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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拱手道:“闻仲拜见师叔”

    殷璎吓得一后退:“你干什么”

    黄飞虎等人也惊呆了,闻太师何许人也,当今天下只需参拜大王。一将军忙着去拉他:“太师,您拜见公主,不用行此大礼”

    然而闻仲摇头,热忱的看着殷璎,又抬头望了望苍天,忽而呼道:“如此,我成汤基业可保也”

    什么见鬼的成汤基业可保也

    殷璎只当是他在拜见公主这个身份,尴尬道:“那个老太师,您还是起来吧。”封神里闻仲的师父是谁她表示自己根本记不得了,更别说什么师叔,认错人了吧。

    闻言,闻仲起身,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神情,似乎有些感动得泪光盈盈:“师叔下世历劫,自然不记得前尘往事,晚辈为师叔担忧天下的情怀,甚是感动啊”

    殷璎:

    自从第一次试图逃离王宫,遇到一群对自己崇拜不已的侍卫,她已经被戴上好多个高帽子了。以前是孝心可嘉,现在更好了,直接是忧国忧民忧天下都是什么鬼啊

    遇到黄飞虎众人,事情便好解决多了。先被送去了黄妃宫中,待黄飞虎陪同闻老太师面圣之后,再一道出宫。

    半年不见黄妃,殷璎倒觉得她颇有些疲惫之态,虽年不过三十上下,头上已有白发,自从妲己得宠,纣王这后宫三千,不过是摆设罢了。

    黄妃拉着她的手,勉强笑道:“半年不见公主,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身子也不似先前孱弱了。”

    “还要多谢黄娘娘暗中相助。”殷璎谢道,先前宫人来报,纣王果真发现了她的失踪,又不想惊动妲己,正派人来暗中密访。

    黄妃哪里知晓是纣王密访,同样以为是纣王要杀害仅剩的女儿,忙将殷璎藏入隔层,将此事糊弄过去了。密使走后,殷璎从隔层中走出来,又跟黄妃略说了几句。

    她问:“黄娘娘,我走后,您可有什么别的想法”

    “想法能有什么呢”黄妃摇头轻叹,玉坠轻轻摇动,殿外天幕早已黑漆如墨。纣王早已多日不来黄妃的宫中了,纵然富丽堂皇,也不过是守着寂寞,看着日复一日,太阳东升西落。

    殷璎心中微微有些酸楚,她心知黄妃的为人,黄家兄妹忠君报国,性情又刚烈如火。她心中向往着宫外的自由,身负姜后的嘱托,也记挂着黄妃的恩情:“黄娘娘,父王无道,妲己残暴。伴在他身旁,岂强于虎侧”

    黄妃摇头,看着殷璎,柔声道:“公主年纪小,还不懂这些。呀,哥哥来了”她起身,携着殷璎的手,轻轻走了出去。

    “公主,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殷璎回首,大力向她挥着手,夜里群星闪烁,黄妃宫中微弱的灯光逐渐在黑暗里缩小,最后化作一个光点,消失在夜幕里。

    随着蹬蹬马蹄声,殷璎离开了王城朝歌。

    第005章:

    殷璎自从离开朝歌后,一路不敢耽误,朝着东鲁的方向奔去。果然不过三四日,便遇到一队自东而来的马队,高高扬起东伯侯的旗帜,骏马黑甲,如同卷风般飞驰而来。眼看还有几十米,殷璎喊道:“来者可是东伯侯姜桓楚”

    连连叫了几声,在双方距离只有十多米的时候,东鲁将士及时拉住了马。为首者年龄稍长,身穿盔甲,双眸凌冽有神:“你是何人本侯便是姜桓楚。”

    他观眼前的女娃儿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容貌清秀,看似娇弱,却身着墨色男装,长发随便束在脑后,飒爽干练,好似狂风暴雨过后岿然不动的墨竹,隐隐流露出凌人傲骨。

    闻言,殷璎忙跳下马,欣喜道:“晚辈殷璎,拜见外祖父”

    “殷璎”

    姜桓楚一惊,忙下马扶住她。上次来朝歌已是四年前的旧事,也曾探望过尚在床榻的殷璎。如今细细观察,果然是当初那个病怏怏的外孙女。

    他压根不知道半年来朝歌所发生的一切,见殷璎前来,身旁还有两名带刀侍卫,还以为是专程来迎接自己的。于是抚须笑道:“璎璎,原来是你四年不见,身子倒是好了许多可是你母后让你来迎接我身量高了,气色也不错,不愧是成汤子孙,我姜桓楚的孙女儿”

    他唠唠叨叨说着,老人年纪大了,又是见到多年难得一见的外孙女,他越是高兴,殷璎反而满腹心酸,不知怎么打断他。唯有苦笑摇头,道:“外祖父,您别说了,母后她已经去世了。”

