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声儿都没有了。过了好一阵,他才低低地叫起来,说他肚子好痛,说他的孩子要出来了。

    我就笑着说:“那你用力啊,用力把他生出来,不然他会憋死在你肚子里的。”

    他听了我的话,就哭了出来,爬动着身体,想要爬到我脚边来。

    我看见他腿边的血,发觉事情真的有些不好了,就解开他的绳子,把他抱到床上。

    他立刻捧着肚子痛苦地叫出声来。我把门关上,抓着他的头发,指着他的肚子,说:“你把这孽种生下来,我就把他淹死”

    他就摇着头哭着说:“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呃”

    我听他低声着,抱着肚子在床上不停地滚着。我就把他身上的夹克扯下来,说:“这么值钱的东西,不能给你糟蹋。”

    我又叫人熬了药,给他灌下去,叫他早些把东西弄出来,瞧一瞧到底是谁在撒谎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阵,他的羊水破了,湿了大半个床单。他就开始抓着床单,呜呜地叫着,又挺着肚子挣扎着用力。我见他这么努力地在生,也不想管他,他生不出来最好,带着这孽种一起死了,要是生出来,也只能被我活活溺死。

    我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不停地用力喘气,看着他肚子在衣服下一阵一阵地收缩紧绷。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额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他一边用力,一边还在说着:“真的是你的孩子,真是你的儿子”

    我听了生气,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给我说谎我抓过他的脑袋把他拖起来,看见旁边的水盆就把他的头按进水盆里

    他挺着肚子拼了命地挣扎着,我把他的头抓起来又摁下去,让他一遍一遍地体会到背叛我就要生不如死的滋味

    按了几次他差不多没劲了,我就松开他,他躺回床里挺着肚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还呕了几口水出来。

    可是很快他的肚子又开始闹腾了,他架着腿,按着自己肚子,一边哭一边用着力。

    我就说:“哭什么你没了力气,就等着这东西死在你的肚子里”

    他还是哭,发了疯地哭,又拼了命地用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死死憋住了一口气,又忽然大声地尖叫起来,脚上蹬了几阵,腿间滑下了个孩子。

    我过去看了看,便笑了起来。

    是个儿子。

    可是儿子又怎么样,那是别人的儿子,不是我的。就算是生了个神仙也没用。

    我抱起这东西走过去,他还躺着床上,肚子还高高地挺着。

    我说:“你生的东西,命真硬,这么折腾都死不了。”说着,我就把这孽种浸到了热水盆里,他就尖叫起来,大声地、发疯似的尖叫着。

    等东西没气了,我就把他抱到他身边,对他说:“刚刚出生的孩子,你一定很想看一看吧。”

    他就痛哭着说他不看,又捂着肚子一阵一阵地喘着。

    我看他痛,知道他得了教训,可是只有教训哪里够我要让他每回都痛着,每天都跪在我脚边求饶,每年都给我生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生到他死为止敢给我戴绿帽子,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想着,要把这死了的东西给他养着,让他每天都看见。我就说:“我去拿衣服来给孩子穿上。”

    我走出屋子,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我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边又躺着一个。

    我忽然背后一阵冷汗,脚上一软坐在了地上。

    是两个孩子

    那一个、真是我的儿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发抖地走到他面前,看见他已经闭上眼睛,身边一把血红的剪刀,肚子上一道伤口。

    我就摸着他的脸,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模糊发酸,我说:“你还是没长大,以为把孩子挖出来,就能说你说的是真话了吗”

    可我知道,他再也长不大了。

    第二天早晨,我把他给埋了,还让孩子们和他一起,埋在了后院的大树下。他那么喜欢孩子,我就让他们死在一起,等他到了地府,再继续给我养孩子。

    我可惜我那两个双胞胎儿子应该都是儿子吧,另一个他抱得太紧,我掰不开来看刚刚出生就去陪了他。

    可是也好吧,他带着孩子们,心里也会高兴,被孩子牵着,就不会回来找我了。

    但我还是害怕,我怕他回来找我,就去请了法师来做法事,我要他魂飞魄散这辈子都不能回来找我

    法师和我说他已经魂飞魄散了,而我也没有梦见他,于是我很高兴。却不知道法师说的魂飞魄散,是已经去投胎了。

    后来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想起他和孩子们,就站在窗边看他。可我想到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啊。可笑。

    他活着的时候叫我少抽点雪茄,我偏不听,等他死了,我便每天抽个快活,在看他的时候,更要抽上几只才能尽兴。

    可有时候夜里我又想他,想着他的身子,想着他的笑,就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我就把他临死前穿的那身红夹克翻出来,抱在怀里,那滋味,就像抱着他一样。

