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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离城不远,我军调遣自如,此实为万全之策。”

    治长的头脑混乱了,若沦耍权术机谋,他还多少有点能耐,至于杀伐征战之事,却是一窍不通。这种时候,平庸的政治家,办法只有一个。他不考虑哪个方案能够获胜,却一味想方设法如何息事宁人。他只能居中调和,来一个折中妥协。

    “那么,这样办如何”他讨好似地,眼光在幸村和又兵卫脸上来回溜了几转。

    “怎么办”

    “妙注意哟。”治长双手握成拳头,右拳放在地图上小松山的位置,“又兵卫大人在此,如何”然后又把左拳放在四天王寺一处,“左卫门佐大人则在此。”

    他居然把主要决战战场分为两地,将为数不多的兵力,一分为二,分别由两人指挥。他以为这样一来,岂不皆大欢喜“不愧是总管大人”太夫人夸奖道,“诚为高见,可依此而行右大臣意下如何”

    “高见高见”秀赖控制不了自己的大嗓门,尖声地嚷道。

    “主公已经准奏哩”治长得意洋洋地看着两将。

    幸村和又兵卫两人茫然不知所措。双方谁都不满意这个折中方案。这么做只有动口突出各自方案中的缺点。

    小松山分兵五万。

    四天王寺口分兵五万。

    丰臣家要用这些兵力去抵挡三十万东军。让为数不多的部队,分兵拒敌,是兵法上的大忌无异于让敌人去各个击破。

    军务会就此结束了。七位大将一个个踏着月影各回行营。半路上,曾在宇喜多家当过家臣长老的明石全登与正要回驻扎在八条口行营的长宗我部盛亲肩并肩地走着。他每走几步,就放声绝望地狂笑一阵。

    “真是愚蠢之至”这位勇猛的老基督徒说。

    他笑的是:“城里有后藤和真田两位百年难遇的军师,无论大军由谁统帅,采用哪个方案,当不难击溃东军。然而,目今一城之主是太夫人和太夫人的乳母之子治长。后藤和真田两位军师,相争结果,所得方案竟如此愚不可及,全然不合兵法,这种方案是连聚众举事农夫亦不屑采用的。”

    新的编制如下:

    第一军后藤又兵卫率六千四百人,其中有薄田兼相、明石全登、山川贤信、井上定利、北川宣胜,山本公雄,稹岛重利。小仓行春诸将。

    第二军真田幸村率一万二个人,其中有毛利胜永、福岛正守、福岛正纲。渡边扎、大谷吉胤,长冈兴秋、宫田时定和监军伊木远雄。

    然而,秀赖并没有把这两支军马的绝对兵权授与后藤和真田,所有的部将都是“参谋”,凡事要经诸将共同商议方才有效,可以说这是一支联军。

    幸村第二军的行营设在四天王寺,又兵卫第一军的行营则设在距四天王寺十里多的平原上的一个村庄里。布阵完毕,已是元和元年的五月一日,几天后就要决战了。

    四

    这期间,德川家康正在京都的二条城。

    五月五日,他离开二条城,当天深夜在河内的星田现在大阪府寝屋川市布好阵势,这时,接到了密探的情报。密探名叫朝比奈左卫门,是由京都行政官板仓胜重事先派遣去的,现在大阪军邮将通口雅兼的手下干事。

    根据密探的情报,后藤又兵卫已前去国分岭,正在部署,准备战斗。

    于是,家康决定调遣主力部队三万四千人对待后藤,并拟定进攻的阵容和行军序列。

    第一军由日向守水野胜成率四千人。

    第二军由美浓守本多忠政率五千人。

    第三军由下总守松平忠明率四千人。

    第四军由陆奥守伊达政宗率一万人。

    第五军由上总辅弼松平忠辉率一万零八百人。

    被提拔为先锋大将的水野胜成,是三河刈屋地方的人,出身微寒,年俸只有三万石粮。但他在家康的嫡系众臣中以骁勇善战闻名。

    家康把嫡系和旁系各诸侯都委派给他,授与他绝对兵权,并对他说:“诸将中,如有胆敢藐视你出身低微不服军令者,概不留情,当就地斩首。”

