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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确定的日子了么。”他终于又一次开口,看着我。望着他清澈的双眼,我又一次迷失了自己。

    “好了,谢什么,笨。还能待个四五天吧,走吧,再走一会,就去吃饭吧,好么。”我转过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因为我发现我真的无法抽离自己。

    “恩,好,走吧。”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我也就这样在他身后跟着他,一如往常。

    当天色渐渐的暗下来的时候,我们才离开了公园。吃过了晚饭,他送我回了宾馆。

    “动物,这一次你的手机别在丢了,真的别在丢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恩,不丢了。放心吧。”我把外套放好,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在床边。

    “胖子,你没什么事瞒着我吧,我总感觉下午的时候你有点不对。”我还是说出了我的疑虑。

    “没有,下午就是天气不太好,所以不太想说话而已。”他没在说什么,那之后我们闲聊着,商量着,明天吃些什么,明天去哪玩,明天要怎么样,却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起下午在江边时两个人沉默的原因。那晚我很想留他住下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所以还是把他送走。再回到房间的时候,突然觉得最近这几天能和他在一起虽然很开心,但是却也越陷越深,明明已经做好了抽离的准备,却仍旧迷失于他的双眼。我应该赶紧离开,不应再继续停留下去,说不定又一次沦陷,又一次舍不得离开。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明天就和方兴说,然后又想好了借口,在脑子里仔细的想着,确定没有漏洞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然后给方兴打了电话,因为昨晚说好,他今天可能有些事,所以让我先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时间。

    “喂,胖子,我醒了,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动物啊,我这边还没完事,你先过来吧,在xx路,你先逛逛,然后我给你打电话。”

    “哦,行,那我先过去,你忙吧,搞定了给我打电话。”他哦了一声,挂了电话,似乎真的很忙,我出门去了他说的那个地方,然后让车子停在了一家书店门口,反正也要打发时间,不如找个能长时间待着的地方。下车,走进书店,漫无目的的看着,找寻着可以打发时间的书,正好当做等他。走到小说区,顺手拿起了张小娴的书不如,你送我一场春雨,它被放在很显眼的位置,似乎是在主打这本书,我慢慢的翻看着,竟然忘记了时间,她一如既往的用清澈而又感性的文字吸引了我“一个人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多情、野蛮、任性,而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句话就好像是第七个馒头一样,我只是为了这句话才读了这么久。也许,感情就是我的缺点;也许,他就是我的缺点;也许,他就是我的劫难。没有再看下去,因为方兴打来了电话,告诉他书店的名字,然后去门口等他,一起吃过了饭,我们去了今天的目的地,当地的一座寺庙,方兴说,虽然这座寺庙没有赵宏那里的那间那么大,但是却也是当地很有名的地方。我们在佛堂里依旧虔诚的拜佛许愿,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突然想起几年前我在生日上许下的那个愿望,希望能再一次见到他,简单的愿望,简单的变成现实。

    出了佛堂,我们依然去求了平安符,我依然帮他求了一个,然后交到他手上。他也求了一个,我原以为是要给小未的,他却给了我,我以为他即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思也不在我这里,却原来今天,他还是在意我的,突然心情变好了许多。出了寺庙我们就去了方兴说很好吃的一家西餐店,他平时是不吃西餐的,但是却强烈的要求我一定要去这家吃吃看,我们也把今晚的晚餐定在了那里。席间我们只是闲聊着,然后说着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吃完,坐在那里抽烟的时候,我灭了刚抽完的烟,说出了昨晚上想了很久的那个谎言。

    “胖子,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一次不用你送了,别太伤感了不是么。呵呵。”我尴尬的笑着。

    “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说能待个四五天么,怎么突然就说要走了呢。”他急忙问我。

    “昨晚上接到了一个公司的电话,通知我后天去面试那边的一个管理职位。”

    “那,能不能拖一拖再去面试,多留两天就行,好不容易见到你,这么着急就走了。”

    “你也知道,这种管理职位,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盯着,我昨晚也问了,那边说不行。”

