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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那儿拐,顿时一阵无力,他忽然想到有句话你的二十分钟,不,是你的二十分钟。

    这能一样嘛这叫二十分钟嘛那大伯的速度,比兔子还快的速度才叫二十分钟好嘛

    男人在心底激烈地吐槽起来,反复的生产与绵长的阵痛让他完全没法冷静下来,并且面对着这么漫无边际的道路,男人没自暴自弃地躺在路边再生个几回已经算是心态健全了。

    男人现在想着,还不如让那鬼把自己直接拖回宾馆去,现在让他一个人大半夜呆在小岛上,即使路灯照得通明,男人心底仍是忍不住一阵阵地发寒起来。况且冬天的夜晚寒冷风大,男人裹了裹自己的大衣,已经反复湿透和吸干的衬衫和他的保暖内衣一同紧紧地贴在身上,让男人忍不住打起哆嗦来。而且裤子里的血渍也结成了一块一块,弄得男人浑身都不舒服。

    在休息了一阵、在男人不忍心把小家伙生在寒冷的路边后,男人才扶着腰慢慢地站起来,他的腰疼得非常厉害,几乎没有一刻能稍微放松下来,似乎稍稍再撞击一次,就会直接断掉一样。

    男人没敢尝试挑战到底几次能一举撞断自己的腰。他试着站起来,但是没能成功,便坐回位置里,拉开大衣的拉链,露出饱满圆挺的肚子尖。

    男人咬着牙直起身体,慢慢撩起自己后背的衣服,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嘶好痛”

    男人不禁低声叫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后腰正在阵阵发热着,很明显是受伤发肿的反应。他轻轻按了按腰椎那个位置,立即痛得龇牙咧嘴,他咬了咬牙,担心会揉破血管,就不敢再动它。男人躺在靠背上,双手贴在自己腹侧,他低下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手轻轻地揉了揉。

    应该回到宾馆生下来就没事了吧,只要孩子活着,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啊

    男人这样想着,又穿好衣服,一手撑着椅背,使了吃奶的力气托着肚子从位置上站起来。再次发作的阵痛让男人疼出了一身冷汗,他双手按在椅背上,微微弯曲着自己的腰,小口小口地快速呼吸起来。

    “嗯”

    可是阵痛加强得厉害,男人忍不住憋着劲向下用力,却忽然呜了声,立即伸手按着自己刺痛的腰,呼呼地喘起气来。

    男人感觉自己好像没法用力了,只要他稍稍使劲,腰上就会痛得厉害,也间接导致他没法加强腹压,好把孩子从子宫里推出来。

    男人此刻想不了这么多,他只想快点到达宾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最重要的,是把他的孩子健康安全地生下来。

    男人就慢慢直起腰来,期间又被腰伤痛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在男人收回手来准备撑着腰的时候,左手手心忽然发出一阵刺痛。

    男人皱了皱眉,翻过手心时发现自己的手被长椅上没有磨平的倒刺划破了,本不是很深的伤口,但是恰好划在早上被玻璃杯碎片划开的伤口上,男人手心里的血迅速地滴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掉在长椅上。

    没办法了。

    男人只能让手心继续滴着血,右手扶着自己的腰,步步艰难地朝着大路的尽头走去。在他走过的路上,有血迹一直跟着他前行,一滴一滴地滴在男人脚边。

    在男人终于走下大道后,他站在路边扶着腰休息了一阵,按着大伯的指示拐进了一条有些暗的小道。

    小路上的路灯被高大茂密的树木挡住,些许斑驳的树影阴冷地投在地上,经过岛上凄冷的大风呜呜吹过,男人不禁搂紧了衣服,不时打量着周围。

    路边的房屋都没有开灯,只有白色路灯照亮在头顶。男人观察了一下建筑,是当地居民建的二层小别墅,外面还有自家的围栏。只是现在房门紧闭,窗里一片黑暗,没有丝毫的人气。

    男人在走过一家人门口的围墙边时,一股巨大的冷风让他完全没法向前行走,男人顶着风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把身体抵在围墙边,捂着肚子,发出了一声断断续续的。

    “呃”

    男人不禁张开大腿想要向下用力,可是宫缩又急又快,他一下被疼痛打断了气息,在耳边呼啸的寒风里站在阴冷的街角不时发出几声低吟。

    男人痛了一阵,想要继续前进,可是这时腿沉得跟灌了铅似的,湿透了的裤子紧贴在男人腿上,让他根本没法迈开腿来。

    “唔”

