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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文化的奶,可是韩流、日系的文化产品一直

    占领我们市场。哎哟,总之,让我操心的事够多了,简直无暇想什么风花雪月。”

    我口沫横飞,像一个夸夸其谈的医生,把国家放在病床上,把脉、看舌苔、量血压、

    做心电图,中西并用,查找病理。啊,多么牛逼的理想主义者

    “哇,你们中文系的学生要考虑的事那么多呀。”

    “我不知道别人考虑不考虑

    ,反正我目前就关心这些,所以,对不起,真的没有时

    间发展别的。”

    “你说的文化危机,我刚才没听懂,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

    “文化的范围太广了,以形而上为核心的产品都是文化产品,比如韩剧、日本漫

    画、好莱坞大片,甚至包括日本**片”

    我对秦春芳侃侃而谈,一方面我确实有倾诉欲,另一方面以此避开恋爱的话题。

    “嘿,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在这里吃饭,我还可以向你请教很多问题。”秦春芳兴

    奋道。

    “你不觉得我们张着油腻的嘴巴侃侃而谈有点恶心吗”

    “也对,我们可以吃完了再谈,我真的好喜欢听这些。”

    “你还是把数学功课学好吧,关心这些课题不会给你带来一点好处的。”

    秦春芳很有兴趣让我讲述一些与日常生活毫无关系的理论。此刻,我也发现自

    己是一名合格的老师,我的口吃,我的舌头难以卷起的缺陷,全都不见了,简直比教过

    的任何一个老师都流利。

    31

    秦春芳以她特有的执着和严格的逻辑

    ,总能找到我出没的地方。总能激发我侃

    侃而谈,满足我好为人师的一面。思考和谈论一些高瞻远瞩的事物,多少可以弥补现

    实中的无助、无奈、失落和渺小,并且让你有一种和伟人称兄道弟、并肩开创历史

    的感觉,甚至让我感到以后有机会参与规划祖国未来的可能。我也不刻意避开她

    ,相

    反,还有种期待。我怀疑,要是这么下去,我还真离不开秦春芳了。因为除此之外

    ,再

    也没有一个人在我面前如此好学,并用崇拜的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我。

    中文系的好处与坏处兼于一点:你不知道未来具体会干什么,只要你能想到的,将

    来一切都有可能,或者一切都不可能。不像学电影文学的,具体工作跟电影挂钩;学历

    史的,做历史有关的工作甚至学哲学的,将来的职业都有迹可循,所以中文系是最容

    易产生理想主义、虚无主义、无政府主义乃至好高骛远者的场所。

    “你的思想高度远远超过你的身高。”有一天她对我这样评价道。天哪,她居

    然都学会了用我的语言来赞美我要不是一些苛刻的理想主义的情感在作怪,那一

    瞬间,我真的想亲吻她。

    实际上,秦春芳的热与左堤的冷,乃至对秦春芳的淡然与对左堤的炽热,始终像

    一把凹凸锯齿,割着我的心。

    “有凯子的消息吗”下课后,我看见左堤摇摆着圆润的身段儿走在前面,忍不

    住上前问道。

    左堤看了看我,有点奇怪。其一,我绝少跟她说话;其二,自从上次后,她对我印象

    很坏,总怀疑我话里有阴谋。

    “你不知道吗他不是跟你最好吗”左堤反问道。

    “不,他跟你最好。”我反驳道。

    “我不知道。”她说。

    “你是不是还记恨我不要这么小气,我说些混账话不就是因为吃醋吗”因为

    我的情感在左堤面前已经裸露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就算了。”我说道,“反正凯子要是给你打电话,你就跟他说别来了,他的

    床位已经有人了。”

    左堤听了我的话,怔了一下,随即道:“他过几天来。”

    “你看,这鸟人还是重色轻友,跟你打电话就不跟我打电话。”我刻薄道。

    左堤默默无语。

    不管说什么,我还是很喜欢跟左堤说话,即便她骂我,也是一种享受。我能感受到

    她的气息像电波辐射出来。

    “你帮他想想办法吧。”看起来她对凯子蛮用心的,真令我醋意大发,虽然这醋

    吃也是白吃。

    “既然是你要求,那我就想想办法了。”

    “其实,我知道你对我不错,生日礼物我也收到了,非常感谢,只是有些不合适。”

    左堤低沉道。显然她觉得得罪我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我确实是个可怜的家伙。

    这显然是我的一个耻辱,但我现在不引以为耻了,而是装作很洒脱地笑道:

    “其实,

    我跟凯子那么好,你当谁的女朋友还不是一样嘛

    ”