    唔,我记得还有一张照片,是我和他还有伙计们的合影,我给每人都发了一份,可是我自己那一份却找不到了。他唯一留给我的,就是这件红夹克。

    我常常带着他,带着那件衣服出去逛街,就好像他还撑着伞小心碎步地跟在我的身后,怕我被太阳晒着、或被雨打着、或踩着我的后脚跟。

    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码头,抱着他的衣服就像抱着他,站在那里看着海。

    我有时会想,如果我没想建个家,我就不会来这岛里。我没有来这岛里,就不会缺女人。我不缺女人,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将就给他。没有将就,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大概他现在还会站在我身边,和我说:“老板,天晚了,咱回家吧。”

    “好。回家。”我摸着我手里的夹克。

    哦对了,被我赶出门的那个伙计后来在岛上娶了个女人,他虽然被我打断了条腿,可还是怕我。大概是怕我杀了他吧,哼。可是他就是断了腿,也不能解掉我心里的恨。如果那时这家伙不去送吃的,我或许就不会那么生气,那我的双胞胎儿子,也会好好地在我身边,而他,现在还会继续一个个地给我生儿子。

    约摸也是报应吧,那伙计娶了女人,却好久没能生出儿子,好容易生了个儿子,听说那儿子又有些什么说不出的毛病。

    唔,我想,这大概就是老天给那家伙的报应。

    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家里进了贼,贼在那大树下挖东西,结果被伙计抓住了。再后来,他的尸体被人挖了出来。我在楼上看着,看着他死后也不得安宁,尸体在后院每天被人踩着、被泔水浸着,现在变成骨头还要被人挖来翻去。

    我摇摇头觉得好笑,感觉日子也差不多了。

    好寂寞,没有他的日子,真的好寂寞。

    我就去拿了白绫,穿上他的那件夹克,走到他的房里。

    上吊的时候,我忽然在想,如果当时没有让他魂飞魄散就好了。那样,我做了鬼,还可以缠着他,这辈子缠着他,下辈子缠着他,永永远远地、缠着他。他不是说想跟着我一辈子吗一辈子不够,下辈子还要继续。

    后来有一天,岛上来了一个旅行团,我看见他走进来,西装革履、短发齐整。他的脸上还带着那样干净温暖的笑容,那种笑,只见过一次,就被我永远记在了心里。

    我让伙计给他选了413的房间,他以前就住在那里,现在一定也会住得很舒服。白天我就一直跟着他,看见他在镜头后不自觉扬起的笑脸,我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想让他看见我,完完整整地看见我。可是他好像一直没有发觉,就是我站在窗边望着他笑,他也只是用那样礼貌的笑容回应我。

    我不喜欢被他忽视的感觉。

    我要他的眼里满满都是我,每一个看到的地方都有我。我要他只对着我笑,这样的笑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晚上我看见他躺在床上,熟悉的眼眸、熟悉的身体

    唔,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我还记着他啊。这样不公平,我要让他一点一点地想起我,再把孩子一个一个地生来还我。

    我站在旁边看见他拿出床底我让伙计事先准备好的包裹,看着他拆开油包,拿出那件他穿过的红夹克。我看他害怕得满身大汗,看着他把整个房间都搜了一遍最后坐在床边不安地望着屋子。

    他是不是想起我了如果还没有,那也不着急,我会让他把孩子一个个生下来,再慢慢地想起我。他说过要跟着我一辈子、下辈子,我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我要让他把孩子生下来还给我,就在这个房间里,把我们死去的孩子,一个一个地生下来,还给我。

    唔,他很争气呢,当天晚上,就在我布置的梦境里生下了我们的女儿。第二天他赶着要回去,我就跟着他出去了。

    在渡轮上,我看见他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模样,心里很是高兴。我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蓬岛,想着不久就会回来的,孩子还在岛上,肉身已经在他肚子里。等到肉身慢慢长大,到了要出生的那天,他还是要回来的,不然孩子不能投胎,死的肉身又会回到他肚子里,直到他一次一次地把肉身生出来,孩子真正投胎了为止。

    我站在他身边,叫着他的名字,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另一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在离岛的白日里,他瞧不见我,也听不见我,我是鬼,他是人,可是这又如何

