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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约必赴,甚至与丁文江戏言道:“如果再停留半年,恐怕全巴黎的书呆子都要成为我的知己”

    而那位美国国务卿蓝辛,甚至被他的肺腑之言打动突然在大会上提议将德国在山东的特权先移交协约国,表现出反对日本吞并山东的倾向。日本政府闻讯急了,慌忙拿出在1917年签订的英日秘密协定和蓝辛石井协定胁迫英、美。并严厉训令其全权代表西园寺公望:“如果再不彻底贯彻我方上述要求,则拒签国际联盟章程。”

    一天晚上,这位被梁启超的穿梭外交逼得精疲力尽的老人不无感叹地说:

    “这位梁任公一人之攻势,不亚于十万雄师呵”

    而最令梁启超感动的还是那封由蔡元培领衔拍来为他辟谣的通电。屈指算来,二十年前活跃政坛和思想界的风流人物,已所剩无几当他扶病在榻前反复诵读时,眼眶里满噙着晶莹的泪花。

    上海申报、新闻报、时报、时事新报、并转各报馆、

    五十三商团鉴:阅沪商团议决事件,仍致疑于梁任公先生。梁赴欧后,迭

    次来电报告,并主张山东问题为国家保卫主权,语至激昂。闻其著书演说,

    极动各国视听。何至有此无根之谣愿我国人熟察。

    10

    蔡元培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还是无法接受一个严酷的现实

    陈独秀居然在他手里下台了

    但是,陈独秀确实是在他手里下台

    就在昨天,清明节刚过后的第三天,在他主持的各教授会主任会议上,决定提前实行三月初评议会通过的文理科教务处组织法。将文理两科合并,从十一位教授会主任中推选一名教务长,襄助校长领导全校的教学,任期为一年。投票结果,马寅初当选为北大第一任教务长。陈独秀随同理科代理学长秦汾自然辞职,由学校改聘为教授。

    虽然对外也有公开的理由,一是因为理科代理学长秦汾调任教育部司长,文科学长陈独秀也因事假南归,因此提前变动了内部机构。二是废除学长制是教学体制改革的需要,是迟早的事。按蔡元培当初的设想,第一步先采取加强各科学长的职责,取代过去的学监。第二步改革,就想按学校的行政、教务和事务分别设立各种相关的委员会,主要有以下几个机构。一是设行政会议,作为全校的最高行政机构和执行机关,掌握全校的行政大权,负责实施评议会决策的事项。它的成员以教授为限,由各专门委员会的委员长及教务长、总务长组成,校长兼行政会议议长。二是设教务会议及教务处,由各学系教授会主任组成,推选教务长一人负责。三是设总务处,设总务长一人,主管全校的人事和事务工作,总务长由校长委任。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想真正保证教授治校。按蔡元培平时的说法,只要学校内部的制度完备了,就是谁来当校长,都不能搞个人**。即使像德国一年换一个校长,也不成问题这些仲甫平时都是赞成的,而且三月初的那次评议会他也亲自参加了,对迟早要废除学长一职应该有思想准备。

    但是,蔡元培扪心自问,仍然无法回答这个严峻的问题。为何要提前采取措施按原定计划是要暑期后实行的。他还为此痛斥过那位张厚载,并要求在神州日报上辟谣呢。

    他痛苦地更衣起床,怕吵醒了黄仲玉,悄悄地步入书房。窗外天色未明,正下着濛濛的细雨。他在叹息中又想起了三月下旬的那个晚上,准确地说,是3月26日的晚上。那是在北京医专校长汤尔和博士的客厅里,这是一间西式风格的屋子,墙上悬挂着一张油画。一侧是两张旧式单人沙发,呈八字形分开。蔡元培和汤尔和就坐在沙发上,好像是一对判官。对面是一张雕花圆桌,两把椅子上坐着沈尹默和马叙伦,犹如那带点阴森气的牛头马面。在吊灯昏暗的光线下,蔡元培看上去非常疲倦,靠不停地喝浓茶强提起精神。

    北京的空气越来越恶劣了,北洋政府已开始不安,开始对他和北大恫吓和施加压力。前几天,徐世昌亲自召见了他。今天,这位大总统又指令教育总长傅增湘致函蔡元培,要北大停止越轨行为。傅增湘也是翰林出身,只能无奈地写信规劝几句。他自己心情不好,就请傅斯年代为执笔回了封语气委婉的信应付了事。今夜,汤尔和出面请他来,就是想商量如何对付北洋政府之事。

    汤尔和知道他不想撤换陈独秀,但仍苦口婆心地极力劝说:

    “孑民兄,现在陈独秀已成众矢之的,成了关系北大存亡的矛盾焦点。我看还是趁学制改革,撤销文理科界线之机,免去他职务算此人对北大有过功,但也有过。为人实在太霸道,去年五月,居然连我也敢在新青年上随意乱骂。唉我们也是从大局出发建议呀。总不能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牺牲整个北大,牺牲整个北方读书人赖以生存的机关。孑民兄,我们可为多年老友了,按目前的时局,要想实现你教育救国的宏愿,只有这一步棋我们若解聘了陈独秀,对胡适之也是个制约。这两个皖人,一唱一和,北大在社会上的诸多是非,都与他们的闹腾有关哩。”

    见蔡元培一直板着脸,沈尹默和马叙伦也不敢插话。但是很明显,他俩的态度是和汤尔和一路的。在当时的北大,汤尔和与沈尹默,是被众人公认的谋客。蔡元培平时对他们言听计从,这已不成什么秘密

    可是今天,任凭汤尔和软硬兼施磨了几个钟头,蔡元培仍不表态。最后他绷着脸站了起来,有点意气用事地说:

    “谢谢诸位的好心,但这些事我都不怕。我忍辱负重至此,皆为学校,但忍辱是有止境的。北京大学一切的事,都在我蔡元培身上,与陈、胡二人毫不相干。况且,我年初还和玄同说过,驱逐陈仲甫,除非上谕将我革职。我不能为了迎合外人的心,而做让林琴南之流高兴的事。”

    沈尹默总是在关键时候插话。他举起几份报纸说:

    “光是凭旧派的谣言,当然不是解聘仲甫的理由。只怪这位先生太不检点,被人抓住了把柄。看今天的报纸,又在传他有嫖娼之事。还说他因争风吃醋,抓坏妓女的私处呢。倘若再让他任文科学长,大学不斯文扫地了”

    蔡元培记得自己冷冷地盯了这位“鬼谷子”一眼,反问道:

    “你就这么相信报上的谣传你亲眼见过”

    马叙伦见沈尹默窘住了,突然站起来证明道:

    “我们虽然没见过,但一次仲甫酒后私下言谈时曾吹过牛。说他去逛过八大胡同,还说北京的妓女比上海有味多”

    “夷初、尹默说得极是。记得去年此公还参加了进德会,该会不是有不嫖之戒

    汤尔和得意地眯起眼睛,一会儿瞅瞅沈尹默,一会儿又瞅瞅马叙伦。

    沈尹默连忙附和道:“有有进德会基本三戒是:不嫖、不赌、不娶妻,不嫖首当其冲呢”

    见蔡元培沉默不语,汤尔和又紧逼了一句:

    “私德不修,祸及社会,孑民兄,这话可是你说的呀陈独秀私德太坏,这是我和尹默、夷初当初没有想到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极力向你推荐。唉2事到如今,说起来我们也有责任呢。”

    汤尔和的话真正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微微蹙紧了眉,脸色已开始发青。好半晌,才说:

    “现在张厚载正造谣说陈独秀已被辞职,我如果辞掉他,不正证明了张的谣言是原本不错的”

    沈尹默见他口气有所松动,连忙接住话茬子说:

    “校长过虑了,张是说他去职后到了天津,实际情况是北大调整制度,不设学长,仲甫他是体面下台,不同于辞职。何况正在出国的理科学长夏元琛和代理学长秦汾也同时免去,更是给了他一个体面的台阶。再说他不当学长,还可聘为教授,这也不同于张的流言呀”

    三个人的轮番进攻将他的心彻底搅乱了,他敦厚朴实的脸上满是凄苦、抑郁的表情。攻击陈独秀私德,确实是最令他头痛的事。林琴南等人的攻击并不可怕,这是学理之争。陈、胡、钱、刘四支大笔足可抵御各方进攻,自己也可披甲上阵,况且还有李大钊、豫才和傅斯年又在一旁助威。可是私德嗳讨厌的私德呵

    那天三人告辞出门时,已是深夜弯弯的下弦月不时地穿出云层,给静寂无声的北京医专校园抹上了一层神秘的凉意。可是就在第二天,校园内外就传开了陈独秀将被解职的话。胡适甚至听说了汤宅密谈之事,跑来为陈独秀大鸣不平。他不好意思将账记在蔡元培身上,只能怨汤尔和听信谣传,怪沈尹默和马叙伦在背后捣鬼。

    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点浑,不简直浑透大约是前天吧,沈尹默听说仲甫快要回京,马上跑来催他快开会造成既成事实。还说全北京都传遍了,长痛不如短痛算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将此事提前了,连招呼都忘了跟仲甫打一声。唉仲甫回校后会怎样伤心

