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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示威吗”

    张继军的母亲怒不可遏,冷冷地回答:“这把军刀是我丈夫从日本鬼子手里缴获的,粟裕同志作为战利品奖给了他”

    小瘦子无言以对,嚣张的气焰被噎了回去,他眼睛咕碌碌转了一圈,大声吼道:“有人举报你们家藏着光腚铜人,还不主动交出来”

    “我们是革命军人,家里哪有什么铜人呢”张继军的母亲说,她想尽快把这些小青年打发走。

    可是,他们确实得到了举报,不搜出“针灸铜人”不死心,小瘦子说:“不交铜人,就把人带走。”呼啦一下冲上来几个红卫兵,有架胳膊的,有揪头发的,把张继军的母亲押走了。

    红卫兵押着张继军的母亲进了礼堂,还撕下她的红领章和红五星帽徽,要她跪下认罪,她倔强地说,“我革命了一辈子,有什么罪”

    “你私藏封资修的黑货,还敢狡辩”一个女红卫兵说着,“叭”一个响亮耳光打在妈妈脸上。

    才满十五岁的张继军要保护母亲,他指着打人的女红卫兵说:“你凭什么打人”

    那女红卫兵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几个红卫兵一拥而上,把他推到他母亲身边:“跪下,小反革命”他和母亲一起,被他们死死按在硬硬的水泥地上

    红卫兵要逼张继军的母亲交出“针灸铜人”,他们给她剃了阴阳头,又让她带了高帽在部队大院里批斗,用铜扣皮带把她打得头破血流,她腰身依然挺直,硬是不开口,桀傲当中有着不可侵犯的凛然。其实,母亲看到抄家风愈演愈烈,心中有数,早就把解放后从苏南老家挖出的“针灸铜人”埋在院子的花池下面了。

    几代人历经磨难保护的祖传宝贝,多少辈杏林名医的见证,就这样断送在自己手里吗张继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他再一次仔细端详起“针灸铜人”来。那是一位身材瘦高、表情慈祥的老妇,高高的颧骨,长长的下巴,饱满的耳垂,脱落牙齿的唇边泛起浅浅的微笑,额头上的道道皱纹,仿佛岁月雕刻的印痕,在诉说着二百多年的历史沧桑。张继军感觉到“针灸铜人”好像有了生命,那是母亲、外公、外婆,还有多少代祖先们的心血在铜人的身上活泛了起来,他们无限愤慨地盯着他,那一条条粗细不一的经络线,仿佛变成了一条条挥舞的皮鞭,抽打在他的脊梁上,让他颤栗不已。“这是祖上传世的宝贝啊,你就这样卖了吗”他们无声地谴责着他,鞭笞着他,因为痛苦,他的心里也快流出血来了。“妈妈,先人们,原谅我的不孝吧。如果不卖掉铜人,我拿什么挽救我的女儿呢女儿没有了,祖传的宝贝又传给谁呢”

    一夜未眠,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了山。

    张继军终于做出了痛苦的抉择,为了女儿,他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为了救女儿一命,就让自己背负“不孝”的恶名吧。

    夜色,如一层薄薄的蛋壳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去了,晨曦降临了,张继军决心已定,他用毛巾仔细地把“针灸铜人”又擦拭了一遍,就像一个要把孩子送人的母亲流泪再把孩子抚摸一遍,心中充满了哀痛与不舍。

    第二十一章2

    宋玉桃从父母那里继承的是一颗善良的种子,这粒种子在她的心田里长成了一片绿荫,她接受的是春晖,回报的是温暖。她用充满同情、怜惜的目光,情意绵绵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蕙兰。当一个陌生人需要她的救助时,她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爱心,何况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呢为了挽救如花一般的蕙兰妹妹,她非常愿意捐献骨髓,要用血浓于水的真情,唤回将要随风飘零的生命。

    上天似乎是公平的,在关闭了一扇门之后,必定还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血液化验,宋玉桃的白细胞抗原正好与蕙兰配型相吻。是血缘使然还是亲情感动了上苍抑或是验证了好人自有好报的古话

    蕙兰有救了。

    郝秀莲感激地拥抱住童秋菊母女,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在经过了几个疗程的化疗和药物治疗后,蕙兰的病情终于缓解下来,白细胞指数从原来的五万多降到了几千,达到了正常标准,按照目前的状况,可以做骨髓移植了。刘华秋对张继军说:“院长,请您联系北京的专家吧,毕竟人家更有经验,安全系数更高些。”

    张继军说:“你治疗了那么多患者,我相信你的水平,骨髓移植就在本院做。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更不要有压力,学术上你是权威,你就把孩子当成一个普通患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孩子交给你,我放心。”

    刘华秋自信地点了点头,“好,院长既然相信我,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女儿”

