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击我的“孔孟之道”。

    “我自信自己完全有能力经营小野这样的公司,只要给我机会,我会做给你们

    看的。以前我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暂时放弃一点什么你们不要

    来跟我讲什么道德、贞操,我不想循规蹈矩。不管我怎么走,我的最终目的是拥有

    我自己的事业。大嫂,你信不信我从小就不愿输给任何人的。你信不信”一股

    红潮漫上怡红的脸,在朝阳的勾勒下,怡红曲线分明的五官显得那么刚毅,已经不

    像一个年轻的女人。

    四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小野公司的账册就到了怡红的抽屉里。怡红通宵看了一遍,

    列出长达五页报告纸的财务管理计划,指出好几处可以节俭的开支,呈到小野先生

    的面前。这时候,郦小姐早已开始预算的克里丝汀建筑装潢公司承包商场改建的报

    告书刚刚脱手,小野先生便请怡红先看一看。怡红粗粗一看就断然否定了这份报告。

    怡红说:“据我了解,这个外国名字的建筑公司,实际上是借了中外合资的名

    义注册的一个修建队,他们的员工只有五个人。所做的工作其实是二道贩子的活,

    也就是接到项目后,再将它低价承包给安徽民工以赚取高额的差价。而且,他们公

    司的进货渠道很不正宗,建筑材料质量很差,交货时间不准。现在我们贸然去与他

    们签合同,很可能资金一到位,不是被他们用来拆东墙补西墙就是干脆销声匿迹。”

    小野先生听到这里,早已被中国大陆那些名为公司,操作却极不规范的个人作

    坊的劣迹吓得魂不附体。小野先生推推眼镜,愈来愈感到自己像一叶孤零零的扁舟

    泊进了黄浦江卸货码头,码头沿岸那些被人遗忘的烂木头“哐当哐当”将它撞得无

    所适从,进退两难。

    一个外国投资者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找到个忠实的国内代理人,而以前,小野先

    生竟然妄想凭自己在日本奋斗二十年的经验到中国来碰运气。

    看到小野先生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惶恐不安,怡红话锋一转,安慰他道:“你

    不要着急,晚上我去找我的表叔一次,他是市建五公司的经理,对承接建筑工程非

    常有经验。只要他肯出来帮忙,你就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好了。”

    小野先生忙不迭地点头,拜托拜托说个没完。怡红细眼一飞,红唇一嘟嗔道:

    “瞧,我还不知道你信任我到什么程度呢。”

    这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郦小姐不客气地一下子推开,她板着那张娇嫩的

    脸,瞧也不瞧怡红一眼,对小野说:“报告书看好了没有让我去复印一份。”

    小野先生显然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说话方式,挡住她的手说:“不必了,这份报

    告作废了。这件事让怡红接手吧。”

    郦小姐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老板你不是已经和克里丝汀的金老板饭也吃

    过好几回了吗你们不是互相拍胸脯拍得嘭嘭响,就差画押打手印了吗怎么这事

    说黄就黄掉了呢这样,金老板私下许诺给我的“小费”不是活活地就没影了吗

    郦小姐气昏头了,她看看小野,又看看旁边站着挂了一脸冷笑的怡红,惨白了

    脸,直逼过去,突然举手“啪”地打了怡红一个耳光。紧接着对小野先生咆哮道:

    “要她还是要我你马上选择”

    小野先生从写字台后站起身,挥手让怡红退出去。郦小姐疯了一样摇着满头的

    卷发哭诉起来,她指着小野说:“我看你让那女人弄昏了头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

    说的我好好地在国家咨询部门工作,你让我辞职跟你干事业,你说我将是你的臂

    膀,你说你的小野公司前途无量,跟了你富贵荣华都能得到。可是还不到三个月你

    就变卦了,你不相信我了,你讨厌我,你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我纯粹只是你的

    一个翻译吗你仔细想一想,你再回忆一下我只是没有达到你的那个目的,我不

    肯出卖我的身体,而那个贱货办到了,她和你睡觉,是不是”

    小野先生心虚地朝门那边打量,没有回答郦小姐的话。郦小姐像逮着了理似地,

    再一度掀起**道:“你去打听打听,她怡红是什么东西她是被她丈夫遗弃的女

    人。她现在是什么稻草都要捞的,何况你这样一个大老板。”

    “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小野先生看出郦小姐的虚张声势,平静下来,问

    道。

    郦小姐以为他回心转意了,抹了一把眼泪娇声说:“我要你辞退她,由我来当

    你的总经理助理,财务我仍然可以兼管。”

    “还像以前那样,联合金老板来骗我还是这样指着鼻子骂老板”