    后藤和真田充其量不过是联合部队的主持人,手上的兵权若有若无,相形之下,水野胜成应该说是得天独厚的了。

    水野胜成在奈良,会同家康配备给他的诸将商议军情。他们是丹后守崛直寄兄弟、式部少辅丹羽氏信、丰后守松仓重政、奥田三郎右卫门忠次、别所列砍郎、监军中山勘解由照守、村赖左马助重治。

    当时,真田幸村在四天王寺正殿,接连收到相同的情报:东军大队人马正从大和方向不断朝国分岭西进。

    “果不出又兵卫所料。”幸村是个谋士,他心里没有一点芥蒂,倒是为又兵卫庆幸。

    幸村也知道,此刻在后方城里谣传四起,对又兵卫很不利。太夫人左右的人说:“后藤大人莫非是奸细么”这也是事出有因,并非无风起浪。一天晚上,京都相国寺僧人杨西堂,自称是家康的密使,到了又兵卫设在平原上的营帐。

    杨西堂对又兵卫说:“大将军有言,如阁下愿投东军,可将贵乡播州五十万石之领地加封阁下。”

    当然,又兵卫严辞拒绝了,并说:“大将军如此器重鄙人武艺,实为武士之荣光。请代为谢忱。”这样便将来使彬彬有礼地打发回去了。

    谣言由此而起。幸村还听说,这种诽谤会使又兵卫身败名裂。

    难道又兵卫急欲战死疆场么

    作为幸村,面对东军挺进国分岭的局面,必须重新制定作战方案。

    幸村认为,应同又兵卫协商,便于五月五日晚,和丰前守毛利胜永一起策马前往设在平原的后藤行营。幸村是五月一日抵达四天王寺阵地的,这期间,他在四天王寺营地无所事事,度过了宝贵的几天时光。现在终于开始行动,前去表示同意又兵卫的作战方案。

    在平原的阵前,三将正在计议。他们都是熟谙谋略、头脑清醒的宿将,一旦聚在一起,当即作出决断。

    采用又兵卫原来的方案,即:

    今夜第一军先行出发,第二军殿后。

    全军于道明寺会集。

    黎明时越过国分岭,占据小松山,击溃敌前锋部队,伺机全军直捣家康和秀忠的大寨。

    “不胜感谢之至”这几天又兵卫似乎苍老了许多。幸村是在庆长十九年秋天初次见到又兵卫的,自那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神情如此黯然。

    “不才尚未被人感谢过呢”幸村故意大声地笑着说道。

    对又兵卫来说,当他们否决大野冶长的折中案的时候,幸村如若坚持自己的方案,也可以把又兵卫拉到四天王寺口去决战的,然而幸村没有这样做,他同意了又兵卫的方案。又兵卫是为此而致谢的。

    幸村和胜永两人,为了作好出发的准备,急忙告辞回营。又兵卫立即出发了,为在道明寺附近同幸村的各路人马会合,他特地放慢了行军速度。奈良的街道,路面狭窄。士兵排成两列,个个手里举着火把,二干八百人马,缓缓向东迤逦而行。

    夜色渐浓,天上的繁星,一颗颗都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雾霭沉沉,又兵卫丝毫没有发觉,这场迷雾对自己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影响。雾,越来越浓了。

    五

    东军先锋大将水野胜成已率军到达国分岭。河内平原,沉没在眼下的一片黑暗之中。

    “起雾了”五十二岁的胜成自言自语道。

    他小时名叫国松,从少年时代起就跟随家康,连自己也算不清到底转战过多少个沙场。凭着这些年的经历,他知道,浓雾之日,两军对垒,凶多吉少。

    探子回来报告:“从平原到藤井寺长达十二里的大道上,可以看到火把在移动。”