    做人时再也不见了又如何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他

    、番外三1

    男人看见那个年轻男人手里的一点火星坠落到海面。燃得仅剩了过滤嘴的烟似乎与水面撞出了噔的一声,又瞬间沉入水底。

    “嘿,你上来吗”那年轻男人看见站在码头上的男人,在驾驶舱里探出头来大声地叫着。

    男人怔了怔,下意识退了一步,他看着渡轮里挤满的、喧闹的游客,随即低下头去,抱紧了自己怀里正在咬手指的孩子,又抬头对那年轻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一路顺风。”男人说。

    那年轻男人笑了笑,缩回半截身体,回到舱里去。

    很快,渡轮便离开了码头,在男人的视线里渐行渐远。渡轮里的一些乘客看见孤零零站在码头眺望的男人,看见他怀中抱着的孩子,还有他那恋恋不舍的神情。

    “那是岛上的人吗”有人问。

    “是的吧,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吧。”有人回答着。

    “我看他,好像很想上来,为什么不上来呢”

    “不知道呢。嗨,上来能怎么样,他家在岛里,还是要回去的嘛。”

    岸上的男人没有听到这些对话,他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站在码头边,似乎连海风都不愿意上岸来吹拂他,就让他这样一直安静地站着。

    男人看着远去渡轮的视线忽然一阵模糊,他抱起怀里刚刚满周岁的男孩,让他小小的身子趴在自己怀里,紧接着一阵热泪滚下了男人的脸庞。

    男孩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抓住男人的耳朵。

    “爸爸。”这男孩忽然叫道。

    男人听见男孩的叫声,擦掉自己的眼泪把他抱回怀里。男孩还想要抓他的耳朵,伸着两只小手一直晃动着。

    “爸爸。”

    男人这次清楚地听到了,他一阵惊喜,眉间的阴云都驱散了大半。他把男孩捧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蛋,说:“睿睿会叫爸爸了再叫一声”

    男孩却不肯叫了,伸手要抓男人的耳朵,奋力地挣动着小身子,嘴里唔唔地叫着,有力的小脚还踩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忙把他抱起来,抓住他两只小脚丫,说:“不能踩,乖乖的。”

    男孩没法再抓到男人的耳朵,又把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含着。

    男人把他的小手解救出来,正要和他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时间到了,回去了。”

    男人的身体有一阵明显的僵硬。

    “爸爸。”这时那男孩又叫道。

    男人身后那人就走过来,伸手抱过男人怀里的男孩,说:“诶,爸爸在这儿。”

    “走吧。”他看见男人微红的眼眶,有些催促地说道。

    最终,男人点了点头,收回不舍的目光,被那人牵着手带走了。那人的手又慢慢攀上男人的后腰,继而手掌微微搂住男人略显粗壮的腰身。男人便僵硬地朝着他的方向靠了靠,缩小了两人间的距离。

    三人走回宾馆的途中,太阳已渐渐落下,余辉将大半天空照得昏黄。春日的时间非常短暂,回到宾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家家户户开始点灯做饭,小岛似乎因为这阵黑暗而得到了一丝宁静。

    宾馆里的伙计们已经各自回家吃饭去了,不过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只是为了给男人一家人制造一个和谐的相处气氛毕竟这些被宾馆老板收留的、作为免费劳动力的鬼们,是不需要吃饭的。

    “青青,记得叫你弟弟吃饭。你那个勺子已经放在嘴边多久了咽下去”

    两个小家伙完全不管男人的命令,光着四只小脚丫坐在沙发里,四只大眼睛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两只嘴时不时地嚼动几下。

    倒是身边这一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手里的勺子,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跟着勺子的走向转动。

    “饭饭”

    随着手上啪啪两声轻响,男人惊了惊,转过头来看见小儿子握着小勺,张着小嘴望着他。男人还不知道怎么了,这小子又来催他喂饭,握着小勺就在男人手背上敲了敲,胖乎乎的小身子还在特制的小椅子里一蹬一蹬的。

    “睿”那鬼忽然冷冷瞪了这小子一眼。

    小东西才没有眼力见,嘟着小嘴又拍了拍男人的手,直到男人把热热的骨头汤喂进他嘴里,他才吧唧吧唧地喝了,又挥动着小手、蹬动着小腿,催促着男人。

    这时沙发那边又传来嬉笑声与说话声。

    “姐姐,我不想吃饭了。”

    “啊,我也不想吃。”

