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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去见徐淦棠,又想借此机会与徐淦棠把话说开,下班后在更衣室里磨蹭了半天,才去了徐淦棠的办公室。

    天快黑了,徐淦棠的办公室里没有开灯,这样,别人就以为他下班回家了,不会来打扰他们。易梓花要开灯,被徐淦棠拦住了,他那粗短的黑手趁机落到了易梓花丰满的**上。这个女人似乎是天生的,她那一被男人沾手,立即就会变得膨胀和坚挺起来,人却像面条似的软下去。徐淦棠想象着易梓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瘫软在他怀里,然后是一阵忘乎所以的疾风暴雨。可是,易梓花却甩开了他的手,冷冰冰地问:“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徐淦棠猝不及防地愣在那里,已经奔腾起来的血液来不及归位,使他的脸显得有些扭曲变形。他十分纳闷,易梓花以前总是迫不及待的样子,今天怎么耍开了小性子呢女人是需要哄的,特别是易梓花这种波大无脑的女人,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演绎前奏,一定能哄到床上去。徐淦棠在黑暗中狡黠地笑了笑说:“有事,很重要的事,你快坐下,我们慢慢说。”

    “什么事你说吧。”易梓花站在那里,做出随时要走掉的样子。

    徐淦棠抛出了香喷喷的诱饵:“你职称的事啊这可关系到你一辈子。评职称就像赶火车,你这一站赶上了,下一站自然而然就顺了;如果这一站赶不上,等下一班车的话,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你今年如果顺利评上护师,再评主管护师也会一帆风顺,如果今年耽搁下来”徐淦棠不说了,他在等待易梓花向他贴过来。这块诱饵具有足够的诱惑力,不怕鱼儿不上钩何况易梓花虚荣心极强,他们有那种关系又不是三天两天了,她不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易梓花依然站着没动,“我考试成绩不合格,还是等明年吧。”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徐淦棠说话间露出几分得意,“你不要告诉别人成绩不过关,就按合格申报,医院我来操作,市里的评委我也有熟人,到时候我去跑,保证能评上。”说完,就要过去搂抱她,被她狠劲推开了。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求求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好吗”易梓花说,眼泪已经涌上了她的眼眶。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是爱你的,你不爱我吗”徐淦棠仍不死心。

    易梓花说:“**和爱情不是一回事,**有多大,罪孽就有多深,我们还是断了吧”那天晚上燕翔云走后,易梓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燕翔云无声的谴责把她彻底打败了,感情的幌子毕竟难掩堕落的丑恶,**放纵的代价是灵魂的肮脏,她不能再堕落下去了,她想悬崖勒马,于是,理智开始恢复,**逐渐退却,她决心远离徐淦棠,远离那段荒唐而的日子。

    易梓花猛地打开门,走了。门外,明晃晃的白炽灯照得走廊如同白昼,点亮了她的归途;门内,黑暗中的徐淦棠像一条孤独的老狼,在苍凉的荒漠里舔舐流脓的伤口。易梓花的冷淡,让他感到伤心和恼怒,此时此刻,易梓花往日对他**的付出,那些颠鸾倒凤的温柔缱绻,都消失了,腐烂了,变成了别有用心的虚情假意。易梓花这个势利眼,看到他虎落平川就变心了,就要把他像扔掉一张用过的面巾纸一样抛开,真是太可气了她莫非看穿了自己开给她的是一张空头支票,只是想利用职称评定作诱饵把她栓在自己的裤头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只要考试成绩不合格,职称评定不会向任何人开绿灯,他对易梓花的许诺不过是对空放了一个响屁,连一只蚊子也打不下来。他以为易梓花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还会忘情地投入他的怀抱,没想到易梓花这么冷酷地离他而去,他恨得牙根都咬碎了。如果有一天他时来运转掌握了大权,他一定安排她去扫厕所,看她不低声下气爬上床来想着想着,徐淦棠胸中的怨气似乎被释放了。他从口袋里拈出一支烟点燃了,走出办公室。

