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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一个女孩的手在这里散步,看他们那亲密的样子,完全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这时,一片灰色的云飘浮过来,如一片长翼遮住了月亮,碧空和大地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涂抹了一刷子,变得朦朦胧胧。

    宋玉桃的心头,蒙上一层不安的阴云。

    第十八章5

    宋玉桃开始疏远聂波。张叔叔提醒的没错,聂波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女孩子喜欢风度翩翩的男人,也容易痴迷于山盟海誓,当她发现男人是个脚踩两只船的花心贼时,理智才会恢复,才会从虚幻的天堂回到现实的土壤。

    然而,聂波仍对宋玉桃纠缠不休。他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一枝玫瑰给宋玉桃。宋玉桃生气地把玫瑰摔在地上,他厚着脸皮说:“玫瑰是无罪的呀,你骂我不行吗”第二天照样送来。在情场游刃有余的花心男人和在官场呼风唤雨的堕落男人一个德性,就是心比漆黑,脸比墙厚。聂波在糟蹋了几十枝玫瑰以后,竟手捧一只精致的礼品盒,当众给宋玉桃跪下了:“玉桃,你如果不收下,我就长跪不起。”

    宋玉桃又气又急,“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大男人不嫌丢人吗”

    聂波直挺挺跪在那里,哀求道:“为了爱情,我不怕丢人,何况为爱情献忠心的男人不丢人,玉桃,请你收下我的一片痴情吧。”

    “我不稀罕你的东西,你送别人去”

    聂波是个情场老手,他知道宋玉桃心软了,于是腆着脸问道:“为什么呢你是我唯一的挚爱啊”

    “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戏你告诉我,那天在江边与你牵手的女孩是谁”

    宋玉桃在聂波的一再追问下,忍不住说出了那天看到的情景。聂波暗暗窃笑,宋玉桃太嫩了,他不用花多少心思,就能蒙混过关,于是信口编起了故事:“噢,你误会了,那是我表妹,失恋了想不开正寻死觅活呢。哪天你有空,我带她来看你。”

    “既然这样,玉桃,你就先把礼物收下,让他起来吧。”旁边一个护士似乎被聂波的真情打动了。

    宋玉桃勉强把礼物收下了,那是一只瑞士金表,她回到宿舍后把它放在了抽屉里。可是,没过几天,那金表就不翼而飞了。

    宋玉桃丢了金表,心急如焚,问母亲她不在家时谁到宿舍来过,母亲说只有一个叫聂波的来过,见她不在家,坐下喝了杯茶就走了,再没别人来过。金表好好的放在那里,怎么会丢了呢

    宋玉桃没敢告诉聂波。这天晚上,团委大会以后,她出了医院,想到表店打听一下价格。她是吃苦长大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里疼得慌。她没有坐公交车,而是沿人行道慢慢走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忙碌地晃动于黑夜的灯影里。猛然,她的眼睛像被尖锐的钢针刺了一下,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棵老榕树下,是一张供行人小憩的长条石凳。石凳上,聂波正伏下身子,如醉如痴地拥吻着一个年轻姑娘,他的手还伸进姑娘的裙子里宋玉桃转身跑开了,眼泪滴落在寂廖的夜色中。

    聂波约宋玉桃出去吃饭,昨天令人恶心的一幕历历在目,宋玉桃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不要再蒙骗我、纠缠我了,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你又怎么了我什么地方做错了”聂波仍然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套宋玉桃的话。

    “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和你表妹亲吻拥抱都是应该的”

    聂波知道再也蒙混不过去了,昨晚,当行人稀少之后,他就在那张石凳上做了苟且之事,事情怎么那么巧,又让宋玉桃碰见了呢他追求宋玉桃,也不过是觊觎她的美貌,并没想与她结婚,他怎么会与一个从农村来的姑娘结婚呢在男女关系上,他从未失过手,他相中的姑娘还没有能逃脱他的魔爪的,难道就让到口的美味飞走他不甘心放弃,嘴上却装作无奈地说:“那好,既然你不愿理我,就把那只金表还给我,我们各走各的路。”

