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夫少妻散步于林间小道,吟诗赏月,结伴游览,总算过了一段恬静祥和的家庭生活。

    3

    而北京那幕“贿选总统”的闹剧,也正是紧锣密鼓地开场。

    曹锟为了当总统,先黑着脸赶走了王宠惠的“好人内阁”,又逼国务总理张绍曾于夏天自动辞职,然后就亲自导演起一出“逼官”戏。他亲自唆使冯玉祥部下张之江率领一帮军官,佩刀闯入新华门,在居仁堂里向大总统黎元洪索要军饷。紧接着,曹锟的党徒又下令警察罢岗,还撤走了总统府的卫队,雇佣了数百名乞丐,自称是“市民请愿团”,天天在黎元洪的住宅前手执小旗,狂呼乱叫地逼他下台。黎元洪心里自然明白谁在搞鬼,就直接打电报向曹锟和吴佩孚抗议。更有甚者,竟公然给黎元洪的住宅断了水电。黎元洪终于一气之下,带上总统大印悄然出京。曹锟闻讯十分恼怒,急令直隶省长王承斌“劫车夺印”。只见黎元洪的专车刚到天津新站,就被上千名军警团团围住。王承斌下令摘去了机车,逼迫这位大总统交印。黎元洪被逼得走投无路,心里实在无法忍受这奇天大耻,竟气得欲拔出手枪自尽,幸亏随员急忙上前阻止。可怜这位大总统,最后也只得乖乖地将印信交了出去。

    曹锟见“倒阁”和“逼宫”大功告成,又一声令下,开始用高价收买起议员。甘石桥吴景濂的议员俱乐部仰其鼻息,于10月4日发给每个议员一张五千元的支票,共发出了五百七十六张。不过,这种五千元一张的支票,还是普通选票的价码,除此之外,还有万元及万元以上的特殊票价。是日上午,曹锟及其党徒们利用开“宪法会议”之机,测验了一下出席会议的议员人数,嗬到会的竟有五百五十一人,他们见选举的法定人数不成问题了,就发出通知,定于第二天召开总统选举会。

    10月5日清晨,大批军警荷枪实弹,杀气腾腾地把会场围得水泄不通。也许正是这种拎棒子叫狗的架式摆过了头,到了规定时间,到会者反而寥寥无几。等来等去,开会时间一拖再拖,来的人还是屈指可数,吴景濂这才慌了手脚,为了这次贿选,已耗费了一千三百五十多万元贿款,万一出点差错,又如何向曹锟交待于是当场决定,会议改为不定时,也就是说什么时候够了法定人数就什么时候开会。到了中午时分,会场里还只有四百余人,吴景濂急得真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得已又派出一批亲信议员去拉同乡、同党的议员,还分配了任务,每人至少得拉回一个才能交差。

    当时这件空前大丑闻已遭各界人士的嘲笑,老百姓干脆称国会是“猪仔国会”,议员是“猪仔议员”。浙江籍议员邵瑞彭还将收到的五千元支票拍成照片,作为贿证,向京师地方检察厅合发。邵飘萍和林白水等一批有骨气的报人,都在报纸上刊登了这张照片和邵瑞彭的通电。这天,会场门口就围着许多看热闹的市民,见进去一名议员,就哄笑一声:“哈又拖来一位猪仔。”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好歹总算凑到五百九十三人。吴景濂舒了一口长气,高兴地摇铃开会,进行投票。毫无疑问,曹锟这位“贿选总统”就这样粉墨登场

    曹锟虽当上了总统,却把他的政治资本输得个净光。刚升了直鲁豫巡间使的吴佩孚居功自傲,根本看不起这位草包总统,还把在第一次直奉战争和驱黎贿选中为曹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冯玉祥、王承斌等人的地盘和兵权也一并夺了个净光。直系内部许多人对吴衔恨在心,很快形成新的反吴联盟。最好笑的还是吴佩孚五十寿辰时,各方显要纷纷赶赴洛阳祝寿,寿礼更不计其数,其中有前任湖北财政厅长花六万元买的五尊金寿星,还有王士珍祝他骥奔万里而赠送的一匹名马。最令他得意的还是康有为手撰的寿联:

    牧野鹰扬,百岁勋名才半世;

    洛阳虎视,八方风雨会中州。

    眼见这位举世闻名的“文圣”将自己比作完成统一大业的周武王,吴佩孚大喜过望,立即派人送去赏金一千大洋。就在这时,扫他兴致的人来在那琳琅满目的寿礼中,竟冒出一瓶蒸馏水,还是冯玉祥派人特意送来的。吴佩孚摊开信函,虽心中不悦,却是哑巴吃黄连呀。只见冯玉祥还在信中说:“希望军人一律戒酒,请以此代酒遥祝玉帅五十大寿”在众目睽睽之下,吴佩孚也不得已苦笑道:“此种寿礼,为古今所未闻,真可为军政界之风范矣。”