    “这样啊,那明天走就明天走吧。”说完他便不再说话了,我不敢多看他,生怕他看出我的谎言,但是却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失落与难过。之后两个人都沉默着抽烟,直到我说差不多该回去的时候,他才恍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往出走。走出饭店的时候,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天色也很暗了,我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颤抖着却没有挣脱,任由我抓着。他的手依然那么温热,我的手却冰凉的厉害,直到有行人临近,我才放开了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帮他开了车门。

    “回去吧,胖子,明天不用送我了,以后有机会见面的不是么。上车吧。”他没说什么,似乎在想什么,然后上了车。关上车门之后,我突然觉得有泪要溢出眼眶,看到他在车门里挥手,我也挥了挥手,一直看着车子缓缓的行驶,直到连车尾灯都已经看不见,直到车子消失在公路的转弯,我才点了一根烟,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火车站。一个人来到了这个不算陌生的车站,依旧是人山人海的拥挤,仿佛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或者停留,而我和方兴也要再一次分别了,只是这一次,我不想让他送我。再别了,h市,再别了,方兴。

    、三十一,反复

    买了第二天的车票,但是却告诉他,我一会就要走了,告诉他照顾好自己,然后继续加油追求他的小未,只是,我却很心痛。回到宾馆之后,拿出了笔记本,然后打开邮箱,点了写信,写下我给我们画的句号。

    “方兴,我走了。下一站是哪,我也不知道,也许车停在某一站的时候我便下车,然后在那个城市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又也许直到终点,我考虑好了,重新买一张票,继续启程,总之,我要离开这里了。你只要知道我的这个号码还是在用,还能联系到我就好了。谢谢你曾给过我那么多的温暖。也许我说不出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孤寂。也同样说不出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思念。但是我很确定的想说我很喜欢你,我爱你,却也同样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可能会喜欢我,我还很确定,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我能付出的。我突然很想庸俗的借用一部我很喜欢的电影里的桥段:也许我和你,就像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和紫霞仙子,也许又不像,毕竟紫霞可以在至尊宝心里留下一滴眼泪,毕竟至尊宝最后发现他爱紫霞。不过,我和你就像他们的结局一样,只能相互拥抱,却不能彼此拥有;只能亲密,却连亲吻都需要替代者来实现。哪怕现在我们即将分离,也像他们生死离别时那样,就连握住的彼此的手,也要在沉默中,放开然后至尊宝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孙悟空,紫霞变成了靠近太阳后的灰烬。紫霞猜到了开头,没有猜到结尾。我却什么都没猜的到。你还是那个胖子方兴,我还是那个瘦子董伟,那个你口中的动物。看着你刚才上车的背影,我一直注目凝视,直到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才恍然转身,点烟。我知道,我们的关系终究和爱扯不上,终究只能止步于友谊,我们终究是未爱,虽然我一直都奢望着什么,但是却终究是妄想罢了。原谅我用一封邮件告别,因为我实在无法坦然面对你的双眼,无法忍住离别时会掉落的泪水,无法克制自己想拥有你的冲动,同样无法改变你根本不爱我的心,甚至连我自己爱着你,我也无力回天。你,我和小未,你爱未,而我们,是未爱。希望你们两个能幸福,能走到一起。希望你日后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会笑一笑,如果能因为我做过的事情而感动,就算我没有白白奢求,这样我也就知足了。这一次,你不会找到我了,所以,努力和他幸福,我会在某一个地方,祝福你俩。原谅我这一次又这么自私的给你徒增了这么多烦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再不见。”

    打完了这些字之后,输入了他的邮箱地址,点了发送键。然后心痛的好像要窒息一样,突然眼泪就留下来了,我想我真的很爱他,就像他很爱小未一样。只是,我永远都不会演出三个人的电影,我曾用我那么多的付出换得他的关心,我想足够了吧,就算以后,我也还是会默默的喜欢着他,爱着他。关了电脑,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一张一张的删除着手机里他的照片。我想,对于我和他,这样的一个句号,应该很好吧,偶尔一条信息的问候,但是却永远不再见面。只是我心里是知道的,如果有天他告诉我,他需要我的时候,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他我能给的一切,就好像一直以来我做的那样;就好像他也从不叫我名字,以至于我和他一样,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就好像王菲曾唱过的,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在浴室里淋着热水,我傻傻的哭着,笑着,唱着,满脑子都是他,都是那个曾经拥抱过的他,都是那个眼眶红红的告诉我他很爱小未的他,都是那个我曾经说加油争取自己幸福的他,都是那个曾经在深夜里无数次出现我脑海里的他。也许,我的幸福,不是他,因为我争取不到他,只是我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已。电话突然就响了,听着手机竭力的演唱着黄小琥的不只是朋友,我知道是他,犹犹豫豫中,我还是没有去接,关了水,擦干身体,然后穿好衣服,拿起手机,就看到了他发的信息“我看到了邮件,我现在要见到你,马上”“我马上要上车了,你赶紧回去吧,外面冷,乖了。”

