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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隆景也常给这位秀吉的侍医长送礼烧香,以便从他嘴里获得一点有关宫廷中政治动向的情报。隆景心想,只要问一下施药院,就会知道如水讲的事情是否出自秀吉之口。

    施药院全宗摇了摇头回答说:“噢,是吗这件事我可不大清楚。”

    据施药院全宗说,似乎有过要把秀秋送给别人家作养子的话,可是并没有讲起送给哪一家,更没有说是毛利家。

    “这可放心啦。”

    隆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倘若象如水所说的,并非秀吉自己的意思,那么还是有办法对付的。然而,事不宜迟。哪怕是在平日闲谈的时候,秀吉说一声毛利家,就是主君的意思“了,那就万事休矣。

    第二天,隆景从伏见城的正门进城,拜访了坐落在城堡内石田廓的石田三成的邸宅。之所以选择三成,是因为看准了石田三成是当今具有炙手可热的权势的人物,与如水不同,他是丰臣家的正式的行政长官,过去曾担任过秀吉的秘书,有时候甚至能左右秀吉的主张。要改变秀吉的主意,通过石田三成,可以说是一条捷径。

    但是,三成早巳上伏见城的城楼去了,不在家。隆景大为失望。

    “既然如此,那就”

    隆景改变了主意。他想,与其托担任公务的石田三成,不如请终日在秀吉身旁的施药院全宗,通过私人之口,以漫谈的方式,在太阁的耳边,悄悄说上几句,也许来得更快些。想到这里,隆景立即扭转身,向施药院公馆奔去。此时的隆景早已累得汗流泱背了。

    实际上,从小早川隆景来说,他并不认为可以逃脱这件事。“把秀秋给毛利本家作养子”,尽管这是黑田如水一己之见,但是既然已经在生驹亲正在场的情况下,说出口了,就已经不是随便闲聊,而是一桩正经事了。如果随随便便地加以拒绝,那么不用多久,这件事的始末就会传人秀吉的耳朵,从而事态会对毛利家不利。对付如水这一计策,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隆景自己作牺牲品。这就得先发制人。

    “敝人非常想迎接金吾中纳言秀秋阁下,作我小早川家的养子。此事,不知能否蒙关白殿下恩

    准”

    要请施药院向秀吉转告的是这么一句话。这等于让毛利家分支的自己主动代替本家喝下原计划用来暗害本家的那杯毒酒。

    隆景心里想道:“对付如水自作聪明的计策,只有这一条办法。”

    他现在完全是在战场上与敌军撕杀时的那种心情。如水是他的老对手了,曾在备中战场上与他斗过计谋。那时,秀吉担任织田家攻打毛利部队的司令官。隆景与如水从那时候起就有一些因缘,所以隆景今天的心情非同寻常。只是有一点令人怨恨:“堂堂正正的小早川家,竟要因金吾这个蠢才而败落吗”

    小早川家虽说只是毛利家分出来的一家,然而在隆景看来,这已是一家名门了。小早川家已有绵绵数百年的历史,从镰仓幕府时代起,在安艺国竹原地方的直系武士的登记册上,就早已有记载。靠了先父毛利元就的英明决策,三子隆景继承了这一家的家业。隆景虽说是过继到小早川家来的,然而这样的一家名门望族的血统,因秀秋而遭玷污,那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隆景的这种感情,倒也并非他所独有。丰臣政权属下的大名中,有好几家镰仓时代以来的名门大族。从北往南数,计有佐竹氏,最上氏、毛利氏、小早川氏、岛津氏等等。他们尽管在丰臣家的强大权势面前俯首称臣,然而内心深处,却很瞧不起丰臣家出身低微的血统。假使丰臣家对他们说,要送一个女婿给他们,那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象隆景一样,不寒而栗的吧。何况隆景还有一个庶子呢。如今却要撇下自己的儿子不管,把秀秋迎到自己家来。然而,隆景极力克制住这起伏不平的心潮。

