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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印着黑白明星头像的t恤下摆奇怪地留着凌乱的穗穗,肥大的几乎白色的牛仔裤上有些浅色的蓝色斑块。这使她看上去在下雨的夜里显得有些飘摇。  金子不知道她的衣服是不是带有明显的这个时代鲜明的特点,只知道那样的t恤早在她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有要好的女朋友穿过,那样的裤子,要不就是自己没看清,怎么看怎么像自己中学时流行过的。金子知道皮皮喜欢端庄而秀丽的女子,和皮皮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的各种各样的套装是在皮皮的参与下买的,它们都那么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金子温柔的气质,穿上它们的金子总是微微笑着且温婉而有礼的,这也是曾经让老虎着迷的原因。没了皮皮也不再穿套装的金子,老虎就逐渐失去了兴趣,金子也逐渐变冷酷了,到今天,金子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没了套装还是没了皮皮的缘故,让自己变得一天比一天老相和冷漠。那女子的装束让金子有些恍惚,她即搞不清是自己离这个日趋现代的社会太远,还是那女子停留在过去的某个年代。  天上下的小雨,皮皮温暖的微笑,那个女子,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直到今天,当这个记忆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出来的时候,金子就越来越觉得迷惘。也许,一切都是真的吧,那双眼睛,澄澈透明的眼睛,有点宽的白皙的脸盘,分明的轮廓。那是个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不能掩盖她气质的女孩,她让金子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她不甚分明的美丽,她的天真,她的率直和她的单纯总能让她忘我地活在她自在的天地,看到她,金子总会有想哭的冲动,也许,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对生命的热爱。  这是一个凝天地之灵气的女子。  那女子和老虎有着惊人的共通之处,所以,她一定是皮皮的女人。  生活就是如此充满戏剧性,它注定让金子和老虎这样的两个人相遇,也注定让皮皮和那个女子相遇。不同的是,同样的相遇,却有着不同的命运。皮皮是一个天下绝顶聪明的男子,于是,他找到了这样的女子:天然而无雕饰,贤惠而温顺或许还有着顽皮的孩童情节。这样的女子是全天下的男子都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美玉总藏在丑石中,需要发现和雕琢。而金子呢,找到了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老虎,万人迷的老虎,可他不可驾驭,他不属于金子自己。被雕成美器的女子随着岁月的流转和被人不停地把玩就会越来越值得收藏和观赏;可老虎呢,老虎本就是一颗硕大的钻石,而金子就是历尽千难万险的守门人,最后死在盗宝者的手下,而这宝贝,最终又会流传到哪里呢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皮皮总了解金子的喜好,甚至是金子对女人的欣赏。也许,其实是他们有着相同的喜好罢了。  思绪在飘荡了许久之后回到现在,现在的金子有些醉意朦胧了,有谁说过:花到半开,酒到微醺。这样的金子才最美丽啊。  “那时候真有意思。”麦的脸兴奋地红了起来,不知道是酒还是想到了让他高兴的事。“咱们下班就去吃街边上的羊肉串、大排档还有狗肉。”  金子记得那次的年终奖金,麦拿得最少,他闷闷不乐的时候,她和皮皮邀请他去吃狗肉,金子骗麦说自己的奖金也差不多那样,皮皮则在那里不停地鼓励麦,说等有了他自己的公司就让这些兄弟们来打工,皮皮总有豪言壮语和壮志豪情,那时的他们,也就挣两千块钱左右的工资。皮皮是个有着很强的人格魅力的人,和他聊天总是愉快的,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总是很热烈而有意思的,也总会被鼓舞着。今天,皮皮终于有了自己的公司和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们,他说的话也总会实现,金子一直都深深相信着。  “还有新疆大哥。呵呵。”一想到新疆大哥,金子和麦都笑了。那个穿羊皮袄戴新疆帽的家伙,总在炉子边大声吆喝着,有着深深的黑眼睛。他在金子家大院门口卖羊肉串,好像比在市场上安全一些,虽然碰不到工商的,可常能碰到警察,每次110路过的时候,尤其是夜里,他就会受到盘查,等他回来的时候,却找不到自己装肉的篮子,原来是门口的保安把他的篮子挂在了树上,他们经常骚扰他而且还白吃他的羊肉。一次,新疆大哥足足半个月没出现,原来是被收容站的人带走了,据说交两千块钱就可以放出来,可新疆大哥就是没给他们钱,当他被遣送到张家界的时候,就又自己坐飞机回来了。