    电话又响,我又挂掉,再响,我再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不是叫做无谓的坚强,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接起电话而不哭出来。

    “我买了站台票,没有看到你,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就走,让我再任性的要求你一次。”没有电话,他发来了短信。“你来我宾馆吧,我在这里。”我终究是不忍他在风里站着,寻找我。这一次,回应我的,只有三个字。“等着我”

    “咚咚咚”过了二十分钟,我听到了敲门声。开了门,看见他喘个不停,突然觉得还是很心疼他。“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说完说完就走,可以么。”“进来吧,坐一会,歇一会再说吧。记得把门关上。”我慌张的转身,躲进屋子里,生怕再看他的样子,会忍不住哭出来,冲上去抱住他。

    “坐吧,沙发或者床上,你自己选,水在桌子上。”说完,我没在看他,也许只是不敢去看他,我重重的倚在床上,想把这些想法都甩出脑海,然后点了一根烟。“动物。”他坐在床的另一边,没有转过身,在沉默中,突然的说了话。“其实,和你说实话吧,动物,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我本想着到时候再和你说的,这样就没有了送行的伤感,不是么。我和小未也不可能的,他拒绝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是我自己还在付出,期望得到他的肯定,但是总归是不可能的。这次,我要走了,我们两个更不可能了,其实我今天就是去取护照和签证的。其实你在我心里有一个很重很重的位置,我以前就说过,你总说你知道。但是如果我今天不挽留你,我会觉得要把你丢了,我不想失去你,就是自私的不想丢了你这个朋友。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没有再说什么了吧”“出国为什么躲着我么不用啊。你别出国啊。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可以不烦你,为什么要出国”我猛的慌了,语无伦次的说着,烟灰掉落在身上,烫到了自己都浑然不觉,似乎我的故作坚强,似乎我的刻意冷漠,似乎我所有的逃避都敌不过他要走这件事。

    他突然转过身“是我家人安排的,你知道的,我不会反对,反对了也没用,我只能接受安排。”我突然发现,他眼睛湿了,我灭了烟,闭上眼睛,希望借此能消化他说出来的这个消息。他突然躺下,我只是感觉床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就躺在我身边的人。曾几何时,我们也这样躺着,曾几何时,我想着每天能这样简单、平静的生活,只是这一刻,我们这样躺着,空气却都是冰冷的,冷的让人窒息。

    “其实,也许是我不好。我一直在逃避,不想面对你的感情,直到看到你的邮件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只是一直给你伤害,但是原谅我,我还是自私的不想失去你,虽然我知道从此不联络,你会更开心。但是,但是,我就是不想失去你,哪怕是绑住你,哪怕是缠着你,都不想失去你对不起。”他哭了。听到他的哽咽,我知道,我还是不能拒绝这个人。不论我曾多么坚定的准备狠下心,不论我曾多么挣扎的准备不理他,但是只要看到他,听到他,我就还是会沦陷。

    “不会的。别哭了,乖了。”我睁开眼睛,靠过去,抱住他,擦干了他的眼泪,还是用以往的话哄着他。“我一直都在这里,不会离开你,就像张爱玲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样。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了等着你而存在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总有这么一个人就对了。而那个等着你的人,就是我。也许以后会有别人出现,但是,我永远都是这个人,傻傻的等着你转身与我狼狈的撞在一起”“恩,恩,谢谢,对不起。”他哭的更加凶了,我手足无措的只是抱着他,结果自己也哭了起来。他也只是在我怀里,没有动,只是哭着。