    “谢谢你”张继军握住刘华秋的手,“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张继军想和刘华秋一起到病房看看女儿,忽然有人敲门,走进一胖一瘦两个人。刘华秋告辞走了,胖子首先自我介绍:“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禁毒大队的,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他们都穿着便衣,张继军不知他们的来意,疑惑地看着他们,瘦子忙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这是我的证件。”

    “二位有什么事情,请讲吧。”张继军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了他们对面,“吸烟吗”

    “谢谢,”瘦子接过了张继军递过的烟,“张院长,是这样的,我们在打击贩毒吸毒案件中发现,市医院的杜冷丁有不正常流入社会的现象,我们怀疑这里面存在犯罪行为,今天就是来调查的。”

    杜冷丁是人工合成的麻醉药物,具有镇痛、麻醉作用。但它对人体的作用和机理与吗啡相似,如滥用会成瘾,严重危害人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各医院对杜冷丁的购买和使用都有严格的规定,防止其流向社会。

    张继军大吃一惊,“不可能吧,我们对杜冷丁的使用是严格遵照规定执行的,患者确实需要使用时,必须由医护人员当场注射,绝对不允许带走。只有病人身体虚弱无法来医院时,才允许办理相关手续后由他人代买,第一次时允许带走,但第二次来,必须带回使用过的空瓶,才能购买。我们控制得那么严格,怎么会非正常流入社会呢”

    胖子笑得像个弥勒佛,好像与他的职业不相称,与瘦子严肃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耐心地向张继军介绍了他们掌握的线索,“总之我们的怀疑是有根据的,请给予理解和支持。”

    张继军说:“吸毒是危害社会和家庭的一大公害,打击贩毒吸毒也是我们的责任。既然你们已经掌握了线索,那就先查吧,是找医护人员谈话呢,还是查看有关记录”

    “我们还是先查看原始记录吧。”瘦子说。

    “好,我安排人陪你们去查。”张继军说。随后,他叫来余淑敏,让她全程配合。

    今天总有陌生人登门,两名警官前脚离开,一个娇小的女人后脚就进来了。她的容貌姣好,衣着朴素却干净得体,腰间松松束起的丝带打着漂亮的结垂向右边一侧,让人看不出她的年龄。她得体地向张继军伸出手,“哦,您就是张院长吧”

    “是的,您找我有事”

    张继军以为她是药品经销商或病人的家属,她的回答却出乎张继军意料:“我是搞收藏的,听说您要转让针灸铜人,是吗”

    张继军实实在在地告诉她:“我的女儿患了白血病,我们急等用钱救命,所以不得不忍痛割爱,您想要的话,可以先看看实物,然后再谈价钱。”

    “不用看了,”她很爽快地报了一个价格,“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明天就来取货。”

    张继军说:“行,能问一下您的尊姓大名吗”

    女子嫣然一笑:“普通老百姓,不值得留名留姓,我明天带现款来取货,可以吗”

    张继军沉重地点了点头,伤感的心情一点点在蔓延,他凄然一笑,算是与给他道别的女子打了招呼。买主连姓名都不肯透露,祖传“针灸铜人”从此将不知流落何方,怎不令人黯然伤神呢

    快下班的时候,余淑敏带着两名警官又回来了。他们查看了医院的特殊管制药品出入库记录,发现前一段时间售出的杜冷丁,需要院长签字批准的材料上,有人摹仿了张继军的签名。他们要带走两份样本,由笔迹专家做进一步的鉴定。

    临走前,瘦子留下了他们的电话号码并叮嘱张继军:“请你们注意保密,不要打草惊蛇,一旦发现有什么线索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把他们送走,张继军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吸起来。这几年,对他来说,无论是家庭还是医院,都是多事之秋啊母亲的去世,女儿的患病,不幸接踵而至,而医院又麻烦不断,生活真的沉重如山,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吗现在,唯一支撑他负重前行的,就是爱和责任了。

    第二十一章3

    第二天,那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子如约买走了“针灸铜人”。

    日月如梭,在悲悲喜喜的忙碌中,秋天又来了。南国的秋天没有落叶缤纷,没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街头的树依然绿着,路边的花依然开着,只有一阵凉凉的风吹过,让人感到些许的寒意,不经意地要轻轻叹一声:“哦,秋天来了。”

    改革开放后,连瑶山区的面貌得到了较大改变,医疗卫生条件有所改善,但是,贫困和疾病仍旧是压在群众头上的两座大山。为此,市人民医院又一次开展“送医下乡”活动,由余淑敏带队前往连瑶山区,深入村寨进行“医疗扶贫”。

    党总支向医护人员发出了倡议,秦大海也要报名参加。徐淦棠知道后,竟找到他家里,阴阳怪气地说:“你是被划入另册的人,何必假积极拍张继军的马屁”