    “胡说,那怎么一样。”左堤羞道。

    “我觉得,反正在我们俩中间选一个,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这人真可笑。”左堤避开关于她的话题,调转枪头道,“我还听说你有女朋

    友了

    ”

    他妈的,肯定是凯子在她面前说的,我最讨厌哥们把什么玩意儿都透露给女朋

    友。

    “你听谁说的,凯子吧”

    “不是,女生都在议论呢,说你女朋友很成熟,你们都有孩子了,我都觉得不可能,

    好奇得很。”

    指定是凯子传话给左堤

    ,左堤传给女生,然后再当成女生议论的话题再问我。好

    吧,就让你们好奇吧。

    “你觉得可能吗”我反问。

    “我觉得你怪怪的,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吧。”

    “是呀,我的女朋友叫祖国,我跟她生了十三亿,奶奶的,都是没有计划生育的结

    果,这下谜底揭开了吧”

    我说了一堆胡话,遭到左堤佯装的怒斥,但心里很舒服,像大热天吃了冰淇淋一

    样。

    我知道陷入一种自己制造的情感迷局,并不能自拔了。这个情感模式在日后一

    遍一遍地上演,如此纠结,构成情感宿命。

    32

    421的女生被分化以后,大师们就再也不组织群体活动了。

    大师越来越无耻、庸俗了。在食堂跟赵颖吃饭,一见到有熟人来,赶紧互相喂饭,

    显摆亲密,一点都没有大师风范。两个没有浪漫细胞的人演出浪漫的情景剧,让人看

    了直想去死。当然还有比这更恶心的,大师越来越把自己当大师了,现在他作为李向

    阳的助手,大概是帮助李向阳搜集材料做学术论文,因此每天把看到的材料拿来显

    摆一遍,俨然把自己当成学者。他在爱情和学业上的满足感简直无以复加。

    阳痿在这方面依然没什么长进,只不过对运动表现出出奇的狂热。以前他不接

    触球的,现在每次足球赛必然参加,但毕竟是初哥,脚法不好,脚法不好就当后卫了。

    他有的是干劲,体力充沛,经常把对方前锋活生生砍倒,不多时成了著名的铁后卫,跟

    他的绰号实在是名不副实。无人踢球的时候他经常把球咚地射在墙上,楼道里响起

    一阵地震的轰鸣,久久回荡。我怀疑某种能量在他体内苏醒了。

    最可怕的是梁档,他阴阳怪气地看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质问:

    “昨晚你是不是

    跟她在一起”那种语气把他的潜台词翻译出来就是:“昨晚是不是跟我老婆亲热

    了”既然黄泥粘在裤腿里,不是屎也是屎,所以我也不做解释,有时还点了点头。梁

    档脸上便出现一种无奈的意味深长的表情。是的,不管我做了什么,在法律上都是清

    白的。

    有一天半夜醒来时,我猛然发现一个黑影站在我床前,我吓了一跳,一看是梁档。

    他默默地看着我,似乎在想怎么把案板上的这头猪给处理了。我觉察到危险,当场怒

    斥了他的行径

    ,次日赶紧向王大傻反映恐怖情况,并要求换宿舍,不是他换就是我换。

    王大傻觉得事态比较严重,深入调查梁档的心理,最后向我回复:不要大惊小怪,

    梁档只是想观察一下到底你哪一点比他帅

    由于这个原因,以后不管任何时间,我都禁止梁档靠近我身边。梁档显得越发寂

    寞,有一天哀求我道:“师师

    ,别躲着我,就让我宴请你一次吧

    ”

    我警惕的神经马上被馆子里鱼香肉丝的香味给麻痹了。说实话,学生时代,去馆

    子里吃两个小炒,就跟饥肠辘辘的婴儿含到母亲的奶头一样满足。也许梁档的请客

    是个陷阱,但此刻我爱陷阱。

    “还有谁”

    “就请你一个。”

    “那不是很危险吗,你不会在菜里下药吧”

    “怎么可能呢,是诚心实意请你的,不吃拉倒。”

    “嗯好的,这点面子都不给你那也太不够意思了,但我有要求,要让我点菜。”

    我怀疑梁档点菜就会点两个花生米,那也算他请客了。

    “没问题,不过不能点六块钱以上的菜。”

    “成交”

    我之所以敢赴鸿门宴,因为我问心无愧,没有挖他墙脚,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

    事。

    我们俩像两个即将决斗的勇士,默默地来到醒醉轩。我先拔剑,点了个鱼香肉丝,

    剩下由梁档出招,梁档舞出几个常规的剑花,拍黄瓜、松花蛋什么的,素得一塌糊涂。

    “姑娘,来瓶啤酒。”我招呼小妹道。

    “来最便宜的。”梁档补充道。

    “着什么急,这里最便宜的是自来水,啤酒只有一种,全是普京普通燕京”我怒

    斥梁档的小气行径。

    一杯普京下肚后,梁档叹了口气,边嚼花生米边道:“师师,我对你怎么样”

