。

    “陛下,讨厌。”

    瞿池尤的笑容却是狰狞,过后便径直走向了内殿

    集市上,人声嘈杂,叫卖声连连,其中在一处摊位前即将会上演一出好戏。

    “来来来,各位街坊四邻,兄弟姐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你们看”

    一个身穿粗布糙衣的七尺男儿,甩着洪亮的嗓子吸引了周围人群的目光,之后那么一吆喝随手举出了一面堪比人长的旗子。

    “徐氏算命五十二代单传,迎财神躲厄运”男子伸长了脖子,努力夸赞起自己的绝活儿。

    此时人群中突然挤进来一彪形壮汉,身后还跟着三个随从,看这气势也不像是前来捧场的。

    “哎呦,是铁二爷啊多日不见,您敢情这脸上佛光普照啊”男子跑到壮汉跟前殷勤的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

    “少,少瞎,瞎扯些,些没,没没没”

    “没用的”

    “对,对没,没用的”

    壮汉向随从点了点头,似是他的心声只有他明白一样。

    “铁二爷,别生气,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这话不应该啊”男子巴结着,抬起他的胳膊又捏又敲的,黝黑的脸上实属那双眼睛,最贼眉鼠眼

    “去去去,你,你今儿个,甭,甭想再糊,糊弄俺”壮汉不吃这一套,猛地推了男子一把。

    男子身板干瘦,哪经得起这么一推敲,在他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早躺在了地面上,吃了两口沙泥巴,而四周百姓早就围了个圈看着热闹。

    “呸咳咳”

    “嘿,你在我们二爷面前还吐口水”随从一把拎起他,准备掴个巴掌上去。

    “我,我哪敢啊,误会,误会”

    “什,什么误会不,不误会,你,你在一年,年年”

    “二爷说你在一年前帮他算过命,那时可说过咱二爷的父亲,一个月后就会驾鹤西游,这家里的家当财产可都会让二爷继承,可这都过了足足一年了,那老头子,哦不,老爷的身子可一天比一天硬朗,腿脚方便,可是吃嘛嘛香这个你怎么说咱二爷在你这儿花的银子可不少,你总得吱那么一声儿啊”拎着他衣领的随从再次诉说了壮汉的心声。

    “对对对俺,俺就是想说,说这,这些”壮汉欣赏地看着那个随从,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好,要不然你先放开我,我再帮你们算一卦,要是不灵验,之前收的银子原数奉还。”

    “行,行吧,放开,开他”

    壮汉一声令下,随从乖乖收了手,此时,男子突然抓了把地上的泥末末,往他们那堆人撒了过去。

    他要干甚

    跑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阿嚏咳咳咳,追,快追,给给俺,俺追”

    壮汉他们立即拨开人群往前头赶去,手里还抡起那面长旗子准备当家伙使。

    “让一让让一让”男子在大街小巷左拐右拐,没了命地逃。

    “你说现在这瞿池尤的脸是不是绿成王八啦”

    “随便他王八还是鳖,他竟然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你瞧了个千万遍,哼等他落入我的手里,第一个就要把他那双眼睛给挖咯”

    “借过借过打扰了啊”

    此时,在奂兮与莫绍懿对话间隙中,突有第三个人窜到了马车里。

    “你,你谁啊”

    二人一阵惊呼

    “哈,我乃天下第一神算子,徐八郎是也”

    ------题外话------

    这倒霉小算命的,小八郎,到底上了这辆马车后,即将面对他的是福还是祸敬请期待

    亲耐的们,别忘了收藏哈

    、第十八章:称姐道妹

    “二爷,这兔崽子跑得贼快,没多少功夫就没影儿了”

    “找找找,继续,续找”

    马车里的徐八郎透过布帘子的缝,分明瞧见了壮汉他们刚从马车旁给经过,这身体忙打了个寒颤。

    “嘘别出声。”

    徐八郎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同时也让奂兮和莫绍懿别出声,免得打草惊蛇咯。

    嘿这小子,不看看这是哪儿啊真以为是自己家啦

    莫绍懿嘴角抽了抽,左脚狠狠踩了徐八郎一下,接着用力的在他脚背上撵了撵。

    这招数可是姓莫的惯用小伎俩,中他此计的除了孙公公可以忍受,其他的奴才们无不一一求饶。

    “哎呀,谢谢您了,我这脚窝里正好痒得慌,经你这么一踩啊舒服多了,要是你不怕麻烦,再帮我踩两下呗”

    徐八郎连连道谢,而那双小眼睛一个劲地转来转去,显然像是一副狡黠鼠辈之样,众观他全身上下,除了个子高点儿鼻子挺点儿,其他给人最大的印象便是干瘦干瘦,黑瘦黑瘦的。

    “哼少唧唧歪歪的,趁我心情没那么糟的时候,赶紧下车,哪里来的回哪儿去”

    莫绍懿“嗖”地撤回了脚,端正坐着,大义凛然的样儿在奂兮看来倒是格外的滑稽。

    “兄弟,你这是摊上什么难事儿了”

