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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的关系,正在调查之中。

    方小垭的父亲,这个倔强的老头,经常出入于贩毒分子猖獗的地方。他为公安

    局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毒贩对他恨之入骨,多次对他进行恐吓骚扰,他毫不

    动摇;又多次用毒品夹在香烟中陷害他,都被他一一识破。为此,他彻底戒掉了吸

    烟的习惯。第二年,在协助公安人员围歼毒贩的一次行动中,这位老侦察兵被罪犯

    连刺数刀,身受重伤,如今住在医院中。

    这些,又是另一篇小说。惊心动魄,催人泪下。不久,也许会有写这类故事的

    高手把它奉献给读者。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遗忘。方小垭走出戒毒所的那天,穿着一条我特地

    为她买的缀着一串串翠绿色嫩芽的裙子,我说嫩芽象征新生,一切从头开始。她显

    得很精神,脸上泛着红光。进来时瘦弱不堪的她,丰满了许多。回家的路上,她硬

    是拐进莎莎美容院,让我暗暗吃了一惊。所幸的是,美容小姐没有认出她来。她说

    她要做面膜,彻底清洁一下肮脏的毛孔。我很奇怪她对面膜的执着。她说:做完面

    膜,我感觉上就是另一个人了。我说,但愿如此。感觉很重要,但是感觉毕竟不是

    现实。她笑笑。

    张医生说,方小垭的心理,永远有了一个“面膜”情结,就像有人总觉得手脏,

    守着水笼头不断洗手一样。她总觉得她的皮肤有污染,要不断清理。她在面膜下经

    历过生与死的那场挣扎,已经刻在她的心里。

    我把方小垭领回家,交给她的父亲。我把她的故事写出来,献给读者。

    红粉歌手

    凌耀忠

    老鼠逗猫

    欧阳怀玉小姐是“海上迷宫娱乐总汇”的签约歌手,这是一份隐蔽的地下职业,

    需要对一部分人遮掩耳目。不,并不是欧阳小姐从事的是一件色情职业,要回避风

    化警察什么的。欧阳小姐一般情况下只管唱歌,不去染指色相出卖,尽管这一方面

    机会很多,且获利丰厚。

    她要回避的,是她的单位,一家具有相当规模的专业歌舞剧团,这是她的地上

    职业,她必须小心地看顾这个职业。在欧阳怀玉看来,这份职业就像一位明媒正娶

    的姑娘,不要说对她这种知名度一般的歌手来显得重要,即便是一些歌坛走红的大

    腕明星,哪一个缺得了吃皇粮的旱涝保收的单位呢。所以,她夜晚来海上迷宫唱歌,

    献舞,侍候客人,是瞒着剧团的。

    海上迷宫是一家港人投资的娱乐城,有四千多平方米的营业面积,七个楼面,

    虽说名曰娱乐总汇,可底层以及二楼却是餐饮业,以海鲜宴席为主。三楼以上,则

    有歌厅舞厅咖啡厅,健身房按摩房美容美发,卡拉ok包房,桑拿浴,保龄球,影碟

    间等等。还有一些熟客,不定期地来这儿赌博,玩大转盘小转盘二十一点,还有百

    字乐发牌机什么的,行踪诡秘,赢家行色匆匆,脸上高高兴兴,输家也是行色匆匆,

    脸上高高兴兴。娱乐总汇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女人远比男人要多,在每天下午六

    点至翌日凌晨这段时区内,这儿荡漾着数不明白的靓丽女子,倘若将总汇形容成一

    棵大树,那么这些女子便是覆盖树躯的一朵朵滋润的小蘑菇,鲜亮欲滴。她们幽幽

    地飘荡在各个角落,以各种美丽的姿势时不时地补一下妆,空气中散发出胭脂的气

    息。

    欧阳怀玉小姐不认识或者没必要去认识这些趁着夜色来刨食的倩丽女人,再说

    这些女人的面孔常常在换,走了一茬又是一茬,仿佛生机旺盛的韭菜。欧阳只管自

    己唱好歌,有时也跳一点舞,活干完后拿酬金,再回家。她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友,