    一口倒出这个残酷的事实,四周骤然一静。

    姜桓楚大惊失色,又惊又伤心,哪里肯相信这个事实。他伸手颤颤悠悠按住殷璎的肩头,急道:“你说什么你母后去世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世了”

    纵然女儿染病身亡,但是身为一国王后,他在东鲁,竟然半点音讯也无

    只听殷璎道:“是,父王无道,宠信妖妃。母后为妖妃陷害,父王便下令剜去母亲一目,炮烙双手,母后气不过,便去了”

    姜桓楚听罢浑浑噩噩,只觉得自己如同被刀割油煎一般,殷璎口中的酷刑,仿佛施展在他的身上,痛得无可言表。最后忍耐不住,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侯爷”

    “外祖父”

    众人听得此番秘闻,简直如旷世奇谭,见东伯侯倒下,急忙忙上前来扶。姜桓楚推开众人自行站了起来就要走,殷璎心下惶恐,忙问:“外祖父要去哪里”

    姜桓楚老泪纵横,哭道:“我儿身遭奇冤,死不瞑目,为父者,当即刻面君,为我儿鸣冤”

    殷璎道:“那外祖父可知,我哥哥和弟弟皆遭父王追杀,老臣商容撞死,方相兄弟反出朝歌”

    “竟有此事”众人从东鲁而来,如今一个个消息如雷般霹雳砸下,皆是惊了。

    随同殷璎前来的两位将士上前,拱手道:“我二位本是黄飞虎将军的家臣,前几日奉将军之命护送公主来寻侯爷,公主所言,句句是真,半年来王城朝歌,妖妃妲己一手遮天,就连公主,也险些遭了万箭穿心”

    姜桓楚捶首大哭,余人神色戚戚然,殷璎只得道:“外祖父,我等先去前面的驿馆驻扎好,再议如何”

    先前殷璎来的路上瞧见了一家驿馆,名叫金庭驿馆。还未进门,便有一长者迎面笑道:“姜贤伯,多年不见,可还好”

    见众人神色黯然,眼角有泪痕,他便从袖中取金钱一串,稍一演算,即刻就明白了。他道:“姜贤伯,王后竟如何遇难了”

    姜桓楚含泪道:“大王言王后谋反,生生逼死我儿,本侯实在是气愤难平”

    那人惊道:“大王竟信此妖言姜贤伯,还请入室长议。”

    殷璎观察此人举动,心料这便是周文王姬昌,只是此时还得称作西伯侯。殷璎并不喜此人,不提别的,记得书里说这人一共有九十九子,特么殷璎就在想他到底有几个老婆啊

    如果九十九个都是儿子的话,女儿更是不计其数了。

    胡思乱想中跟着姜桓楚走入驿馆,余下的人去整顿车马,除了东伯侯之外,其余三大诸侯都已经到了。

    其余两位诸侯正在驿馆中饮酒,殷璎向姜桓楚轻轻使了个眼色,着意让他莫要说出自己身份,便一侧身,悄悄离去了。

    至夜,几位诸侯饮酒完毕,商议着几日后入朝歌面君的事宜,便各自散去了。只是崇伯侯和鄂伯侯略有争执,席间径自离去。姜桓楚道出王后身亡的惨讯,西伯侯提议面君之后几人各备奏章,据理力争,定要还给姜后一个清白。

    殷璎有心等姜桓楚归来商议长策,如今入朝歌劝纣王,岂非等于找死。然而等到姜桓楚后却见他喝得醉烂,唯有让人扶了老人家回房休息,自己在庭院里思考对策。

    回到东鲁搬兵来打得了,又没有西岐那样的金手指,恐怕连闻仲都打不过。四大诸侯联盟反商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这些人,表面上绝对是忠肝义胆的,就算想谋反也是被逼反的

    夜风凉凉,忽有人道:“参见公主。”

    殷璎听着声音熟悉,一回首,果然是西伯侯姬昌。她丝毫不怀疑对方如何猜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不动声色地笑道:“东伯侯果然神算,这天下,恐怕没有您不知道的事儿了。”

    姬昌闻言略有些尴尬,他道:“这天下间的事,岂是臣这样一个凡人可以全盘算到。臣哪里算得到公主的身份,公主身边两位将军原是黄将军的家臣,昔日在朝歌曾得以一见,一问便知。”

    “哦”殷璎闻言笑意盈盈:“如此也没什么好瞒着贤侯,我虽身为公主,却惨遭囚禁。敢问贤侯,我的终身如何”

    她这里所说的终身,却非后世所指的终身大事,而是意味着寿命几载。姬昌便在袖中演算,半响,凝眉道:“臣,算不出。”