    接着就有一大一小两个脑袋贼溜溜地转过来看着男人和那鬼的动静。

    男人的脸色一时有些铁青,连喂饭的手都有些发抖。那鬼也皱起眉头,微微一凝神,电视机立刻冒出了白白的雪花。

    “爸爸不要这么关电视嘛会坏掉的”那小丫头抗议着。

    “叫你弟弟过来吃饭。”那鬼淡淡地抛出个指令。

    小丫头没有办法,这才牵着男孩的手,走到饭桌边。两人浑身上下都脏兮兮,各自端着个小碗,看着跟俩小叫花似的。

    男人忽然放下碗站起来,说了声“你照顾他们吃饭”就匆忙走进厨房里。

    那鬼的视线缓缓地扫过两只小鬼。

    两个小家伙立刻爬上凳子抓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那鬼还慢条斯理地给他们分别打了勺汤,又把可怜巴巴没人喂的小东西连东西带椅子放到大女儿面前,说了声“你照顾弟弟吃饭”就跟着走进了厨房。

    两个小家伙立刻凑到小东西面前。

    那女儿先是问他:“睿睿不吃胡萝卜吧”

    那弟弟就从汤里用勺子捞了一片胡萝卜放进他的小碗里。

    “哎呀睿睿不吃。”女孩嫌弃道。

    “姐姐吃,我也吃,为什么睿睿不吃”男孩问她。

    “不知道。”女孩骨碌了下眼睛,忽然说,“他好像和我们不一样诶。”

    男孩把身体挤过来,说:“哪里不一样”

    女孩就说:“他叫爸爸,可是不叫妈妈。我从没听过他叫妈妈。”

    男孩最是喜欢他妈妈,于是说:“他不叫妈妈吗那不给睿睿吃饭他不叫妈妈”

    “对”女孩说着,把小碗给端了回去。

    “唔唔”可怜没人爱的小东西挥舞着小勺抗议着,还唔唔地叫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大一小把自己最喜欢的骨头汤倒进饭里,看着他们俩呼呼地吃起泡饭来。

    这边男人一走进厨房,便把身体撑在了水槽上。他喘了喘气,忽然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弯腰直接吐进了水槽里。

    那鬼走过来,轻轻抚了抚男人的背,又拿过一边的碗接了水递给男人。

    男人漱了口,胸间的压抑感总算好了一些,可他仍然把手撑在水槽上喘着气。那鬼冰冷的手伸过来覆在他的额头上,男人霎时冒出一身冷汗,脊椎骨上的冷意噌噌噌地往上窜。

    “唔,好像有点发热。”

    男人站起来,挥开他的手,擦了擦嘴,说:“你怎么摸得出来。”他说这话时口气很不好,完全是不屑的语气。

    那鬼又跟上去,伸手轻轻揽住他的腰,说:“我记得你的温度。”

    他把两手交叉围在男人腰上,温柔地从后面抱住他,把脸搁在男人肩膀上。

    男人低头望着对方围在自己腰上的手,伸手要把它掰开。那鬼反而握住他的手,让男人的手贴在他自己的腹上,不轻不重地说:“你生气了。”

    男人很快否认:“我没有生气。”

    那鬼握着他的手,在男人腹上来回摩挲着:“你不是生小鬼的气,是生我的气。”

    男人忽然安静地不说话。

    “唔,”那鬼习惯性地唔了声,又低声笑笑,说,“真的生气了。现在还要生气我不是让你打电话回去了吗你不满意”

    男人听到这里,竟然微颤着身体,一阵哽咽之后,有热泪打在那鬼的手背上。

    那鬼微微挑了挑眉,说:“这里,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说:“我在外面,还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完,不能就这么离开了,就像离奇失踪一样。这样对谁都不是成熟的做法。”

    “那”那鬼吻了吻男人的耳朵,说,“你要回去善后有始、有终”

    他说话的间隙里,一双大手不停地撩拨着男人柔软的腹部,男人起初感到温柔,可后来便渐渐变了味道。

    “好了别揉了”男人强行推开他的手,快步走出厨房,就见两个小鬼在饭桌前努力地吃着饭,而旁边那个小子正在生气地拍着身前的小木板表示抗议。

    小东西一看见男人来了,顿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脸色也腾地涨得通红。

    男人忙过去把他抱起来,看着停下筷子的两个小鬼,他心里有些恼怒,抚着怀里小鬼哭得出汗的背,当即就大声地说:“你们两个怎么就顾自己吃饭弟弟在旁边饿着就让他饿着,长这么大了就不会自己学着喂弟弟一口”

    女孩一听,立即委屈地低下小脑袋,绞动着小手。哲见了,就爬起来抱着他的姐姐,说:“睿睿不吃胡萝卜。他自己不吃,不是姐姐的错。”

    男人听了,却是更加火大,又骂这女孩说:“同样都是弟弟,为什么对睿睿这么不好他再怎么样都是你弟弟

    ...  </P></TD>

章节目录

凶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风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风鉴并收藏凶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