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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张继军有什么条件没有满足她,她到医院闹事来了

    秦大海忙跑到徐淦棠的办公室,他连门也没敲,把正和易梓花“谈工作”的徐淦棠吓了一跳。“来了,来了”他兴奋地对徐淦棠说。他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激动,说话就没头没尾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徐淦棠说:“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是日本鬼子又打进来了吗”

    秦大海知道自己莽撞了,他看一眼易梓花,易梓花知趣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病历夹走了。他凑近徐淦棠的耳朵,“张继军的小蜜找上门来了。”

    “是吗你的眼睛可不太好,别看走了眼。”徐淦棠说。

    “千真万确,现在还在人事科呢。”

    徐淦棠高兴地在老板椅上转了一个圈,得意洋洋地说:“好啊,这次我们有好戏看了。”

    两人躲在办公室里,就等外面吵起来。有的人心态就是奇怪,狗打架了去看,夫妻吵架了去看,枪毙人了也去看他们就是怀着幸灾乐祸的阴暗心理,通过观望别人流血的的伤口使自己得到心理的满足。可是,过了许久,走廊里仍然静悄悄的,这让他们很失望。秦大海耐不住好奇去了人事科,装作无意地问人事科长:“刚才那个长发姑娘是干什么的”

    人事科长向来爱开玩笑,对他说道:“那是新分来的护士,本科毕业生,你们科还有护士编制的,你喜欢的话,就分给你啦”

    秦大海没想到是这样,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思路揣度起张继军来,张继军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把自己的“小蜜”弄到身边来,早晚有一天要东窗事发,看他怎么收场

    宋玉桃被安排到了妇产科,余淑敏让她先护理弃婴。经过及时的治疗和精心的照料,弃婴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棵草,宋玉桃给可怜的孩子取名“草儿”。没事的时候,她就坐在草儿的病床前,拿一张图片或别的什么东西哄她开心。她喜欢看草儿眯着眼睛甜睡的样子,也喜欢看她睁大眼睛四处张望。这个从贫困山区来到繁华都市的姑娘,内心洋溢着温暖和幸福,她也想把这种温暖和幸福传递给所有的人,弱小的草儿就成了承载她无限爱心的幸运儿。这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真的像一棵小草,每天安静地享受着宋玉桃温柔的目光,那是这个世界给予她的春风雨露。

    宋玉桃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草儿,她的心灵像阳光一样晶莹,纯洁无暇。可是,总有人喜欢戴着变色眼镜看世界,他们常常用自己阴暗的心理猜测别人,有意无意把光明磊落的一个人涂抹成大花脸。

    现在,秦大海又盯上了宋玉桃。自从那天傍晚看到宋玉桃与张继军在一起后,他的思维就成了一辆失控的摩托,按照惯性轰隆隆越滑越远。无论怎样看,宋玉桃都是张继军的“小蜜”,那个弃婴就是他们的私生女他甚至认为所有关于张继军的流言都是无稽之谈,只有他掌握着张继军养“小蜜”的真凭实据。但徐淦棠绝不认为弃婴是张继军和宋玉桃的私生女,他坚持关于张继军的流言蜚语都不应该改变原来设计的构想,如果因为宋玉桃的出现而减轻了对余淑敏的打击力度,那就不是他的初衷了。看问题,一般人只看表面现象,聪明的人才能看透事物的本质,在医院权力的角逐中,对他威胁最大的不是张继军,而是余淑敏。张继军的年龄在那里摆着,无论进退,都不影响他徐淦棠将来扶正当院长,而余淑敏一旦提拔起来,就成了他最强劲的对手,她当了总支委后与张继军、袁晓萍默契合作就是一种迹象了。秦大海这个傻子,只知道窥视别人的**,什么话不给他说透他就不明白。千万别因为他的小聪明干扰了斗争大方向。三人可成虎嘛,女婴就是余淑敏从外地带回来的,传言的力量就是要把她拖到浑水里淹死,怎么能因为有了宋玉桃就把余淑敏解脱了呢