    说来也巧,当隆景再次登门的时候,施药院全宗仍在家里。隆景拜托这位老医官,希望他从中撮合,向秀吉提说过继儿子的事。其态度十分恳切,就象在以迫不及待的心情,翘首盼望秀秋早日到来似的。

    隆景说道:“敝人领受着太阁殿下的如海深恩啊”

    这话是有来由的。当织田信长在京都本能寺被明智光秀杀害之后不久,正在前线作战的秀吉急于要和正面的敌人毛利氏讲和。在这次和谈中,秀吉的军师黑田如水大大发挥了作用。隆景的二哥吉川元春极力反对讲和,而隆景则看到秀吉是个非凡的人物,主张不要去进击秀吉,而是任他去取得天下,将来在他麾下称臣,以保住毛利家的安泰,认为此乃上策。最后,终于按这一主张做了。要是当时毛利家不肯讲和,而是和秀吉决战,那么秀吉就会无法出兵讨伐据守京城的明智光秀,说不定就拿不下天下。秀吉在战争结束之后,得知了个中的情形,给了隆景以厚遇。他把仅仅是毛利家的一个分支的小早川家,提升为一个**的大大名,给了他筑前一国大片的疆土之外,还加筑后和肥前的各二个郡,合计四个郡,官位也晋升到从三位中纳言,使隆景与本家的毛利辉元具有同样高的地位。隆景所说的“如海深恩”指的就是这件事。

    “但是,我早已是风烛残年了。留在世上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看来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报答太阁殿下的深恩。为此,想将自己大批封土让给殿下的养子金吾阁下,以表达老朽的一点心意。”

    隆景这种急迫的心情和断然的行动,使施药院也感到吃惊。这等于说,一个堂堂的大名要放弃自己的封地。

    施药院心里暗自琢磨道:“这位中纳言到底是发疯了,还是有万分紧迫的情况呢”

    他久久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隆景的脸,想从隆景的脸上探出其内心的真意。然而从隆景温厚忠良的脸上,却什么也没有探出。最后,连施药院也垂下了头,说道:“足下所说,我全明白了。”

    说完这话之后,又抬起头来间道:“把封地让给秀秋之后,你自己怎么办呢”;

    “敝人不敢作非分之想。如能在山阳道的某个地方,得到一片小小的养老地,以此安度残年,那也就心满意足了。”

    要说养老的土地,通常最多只有三干石封地。听了隆景的这一番话,施药院说不出话来。

    施药院急忙登上大坂城,向秀吉禀报了这件事。秀吉欢喜得如一个天真的少年一般。秀吉是个天才,这种天才的特性表现在:少壮时期,在洞察一切,知悉一切之后,能以纯真的态度,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抓住人心;如今到了晚年,已经十分衰老,原有的那种纯真,完全变成了凡夫俗子式的平庸。秀吉对于小早川家里是名门一事,显得十分欣喜。这甚至叫施药院都有些难为情了。

    秀吉甚至说道:“能继承小早川家的家业,是秀秋这小子的光荣啊”

    他答应了把秀秋过继出去的事。

    隆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忙得不亦乐乎。他必须赶快找个养子以填补成为问题的毛利本家的后继人的空位。隆景勉强找了个人。毛利家的臣仆之中,有一个叫种田元清的,他是元就晚年的庶子,与隆景乃是同父异母兄弟,只因生母出身低微,因而元清老早就当了毛利家的家臣。这位元清生得一子,名叫宫松丸,隆景把这少年选作了毛利家的养子,并准备让他继承毛利家的家业。对于从三位中纳言金吾秀秋来说,在血统尊卑这一点上,正好相当于毛利家的臣仆的那位少年。不过,事情总算全都顺利地安排停当了。

    三

    送出养子的丰臣家方面,为秀秋尽力作了准备。首先,拿出备后三原城的三万石俸禄回赠给养父隆景。作为养老费,这笔俸禄可说是分外的大了。

    “夜长梦多,事不宜迟。”

