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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啊一向以来,自己总想通过表率作用带动别人,总希望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感化别人,这是否已落伍于时代的要求,不符合现代管理的理念。市场经济大潮下,道德良心的自律、党性原则的约束,对像徐淦棠这样自甘堕落、丧失了信仰的干部,是否已经失去了制约力度他觉得与徐淦棠之间的分歧与矛盾,已经不是个人恩怨的问题,也不是工作上的意见分歧,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正邪之间的较量了。该出手时就出手,斩妖驱魔,他是否该扬起党纪、政纪的利剑呢

    第十五章2

    张继军对未能带出一个团结和谐的班子心存内疚,真要让他痛下杀手,他还真于心不忍。他想,梁局长快要从北京回来了,到那时,徐淦棠没有贾荣在背后撑腰,也就不敢肆无忌惮了吧。

    徐帅帅出院了。

    燕翔云要徐淦棠和她一起去感谢张继军,徐淦棠说:“我不去,看到他就头晕。”

    燕翔云气得直打哆嗦:“你这个人越来越没人性了,那天晚上要不是张院长及时组织治疗,孩子会这么快痊愈”

    徐淦棠简直不会说人话了,他伸长了脖子吼叫道:“耽误了孩子治疗,我告他”

    燕翔云的嗓门也高了起来:“你告谁你告你自己吧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徐淦棠害怕燕翔云追究他挨打的原因,不敢再嘴硬,跟在燕翔云后面到张继军家去了。

    徐淦棠的脸消肿了,门牙还没有补上,说话有些漏气。郝秀莲热情地拿出水果招待他们,关心地问他怎么受的伤,徐淦棠捂着半边脸,阴沉沉地说:“不知冲撞到何方恶煞了,流年不利,总遇上倒霉的事,喝了点酒,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

    燕翔云白了他一眼,“我早就说过,福祸无门,倒霉都是自找的,你不信”

    徐淦棠正想反驳,张继军腰里的手机忽然响了。电话是余淑敏打过来的,她急切地说:“张院长,请您马上回医院,康复科护士小章喝安眠药自杀了”

    “立即组织抢救,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

    徐淦棠听到小章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尽管胆大妄为,可深深的恐惧还是像红蜘蛛带毒的爪子攫住了他,完了,完了,这次搞出人命来了他觉得脑子被掏空了,似乎变成了一具木偶,机械地跟在张继军后面,朝医院跑去。

    张继军赶到医院,医护人员已经对小章进行了催吐处理,正忙着插胃管洗胃。

    余淑敏对张继军说:“幸亏发现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张继军说:“脱离危险就好,一定要全力抢救,千万别留下后遗症,这么年轻的姑娘,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对她家人交代啊”

    他在想,小章是什么原因自杀的,她经历了怎样的痛楚,要如此来结束如花的生命呢

    袁晓萍悄悄给张继军示了一个眼色,张继军会意,跟她走到一边,她把一张信纸交给张继军,“看吧,这是遗书。”

    小章的遗书只有不到半页纸,却充满了悲愤的控诉和绝望的哀叹。张继军匆匆浏览了一遍,他几乎要跳起来骂娘了,他想不到徐淦棠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披着人皮却是一只色狼他还是竭力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发作,只是狠狠剜了徐淦棠一眼,像是在审视一个乔装打扮的杀人凶手。张继军锐利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划开了徐淦棠的画皮,刺得他冷汗直流,他觉得自己脊梁骨阵阵抽搐,仿佛暴露在照妖镜下要显出原形的妖魔,快坚持不住了。他下意识地往墙上靠了靠,才没有倒下去。

    徐淦棠自从把易梓花抱上床后,偷情的刺激使他愈加膨胀,又在寻找新的猎物。护士小章青春靓丽、妩媚动人,就像一朵顶着露珠的含苞玫瑰,惹得徐淦棠垂涎欲滴。他常常以领导身份找借口与她谈工作、聊家常,小章涉世不深,虽然感觉徐淦棠鼻涕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令人不自在,但考虑徐淦棠的年龄几乎可以当她的父亲,又是副院长,不至于伤害她,就放松了警惕。哪想到徐淦棠就是一头专门糟蹋鲜花的禽兽,毫不顾忌人伦纲常,很快向她伸出了肮脏的爪子。按条件,中专毕业的护士工作满五年才可以申报护师,徐淦棠花言巧语哄骗小章,说是可以给她破格晋升,又话中有话地吓唬她:“我就欣赏你这样有上进心的年轻人,你要听我的安排,保证你前途似锦,如果你不听话,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很快就把她弄上了床。现在,小章职称没评上,人却怀孕了,她又恼又羞,想一死了之,就吞下了一大把安眠药。