他白天串羊肉,晚上吃豌豆炖羊肉。每个假期来临前的夏天,他都能发笔小财。不过,他也常常被收容,所以他不太容易有存款,不过,他总是那样洒脱面对生活的。  “还有老楚,有一回晚上我们一起发酵,不用看罐的时候,老楚带我去北航看电影,就是那种小店的录像,一晚上放三个,最后一个是三级片,老楚一进去就跟那放录像的说,能不能先放第三个,乐死我了。”说着麦的脸又现出了幸福的颜色。  “还是年轻好,是不是”金子问麦。“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有了可还是不幸福”  “老楚是个不错的人,任何人和他在一起都很快乐,对吗”金子又问。  “嗯,想想那时也真有意思,我们俩上班时间去买设备,他带我玩,挺有意思的,我都觉得特有意思,我想他要是带女孩出去玩一定是那女孩也感觉特幸福吧。其实,别人都说你们俩不般配,我觉得你们在一起挺好的。”麦看着地。  “我也这么想。”  “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要不是那天知道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和他在一起。”  “可总有些事是不可预见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对吧。当时,看上去完全对的事,最后也有可能是错的。上天弄人啊。”金子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其实,我也结婚了。”沉吟了一会儿,金子说道。金子眼里有了泪光,她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麦。麦的眼睛在暗处发着幽暗的光,金子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我又离婚了。”金子看着地,眼泪掉了下来。  在黑暗里,金子仿佛看见一颗泪珠自麦的眼里滑落,当麦站起来的时候又仿佛没有过,什么都没有过。而金子也永远不会在男人的肩头哭泣。  金子又独自走进了黑暗。  她永远记住了两句话,一句是皮皮告诉她的:无论有多难,都要自己去克服,别人如果能做到给你些安慰和建议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还有一句是皮皮的母亲告诉她的:现在不快乐的事,明天就会过去,如果没有,就看看去年发生的困难。是的,在这以前所有让她焦虑的事正在慢慢变远,至少,不会让她一想起来就哭,至少还活着。

    第一部一间叫deep的酒吧

    这是一间叫deep的酒吧,可怜的金子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写作,桌上的油灯幽暗地发着光,桌上的果盘发出隐隐的橙子香气,柠檬茶里的冰块发出心碎的声响,不是都说,独身的女人去酒吧就会有艳遇吗为什么金子还是一直一个人  有很多情节都有着惊人的相似,金子又坐在一间酒吧,写故事。她要了一杯叫“玛格丽特”的酒,这会让她想起天鹅湖,想起叫“玛格丽达”和“汉思”的那两只松鼠,想起和爱情有关的东西,和为爱情变成癞蛤蟆的“汉思”或是“玛格丽达”,因为看过的年代太久远,她忘记了。这味道的确太苦涩,让金子不禁摇头。  在暗处,笔记本电脑发出的荧光映亮了金子的脸庞,眼里有泪泫然欲滴。  还是一样的黑夜,一样地不知去向,酒吧里的灯都暗了,人都散了,只留下摇摇欲坠的金子。  金子挣扎着爬起来,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当有风吹过的时候,突然袭来一阵天昏地暗的感觉,金子禁不住吐了起来,在黑夜里,她看见自己仿佛在吐血,的确,她吐出的咖啡色的液体是胃出血的标志,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金子意识到自己也许不能开车了,她仿佛只能躺着或者靠在什么地方,她真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在这个时刻,她只能想到麦,因为单位是她要回去的地方。“你打车来接我行吗我在东直门。”  “这么晚哪儿有车啊。”麦依然冷冰冰的。金子最怕听到的声音。  的确,开发区一过了晚上七点就几乎没有任何车了,那是一个偏僻而荒凉的地方。更何况现在可能应该是凌晨了吧。  金子竟然自己开车回去了,有几次,金子都险些上了马路护栏。  在灯光下,她看见自己吐出的咖啡色液体,她还以为自己晚上喝了咖啡。当她意识到自己不行了的时候,或者在她几乎昏倒以前,她拨通了麦的分机号码。  “你一定要送我回家,我恐怕不行了。”金子死死地望着麦,也许,麦终于读懂了金子眼里的绝望。  “可我不会开车。”  “我开。”  到今天,金子都不明白她叫麦干嘛,她还回去干嘛。当然,当她回到有老虎的家她不希望看见别的女人,即使不可避免,她也不希望自己一个人面对。至于她为什么回家,也许这就是一种本能,当她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不测,她或许会想见自己的亲人或者仇人  金子虽然摇晃着走路,但还是没让麦扶一下,麦也是那种封建的人,如果,金子不摔倒在路上,他是不会管的,确切地说,他是不敢。他只是机械地跟在金子后面。