    于是,在事情决定后的第三个月,秀吉打发秀秋离开京城去到隆景的城堡备后的三原城。秀吉为这个年轻人准备了一支规模宏大、绚丽多采的仪仗队。特意挑选了两名能征善战的的大名级的武将,充当秀秋的随身家老,试图以此抬高秀秋的身价。而当事人秀秋只是听天由命,任凭别人的摆布行事而已。

    当秀秋一行进入三原城后,举行了就任小早川家户主的各种仪式和佛事。这期间,隆景一直保持着长者所特有的那种温和慈祥的表情,但是那些在小早川家多年的老仆人们,却看出主人隆景脸上隐隐地流露出惆怅的神色。大家都默默地咬紧嘴唇。

    有人甚至在背后骂道:“瞧那副傻相”

    连三原城下匡真寺现在的宗光寺的长老义达这样的人,也在拜谒过秀秋之后,偷偷在日志上写道:

    资性愚钝,且粗野无礼,此乃家业败亡之兆。可悲、可悲。

    庆长二年1597六月十二日,隆景去世,终年六十六岁。隆景生前所拥有的全部领地,包括筑前及其他地方在内,共有五十二万二干五百石之巨。

    这些都成了秀秋的家产。

    继承家产后不久,第二次进兵朝鲜的命令发布了。秀秋被安置到新的命运之下。他担任了大军的元帅总司令。

    在派遣这么大规模的外征军的时候,如果从纯军事的角度来看,担任总司令的,恐怕只有象丰臣家的首席大名德川家康这样的人材才合适吧。可是,从政治角度看,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要是派一名大人物担任远征军司令,他就会在战地掌握外征军,获得人望和名声,为此在凯旋回国之后,就有使国内的政体发生变动的危险。

    不过,当初曾有人建议由家康任司令。而且事实上家康也曾经说过:“有敝人在,殿下指秀吉不用穿甲胄。”这话的意思是愿意任远征军司令,为秀吉代劳。这可以说是家康的一句客气话,但也由此表明了他的态度。关于这次渡海远征的事,和其他绝大多数大名一样,家康在内心里是反对的。虽说如此,但心里似乎也曾想过,关于当司令的事,至少应该和秀吉谈一次为好。听说,当他的手下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象被人看透了自己心思似的,家康很不高兴,说道:“别胡说。要是我渡海远征了,那么箱根谁来守啊”

    在这之前不久,拥有九十一万余石领地的会津领主蒲生氏乡死了。弥留之际,他当着亲信们的面,以十分厌恶和鄙夷的语气骂道:“这猴崽子,没死找死,准是发疯了。”

    据说,这是大部分大名私下里对征讨朝鲜之役的批评。秀吉发动对朝鲜的远征,仅仅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而对于诸侯们来说,没有任何物质上的好处。在第一次远征时,各方诸侯的领地内都因之而疲惫凋敝了。如今居然又要派兵远征,消耗国库,丰臣家的威望,因之而急剧下降了,然而和和过去比起来,秀吉却判若两人了。他丝毫没有觉察到这一形势的变化,叫没有去远征的、留守在家的诸侯们出人、出钱,在伏见地区的别的地方大兴土木,开始了大规模的筑城工程。修筑这座城池,并非出自军事上的目的和原因,而是所谓为儿子着想,即为了把大坂城让给现在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儿的秀赖,自己则拥有伏见城。从这时候起,秀吉在处理各方面的政务时,都首先为秀赖打算,这成了他思考问题的唯一出发点。“这猴崽子发疯了”,蒲生氏乡所唾骂的那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连串不幸的事情陶临到了金吾中纳言小早川秀秋的头上,其中之一,可以说是在这种形势下当上了远征军的司令。