    徐淦棠怕秦大海误事,赶紧找来儿科护士易梓花面授机宜。易梓花是徐淦棠的情人,这在医院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她长得并不出众,但前突后翘,身材一流,腰身扭起来有一种狐味,还有就是眉心长了一颗美人痣,好像故意点上去的,一张平沓的脸一下变得生动起来。因为爱招摇,举止,护士们便根据她的名字给她起了一个谐音绰号“一枝花”。她爱吃瓜子,嘴巴和裤头一样松,只要徐淦棠稍微一点拨,无影无踪的谣言就像从她嘴里吐出的瓜子皮,马上传遍角角落落。张继军私生子的流言,就是从她嘴里吐出的瓜子皮。徐淦棠叮嘱“一枝花”,让她再制造谣言的升级版,张继军可以有多个情人,但那弃婴一定是余淑敏生的,要是能让张继军的两个情人打起来,那就更好了。徐淦棠说:“你发挥特长尽情地编吧,反正这方面你是专家。”

    第一章6

    易梓花撒娇道:“说谁呢,你说谁呢这专家还不是你调教的”她在徐淦棠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迈着猫步走了。

    易梓花去了妇产科,她要好好看看弃婴。刚在走廊里探头探脑,想找一个熟悉的护士打听打听,余淑敏恰好过来了,问她:“来帮忙吧”

    易梓花笑嘻嘻地道:“我来看看你的宝贝女儿长得怎么样了。”

    余淑敏对近期医院的风言风语已有耳闻,她生气地质问易梓花:“你说什么我的宝贝女儿在哪里”

    易梓花这样的女人有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能力,她发现自己说得太露骨了,如果让余淑敏逮住把柄,追查起谣言的源头,自己就该倒霉了。她马上将一张扁平脸笑成了一朵妖娆的罂粟花,说:“我是说你们妇产科风格太高了,把弃婴当自己的亲女儿看待。说实话,我也很心疼这孩子的,可是秦主任坚持不留,我也没办法,这不,我特意过来看看孩子。”

    余淑敏冷冷地说到:“风格高不高倒无所谓,关键是一条生命,有的人为了奖金,连良心都不要了,这样的人还有人性吗”

    易梓花的笑容僵在脸上,眉心的美人痣也没有了生气,仿佛一只臭虫趴在那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尴尬了,“那是,那是,我还是去看看孩子吧。”

    梁昆仑局长的脚伤已基本痊愈,可以下床行走了。这期间,他了解到医院收治了多名弃婴,还了解到,近年来,医院已为山区贫困农民和外来工垫付了两千多万元的医疗费用。他对张继军说:“虽然我们已经进入了市场经济时代,但医院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宗旨不能变,**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本色不能变,在全市卫生系统,你们不仅业务上领先,思想建设也为其他医院做出了榜样。”

    不久,惠宝市和省内的媒体也闻风而至,草儿的照片上了电视,上了报纸。这也难怪,在社会转型期,群众“因病致贫”、“看病难”、“看病贵”已成为社会矛盾的一个焦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医院的形象已变得暧昧而模糊,人们是太需要坚守革命人道主义的白衣天使了。现在,媒体对惠宝市人民医院的正面报道就像在阴霾的天空亮出了一抹霞光,令人耳目一新。

    余淑敏不但成了媒体追逐的目标,而且被评为全市行风建设标兵。徐淦棠和秦大海心理都不平衡,秦大海说:“人啊,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那个只有一口气的弃婴,我以为是个包袱,转到妇产科却成了宝贝。”

    徐淦棠说:“什么运气你难道不懂事在人为的道理那个弃婴留在儿科,你把他养到十八岁也是个包袱,要由你自己背。而放在妇产科,余淑敏有张继军和袁晓萍撑腰,那就成了给她脸上贴金的名片,我说的对吗”

