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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失神,撞上了一个人,定睛一看,一个白发苍苍的布衣老太,估摸六十来岁。本来自己撞得有些痛,发现自己跟一个老人相撞了,吓了个半死。

    “奶奶,奶奶,你没事吧”她赶紧躬身去扶,想看看布衣老太有没有受伤。

    “哎哟,哎哟”老婆婆只管在地上虚弱的叫着,钟离也不敢大的动作,生怕自己惹了祸。

    “老奶奶,你没事吧”慕容端,也蹲了下去,仔细的观察看人有没有撞伤。

    此时,南天等人也跟了上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钟离倒不是怕赔钱,真是怕出人命。这老太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出个好歹,那真是作孽了。

    “奶奶,我让人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钟离心想既然不敢扶,就找个郎中过来看看吧,万一拖出什么毛病来。

    谁知,钟离刚要起身,老太太一把抱住她,带着哭腔叫道:“没天理啊,撞了人想跑啊。不准走,不准走”

    钟离一个趔趄,心头一惊,哪料到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居然被一个老太拉得差点摔跤的。若是碰瓷的话,肯定就经常操练了,那么就是要钱吧若是这样,她也没必要再跟她好言相向了,下巴微抬,杏眸微眯凝着老太,冷冰冰的说道:“你要多少钱啊”

    老太太哭得更凶了,“有钱人了不起啊有钱人可以随便撞人啊,老太婆不要钱,要公道,要公道啊。”

    钟离懵了,怎么回事碰瓷的人,不要钱

    南天也不吭声,公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这样的戏码也敢要公道。反正他不相信凝霜是有意去撞那老太的。人多口杂,或许越说越乱,不如参与的人少些。

    慕容端似乎跟南天的态度也是一样,站直了身,不吭一声,静静的看着。

    钟离想着没跟谁结仇啊,干嘛要坑她啊不要钱还要公道还纳着闷呢,老太太慢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算了,算我倒霉”

    老太太正要走,慕容端一个魅影闪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眸光一凛,方才那温润如玉的模样早已不见,抬手伸到老太太面前,冷冰冰的:“拿出来。”

    “你说什么”布衣老太往后一退,眸光沉了一下,瞬间闪回方才的又愤又恼的模样,“你们有钱就可以冤枉人吗”又是一通委屈的抹眼泪。

    慕容端眼微眯,眸中冷戾之光乍射,“若不肯拿出来,莫怪晚辈不客气了。”

    钟离一听这对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怀袋,心头一阵慌乱:“我的玉呢我的玉呢”这才恍然大悟,不行,那是她的玉,跟梓城送她的一模一样,她不能让别人偷了去。

    “还给我。”钟离上前,手伸到了布衣老太跟前,狠狠的瞪着。简直太过份了,活脱脱的一个神偷嘛。越想越气,旁人都发现了,她一个被偷的人居然不知道,是自己的功夫太菜了吧,这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打击。不行,要好好练功,一定要好好练,一定要做一只健全的四脚猫。

    “没天理啊,有钱人想拦路抢劫啊。”老太太开始哭诉。

    南天看都懒得看,若不是要装作很有风度的样子,定是要上前直接把这个祸害扔到河里去,敢偷他女人的东西,不知道死活:“既然这样,见官吧。”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

    老太一听见官二字,退了一步,袖中大掌一握成拳,收了怯懦的模样,眉眼一敛,眸光炯炯露了重重的杀气,粗布麻衣无风自动,银丝飞扬。看热闹的人也吓得不轻,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是个练家子。赶紧退得远远的,生怕伤到了自己。

    钟离给这一气场吓得不轻,这就是刚才那个一撞就翻的人

    卡宴一步上前,挡在了钟离前面。这老太太什么来头,花这么大心思,就想偷公主一块玉吗

    南天挣开碧心的手,人过生风,墨发飞扬,极速一串,朱炮瞬间便像点着的火一般,只见着老太太周边像烈焰一般,红了一圈。瞬间,南天便到了钟离跟前,手里拿着她的朱雀玉,墨发慢慢垂下,泄了一袍,红与黑的碰撞,让他的脸在灯火中显得分外妖异。无数的怀春少女看着他,直流口水。

    南天看着无数**裸的目光,觉得浑身不自在,抖了抖肩,轻咳了一声。旋即眸中狠戾之光外泄,怒视着布衣老太,言似冰刀:“不用见官,本王今天也要办了你。”

    一听“本王”二字,围观的人一阵吃惊,原来是个王爷,哇,真漂亮。

    还未等南天上前,布衣老太紧紧一咬牙,风贯衣摆鼓了起来。愤然一跃,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钟离拿过南天手中的玉,翻来翻去看了个仔细,满眼心疼的摸了又摸,揣进了怀里。