还好,金子在任何形式面前都保留了自己的名节。  那晚老虎没走,那晚,家里没有别人。  金子的脸色惨白似雪,她在见老虎以前甚至没在镜子前面捋下头发,她一定认为自己难看得要死。看到老虎的金子来不及有别的表情就昏了过去。  当时麦一定是脸色通红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一定满心愤怒吧,到今天,金子都能想见他的表情。麦的愤怒大概有80是对老虎的愤怒,有20是对金子让他来的愤怒,金子宁可这么想。  金子被送进了医院,到今天为止,金子都相信一定是老虎一个人抱她下楼的,因为老虎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再说,老虎也不知道麦的来历,老虎一定气得半死。  当金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都插着吊针,老虎正坐在窗前,一脸严肃的样子,也许还有心痛,金子宁可这么相信,因为当她醒来的刹那,她似乎看见老虎正在看她,那仿佛心痛的表情转瞬即逝,换成了金子太熟悉的严肃表情,一种家长对有了错的孩子的表情。每次面对老虎的眼睛,金子都马上会想自己是不是难看,比如发型,头发一定是乱了,刘海儿一定倒到头顶去了,这样的金子看上去就不太柔顺。醒悟过来的金子一定是仓皇失措,一定想找个地逢儿钻进去,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半个眼睛。这时,金子才有时间思考过去的一切,或者说在她没有开始思考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  金子在做胃镜的时候,她宁可老虎不在场,也许老虎是不在场的,她的嘴里被吊了一个漏斗,脸下放了个盘子,医生拿了根煤气管粗的管子往她嘴里捅,顿时金子的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吐出来,金子不停地吐着胃液和口水,她觉得天昏地暗,那种旋转的感觉仿佛一个巨大的旋涡,金子想,怎么自己就死不了呢头痛得厉害,身上好沉,就让我死了吧。  也许,是人就有种求生的本能,当金子在巨浪和暴雨的袭击下没有死去的话,只要还有一点感觉她就会抓住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哪怕是一块浮木。当金子摸索到一个手指,她便牢牢地抓住,她抓住了老虎的爪子。老虎破天荒地拍了拍她的头,或者没有,有可能只是把手放在了她头上一下,她就止不住地啜泣起来,她怕老虎看见她涕泪横流的难看样子,她就对着嘴下面的盘子大哭起来,也许,她是趴在上面哭了起来,一切仿佛都不是真的,在这个过程里竟没有人来阻止,金子宁可相信自己是哭得昏了过去,这个过程仿佛是上帝向人类降下福祉,而老虎将带她飞上天堂。  老虎带着一脸可怜相的金子回了家,回到这个最初被称之为山洞的地方。  在决定晚上睡哪里的这个问题上,老虎显得有些迟疑,因为这些天的老虎还一直担任着金子亲人的角色,至少吃饭的时候他们是在一起的。可是,谁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婚姻让两个曾经熟悉的人变得陌生起来。  老虎还是坐在电脑前面打牌,金子就坐在老虎椅子下面的床垫上紧紧挨着老虎的椅子,直眉瞪眼地盯着屏幕,可是她依然看不懂,就这样重复着以前很多年她重复的动作和生活的某个片段,他们谁也不和谁说话,老虎还是一脸严肃,但至少还不是一贯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至少,金子敢跟着他到他的屋里来,至少,他也没说什么。  即使这样,时间也过得很快,已经十一点半了,在此之前,老虎曾严厉地对金子说:睡觉去。金子只是惶恐地望着他,然后他就又接着玩牌了,金子也就又接着看了。但在此之后,金子开始吸鼻子,可能是她一直坐在地上的缘故,也可能是身体虚弱的原因,也许,因为金子开始想哭了,可能是眼泪流进鼻腔的缘故,于是就变成了鼻涕,她开始不停地吸鼻子,但她坚决不让眼泪流出来,她不想变成一个让男人讨厌的好哭鬼,或者那种死死抱着别人的腿一边哭哭啼啼的样子,在能控制的时候,她也要为自己留点尊严。  “睡觉去。”老虎又说,但没看她一眼。  “哦。”金子的嗓子沙哑。  “你感冒了”老虎冷冷的。  “嗯。”  “睡觉去。”  “嗯。”金子坐着不动。  “走。”老虎看着金子,金子死死地盯着老虎。  “听见没有”  金子没说话,还是死死地望着老虎。  “那么大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走,睡觉去。”说着,过来抓金子的胳膊。金子本能地向后一躲,竟然跌倒在床垫上,然后,她神情紧张地盯着老虎,那神态就像很多年前一只将被做实验的白猫,它躲在笼子一角缩着脖子惊恐地向外望着一声不吭,直到杀掉了其它十只猫以后轮到它的时候,它竟然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被揪了出来,不知是因为实验本身没有意义还是因为它的可怜,它竟没被处死。同样还留下了一只十分凶悍的黑色大野猫,只要一有人接近它的笼子,它就大声哈气,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因为没人敢接近它,于是它也被留了下来。  