    秦大海叹口气,“怎么不对你没仔细琢磨那些臭记者的报道,虽然没有点名,我也快成为反面典型了,真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你也得咽,谁让自己不得势呢”徐淦棠故意给秦大海浇油。他清楚,秦大海此时此刻胸中就像塞了一把潮湿的稻草,有火也发不出来,他这么一说,又在上面堵了一块泥巴,非憋得秦大海采取行动不可。

    果然,秦大海苍白的瘦猴脸抖动起来,他咬着牙,“我是风箱里的老鼠,再逆来顺受就没法活了,你看我的吧。”

    徐淦棠等的就是秦大海这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两个人又密谋了一番,决定写匿名信举报张继军养“小蜜”、搞情人,还有私生女,先让领导们在印象上给张继军打上黑杠。“两毛钱,查半年”,匿名信成本不高,效果却不低。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市纪委、市检察院、市卫生局的领导人手一份,即使领导们不相信举报的真实性,也要让领导们知道张继军的群众基础不行了。群众拥护他的话,怎么会到处告状呢时间长了,领导就得考虑给张继军挪挪位置。余淑敏嘛,不过是一只栖在高枝上的麻雀,大树倒了,她还吱喳什么至于袁晓萍那老太太也快到龄了,就等着滚蛋吧。他们拨着肚子里的如意算盘,第二天一早,无中生有的匿名信像被捅破蜂窝的黄蜂飞出去了。

    徐淦棠还不想与张继军正面冲突,他只暗地里操纵别人给张继军设陷阱,让他挨了跌还不知道是谁使他摔倒的。征地搬迁是医院发展的大事,表面上他坚决拥护,实际上呢,他最不愿张继军把这事办成了。这件大事办成了,那就是张继军的政绩。如果征地的事无限期地拖下去,等到将来自己当了院长,多年解决不了的难题一下子解决了,自己的能力、威信、政绩不就一下子全上去了。所以,当征地补偿都基本谈妥以后,又节外生枝,跳出了赖仁峰等几个“钉子户”。赖仁峰那一帮无赖实际上就是徐淦棠借刀杀人的拳头,徐淦棠与他们吃吃喝喝接触多了之后,给他们许下空头支票,说自己当了院长一定论功行赏,他们就死心踏地为他使劲了。那天梁昆仑去金沙洲被烫伤,就是徐淦棠提前打电话布置的,接着,他又自导自演了与赖仁峰撕打的假戏,把自己打扮成了维护征地拆迁的英雄。这一点,他很得意,谁能像他这么老谋深算不露痕迹呢

    第一章7

    梁昆仑明天就要出院了,徐淦棠躲开张继军,独自去探访。他十分清楚这个从师副政委任上转业的西北汉子清廉正直不是伪装的,因此他不敢送礼物,只买了一束康乃馨。他把鲜花插在床头柜上,似乎是漫不经心地与梁昆仑聊起来,慢慢地,话题就扯到了医院的问题上。他也非常清楚,梁昆仑不喜欢听小报告,所以他一直都在说张继军的好处,说张继军在征地拆迁中费了多少脑筋,受了多少委屈。梁昆仑已经看到了有人从门缝下塞到病房里的匿名信,多年的从政经验告诉他,市人民医院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他不会轻易表态。整个聊天过程,都是徐淦棠在说,梁昆仑在听。

    在经过一番精心的铺垫之后,徐淦棠轻描淡写地说:“张院长在征地问题上顾虑太多,过于软弱了。”那天他在现场的精彩表演,梁昆仑都看到了,他给领导的印象应该是立场坚定的,他希望梁昆仑这时能表个态,可是,梁昆仑依然面无表情,更没有说话,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起身告辞:“梁局长您休息吧,不打搅您了。”

    草儿的父母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找到医院来了。他们跪在张继军面前痛哭流涕,余淑敏拉起他们,抱怨道:“你们办的什么事啊,天下有你们这么狠心的父母吗”

