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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来了”女人说,“如果子宫破裂,他就真的没救了。”

    红夹克忽然瞪着女人,字字阴寒地说道:“那你、就把那东西拽出来”

    女人没有法子,回头去看男人身下露出的一小瓣小屁股,左右都下不去手。

    男人忽然倒了回去,松开了嘴里的毛巾,红夹克拿了毛巾要塞回男人的嘴里,男人却摇了摇头,又一次挺起身体紧咬着牙,双手在被单上抓出深深的痕迹,连脚趾都皱得几乎失去了直觉。

    “呼呼”

    男人倒回红夹克男人的怀里喘着气,眼睛半睁半闭地盯着天花板。

    “做得很好,再来一次,这次得久一点”

    男人却没听那女人的话,手指抠在红夹克的肩膀上,尽管脸色已然惨白,他还微张着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似乎要说些什么。

    可这时阵痛再次激烈地发作起来,男人猛然伸手撑住自己的腰,忽然手指发白,狠狠地掐在自己腰上。

    红夹克看见男人脸上的汗水霎时滚落下来,却没听见他叫一声疼,就见他惨白着脸色,微微喘了喘气,又慢慢涨红了脸绷紧身体,就连肚皮都绷出了一层汗水。他渐渐挺起身子,弓着背,紧闭的眼边落下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到后来,他几乎是自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剧烈地抖动着大腿,看见自己身下血淋淋的一片。

    “呀出来了出来了”这时传来女人惊喜的声音。

    女人看着胎儿越发明显的小屁股,不由兴奋地叫着:“对对加把劲马上就出来了”她又伸手托住婴儿的小屁股,看着小家伙的屁股已经被憋得紫红紫红的,不由加快了动作在男人的产穴旁按摩着,把胎儿慢慢挤出男人的身体。

    男人往下头一看,忽然软软地倒了回去,竟是说了声:“居然又是屁股”

    红夹克托着他的腰,问女人:“生出来了”

    女人摇摇头,兴奋而又急促地说:“还差一点再用力一次快啊”

    女人的声音非常焦急,她接着婴儿的小屁股,叫男人又用力了一次,这下很是顺利地接出了婴儿大半的身子。女人手里抱着婴儿湿答答又胖乎乎的小身子,但是婴儿的头仍旧卡在男人的产道里。

    “嗯”

    男人挺了挺身子,没能用上力来。红夹克把他扶起来,让男人跪在床上。而女人也小心翼翼地托着还不曾完全离开母体的婴儿,配合着男人的姿势仔细地护着小东西。

    男人跪了下去,两手捧住自己的腰,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又大声地喘息起来。

    “还有一点再来一次还有一点就出来了憋一股劲,一次就好了”

    男人趴在红夹克男人的背上喘着气,对方的手还在温柔地揉着自己的肚子。

    男人感到自己的宫缩还在继续着,身上的力气似乎还残存着一些。

    应该足够把孩子生下来了吧,男人想着。可是,他还有一件事情。

    女人正在试图掰开男人的臀瓣,给他屁股里的小崽子更多出来喘气的机会。这时男人的嘴唇忽然动了动。他微微转头,在红夹克男人耳边轻声地说:“最后一次,我生的”

    他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向下用力了一阵,显然是被股间的头颅夹得不行了,可他又说:“不是儿子,是女儿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不是双胞胎儿子。”

    红夹克男人顿时僵住了身体,就连抚摸着男人肚子的手也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要生粗来啦,撒花~最近jj超抽根本就上不来

    、84

    他看到男人忽然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浑身发颤地憋住一口气,继而他听见男人近乎野兽嘶吼般地绵长地低吼了一声,看着他绷住了全身的肌肉,把力量尽数集中在腹部,借着宫缩与羊水的润滑,一点一点地把体内的胎头慢慢地推出去。他看见胎儿的头部越露越多,男人身下的血也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被单上,直到那个黑色的发顶也露了出来,男人才忽然松了力气,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儿子,是个儿子”

    红夹克男人慢慢把半睁着眼的男人放回床上,他看了女人一眼,伸过手去,冷冷地说:“把孩子给我,”

    女人畏惧地看了他一眼,把怀里安静的婴儿递给男人,随即清理了脐带和胎盘,把男人身下的切口熟练地缝好。

    男人这时还说不出话来,只能转着眼珠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女人做好了工作,正要和红夹克说些怎么照顾男人的话,那红夹克却叫她出去。

    女人看了看男人,眼里带上一丝可怜,就转身光着脚走出屋去。这时红夹克男人忽然说:“明天来拿鞋。”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嘴唇微微勾起,加快了脚步走出门去。