    奂兮冷不丁问了句,而这语气在莫绍懿看来,其中夹杂了些不该有的东西,关心和善意。

    不行绝对不行他可是好不容易从小阉人们的魔爪下,把她给救回来的,岂能再入狼口

    再说了,他娘子可是实打实的美人胚子,虽然男人们见了定会不怀好意,春心浮动,但只要有他一天在,绝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不然,他姥爷的做鬼都不会放了他们

    “我啊真是没办法,逃难来了,其中的缘由你也甭问了,想起就是一把辛酸泪”

    徐八郎耷拉着脑袋,突然哽咽起来。

    “好了,好了,不问了不问了,你,你别哭啊”这眼前的突发情况让奂兮慌了手脚,一个七尺男儿哭得跟个娘们儿似得,也忒难为他了

    莫绍懿眼见着奂兮的手将要伸过去,忙长脖子一伸,挡在了中间,“咳,那什么,啊这车夫也真是的,去了趟茅坑就不出来了吗掉坑里了我就说不应该让他去,你非要让他去,看吧最后却等来个乌漆墨黑的家伙”

    奂兮被说得找不着北,咋都怪她头上来了

    不是一刻前,是他自己准许车夫上茅房的嘛,还特意先撤回了五十来人的护卫队,只留了辆马车,说是为了多给他们二人留些独处的空间,现在看来,放屁

    莫绍懿知道此时自己已被奂兮的内心和眼神,早已活剐了千万次,且放在大锅里翻炒了数百回。

    可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嘛

    真只是,全部,为了她莫绍懿不小心对上了奂兮的眼神,抿抿嘴,好吧,其实也有那么一丢丢为了自己。

    “好在给我遇上了你,我的大恩人啊”徐八郎突地拉住了奂兮的手,这莫绍懿的脖子隔断实属无用,人家不仅身子长,脚长腿长还手长

    “哎呀,别那么客气,今日咱们碰到也算有缘,我奂兮就交你这个朋友”

    “好啊欢姐姐你叫我八妹就可以了”

    “咳八,八妹,要是你真愿意我这么叫你,我倒是没啥意见,呵呵。”奂兮说着再次打量了他一番,这小子看上去没撞坏脑袋也没被车轮子碾过啊,咋就这么这么婉转呢况且看这样子没有二十也有十九了,按道理他才是“姐”吧不过,这人的德行倒是和她臭味相投,这思绪经这么一理,看他倒是越来越顺眼了

    “没事儿欢姐姐我从小就长得俊俏,我家那疙瘩块儿都是把我当女娃儿养的。”

    “是,是吗可你刚才说的欢姐姐,应该是奂姐姐。”

    “好的,欢姐姐”

    “嗯,再说一遍,是呵屋安,奂奂姐姐”

    “好的,欢姐姐”

    “呃,你爱叫甚就叫甚。”

    “欢姐姐,你真好”

    此刻,马车里或许该打快阴影,或者移块黑云过来,因为有人被硬生生地晾在了一边,泪眼朦胧,面露苦楚。

    莫绍懿,左看右看,前思后想,这嘴巴还是插不上话,面对一个极其低俗没有丝毫内涵的对话,他也不准备融入进去,免得降了自己尊贵的帝王身份。

    绝对,绝对不可能牵扯进去

    “哎,娘子,你的咬字谈吐,在哪儿学的好好听好棒呢听你讲话堪比一曲优美的乐章,优美灵动”

    “”

    说好的不掺合呢人的高傲、自尊、脸面,去哪了他帝王般的身份又去哪了

    奂兮揉了揉鼻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莫绍懿,而后,转头又跟那个徐八郎拉起了家常,扯着天南地北,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知己一般,言语默契,侃侃而谈。

    正在这时,车夫从一个巷子里拐了出来,小步跑到了马车边,“主子,奴才完事儿了,让您等这么久,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莫绍懿眉峰一转,张着嘴刚要说,却被另外两人堵住了嘴。

    “那主子,咱们这就启程回去了。”

    车夫跳上了车板,手里缰绳一挥,马儿突突往前面奔了去。

    “唔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莫绍懿看向从他嘴上收回的其中一只手,那只黑漆漆沾了灰土的手掌,他立即往自己嘴周围抹了两下。

    啊纯净自然灰色泥土竟然,此刻,正黏在他的脸上他莫国皇帝,九五之尊的脸上

    哈这该死的长得跟烂泥鳅一样的东西,今儿个别想活着下这辆马车

    “徐八郎是吧”

    “哦哦哦”

    “我不管你是七郎八郎九郎还是屎壳郎老子现在要掐死你”

    ------题外话------

    啦啦啦,要问世上谁最爱吃这酸溜溜的醋,无可厚非啦,肯定是姓莫的啦

    文中出现的个别现代词汇,主要是为了增加喜剧效果,望亲耐的们包涵呐

    、第十九章:明争明打

    风儿吹,鸟儿飞,人儿贼,心儿累。

    有人揣脚,有人扇脸,有人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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