    要是没有夜雾,从水野胜成站立的高地上,也能看见那队火把,但现在却看不见。

    胜成从堀直寄和丹羽氏信两支人马中抽调出若干枪炮手,命令他们朝火把方向进军,并让每人也拿上火把。

    协同作战的各部将嘲笑道:“日向大将胜成未免名过其实,岂有明火执仗,如此夜袭的蠢人”可是,漫天大雾之中,没有照明,寸步难行

    又兵卫到达了藤井寺,下令全军停止前进。此时正是寅时早晨四点,天还没亮。

    “在此等侯真田大人。”又兵卫对幕僚们说。

    全军一齐熄灭了火把,顿时四周一片漆黑。

    由于后藤军一下子灭了灯火,胜成派出的一队枪炮手迷失了方向。

    又兵卫等待着。可是,看不到真田军到来的迹象。

    糟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要亮了。天一亮,两千余人的小部队蠕动在一片开阔的河内平原上,会被数万东军吞啮殆尽的。

    “去道明寺”

    队伍又出发了。道明寺是与真田约定会师的地点,计划在黎明前集合,天一亮就开战,可是,万一真田军不来,又兵卫他们就会变成一支孤军。

    又兵卫所焦虑的正是这一点。走了四里多路,不久便到达道明寺。但是真田军还没有到。派

    出探子去后面寻找,可是数里之内,看不到一兵一卒。

    “我们受骗了。”幕僚中有人说。

    真田幸村的哥哥现在东军,家康派来诱降的密使,多经他哥哥先到幸村处,这是人所共知的。难道幸村为了破坏这次作战,故意不按时到达么

    不过,在这种时刻,又兵卫不是个随意猜忌、头脑简单的将军。

    幸村是位智谋之士啊。

    不错,但正因为他是一个谋士,所以尽管在紧要时刻同意了后藤的原来方案,但归根到底,他不过是照别人的方案行事。幸村未必肯去拼死。这从他的行军速度上也不难看出来。

    “如此人情”连又兵卫也这样想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五月六日这一天浓雾弥漫,浓雾象在一口漆黑的大锅底游弋,使得一万二千名真田军从四天王寺出发后,虽拼命向东追赶后藤军,却进军迟缓。

    幸村本来是个冷静的人,这时也难得用高嗓门叱斥着部队。

    倘若迟到,又兵卫难免一死。

    但是,这雾可真叫入万般无奈

    又兵卫的不幸终于开始了。道明寺一带天色发白,天亮了。

    按原计划,这里该是夜晚,戏还不该拉幕开场。

    可是幕拉开了。

    演戏的准备还没有就绪。被大雾濡湿的二千多名后藤军将士,伫立在河内平原这广阔的舞台上。可是,大雾虽给夜晚带来了不祥之兆,一到天明,反转祸为福了。因为大雾正浓,东军发现不了后藤军。

    “将士们,大丈夫光荣战死疆场,当在今日”又兵卫命令道。

    他在石川河西岸遍插旌旗,摆好阵势。陟过石川河浅滩,对面就是小松山。

    应该先行占领。

    因为有雾,看不清对岸的敌军。又兵卫为了解敌人如何布阵和人数多寡,组织小股枪炮队,先去小松山“哨探”。

    所谓“哨探”,实际上是火力侦察,向人数不明的敌阵射击,然后根据回射的枪声、数量和位置,即可判断敌情的大概。

    透过浓雾,传来双方对射的枪声,又兵卫依稀揣摸出敌阵的情景。

    一夜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小松山上无敌军。”

    东军的水野胜成之所以忽略这座如此重要的山,是因为他不明地理情况。水野帐下的一班将领,在各处随意布下阵势,就地休息,以恢复一夜行军的疲劳,唯独小松山除外。

    又兵卫命撤去石川河阵地,涉过浅滩,全军抢占了小松山,俯视山下的敌军。

    日高雾散,山下东军狼狈不堪。他们抬头看到,渐渐散尽的薄雾里,有无数旌旗招展。

    “攻下此山”水野胜成命令道。

    不等点派,帐下的将领们都争先涌到山脚下,真是“兵多无谋”。对阵双方兵力相差悬殊的时候,人少的一方须变换战术,而人多的一方,只要一个劲地猛冲就行了。

    松仓重政和奥田忠次两军打头阵,先从正面登山。

    后藤军的部将山田外记,片山助兵卫轻而易举击溃了成群爬上来的东军,先是击毙了敌将奥田忠次,此外,东军里枉送首级的著名武士还有:高田九郎次郎、今高物右卫门、井关久兵卫,冈本加助、神子田四郎兵卫、井上四郎兵卫、下野道仁、阿波仁兵卫。