    “活着吗”男人撑着最后一口气地问他。

    红夹克看了看怀里含着手指安静得一动不动的婴儿,眼睛直直地看着男人,肯定地说:“死了。太晚了。”

    男人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他微微挣动着手,说:“看、我看一看”

    红夹克男人又抱着孩子往后一躲,摇了摇头。男人便把头埋进枕头里低声抽泣起来。

    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说:“青青你来找你爸爸啊”

    红夹克男人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同时男人也抬眼望去,模模糊糊地看见那个穿着红裙子、背着小背包的女孩推门进来。

    男人渐渐睁大了眼睛,就见那女孩看看自己,又看向红夹克手里的孩子,说:“爸爸,妈妈生弟弟了吗可以看弟弟了吗”

    红夹克抱着孩子,面色有些严肃,可语气还是很温柔的,不紧不慢地说:“等一会儿再过来,现在先出去。”

    那女孩听了,嘟了嘟小嘴,哦了声,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男人,转身慢慢地走出屋子。

    就在女孩要走出门的时候,男人忽然听到红夹克急切地叫了声:“等一下”随即男人便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声从红夹克男人怀里响起。

    “你这小鬼,这么着急投胎”红夹克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那女孩又咚咚咚地跑回来,高兴地叫着:“弟弟”

    红夹克转过身来,身边站着那个女孩儿,怀里抱着号啕大哭的儿子,脸色有些铁青地望着男人。

    男人听见那阵哭声,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男人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而他自己也浑身是血,男人看见那个伤口,是肚子上剪开的一道伤。这时男人的胸口还在缓缓起伏着,但是他躺在一个土坑里,土坑上面站着那个男人。

    男人看见那个男人扔下铁铲,跳下坑去,站在男人身边。

    男人听他说:“我让孩子们来陪你。”

    然后男人看见他拿起身边一个小罐,放在男人身边的泥土里,还说:“这是四个月的老二,是你的儿子。”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小罐放下来,说:“这是六个月的老三,也是你的儿子。”

    男人慌张地退了步,发现他自己就站在之前梦里的那个后院里,土坑旁有一棵大树。

    男人又看见那个男人把又一个小罐放在男人身边,说:“这是九个月的丫头,呵,赔钱货。”

    接着,他从一旁的袋子里抱出一个小小的尸体,拉起男人的左手,和男人右手抱着孩子的姿势一样,抱住了另一个婴儿。

    “这是这次的儿子,唔,”男人看见他扒了扒自己的右手,可是扒不开来,“这个也应该是儿子吧。双胞胎的儿子,可惜了。”

    他伸手拍拍男人的脸颊,说:“谁叫你不听话要逃跑呢不然等生下这一对儿子,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下辈子也会对你好,永永远远地、只对你一个人好。不过,”他看见这男人脸上的笑意,“不过你死了也逃不走。等我做了鬼,我会缠着你,这辈子不行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地缠着你,让你继续给我生孩子。”

    说着,他就数起了小罐,又加上男人怀里的两个孩子。男人听见他说:“唔,才五个,还有一个。在这里。”

    他从袋子里掏出那件小小的肚兜,用肚兜擦了擦手上的血污,说:“这个还小啊,才一个月。不知道是丫头还是儿子。都陪着你吧。等下一次我找到你唔,我会记得把我的脾气养好的你也要争气点、懂事点,再把他们一个一个地生下来给我。我一定会对你们好的。”

    然后,他爬了上来,拾起铲子,一铲一铲地把土盖在男人身上。

    男人看见自己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他走上前去,看见自己的眼皮还在轻轻发颤。

    男人就对那个埋土的男人大叫着:没有死我还没有死啊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继续把土往男人身上埋着。男人看着躺在土坑里的自己,还有怀里的两个婴儿,一件红肚兜,以及三个小罐子。

    那个躺在土坑里的男人的眼皮微微发颤着,在颤抖了一阵之后,他忽然睁开了眼

    随即一把土盖在了他的脸上

    “你知道吗有些自杀的鬼在死了以后怨念很深,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死亡的真相,所以他会篡改和他接触的人的记忆,把自己变成受害者,这样就能得到别人的同情。比如你在列车上看到的那个男孩,他不能接受他的父亲在杀害他母亲之后带着他跳车的事实,所以他编造了一个谎言,让一个第三者充当他父亲的角色,以此作为全家的死因。

