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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肉身比一般的动物美味,但对现在的斑来说,人类仅仅是森罗万象中的一员,也是动物群中的一员。

    只是有时候会觉得他们的行为与思想很愚蠢对于不知道或不熟悉的事物只持着害怕、否定甚至是灭绝的态度。而且他们还是一群相当胆小的生物,不成群结队的便什么事都不敢做。不是三五成群的便只会在边上嚷嚷,相反地却会因为别人的一番说辞便轻易地受到鼓动。做出平时怎么也不会做的事不管那是好事还是坏事。道貌岸然地站起来,提出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接着就正大光明地侵略。对于只能生存几十载的他们来说,竟然还要花这种时间去打击其它物种或同种的人类,斑觉得有点浪费。

    所以斑从来都不会到人多的城镇,只会固守在一个山头,一处恬静的区域,但,遗憾的是即使呆在隐秘的深山,也会有人类前来,一个、两个、一队、一团、接着就是一群。他们找到一个他们觉得是安适的地方后就会习惯性地集居,不问情由,不理世俗,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就是他们所有,就连细微如草芥他们都觉得那是他们人类的所有物。

    对于已经生存上千年的斑来说,人类的这点自大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但即使如此,斑也不会对人类有任何杀戮之心那些只是孩子而已,无论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还是刚诞生的婴孩,斑都觉得他们只是个孩子,对于孩子的恶作剧,大人又怎么会计较呢所以现在的斑只会安静地看着人类嬉戏,玩耍,游乐只要不太侵占他的地盘,斑基本都不会怎样现身,虽说有时候会念着得意而把自己的一条尾巴露出来,吓一吓那些妄想画地称王又不安分守己的孩子。

    一直过着妖怪的生活,斑从来没有感到迷惑,因为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可是某天他却突然想要那么一点点的转变,因为斑对一成不变的生活开始感到烦闷,想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在其他妖怪的眼中傲视一切甚至自己的斑竟然开始懂得思考生存的意义,这个变化是连他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后想来那时应该是不小心踩到现身图阵,中了魔着了道因为斑遇到了那个人。

    “喂,你是妖怪吧”

    巡视了一轮自己的领地后,斑趴在森林深处的一块大空地休息。因为这个时间不要说人类,就连动物都不多出现,所以斑悠闲地感受着自然的午后。可是意想不到竟然会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女生打扰。

    巍巍睁开一只眼:原来是乳臭未干的人类小孩。再度合上眼睛。

    “喂,我再叫你呢”

    我才不想理你。

    把头转过另一边。

    “喂”

    痛

    这个人类小孩想干嘛竟敢踢我

    “喂,你是因为年纪太大,耳朵聋了,已经听不到我说话吗”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头,我的年纪大到足够当你的祖先,被你朝拜。

    “好吧,你不理我算了,反正我只想找个人听我说话而已。”

    你爱说就说,不要阻碍别人休息。

    刚想继续无视她,可是少女却把手中的书包随地一扔,自顾自地坐在了斑的身边而且还把背靠在斑的身上斑少有地皱眉了。

    “今天呢,是我的高中毕业典礼哦,是一个人的毕业典礼,因为我被退学了。”

    虽然说这对于人类来说应该算是重要的大事,可是这个女生的脸容上却丝毫不见悲伤甚至还有一点舒缓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个能见到妖怪的人哦,所以才能看到你在这里。”

    我知道,要不怎么会这么“碰巧”地坐在我的身旁,喂,不要再靠过来了。

    “嘻嘻,你好暖和呢,果然有着厚实的毛皮就不会怕冷了”

    现在才九月,还没到那么冷吧。

    “因为我能看到妖怪,所以他们都害怕我,虽然我并不会做些什么,但他们就是怕。哼,算什么,反正我也是乐得轻松呢”

    自鼻子发出轻蔑的一声,少女随手拿起数缕覆盖在斑身上的长长的皮毛把玩。

    皱着眉头的斑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默默地在心里唠叨着。

    好像很久都没有遇到能看到我的人类了呢。之前那个多少年前来着,他现在应该是老爷爷了吧还是已经不在了那人也是个孩子呢,第一次见到我时还因为太惊讶把手中装满热水的盘子扔向了我,那个烫啊,真不是一般好受

    “那些人以看到我离开就像把一枚倒数的计时炸弹终于拆掉的表情,我看到时真是想暴笑出来,但那可是有违我淑女的风范,我才不会让他们得逞。”

