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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这可是徐树铮的得意之笔,他当时远离天津,又值段祺瑞下野,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呢。

    就在第四次徐州会议上,张勋收到北京黎元洪免去段祺瑞的来电后就当场公布,犹如火上烧油,督军们一个个气得暴跳如雷,呜呀呀地怪叫。一致公推张勋出来推倒黎元洪,让冯国璋当总统,段祺瑞重任国务总理。张勋可精着呢,滴溜溜地转着小眼珠,提出了一个条件保宣统皇帝复位才干真是一个南辕,一个北辙,协议自然达不成

    在这关键时刻,徐树铮不愧诡计多端,马上提出一个以退为进的计谋。私下召集督军们商议道:

    “张勋是个复辟脑袋,咱们先赞成他干。也就是先借他之手驱黎,再以拥护共和的旗号打倒他,这样不就恢复段合肥的政权”

    于是,众督军便按照这位导演的设计假戏真做在会上,又是倪嗣冲、张怀芝发言最为激烈,纷纷表示愿意追随绍公复辟。还有一位福建督军李厚基,表演得更活灵活现。涕泪交加地说,这次赞同复辟是奉母命而行的,离开福建时老母一再关照道:

    “你还记得父亲是为国阵亡的你这次去,只要遇到关系皇上的事,就应当尽力报效才不负恩泽呀”

    当时张勋听了还很感动呢,就放开胆子乖乖钻进了圈套。不过这小子也挺鬼,见众督军信誓旦旦似乎也就多了个心眼。让卫兵去二太太邵夫人那里找来一块预备给少爷压邪用的黄绫子,先自己拿笔签了名说:

    “很好不过这件事不能空口说白话,说定了就要干到底。谁出尔反尔,我就公布于众”

    于是,各省督军和代表只得在黄绫子上签了名。

    段祺瑞又是一阵大笑,他美滋滋地吸了一口雪茄,突然想起了什么,关照道:

    “哎咱们正式动手前,那块黄布头可不能留在外边呀”

    徐树铮又得意地笑了:

    “这种小事还用总理操心黎元洪下台前一宣布冯国璋代总统,他就花钱从张勋手下人那里买走他还想正式当总统,心虚着呢”

    段祺瑞好奇地问:

    “老兄花了多少钱”

    “二十万”

    段祺瑞又笑了,连声击掌叫好:

    “值再多的钱也值。华市这小气鬼这回倒挺大方哈哈”

    徐树铮却收敛了笑容,面露杀机地说:

    “我已布置倪嗣冲,只要总理一发令声讨,他就挺兵徐州,接管张勋的地盘。既断了辫帅后路,又可箝制南京的冯国璋。他将来当总统如果不听话,就抄他老窝”

    段祺瑞满意地瞥了对方一眼,站起来说:

    “又铮做事一步三计,真不愧小诸葛的美誉呵”

    正在这时候,卫兵进来通报梁启超已如约前来两人忙踱出密室,向客厅走去。

    梁启超彻夜未眠,双目布满血丝。正手捧两份文稿,如雄狮般端坐在椅上。一见身穿戎装的段祺瑞,忙站立起来,递上他代段起草的讨伐复辟通电。

    段祺瑞客气地请大家入座,他吸着烟,很快地翻着文稿,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写得好真不愧是梁任公的大手笔。”

    他又恢复了常态,威严地扫视着众人,说:

    “现在我决定,马上赴河北青田马厂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明天向全国发出讨伐通电,并与冯国璋组成讨逆军,由我担任总司令,同时请梁任公担任总司令参赞。正式在马厂誓师,为再造共和挥师北上”

    梁启超听得热血沸腾,一双波光闪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着段祺瑞,全是敬佩之情。他又拿出一份文稿,递了过来:

    “总理,这是将以我个人名义发表的反复辟电。因为首造逆谋的康有为曾是在下老师,我要向天下宣称断绝师生关系,吾不能与这大言不惭之书生共为国家罪人也”

    段祺瑞又是一声赞叹,并亲自为他这惊世骇俗的举动鼓起掌来。

    梁启超满脸通红,越来越激动。微秃的额头渗出了亮晶晶的汗珠,像只正在发热的灯泡。他清了清嗓子又说:

    “总理为了筹措军饷,我已指示叶恭绰向天津交通银行借款60万元,全部由你调遣使用”

    这下子段祺瑞真被感动了,他一把上前拥住了梁启超,忍不住地许起愿心来:

    “知我者任公也。这样吧待我再造共和后,一定请你出任新内阁的财政总长。”

