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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斥辛者库贱妇所出也未能这样的恐慌。好像有什么曾经握在手里的东西被推得远了

    胤禩张了张嘴,“殿下”

    胤礽一头叩下,“臣、不敢当。”胤礽还是伏在地上,看不清表情,又道,“臣妾不敢当。”

    胤禩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胤礽的手,“不要这样说、你不是不是”

    可不是什么胤礽那一双杏眼中的讥诮正当当的落在胤禩眼里,胤禩的声音堵在喉咙中,逼这人称臣认命,不正是自己做的么

    胤禩的身体一颤,竟也缓缓的跪了下去。他的手指牢牢扣住胤礽的手腕,急切道,“前些日子那些事,是我糊涂你就当没不、我们就当没发生”

    在胤礽淡淡的目光下,胤禩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说不下去。

    胤礽勾了勾唇角,却没有一点笑意,“陛下金口玉言,唯有牢记在心才是为臣子做奴才的本分。”

    胤禩定定的望着胤礽面容,只见胤礽面色苍白若斯、杏眼睫毛颤颤,微微侧着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胤禩心中一痛,一把将胤礽扯起来,按坐在北床上。

    胤礽的身体猛地一颤,仓皇四顾之后目光对上胤禩,眼角微红竟然是说不尽道不出的凄怆和悲凉。胤禩一时被这样的胤礽震住了,胤礽的身体不住颤抖,慢慢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艰难的说道,“陛下垂爱,臣不、妾服侍陛下。”

    与此同时,胤礽的手抬起去解自己颈间的盘扣,只是手指颤抖无力,哆哆嗦嗦的找不准位置。

    胤禩猛地扣住胤礽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竟也在不住的颤抖,涩声道,“你不要这样本就是我我不该逼你。”

    胤禩心中激荡,几乎话不成句,末了眼尾竟缓缓濡湿,“我心悦你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忍心。”

    胤禩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放开胤礽,退后两步,快速的抹了抹眼尾。又深深的望了胤礽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去。

    胤礽静静的坐在北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垂的眼睛缓缓抬起,唇角微微一翘,方才那些凄惶悲苦就全不见了影子,唯有一股子阴冷慑人牢牢的盘踞在她眼中。

    胤礽捏着绢子瞧了瞧,忽地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口气,那绢子就轻飘飘的飞起来。随着它慢悠悠的飘落,胤礽轻轻的叹了一声,“只要上了心,你就这样心软,怪不得当年输的万劫不复。”

    说罢了,胤礽竟悠悠的笑了,杏眼微挑,眼蕴流光,这说不尽诉不清的尊贵风致依旧是胤禩最爱的风情。

    胤禩冲出了坤宁宫,也不分辨方向,只一路疾行。他只觉得脑子里混沌沌的,各种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可又全都没个头绪。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心里头喊,“以退为进她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胤禩才停下脚步,夜露打湿了衣裳。

    胤禩垂下眼理了理袖口,缓缓转头望去,只见重重宫苑层层飞檐。胤禩心中忽地一疼,就算明知她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呢如果继续下去,她只会也只能变成那个样子。

    此时已经明月高悬,不久前才说过的话突然又绕上了心头,胤禩忽地苦笑一声,“东升西落、动如参商。”

    时光总是流逝的最快,天祚皇帝登基之后突然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半年之后就开始试探着开放海禁,与闽浙两地与外国通商。

    与此同时,将康熙年间的如意馆重新开起来,将前些年与鄂罗斯打仗缴获的火枪拆开来研究。还有各种西洋的新奇玩意,皇帝都不忘记。

    又过了两年,天祚皇帝的龙位已经稳的不能再稳了。朝臣们也都已经习惯了新帝的风格,皇帝不喜欢先帝在位时那些华而不实的奉承和辞藻,说话绕绕圈子皇帝不在意,但要是从头到尾的空而无物,皇帝是肯定要收拾的。

    胤禩默默的打着自己的算盘,眼看着朝堂安定,金川和缅甸那边又都彻底平定下来。一直以来的心事终于在大朝会上亮出来了。

    听着皇帝突如其来的旨意,朝臣们都有点晕菜。皇后又有孕了,这和给圣祖的八阿哥、九阿哥他们恢复宗籍给予黄带有什么关系啊

    这两件事真的有关系吗朝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宗室诸王们就更晕了,当年那些血雨腥风的不都过去了么怎么又提啊

    庄亲王站在台阶下面,藏在袖子里的手直发抖不说,就连那脸色都苍白的像见鬼一样了。

    皇帝正笑吟吟的盯着他,唇角那一弯笑容犹若春风一般,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多和润有多和润,可庄亲王只恨不得厥过去。

    有的猜测一旦落到实处就是真心的恐惧啊,庄亲王被皇帝的气势压得扑通一声跪下了。后面宗室一瞧有了打头拥护的,皇帝又下了明旨的,直接大伙儿就山呼万岁吧。

    消息传到坤宁宫,胤礽不置可否的先让人把玩累了的景惠公主抱下去,然后才吩咐道,“皇上说了午时要来用膳的,小厨房那边准备好了么”