    男人咬紧了牙,垂下满是大汗的头低低地叫了声。他的腰又痛又累,几乎撑不起肚子里不断下坠的重量。男人想要坐下来,可是稍稍弯腰,腰椎便要错位了似的,死死地扯着他腰上的皮肉不肯松开。

    男人勉强弯着腰,双手按在大腿上,让自己的腰部适应了一会儿,就伸手抓着身后人家的围墙栏杆,一手捧着自己又胀又痛的肚子,顺着栏杆慢慢地滑坐下来。

    男人叹了口气,仰起头一阵一阵地揉着自己的肚子。

    可是,要怎么站起来

    男人发愁地望着自己的肚子,腾出一只手揉着自己几乎淹没在膨隆的肚子里的腰身。男人喘了会儿气,最终叹了声,抓住身后的栏杆,撑着腰努力地站起来。

    男人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是他咬着牙,脸色非常地狰狞,额上的汗水甚至滴落在男人的肚子上。似乎是担心会泄了力气,男人惨白的脸色渐渐涨红,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在寒风的呜呜声中,男人终于勉强地站稳了身体,他立刻呜声起来,扶着自己的腰隐隐抽泣了几声。

    好痛好像断掉了

    男人恍惚以为自己的腰已经折断,他摸了摸,又摸了摸,直到忍住剧痛摸到那条凹陷的笔直的脊椎,男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男人竟然仰起头露出了一个略显欣慰的笑脸。恐怕也是痛得怕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来。

    等着风势减弱了,男人扶着腰继续沿着小路走去。此时男人已经顾不得路上的景色,只知道沿着小路一通跌跌撞撞地快走,非常担心自己真把孩子生在路边。

    路边的建筑已经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树木与花草,路灯被树叶枝脉挡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

    “唔”

    男人的肚子又发硬起来,骨盆里的胎儿很明显地又向下沉了些许。男人担心时间来不及了,没有停下来等阵痛过去,反而加快了脚步继续走着。

    没有得到注意的肚子加紧收缩起来,不断地提醒着男人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要出来了。可男人还在想着等一等吧起码要到宾馆啊这样、这样就可以少生一回了

    可惜男人美好的愿望被紧接着的宫缩与身下的热流打破了。男人顿时停住了脚步,空空荡荡的路边,连一个支撑的地方都没有。男人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羊水破了,但那热流只一会儿便停住了,男人嗅了嗅,发现自己又流血了。

    这时终于成功刷到存在感的肚子骤然发硬起来。男人低低地叫出声来,捧着肚子慢慢地走到了路边,把手撑在了一棵大树上。

    “嗯”

    男人忍不住发力抵抗着,虽然他知道这种举动完全没有意义,而且很可能导致出血,但是男人真的太痛太痛了,与其捧着肚子发出杀猪般地惨叫,他还不如多多喘气调整呼吸,帮助宫缩的进程,起码要做个安安静静的美产夫啊。

    可是男人的形象很快就破灭了。他开始挠着树皮呜呜地叫着,涨成猪肝色的脸色让他的脑子阵阵发晕。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经产夫”,男人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冷静。不过,叫他一个人挺着肚子在陌生的小岛、这样的荒郊野外独自面对生产,应该是个人都会发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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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唔”

    男人闷闷地叫出声来,他试着使了几次力气,但都被严重的腰伤打断了呼吸。作痛的腰部让他根本没法使劲,他只能把脚后跟踩在松软的泥土里,努力紧绷着肚子,在自己可以承受的疼痛范围内,尽可能地用力帮助胎儿的下移。

    男人感觉自己可能撑不到宾馆了,但是与其把孩子憋在肚子里,他还不如把它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可是当肚子渐渐缓和下来的时候,男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反复的分娩让他感到恐惧,他不想再这样生下去了。于是男人又从地上爬起来,又尝试着抱着大树爬起来,总之在努力了各种方法后,男人再次托着受伤的腰站了起来。

    他忍着痛向前走去,这时男人手里的血已经流满了他的手心,甚至在男人手背上流出了道道的血痕。这些血还没有凝固,滴在男人走过的路上。

    前方再次出现了人家小院,男人看见了人烟,忽然觉得心下一阵轻松。宾馆应该就在不远处了。男人不禁加快了脚步,一阵强而有力的宫缩却让男人再也迈不动步子。

    天哪、卧槽还这么痛某a

    男人在心里轮番骂了一遍,却只能站在路中央抱着肚子不停抽气。就在男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嗒嗒的声响。