    哼,你是淑女那我岂不是人类

    “而且呢,他们还要带着哭腔逐一地跟我道别,说什么其实这并不是学校的本意啊、不是我们想这样的,只是pta那边的人施加的压力、我们很想你留下来继续陪伴我们一同走完这三年哼,真是狗嘴长不出象牙,现在想起他们的那幅嘴脸就好笑。”

    少女干涩地笑了两声,仿佛回应这个瞬间,一阵秋风吹起,亚麻色的长发拂过少女的脸颊。少女轻轻举起左手,用曲起的指关节拨开随风飘动的长发,笑容就在这个流畅的连贯动作中凝结了。起码在斑的眼中看起来是如此。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呢,不单没有人,连动物都不怎么见到,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秘密基地的”

    什么秘密基地,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

    “要不是我迷路了也找不到这里来。”

    那是你太幸运却是我的不幸。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夏目铃子,夏目漱石的夏目,铃子就是普通的那个铃啦。嘻嘻。”

    在说着的同时铃子像早已与斑打过照面的老朋友般天真地笑着。

    这个不就是少女该有的笑容吗怎么非得要装成老于世故的样子呢

    “那你叫什么”

    才不会说。

    “呐呐,说吧说吧。”

    才刚想终于想回少女现在就变成个缠人的小孩了吗

    “你放心吧,我不会使唤你的,你不说名字出来是因为只要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就能成为你的主人,你也会成为他的式神吧放心,我不会的。”

    仿佛要给斑一枚定心丸,铃子啪地一下抬起头,正望着斑,露出自信满满的表情。闪闪发光的双眼犹如宝石一般,一刹那,斑也看得恍了神。

    说什么大话,我才不相信你。

    “那伪名也可以啊,不一定是真名,只要一个用来联络及叫唤的名字就可以了。”

    谁要跟你联络,臭小鬼。刚这么想,却对上了铃子恳切的眼神。

    “真的不行”

    铃子恳切的眼神如此诉说着。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铃子恳切的眼神继续如此诉说着。

    “斑。”

    “啊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啊”

    “我说,我叫斑。”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带有明显的男性荷尔蒙象征,那是在人类里很少会听到,或者说只属于妖怪的嗓音。

    “哇你的声音好好听呢”

    如发现好玩的玩具,铃子的双眼睁得老大,还发出了闪亮的光芒。

    你这个家伙

    咬紧了上下颚的牙齿,斑的脸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果然是个臭小鬼。

    “原来你叫潘啊”

    额头的青筋一瞬间突现

    “臭小鬼,是斑啊”

    忍不住抬起一直伏着的头,斑终于正面面对铃子。

    “你终于看我了呢”

    好像奸计得逞般,铃子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清爽而甜美的少女的微笑,就像用新鲜的蓝莓果酱做成的派。嗯好像还问到一阵清新的薄荷脑味儿。

    相视短短数秒,斑又再度伏在曲着的前腿上。

    哼,我才不理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寂寞的人的份上。

    “好的,是斑嘛,我知道了。”

    轻轻地抚了一下斑腰上的皮毛,铃子把望向斑的脸转回,身体依然靠在斑的身上。静谧的空气流经他们的身旁。像早已有相应的默契般,铃子不再说话,而斑只是静静地继续趴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任由时间如流动的清风与香气般缓缓淌过。

    “真难得呢,老师竟然睡得这么沉。”

    铃子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

    “还想今天早点回来给他带点七过屋的羊羹呢,之前看他吃得如此美味,谁知竟然在睡觉。猫先生”

    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是

    “夏目”

    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哎呀,你终于睡醒了是不是又到哪里玩了”

    眼前的是刚放学回家的夏目,连衣服都还没换。

    “嗯”

    脑袋好像还沉溺在过去的梦中。有点重。

    “没事吧,老师,刚才我一直在叫你,你都没有反应,现在醒来了却像还没醒来的样子。不会使身体不舒服吧”

    夏目一脸担忧的表情,正想伸出手来。却被猫先生阻止了。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很久没梦到的梦而已。”

    揉了一下额头。还是有点重。

    “做梦原来你也会做梦的啊”

    夏目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是没礼貌的小鬼,你以为我是那只蓝色的机器猫吗”

    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说不上来。

    “是、是,我们伟大的猫先生也是会做梦的,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像没事的样子啊,真是没事”

    像对付小孩子的任性般,夏目轻轻抚着猫先生的头虽然后者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果然,还是有点”

    斑正欲摇一下头摆脱那沉重的感觉。

    “什么对了,我给你带回来了羊羹哦,你现在吃还是待到晚饭后。”