    4

    虽然蔡元培人在国外,却不断地听到国内和北大的传闻。而胡适在西湖边醉卧花丛的排闻,更是令他大吃了一惊。

    胡适是夏天到杭州养病的,出国前蔡元培回过一趟绍兴,路过杭州时两人曾相聚在新新饭店,胡适还陪他游览了龙井、六和塔和烟霞洞。记得那天慕名前来看他的还有几位胡的安徽小同乡,他们都是在杭读书的学生。一位矮个子的诗人叫汪静之,刚在去年出版了白话爱情诗集蕙的风,还是胡适写的序。还有一位姓曹的女孩,据说是胡适同父异母嫂子的妹妹,他当初和江冬秀结婚时的小伴娘。

    问题就出在这位多情的伴娘身上,她叫曹珮声,虽然才二十一岁,却刚离了婚。人长得不算漂亮,却先后迷倒了汪静之和胡适。曹珮声和汪静之同龄,都是1902年生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汪静之出生于一个大家庭,兄妹七人中,他是惟一的男孩,天生是个情种,又因家中骄宠养成了一股牛劲。他十二岁就会写旧体诗,到十五岁那年,见曹珮声出脱得亭亭玉立,分外妩媚,便写了一首旧体诗向她求爱。曹看了大吃一惊,虽然她也喜欢汪的多情,但论辈分她还是他的姑母,再说双方从小都各自订了婚,又怎么可能相爱

    可汪静之仍痴迷地爱着这位女神,并为她诗兴大发,最终成了一位爱情诗人。

    曹珮声是1918年结的婚,新郎叫胡冠英。也许为了躲避汪的纠缠,婚后第二年,她就考入了杭州女子师范学校。而汪静之为了追曹珮声,也和胡冠英结伴来到杭州,进了浙江第一师范学校读书。

    身材矮小,貌不惊人的汪静之为能见到和暗恋他心中的女神而高兴。而曹珮声为了摆脱他的纠缠,也相继给他介绍了八位女同学,结果都没看上这位贾宝玉式的浪漫情痴。汪静之只好不断地写情诗发泄苦闷。后来还是靠曹亲自牵的红丝线,他终于追上了杭州女子师范的第二美人符绿漪。他为她的美丽而倾倒,写了许多爱情诗,最终成了一对幸福的伴侣。

    汪静之虽然有了女朋友,仍和曹珮声亲密地来往。这一点,符绿漪完全能容忍,却引得胡冠英好生嫉妒。他和汪是同窗,一次趁汪静之外出时,居然撬开了对方的抽屉,将曹珮声以前给他的书信、照片全部撕掉,还向汪示威作骂。

    汪静之眼见自己柏拉图式的爱情被人误会和玷污,只能在诗中向曹珮声发泄怨言:

    因为你已被他霸占,

    我们不能再交朋友,

    我们虽是光明磊落,

    但他总抱着无谓的疑团,

    你给我的信和照片,

    已被他嫉恨和撕破。

    他凶残地把你怨,

    他又冷酷地对待我,

    这不幸的遭际实在难堪,

    因为你已被他霸占。

    不久,胡冠英的母亲以结婚四年不生孩子为由,又给儿子在家乡娶了位小妾。曹珮声一气之下,就宣布与丈夫解除了婚姻关系。

    1923年的春节,她和汪静之都没有回家。一天晚上,有位同乡请吃年饭,孤独苦闷的曹珮声借酒浇愁,很快就醉出门时,她忽然对搀扶着自己的汪静之说:

    “我要去你房里休息,就睡你床上。我心里闷死了,你要守着我。”

    这话对汪静之来说,简直是命令。

    正好符绿漪回家过年了,整整一夜,汪静之就像一名忠实的侍卫,伺候着她呕吐呀,喝水呀,呻吟呀,一直忙到东方欲晓。

    当曹珮声在昏睡中醒来时,发现汪静之正满面倦容地坐在床沿,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才方知他一夜未眠。

    曹珮声轻轻地摇摇头,终于万般无奈地感叹了一声:

    “想不到你还是位真君子呢,唉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痴迷地爱我,以前因种种原因,我只能和你做清白的朋友。现在我自由了,不再是别人的女人了,可你却不自由绿漪是我的好友,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会把你抢过来的”

    汪静之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像终于听到了爱神的召唤,一行清泪无声地流下双颊。他感动地喃喃自语道:

    “谢谢你,如果你早一点离婚,那该有多好现在我已为绿漪海誓山盟地写了那么多情诗,唉一切都晚了”