    要不要向上级汇报呢徐淦棠多行不义,是该绳之以法了。可是,对当事人小章来说,这种事情又不宜张扬,她还年轻,还要谈朋友,还要嫁人,事情传扬出去对她很不利。如果在这件事上去惩处徐淦棠,而影响到小章今后的工作和生活,那就害她了。权衡再三,张继军决定还是先不要声张,等小章身体和情绪恢复以后再说。

    经过全力抢救,小章脱离了生命危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第十五章3

    徐淦棠的行径太恶劣了,对他的家庭来说,这就是一种打击和羞耻。张继军怕燕翔云承受不住,与袁晓萍商量,知道小章自杀原因的只有他们几个人,一定要严格保密,不要再扩散了。这对小章将来的工作生活也有好处。小章虽然被抢救过来,但思想上的负担还没有放下,请袁晓萍做好小章的心理疏导,避免再出事。袁晓萍对张继军的态度百思不解,“难道就这样便宜了他你的党性原则哪里去了”

    张继军叹了一口气,“徐淦棠早就该受到惩处了,可这次不同,惩处一个坏人,要伤害多少无辜,我们不能因为要捉住一只害虫,而毁了一片菜园啊”

    袁晓萍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默了。

    张继军把徐淦棠叫到办公室,关上门,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徐淦棠,我也先不说你是**员、领导干部,就说你长着两条腿、屁股后面没长尾巴,这还算是一个人吧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你还有一点人性吗你敢面对你的老婆孩子吗人家刚过二十的小姑娘,被你糟蹋成这样,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我告诉你,你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怎么办,是上纪委还是检察院,你自己掂量。”

    徐淦棠让张继军骂得狗血喷头,乖乖地没敢顶一句嘴,等张继军火气消了,才低声下气地哀求:“张院长,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想挽回也来不及了,幸亏抢救及时才没出人命。如果小章死了,我真得去坐牢。我一定痛改前非,这事怎么处理,我听您的。”

    有话当面说,背后不整人,这就是张继军的一贯风格。尽管徐淦棠恨透了张继军,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人格,他骂你、批评你是为了救活你,而不是整死你,所以徐淦棠挨了一顿臭骂,心里反倒踏实了。

    张继军在房间里踱着步,他把烟蒂摁到烟灰缸里,“你是明白人,我也不想隐瞒我的主张,我觉得事情还是冷处理,我们会尽量做小章的工作。但你必须汲取教训,把迷失的灵魂找回来,把缺失的良心补回来,把歪斜的心眼正过来,不要再做那些肮脏事了。”

    徐淦棠口上喏喏,没过几天,他心中那个小人就像等到惊蛰的虫儿,借着朦胧的夜色从土里钻出来了。它长长的触角触摸到了一片绿叶,以为可以恣意吞噬了,野心马上膨胀起来,全然忘记了头上还粘着肮脏的狗屎。

    何副市长被调到清阳市任市委副书记、代市长了,徐淦棠从贾荣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多日阴沉着的一张脸马上泛起了一层兴奋的红光。他们不是为何副市长的升迁高兴,何副市长如果在本市当了市长,他们会难过得吃不下饭去。谢天谢地,这个像张继军一样原则的家伙终于走了他一走,也许他们的转机就来了。他们一直把何副市长当作张继军的后台,后台没有了,张继军的好运也就该结束了。

    因为何副市长提前透露过消息,张继军对何副市长的调走并不感到意外。他一向对那种庸俗的迎来送往很反感,所以没有参加何副市长的送行仪式。

    何副市长电话与张继军告别,“老张,你说过医院是你们的责任田,这田地是属于党和人民的。我走了,无论天气是否风调雨顺,你都要把它种好啊”

    张继军这时动了真情,他有些不舍,“您调走了,但我这责任田仍是市政府的试验田,我们会全力把它耕种好的。您哪天回来休息,我再请您喝连瑶黄酒。”

    何副市长刚走,关于张继军的传言就已甚嚣尘上。

    张继军想往金沙洲看看,他只叫上了司机小孟和季德泉。半路上,天色忽然变了,大风骤然而起,道路两旁的行道树猛烈摇晃起来,一条条树枝像狂舞的皮鞭,在空中呼啸着,抽打着。风吼着,雨又下起来,越下越大。粗大的雨点,狂暴地撒落在车顶上。黑沉沉的天像要崩塌下来。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仿佛要吞没整个宇宙。雨刮急促地刷扫着车玻璃上的雨水,汽车冒雨缓缓前行。季德泉犹豫良久,说:“张院长,不知您听到没有,又有人在造谣了。”

    张继军好像已经习惯了在谣言中镇定自若,他微微一笑,“什么谣言”

    季德泉说:“有人说何副市长是您的后台,他一走,您也要下台了。”