    夏目还在想他会不会因为精神不好而会选择饭后才吃,却想不到只是话音刚落,猫先生就像脱兔般跃过夏目的大腿,直接冲进了房门。

    “这个家伙,看来真是没什么事吧。”

    晚饭过后,夏目与猫先生都回到房间。

    看着猫先生躺在榻榻米上,四脚朝天地继续品尝着剩下的一条美味羊羹,实在想想不出刚才还是一副头痛的样子。

    “呐,老师,今天我们学校来了一个转校生哦,现在明明是能热死人的六月,那家伙竟然还穿着棉衣,我们都被他的穿着吓着了而且还是差不多期末考的这个时候,你不觉得奇怪吗”

    与躺卧在榻榻米上的猫先生一样,夏目坐在坐垫上,右手支在书台撑着头部,悠闲地望向那边正在与羊羹拼劲的猫先生,像说着闲话般提出了疑问。

    “哦,撒户子到。”

    “啊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则户干哦叔啊”

    “老师啊,除了最后那个语气助词外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夏目忍不住移开支起的右手,像猫先生翻了一下白眼,无力气地吐槽。

    好不容易把那条羊羹吃下去,打了一个嗝,猫先生貌似艰难地翻转了一下身体,以眼还眼地用一副大爷的模样向夏目翻白眼。

    “哼,我刚才是说不关我的事,我才不知道啊”

    调整了一下稍显的不太平衡的肥胖身体,猫先生继续发言道。

    “你这个夏目,不要以为给我买来羊羹就自以为是啊”

    “老师啊,你这样说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噗”

    看着那个因为吃得太饱而把持不定的身体,夏目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准笑,不准说我是肥猫我才不是猫”

    “没有人这样说哦,老师。噗”

    夏目忍不住与他抬杠,可是看到那幅蠢样,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哼。”

    猫先生就像明明输了却不服输的孩子般把头转到一边。可是过了一会,他像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笑话,接着刚才夏目的话说道:

    “喂,夏目,你说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

    “嗯老师你有兴趣也不是个怎样出色的人,虽然跟我们一样是高中生,但样子看起来有点小,身材好像初中嗯,就算说像长得稍大一点的小学生也不为过。”

    回忆着早上看到他时的情景,夏目改变了一下坐姿,正对着猫先生。

    “虽然他并不是转到我们的班上,但我看到他的次数也不算少因为他几乎整天都跟在田沼的身后。”

    夏目稍稍抬起头望向房间天花板的一角说着,连猫先生也表现出些迷惑。

    “那个叫田沼的,是不是跟你一样能看到妖怪的那个男学生”

    “是啊,就是他,不过他不能看到全部,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大概。”

    猫先生好像感觉到些什么,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自抿紧的嘴边溢出一个带有问号的“嗯”

    “有时田沼下课后都会过来我的班级找我聊天,可是每次他一动,那个学生就会跟着他一起移动。虽然田沼是个很随和的人,但被这么紧逼盯人,就算是多随和的人都会觉得受不了吧。”

    夏目仿佛感受到田沼的困惑,不自觉地带上烦人的表情诉说着。

    “一天下午,就连放学后,那个学生仍跟着田沼。后来我听说田沼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甩开。唉”

    虽然猫先生不了解夏目为什么这么困扰,这些明明是别人的事,但正如他关心着下夏目的安危一样,夏目可能也对那个叫田沼的带有关心之情吧,毕竟那个是夏目难得的能够畅所欲言的朋友。

    猫先生想了一会虽然外表看不出便发问:

    “他长得细小而且穿着很多衣服”

    “嗯。”

    夏目点了一下头。

    “脸色是不是很苍白的”

    “嗯,听你这样一说,他的脸色的确有点白,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么一瞬间,我有种不太觉得他是人类的感觉。”

    越想,夏目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是不是经常都要喝水”

    “嗯我看到他时,他的手上的确都拿着一只瓶装水。”

    夏目想了一下,在点了一下头。突然夏目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忽地站了起来

    “难道他是妖怪”

    圆瞪双眼,夏目惊讶地大叫了一声

    “嘘”

    把前爪放在闭紧的嘴边,猫先生作出个叫夏目住嘴的姿势。虽然事情明明很严肃,但看到猫先生那副样子却有着说不出的喜感。

    “你干嘛这么大声”

    “对不起,一不注意就”

    像看到后辈犯了不该犯的错事的前辈,猫先生摆出了一副无奈且睥睨的态势。

    “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也没看过你说的那个人。但是听说过有那么一种妖怪。因为他们异常怕冷,所以出现时经常都会包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连长个啥样子都没人知道,听看过的人说皮肤很白皙,几近透明,而且身边一定会有水,似乎是一种缺少水就不能生存的妖怪。”