    紫玉忙回话道,“娘娘您放心,陛下爱吃的一早就准备上,就数着时辰呢。”

    主仆二人正说着,外面就想起了小内侍吊高的嗓子,“皇上驾到。”

    胤礽站起身来刚走了没几步,胤禩就已经从外面进来了。胤礽平淡淡的请了安,胤禩也不多说什么,只吩咐了摆膳。

    等着用完了膳换上茶来,胤禩才对着胤礽道,“与缅甸一战,丰升额有大功,等他回来我便调他去兵部,等着适应几个月,兵部左侍郎这个位置就是他的。”

    兵部左侍郎已经是正二品的官职了,以丰升额的年纪只能说是重用。胤礽却推辞道,“哥哥毕竟年轻,怕是当不得的。请陛下三思。”

    胤禩摇摇头,忽然道,“胤礽,你笑一下。”

    胤礽面上一愕,诧异的望着胤禩,随即便很听话的笑了。胤禩怔怔看着,又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我都快忘了你真心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胤禩摆摆手,向外走去,“丰升额我定是要用的。若是怕他行差踏错,你不妨多提点些。谁让朕的时间不多呢。”

    时间不多胤礽心中忽悠一下,脸色蓦地一变。可随即就听胤禩道,“你也别多想,朕身体好的恨。”

    望着胤禩的背影,胤礽恨恨的咬了咬牙。

    转眼又是大半年,天祚皇帝终于得了嫡子,小阿哥取名叫做绵翌。小小的孩子裹在明黄色的缎子里,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胤礽望着儿子,有时候一瞧就是大半个时辰。

    等着过了年之后,小阿哥的身体渐渐壮实起来,胤礽的身体也恢复了。突然有一天黄昏时分,胤禩来到坤宁宫,挥退了宫女内侍们,紧紧的拥住了胤礽。

    那样大的力道让胤礽有一点发憷,却不想只一会儿胤禩就退了一步,然后就拿出一卷圣旨来。

    胤礽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一瞧,心中就是一震,脱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胤禩望着她,脸上绽开一抹极温柔的笑,原本红润的脸色不知怎么却变得苍白如雪。胤禩指着圣旨上那一行立皇长子为太子、皇后监国垂帘听政,道,“我心悦你,你的心愿我自当为你达成。”

    胤礽狐疑的望着胤禩,胤禩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苦涩道,“当年我就说过,如果你如愿了,我”

    话音未落,胤禩忽地一口血咳了出来,正落在那圣旨上,身体也缓缓的倒了下去。

    胤礽下意识的扶住胤禩,胤禩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艰难的道,“我就该死了。”

    “东升日落,动如参商。”胤禩的手颤抖着握住胤礽的腕子,“你真心的笑一笑我想看啊。”

    胤礽越听越恐惧,她的眼底渐渐赤红,咬牙哽咽道,“你疯了么你就这样就这样什么都舍了”

    胤禩的气息越来越弱,血却不断的咳出来,胤礽突然就慌了,往日那些我不好过你也不要好过的心思全都不见了,她手忙脚乱的给胤禩擦拭,又大声喊人,“紫玉、紫鸾、传太医、快传太医”

    胤禩无力的勾着她的手指,艰难的道,“谁让爷就喜欢了你喜欢了你,还哪里有活路。我不忍心你又不想继续斗。这样的日子我也累啊倒不如都舍了,成全了你。”

    胤礽心中一酸,似哭似笑的撑着胤禩肩膀,“你就这么舍了,江山不要了,我你也不要了你招惹了我,就这么不要了”

    可胤禩已经气息奄奄,听不见了。胤礽脑中嗡嗡的响,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人扶起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把皇长子抱来她身边的。

    太医在皇帝身边围了一圈,都不住的摇头,脸色个比个的难看。

    忽地,皇长子大声哭了起来。胤礽被这一声哭骤然惊醒,她望着胤禩苍白的脸,脸色明灭变幻,那股子许久未见的阴冷和邪戾罩在她脸上。

    她走上前去,手指轻柔的抚着胤禩面颊,感觉着胤禩极微弱的呼吸,“原来你也是个狠心人、什么如画江山、什么心中所爱,说舍了就舍了釜底抽薪、倒是本宫把你看的低了。”

    她轻轻的俯首贴住胤禩的额头,“说什么动如参商的傻话,你活着是本宫的人,死了也要陪着本宫。招惹了本宫,还想着就这么走咱们总要一起看这万里江山。”

    胤礽说罢,就站了起来,从绿翠怀里接过皇长子。

    这一刻,她的面容变得异常耀眼,眼中的光芒凌厉慑人。

    胤礽单手抱着皇长子,另一手举起圣旨,明黄的缎子上映着殷红色的鲜血,竟然是说不出的触目惊心。胤礽沉声道,“传令九门提督封锁四门,传令京畿大营待命,传军机处众臣工进宫。”

    胤礽回头深深的望了胤禩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迈出坤宁宫门的那一刹那,朝阳蓬勃而出,映着紫禁城的琉璃瓦,金光灿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胤礽深深的舒了口气,仿佛将十数年的重压都挥去了一般,她轻声道,“这天终于亮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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