    东军的先锋部队溃败下去,后来成为岛原领主的松仓重政,当时如同从山崖上滚下去似地大

    败而逃。

    山顶上的又兵卫立即下令吹响螺号,命前锋山田和片山两将追杀敌人,向国分岭隘口快速推进。

    那儿就是水野胜成的大寨。

    胜成慌了。冲杀过来的后藤军不过二三百人,却是个个拼死力战,加上道路狭窄,南面是山,北面有大和河的悬崖,如投入全部兵力则施展不开。双方都成一列纵队,一人一骑地交锋。况且,又兵卫就在头顶上督战。

    山上又兵卫军号角齐鸣,鼓声震地。然而,又兵卫的前锋部队终于精疲力竭了。

    胜成不断投入生力军,开始反攻。又兵卫在山上当即派出中军替换前锋,又将东军赶出几十丈远。

    “真田怎么不来,,又兵卫明知埋怨也无济于事,却仍然不由自主地大声嚷道。

    要是现在有真田那一万二千人的援兵,就可把后备兵力陆续投入战场,替换疲劳的将士,同时在山上布好猛烈的火力射击敌阵,那么东军势必溃散而逃。

    这时,又兵卫在山上坐在折凳上,脸色显得格外明朗。

    “不是应验了么”这指的是他原来的方案。

    要是真田军照他的方案准时到达的话,胜利是会实现的。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战术的正确。

    “这样也可差强人意了。”丰臣家是注定要灭亡的,又兵卫和他的下属浪人将士只要能够在这儿响当当地结束自己地道的武士的一生也就可以了。

    时间在推移。

    又兵卫的兵士们疲惫不堪,却仍在混战之中来回冲杀搏斗。

    东军方面,不光是水野的第一军,本多忠政的第二军五千人,伊达政宗的第四军一万人都已陆续到达战场。

    又兵卫看到,时机已到,便踢倒折凳站起身来,只带了三十骑护身随从,冲下山去。他紧拉缰绳正要跃下山路的一刹那,子弹打中了胸膛。

    可是,又兵卫并没有落马。他的将士金马平右卫门大吃一惊,策马赶来,又兵卫在马上慢慢回过头来看着他说道:“平卫,速将我的头颅砍下,切莫让敌人缴获。”说着,便倒伏在马鞍上,他已经死了。

    又兵卫望眼欲穿、所期待的真田幸村的第二军,终于在中午之前到达藤井寺村口,比约定时间迟到了七个小时。他是从半夜丑时从四天王寺口出发的,因此,行军速度是每走八里要花去将近三个时辰。

    象幸村这样素来用兵神速的武将,竟会迟缓得如此令人吃惊,恐怕不能说仅仅是浓雾的缘故吧。

    虽说和又兵卫已经约好,但幸村大概中途又转念想保存自己的兵力。一万二千名真田军是大阪方面最大的机动兵力,要是按照后藤方案让这支人马轻易地消耗在国分岭的隘口上,那么幸村自己也就失去最壮烈的殒身之地了。

    “又兵卫当于又兵卫的殒身之地死去。”幸衬一定是这样想的。

    这倒并非他没有人情,象又兵卫那样的军事家就应该让他死在他最喜爱最合适的战场上这样的军事家也想在自己所认为运筹得当的地方殒身。他准是那么想的。

    幸村特意赶到藤井寺村,却只与东军发生了几次小冲突就立刻退兵了。

    第二天,五月七日,他在自己战略中最理想的决战场城外四天王寺高地与十八万东军激战,曾几次击退敌军,有一次还冲入家康的营寨。在以少胜多的野战中,可以说他指挥的是一个很理想的战例。