    草儿的母亲哭着,一边数落丈夫,一边断断续续诉说着孩子的不幸。原来,他们都是农民,丈夫没有别的本事,却学会了赌博,往往新收割的稻谷还没有晒干脱壳,就被人家拉走顶了赌债,折腾得家里一贫如洗。草儿出生在农村卫生站,因为营养不良,又是早产,生下来只有三斤多重,脸色青灰、四肢松弛,卫生站的医生也弄不清什么病,只说恐怕养不活。孩子的父亲没钱给孩子治病,一狠心,瞒着妻子把孩子丢到了市人民医院大门口。他对妻子说孩子死了,妻子不相信,哭着要他把孩子的尸体抱来看一眼,他瞒不住,才告诉妻子他把孩子扔了。他丢孩子时心存侥幸,把孩子丢在医院大门口,若有好心人发现了给孩子治疗,孩子或许还有救。他在赌场上混得麻木而狡黠,怕妻子去寻找,没告诉妻子他把孩子丢在了哪里。谁知妻子不依不饶,拖着虚弱的身体到处打听孩子的下落,他本想让妻子到市人民医院去打听,又怕孩子如果真在医院治疗,医院找他要医药费,就又瞒了下去。这天,丈夫回家,妻子哭着把一张报纸摔到他脸上:“你这个畜生,这是不是我们的孩子你看照片,这衣服还是我自己缝的。”报纸是好心的邻居看到关于草儿的报道后送来的,丈夫一看,知道女儿还活着,他羞愧难当,在妻子的哀求下,一起找到了医院。

    草儿的父母现身医院,流言不攻自破。

    易梓花在徐淦棠的授意下制造了不同版本的谣言,她内心虽然忐忑,却无力控制谣言的传播。她不敢公开承认是自己造谣,又不能堵住别人的嘴巴,只能在自责中盼望着流言能像阵风一样刮过去。她恨自己的舌头,要是自己的长舌能像扫把一样把吐在地面的瓜子皮扫净的话,她宁愿趴在地上舔尽所有的垃圾。可是,病毒一旦流行,就会四处蔓延,而且会衍生出许多变种。尽管没人再相信草儿是张继军和余淑敏的私生女,但关于张继军与余淑敏的绯闻还是越传越厉害,连郝秀莲都听说了。

    郝秀莲是个善良贤惠的女人,她知道丈夫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可能干鸡鸣狗盗的勾当。理智告诉她,那些谣言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诬陷丈夫的。然而,任何女人在听说了丈夫的绯闻后,内心的感受都是复杂的、痛苦的,疑惑、委屈、酸涩或者还有说不清的嫉恨与敌视混杂在一起,勾兑成一杯浑浊的苦酒,令人难以下咽。郝秀莲在经过了多日的煎熬之后,决定试探试探张继军。她旁敲侧击地问张继军:“余淑敏进修一年回来,收获很大吧”

    张继军没往别处想,他以欣赏的口气说:“当然收获很大,我看中的人还能有错将来医院的发展,就靠她这种懂专业、会管理的中年骨干了。”

    郝秀莲说:“这种话你在公开场合可千万不能说,会引起别人误会的。”

    “你什么意思你听到了什么”张继军警觉地追问。

    郝秀莲本来不想把话说透的,她怕张继军生气。可是,张继军既然这么问了,她又相信丈夫的清白,就实话实说了:“医院里风言风语已经传得很难听了,你以后注意点。”

    “他们说我什么,我注意什么”张继军突然发火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一向清清白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一辈子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他没有**鸣狗盗的事,谁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他注意什么呢