    郦小姐怔住了,刚想着可以柳暗花明了,怎奈小野竟这样无情。她盯着小野先

    生的眼睛,心里紧张得直打鼓,想着他此时此地不知会作出什么决定。小野先生想

    了一想,斩钉截铁地说:“你这几天休息一下吧,调整一下情绪我们再谈。”

    郦小姐又张开嘴想争辩,可是一见老板不耐烦的脸色,只好把话咽下去悻悻地

    推了门出去。

    当天晚上,怡红抬出建筑五公司的表叔来与老板会晤,帮小野公司在一系列问

    题上做了全面的咨询。怡红特地请了一个很熟悉建筑专门用语的日语翻译临时帮忙,

    效果非常好。这一次会面,小野先生在那架郦、怡两人的天平上,无疑添了一个砝

    码在怡红那边。

    当怡红拖着疲惫的双腿赶到我这儿时,她已经大获全胜。不谙三十六计的郦小

    姐最终又在不恰当的时候刺激了小野先生一下:她打电话要求“判决”,结果不言

    而喻。

    五

    怡红的脸色渐渐地红润起来,皮肤也变得细腻洁白,毕竟她才是个二十九岁的

    女人呀,离开了爱情的滋润,再美丽的花朵也会枯萎的。而现在她有了小野先生的

    关照,不管这种关照、这种爱是不是变味,反正如今怡红有了男人,她的精神面貌

    健康起来,那种急吼吼逮男人的心境渐趋平缓。

    怡红的灰牙却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它的本色,没有任何的改观。常在报纸上可以

    看到牙病防治所专治四环素牙的广告,说是用进口药水冲洗,可以抽出牙齿内部的

    灰质成分,洗几十次吧,能够焕然一新变成雪白。洗牙的高价钱是可想而知的,但

    是现在哪怕价再高,怡红口袋里钱是有的,可是她没有时间,她的时间比金子还宝

    贵。

    小野公司的业务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从装修动工到预订开业以后的货物,每一

    个关节都开始运转起来。怡红戴上安全帽,跟在小野先生后面指手划脚地调度工人

    们。工地上,只听见怡红向上高挑的发音刺激着人的耳膜,她对小野说的既不像上

    海话也不像日本话,可是小野先生听得懂,小野先生的话怡红也听得懂,这样就好。

    郦小姐走后,小野公司又来了一个外国语学院毕业的男翻译,可是男翻译却常常会

    在小野先生话讲得过快时翻译卡壳,而怡红不会,小野的意思她条条领会,有时小

    野刚说了上半句,怡红就猜得到下半句,犹如小野先生肚肠里的一只萤火虫。私下

    里,男翻译摇糊了脑袋,他贴着同事的耳朵说,我的外语水平怎么能和她比,人家

    和老板实行“三同”的嘛

    怡红已经不来我这儿上日语课了,她说已经没耐烦学说完整的句子,有单词就

    够了,而单词她在生活中、工作中日积月累越来越丰富,只要将单词排排队就可以

    讲出来,比我们平常说日语先考虑客套再考虑婉转用语最后思量动词的时态方便多

    也简捷多。我想这正适应目前改革大潮的需要,说不定将来怡红这一套可以出口输

    入日本本土,成为“牛康日语九百句”,向全世界推广。

    日子过得平静而乏味。突然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分,好久不来的怡红踏进门来,

    手里抱着一只长毛绒的玩具狗,怡红带礼物来我家是破天荒第一次,我女儿欢天喜

    地叫了一声阿姨。我一眼就看出怡红有事。

    果然她坐下直奔主题,问方强有没有地段好价格公道的侨汇房可以买。方强在

    一家房地产公司供职,有生意当然做,就取出一大堆资料让她挑。一会儿怡红挑中

    了一幢地处西区的公寓房子,楼不高,里面的套房全是大厅小卧室落地长窗明厨明

    厕朝南阳台的洋式结构。怡红气派很大地点中一套四室一厅的大套房,方强拿出计

    算机一按,价格是一百三十万美金,折成人民币是一千多万吧。

    方强还在啰啰嗦嗦地说什么一年付清是什么价,半年付清是九五折等等,怡红

    一挥手说,一次付清一千万日元吧于是他们讨价还价起来,将那只计算机按得

    “啪啪”响。看怡红镇静自若胸有成竹的架势,已经是一个非常老练的谈判能手了。

    几番交战,方强终于抵挡不住泄下气来,他大叫道:“怡红你太厉害了,你为老板

    买房子也要叫我们做房地产的人有口饭吃吃呀又不是你掏的钱,可以了吧可以

    了吧”

    怡红这时才露出灰牙笑起来:“强哥你叫救命了,我也到此为止,不过这套房

    子的一切手续都得由你代办,一切拜托。钱么,我明天就将支票开给你。”