    “表丢了,我会买一只还你。”宋玉桃说。

    聂波奸笑起来,他的笑声与他的年龄相差甚远,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黑社会老大临终前的狂笑。“买新的,你买得起吗那只金表价值十万,你成了老太婆能攒够十万元”他厚颜无耻地撕开了伪装,裸地提出了要求:“这样吧,你陪我上一次床,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了。”说着,一张臭嘴就要往宋玉桃花瓣似的嘴唇上拱,手也不安分地伸向了她丰满的胸部。

    “流氓,卑鄙”宋玉桃眼里喷射着愤怒的火焰,想起了郝秀莲教过她的女子防身术,猛地往上一抬膝盖,顶在了聂波的大腿根部。聂波大声哀叫着,像一条受伤的狗,蹲下动弹不得。宋玉桃甩下一句话,“我不欠你的,表一定还你”

    第十九章1

    宋玉桃告诉母亲,她不会再与聂波来往了。童秋菊说:“这个人油头粉面的,看样子就不像好人,你张叔叔也说他品质恶劣,这就好,妈妈也放心了。”这时候,宋玉桃才真正认识到聂波的丑恶面目,也进一步认识到张继军反对她与聂波交往是关心她、爱护她。

    “可是,我把他送的表弄丢了,怕他找麻烦。”宋玉桃红着眼圈说。

    童秋菊说:“你不用担心,表丢了,我们砸锅卖铁也要还他。”

    宋玉桃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了:“妈,您不知道,他说那表十万呢,我们把家里卖光了也买不起啊我真后悔接受他的礼物,又随手放到抽屉里没上锁,这下麻烦大了。”

    “一只手表那么贵,他是骗你吧”童秋菊也在心里埋怨自己没看好家,让小偷钻了空子。她是母亲,母亲的怀抱就是为儿女遮风挡雨的庇护所,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母亲永远是儿女的保护神,她不能让女儿担惊受怕,她用手指给宋玉桃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头发,“桃子,你不用怕,还有你张叔叔呢。”

    童秋菊把玉桃丢表的事告诉了张继军。张继军安慰她:“你不用着急,玉桃认清了好人坏人,就不会再上当了,这比什么都强。表值多少钱,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即使真的值十万,表丢得也很蹊跷,说不上就是那小子捣鬼,你交代玉桃先不要声张,等把事情查清楚再说,真该还给他,我也会想办法的。”

    聂波在宋玉桃这里尝到了厉害,这些天就像小鬼害怕钟馗似的,远远的看见宋玉桃就躲开了。可这也刺激起了他的胃口,带刺的玫瑰扎手,却更迷人。因此,他对宋玉桃仍不死心。他不敢直接去找宋玉桃,就让别的护士给宋玉桃捎口信,讨要金表,目的还是逼宋玉桃就范。

    宋玉桃愁眉不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赔偿的办法。表丢了,那只精美的盒子还在抽屉里,她拿出来,翻来覆去摩挲着,不经意地用手拽了拽里面的红绸。突然,一张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掉了出来,贴在盒子内沿的标签没贴牢,滑落了出来。她拣起来仔细一看,上面用蚂蚁似的小字写着手表的编号,原来不过是一只镀金的假名牌表,定价只有一百八十元。“这个厚颜无耻的骗子,良心让狗吃了”宋玉桃恨得咬牙切齿,只等着聂波找上门来,揭开他的庐山真面。

    虽然明表是假,只值一百八十元,但宋玉桃也不会欠别人的。她去了几家表店,终于找到了同样款式的表,准备发了工资就买来还给聂波,也免得他以此为由败坏自己的名声。她还没有把表买来,易梓花却来找她了。她不喜欢这个碎嘴的女人,冷冷地说:“你找我有事吗”

    易梓花很神秘地把她带到僻静处,“聂波到处说你昧下了他的金表,这小子太坏了,我知道表在那里,特地来告诉你。”