    下午,幸村从四天王寺西门往东退却的时候,在安居天神寺院内被越前兵西尾仁左卫门砍掉了首级。

    翌日,大阪城陷落了。

    秀赖终究没有走出城门一步。

    杀生关白

    一

    在尾张国知多半岛的根部,有个叫做大高的村庄。村子里有一些松树和杉树。长得苍劲而古朴。

    听说,从前这里曾经是面对鸣海海滩的渔村。但是由于战国中期织田家常在这一带围海造田,致使这村庄如今离开海边已经相当远了。然而即便是现在,当人们站在村子里稍高的地方向大海方向眺望,仍能透过松树桠权间的缝隙,看到湛蓝的伊势海翻滚的波涛。

    这是一个平凡无奇的村庄。可出入意外的是,村子的守护神却供奉在一座按照延喜式的规定建造的古老的神社里。由此看来,这村庄从相当远古的时候起就已经存在了。神社取名火上姊子。

    ”姊子”顾名思义,这里祭祀的是上古时代曾在这一带生活过的一位姑娘。她叫宫箦媛,是古时候当地一位名叫稻种的酋长的妹妹。她和从大和地方来这里征伐东夷的日本武尊结了亲。两人之间大概有过几夜的衾枕之欢吧。只因为和古代英雄有过这么一点因缘,这位姑娘的大名载入了古事记,当地人还在林木深处为她建造了这座神社,附近的村民们从遥远的年代起就一直对她顶礼膜拜。人是靠因缘而生存的。如果人只是孤单单一个人生活,那他完全和兽类无异。只有当他生活在因缘亦即与他人的关系里时,一个生物的人才具备了作为一个社会的人的资格。这大概是佛教徒们所发现的人世的奥秘吧。宫箦暖姑娘的奇异遭遇,和我们下面要讲的故事有一点象征性的关系。

    战国时候,在这大高衬里,住着一个四肢瘦小的农夫。

    他叫弥助,靠自己的少量薄田和租种别人的一点田地过活。弥助无甚本领,相貌也长得丑陋。妻子早死,此时,他正要物色一个可以续弦的女人。在这一带村子里,时常有穿村走巷的货郎来往。这些货郎,就如传播花粉的风一般,所到之处,常为人介绍对象、撮合亲事。其中有一个货郎出来担当月下老人,他对弥助说道:“中村寨里,有一个女人,正好与你门当户对,虽是个寡妇,幸好并没有子女,你看怎么样”就这样,这门亲事成功了。

    女人叫阿友,长得很丑。弥助颇为失望。然而就是这位阿友,日后竟成了全日本无人不知的贵妇人端龙院日秀。这自然是弥助做梦也不曾想到的。

    象弥助这样阶层的人结婚,是谈不上举行什么仪式的。无非是在门口燃起一堆篝火,请几个亲戚和近邻,喝几口象醋一般的酸酒就算完事。待来宾们都回去之后,阿友双膝跪在房里的地板上,用一种与她的长相很不相称的娇滴滴的声调,对弥助说道:“妾无家可归,望夫君永远爱怜”

    “这下可捡到便宜了”

    弥助听到这女人娇滴滴的声音,看到她那温顺的态度,心里这样想道。不错,阿友就等于没有娘家。据阿友说,母亲生了她和弟弟之后不久,她的生父就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母亲穷途末路,无以为生,便招了邻家的男人竹阿弥为婿,重新结了婚。不久以前,又为竹阿弥生了一子。后父竹阿弥生性粗暴,为此,她的一个胞弟被迫弃家出走。她对生养了自己的娘家没有感情。听了女人的这番诉说,弥助开口道:“这于俺反倒更好。”要是讨了个老是恋着娘家的媳妇,那该是男人的不幸。于是,他又对妻子说:“快快扎下根来,就把俺这村当作生你养你的地方吧。万事全靠因缘哪。”

    弥助说:“万事全靠因缘。”然而他哪里知道,一个奇妙的因缘早巳在人世的一角破土而出了。

    它在弥助夫妇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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