    “你现在对我挺好的。”我对梁档点头道。

    谁每天给我请客,我就每天歌颂谁,肚子饿了就这么无耻。

    “不仅是现在,你看你发烧要死了,是我背你上医院的”

    “能不能别提这个了,都一百遍了。”

    “还有呀,你平时被子没有叠,也是我替你叠的;还有一次你上厕所没带手纸

    ,

    在里面叫唤半天,还是我替你拿了张报纸”

    “行了行了,我的屎是你擦的,连我都是你生的,满足了吧,这个场合咱们不要说

    这些

    ,恩情呢我铭记在心,你想谈什么问题,就直接说,拐来拐去费劲。”

    “你知道就好。”梁档和颜悦色

    ,比平时成熟了许多,“可是,你对我怎么样呢”

    “我对你无愧于心呀”

    “师师

    ,做人要厚道,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比普通人要更厚道。”梁档继续

    打太极道,“就秦春芳这件事,我想来想去,不管怎么样,你还是不厚道。谈恋爱跟做

    任何事情一样,有先来后到,你如果要和秦春芳恋爱,也得我宣布放手后,你才能谈是

    不是可是,我根本就没宣布”

    天哪,这个温文尔雅的强盗逻辑,我无从辩驳,只能拼命地把鱼香肉丝搬到嘴里。

    梁档对我的吃相颇不满,道:“师师,我们来这里不能光顾着吃,是来解决问题

    的。”

    将心比心,我能体会到梁档的失落。我把鱼香肉丝收拾得差不多了,道:“我不管你什

    么先来后到,什么**逻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没有跟秦春芳谈恋爱,没有挖你墙脚,

    你可以继续追求她。”

    “可是我明明看见你们在一起呀。”

    “你以后不要跟踪了,这只会让你越难受。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好学,我好

    为人师,就跟这普通燕京一样,真的是普通朋友。你不能把所有的男女关系都当成恋

    爱关系,是不是”

    “你说这话我能相信吗你们又不止一次在一起。”梁档倍感惆怅道。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对梁档爱莫能助。我不能跟梁档说,秦春芳喜欢我,

    我却不喜欢她,这样的话,对秦春芳太不尊重了。在男女关系中,我唯一能把握分寸的

    是对女生保持内心的尊重。

    “小姐,再来一瓶,普京”梁档开始以酒浇愁了。

    我们继续喝酒,这种微微苦涩的液体,是青春期苦闷的象征。

    “你跟秦春芳到底怎么样嘛,发展到什么地步嘛”我打破沉默。

    “进行中呀

    ,你不知道进行中最讨厌别人骚扰吗”他哀怨道。

    在他的哀怨中,我看到了自己。突然我感觉到,我伤害他,就是在伤害自己。

    “梁档,我知道你加入学生会、把自己打扮得西装革履、背诵唐诗,甚至割包皮,

    乃至搞圈地运动,都是为了追秦春芳。你们现在还没像大师和赵颖一样功德圆满,我

    都替你着急,因为我没见过还有一个人工夫下得你这么深。”酒在我胸中涌动,我推

    心置腹道,“其实我跟你一模一样,我喜欢的是左堤,心里再放不下其他的人,所以在

    秦春芳的问题上,我敢坦诚对你。”

    “可是,左堤不是跟凯子好了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追不到她的人,就把她放在心里,供成女神。我只要看看她,

    闻闻她的发香,听听她说话,就足以心醉神迷了。”可能是酒的缘故,我居然很清晰地

    说出内心感觉,其实在平时,我并没有想得这么清楚

    ,“爱,就是个这么执拗的东西,爱

    一个人,未必要放到床上爱。放在地球上就可以了。只要没跑到火星,你都爱得到,

    懂吗孩子”

    我踌躇满志地谈论失败者的恋爱心经,那嘴脸倒像一个功成名就者跟后辈谈混

    世真理。

    “这样不是很难受吗”

    “对,难受,也可以说是一种受虐,而且我已经爱上了受虐,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

    一个物种就叫受虐狂吗”

    “师师,原来我们同样都是苦命的人,嚎”