    “而有些怨气深的鬼则更加厉害,他可以把自己从施暴者变成受害者,完完整整地替换掉受害者的身份,换成自己的脸。在他说的话里,往往半真半假,让一般人轻易相信。但是真正看到这些景象的人会发现他们说的话里有细微的漏洞,有时事情发生的顺序也会有所改变,一旦戳破这个点,那些鬼就会变得非常生气。你是不能随意相信一个鬼所说的话的。”

    “那那个女人,她说的话也不全是真的”男人看着他面前抽着烟的年轻男人。

    那个年轻男人垂头轻笑了声,抬头吸了口烟,眯着眼睛把烟雾缓缓吐了出来。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投胎”

    “投胎”年轻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的罪孽还没有洗清,只能被困在自己死亡的地方,比如这个宅子。而那些不想走的,就像那个孩子,也会留下来。无家可归的家伙们,便在街上游荡。但这些鬼,往往在死后还会继续自己的错误、循环往事,再度加深了自身的罪孽,便再无投胎的可能。这大概,就叫做因果报应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离开”年轻男人的语气里带上了疑惑,随即他又露出微笑,掏出腰间的酒壶,手里夹着烟慢慢地拧开来。

    “只要他肯放开你,你就可以离开。不然等你做了鬼,魂被他缠着,那便生生世世、被他缠着。”

    男人走到楼上,绕过楼梯,陈旧的木制楼梯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他往楼道的深处走去,看见那个男人站在窗边,手里雪茄发红的火焰在阴暗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明亮。

    男人看见他看着窗外院里的那棵大树,又看他放下手里的雪茄,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他手上轻轻捻动,熄灭了雪茄,丢在了窗边。

    他回过头来,冲着男人一笑,抬脚走过来,说:“你回来了。”

    至此,凶宅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写文从设线铺线到展现,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灵感与实践的撞击。写了有些年头,也写明白了自己的道理,但是越清晰就越痛苦,这是必须接受的事情。写文可以说毁了我,也可以说是现在的我活下去的一点乐趣。人只有活出点东西才能坚持地过下去,不然日子这么冗长无趣,也就没有生存下去的动力。事实已经这样残忍,又何必掩藏遮盖,剥开看清楚就没有什么痛了。

    、番外一1

    蓬岛原本是落后偏僻的小岛,离陆地很远,开上渡轮约摸要四十多分钟的模样。后来有些有钱的商人发现了这个小岛,为了躲避战乱,他们渐渐举家迁入这里,为岛上与世隔绝的居民带来了财富与全新的世界观。为了提高岛的名气,商人们把蓬岛解释为蓬莱岛,借此为岛增加几丝神秘莫测的气息。

    岛上有一个宾馆,是其中一个入岛的商人开的。后来世事变迁,宾馆里的人换了又换,可是宾馆的老板,却似乎从来没有换过,更确切地说,当宾馆的第一个老板自杀以后,宾馆再没有老板,更没有人敢自称宾馆老板。

    没有老板,宾馆的生意便显得有些冷清,加上前几年曝出的凶杀案,宾馆更被当地人称作凶宅。即使这样,宾馆里的伙计,依旧汲汲营营、兢兢业业地每天打扫宾馆、接待来宾,和老板在世时一样,做得一丝不苟。

    有时一些临时的来客深夜入住宾馆,就会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宾馆大厅里,点着一根雪茄,悠然地煮茶品茶。来客与服务生搭讪,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宾馆的老板,服务生却只会微笑着避过他这个问题。

    随着岛上旅游业的开发和时间的消磨,人人渐渐忘记了宾馆发生的凶杀案。宾馆、凶宅,这两个词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宾馆的生意反而比以前越发好了。但是到了晚上,本岛的居民入睡之后,即使最后一班轮渡也歇了生意,宾馆的灯依旧会亮着,每日每夜地亮着,似乎在等什么人回来。

    更奇怪的是,宾馆有两个房间,从始至终都是空着的,但是每天都会有伙计过来打扫。即使是旅游旺季,生意爆满时,那两个房间也不会被出售。其中一个,是老板的卧铺,那是情有可原的。

    而另外一个,那是在四楼最角落的房间里,而且名字也不吉利。许多人因为房间的位置与号码的关系,都会望而却步。但即使有胆大的人要求入住,也会被服务生拒绝,就是出再大的价钱也没有效用。

    哦对了,岛上还有个规矩,在夜里十点以后,岛上所有的人都不能外出,不光是原地居民,就是想在外野营的游客也会被岛上的人告诫阻拦。如果来人问原因,那些人就会告诉他,暗处的野兽和毒蛇已经害死了许多不听话的人。他们甚至还会拿出新闻报道,把那些血淋淋的照片拿给无辜天真的游客们看。