    秦大海这时候不用显微镜就能看透徐淦棠的本质,他毫不客气地说:“谁说我被划入另册了我被开除公职还不是你害的我不是假积极,我是真积极,我觉得就算假积极也比不积极强”

    徐淦棠被抢白一顿,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杵在那里。秦大海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别耽误我整理行装。”

    徐淦棠肺都快气炸了,他在心里诅咒着:“哼,你们都拍张继军的马屁,连瑶山高路险,最好汽车翻到悬崖下,把你们都摔得粉身碎骨”

    余淑敏带领秦大海等十几名医护人员去了连瑶山区。白天,他们穿梭在山寨之间,为群众治病、送药;晚上,他们走村串户,向群众宣传卫生知识,进行疾病调查。他们还以乡镇卫生院为阵地,举办医生、护士短期培训班,传授医疗技术。这天,他们来到了红瓦寨,村头的老樟树下响起一阵鞭炮声,村里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都走出家门,欢迎他们的到来。村支书一边鼓掌,一边领着他们朝村委会走去。他看上去有五十来岁,一顶快遮住大半个前额的旧帽子下面,通红的脸庞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这个朴实的山里汉子却很健谈,他告诉余淑敏,张继军在红瓦寨插队时,他是大队唯一的高中毕业生,常常到知青点去玩,也陪张继军到山上采药,他说:“有的知青走了再没有回来过,张继军没忘了我们红瓦寨,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可惜,童秋菊没有福气,如果不是她爸爸,她是要等张继军回来和她结婚的。”看来,他对张继军和童秋菊的恋爱是知道一点内情的。

    “童秋菊患了类大骨节病,正住在我们医院治病呢。”余淑敏说。

    “是吗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她嫁到了哪里。”

    秦大海插话道:“你们说巧不巧我们张院长资助一个特困生上了大学,她毕业后分配到我们医院,张院长让她把母亲接来治病,大家见面后,原来就是您说的那个童秋菊。”

    村民们听了,免不了感慨一番。村支书说:“我知道,张继军从年轻时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说话间,村委会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正在院子里洗刷茶杯,村支书指着她说:“这个大嫂就是张继军救过的,她现在儿子都八岁了。”

    村支书让她端上茶来,大家喝着,又给大家娓娓讲起了事情的经过。那时候,贫农社员童万良夫妇孩子多,生活十分困难。他们最小的女儿刚满3岁,一次不慎将一锅滚沸的粥打翻,背上、腿上顿时烫起了大水泡,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童万良夫妇俩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有人喊来了赤脚医生张继军,他立刻给孩子涂抹了“三黄油”,然后用毛竹制作了一副简易担架,知青们组成一个担架队,连夜将受伤的小女孩送到县医院抢救。小女孩在县医院住了好长时间,张继军还陪着她父母护理了十几天,医药费也是他发动知青们募捐的。这件事在全县传为佳话,还上了省里的报纸。

    提起张继军,村民的话足有一箩筐,争先恐后地都想倒出来。一位白发如银的老太婆,牙齿都掉光了,嘴瘪着,怕别人抢了先,她用瘦骨嶙嶙的一只手打着手势,“要是没有张继军,我这把老骨头早就烧成灰了。”

    村支书是老太婆的远房侄子,他与婶子开起了玩笑:“那才好啊,省得我再动员您死后火化,我也就不用挨民政助理的骂了。”村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老太婆最怕死后火化。

    老太婆佯装生气地用拐棍捅了一下村支书:“没正经的,当着城里人的面也敢数落老人家,再打岔我敲破你的头”

    老太婆深情地回忆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正是秋冬季节,天好长时间没有下雨,风却呜呜刮着,她们家不慎失火了,熊熊火焰很快蹿升到屋顶。她丈夫修水库去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睡在床上。大火着起来的时候,她吓瘫了,腿软软的怎么也爬不起来,孩子在床头吓得哇哇大哭。闻讯赶来的社员和知青们急得团团转,现场一片混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人冒着被烧伤的危险冲进了屋里,把她背起来,又将孩子挟在腋下,冲出了火海。后来她才知道,救她的人就是张继军。把他们母子救出来后,他又奋不顾身地投入了灭火战斗。

    风呼呼地刮着,大火烧得劈里啪拉,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顿时火光冲天,火头逼得人直往后退,眼看就要烧向邻居的房子。大火如果继续燃烧下去,好多房子都要遭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继军急中生智,找来一根大毛竹,固定位置后,像只猴子那样敏捷地迅速爬上屋顶,把一层层茅草掀掉,打出一道防火带。其他人用水桶、脸盆等装水,组成一条递水长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扑救,终于将大火扑灭。全体社员异口同声称赞知青“了不起”,“**万岁”“**万岁”的口号声一遍又一遍响彻在村庄上空。