    其实远离巢穴的辫子军总共才三千之众,一听说段祺瑞马厂誓师,大军逼境,军心早已动摇。张勋这才知道被人耍了,在南河沿公馆里破口大骂起来。紧要关头忽然想起那块能亮出来降服对方的黄绫子,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宝物居然永远找不到他这才慌张起来,先想“金蝉脱壳”,一面请求辞去议政大臣和直隶总督之职,一边想请徐世昌出来调停并组织内阁。见这个法子不灵,便决定“走为上计”,他想逃往蒙古,招兵买马以图再起。可是京张铁路又被那个当年断他后路的田中玉拆毁他终于走到战必败,和不能,逃又无路的绝境。

    在束手无策之时,他只能去哀求列强的驻京公使团出面调停。列强们为了各自的利益,还算给他面子。可是当他们拿着段祺瑞提出的解除全部武装,才能保证生命安全的条件来见他时,他又气得暴跳如雷。他一定要坚持带兵回徐州老巢,他对段祺瑞的答复竟是四句挺风雅的歌谣

    我不离兵,兵不离械。

    我从何处来,我往何处去。

    这时,他已真正成了孤家寡人,那些随他鼓噪复辟的遗老遗少早已作鸟兽散。连康有为都化装逃进了美国公使馆,吃着洋人的饭菜,又写起了洋洋万言的共和平议一书。他在书中的结论是中国实行民主制必然分裂最终灭亡。他还居然大言不惭地公开宣称

    悬此论于国门,甚望国人补我不逮,加以诘难,有能证据坚确,破吾

    论文一篇者,酬以千元。

    就在7月12日,讨逆军向张勋发起了总攻击。在**前的工事上空,忽然出现了两架飞机。使用飞机作战,这在当时的中国还是头一回。飞机呼啸着飞过辫子军的阵地,投下了决定最后胜利的三枚炸弹。

    第一枚炸弹落在隆宗门外,炸伤了抬“二人肩舆”的轿夫一人。第二枚炸弹落在御花园的水池中,炸坏了水池一角。第三枚炸弹落在西长安街隆福门的瓦檐上,没有爆炸,却把聚在那里赌钱的太监们吓了个半死。这空中大铁鸟的轰鸣声和三尺长的小炸弹,把刚登基的小皇帝吓得浑身发抖,大臣太监个个面无人色,太妃们钻到了桌子底下。在一片混乱中,还是警察总监吴炳湘出面安排。叫了一个德国人,两个荷兰人,乘坐一辆插着荷兰国旗的汽车到了张勋的公馆。在几个人高马大的洋人簇拥下,这位被炸弹吓得走了神的身材短小的“辫帅”,终于仓惶钻进汽车逃到荷兰公使馆去

    一场只折腾了十二天的噩梦结束

    北京城又恢复了平静,新华门上又飘扬起崭新的五色旗,好像惟一的变化只是总统府里换了一位新主人。

    不过老百姓不在乎。

    16

    暑假里,北大预科单身宿舍里陆续住进些新教师。校园里很快流传出一则笑话,说北河沿里尽是一群卯字号的怪人物。

    要说最怪的当数刘文典,他是刘师培的弟子,主张旧学,尤以中古文学和庄学独步海内。但又做过孙中山的大秘书,扮演过革命党。他曾因吸食鸦片,故面目黧黑,走起路来仙躯飘飘,有弱不禁风之相。来北大后头发胡子总是留得很长,又不爱洗涤修整,真是首如飞蓬,面似黄蜡,简直能与辜鸿铭齐名最有趣的还是他那件长衫,真像辛亥革命前旧式妇女所穿的裙子,不准看到脚,走路不能踩到裙边,只得轻轻慢移莲步。他偶尔也穿穿皮鞋,又破又脏,从不擦油,反正长衫拖到扫地而行了,倒也不怕学生笑话。他说一口安徽江北口音,每当牵连到段祺瑞时,口多微词,开头先来一句“我们的老中堂啊”以下便开始极不雅驯起来,一直要扯到“老中堂的太夫人”头上才肯罢休。刘文典号叔雅,常喜欢用文字学上变例改为“狸头鸟”,友人则戏称之为“刘格拉玛”,用代称号。

    再说新来的刘半农,他在上海时卖文为生,在鸳鸯蝴蝶派杂志礼拜六上写过卖花女侠、髯使复仇记、催租夫等作品,身上难免沾染了一些红袖添香的才子气。名字也先是“伴依”、“半依”,以后因给新青年写稿,成了文学革命的战士,才变成了“半农”。再加上相貌堂堂,头特大,眼有芒角,初进校园时,人们还以为文曲星下凡哩他的好处一是真,从不装假,敢说话,不怕骂。二是天真烂漫,待人绝无恶意。瞧人家笑他穿鱼皮鞋,爱出风头,犹存上海少年滑头气,他却毫不在意。今天见陈独秀约他去吃饭谈新青年,又故伎重演。不但鞋照穿,手里还拿着根只长二尺的文明棍,又装起缙绅的派头来