    那天,一对无缘的情侣终于抱头痛哭了一场。

    虽然时间已流逝了近六年,但胡适为那位他婚礼上光彩照人的少女所做的梦还没有醒。当时这位小表妹,正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带着几分娇羞,更有几分妖媚。

    记得在新婚的日子里,这位风姿绰约的小伴娘一直住在胡家,不时亲切地叫他几声“摩哥”那甜蜜的声音中含着可爱的靓色,让他做起了漫长的白日梦。

    胡适的婚姻一直不愉快,这其实是一场他表演给母亲看的无情无爱的人生游戏。他曾试图抗争,可惜儿子却不识时务地来他给儿子取名“祖望”祖母之希望,还沮丧地写了首无可奈何的诗:

    我实在不要儿子,

    儿子自己来了,

    “无后主义”的招牌,

    于今挂不起来了

    他本想把门关上,让爱情活生生地饿死。可是胡适毕竟还不老,他翻译了娜拉,又受“五四”个性解放的影响,也终于大胆地和那位小表妹偷吃起禁果来。

    先是她找上了门。来函求他为旅杭的安徽乡友会的会报作一序言。

    胡适欣然答应,还给她回了封热情洋溢的信。1923年的春天,胡适听说她正单身寡居,便情切切地来到了杭州。羞答答的曹珮声先是约了汪静之一起来看望胡适,并陪他游玩了山水。

    几年的梦一下醒了,如今的小伴娘已出脱得楚楚动人,眉目间还带着几分伤感和让男人着迷的病态美。临别时,胡适含蓄地以西湖比喻曹珮声,留下了一首投石问路的小诗:

    十七年梦想的西湖,

    不能医我的病,

    反使我病的更厉害了

    然而西湖毕竟可爱。

    轻雾笼着,月光照着,

    我的心也跟着湖光微荡

    她一读完这首诗,就怦然心动地告诉汪静之:“摩哥爱上我了”

    汪静之听得心里发酸,又不得不为她的新生而祝福。他来“一师”后,就和冯雪峰、应修人和潘漠华组织了湖畔诗社,白天在西子湖畔谈论人生,会女朋友,晚上秉烛写下了大量的爱情诗。他心里很明白,如没有胡适为蕙的风亲自写序,又在诗集出版后和鲁迅一起反击伪道学家的责难,他是不可能在诗坛站住脚跟的。他由此对胡适充满了感激之情,也开始为两人的婚外恋推波助澜起来。

    胡适投来了木瓜诗,曾珮声报之以琼瑶照片。

    5月下旬,胡适在上海收到了她的信和照片,她开始大胆地走向心爱的摩哥。胡适也终于陷入了情网,急不可待地给对方回信。并在这一天的日记上,粘贴了八张游西湖拍下的照片,其中一张正是曹的单身玉照。

    这是她对他的回报,望着她美目盼兮的娇容,胡适终于横下了共趟爱河的决心。

    他是6月8日赶来杭州的,先住在新新饭店。欲火难熬的曹珮声很快投入他的怀抱,两人如胶似漆地热恋起来。他在陪同蔡元培和高梦旦游玩西湖时,看中了景色宜人的烟霞洞。客人一走,先单身搬进了寺里和尚开的斋舍。正好曹珮声也放了暑假,便上山和胡适大胆同居起来。

    杭州西湖南山,依山傍水有三处名洞,为水乐、石屋、烟霞。其中烟霞洞风景最佳,它位于南高峰之侧,有庙宇多处,能置身栖息之所乃清修寺。寺里的和尚慕胡适大名,又看中他出示的银两,便将大殿东边的一幢小斋舍出租给了胡适。

    胡适有钱、有名望,出家人也要对他网开一面,让他在“阿弥陀佛”之声以外,享受情侣之男欢女爱

    这斋舍共有三间小房,且是一门三室,胡适全部租下后,藏娇娘于内室,自己以养病为由,每日让和尚执炊送餐,与曹珮声一住就是三个多月,直到这年岁末才返回北京。

    此刻的胡适,已完全放松了自我,也放纵了自己。他和女友有时整整几天的寄情山水,有时半天半天的下棋。当月光如水地洒向松间,洒向石阶小路时,他便和曹珮声在月下静坐,共享月色的抚爱,陶醉于和平温柔的意境里。

    中秋前夕,寺前的桂花开了,秋风吹来,到处都是醉人的清香。一天,一位摆摊的老头儿折了两大技成球的桂花送来。胡适接过后递给了他的佳人,她精心地插在瓶中,使胡适一偎紧她就仿佛置身于一种芳香扑鼻的仙境。

    第二天,两人仍不满足,见天气晴好,就相约出门去看桂花。沿翁家山翻过葛洪井,只见山中桂树盛开,香气袭人。很快就到了龙井寺,两人又在一个古亭里坐着喝茶,先借副棋盘下了一局象棋,又讲了一个莫泊桑的故事。到了傍晚时分,才依依不舍地循原路走回烟霞洞去。