    “什么”我和方强大吃一惊,我们同声惊问:这房子是你怡红买的

    怡红站起来,在房中央“哧溜”转了一圈,揭开茶杯润了润口,说:“奇怪吗

    小野先生要在上海买房子,钱由他出,户主是我。这里的奥妙我说也说不

    清。”,怡红竟开玩笑似地唱了一句京剧“红灯记”。

    方强板下脸来,瓮声说:“小野买房是想与你同居”我害怕地看着怡红,怕

    她真的承认下来,因为那次去杭州,怡红与小野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这件事,我一

    直没敢告诉方强,不是我想袒护怡红,也不是我思想开放,说真的,我怕事情牵扯

    到我身上,家里闹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怡红站在吊灯下,噘起嘴眼望茶杯说:“小野他当然想和我同居,可我没这么

    笨。被人养起来轻松固然轻松,金丝雀嘛。但是我想走的并不是这一步”怡红

    停了一会儿说:“小野要买房产,我对他说,侨汇房很贵的,专门斩外国人。我可

    以弄到用人民币买侨汇房,便宜五分之一,不过要用中国人的名字做户主。小野他

    在上海当然最信任我啰,他请我帮忙。所以强哥明天要烦你来公司走一趟,当面向

    小野解释一下。你只要照我的意思讲就行,让他开支票,如果他开日币,我就说去

    为他换成人民币,如果他开人民币,我也有办法请朋友立即调成外币的。”

    我被怡红一番话搞得脑子像浆糊一样面目不清,连忙说:“你不要拉方强做这

    种事,拆穿了西洋镜我们担当不起。”

    怡红像早料到一样,她不睬我,眼睛直视方强:“我不会让强哥白做,我出一

    万元。强哥你不是想去炒股票吗大嫂不给你钱,我给你一万你去过过瘾男人不

    会炒股票算什么男人”

    方强眼里射出欣喜之色,他被怡红当着我的面挑拨离间的话鼓舞起来,他不顾

    我的白眼,算是答应她了。

    怡红快快乐乐地与我们拜拜,达到了她来时的一切目的。我骂方强道:“傻乎

    乎的,被人家卖掉你也不会明白。”

    “头发长见识短,你怎么不想想,怡红是我弟媳妇,她将老头子的财产骗过来,

    不也就是她和我弟弟的吗”方强辩解道。

    “你怎么知道怡红不会和你弟弟离婚她看上了老头子要嫁给他,你不是鸡飞

    蛋打,白开心一场。”

    “哎,那是你说过的,日本男人尽管在外面养情人,家里女人可以忍气吞声不

    吵不闹,婚是不会离的嘛。反正小野先生不会同怡红结婚的。”

    “你现在脑子越来越能使了,你的意思是尽管让怡红去做小野的情人好了,只

    要有钱拿回来。”我挖苦方强道。

    “这有什么办法怡红和方波分居两地,互相拴不住对方,眼不见为净。我想

    得很通的”方强一副流氓气,话中有话地说。

    我料不到他心里会有这种想法,瞪大了眼睛说:“我看你在后悔当初不鼓动我

    在日本时找一个男人姘居,那样的话省得开销,回来的时候一定可以多带一些钱到

    家给你用。”

    方强怪声怪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两年在日本干了些什么呀说不定真和哪

    个日本鬼子住在一起。”

    “那你不就变成戴绿帽子了吗你觉得戴着舒服是不是也要给你弟弟找一顶

    戴戴”