    在梁档心目中,我已经从成功者沦为失败者

    和他一样的角色,因此他有了

    一点兴奋,多了一点真情,不由真情嚎叫道。我们又碰了两杯。

    “师师,我不想受虐,所以我不会放弃的。我有一样请求,以后你能不能别跟她在

    一起”梁档说出最后的目的。

    “不,你这样就太**了,怎么能限制她向我学习的权利,她找我就是来学习的。

    事关民主与自由,我不能答应。”我坚决强调道,“什么都可以苟且,民主与自由不能

    苟且。”

    话说到这个份上,梁档再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求我做什么了,他毕竟不是希特勒,

    现在也不是希特勒那个时代。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跟秦春芳有真感情,我会通知你的。”我看菜已经差不多

    了,站起来和梁档道别道,“不过现在你可以追她,并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很喜

    欢诗人,崇拜诗人,你赶紧写诗吧。”

    33

    凯子回来了。小别胜新婚。这次离别之后,我居然忘记掉所有的不快,似乎一切

    的不快都不曾发生过。

    凯子的妈妈得知凯子已经从学校肄业

    ,神经抽了一下,只等凯子回家确认一下,

    就彻底发疯。凯子得知妈妈想发疯的意图,赶紧回去跟妈妈解释,他是故意辍学肄业

    ,

    早点从学校出来创业的。他妈妈半信半疑,凯子花了三天三夜,说了一大堆北京的形

    势,未来的发展,自己的规划。总之,叫妈妈在家里等着数钱吧。凭借他强大的撒谎能

    力,终于把妈妈从发疯的悬崖上拽了回去。

    “其实,我妈妈就是要一个吹牛皮的理由。”凯子一语中的道。

    我为他如此神奇地化解这个矛盾而五体投地。如果换作我,好则鸡飞狗跳,坏则

    要出人命。

    凯子的回归让我很是雀跃。周六,我向他提出一个要求:“不如我们到**广

    场去逛一逛。”是的,今天天气很好,虽然进入深秋,但阳光漂亮得一塌糊涂,如果躲

    在宿舍里,你会觉得在糟蹋时光。作为学生,平日里我们只在离校很近的新马泰

    新街

    口马甸北太平庄一带活动

    ,既然心情和天气都这么好,就应该找个开阔地儿撒

    撒欢。

    但凯子坚决道:“不。”

    “为什么呢”我像一个任性的女人要求跟丈夫一起逛商场,却遭到拒绝。

    “我和左堤约好了,爬香山。”凯子从他的箱子里选择衣服,这些衣服多是我洗

    的。凯子平时把衣服浸在桶里,忘了用洗衣粉就会发臭,等他看见我洗衣服了,就会叫

    道,顺带把我这两件洗了。他的口气自然而且坚决

    ,让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必须

    去做更伟大的事情。现在他给自己挑了一件暗红的衬衫穿在里面,这使他看起来很

    有精神,并且帅了我好几个档次。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尽量不表现在脸上。我就是这么个阴险的家伙,坚决不让人

    看出我对生活的沮丧。但凯子在兴奋之余显然,他的内心也为这种好天气而兴奋,

    还是觉察到有些伤我的情绪,解释道:“香山红叶正红着呢,过些天就看不到了。”

    我点了点头,似乎毫不介意,并很欣赏他的计划。凯子穿着干净清爽的一身出去

    了,我关上门,其他人也都出去享受好天气了,宿舍里空落落,在阳台的阳光衬托下,更

    加阴沉。我嚎了一声,没出声,又嚎了一声,出声了,眼泪也出来了。哦,我的生理周期

    提前来了。

    几分钟后,我把泪腺里的液体排完,用“月月舒”牌卫生纸擦干,做出一个决定,

    孤身一人来到学校东门,坐上开往动物园的公交车。在车上我曾经突然想起:是否应

    该叫秦春芳一起去呢,在这孤单的时刻但很快我的良心就不满意了,对我的想法发

    出谴责:难道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吗你的心又不能接受她,这么做是在侮辱她我的

    内心自我搏斗了一会儿,车就到动物园中转站了。

    我下了车,走到另一个站台上,身子一个哆嗦,出门时被阳光蒙了眼,衣服还是穿

    少了些。这里是去香山的中转站。我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凯子和左堤从一辆公交车

    上下来,朝我走来,他们随即也发现了我。

    “真巧呀,你们也去香山呀”我肌肉僵硬地朝左堤道,眼睛不看凯子。

    凯子笑了笑,微微摇头。左堤惊讶地朝我打了招呼

    ,似乎踏进一个阴谋。

    我们尴尬且不冷不热地聊了几句,一齐涌进开往香山的公交车。我坐他们后排,

    愈显孤单。左堤显然感觉到这一点,不是转头跟我说一两句。我的心情渐渐好转,眼

    前的两个亲人,凯子自信不羁的背影和左堤柔和的黑发、脖颈构成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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