    “嗨,我以为什么大事呢,我倒是想不当院长,清静地当个医生啊”

    车到金沙洲,已是雨过天晴。

    天空湛蓝透明,那两棵木棉树碧绿的叶子因为被雨水冲洗过,娇嫩得如同翡翠,树枝上挂满了颗颗水珠,光闪闪、油亮亮、喜盈盈的,宛如一串串银珠儿。蓦地,东边升起了一道绚烂的彩虹,映照天际,让人一阵惊喜。

    彩虹总在风雨后,张继军仰望着彩虹、蓝天和已完成主体工程的楼群,心情舒畅,澄净恰如这雨后晴空。

    彩虹升起来的时候,徐淦棠也看到了。而且,他心中那个小人把它当成了一道桥,已经爬到上面翩翩起舞了。他现在就走在一条寻找靠山的路上,跨过这道桥,就可以触摸到他的黄粱美梦了。

    接替何副市长分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叫叶荐球,是从省直机关调过来的,还是徐淦棠河南老家一个拐弯抹角的表亲。他小的时候,吃过几次徐淦棠家里卖剩的臭哄哄的猪大肠。虽然好多年没联系了,可是叙谈叙谈往事,他是能回想起来的。特别是徐淦棠十二岁那年,已念高三的他带着徐淦棠偷窥女人如厕,突然窜出一条狗,把他们吓得掉进粪坑里,差点没淹死,他应该忘不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果能攀上叶副市长这个高枝,今天的这道彩虹,岂不成了自己得道升天的仙桥

    燕翔云本不想去看望徐淦棠这个副市长表哥,他一个多年没联系过的远房亲戚,自己又不认识,人家又高高在上,何苦去看人家的冷脸呢可是,徐淦棠死缠硬磨,仿佛不和他一起去见表哥就会葬送了他的前程,燕翔云只好违心随行。

    叶副市长的家没有搬过来,临时住在市政府招待所一栋幽静的小楼上。徐淦棠忐忑地敲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凸着大肚子的矮个中年男人,尽管已经秃顶,但仅存的几根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男人开门的瞬间,燕翔云几乎懵了,仇人相见,冤家路窄,她一阵眩晕,脑海一片空白,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已经走向了来生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就是毁了自己一生的恶魔,就是它卑鄙地夺去了自己的童贞他何时改了名字呢叶见秋叶荐球世界真是太小了,与她有关系的三个男人,怎么都凑到一起了呢风云际会必有电闪雷鸣,三个男人凑在一起,又是这种关系,将会上演怎样的一场人生大戏呢顷刻间,她感到世界好像要颠覆了,不知该进门还是该退回去了。

    叶荐球见多识广,热情地向徐淦棠伸出了手,以客气的寒喧掩饰住了瞬间的惊诧和尴尬。徐淦棠沉浸在升官发财的美梦中,似乎没有觉察到蹊跷,看到表哥市长没有认出自己,忙自报家门:“我是您表弟,河南老家的徐淦棠。”

    “噢,请坐吧。”叶荐球已经认出了燕翔云,她丰满中透着的成熟,比之过去更有一番的韵味,再看一眼冬瓜似的徐淦棠,竟想起了古典小说中的一句话:“好一块羊肉,可惜落到狗嘴里”一个隐秘的邪念令他兴奋莫名,赶快把他们让进屋里,又是斟茶又是递烟。临走,他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纸条上,递给徐淦棠,“咱们是表兄弟,有事可得来找我哦。”

    徐淦棠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纸条,就像捧着一块金元宝,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如果您不嫌弃,我们常来看您。”

    第十五章4

    徐淦棠的野心虽然因为叶荐球的出现不断膨胀,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医院相对风平浪静,平稳多了。张继军得以把部分精力转移到学术上,他带领的科研攻关小组不断探索,发现生长在林间草地的一种白蘑是良好的补硒食品,比亚硒酸钠掺入食盐或粮食中治疗类大骨节病效果更好。他们还研制成功了一种含硒酵母,毒、副作用都很小,疗效显著。这样以来,中西医结合治疗类大骨节病有望取得重大突破,童秋菊治愈的希望也越来越大了。

    然而,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随着一场台风的登陆,徐淦棠觉得应该显示一下自己的份量了。这么多年来,一个“副”字就像一副沉重的枷锁套在他脖子上,让他时时感受到人轻言微的屈辱,现在好了,有市长表哥做自己的坚强后盾,他应该站起来大声说“不”了。

    星期一,例行的院长办公会议接近尾声,季德泉已经合上了记录本。张继军说:“大家还有事吗没事散会。”一周的工作都已安排完毕,该讨论的问题也讨论过了,大家纷纷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徐淦棠敲着会议桌说:“各位且慢,我有话要说,”他从口袋里拈出一支烟,慢悠悠地点燃了,还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声,“我觉得医院面临着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我不能再沉默了,这个问题不解决,医院别说发展,恐怕连生存都困难,用不了几年时间,就会陷入绝境。”