    “那不就是河童”

    “河童是绿色的吧”

    “那也是”

    “而且他们好像居无定所,或者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们会固定在某个地方出现。”

    “难道他们是全世界存在的”

    “不知道,他们好像只要有水就能生存,所以也不会太拘泥在那里定居吧。至于你说的跟着人类这点倒有点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跟人类有所往来,怎么说呢,他们就象彩虹,平时看不到,就算下雨了也不一定能看到的难得的存在。”

    “嗯原来如此”

    若有所思地轻点头,夏目陷入了自我思绪的沉思。定定地望着映照着漆黑外景的窗口,久久地,久久地。

    虽然学校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转校生,但因为刚举行过校园祭,所以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那美好的回忆上。往事总是值得再三回味的,但学生们似乎都忘记了校园祭后不够一个月便是期末考的事实。对于要从愉快的校园活动中抽身出来迎来这场期末决战,一年级们似乎都在对作出这个安排的领导人员抱怨不断“是故意的吗把校园祭定在这个时候”“是啊,现在根本就没心情温习啊,我还想继续玩啊”“就是啊就是啊”,可是已经经历过一年的前辈们却深知这个道理,因为有经验所以能更快地收拾心情,投入复习中。

    “呐,夏目,你知道这题怎么做吗”

    “哦,这题我知道,我把我的笔记借你吧,北本。”

    “真的谢谢啊西村。”

    这两位分别叫北本和西村的少年都是夏目的同班同学,干能看到妖怪的夏目不一样,只是名普通的学生,虽然喜欢胡闹,但心地善良,是夏目在学校难得的少数可以玩在一起的朋友。

    “喂,夏目,怎么在发呆难得我们都这么专心地想补功课,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

    北本拿起自动铅笔头轻敲了一下夏目说。

    “嗯”

    “难道是不舒服都叫你之前的校园祭不要太拼命的了,看,现在精神都集中不起来了。”

    西村试图为夏目圆说。

    “嗯不是,虽然去年因为病了而没有参加让我悔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打算在这年好好地参与,但也没至于累得完全提不起劲”

    原本低头发呆的夏目索性把头趴在书桌上,之前一直转动着自动铅笔的右手也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

    “还是说,你在担心田沼那家伙的事”

    嗯经西村不经意的一说,这段时间夏目脑海中的确经常浮现那个转校生与田沼的样子。

    “虽然我们跟那家伙不熟,但毕竟也打过那么几次照面,而且看到他这么被缠,还真是有点可怜他。”

    边说着边防下手中的自动铅笔,北本将握笔握得有点硬的右手松了松,甩了甩。

    “喂,好像只有你一个这样想啊,其实我们一早就已经是朋友了吧对吧,夏目”

    性格比北本更随和的西村明显地倾向“田沼是自己人”的方向,说着令人窝心的话,望向下巴已经抵在台面良久的夏目。

    “嗯”

    “喂喂,你不觉得那人很奇怪吗整天都望着外面,不是神情凝重就是一脸呆滞,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合群耶,虽然不同班,但每次看到他都是一个人,让人很不爽啊很想狠狠地过去拍他一下,或者揍他一顿。”

    “你这样说他不就是跟夏目是同一类人吗当初你跟夏目搭讪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家伙好像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好好地教导他一下什么叫做精彩的高中人生”

    斜睨着北本,西村做着往常一样的事与北本唱着双簧。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的夏目比那家伙可爱多了根本就不一样对吧,夏目”

    仿佛想得到夏目的承认,北本努力地讨好夏目。

    “嗯”

    遗憾的是夏目一点也不领情,仍然低头不语,

    “请问夏目在吗”

    就在西村跟北本两人仍在为“田沼跟夏目的本质是否相似之议题”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话题的主角的登场了。

    “哦,夏目啊,在那边。”

    一位正想奔出班门的学生为田沼指明了方向。

    还没待田沼道声“谢谢”,那人就已经不在田沼的视线内了。

    “喂喂,夏目,不要再发呆了,田沼来找你了。”

    “嗯”

    仍处于游魂状态的夏目过了两秒,仍没有反应。

    待北本用右手肘狠狠地盯了一下夏目的肩膀,后者才因痛抬起不太情愿的头。

    “啊”

    目送着慌张地跑出班门的夏目,北本跟西村的心情有点微妙。

    “唉,怎么有一种女儿长大成人的感觉”

    “你也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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