    “谢谢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宋玉桃知道易梓花的毛病,怕她听风就是雨,再弄出什么乱子来,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易梓花说:“他亲口告诉我,他把表送给你的第三天,就趁你妈给他倒水喝的工夫,把表偷走了。他说表值十万,如果我呸,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我不上他的当,他就把表送给一个姑娘了,还来向我炫耀,说那姑娘多么多么漂亮,呸,这个变态狂,真恶心人”她不断往地下吐着唾沫,像是要吐掉聂波这个名字给她带来的晦气。

    原来聂波玩腻了年轻的姑娘,听徐淦棠说“一枝花”如何迷人,就对这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动起了歪心眼。他以偷回来的表为诱饵勾引她,被骂了一顿,嘻皮笑脸走了。后来就用表引诱一个姑娘上了当,竟恬不知耻地跑到易梓花那里吹嘘他的能耐,易梓花恨他厚颜无耻,跑来告诉宋玉桃。

    “那块金表是假的,他又用来骗人我要揭穿他,表究竟在哪里呢”宋玉桃问。

    易梓花说:“金沙洲工商银行的储蓄所,有个姓邱的营业员,长得很像电影演员陈冲,聂波用表欺骗的女子就是她。我以为聂波吹牛,特意去看了一下,果然是真的,那假名表就明晃晃地戴在她手腕上呢。你要不相信,就去看看。”

    宋玉桃气得脸色煞白,“这个遭雷劈的家伙,祸害多少姑娘啊”

    易梓花走了,宋玉桃越想越生气,等下了早班,她决定到金沙洲去一趟。一是看看易梓花说的是不是真的,二是给那个姑娘提个醒,让她对聂波这个色狼有所防范。她回宿舍拿上那只空盒子,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坐在车上,她已想好了办法。如果姑娘沉迷于“爱河”不肯相信她的话,她就让她看一下盒子,告诉她“金表”的编号,盒子是不能留下的,预防聂波再来纠缠时当作证据。

    下了车,宋玉桃一眼就看到了那家储蓄所的牌子。她走进去,正想向人打听邱姑娘,突然,从大厅的椅子上站起一个人,惊恐地说:“你你来干什么”

    宋玉桃吓了一跳,扭头看时,却是聂波在神色慌张地看着她。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穿无袖连衣裙的姑娘,手腕上果然戴着一块金灿灿的手表,也在迷惑地看着她。宋玉桃镇定了一下“我来给你送金表啊”她把那只空盒子从包里拿出来扬了扬,转脸对着邱姑娘说出了一串数字,“这是不是你戴的那块表的编号啊他给你说值十万了吗告诉你吧,那根本不是什么瑞士名表,它的标价只有一百八十元”

    聂波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宋玉桃将空盒子摔到他脸上:“垃圾还给你,别想再讹诈我了。”说完,在邱姑娘惊异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了这段经历,宋玉桃成熟多了,她可以冷静地面对生活和感情的风风雨雨、阴晴圆缺了。

    第十九章2

    宋玉桃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张继军。张继军一怒之下,和袁晓萍商量后,将刚好满试用期的聂波解聘了。聂波的哥哥不甘心弟弟灰头灰脸地离开医院,又给主子送了一幅名人字画,请他出面讲情。叶荐球给张继军打电话,要求让聂波回医院上班。张继军说:“我们上千人的医院,政府投入有限,医院要生存发展,医务人员要穿衣吃饭,我们养不起废品,他试用期表现不及格,被解聘了。”他这样说已经照顾了聂波的面子,叶荐球仍试图挽回:“他虽然水平一般,总不至于什么也不能干吧,既然医院是上千人吃饭的一口大锅,多他一双筷子又如何呢”

    张继军也就如实相告了:“他仅仅滥竽充数倒也罢了,问题是他是一个拈花惹草的专业户,我不能收留一个败类来让他祸害医院的女同志,你让他找个好地方发财吧。”

    叶荐球又打了几次电话,只要一提到聂波,张继军就把电话挂了。叶荐球窝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把张继军撤了,让他到金沙洲工地看工棚去