    南天微微蹙眉,抬手轻抚了腹部然后放下,侧身吩咐青远:“派人去查这人什么来头,武功如此之高,身手这么矫健,不像六十岁的人。方才我近了他的身,是个男人。”说完看着方才那袭布衣凭空消失的地方,陷入深思。

    青远应声告退。

    钟离猛一咽口水,男人易容术如此高深师出同门可是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心思抢她的玉这么值钱么

    一行人各想各的心思,慕容端看着钟离一直手按着怀袋,一定是摸着那块玉了,看来很是重要,一个公主有一块价值不菲的玉再正常不过,可是那人是如何得知她贴身放着一块玉的难道是以偷为生计的人这么高深的武功,用来偷,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南天跟上钟离,像哥们一般撞了撞她的肩,斜眼一瞥:“喂,这么宝贝的玉,给我看看啊。”

    钟离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不拿出来都有人想偷,拿出来想偷的人就更多了,我才不拿出来给你看呢。”

    他愣了一下子,道:“谁送你的”不会是那个人送她的订情信物吧这女人脑子是有病么,十岁的时候懂什么啊十岁的时候喜欢的人,居然藏到现在嫁都嫁给他了,居然还敢想别人,真恨不得一下子把那个人从她心里剜出来,踩了踩了扔掉。

    想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们这样的夫妻哪里去找,娘子心里念着别人,相公还要装作去撮合似的,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想要吃个醋都只能闷在心里酸,不敢表现出来。自作孽,自作孽啊

    “父皇母后送的。”她摸着怀里的玉,叹了声气,一说起来,又想他们了。

    看着她眼里划过的苍凉,他心有不忍,这几年离开家乡,她一定是想家了吧按理应该回去探亲的,可他都没有陪她回过苍南,定也是怕不好交待,所以这几年一直没回去吧她想回去,为什么不告诉他想来想去,又开始怪自己。他“嗯”了一声,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得空陪你回去看看他们可好反正我要还你人情。”

    他可不想太大声,被某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听了去。

    她点了点头,也小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知道,上次陪你进宫我就打的这个主意呢。这样咱们就两不相欠了哈。”

    他怔了怔,这怎么能行他再次靠近她的耳边,道:“怎么可能不欠,上次你不是还陪我参加过毅王府的晚宴吗那次也是我欠你的。我可以陪你回去两次。”他得意的笑了笑。

    “行,我记住了。”

    慕容端的耳廓在两人停止交谈后,停止了律动,眉眼舒展,觉得这空气呼吸起来真是万般舒畅,今日的灯会也是他今生见过的最繁华,最盛大的一次灯会。

    碧心一路看着南天和钟离窃窃私语,贝齿轻咬朱唇。柔荑叠于腹前,玉指开始轻绞衣袖,迈着小小的步子,一路跟着。

    远处山上钟楼上的静谧,跟大街上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粗麻布衣的青年男子身姿健硕挺拔。

    他剑眉紧蹙,薄唇紧呡,凭着木栏远眺着山下灿烂的灯火,兴许是山高风劲,那一头墨发,被吹得如狂云极卷,分外张扬。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杀气腾腾,凭在木栏上的手,慢慢的紧紧握住,发出阵阵闷闷的“咕咕”声。

    “主公,接下来怎么办”在布衣男子侧身后方的黑衣男子,腰间短刀悬挂,躬身问道。

    布衣的男子仰头看向星空,墨瞳中映着星辰,精光外泄:“派人跟踪那个女子,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圣玉,若不得已”男子顿了顿,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厉声道:“杀之”

    心与念的涟漪5

    “属下领命”。

    “莫要轻敌。”布衣男子沉声补充道。

    “属下谨记”黑衣男子躬身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直到黑衣男子完全离开了钟楼,布衣男子才抬手摁住左边腰间,眉心一阵紧蹙,长长的“嘶”了一声。暗咒:好狠辣的招式。

    若不是当时他还了一招,怕就不是挨一掌了。万万没想到,看似细皮嫩肉,出手却是又快又狠,竟敢坏了他的计划

    男子眸光一凛,掌起掌落,凭栏登时木屑横飞。他的双手缓缓负于身后,头颅微扬,墨发迎风而舞,一双绚烂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凝着远方,眼帘未合处乍射出的精光,一种强而有力的逼人气势显露无疑。

    钟离蹲在河边,看着河里万千的灯,载着万千的愿望,随流水而远走。重重的呼吸了几次,慢慢的将自己的河灯点燃,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直接放进河里,而是放在地上,双膝跪下,双手合十,虔诚许愿,她想,老天怜她真诚,绝不会敷衍她,一定会让她的愿望成真。