    男人立即抬起头来,看见一个裹着格子围巾的女人走过来。女人看见男人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即紧紧地抓住手提包,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她看见男人的肚子,又嗒嗒嗒地跑上前来,扶着男人的身体,说:“你要生了吗”

    男人还没回答,女人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肚子。

    “呃”

    男人的肚子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阵,让男人只能喘气没法说话。女人见了,又问他:“多少周了阵痛多久了间隔几分钟”

    男人听到这些话,下意识觉得这女人是个医生。他还没说话,又被腰上的刺痛打了回去。女人看看周围,就说:“去那边坐下来,看来发作得很厉害了。”

    女人扶着男人在一家人的院前围墙边坐下,又摘下自己的围巾铺在地上,让男人坐在围巾上。女人把男人的衣服拉链打开,露出男人的肚子。她把手覆在男人肚皮上,听见男人又嗯声用力起来,她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对男人说:“先别用力,这样不利于胎儿下来。呼吸,注意呼吸。”

    男人听了,就忍住痛不敢用力,转而小口小口地呼吸起来。

    “羊水破了吗”女人问他,顺手开始解开男人的皮带。

    “唔”男人还没说话,女人已经把他裤子脱下来,扯下他肥大的内裤,伸手探了探男人的产道。

    男人感觉对方的手一阵冰冷。他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忙碌工作的女人,他下意识地抓住了身后的栏杆,想要爬起身来。

    女人这时对他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晚上太冷了。你别紧张,孩子很快就会出来的。”

    她哈了哈气,搓了搓自己的掌心,从背包里拿出一次性手套熟练地戴上。男人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听女人叫他放松,他便慢慢放松下来,任由人家的橡胶手套轻轻挤开自己的产道。

    “呼、呼”

    男人跟着女人的示范呼吸起来,又很快不由自主地向下憋气用力。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呼吸羊水还没有破。跟着我慢慢呼吸。”

    男人便稍微冷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用力,跟着女人有序地呼吸起来,肚子里的憋闷感顿时也减轻了许多。

    “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你是从外面回来的吗怎么大半夜在这里生孩子”

    男人无力地摇了摇头,说:“我来、办个事情。没想到、呃冤家自己会挑时候。”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面上露出一阵苦笑。

    女人笑了笑,说:“那还好遇上我了,不然这大半夜的,大家伙都睡觉了,你们父子可就危险了。”

    男人愣了愣,警惕地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女人温婉地笑了笑,说:“我妈教我的。而且我接生了这么多次,是男是女,我自己心里有数。”

    男人趁着现在还不是很痛,又问她:“那、你是这里的医生吗”

    女人点点头,摸了摸男人的肚子,说:“是啊。我爸妈给我读书上大学,到头来还是回来这里做赤脚医生。村里有什么大病小病,还有接生什么的,都是我来帮忙的。你放心吧,一定帮你顺利地生下来。”

    男人想起之前屡次生下的死胎,心里微微发酸,一时没有答话。

    女人没有发觉到他的异常,柔软的手在男人肚子上一圈一圈地揉着,自顾自地开起了话头,又说道:“我做医生七八年了,村里的小孩基本都是我接下来的,你就放心吧。”

    男人喘了喘气,说:“看来、呃看来你很有经验。”

    女人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肚子,轻轻摁了摁,说:“胎位是正的,应该很快就能下来的。只是你们城里人金贵,担心细菌什么的。别怕,我接了这么多年,什么地方没有接过田里都是常有的事情。”

    男人被阵痛折磨着,不是很愿意说话,可那女人揉着他的肚子,又开始说:“在村里久了,年纪也大了,总不能成天呆在家里,我妈就给我相了个男人。我男人待我很好,什么事都怕我累着,他自己肯做,手脚又麻利,比起我这不靠谱的医生可要好多了。”

    男人便微微抬起眼睛看着她,那女人又毫无自知地说:“后来我怀孕了,快生的时候和我男人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为什么吵的。反正吵得很凶。我三天没理他,他也三天没理我。我觉着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毕竟孩子都要出来了,就想给他送个饭,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男人看见女人的眼眶渐渐有些发红,她揉着自己肚子的手也渐渐加大了力道。男人忍着痛,又听她说:

    “我给我男人送饭,去他店里,他不在楼下。我就上楼去,上楼去啊就看见他抱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看着才十五六岁吧。他就抱着那女孩儿,自行想象一下:3」。那女孩儿的身体啊,软得跟条蛇一样缠在我男人腿上。”