    叫于冰倩,和自己同龄,也是二十七岁,一起在歌舞剧团供职,所不同的仅仅在于,

    欧阳擅长唱歌,而于冰倩精于舞蹈,所以被娱乐总汇的香港老板聘为舞者,可以为

    歌星伴舞,也可以单人为客人独舞,收入方面并不亚于欧阳怀玉。

    欧阳和冰倩献艺的地方,位于总汇的第三层,有一个能容纳二百人的小歌厅,

    厅后面有一个化妆间,专门供给女艺员作梳洗粉饰之用。化妆间最内侧,还有一个

    盥洗室,每当献歌献舞完毕,两人喜欢在浴缸内放满水,并排躺下狠狠地泡一泡,

    说一些非常私房的私房话。比如在今天这个清明节,在这个差不多已干了三年的歌

    厅化妆间里,欧阳与冰倩分别对着大镜子卸妆,由于刚才妆上得很浓,如今下台后

    洗脸,便很有些吃力。洗掉妆,浴缸里的热水也已盛满,于是两人精赤身子,泡入

    水里,镜子马上被水蒸气吞没,产生了一种儿童不宜的效果。

    于冰倩一边帮欧阳擦背,一边说,“这个地方的人,素质要比国营剧团差,刚

    才,真叫人恼火。”

    欧阳当然抱有同感。刚才,冰倩躲在侧幕候场,因为下一场有两个民族舞轮到

    冰倩跳,这时管灯光的那个小胡子不等舞曲音乐起调,便刷拉一下把刺目的追光照

    到侧幕的冰倩。其时,冰倩边候戏边裙子,冷不防被全身曝光,身上的不得体

    部位顿时尴尬。幸好中间座位的观众没有注意,但坐在台下右侧的看客却把她看了

    个明白。

    欧阳说,“事情明摆着,你不肯给管灯光的那个小胡子的小费,他就暗地里折

    腾你呀。”

    “老娘就是不给,”冰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血汗钱,我们挣来的。别指望

    老娘给。”

    洗着洗着,灯突然灭了,整栋大楼突然在一瞬间死一般地寂静。但立刻又人声

    喧哗起来,娱乐总汇几层楼面响起众多杂沓的脚步声,以及一些年轻女子的尖叫声。

    “又是警方来调查什么了。”欧阳怀玉叹了口气。

    “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冰倩在浴缸里扭着腰肢。“三天两头来冲一下,真

    是猫捉老鼠,老鼠逗猫,谁玩谁呀。”