    她的愿望太过多了,她久久的跪在那里,心里默默的念着,最后,她喉头一个滚咽,长舒了口气。眨巴着睁开了眼帘,眼睫有些潮潮的。

    她转身看着她身边注视着她的人,嘴角微扬,笑着说道:“哈哈我的愿望许好了,放到河里去罗,你们快去许,快去许”话落,她端起她的灯,很快乐的朝河边走去。

    南天没再看着故作开怀的钟离,而是看着她放的灯。他想着,她十六岁的时候嫁给他,十九岁他才见到她。这三年多来,她是不是经常都这样

    他现在倒是乐意看到初次见她时那种嚣张跋扈,性格乖张的模样。可越靠近,越发现她不是。

    大家都放了自己的灯,各自许着自己的愿望,默默的,压在心里。

    钟离觉得其实逛灯会是个谈恋爱的好日子,若是约上喜欢的人,一起选灯,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啊,我说,这个好看,你说没你好看。嗬

    梓城以前总是这样,她一边小鸟似的跟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梓城,梓城,你看这个真好看。”

    他说,没你好看,所以我不想看。

    他说,没你好看,所以我只想看你。

    他说,我看你都看不够,哪有眼睛看其他的东西。

    她总是听不厌,怎么都听不厌,哪怕他已经说了一千遍一万遍。

    梓城,你还好吗你一定很好,刚才我许了愿,希望你一生都幸福,哪怕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你会有很多孩子,你自己的孩子,然后他们守着你,直到你白发苍苍。

    想着他安渡晚年的样子,她笑了。

    “凝霜,我才来蓝离帝都,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去逛逛,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介绍一下啊”慕容端看着钟离走神,闪到她的跟前,拦了她的路。自从得知她有了夫之后,他对她的情愫便只字不提,他从来只是说,他把她当朋友。

    他似乎知道了南天现在不会出来阻拦似的,越发的胆子大了,或许聪明如他,这些日子的打探和判断,他也能悟出个大概来。

    钟离似乎也感应到慕容端知晓了她和南天的关系一般,也不做解释。顺其自然吧。

    南天只能咬牙,谁叫他自己也承认说他们是朋友。她出来的时候跟他说过,不准干涉她的事,不准对她拉拉扯扯,在没有双亲在场的时候,她没有义务跟他一起扮夫妻。别总把那什么破面子拿出来显摆,她纳兰凝霜最讨厌吃那一套,否则他就进她的黑名单。

    他真正觉着上辈子欠她的。估计还不止上辈子,上上辈子,一千年,一万年,还有,这辈子都欠她的,否则他哪里能忍得住。

    “你想去哪里”钟离觉得慕容端说得有理,应该带他去转转的,地主之宜嘛。再说,自己也想去转转,这几年确实太压抑了,等红楼交到卡宴手里,她要好好游玩一把,把这几年遗失的美好全补回来。

    “哪里都可以。”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慕容端这样想着。

    “不如这样吧,本王对帝都更熟,改日有空,带慕容公子去转转。”南天非常绅士派的站到了钟离旁边,笑着对慕容端说道。

    钟离拍手叫好,拍了拍南天的肩:“对哦,这才是地主呢,我对帝都肯定没他熟。大家一起吧,我也沾个光。”

    南天觉得头闷痛得很,她去干什么啊,再说了,要沾光也不是她沾光,而是慕容那臭小子,他瞪了她一眼:“我们都是一群男人,你去做什么”他当然不想她去,她去慕容那小子就像苍蝇似的跟着她。真讨厌。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都是朋友。”钟离白了南天一眼,嘟囔着。

    “是啊,大家都是朋友。”慕容端温润的笑着,似初春的湖水一般,被风一吹悠悠荡漾。

    南天脸色越发难看了,快速的摇了摇头径直朝前走去,谁跟他是朋友真会往脸上贴金。装风度装气度,真是有点装不下去了,他觉得他的心胸真是狭窄极了,容不下姓慕容那小子,懒得搭理他最好。

    慕容端笑着看了看钟离,望着南天气愤的背影,耸了耸肩。

    “三哥,你怎么生气了”钟离跟了上去,拍了拍南天的肩,她还是习惯叫他三哥,叫了几年了,“大不了我不去嘛,又没什么了不起,你是不是怕我花你钱啊咱们可以aa制啊。或者我请你们出去玩,都可以的啊。”嗯,想起上次华袍和首饰的事,她知道她把他弄得倾家荡产了,除非他欧阳南天是个贪王爷,否则肯定会成负翁的,这是她早就算好的。现在把人家弄穷了,总不能再叫人家破费吧,她钟离好象还没有那么坏。