    事情直到一个冬季才发生了转变。

    从那时候起,总会有一个穿着气派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从宾馆里出来,他会去一家药铺,那个药铺里新来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医生。而药铺对面五金店的老板从那个女医生来的那天就中风倒在床上他已经六十多岁了,确实到了应该中风的年纪并且他无儿无女,因此后来就由女医生时常照顾着。

    那个男人会带着女孩来药铺里拿药,眼眸流转间,尽是贵气与儒雅。后来人们知道,他是宾馆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现在回来接手宾馆。

    女人们看见他带着女儿,身边却不见老婆,以为他是丧偶的金龟婿,一时间蜂拥而来,挤满了宾馆大厅,在厅里谈笑喝茶。那男人偶尔从楼梯上露面走过,厅里霎然一阵安静,等他走了,女人们又七七八八地讲起话来。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出来晒太阳,孩子一身奶香,在男人怀里睡着,显然是刚刚出生不久。

    这下,宾馆里的女人顿时散了精光,除了掉落了一地的瓜子和一屋子的香水味儿,宾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又过了几个月,宾馆的老板又扶着一个脸色憔悴的男人上街来。女人们瞧见那男人病怏怏的模样,走路坐下都需要老板的搀扶,又纷纷打开窗来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男人坐在药铺里,恍如隔世般地看着街上旗袍纸伞和长袖丝袜的女人们走在一条街上,轻薄短衣的小贩吹着糖人,正好坐在用煤气灶煮着茶叶蛋的店铺前。塑料的风车呼呼转动,它不远处街角屋檐上的风铃正发出阵阵铃铃的清响。

    “走吧,回家了。”

    男人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提着一个纸包的男人。他哦了声,撑在身下木制的椅上,被那家伙搀扶着,慢慢地站起来。

    柜台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看了,招呼了声:“走了啊慢走哈。”

    提着药包的男人回头对她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搭在男人腰上,轻声说了句小心台阶。

    男人依旧不冷不热地嗯了声。走出药铺时,他忽然抬起头来,伸出手心,望着天空低声说:“下雨了。”

    他又转头看向那家伙,问:“带伞了吗”口气依旧那样低低沉沉的。

    对方说带了,于是撑开那把油纸伞。

    男人说:“我拿吧。”便接过伞来,为两人撑起。男人看了看伞,问他:“怎么没带大伞”

    那家伙唔了声,微微转着眼珠,说:“拿错了。”

    男人看得出他在撒谎,却也微微地笑了笑,说:“那、你别给雨淋着。”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无比的虚弱与无意间的渴求。

    那家伙的手立刻攀上男人的肩膀,把男人紧紧搂在怀里,这才展开笑颜,温声说:“好,听你的。”

    又过了大半年,男人的气色才渐渐转好,这会儿他抱着胖小子,和那家伙说要出去买东西。

    小胖子正趴在男人肩上流着口水,时不时地呜呜地叫着。男人看见楼梯旁趴着的闷闷不乐的女儿,忙对她招了招手,说:“青青跟爸爸出去。”

    女孩便立刻笑起来,噔噔噔地跑到男人身边抓着他的手。

    那人看看外面的天色,走过来摸摸女儿的头,又摸了摸男人怀里的小家伙,说:“要下雨了,我陪你去吗”

    男人转头看了看,说:“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如果下雨了,你来接我呀。”

    那人无奈地笑了笑,说:“没有你,我出不去。”

    男人低头想了想,说:“这也是。”便把小子塞进对方怀里,说:“那我早去早回,带把伞。儿子就交给你了。”

    这小家伙一听,立刻呜呜地哭了起来,在他爹怀里不停地踢蹬着小脚丫。

    男人就说:“哎呀,哭了,那就更带不走了。”

    小东西一下哭得更凶了,趴在那人脖子上一个劲儿地嚎着。那人拍拍儿子的背,说:“哭得不行,一起去吧。”

    男人这才勉强答应了,拿了把小花伞给女孩,又拿了一大一小两个帽子仔细地罩在爷俩头上,又拉拉儿子的小胳膊,说:“别哭别哭,戴上帽帽多好看啊。”

    小家伙呜呜地叫着,抓了抓头上的帽檐,大眼珠子使劲往上瞅着,忽然说了声:“帽帽。”

    男人惊喜地说:“会说话了再叫声爸爸,叫爸爸”

    小家伙还是盯着帽子,字正腔圆地叫了声:“帽帽。”

    那家伙抱过儿子,唇边勾起一阵自豪的笑容,说:“早晨叫了我爸爸,他不肯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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