    造星高手

    像所有娶了美貌妻子的男人们一样,欧阳怀玉的丈夫对妻子怀抱戒心。欧阳丈

    夫名叫姚双,是一家文艺报刊的编辑部主任,其手下的记者称之为姚主任。姚主任

    比欧阳长十岁,今年三十七岁了,头顶微秃,戴一副金丝眼镜,身材不高不矮,在

    报社的地位仅次于总编,平时上下班总有公家小车来接送,姚主任总能摆正上下级

    关系。比如,他习惯与司机并排坐,表明自己甘愿和车夫的平庸为伍,将小卧车后

    排宽敞的地方让给总编,好比一张报纸留了块显要舒适的版面。

    姚双其实不是腐常之辈,早在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求学期间,就是校园中闻名

    的才子,发表过小说,诗歌,因此一毕业便被报刊招了去,成为业务骨干。姚双还

    是一个“造星”高手,当今歌坛好几个大腕的最初的吹捧文章,都是由他采访撰写

    的,其中几位“星姐”在未走红之前,一直对他脉脉的,软软的,似乎他就是一个

    情郎,不料几年后纷纷走红后,都不理会他了,这使姚双产生了“江浙沪”的女子

    们做事不地道的感觉。过了几年,他认识了欧阳怀玉,当然首先认识的是她的美貌,

    其后才是这位女歌手的才情。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此女才华中等偏上,造化不会很

    大,不过,事业上是说得过去的。

    在将近五年的接触中,姚双利用手中的便利条件,积极包装欧阳怀玉。其时,

    他已三十岁出头了,需要一个美貌的妻子正成为某种目标,甚至压倒了让其成为一

    个歌星的愿望。但是,必须首先取悦她,否则,一切谈不上。他慢慢成功了,在他

    的宣传包装下,欧阳渐渐有了一些名气,尽管高大红大紫相距尚远,不过欧阳到底

    算冒了出来。也许是姚双追逐得紧,也许是欧阳怀玉为了报偿对他的知遇之情,她

    答应嫁给他。这是三年前。他三十四岁,她二十四岁。

    三年夫妻做下来,如果让姚主任写一份小结,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平淡无奇。

    像一杯多泡了几道的茶水。妻子很忙,一个演艺界的歌手,既要一天到晚赶公家的

    演出场子,又要时不时地走一点穴挣一点钱,在他身上用情的时间不多,这多少引

    起姚双的不快。可他没奈何。谁让他找的这门婚事呢,再说,金钱方面他挣不过妻

    子。

    姚双还有心病。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然后大家都明白还有一个君子好述。他

    对欧阳怀玉有戒心,害怕妻子暗地里红杏出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姚双

    有一位手段精明的守寡老母,这位老人家对统治儿子、儿媳尤其是儿媳怀有兴

    趣,姚母常常能对儿子产生影响。

    比如,就像眼前这么一个平平淡淡的夜晚。将近夜里十二点了,欧阳怀玉还没

    有回家。这是一栋破陋的日式小洋房,姚双一家租赁二楼的三间房,其格局是姚母

    一间,姚双与欧阳做卧室的一间,还有一间是给欧阳怀玉用作吊嗓子的,内置一架

    钢琴。

    当姚双卧室的自鸣钟敲完十二下,他实在感觉倦了,杯里的咖啡也早已冷却。

    家里请的一个钟点工已在十点左右回去了,整个楼面除了母亲外别无他人。突然间,

    他有点恼恨起此刻还在娱乐总汇卖唱的妻子了。

    姚母轻轻地走入儿子卧室。这是一个六十六岁的妇人,由于保养得当,一双手

    仍然白皙并富于弹性。就是这双手提了一个小热水壶,帮儿子的杯内冲热咖啡,这

    让姚双不安。

    “妈,怎么还不睡。”

    姚母未答话,让热咖啡从壶嘴倒出来,形成一条水流。她在他对面坐下来,微

    笑着看他。

    “有的时候,等人是很累的。不过,如果有人可以帮你坐着一块儿去等,那肯

    定会好一些的。”

    姚双只好苦笑。他无话可说。事实上母亲并不赞成自己的婚事,在母亲看来,

    戏子无义,一个成功男士千万不可去找演艺人为妻,这将注定要倒霉的。母亲把这

    一条信条不厌其烦地向他反复演讲,差不多讲到他和欧阳怀玉举办婚礼。奇怪的是,

    自从结婚三年来,母亲却从此缄口不言这一门婚事,姚双自然心中明白,母亲是深

    恶欧阳怀玉的。

    姚母给儿子续了咖啡后,转身去拿了一副围棋,安安静静地摊开棋盘,与儿子

    下起棋来。

    仿佛在遛宠物犬

    欧阳怀玉和于冰倩洗完澡,在海上迷宫楼下的大门口分手。这时大楼灯又亮了,

    衣冠楚楚的娱乐总汇总经理卜一韦先生,正彬彬有礼地站在厅堂门口,目送几位前

    来公干的派出所警员离去。因为刚才他们听到消息,说总汇内有淫亵活动,但经过

    检查又未发现。

    欧阳招了一部出租,径直回家,利用行车间隙,给情人宋小谷挂了一个手机。

    对方在抱怨,为什么好几天了不去看他,而她却声音柔和地哄他,答应最近一定去

    他那儿一趟。

    打电话时,闲极无聊的司机与她答话,“太太,是你儿子和你撒娇啦。”