金子就是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被老虎端进了她的屋里,力大无穷的老虎就那样嘴上叼着烟,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地把金子端了起来,老虎是不抱金子的,老虎他就是不抱金子。老虎嘴上的烟呛出了金子的眼泪。老虎把金子几乎摔到了床上,金子的床,也曾经是金子和老虎两个人的床。金子几乎被摔晕了过去,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天晕地转起来,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老虎在黑暗里停下来看了她一眼,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就是那样把被子拉起来但四面还漏着风。金子几乎本能地伸出手去,拉住了老虎的一个手指头,老虎竟不能挣脱,走廊的灯照着老虎的脸上一半黑一半白,金子死死地盯着老虎,仿佛看见老虎叼着烟的嘴角似乎在微笑。  当这个动作僵持了几秒钟之后,老虎问她:“你什么意思”  金子还是不说话,眼睛里的眼泪又流成了鼻涕。  “你有什么话说。”  金子还是不说话。  “那你等我关上计算机。”老虎说。金子迟疑地松开了手。老虎高大的背影就一晃一晃地走了出去变成了长长的影子,一切还是那么虚幻。  老虎的确关了计算机,可老虎他没来。  老虎没来,金子就在黑夜里流眼泪和鼻涕。  反正老虎也没来,没人看见金子流鼻涕,在黑夜里,金子就无声地任眼泪和鼻涕流,流在老虎喜欢的枕头上,确切地说是流在老虎的枕头上。又是一个可以痛快哭的夜晚。  金子无声地哭。因为无声所以有泪。  正当金子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老虎来了。金子看见老虎的影子一闪一闪地来了,惊讶得忘了擦鼻涕,忘了掩饰自己的悲痛和保护形象,老虎就那样一览无余地看见了满脸水痕的金子。  当金子回味过来,就马上蒙住了头。但金子又不知道怎么留住老虎,只好躲在被子里虚张声势地问:“你干吗去了”  “抽烟。”  金子又没了话,只好傻乎乎干巴巴地躲在被子里。老虎一直盯着被子下面的金子看,金子猜,就愈加不敢露出头来。老虎的影子像山一样罩在被子上。  老虎开始揪金子的被子,金子就愈加蒙得紧。老虎不光揪金子的被子,揪开后还盯着金子的脸看,老虎看金子的脸的时候从来没有爱慕,一点儿欣赏也没有,就是看哪儿有疙瘩哪儿有痦子,然后鄙视,那眼神就是那样的。金子从来都会忘记愤怒,总是有自卑袭上心头。  “你干嘛讨厌。”金子都不敢看老虎的脸,虚弱地说道。  “你叫我干嘛有事吗”  “没有。”金子说着,流下眼泪,在她看来那是屈辱的眼泪。  “没有就睡觉。”老虎的脸严肃地变了形。  金子赫然转过身去,老虎呆了一阵,就走了出去。没再过来。  彻夜流泪的金子在天刚亮的时候就瞪着桃子般的眼睛出门去了,在这个早晨,她决心不再回来。

    第一部至少,可以倾诉

    当她再见到麦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因为她有了可以交谈的人,虽然,算不上朋友,但至少,可以倾诉。皮皮曾经告诉过她:你看过我的野蛮女友那里的对着树说话的场景吗如果你没人说话,也许,这个方法有用。金子觉得,至少,麦虽然老不耐烦,比不上树,但至少他偶而也会开怀大笑,总算比树活泛。  可麦再见她的时候,显得有些困难和底气不足,就像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老想绕着她走。  金子也对他没话可说,但又没话找话:“后来,你是怎么把我送医院里去的。”其实金子一点儿也不想谈论关于那天的事。  “没送,我就把你送上车。然后就走了。”  “你抬着我的”  “没有,他说没你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然后你就走了”  “走了。害得我打不着车,冻得我够戗。结果,我就一直往单位的方向跑,可算碰上辆空车,冷得要命,我还没带钱,我让他跟我上去拿,司机不敢,就走了,临走还骂我一顿,气得我够戗。”麦说着又皱起了眉头,一脸愤懑。看来,麦认定了金子是个害人精。  “你的女朋友的事有了新的进展吗”金子现在谁也不敢得罪了,休了几天病假,生怕丢了工作,只好努力和同事们修好关系。  “我见过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儿。”麦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过,她很特殊。”麦的目光马上又黯淡了下去了。  “怎么”  “她是个残疾人。”  “她有多漂亮”  “她属于让人很耐看的那种人。见第一次的时候我不认为她好看,第二次看的时候,发现她皮肤特别好,眼睛特别大,像个小姑娘,我们坐在那里吃冰激凌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她。她自己也说,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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