    殷璎记得此人曾算出殷商的灭亡,费仲将冰冻而死,如今,竟算不出自己不由笑了,道:“西伯侯休得瞒着我,人各有命,说来无妨。”

    姬昌摇头道:“非是臣不愿意告诉公主,实在是公主自有一番天机掩盖,臣不过是一介凡人,一点头绪都没有。”

    实在不是他不愿算殷璎之命,纵然圣人,能窥探天机,也算不出殷璎。若不然,如此洪荒异宝,若是稍一推算就能找到,岂不是早已惨遭分尸

    殷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面对一个时时刻刻,仿佛都能窥探你命运的人,见他算不出,有些庆幸且茫然。又问:“听闻四位贤侯决意上书父王,为我母后鸣冤,殷璎甚是感谢。只是我父王被妖妃迷惑,若是不听,甚至要杀四位,贤侯将如何自处”

    姬昌道:“为人臣子,自当劝诫大王。然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如何”

    他说得大义凌然,殷璎微微冷笑,却想起了一个细节。昔日纣王怒杀姜桓楚,无人进言;然而下令诛杀姬昌及鄂崇禹之际,群臣抗议,最终枭首鄂崇禹,放了姬昌。是姬昌人品太好,还是深得人心,西岐注定得了这个天下

    殷璎笑道:“贤侯不知,我自幼曾从师高人,也略懂一些推算。贤侯此次劝诫之行万般艰险,不如我为贤侯推算一番。”

    见有同好之人,姬昌惊奇,也愿得一听。

    于是殷璎也假模假样在袖中掐算了几下,先是面露惊诧之色,随即慢慢平静,最终笑容满面。

    殷璎道:“我已算过,贤侯无恙”

    姬昌微微动容:“此话怎讲”

    “贤侯虽有性命之危,然则化险为夷,回归西岐。”殷璎微笑道,见姬昌不信,道:“贤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留一线生机。天数自然不是永恒不变的,之前贤侯有七年囚禁之劫,如今因收第百子雷震之功,早已化却了。”

    她一通的胡编乱造,竟真的将西伯侯忽悠过去了。姬昌见她竟能算出自己七年之劫,路上收了第百子雷震,心道是遇到了高人,殷商公主不容小觑。再想他也曾推算出帝辛将失天下,西岐取而代之,莫非天数已变,自己当回西岐养精蓄锐

    姬昌思索良久,又问殷璎:“敢问公主,我西岐,天命如何”右手不觉握住身侧的刀柄,殷璎乃帝辛之女,此事不当为帝辛知晓。

    殷璎起身,淡淡道:“天下将大乱,诸侯争霸,言尽于此然,”她话锋一转:“若贤侯不信天命,执意前往朝歌面君,前路未可知也。七年之囚,天数已变,又当如何”

    她在非常愉快且严肃的,胡说八道。

    夜半,殷璎辗转反侧,正夜不能寐,隔着窗子,忽见远处有火光燃起,侧耳细听,竟是成千上万队兵马,悄悄地杀来。

    殷璎仅有的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倏忽从榻上坐起,该不会是纣王提前派人来杀四大诸侯了吧

    她心慌意乱,只觉得此事不妙。匆匆披衣起来,却见姬昌住处灯火通明,随从正在忙着收拾行装。殷璎顿时明白了,见姬昌披衣出来,阴沉道:“父王来了”

    姬昌点头:“公主神机妙算,天数果然已变,如今朝歌兵来,臣先回西岐了”

    之前,四大诸侯在驿馆里尚无恙。然而此番殷璎随同,密探报回朝歌,妲己哪有趁此机会不杀她的道理,还能顺便一路解决了四大诸侯,随后报个谋反未遂便是。唯有姬昌意识到崇伯侯的叛变,其余诸人尚在沉睡。

    殷璎赶紧去喊醒了姜桓楚,在他耳边大声道:“外祖父,父王来杀我们了,还不走”

    第006章:

    姜桓楚从梦中惊醒,此时已听闻驿馆外马蹄声紧,顿时大怒:“昏君虐杀我儿,追杀我孙,如今又不肯放过老夫,如此深仇大恨,怎可不报”正欲披衣拔剑,殷璎急忙阻止了他。

    “外祖父,如今我们只带了五十随从,如何能硬拼”殷璎深深为他的冲动捉急,或者是说价值观完全不一致:“西伯侯已离去,我们且回到东鲁,整顿好十万大军,再杀来朝歌也不迟”

    十万大军什么的,在这个人口紧缩的时代,一方诸侯哪里有这个实力。姜桓楚长吁短叹,最终点头应允,手持长剑,带着侍从及殷璎冲出庭院。鄂伯侯性烈如火,正杀得起劲,姜桓楚喊道:“鄂贤伯奸佞挑拨昏君,意欲杀我四大诸侯了却后患,何不回到封地,再议复仇也不迟”