    欧阳卟哧乐了,差点笑出声,只好嘴上嗯嗯。她马上意识到陌生的司机无意中

    却道出了自己这场婚外恋的底蕴,同时想起英国作家劳伦斯的名作儿子与情人。

    不错,她的情人宋小谷小她五岁,今年二十二,是体校的健美老师,也是她业余时

    间的健美顾问。一年前正是由于她投入到健美活动后,才引发了这一场被她认为是

    荡气回肠的爱情。是的,“儿子与情人”,这有点像自己和宋小谷的关系。

    出租车泊在家门口,欧阳怀玉付费后去按门铃,想想觉得不妥,可唯独今天又

    忘了带钥匙。正踌躇,发觉门似乎将闭未闻,一推,果然虚掩。她想,这决不会是

    婆婆发什么善心,肯定是丈夫察觉了她没带钥匙。

    上了二楼,走入卧室,见婆婆与丈夫坐定奔棋,一副低头不语沉默是金的态度。

    欧阳也不答腔,放下手袋,即去隔室的卫生间定一定心,在马桶上坐一坐,希望婆

    婆珍视这个空间,回自己卧室去休息。一会儿功夫,欧阳怀玉如厕回卧室,看见婆

    婆果然走了,但婆婆刚才坐过的地方却扔了一本杂志,一看就知道是从马路上购来

    的“地摊文学”。为首一篇文章的标题十分触目,“xx国歌舞伎揭秘”,一旁配

    有不健康的酥胸粉腿半裸照,显然,婆婆是在露骨地影射自己。

    欧阳怀玉佯作不介意,一屁股坐到杂志上,斜睨丈夫一眼,“今晚,棋运如何

    呀”

    姚双摇头,“你没看见么,还没决出胜负。”

    欧阳扫了一眼黑白残局。“我从来不懂黑道白道,妇道夫道。”言罢,她忍不

    住从屁股下抽出那本杂志,她承认自己缺乏修养,又对婆婆介意了。“什么时候趁

    我洗澡时,你从你那个报社派个摄影师来,帮我照一张,登在你们那个报头上,你

    看好不好。”

    姚双毕竟还是在心里头怯她,嘴里连连圆场。“你这是想哪儿去了,不就一本

    杂志嘛,看不惯,扔了算啦。”

    “你们家里有了个丢人现眼的歌舞伎了,你这个干部不怕败坏门风么”

    欧阳怀玉不依不饶。

    姚双只好装笑脸,帮她取拖鞋,这是他处于下风时一贯的息事宁人的作风。当

    他环顾卧室四周,再扩大一点环顾这个殷实富裕的家庭,不得不承认妻子是滚滚财

    产的源头。豪华家具,家用电器,乃至银行的存折,十份中有八份是她的资产,是

    她凭着一条嗓子挣的当然,姚母并不这么看,她老人家认为一个女人仅仅靠出卖

    一条嗓子是挣不到那么多钱的。但不管怎么说,姚双有自卑的一面,仅靠自己在

    报社的那个地位,家里经济肯定没有现在这个模样。此外,妻子以个人的名义在银

    行有一个户头,存折二十五万。姚主任满足了。妻子是一个小小的富婆。而我,是

    她的丈夫,这一点谁也不能够否认。

    欧阳怀玉穿上他殷勤递来的拖鞋,并不马上给他好脸色,她站了起来,走到卧

    室外的阳台。正是四月初春的节气,天开始回暖,午夜的马路上仍有晚归的男女在

    匆匆赶路,一辆发往南京方向的客车从不远处的立交桥下驶过,渐渐驶出视野。欧

    阳怀玉双肘倚在阳台,刚摸出一支烟,紧随其后的姚双便掏出打火机,给妻子点上,

    接着,他将一根挡风的红纱头巾披到她肩上。两项服务前后不到五秒钟,却立即收

    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他注意到妻子开始一口一口地玩吐烟圈了,这是她无

    意发火的征兆。

    “今天下午我听电台点歌节目,猜猜看,我听到了什么。”