    走廊上的白炽灯已经熄灭了,罩在他头上的是一团昏暗伴着迷雾。

    第六章2

    易梓花没有申报职称,她反而感到轻松了。有时候,放弃也是解脱。易梓花放弃了职称,她就不用再为此事焦虑;她放弃了与徐淦棠的暧昧关系,内心获得了安宁。她现在像一个闲适的看客,吃着瓜子看着同事们在为职称奔忙、烦恼,那份超然物外的心态,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更高的境界。安静、恬淡下来的这个女人,在职称评定这样躁动的时刻,不再像过去那样讨嫌,而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也有的人陷入旋涡不能自拔,名利的缰绳把他们牢牢栓在竞争的树桩上,无法挣脱。血液科主任刘华秋学历、任职年限都符合主任医师申报条件,可发表论文的数量达不到要求。放弃又不甘心,怎么办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万全之策,最后决定撞一撞大运。他在医学杂志上找到一篇探讨血液病的论文,然后跑到一家个体印刷厂,选择了与那本杂志相同的纸张,把他选中的论文署上自己的名字,连同目录页重新依样印刷,然后撕掉目录和原文,换上“克隆”的内容再装订起来,炮制了一份独一无二的杂志。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破绽,可申报材料都是先由单位预审,然后再上报评审。医院人事科长偏偏又是极认真的人,他收到刘华秋的论文,左看右看,发现刊登刘华秋论文的那几页与其他页面纸张略有不同,又把握不准,犹豫一下,还是先收下了。

    人事科长心细如发,他想起医院阅览室有征订的这份杂志,找了找,还真找到了。两本杂志一对照,他不禁哑然失笑,刘华秋真是高手,他能做骨髓移植手术,连论文也能移植呢他想把论文直接退给刘华秋,又怕抹不开面子,便直接交给了张继军。

    张继军平生最讨厌弄虚作假,他让人把刘华秋叫到了办公室。看到桌面上摆着的两本杂志,刘华秋什么都明白了。张继军狠狠地涮了他一顿,然后换了个口吻:“你还年轻,应该走正道,而不应该把邪路当捷径。一个人什么都可以输掉,惟独不可以输掉人格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丧失人格,无异于自毁前程,希望你能自重自爱,别再干这种傻事。”

    刘华秋懊悔地从张继军办公室出来,路过徐淦棠的办公室,正遇上徐淦棠要出门。“哟,你脸色那么难看,夜里打麻将输了”他知道刘华秋从来不摸麻将,故意套他的话。

    刘华秋本不想理他,一时又找不到搪塞他的理由,慌乱中敷衍道:“唉,做错事让院长批了。”

    徐淦棠一把将刘华秋拉进了办公室,“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批你啊”刘华秋坦诚的承认了“克隆”论文的经过。

    徐淦棠精神一振,利用一切机会给张继军制造麻烦,已成为他的习惯行为。他趁机煽风点火,既离间刘华秋和张继军的关系,又拉拢刘华秋。他问:“你炮制这篇论文花了多少钱”

    刘华秋红着脸说:“六百元。”

    徐淦棠假装同情地说:“你亏不亏啊现在的行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一篇论文,只要交五百元的版面费就能找到地方发表,你何苦费劲弄这一套呢”

    “时间不是来不及吗我是临时抱佛脚,才出此下策。既然让张院长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等明年吧。”刘华秋说。

    徐淦棠说:“张院长也太过分了,不就是一篇论文吗如果我主持工作,一定给你报上去,评委的工作量那么大,谁会仔细研究一篇论文是真是假”他就是要激起刘华秋的不满。然而,刘华秋的智商几乎是他的平方,才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呢

    徐淦棠主持工作那两个月,全市医疗卫生系统评选先进工作者,群众推荐的是刘华秋,就是因为徐淦棠捣鬼,擅自改报了秦大海,结果在市里被刷了下来,白白浪费了一个先进指标。刘华秋身上带有浓厚的书生气,张继军从爱护的角度批评他,他为自己的错误后悔不已,一点怨言也没有。徐淦棠这么露骨地挑拨离间,他一听就不怀好意,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走了。

    刘华秋一言不发走出张继军的办公室,张继军想了很多。他是很喜欢刘华秋的,单纯、正直、刻苦、敬业,这是他对刘华秋的基本评价。职称的魔力真是不可低估,连刘华秋这样优秀的医生都要为它低眉折腰弄虚作假。可是,医护人员以临床为主,没有科研任务,评职称时论文就那么重要吗如果他们找人捉刀,谁能去落实这种公开的造假与刘华秋私下的造假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些收取版面费发表的论文,有什么价值这一切,只能是他心中的疑问,具体操作时还要按文件执行,像刘华秋这样埋头工作,论文数量不够的业务骨干,明显就要吃亏。

    在经过一番内心矛盾斗争之后,张继军拿起了电话:“刘医生,给你放假两天,不睡觉也要给我写出一篇高水平的论文来。”

    “院长,你是要我停职反省吗”刘华秋不知张继军的真实意图,“今年的职称我放弃了,行吧”

    张继军说:“少废话,后天一早把论文交到我手里。”

    张继军担任一家权威医学杂志的特邀编委,他从来没有为私事开口求人,这次他要利用自己的身份,请总编帮忙,马上为刘华秋发表一篇论文。即将付印的杂志已经打好了清样,总编感到十分为难,在张继军的反复恳求下,同意增加篇幅上了刘华秋的论文。