    卯字号的人物自然还有胡适之,他因人在归国途中,房间是留好了,暂且没戏。

    午餐还是摆在学士居,刘半农刚进门,已见陈独秀、钱玄同的身影。也许是大名鼎鼎的陈独秀头一回光临,张掌柜已端着康熙酒杯陪着说话呢。在北大,吃是绝对自由的,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像沙滩一带,林立着无数的小饭馆,卖面食,卖米饭的全有。学生只要走进任何一家去,花半个钟头工夫,费几分钱到两毛钱,就管你吃饱肚子学士居算是沙滩第一流的馆子,菜做的实在不错,虽是最贵的,但仍生意兴隆。普通一点的饭馆是二院斜对面的学生食堂,还有西斋斜对面的华盛居,东斋隔壁的海泉居等等。

    见客人齐了,张掌柜今日亲自帮着点起菜来。

    他恭敬地问陈独秀:“平时学生来都是点张先生豆腐,吃了就走。今日三位大教授光临,是否改吃马先生汤”

    见陈独秀头一回听说,牛眼瞪得老大,钱玄同忍不住击案大笑起来:

    “仲甫有所不知哟,前一道汤是一位张姓同学所为。而后一道汤则是正宗的教授发明,何人有此雅兴杭人马叙伦是也。作料有笋片、雪菜、豆腐等几十种,反正在北京永远凑不齐,你就将就一点品尝吧”

    陈独秀听得食欲大增,连声催促道:“快上快上”

    张掌柜又卖起关于,歪着脑袋问:

    “总统鱼听说过这可是难得品尝的佳肴呀”

    这回连钱玄同也傻眼了,张掌柜神气地仰起脖子哈哈大笑:

    “先说个冯国璋的段子开开眼,他代理总统后老段见他迟迟不来上任,几次电催其北上。后来听说是一笔烟土买卖绊住了脚,足足有一千六百多箱呢,还是和江苏的张謇勾结英商合做的。没想到段祺瑞听了不仅不恼,还笑着说,我与冯旧交,此君有钱癖,既然如此,我装聋作哑罢冯国璋北上后一进中南海,发现里面养了不少历代珍贵的鱼,包括老袁执政时河南进贡的黄河大鲤鱼。据说还发现了一条三尺长的红鱼和一条四十二斤重的大鲫鱼。这条鲫鱼系着两条金圈,挂着两块金牌,相传至少有五、六百年这还了得,冯国璋一声令下,中南海里就每天打鱼,高价卖出,钱都进了大总统的腰包。一时间,北京的饭馆里高声叫卖总统鱼。今日三位口福好,正好有一条。康熙乾隆不敢吹,道光咸丰的年头肯定在。”

    陈独秀一听这天下奇闻,竟勃然大怒,叫嚷道:

    “真是张勋复辟殃及池鱼呀这鱼咱新青年同仁不能吃,没进口先闻到一股钱总统的臭味”

    见三人有正事要谈,张掌柜安排好后知趣地走

    陈独秀三句不离他的新青年,自今年三月至八月,他已出完第三卷的一至六期杂志。开始靠他和胡适的文章打出了旗号,反响还不错,最近稿件好像有点接不上了,发行量也开始回跌。第四卷马上就要发稿,明年的刊物究竟该如何办

    他显得有点急躁,举起酒盅与钱玄同、刘半农干了一杯,双目炯炯又闪出一种豪气。

    “张勋复辟使我想起一件旧事。记得十四年前我在日本留学,见清朝派来的学监姚煜不但生活**,还拼命压制我们这帮进步学生。一怒之下,就叫了张继和邹容闯入他的房间,将他按倒在地上。由张继抱腰,邹容捧头,我挥剪咔嚓一声便剪去了他的辫子。这一瞬间对我来说极富象征意义,我的一生所走的道路全在这一剪中选定了,那就是反复古,反封建。但是我现在发现,头上的辫子好剪,国民灵魂中的辫子却不那么好剪。所以,新青年的战斗锋芒丝毫不能变。第三卷开始作者群有了开拓,有位自称二十八画生的湖南学生,写了篇体育之研究很不错,还是托杨昌济转来的。我很欣赏他的两句诗,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记得当年在下也曾狂妄地宣称,我办十年杂志,全国思想一定都全部改观看来作者群还得扩大,二位可要帮着想想办法呀”

    钱玄同几杯酒入肚,点子就来

    “我倒想起一个,就是启明的兄长周树人。此人文风属龚自珍一路,要么不出手,一动笔就尖刻得过人”

    陈独秀虽然与他不熟,但也有些印象。

    “你是说那位经常来校长室的教育部金事蔡先生对他倒挺看重,前几天我提出想请人设计校徽,老蔡立马交给他”