    “不用猜,”欧阳又玩了一个烟圈。“是发烧友点我的曲子。”

    姚双说,“原来你知道。是点你那个夜半钟声。”

    欧阳微微笑了。“你到底和你母亲不一样,把这么一个话题送给了我。”

    说罢,她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丈夫的腮帮,神情仿佛在公园里遛一条宠物犬。

    合不合脚

    歌舞剧团座落在一栋俄式的旧别墅内,这是本世纪初叶上海一个棉纱业资本家

    置下的房产。因其第四房姨太太是沙俄血统,所以资本家抱着一半尊重姨太太祖国

    的建筑风格,一半为了取悦于她的良好用心,不惜巨资造了这栋别墅,直至三十年

    代躲避日寇战火而逃离上海去东南亚,别墅几易其主,直到成为剧团的团址。

    欧阳怀玉早年并不在歌舞剧团的编制上,她高中毕业后凭熟人的关系,认识了

    音乐学院民乐系的一位教授,拜在他门下突击学了一年发声、乐理,翌年即考取了

    音乐学院,系统学习民族唱法,二十二岁音院毕业分配入歌舞剧团。在进入剧团后

    迄今五年之中,她得力于丈夫在新闻界对她的强劲支持,她出了好几盒歌带,被聘

    为国家二级演员。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她只是初步成名了。她心中更明白,自己的才气差不多也

    就这个模样了,不可能攀上那些大腕巨星的宝座。

    当然,还有造化。这是一个玄虚的词汇,不过有的时候就是庸常的人得到了某

    种造化与机遇,照样也会创造出惊人的辉煌。欧阳怀玉相信自己是有造化的。

    剧团还是厚待欧阳的,尽管她的头上还有三位国家一级女歌唱家压着。团里给

    她主要演员的待遇,专门配置一个单间给她练嗓,她呢,乐得受用。这个单间在巨

    大的排练厅的第二层楼上,十平方米左右,除了钢琴,还放了一张单人床、沙发,

    有空调。

    欧阳怀玉在一般情况下,不把自己的私生活带到单人宿舍来,比如,她不让丈

    夫姚双来单间,也不让情人宋小谷来单间。尽管演艺界男女方面的排问向来繁多,

    也很平常,但欧阳在这一方面不敢太放肆,即便与宋小谷有暗情,也尽量去外面展

    开。

    也有无可奈何的例外。那就是剧团团长老卞。她其实并不钟情这个长自己二十

    岁的掌权者,之所以与这个四十七岁的男人维持暧昧关系,恐怕只有一种解释,那

    就是利用这个男人手里的权势,来为自己做事。有了以上这种解释,我们就不难理

    解,欧阳怀玉小姐有的时候很讨厌个别人打她的手机。

    比如现在。她刚好在和唯一的女中知己于冰倩闲聊,单间宿舍里两个女子坐在

    沙发上喝着咖啡,谈论下一季度与“海上迷宫”娱乐总汇要不要再签约的事,忽地,

    bp响了,一看是卞团长呼叫她,欧阳便一脸的不高兴。“真讨厌,又要来了。”

    于冰倩笑了,“这是领导要宠幸你,福气呀。好了,我该上排练厅去排舞蹈了。”

    说罢,扭扭胯部朝门口走去。“门是不是虚掩着也让老卞进来时方便一点。”

    欧阳没理她。按以前的老规矩,卞团长如果对她有幽会的打算,由他打电话,

    她再回电,定妥时间。卞团长既渴望在欧阳身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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