    徐淦棠自任“民间组织部长”,把自己任命为院长,不断造谣惑众,刮起了一股篡班夺权的妖风,却没有撼动张继军的一根毫毛。他风闻待袁晓萍退休后,卫生局和组织部都有意让张继军兼任书记,党政职务一肩挑,他更沉不住气了。于是到古玩市场买了一只陶罐给表哥送去,也不知是真品赝品。他现在明白叶某人不是当年吃猪大肠的表哥了,人家是风雅人物,喜欢的是收藏。徐淦棠想从表哥这里探探口风,这表哥想看的是花容月貌的弟妹,而不是他那张俗不可耐的太监脸,对他就很冷淡。叶荐球把玩着那只陶罐,“你让人骗了,懂吗这是现代仿品,唉,文化的东西,给你说你也不懂。”

    徐淦棠尴尬地给自己找台阶:“是啊,我得多向表哥学习,您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顿饭。”

    食色,性也。叶荐球感兴趣的就是美味和美色,他立刻来了兴致:“好啊吃什么干脆把贾荣和小聂都叫上,人多热闹。”

    徐淦棠暗暗叫苦,这一顿饭,一个月的工资又没了。可他仍要装出十分痛快的样子,“如今时兴吃蛇宴,到郊区去吃蛇吧。”

    名为“南江蛇王”的蛇餐馆掩隐在一片翠竹林里,车顺着一条小路七拐八弯地走了好一会儿,一座不失豪华的仿古建筑冷不丁出现在面前,仿佛从浓荫深处冒出来的一般。大家沿着九曲回廊一路走到最深处的一个包间。包间里候着一位穿旗袍的小姐,见叶荐球一行进来,马上起身明媚地一笑,招呼各位落座。

    最先上来的是蛇胆蛇血。徐淦棠忘不了卖弄学识,得意地说,“中医古籍记载,蛇胆清肝明目,蛇血活经补肾。”

    叶荐球对他的话才不感兴趣,目光锥子似的落在小姐的旗袍开叉上,像要把那的肉叮一口。小姐熟练地用米酒化胆调血,摆弄好之后,盛到一只古色古香的酒杯里,双手举着捧到叶荐球面前。这份待遇,其他人是没有的。徐淦棠则给贾荣和聂秘书斟满了白酒,自己也举起了酒杯:“感谢领导赏光,我先敬一杯。”

    接着上的是汤,每人一盅清炖蛇鞭。叶荐球品了一口汤,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小姐,“我们家乡有句话,说大的中看,小的中用,这蛇鞭恐怕是世上这玩艺中最小的了吧,因此可以说是珍品中的。”小姐已是见多不怪,低垂了娇嫩的脖子,不说话。

    贾荣没忘记恭维市长,肉麻地说:“市长才是男人呢。”

    扯过闲篇,大盘小碟的菜肴都也上来了,有小姐陪酒,一桌蛇宴便吃得有滋有味,妙趣横生。蛇汤大锅也上来了,叶荐球已有些醉态,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他望着热气腾腾的汤锅说:“我真想把张继军摁到这汤锅里,炖了喝。”

    聂秘书在旁边推波助澜,“他对市长的指示不理不睬,伤了市长的自尊了。”

    此时此刻,这顿饭好像才达到了主题。小姐乖巧地假装醉了,要吐酒,悄悄躲了出去。徐淦棠迫不及待地要发泄对张继军的仇恨,他举起酒杯对叶荐球说:“张继军是一只闷头的疯狗,逮住谁咬谁您与这样的呆子生气不值,来,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贾荣也端起酒杯,“我也敬市长一杯,张继军向来目中无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他的眼睛长到额头上去了。”他也没有忘记奉承聂秘书,又敬了聂秘书一杯,“你弟弟工作的事不用操心,包在我身上,全市那么多家医院,还能安不进一个人去”