    钱玄同点点头,又说:

    “启明的文笔也不错,属张宗子一路。在日本时,兄弟俩还泽过一部域外小说集呢。还有沈氏兄弟也别忘了请他们写新诗,至于学生当中么,我觉得傅斯年、罗家伦应该约约稿。对了,还有一位德清小同乡俞平伯,是俞曲园的玄孙辈,做新诗挺有才气。以上诸位,都由我去试试看”

    见钱玄同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陈独秀乐又把目光投向了刘半农。

    刘半农因给礼拜六这类杂志写稿,自然熟谙海派的套路。

    “办杂志不能太老实,要设法让它热闹,要不断地制造新闻。比如假戏真做,真戏假做,比如小批评大帮忙等等。哎玄同我倒想出个绝妙点子来了,咱俩来唱一回双簧戏如何一个化名扮旧派遗老,写长信大骂新青年,还一定要凶,一个洋洋洒洒地正面反驳。只要捅到复辟势力的痛处,北京城马上就会热闹起来。”

    陈独秀大喜,钱玄同也跃跃欲试,三个人顿时举杯痛饮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蔡元培的声音:

    “果然都在这里,独扔下我者蔡不管,哈哈哈9”

    原来蔡元培有事要找陈独秀,却见学长室里空关着门。后来还是学士居送饭的小伙计提醒了他,才一路找上门来。

    蔡元培显得很高兴,双颊微红,好像也喝过了酒。他一入座就摸出一只信袋,又从里面抽出一张八行笺,递给了陈独秀。

    “校徽豫才寄来了,他是研究美术的,我看不错。”

    陈独秀摊开信笺,只见一个圆形图案中,隐着两个篆书的字“北大”。

    陈独秀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微皱着眉说:

    “怎么我总觉得这两个字,有点愁眉苦脸的滋味呀”

    钱玄同接过一看,笑着对蔡元培说:

    “真是字如其人哟,豫才不就是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说这设计不错,在这军阀**的年头时,我们也只能愁眉苦脸地办北大。但是我们的心却渴望着光明,这是一种象征,更是一种抗议”

    陈独秀见蔡元培赞许地点起头,也就不吱声

    历史就这样决定了一个人与北大的情缘。虽然他暂时还没有答应蔡元培的邀请,但他的心,却似乎已经随这枚校徽走进了北大。

    17

    胡适终于像一阵飓风,穿越茫茫大海,怀着热烈的期盼,扑进了这座令他兴奋又令他敬畏的校园。

    这是一个初秋的下午,白桦树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一位身穿竹布长衫的青年学者忐忑不安地走进了校门。他剪一头乌黑油亮的学生发,稍长的脸上留着短髭,隆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他微微地咧开嘴,有点惊讶地打量起这座弥漫着皇家气派的全国最高学府。这里流行着与哥伦比亚大学完全不同的学术气氛,隐藏着一大群令人生畏性情古怪的“余杭派”学者以及他们思想守旧的学生。

    他能站得住脚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个非常爱惜羽毛的人,虽然因为提倡白话文而在社会上暴得大名,但他已清醒地认识到,如果真想成为全国思想界的领袖,首先必须在北大取得为众学人认可的领先学术地位。为了这一份小小的野心,他换去了西装革履,悄然进校。他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任性,要注意与人的第一次交往,注意第一次讲演以及第一次亮相的效果和影响。

    他经人指点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门前,里面就是蔡校长的办公室。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想去敲门,但刚举起手却慌乱起来。里面坐着的是名震当代中国学界的一位宿儒,又是一位学过德国哲学极能接受新思想的领袖,这样未经通报地冒昧见面合适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拜访陈独秀,打算先从这位直性子的人那里摸清北大的底细。

    陈独秀正在学长室安排课程,他想让胡适教哲学史和英国诗,可这位小老弟却至今音讯杳然。正在犯愁时,敲门声响打开一看,见是一位二十六七岁风尘仆仆的陌生人。他的眼突然一亮,大声叫嚷起来:

    “是适之哈哈,总算把你这北大的第一位洋博士盼来了”

    他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初来乍到的胡适之,他真想给这位同乡的大师兄磕个响头呐是他借新青年让他一夜之间成为国内思想界的明星,白话文运动的主将和先驱。还在他留学回国的关键时刻,让他非常体面地走进了常人梦寐以求的北大。他从此将在一个很高的上治学和与中国思想界对话。

    可是,他的嘴角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眼前又浮现五月里那个如坐针毡的下午。哥伦比亚大学的一间房子里正在举行博士论文的答辩,以杜威为首的六位教授表情严峻,似懂非懂地讨论著他的中国古代哲学方法进化史。这篇几乎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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