    他又想起当年三顾小旅社请仲甫出山的情景。想起了仲甫为辅佐自己,为北大的今天付出的心血和遭受的压力。真是肝胆欲碎,愧疚地独自流起泪来。

    他决定亲自上门去向仲甫解释赂罪,挽留他先接受聘约,给假一年,在下学年开一门宋史新课。只要一有机会,只要对方愿意,他还可以设计一些新的职务,譬如聘请他出任总务长之类的等等。

    三天以后,南行而归的陈独秀碰巧在回寓所途中遇到了汤尔和与沈尹默。陈独秀怒目而视,脸色极其可怖。两人见不是滋味,只得匆匆低头而过。而胡适反应最为敏感,他不无担忧地对傅斯年说:

    “仲甫的性格是一受压就要反抗,我担心他从此因怨恨将更加激烈,大谈而特谈政治”

    他匆匆跑去安慰和挽留这位当初请他来北大的兄长。陈独秀虽然也把账记在汤尔和等人身上,但对蔡元培听信流言也感到窝囊。他面容沮丧地说:

    “走是迟早的事,当初老蔡请我来,我说过先干三个月试试,想不到这一干就快三年只是现在废去职务,让林琴南一班人看了笑话。所以这次不是我丢面子,而是整个新文化运动丢尽了面子。”

    说着说着,这位刚强的汉子心头一酸,委屈地侧过脑袋,落下几滴热泪。

    果然,没过几天,当胡适翻开每周评论第十八号时,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仲甫越来越左倾了”

    陈独秀在二十世纪俄罗斯的革命一文中,激昂地写道

    二十世纪俄罗斯的社会革命,当时的人都对着他们极口痛骂;但是后

    来的历史家,都要把他们当作人类社会变动和进行的大关键。

    胡适记得不久前陈独秀自己就骂过,好像是在第四号的每周评论上。好像陈独秀说过“十月革命,是平民压制中等社会,残杀贵族及反对者”云云。

    看来他要寻找新的思想武器进行战斗胡适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他马上就要去上海杜威夫妇应他和哥伦比亚大学同学蒋梦麟等的邀请,将于4月30日来华讲学,而且要在中国停留两年。正像陈独秀对李大钊说的那样,胡适是不甘寂寞的,他这次请来杜威就带有预谋性,他的本意是想借杜威来宣扬实验主义的哲学,为自己在中国学界争得一席地位。同时,打击梁启超的研究系。研究系在当时被视为落伍的守旧派,同时又因与北洋政府瓜葛大多,名声不太好听。但是凭借梁启超的声望、才学和多年的努力,他的门人早已形成一股很大的势力。胡适一心要作圣,必然想先扳倒这块拦路的老石头。

    11

    巴黎的列强们终于扔掉了威尔逊的和平橄榄枝,露出了坐地分赃的本意。梁启超殚尽心血,仍无力回天,以一纸电文,告急于他的四万万同胞:

    对德国事,闻将以青岛直接交还,因日使力争,结果英。法为动。吾

    若认此,不啻加绳自缚。请警告政府及国民严责各全权,万勿署名,以示

    决心。

    外交危急国事危急民族危急

    徐世昌大总统的特聘顾问,北京政府外交委员会事务长林长民先生,也在晨报上发表了外交警报敬告国人,沉痛宣止

    “胶州亡矣,山东亡矣,国不国矣此噩耗,前两日,仆即闻之。”

    于是,身为外交委员会委员长汪大燮,紧急召集林长民、蔡元培等名流商量对策。众人悲愤地听着他的叙述,真是忧心如焚

    由于日本代表以拒签和约,退出和会相要挟,英国首相劳合乔治担心和会陷入困境,先劝说威尔逊总统对日本让步。威尔逊出于利用日军在远东反对苏俄的考虑,同意了日本在山东问题上的无理要求。4月30日,英、美、法三巨头就山东问题达成协议,决定将德国权利移交日本。梁启超深表愤慨,立即将有关事实公诸报端,美国舆论大哗。上议院为此展开论战,甚至扬言与日本宣战也在所不惜。威尔逊特为此事赶回了华盛顿,亲自向议会作解释才算通过。梁启超见此计不成,又在参加各国政要及新闻界著名人士的宴会上,即席发表演讲,激愤地警告出卖公理的列强们:

    “若有别一国要承袭德国人在山东侵略主义的遗产,就是为世界第二次大战之媒,就是和平公敌”

    今天是5月1日,这些平时温文儒雅的名宿,听说陆征祥已电请北京政府同意在和约上签字,竟群情激奋地挥舞起老拳,当即以国民外交协会名义致电陆征祥:

    公果敢签者,请公不必生还

    蔡元培对北京政府已完全绝望,他觉得再开这种会已毫无意义。就缓缓地起立,坚毅地说:

    “我要先回北大了,现在挽救危局的惟一希望,只有靠学生”

    校园里已是另一种景象,当初曾到美国使馆前高呼“威尔逊总统万岁”的学生们,又开始高声讽刺威尔逊发明了一个公式:十四等于零。蔡元培想起去见陈独秀时,这位当初称威尔逊可算世界上第一个好人的老兄,也在痛斥这位光讲空话的“威大炮”两人避开敏感的话题,陈独秀表示要在每周评论上专做火药味很浓的鼓动文章,配合挽救危局的爱国行动。

    第二天,蔡元培在北京大学饭厅召开了各位班长和学生代表会议。新潮社、国民月刊社的骨干也都来了,约一百多号人。他想起当年和仲甫一起给这些人开会的情景。当时是为了创办学术研究团体,为了能更好地读书。而如今举国上下已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一想到这儿,他悲哀地望着学生们,嗓音嘶哑地说:

    “同学们我不得不沉痛宣布我们的国家眼看要亡了我国的军阀政府,用出卖我们的主权换来的枪炮,武装了各自的军队,对外却不敢保护自己的国土和人民。而对内呢,却内战不息,寸土不让。最近的南北和议,就是个南北军阀分赃,缩小了的凡尔赛会议。同学们,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终于到了,我不得不吁请大家放下书本,用各自的方法行动起来大家知道我平时不太主张学生上街游行,因为学生的天职是为国求学。可是今天,我们的当权者已利令智昏,决意孤行这个世道实在太黑暗了,拯救国家的希望,干涉政治的责任,也只好落在青年学生身上要靠我们发扬自古以来伏阙上书的真精神,去唤醒民众和舆论,以强大的压力阻止政府签约同学们你们理解我作为一名北京大学的校长,要逼自己对学生说出这些话,内心是多么地悲愤啊”

    他说到这里,眼泪哗哗地从双颊滴落下来。同学们望着这位一心想教育救国的理想家,那番不得已而发的慷慨陈词,也感动得无语凝噎。大家目送着敬爱的蔡校长走出会场后,立即商议起各种行动方案。

    新潮社的傅斯年、罗家伦和国民社的许德珩、张国焘、邓中夏、段锡朋等,很快成为这次学生运动的领导骨干。当时决定,明晚召开全校学生总动员大会,串连北京各大学学生,于5月7日国耻纪念日集体罢课示威。通电全国,呼吁工商界和市民罢市、抵制日货等等。傅斯年、许德珩、段锡朋还给大家分了工,确保这次声势浩大的活动忙而不乱。

    但是局势的发展又将蔡元培逼紧了一步。那天的外交委员会紧急会议上,决定拒绝签约。汪大燮和林长民还将致代表团拒签电稿亲自送到徐世昌手里,徐阅后就交给国务院拍发。可谁也没有料到国务总理钱能训,却于5月2日密电命令代表团签约。恰巧国务院电报处有一位是林长民的同乡,获悉后连夜潜至林府。林长民急得一夜未眠,凌晨就赶到外交委员会报告,汪大燮一伙老先生虽急得七窍冒烟,团团乱转,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再也无计可施还亏得一位叫叶景莘的干事提醒:

    “北大学生不正在发动学潮何不将消息通知蔡孑民先生”

    汪大燮这才大梦初醒,慌忙乘马车赶往东堂子胡同蔡宅求援。

    蔡元培刚从北大回来,他今天专门召开了北大教职员会议,商议如何对待学生的爱国行动。教授们愤于北洋政府的卖国行径,以及这帮人平时对北大的敌视,一致主张对学生的任何行动不加阻拦。李大钊和马叙伦还挥动着手臂激动表示,将一起上街示威,誓与学生同进退。蔡元培当即向学生代表狄福鼎讲清了校方的态度。

    “看来我们的行动要提前了”蔡元培双颊微红,已成了一头被激怒的老狮子。一听完汪大燮的话,就给北大打起电话。通知学生代表许德珩、傅斯年、罗家伦、段锡朋、康白情速来他家中开会。

    这次会议时间很短,却作出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重大决策。

    许德珩昨天下午一听说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便约集国民杂志社的各校学生代表,先在西斋饭厅开了个紧急会议。北京高等工业专科学校的代表夏秀峰,当场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拼死一搏”大家激动得眼里快冒出火花来

    让历史永远记住这个难忘的夜晚吧,二十世纪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启蒙运动,就是从这里拉开了动人魂魄的帷幕。

    5月3日晚上的北**科讲堂,庄严、肃穆。全校一千多位学生静静地集队涌入会场,北京十二所中等以上学校,也派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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