    方强扬起手臂作出要打我的姿势,我抢先扑上去卡他的脖子。方强被我按在沙

    发上,憋得两脚乱踢,女儿哇哇哭了起来,来拖我的腿。

    我放了手,“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方强转转脖子嬉皮笑脸道:“开个玩笑嘛,

    老太婆没有人会要你的”这话又把我气得哭了起来,我一甩手进了卧室。

    六

    “有钱能使鬼推磨”,方强很快为怡红办好了一切买房手续。接下来装修新房,

    买家具,只听说怡红忙得热火朝天,我虽空,却没有心情去忌妒她。

    怡红从一年以前一无所有变得什么都有了。小野从日本免税进口了一辆“奔驰

    500”轿车,长长的车身,乌黑挣亮。小野亲自驾着它往返于办公室与新家,少不了

    车上坐着怡红。

    怡红为配合如今的身份,去美容院烫了个大圈的长波浪发式,又定期去蒸气磨

    面修饰自己,她果然变得雍容华贵起来。细长的眼睛很媚人,瘦削的鼻子挺小巧,

    葫芦瓢一样的脸型性格得很。人的眼光真是势利极了,一切都倒了过来。

    可是上帝是有眼的,正在怡红春风得意之际,突然,她的合法丈夫方波要回来

    了。方波一反往常,从澳洲发回两封长信,他哥哥读到的是一纸疲惫和无奈,可不

    知怡红收到的是不是长长的忏悔和恳求。方强打电话给怡红,问她去不去机场接她

    丈夫怡红说:“当然去,不过可能公司有事要耽搁。我家的门钥匙请你先代我拿

    着,晚了就交给方波,夜里我准回去。”方强放下听筒,琢磨了半天怡红的意思,

    有点糊涂,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深度了。

    知道那晚方波和怡红俩口子碰面的情况,已经是事隔两天的晚饭后。我那小叔

    子看上去全然没有吃过洋面包的感觉,他胡子拉茬地窝在我们的沙发里,反复地说

    着同一句话:“真没想到,怡红她怎么这样”

    我做嫂子的装傻问他怎样了“怎样了你们不知道”方波两眼醉醺醺布满

    红丝逼着我的眼睛。“她全变了说话、穿衣、吃饭、**她是谁”

    我干笑几声,言不由衷。“是你老婆呗。”

    “不她是那日本鬼子的姘头。我要宰了那小野他让我戴绿帽子,我咽不下

    这口气”方波转而眼睛看着双膝说:“我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在澳大利亚求生存,

    我洗碗、擦车、拣破烂,什么事没有干过,好不容易熬了几年拿到绿卡可以定居。

    我积了些钱,想这次将怡红办出去共同买房子买汽车,在澳洲生儿育女”

    “你真的这么想”我看方波的神情不像是胡说,便问道。

    “当然我在那儿没有干的唯一事情就是与女人同居。”

    方强一听在旁跳了起来:“你小子倒赖得一干二净了。前年那个女人的老公来

    我家吵得天翻地覆,说你勾引良家妇女,硬逼他老婆与你同居,后来他又吵到怡红

    的学校,弄得全校都知道怡红的老公在澳洲与有夫之妇同居,你说怡红怎么还有脸

    呆在上海”

    “什么”现在轮到方波从沙发上跳起来,“哪个女人怎么像是在说天方

    夜谭”

    我在一旁已经听出事情不好:浆糊被掏得一塌糊涂,就快快将女儿打发睡觉,

    来个“说来话长”。

    两兄弟抽了一烟缸的烟蒂,事情总算搞清楚了,那个吃醋丈夫据说现在已经到

    了澳洲。在上海做留守男士那阵,他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整天怀疑妻子在澳洲不贞。

    一天半夜,无端打电话到老婆住处侦察,恰巧那夜方波与几个同学在那个女士的房

    间里喝酒,是方波接听的电话,随手就给了女主人。不料吃醋丈夫从此纠缠不休,

    三天两头不是打电话就是写信,要她承认是已经与别的男人同居,所以不热心办自

    己丈夫出国。其实那时候,澳大利亚的国门已经对中国关得很紧,申请签证而批不

    下来的人不计其数。那女士奔波于生存线上,哪里有闲功夫反反复复向缠不清的丈

    夫解释。有一次睡梦之中她又被电话铃吵醒,一气之下就包揽下自己的“罪名”说:

    “是的,已经与方波同居了,就是因为不想再见到你。”

    这事的结果是澳洲方面的人所无法预料的。上海确实存在这种闲得发痴的男人,

    那男人失去理智一般调查研究,恶意地去打破方波的家庭平静,他到方家、到怡红

    的学校去吵去闹,以图让大家与他一起承担被“遗弃”的痛苦。

    事情竟然是这样我们三人目瞪口呆,曾经认定的一幅幅画面在眼前虚幻摇晃

    起来,虚假的事实多么不堪一击,三下五除二便成为无稽之谈。一阵沉默后,方波

    梗着脖子说:“可是怡红她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她怎么就信了呢”我不做声,怡

    红虽然高智商,但是女人的自尊心会使她变得很蠢很蠢。我回忆起那段时间怡红失

    神的瞳孔和在我们方家人面前故作的轻松姿态,那是怡红最困难的时期了,不久她

    就去了深圳。

    方波低头想了一会,突然神经质地抓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听筒里传来空洞的

    铃声。“怡红怎么还没回家她每天晚上都这样吗还是她根本不住在家里”方

    波一连串地问。

    “他们公司可能有应酬吧”方强心虚地说。方波听罢“腾”地站起身,将茄

    克衫甩在肩上,说:“我去接她。”

    方波走后,我和

    ...  </P></TD>

章节目录

女人,令人心颤的故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吴永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吴永进并收藏女人,令人心颤的故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