    第六章3

    刘华秋在张继军的帮助下发表了论文,现在他和余淑敏站在一道起跑线上,成了竞争对手。论资历,余淑敏工作时间长,任副主任医师的年限长;比学历,刘华秋是硕士研究生,余淑敏只是本科毕业。他们旗鼓相当,成为这次职称评定中引人注目的看点之一。

    余淑敏向来坚定地维护张继军的工作,医院里那些关于她和张继军的流言蜚语,她也星星点点听说过。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她没有因此疏远张继军,更没有降低工作热情。相反,她感到有几分荣幸,飞短流长把她推向的是一个值得她尊敬的人,自然的,她在潜意识里就把张继军当成了自己人。张继军凡事都要“党性保证”,为什么在刘华秋的论文问题上不讲原则呢她心中萌生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今年是她第一次申报正高级职称,那些硬性条件就不说了,无论工作成绩还是各种荣誉称号,她都毫不逊色,唯一的弱项就是本科学历。她希望自己能一炮打响,她觉得这是一个声誉问题。同样是考上大学,应届毕业生和复习一年、两年甚至多年的考生相比,感受就有天壤之别。她希望自己能顺利评上正高级职称,看重的就是这份成就感,而不是评上职称之后附带的既得利益。同时,她也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她希望自己能评上,也希望刘华秋能评上,就像竞技场上的朋友,既希望桂冠戴在自己头上,也希望对方表现精彩。

    可是,职称评定不是表演赛,被淘汰出局者难免心里难受。张继军身为院长,他考虑的不只是谁上谁下的问题,而是怎样尽量减少因竞争而产生的内耗,保持每个人的心理平衡,让上者欢喜,下者无忧。他判断余淑敏可能对他帮助刘华秋发表论文有看法,但她决不会说出来,这是她的修养决定的。他想主动向她解释一下,让她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倘若她评审失利,心理上也有个缓冲。

    他去了医务科,宋玉桃来送一份报表,看见他,忙热情地打招呼。张继军问她:“你在忙什么怎么不上家去玩”

    宋玉桃笑着回答:“正准备迎战市里的技能大赛,过两天我过去看您和阿姨。”

    张继军说:“好好准备,争取拿个好名次。”

    “您放心吧,至少能得亚军。”宋玉桃燕子似的轻盈地飞走了。

    余淑敏正整理报表,看到张继军进来,停住手,“张院长来了,快请坐。”

    “你忙你的,我随便走走。”张继军说。

    余淑敏笑道:“张院长别卖关子,你是安慰我来了。”

    张继军也笑了。每年职称评定的时候,他都要找那些有可能落选的申报人员聊聊,缓解他们的压力,这个规律让余淑敏也摸清了。看来,自己在工作上已经产生了惰性,一成不变的工作方式竟成了习惯,将来得改一改了。他说:“我就不能先向你表示祝贺吗”

    张继军坐下来,“你可能对我帮刘华秋发表论文有看法,这我能理解。可是,你和他都是医院的顶梁柱,我不忍心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委屈,更不愿因为职称问题影响你们的情绪。你比刘华秋年长几岁,我相信你的觉悟和姿态,我不想多解释,也不想对你许诺什么,我只想跟你说,理解万岁,请多理解我的难处。”

    他这么开诚布公地一说,余淑敏反倒不安起来,她说:“张院长,你看我是锱铢必较的人吗请你放心,我决不会让领导为难的。”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继军说。

    张继军话音刚落,季德泉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徐淦棠在街上被人打伤了。

    第六章4

    徐淦棠是被人骗出去打伤的。他接到一个自称是药品供应商的电话,约他到吉庆街一个小酒吧见面,他刚走到门前,一个穿花格衬衣的陌生男人便上前搭讪:“你是徐淦棠吗”

    “你是”来人已从他的眼神里确认了他的身份,说时迟,那时快,一记勾拳闪电般落在了徐淦棠脸上;接着,飞起一脚把他撂在了地上,又很专业地在他大腿根部狠狠跺了几脚,痛得徐淦棠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来人朝徐淦棠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先留你一条狗命,抓紧还钱。不然老子废了你”

    徐淦棠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兄弟开恩,兄弟开恩,宽限两天,我一定想办法。”

    “谁是你兄弟”来人瞪了他一眼,“你胆敢耍花招,小心老子把你扔到南江里做王八”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淦棠鼻梁断了、阴囊肿胀。张继军赶过去,他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张继军要报案,他死活不肯。问他知道为什么挨打,他摇头;问他是否认识打人者,他还是摇头。张继军见他有难言之隐,便说:“那就快点治疗吧,其他事情等伤好了再说。”