    中秋佳节到了,乐不思蜀的胡适早已忘了远在京城的江冬秀。他给浪漫诗人徐志摩写信,约他到烟霞洞赏月。他准备公开自己的婚外恋了,因为曹珮声已怀上了孩子。

    徐志摩此时因穷追不舍林徽音,正和他的妻子张幼仪离异。徐志摩接信后马上从上海赶来了,但他来的目的是要请胡适下山,去他家乡海宁观潮。

    胡适带着情人应约来到海宁斜桥,没想到在船上见到了随志摩一齐从上海前来的汪静卫、马君武和任鸿隽夫妻。胡适的秘密一下子就公开了,望着那位昔日在美国与自己眉目传情的莎菲女士,胡适的脸色好生尴尬。

    胡适是10月初下山的,因为曹珮声已请了一月假,该回学校上课而他也要去上海办些事,下山前,他曾在日记中写下这样一段伤感的话:

    睡醒时,残月在天,正照在我头上,时已三点这是在烟霞洞看月

    的最后一次下弦的残月,光色本惨惨,何况我这三个月中在月光之下

    过了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今当离别,月又来照我,自此一别,不知何日

    再继续这三个月的烟霞洞山月的“神仙生活”了枕上看月徐徐移过屋角

    去,不禁黯然神伤。

    以后,他虽然又从上海回过杭州,但都是住在湖边的旅社里。

    而徐志摩回京后,早已四处张扬,逢人便说起胡适的西湖绊闻。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江冬秀耳边。所以当胡适年底回京时,这位河东狮子竟醋性大发,手持剪刀向他逼问。胡适是准备来离婚的,自然一口承认。那副坦然的态度更惹恼了江冬秀,外间传闻她一怒之下竟跑进厨房拿起菜刀,两手抱住大儿子祖望和小儿子思杜,厉声威胁道:

    “你要离婚,我们母子三人就这样死在你面前”

    胡适终于被这把菜刀震住了,吓得再也不敢提离婚之事。

    他是在这一年岁末避走西山,怀着无法排遣的感伤和苦闷,独自在冬夜的山上望月,写下了那首著名的秘魔崖月夜。

    依旧是月圆时,

    依旧是空山、静夜;

    我独自月下归来,

    这凄凉如何能解

    翠微山上的一阵松涛,

    惊破了空山的寂静。

    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

    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山风虽然吹不散他心头的人影,却吹得可怜的曹珮声魂断西湖,她终于为心爱的摩哥堕了胎,成了这场不成功的“家庭革命”的牺牲品。并从此孑然一身,在绵绵无尽的回忆和梦幻中度完了余生。

    北大之父蔡元培第九章 艰难的国运19241925

    第九章 艰难的国运19241925

    1

    广州的局势出现了新的转机。

    一度陷入困境的孙中山,在俄国人的帮助下,终于改组了国民党,确定了新三民主义和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三大政策,并在年初顺利地召开了国民党的“一大”。一个欲与北京政府相抗争的新政权,正咄咄逼人地崛起在南方大地。

    回顾近一年来经受的磨难,南方的国民党人真是感慨万千。所以今天1月20日的上午,当身心憔悴的孙中山稳步登上“一大”讲台,豪迈地宣布我们这次光荣的大会,开辟了中华民国新纪元时,台下的许多代表,凝视着领袖坚毅的丰采,都禁不住流下了热泪。会议一共开了十天,其中为列宁的不幸逝世休会了三天。当代表们以雷鸣般的掌声,通过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时,共产国际的首席顾问鲍罗廷激动地上前与患难与共的孙中山热烈拥抱。

    他是三个月前抵达中国的,这位理智而颇具性格魅力的俄国人,今年正好40岁。他和一批俄**事顾问一到广州,就发现孙中山正陷入了军事和经济的双重危机。大元帅府的军力实在不敢恭维,除了孙中山一支近200人的卫队颇具战斗力外,其余多是溃不成军刚从军阀摇身一变的客军。这些占领者一开入广州,就和南方政府一齐向商人和平民竟相征税。在这位俄国人看来,当时的政府有三个层次,大元帅府、广东省政府和广州市政府,其中以第三个层次最为实在。广州真像位殷实而精悍的富商,它有一个由孙中山的儿子孙科领导的工作效率相当高的政府。孙科市长当时正好31岁,在一年内就慷慨非常地为大元帅府提供了600多万元的军事给养。孙中山又以大无畏的气魄,截留了本来该由外国人征收的盐务税近300万美元。列强们第一次傻了眼,虽纷纷抗议,却没法阻止这一“

    ...  </P></TD>

章节目录

北大之父蔡元培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陈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陈军并收藏北大之父蔡元培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