    男人忽然嘶地一声,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女人赶忙松开手来,顺便抬手擦掉眼边的泪水,低声说了声:“不好意思啊,我弄疼你了。”

    男人摇了摇头,说:“不是。后来呢”

    女人发觉男人很有兴趣的样子,又伸手揉着男人的肚子,说:“那个女孩儿我认识。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她来我诊所,叫我救她。我一看啊,她的肚子也好大了,给衣服裹着看不出来,差不多就五个多月吧。她叫我给我做手术,叫我不要告诉她爸妈。我当时也大着肚子,怎么可能给她做她就哭着跑回去了。那天晚上我把这事情告诉我男人,我男人就和我说让我帮她做,就当救救人家的清白。我说,我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怀上的,我怎么帮啊我男人说那你问问,问清楚了再说。”

    女人忽然笑了笑,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接着说:“然后她过几天又来了,跪着跟我说她被隔壁的男人强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现在肚子大起来了,才想到那档子事,让我一定要帮帮她,不然她就去跳崖。我男人那天在店里,听到她这么说,也帮着劝我。我想了很久,还是帮这孩子做了。毕竟才十几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东西下来的时候,我碰都不敢碰,做完这场就在床上躺了三天,好容易才把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谁知道这么巧呢,原来她肚子里的宝贝,就是我男人的种。”

    女人就低低地笑起来,松开了揉着男人肚子的手,把男人扶起些许,让他靠在墙上。

    男人喘了喘气,右手捧着肚子,说:“那你现在跟你男人怎么样了”

    “现在”女人的口气带着疑问,“现在就那样吧。我看不见他,他看不见我,两个人都安心。”

    男人听了,心里对这女人感到可怜,又听那女人说:“别觉得我可怜,人都有自己的命。何必苦苦抓着,一辈子不放过,下辈子也不放过人总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一直缠着不是个道理。”

    男人就说:“你想得开,也不会给自己心里添堵。但是这些作恶的人,是一定要遭到报应的。”

    女人摇摇头,又说:“是我自己不争气。看见我男人和那个女孩儿,居然是我自己心虚,就赶着往回跑,结果摔下楼,把孩子都摔出来了。我痛了两天,村里的婆子怎么接都没法把孩子从我肚子里弄出来。他们一些老人就说有东西跟着,把孩子吓得不敢出来。我男人就跪在我面前,一直哭一直哭,哭得跟个孩子似的。然后他就磕头,到处磕头,把头都磕流血了。后来嘛,孩子是出来了,可是也没气了。我也大出血。哼哼,谁想得到我救得了这么多人,却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女人叹了口气,阵阵地摇起头来。男人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可是肚子又慢慢发硬起来,让他没法说出话来。

    女人又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是那个女孩儿肚里的种过不去,想投到我肚子里,可是我肚子里也有一个,他们俩干瞪着眼,一个都不肯让,最后这孩子才没能生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生婆来了2333求留言求收藏满地打滚

    哦,这里有个傻逼,定错了发布日期。。。结果昨天就发了一章。。

    、63

    男人狐疑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女人笑了笑,说:“那是老人家瞎说,我也瞎听的。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怎么能信”

    她又说:“现在可好了。我想我男人了,晚上就去看看他,不想就不看。那个女孩儿也出岛讨生活去了,但我心里明白,她那么小就流了大月份的胎,这辈子是很难再怀孕了。”

    男人憋了憋劲,揉了揉发疼的肚子,有些吃惊地说:“你还想他”

    女人说:“当然想了,他当时跪在我床边哭,哭得我心都碎了。我就喜欢看他哭,他越哭我越觉得高兴,每回去看他,都让他哭一回给我看。”

    男人托着腰看着自己不停起伏的肚子,憋了会儿劲,等额上的汗慢慢地下来了,他才说:“我、我想不懂你。”

    女人就笑说:“别人家的事儿总是想不懂的,那大老板的事儿我也一点儿想不明白。”

    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忍不住嗯嗯了几声,又被那女人揉着肚子,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那女人就说:“以前啊,我们这儿有个大老板,就是你们城里说的大土豪。我妈说他家里可有钱哩,穿的洋货儿,吃的野味儿,用的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元儿。他身边有个小伙计,长得可好看哩,高高大大的。我妈和我说啊,她小时候就喜欢趴在窗户边看小伙计出来跑腿买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个小帅哥,我妈说他特别喜欢笑,一笑起来,啧啧,看得人家姑娘心都化了。”

    女人蹲累了,坐到男人身边,又说:“那个老板对他伙计也很好,还买洋货给他穿,把他打扮得人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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