    徐淦棠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有几个与他走得近的的医生护士过来看他,却不见易梓花的身影。这个女人真绝情啊,徐淦棠哀叹道。易梓花要信守对燕翔云的承诺,摆脱徐淦棠的纠缠,怎肯给他旧情复燃的机会呢这天,赖仁峰不知怎么得到消息,也提着一条水淋淋的大草鱼来了,他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嚷嚷:“大哥,谁打的你我找他算帐去”

    徐淦棠苦着脸说:“谢谢兄弟的好意,我不认识人家,找谁去你回吧,我身体好了请你喝酒。”他怕医院的人认出赖仁峰,如果张继军和袁晓萍知道他与赖仁峰的关系,往梁昆仑身上泼开水那场戏就露马脚了。

    赖仁峰又俯在徐淦棠耳边说:“大哥,小弟昨晚输光了,你能不能借点钱先花着”

    徐淦棠从枕头下摸出钱夹,抽出十张“老人头”,“你没钱了还买这么一条大鱼这一千块你拿去吧。”

    赖仁峰笑得露出了满嘴黄牙:“这鱼是捡来的,大哥嫌腥气,我带回去孝敬老丈人。”

    这是什么朋友啊简直就是索命鬼徐淦棠心疼一千块钱,在心里诅咒赖仁峰出门就让车撞死。他刚眯上眼,想休息一会,一只举世无双的大脑袋又出现在他面前:“你啊没叫个小护士陪陪”徐淦棠惊恐地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蜷缩得像一只被人捉住的刺猬,直往床边靠。

    徐淦棠没有痊愈就出院了,但没有去上班。一躺到病床上,他就做噩梦,“大脑袋”就像悬在头顶的一块巨石,随时都会掉下来;又像一个狰狞的魔鬼,不时对着他呲牙咧嘴,常常把他惊醒。在家休养,他也心神不安,像是被人打怕了。

    燕翔云觉得徐淦棠挨打挨得蹊跷,里面必有缘由,追问他,他说是人家认错人误伤了他。燕翔云几次看到他接到电话后神色慌张,像有人在追命一般,才不相信他的鬼话,问他:“你还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徐淦棠不知燕翔云的用意,“你是我老婆,我能不知道你干什么工作”

    燕翔云一脸严肃地说:“我是法医,你既沾花惹草又惹事生非,还不说实话,就等着我给你验尸吧。”

    徐淦棠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他从眼角里瞟了燕翔云一眼,“我真没招谁惹谁,怪就怪我运气不好,祸从天降当了一次冤鬼。”

    “你上班时间跑到吉庆街干什么”燕翔云穷追不舍。

    徐淦棠支支吾吾,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被人踩住了尾巴。燕翔云又吓唬他道:“何副市长的小舅子到检察院去了,他说你们关系不错”

    徐淦棠信以为真,这才吞吞吐吐说了实话。他挨打的祸根,就是医院要买的那台直线加速器。他主持工作后,将集体决议置之脑后,在何副市长的小舅子利诱下,私自答应了一个设备供应商。定金还没付,张继军却回来了。如果光明正大地买设备,张继军回来也不要紧,双方继续谈判就是了。偏偏徐淦棠好像饿了几百年的饕餮之徒,一旦大权在握,就肆无忌惮地张开了贪婪的大嘴,一口吞下了十万元“好处费”。山珍海味吃的时候美味爽口,吃下去再呕出来,滋味却不好受。徐淦棠没有把事情给人家办好,如果能赔个礼道个歉,把“好处费”如数退还人家,事情也就了结了。然而,徐淦棠那会儿正与易梓花如胶似漆缠绵着,天天变着法子要讨易梓花欢心,今天买金子,明天买钻石,后天又买翡翠,十万元都流水似的滋润了千娇百媚的“一枝花”。

    “大脑袋”先是给他施加压力,想逼迫他把事情办成,后来看他实在无能为力,就催促他还钱。家里的钱都是燕翔云掌管着,十万元不是个小数目,没有正当理由她不会拿出来,而他又不愿意拿出平时受贿积攒的私房钱还人家,便耍起了赖皮,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大脑袋”一怒之下,就找人收拾他。

    燕翔云听了徐淦棠的交代,又是气,又是恨,想想易梓花已答应与徐淦棠断绝关系,他也是一副可怜相,她叹口气,决定原谅他一次。她找出一本存折,甩到徐淦棠跟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记住,人喝了脏水,总有闹肚子的一天我原谅你这一次,你抓紧时间把钱还人家,本本份份干工作,安安稳稳过日子,你再不老实,我们就上民政局”

    徐淦棠像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俯首贴耳听着,一句也没反驳。他把存折拿在手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个让他蜕掉一层皮的难关终于可以度过去了。流年不利,自己真该收敛收敛了。

    第六章5

    张继军接到市政府办公室的通知,何副市长明天要到医院视察。他立即布置办公室做好准备,并让季德泉把新医院规划图准备好。

    何副市长视察了门诊大楼和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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