    “动物,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么就算我走了,你也还在是么你再也不会丢了你的手机,丢了我的号码的是么”过了好一会,他不哭了,看着我问道。“是,不离开你,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国外还有一种叫做n的东西可以联络。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应该回去了,我明天不走,去机场送你。”“我一会再走。”他说完只是向我怀里钻了钻,像一只受伤的猫儿,又或者只是一个刚哭完的孩子。“给我唱首歌好么,唱你最想唱给我听的歌。”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这一刻,我只是唱出了这首歌,这首他曾说过小未唱过的歌,这首我最想唱给他听的歌。他安静的听着,那一刻,我觉得他明白,我可以做到歌里唱的那样,我也明白,他真的懂。

    那晚,我们就那么抱着,只是时间并没有怜悯我和他也许是最后的拥抱,仍旧一刻不停的转动着。10点的时候,我把他送上了回家的车。回到房间之后,我不知道怎么睡着,躺在床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他明天要走了,虽然说不会离开他,只是出国了之后,真的也就是分别了。突然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之后,变的很爱哭,也变得很反复无常,前一刻说要离开,下一秒却舍不得,不禁嘲笑自己的软弱。胡思乱想中,我终于还是睡着了。

    、结局,未爱

    醒来是因为他的电话,才七点半,一如他的生理时钟。他在电话里说,今天想让我陪着他,在出国前的最后一天,就好像我曾经霸占了他一天一样。我知道,这也许是他弥补对我愧疚的另一种方式吧,不过我还是欣然接受,因为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洗漱,穿好了衣服,等他来宾馆。他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听你的。他想了想,然后突然笑起来,像个孩子似地说想去游乐园。他告诉我自打他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和谁去过游乐园,突然想去一次。我说你想去咱们就去,只要不耽误了你的飞机就行。把行李放在了宾馆,我和他就打车去了这座城市的游乐园。在游乐园里,我们一起坐过山车,在座位上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然后大声的尖叫,我也配合的大叫着,放佛要把心里所有的不快都喊出来。之后我们又一起坐旋转木马,坐在那个有些老旧的木马上,我不停的追逐着他。他回头看着我,突然大笑了起来,那一刻,阳光洒在他脸上,定格成了我心里的画面。只是我却没来由的心疼,也许就像别人曾说过的,旋转木马真的是最残酷的游戏,因为我只能追逐,却永远追不到他,我们的距离永远都摆在那里。就这样,我们两个用一上午的时间,把他能玩的,想玩的,敢玩的,都玩了一遍。等他玩的累了,也没什么可继续玩下去的时候,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去吃饭,准备去机场,虽然不舍,但是我知道什么更重要。

    在饭店,我点了他最爱吃的东西,菜上齐了之后,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东西,我偶尔会帮他夹些菜,他也一样。气氛压抑的让我快要无法正常呼吸,喊了服务员,要了啤酒,自己喝着,没有让他喝。突然,我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啤酒,在仰头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舍不得他,他也许也不想走吧。只是在最后要付账的时候,他突然让我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看着我说,今天他特别的开心。我说,以后回国了还可以玩的。他沉默,然后说,几年之内回不来的,我也默然。那一刻,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然后两个人碰杯,喝下了满满一杯的留恋。回宾馆取了行李,然后买了两张机场大巴的车票,上车之后,我们两个找了一个不算太靠前的位置坐下。巴士缓缓的在路上行驶着,他坐在我旁边,我们一人一个耳机听着歌,没有过多的言语,也许在这么多人面前,确实也说不出什么,我偶尔看看他的侧脸,在他发觉的时候假装看向车窗外,我想记住他的脸,我真的怕有一天忘记。

    巴士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机场,等着他换好了机票,看着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登机,我们便出门抽烟,因为两个人坐在那里,实在是一种煎熬。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我突然觉得,我和他,也许只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只是,我们都希望从过客变成定居者,我奢望着能成为他心里的另一个主人,而他只是希望成为我心里的一个房客,一个叫做朋友的房客。在点了不知道第几根烟之后,我突然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在看我。我停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心里的话,因为我怕以后没机会说。

    “胖子。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勇敢;如果当初,你不是那么坚持;或者,如果当初我更勇敢一点,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如果当初你不那么坚持,我们的回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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