    秀秋率领了由四十二个大名参加的总计十六万三千人组成的大军,渡海进入了朝鲜,在战线后方的釜山府设置了大本营。没有穿军服的黑田如水跟随秀秋来到朝鲜,担任他的参谋。

    远征军的先锋是加藤清正和小西行长,虽然在对敌作战中经常处于优势,然而与第一次出兵时不同的是,士气不振,各大将之间的联系混乱,军纪松驰,甚至连服劳役的脚夫们也有着浓厚的厌战情绪,因而有时出乎意料之外地吃败仗。

    这些战场上的情况,都由监督官监军逐一向伏见城作了报告。石田三成接到这些报告之

    后,再禀报给秀吉。

    第一次远征时担任监军的石田三成,那时充分暴露了他那检察官式的性格,从鸡蛋里挑骨头似的,他把加藤清正及其他将领在作战中的缺点和错误,都当作攻击的对象,一一报告了秀吉。石田三成这个人的脾性是:容不下其他人的任何细小的过错,以及不守纪律和不礼貌的行为。为此,出征的每个将领都惹得秀吉不高兴。例如加藤清正甚至差一点把大名的乌纱帽都丢了。这一回的第二次远征中,石田三成留在伏见城里,但寄回国的报告书都是经过他审阅、整理之后,再传到秀吉耳朵里的。

    自然,秀吉对远征军的现状很不高兴,对哪一个将领都不满意。

    远征第十个月时,发生了著名的蔚山城保卫战。加藤清正孤军坚守,与明朝的四万军队交战,最后连粮食都吃光了。加藤差人急报釜山的大本营,乞求救援。

    黑田如水建议道:“金吾将军,此事可要分秒必争地行动啊”

    后来他以秀秋的名义,向各位将领发布了军令,各路同时进军,对敌人来个反包围,经过一场大规模的较量之后,取得了斩敌首级一万三干二百三十具的大胜利。秀秋对于他首次经历的实战,感到非常有趣,他在军帐中再也坐不住了。明朝的四万军队在战场上四处奔逃,日本军队犹如猎人们追逐野鹿似地到处追打着逃敌,并轻易地取下他们的首级。

    “我也去杀”

    秀秋也产生了去杀人的冲动。想到这里,这位年轻人的脾性使他无法克制自己了。幕僚们想要阻止他出去,但他用鞭子把他们赶开之后,便扬鞭催马进入了敌阵。秀秋的卫兵们为了保卫秀秋,不得不拼命追赶。追击落荒而逃的敌人,既不要什么勇气,也不要什么高强的武艺。秀秋骑在马上象发了疯似地横冲直撞,击毙了十三个敌人,他自己也溅得浑身是血,最后弄得精疲力竭,才结束了这场杀人游戏。

    这件事立即被报告到伏见了。

    秀吉向蔚山城保卫战中立了战功的加藤清正等三位将领,发了奖状,对于秀秋所率领的援军所发挥的作用,也深为满意。

    秀吉就象一个离家外出远足的小孩子那样,兴高采烈地说:“金吾还真行嘛“

    心情好的时候,秀吉身上仍然有一股魅力,往往使周围的人为之动心。

    然而,秀吉的这种心情,几天之后就完全变了。这种突入其来的变化,如果是在二十世纪的今天,莫如说是属于医学领域内的事了。

    秀吉突然说道:“金吾是不以容忍的。”

    这并不是因为看到了秀秋的什么新材料,他看的报告仍然是上次那一份,只是对报告的看法有了变化。

    石田三成的意见使秀吉的看法改变了。三成认为,要是秀秋因为这一次的蔚山城解围仗而大大提高了威望,那么不能不说,将来他对秀赖是很危险的。秀秋的哥哥关白秀次已被诛灭,对于秀赖来说,这就少了一个威胁。余下的就是秀秋和那位关东的德川家康啦,家康作为外藩旁系诸侯拥有过于强大的力量。