    “哼,他以正人君子自居,”徐淦棠不失时机地往张继军身上泼脏水,“其实他最道德败坏了,在我们医院里,他就有两个情人,老的是余淑敏,小的是宋玉桃,他一心想把余淑敏提拔为副院长,又把宋玉桃的母亲接到医院治病,就是用心不良“

    叶荐球对张继军一肚子不满,众人这么一火上浇油,他更生气了。这桌蛇宴吃到现在,就成了对张继军的声讨会,叶荐球开始面授机宜:“要整垮张继军,需要我们上下联动,下一次对医院班子例行考核时,你们可以秘密发动群众,给他打不称职,这样,我在上面就好说话了。”

    几个人酒足饭饱,走出包间时已经东倒西歪丑态百出了。聂秘书悄悄给徐淦棠使了一个眼色,“你看市长的样子,还能走嘛,还不给他找个房间休息”

    徐淦棠慌忙喊刚才躲出去的小姐过来,“快扶市长到房间休息,”他又附在小姐耳边小声交代,“你把市长伺候舒服了,小费少不了。”

    徐淦棠转过身问聂秘书:“您呢,走还是留下”

    聂秘书没见过这么不会来事的家伙,态度生硬地说:“市长在这里,我敢走吗”徐淦棠听话听音,忙又给他安排房间找小姐去了。

    看着叶荐球和聂秘书房间的窗帘放了下来,徐淦棠直恨自己贱骨头,花钱找麻烦。他疲惫不堪地坐在一张藤椅上,这时贾荣也不知溜哪去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估计带的钱不够,这里不允许赊欠,老板雇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安,实际上就是打手,不结帐是无法脱身的。徐淦棠想了半天,只好打聂波的手机,想让他先送点钱来应急。可是,聂波的手机却始终无法接通。

    第十九章3

    聂波的手机再也接不通了,他死了

    聂波让父亲痛骂了一顿,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步子有些飘,像有谁一下子把他的头掐了去。他心情沮丧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就像一具冒着冷气的僵尸。猛地,他被眼前的一片水红吸引住了,那是一家舞厅的霓虹灯闪烁着,将周围的空气映成了温柔的水红色。这片迷离的水红仿佛一面摇曳的招魂幡,把他招进了舞厅。

    舞厅里灯光忽明忽暗,疯狂的爵士乐震耳欲聋。一个个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晃着脑袋,忘形地扭动着,在幻彩摇曳之中,如同一个个鬼魅的影子,让人目眩神迷。

    聂波是个猎艳的高手,刚走进去,一眼就看中了在酒吧台前独坐的黑衣女郎。她端着一杯红酒,慢慢品啜着,光波在她细腻光洁的脸上跳荡追逐着,她饱满的胸脯在灯影下绵延起伏,冷艳中散发出万种风情。

    聂波微笑着向黑衣女郎走去,准备搭讪。他一向以“微笑杀手”自居,相信自己的微笑具有足够的杀伤力,可以俘获任何女性。他很绅士地向黑衣女郎伸出手,“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曲吗”

    黑衣女郎双臂环抱,傲慢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忽然,三个男人横跨过来,把聂波包围在了中间。他们都梳着爆炸头,叼着烟卷,一看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一个高个子左脸斜卧着一条刀疤,喷着满嘴的酒气,挑衅地睥睨着聂波说:“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你这么个好鸟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然后又对黑衣女郎呲牙一笑:“来,妹妹,陪哥哥跳一曲。”

    黑衣女郎似乎见惯了这种争风吃醋的场面,握住酒杯又品了一口酒,谁也没有搭理。聂波倚仗着哥哥的威风,在娱乐场所有些名气,岂能吃这种窝囊气他看也不看“刀疤脸”一眼,又一次动作优雅地向黑衣女郎伸出了手,“小姐,你忍心拒绝我吗”

    “刀疤脸”被他的假斯文激怒了,他大吼一声:“他妈的,竟敢跟老子抢小姐反了你了。”说着,抄起一瓶啤酒,向聂波走近了一步,“你小子欠揍不是跟老子玩这个”

    舞厅里的人都是寻求刺激来的,看到有人打架,立即像吃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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