    多少年来,徐淦棠没说过这么有水平,且为医院着想的话了,大家重新坐下来,看着他和张继军。张继军说:“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这也是老生常谈了,就是人才引进问题,”徐淦棠说,“我记得张院长说过,医疗市场的竞争,也是人才的竞争,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人才队伍,就不可能在竞争中打出重拳,也就不可能获胜。张院长说是这么说了,却没有真正重视这个问题,随着医疗市场竞争的白炽化和医院业务的拓展,人才匮乏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了,这个问题不解决能行吗”

    与会人员哑然失笑,徐淦棠郑重其事发射的,原来是一枚地对空导弹,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个人内心想的什么,谁也无法琢磨,刘华秋在省内外可以算是人才了吧,他提出调离,徐淦棠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他推出去,怎么突然又想到人才问题了呢他这样显示自己的高瞻远瞩是什么目的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不知他是故弄玄虚呢,还是确实无话可说了。他停止了发言,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张继军,等他表态。

    张继军说:“人才问题当然很重要,我们医院不也一直在积极物色人才、引进人才吗但这也需要一个过程,我们既要积极,也要慎重,确保调进的确是德才兼备的可用之才,同时,也要留得住现有的人才,不使他们流失。”

    徐淦棠说:“这就要看一个主要领导是否思想解放,看问题是否具有前瞻性了。如果缩手缩脚,甚至鼠目寸光,何时才能满足人才需要呢如果”他说得头头是道,连张继军都觉得有一番道理了。

    “你有什么具体打算”张继军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建议搞一次大规模的人才招聘会,不要坐等调动手续那一套了,应该大胆解放思想,赶快以高薪招聘人才,住五星酒店、吃专家小灶,这样才有吸引力。”

    徐淦棠兜了一个大圈,不过给张继军扣了一顶思想不解放的大帽子,他的建议并没有什么新意。但是,他如果真的设身处地为医院发展动脑子,这还是令人高兴的。

    张继军说:“你的想法不错,可是,高薪招聘人才,享受特殊待遇,钱从哪里来即使我们东拼西凑挤出了这笔钱,那也会增加医院的运行成本,老百姓天天喊医疗费用高,我们能把这笔成本再转嫁到患者头上吗我不反对引进人才,但必须严格履行干部手续,同时,不能简单地喊高薪。高薪是把双刃剑,高薪招聘的人才待遇高,会有积极性,但本院的在编干部职工毕竟占大多数,如果与聘用的人员同工不同酬,拉开收入落差,他们就会心理失衡,积极性就会受挫伤。从整体效益上来看,也可能会得不偿失。所以,我们不要急功冒进,而要做深入的调查研究,搞好成本核算,等条件确实成熟了,再搞也不晚。当然,有个别特殊人才确有必要补充那另当别论。目前,我们的新医院正在建设中,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只要一个单位政治风气正、学术氛围好,到时候不用花高薪,高端人才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徐淦棠真正的目的不是为医院发展献计献策,而是要显示自己作为医院领导的份量,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借坡下驴,“既然如此,我就保留意见吧。”

    第十五章5

    叶荐球走马上任不久,就到医院视察来了。

    张继军对叶荐球的过去一无所知,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似乎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他却是叶荐球最刻骨铭心的一个男人。叶副市长从秘书手中拿到一张通讯录,看到院长张继军的名字,不禁心头一震,这个名字已经折磨他近二十年了,他会不会就是那个一直像大山似的碾压在自己心头的张继军叶副市长急着到医院视察,主要目的还是要证实此张继军是否那个大兵。

    叶荐球不动声色听取了张继军的汇报,在视察住院部大楼的途中,他忽然问张继军:“你是不是参加过南疆反击战”

    张继军说:“对,反击战开战前夕,我从机关到了先头部队,有幸参加了战斗。”

    徐淦棠一直紧随表哥屁股后面,想找机会套近乎,让大家都知道他与叶副市长的关系非同寻常,听了他们的对话,他有些纳闷了。叶荐球是自己的亲戚,难道他与张继军也是故交张继军的运气就这么好吗走了何副市长这个靠山,又来一位叶副市长朋友这时候,叶荐球又问:“你在战场上立功没有”

    张继军谦虚地笑笑,“我很幸运,我们好多战友牺牲在战场上,我只受了伤,还立了一次二等功。”

    叶荐球表情怪异地苦笑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常态。他的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谁都没有注意,只有赶过来陪同视察的贾荣看到了,他在心中冷笑一声,好像看到了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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