    对于石田三成来说,确保秀赖的安全乃是唯一的一条政治原则。正因为秀吉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就特别宠信和重用三成。三成除了对秀吉个人十分忠诚之外,对于淀姬及其儿子,怀着敬慕之情,这种心情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对乡土的怀念。三成是北近江人。淀姬则是灭于织田信长之手的北近江的大名浅井氏的干金小姐,北近江人在感情上把这位小姐视作神明。不用说,丰臣家的大名中,近江出身的人以淀姬为核心,组成了一个沙龙,这个沙龙又形成了闺阀,在淀姬生下秀赖之后,这一群近江派的大名,成了丰臣家执政官员中的主流派。对此,加藤清正、福岛正则、加藤嘉明等尾张出身的大名,则与同是尾张出身的北政所,从年少的时候起,便有着深厚的情谊,因而,自然而然地以北政所为中心组成了闺阀,并且在任何事情上都与石田三成为中心的敌阀相对抗。现在在朝鲜前线打仗的将领,绝大多数是属于北政所一党的人。将来这个党派要是抬出秀秋来与秀赖相抗衡,结果将会如何呢

    三成进言道:“殿下抬高金吾将军,将会对秀赖不利。”

    在民间,人们相信,关白秀次的被洙杀,也是由于石田三成进了谗言。且不说当时三成是否进了谗言,总之,秀次的灭亡确实是和当时三成的政见以及秀吉的利益相一致的。而且秀次的灭亡,也的确使秀赖的将来变得更安全了。

    “噢,你说得不错,原来是这样啊。”

    秀吉认为,三成对于秀秋的行为的解释很有道理。作为一军的统帅的人,不能象一位单枪匹马的武士一样,自己挥戈上阵,冲人敌阵。除了这一件之外,行为不检点之处还有很多。

    秀吉想道:“该制裁秀秋吗”

    但是,三成所说的那些,只是一个作为一员武将缺少修养的问题,是个道德问题,而不是犯法。况且,也并没有因之而战败,莫如说,使士气越发高涨,从而打了个大胜仗。因而难以处罚他。然而,又非惩罚不可。从秀秋的所作所为来看,他随意破坏养父隆景所制订的军队的制度。由于这个缘故,小早川家的将士们都深感困惑,无所适从。隆景这个人,即使在一般百姓眼里,也是一代名将。他手下的将士对他心悦诚服,因而小早川家兵强马壮,军法严正。但是自从秀秋到小早川家当养子以来,常常无缘无故地无视军队的制度。对于已故的养父,全然没有一丝尊敬之意,压根儿没有恭谦顺从。倘使秀秋的品行如此,那么,在秀吉归天之后,他对丰臣家必然会采取同样的态度。这就是所谓资性愚钝而骄傲。尽管是个愚钝之辈,然而如果有坏人为他抬轿子,吹喇叭,说不定也会惹出大祸来。秀秋的存在不仅对秀赖毫无好处,而且一定是个大害。

    秀吉说道:“你说得有道理。筑前五十二万石的封地,对秀秋来说是过于大了。”

    他认为,有了大面积的封地,有了实力雄厚的军队,就必然有人会对他阿谀奉承;封地不多,则人们就不会去吹捧他。

    “把他原有的封地收回来,在越前地方给他十五万石左右。究竟给他哪一块地方,你好好查一下。”

    秀吉当场责令石田三成把这件事付诸实行。

    第二年,即庆长三年1598四月,秀秋接到了要他回国的命令。他不得不把加藤清正等人的部队留在战场,自己班师回朝,来到了伏见城。此时的秀秋,依然是满身征尘,在朝鲜战场的这一段时期的生活,可说是他平生最得意的时期了。在他离开的时候,伏见城尚在建造中,而现在,一座雄伟壮丽的城堡已经矗立在眼前了。秀秋怀着激动的心情登上伏见城,拜谒秀吉。

    然而,一件怪事发生了。从大厅正中,传来了秀吉的斥骂声。秀吉用一种震撼屋宇的大声,斥责他在蔚山反包围战中,和士兵一起冲入敌阵抢功,甚至说道:“我现在很后悔,当初不该任命你这样的货色为上将。”而对于他的战功却只字不提。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最初,秀秋不知所以,一时惊呆了。接着,他才省悟到,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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