    老人讲完了,又有人讲起了张继军救死扶伤的故事。余淑敏他们一边听,一边给村民们诊病发药,他们对张继军更敬重了。

    第二十一章4

    “送医下乡”活动告一段落,余淑敏他们回来后,张继军安排在职工食堂举行了小型欢迎晚宴。余淑敏说:“连瑶山区缺医少药仍很严重,我建议这样的活动还要继续搞下去。”

    徐淦棠一直闷头吃菜、喝酒,这时他翻出一块猪肝送进嘴里,边嚼边说话了,“搞一次这样的活动要花多少钱你算过吗与其将钱花在那些素不相识的农民身上,还不如给职工发点福利呢这一次给我们医院制造点影响,就足够了,以后就免了吧。”

    秦大海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开口闭口都是钱呢你俗不俗啊”

    徐淦棠也生气了,秦大海太嚣张了,眼里还有我这个副院长吗他用筷子狠狠地戳着桌子,黑着脸说:“我说错了吗你们去连瑶,药品要不要钱坐车要不要钱吃饭要不要钱”

    “医院经费紧张,我们不要出差补贴,但活动不能不搞,大家说是不是”余淑敏说,大家都用支持的目光看着她,徐淦棠抓起一只鸡腿啃起来,不说话了。

    张继军端起酒杯,“大家辛苦了,我敬各位一杯,这样的活动,只要老百姓需要,只要群众欢迎,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要搞的。人民的医院不为人民,还为谁呢”

    徐淦棠啃完那只鸡腿,推说有事,提前离席了。

    医院的东南角是供病人休闲的小花园,有假山、凉亭、水池和花草树木,医护人员下了班,也喜欢到这里走走,放松一下身心。一弯新月高高的挂在天空,月光撒下来,给大地轻轻涂了一层银霜。

    徐淦棠不想这么早回家,燕翔云已经不与他说话了,回家也没意思。他漫无边际地走着,听到小花园里传来护士们银铃般的笑声,就循声凑了过去。护士们看到幽灵般冒出来的徐淦棠,笑声戛然而止,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徐淦棠没话找话,问血液科的一名护士:“你知道吗张院长女儿的病怎么样了快不行了吧”

    徐副院长怎么这么说话呢这不是盼着人家死吗她不想回答他,又怕得罪他,只好如实回答:“她恢复得不错,过几天就可以做骨髓移植手术了。”

    徐淦棠喷着满嘴的酒气说:“不错什么白血病有几个能活的孩子要是死了,张院长人财两空,他还有什么盼头呢”

    这时候,易梓花也在场,正坐在一条石凳上吃瓜子,她越听徐淦棠的话越刺耳,终于忍不住质问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缺德呢就盼着人家孩子死,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枝花”啊”徐淦棠刚才在饭桌上窝得一肚子火还没发泄出来,又让易梓花一通斥责,圆鼓鼓的肚子都要炸开来了,“我这么倒霉,走到哪里都碰上咬人的疯狗”

    易梓花手中的塑料袋装着吐出的瓜子皮,徐淦棠这么骂她,她也火冒三丈,将塑料袋劈头盖脸甩到他脸上:“呸你还不如狗呢。狗还通人性,对主人忠心耿耿,你这阴沟里的毒蛇,一点人性都没有,总想爬出来咬人”

    护士们忙围上来劝架,易梓花仍不依不饶地骂着。

    “好男不和女斗”徐淦棠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走了;身后,易梓花跺着脚,高声叫骂道,“哼,你算男人吗你这样的人要算男人,蚂蝗也能站起来说人话”

    徐淦棠垂头丧气回到家里,燕翔云满脸乌云坐在客厅里,连电视机都没打开。他想溜进自己的房间,燕翔云却冷冰冰地叫住了他,“公安局来电话了。”

    “什么,公安局来电话干什么”他有些心虚地问。

    燕翔云剜了他一眼,“帅帅车祸的凶手找到了,你种下祸根,却连累儿子受罪,你愧不愧啊”

    徐帅帅遭遇车祸后,燕翔云一直怀疑是有人故意报复。徐淦棠因心里有鬼,不敢认真追究,在张继军和燕翔云的不断催促下,交警支队调查了不少目击证人,终于找到了策划和实施伤害计划的真正凶手,就是徐淦棠的流氓朋友赖仁峰。徐淦棠多次要他暗中给张继军制造麻烦,却不兑现许给他的好处费,他几次登门索要,徐淦棠都故意躲着他,打电话威胁,徐淦棠也置之不理,于是一怒之下向徐帅帅下了毒手。现在,他已经被刑事拘留了。

    燕翔云说:“我们母子跟着你受够了,快点离吧,别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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