    鄂伯侯道:“姜贤伯言之有理,然而今日,你我且杀出一条血路,更是要杀了崇伯侯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若非他,朝歌兵马怎会来得如此迅速”

    刀光剑影中,姜桓楚命三骑兵护住殷璎,突围出一条路,先行向东鲁而去。殷璎自知留下来不过是拖累外祖父,便嘱托一番,请他务必不要恋战,十日后殷商、东鲁交界地相见。

    那三骑兵皆是骁勇善战之人,护住殷璎,她并不曾受到半点伤害。待到天亮,几人下马休息,殷璎看此地风俗民情,已是和朝歌大不同。

    又行了三四日,前方有一城邑,称作彭城。侍卫遥遥望见,策马回报道:“公主,彭城已至,东鲁不远矣”

    殷璎问:“大约还需几日”

    侍卫道:“若是快了些,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

    然而日头暴晒,这几日在马上颠簸,殷璎的身子本就不好,于是几人便在城外寻个农家,歇息一两日。侍卫收到姜桓楚飞鸽传书,说是已经摆脱朝歌追兵,正向东鲁而来,几日后会和。殷璎稍稍放下心来,他老人家总算没有去朝歌拼命。

    这半年来,纣王最讨厌听到的就算各种大道理,因而费仲这等小人愈发得宠起来。朝歌的忠臣义子,虽对纣王的行为无可奈何,但背地里阳奉阴违,倒是干得愈发得手了。

    东伯侯、鄂伯侯得以杀出重围,其中黄飞虎功不可没。

    至夜,殷璎再度梦中惊醒,这些时日她总是难以安眠,外界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险。忽而记起一事,此次逃离未免太过顺利了些,为何妲己没有追来

    她飞快地思考着,妲己对跟姜后有关的人和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姜后宫人如此,何况是姜后之女如今自己逃离王宫,且四大诸侯反出朝歌,自己必定是跟着东伯侯而去。妲己一介千年狐妖,若是乘妖风而来,也是快得很。

    殷璎思及这点,不禁冷汗淋淋。三侍卫不过是凡人,怎可对付狐妖

    如今世上奇人异士虽多,但也不是轻易可以寻到的。就算身在东鲁有东伯侯的庇护,然而也就等于暴露了行踪,苏妲己随时可以杀来。她当即有个大胆的决定,改变行程去西岐如何

    纵观整个纣王时代,西岐虽有战事,但顺应天意,注定是最后的赢家。姬昌算不出她的命,待去了西岐后改名换姓,谅妲己也找不到。

    第二日一早,殷璎便向侍卫提出了此事。她可不会写字,只有托其中一人继续前往东鲁,带上口信,告知姜桓楚自己唯恐妲己追杀,先前往西岐避祸,请秘密操练兵马,日后相见。

    于是便带了余下二人,扭转方向,专一选择僻静小道,向西岐而去。

    谁料尚行了不及一日,就出了意外。

    殷商之时,除了几大城邑,多是崇山峻岭,野兽时而出没,有时候山穷水尽,甚至无路。殷璎避开官道,有时候不得不放弃骑马,或是持剑劈开灌木。先前从金庭驿馆东逃,所过城邑不知发生何事,自然让行;如今王命已下,哪个城邑山关,会让他们过

    每每牵着马走在山间,总觉得周围茂密的丛林里埋伏着不止一个猛虎豺狼,几道目光追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蹿出来将他们撕碎。

    侍卫也是屏气凝神,低声道:“公主,待会儿若是有野兽袭击,我等奋力一搏,且杀之立威,如此便好了许多。”

    他们正走在一条山间溪流旁,小道泥泞不堪,昨夜刚刚暴雨。殷璎点头的刹那,忽闻耳边风声骤起,一条猛虎,就从不知何处跳了出来

    与此同时三匹马嘶鸣,竟不顾一切摆脱了缰绳,撒开蹄子,踩踏着溪水向前面奔去了

    殷璎只觉得手里一松,然而哪里有心情思考,拔起身侧的铜剑,比划着横在胸前。猛虎刚刚一扑被躲开,如今转过身来,一声虎吼,撕心裂肺,惊起飞鸟无数,冷冷地注视着三人。

    殷璎先前也看过武松打虎的描写,如此人虎对峙,反而更不能掉以轻心思量间,猛虎再度一扑,两侍卫早有准备,弹身跃至虎后。猛虎再往后一掀,顿时两柄青铜剑,在阳光下闪亮亮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老虎的腹中,老虎一声哀嚎,殷璎快步上前,手起剑落,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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