    “你”南天猛的一拍脑门,狠甩了几下,定定的看钟离,“你、你”心道,这女人还真是跟钟离相熟的人啊,aa制都懂aa制这种话也敢跟他说,天哪,他是个男人,居然要跟女人aa制,她是看不起他吗还是要跟他分得那么清楚。还说她请啊啊啊他要被她弄疯了,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她看得如此小气,小气到出去游玩,要跟别人aa制。她的脑子一定是被门夹过的,太不正常了。

    “好了,我不去了,不去了。”她一看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想惹他了。这个人一直不好惹的,万一哪天生气了,一把火烧了世外府都是有可能的。火爆的牛脾气。

    南天思忖须臾,看着钟离诡笑道:“你必须去。”话落,看向跟着钟离身后的慕容端。心中冷哼一声,慕容端,本王的女人岂是你能算计的。你最好趁早死了那份心。

    子夜

    宁王府天苑正房内,三柄七位烛台火光正旺,照得整个房间分外明亮,雕花大床上,男子上半身裸着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如云的墨发也湿了大半,眉头微蹙,眼帘阖着,时不时“嘶”的一声抽一口凉气。手掌在身侧时张时合,精瘦的胸膛不规律的起伏着,腹部插满了细长的银针,如履薄冰般摇摇晃晃。

    “陈直,王爷怎么样啊会不会有事”碧心一脸愁容望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山羊胡深灰布衣老者,声线不平,很是忐忑。

    “侧妃请放心,没有大碍,王爷早已运功把毒控制在腹部,并没有扩散。”陈直坐在床边没有看碧心,只是施针,每字每句都显得不卑不亢。

    “王爷,您再忍耐一下,只要把这块有毒的淤血导出来就没事了。”陈直抬手摁了摁南天腹部发黑的那块肌肤,拿出细细的一根银色的管子在火上烤着。

    南天“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闭着眼,像睡了一般,若无其是。

    “啵嗤”的一声,像有肌肤被利器穿过,南天身侧的拳紧紧的一握,闷闷的“哼”了一声。而后似乎听见有细细的流水声,邹立手里端着铜碗看着那黑色的血像水一般导流进碗里,那细长的银管一头插进南天的腹部的皮肤,邹立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碧心拿着丝帕,一边流眼泪一边给南天拭汗。

    南天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人像鸟一般飞了起来,飞到了晚上的灯会,他看见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在前面跑,栗色的发丝随风飞扬,迷醉了他的眼,转头看他,那笑,潋滟致极:“三哥,好看吗好看吗”

    “喂,你这个女人真不懂规矩,不知道叫三郎吗你乱叫什么快点叫三郎。”他生气的吼她。

    她一见他生气,忿忿的一跺脚,转身就跑,头也不回。

    他去追她,想跟她说再也不吼她了,她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可怎么也追不上,追得好累,歇一下,他对自己说,歇一下再追就一下。

    两日后

    清晨,天苑内清灵的鸟叫声,陆续传进房里,碧心坐南天的床头,不停的给南天拭着汗,看着他熟睡时喘着气,好象累得气都接不上了,嘴里叫着的都是住在世外府里那个公主的名字。

    两天了,他都不醒,他中了毒,他是知道的,他居然控制在腹部,而不是早些回府让陈直帮他解毒,只因为那个人在吧生怕早些回来,就会少看那个人一眼吧还是怕说出他中毒了会在那个人的面前显得自己不够强大他们才见过几次啊他居然敢这样,居然连这么荒唐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他难道不知道若是那毒再在体内呆得久一些,便会有性命之虞吗

    他可知道他中毒,她有多担心,他也不管她的心里有多难过吗那个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他们那样又算什么

    什么是孽缘这就是吧。

    那夜,月华洒下,满池的荷,真美啊。她坐在池塘边的大石上梳头发,他醉得有些摇晃,问,你的头发是栗色的吗栗色的,呵只因为那个人的头发是栗色的吗

    碧心命丫鬟紫萍打来热水,给南天擦汗,热的帕巾擦过身子,他也许会舒服些。帕巾抚过他的额头,脖子,中衣轻轻打开,胸膛,慢慢给他擦着。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每次看到他的身体,她还是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他的胸膛白皙精瘦,真的很美,她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南天一阵迷糊,眼前一片紫色的帐幔,怎么会,怎么会是她她穿着淡绿色的丝质睡袍,一头栗色的发丝在他的面前晃着,给他插汗,看也不看敢他,他也是好紧张啊,他看着她放下帐幔,她慢慢的靠向他,又坐起,靠向他,又坐起。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一把拉她过来,扔掉她手中的帕,她的唇便覆在他的唇上,他用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不准跑,不准跑。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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