    郝秀莲也有些生气了,张继军的态度让她感到更加委屈,她也提高了嗓门:“你和我凶什么你有本事找那些造谣的人啊哼,你大概是做贼心虚吧”郝秀莲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时候,她需要的是张继军的解释、宽慰,但是,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理解女人的心思,他只知道捍卫自己的尊严,他连辩解都不辩解就朝她发火,她能忍受吗张继军啊张继军,你知道受谣言伤害最深的是谁吗就是你老婆呀

    第一章8

    郝秀莲做好了要与张继军大吵一架的准备,她想把这些天心里的委屈和怨恨都转变成嚎啕的哭声,像炮弹一样轰向这个粗心的男人。这时,张继军忽然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错了。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在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前,越容易感情冲动;越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越容易成为自己发泄火气的对象。所以,陌生人之间总是彬彬有礼,夫妻之间总是磕磕碰碰。意识到这点,张继军连忙搂着郝秀莲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火。你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歪,舌头长在别人嘴里,随他们去说吧。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这个人党性保证,我不会有问题”他一急,连口头禅也带出来了。

    郝秀莲破涕为笑,打了他一拳,“我哪不知道你是免检产品,但也要允许人家挑骨头啊”

    第二章1

    郝秀莲还真没说错,她的丈夫就是个革命家庭造就的“免检产品”。

    张继军出生在一个革命军人家庭,父母亲都是从战火硝烟中走过来的。

    父亲在抗日战争爆发时从书斋走向革命队伍,在他身上汇聚着军人的豪爽、刚毅和文人的清高、耿直。淮海战役开战时,他已是华东野战军粟裕麾下最年轻的师长了。他的师在一场场恶战中攻坚克难,屡建奇功。渡江战役后,他率领自己的铁师随大部队挥戈南下,席卷南中国,最后克复南疆、平定阳州,部队便一直驻防阳州省。

    母亲则出身医学世家,祖上几辈都以医术精湛享誉苏南,开明的父亲在她十几岁时把她送到上海的教会学校学医,她在学校秘密加入了**,后被地下党组织派到苏中根据地,成了新四军的“战地女神”。儒雅的气质、端庄的仪态、善良的天性、精湛的医术,使她深受官兵爱戴。

    在家中,张继军是独子,他延续了父母的军人血脉,又传承了父母的优良品德。像千千万万的共和国后代一样,张继军是幸运的,他出生的时候,新生的人民共和国如朝霞喷薄,蒸蒸日上。翻身解放的中国人民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严格的传统的家庭教育,纯净的良好的社会风气,使他成长在一条铺满阳光的大道上,也由此奠定了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使他成为一个有理想、有信仰的热血男儿。

    张继军是从农村走进绿色军营的,入伍后,他从一个战士幸运地被推荐进入军医学院。毕业前夕,他主动申请到南疆边陲,那是父母亲洒落过鲜血的红土地。

    那时候,南疆的上空已布满战云,南疆的空气已弥漫着硝烟。半年后,自卫反击战打响前夕,张继军写下血书,从师卫生科下到了主攻团的卫生队,他要像父母那样,去经受战火的考验和洗礼。

    战火,让踌躇满志的年轻军医燃烧起以身许国的热情;战火,也让志同道合的战友邂逅生死不渝的爱情。英俊潇洒的张继军刚到团卫生队,就让也从惠宝地区入伍的郝秀莲眼前一亮,他的沉稳大度和刚毅无畏更让她倾慕不已。张继军和郝秀莲还有一位战友组成了一个行动小组,执行特别的救护任务。战友踩到地雷牺牲了,他们也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懵了。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只能含泪告别牺牲的战友,匍匐前行。穿过一片茂密的甘蔗林,就可以接近敌方的山头,找到需要营救的战友了。他们把简易的药械捆扎在背上,小心翼翼地往前爬着,忽然,郝秀莲一声惊叫,人就没了踪影。她掉进了敌人的陷阱里,在脚下一滑的瞬间,她奋力喊道:“张继军,小心”张继军循声寻去,郝秀莲已掉进了一个大坑中。她拼命往上攀,可坑壁光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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