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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水草般在水中飘荡,细腻的肌肤在水中泛出荧荧的光泽。

    “呼、呼。”白以熏的肺活量不怎么好,连一分钟都没到就把脸露出水面透气,然后就看见卫霁云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就这么呆呆注视了几秒钟。

    卫霁云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说道:“水快冷了,你快点洗。”然后就走到了屏风外。

    白以熏身子一抖,赶快洗完了穿好衣服跑到床上面朝里躺着。

    卫霁云轻叹一声,也躺了下来。

    “汪”

    有声音自楼下传来,白以熏一惊,连忙起身越过卫霁云跑到窗子旁边,看见一只脏兮兮的狗儿站在窗下叫着。

    “怎么了”卫霁云也起来了,站在白以熏身后。

    “是牙牙”白以熏连忙跑了出去,直奔楼下。

    牙牙不知道跟着他们跑了多久,毛发已经严重打结,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一身金黄色的漂亮毛发已经不成样子了,看着小主人出来,兴奋的就扑了上去。

    “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的,”白以熏抱着牙牙,声音带上了哭腔,牙牙伸出舌头舔舔白以熏的脸颊,哈哈的出着气。

    都怪他那天想着能见到白泾川着急得出了门,忘了还有牙牙,不知道牙牙这一路跟来吃了多少苦。

    “你带它上去,我去准备些水给它洗洗,还有吃的。”卫霁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白以熏点头,带着牙牙就上了楼。

    “你看,那可是獒犬”曲鸿坐在房顶上,指着白以熏的牙牙,问道。

    “是。”连萧面色凝重,看着自家主子去打水烧水。

    主子,你可不要偏离了原本的要走的轨道。

    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都累的不行了,卫霁云和白以熏并肩躺在床上,问道:“以熏,你什么时候养的狗儿,我去你家的时候怎么都没看到”

    “很早了,我生辰的时候养的,开始养在箱子里,现在长大了,我就把它放在我房间旁边的小屋子里,每天我亲自打扫什么的,除了我大哥之外大概没有人知道我养了只狗儿。”白以熏说道这,还蛮得意的笑了一笑。

    卫霁云也笑笑,怕是他们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獒犬,只有宏国才有。

    以熏带着这只狗儿,怕是不大方便。

    相处的这几天里,白以熏终于弄懂了曲鸿和连吼之间的关系,曲鸿喜欢连吼,但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总是把捉弄连吼当成一种乐趣,旁观者清,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众人都看出来了这一点。

    所以两人呆在一起时常拳脚相加,不过连吼经常逃跑罢了。

    白以熏度过了漫长的几天,刚开始赶路的那种兴奋感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疲惫,不过好在离京已经快到了。

    白以熏骑在马上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打闹。

    “吼儿来,看姐姐编的这个花环怎么样”这是曲鸿的声音。

    “”

    “怎么不说话难道觉得姐姐编得不好真是,还是专门做给你的。来,吼儿,带上试试嘛,说不定很好看呢。”

    “”

    “吼儿,怎么不理我,我只不过是趁你沐浴把你的衣服拿去补了,虽然丑了点,也是我一份心啊。”

    “”

    然后又是每天必有的追逐战,白以熏笑笑,不知道这两个人最终会不会在一起。

    “以熏,”卫霁云看着含笑的白以熏,沉吟了一会,开口道:“马上就要到离京了,我把你送进大门我们就分开吧,你自己去找白泾川,怎样”

    “霁云有事的话我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也可以的。”白以熏冲着卫霁云笑笑,表示不在意,卫霁云回以一笑,只是转过来的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白以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想着终于能和卫霁云分开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天天和这样出色的人朝夕相对,白以熏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泾川,我现在离你很近了,很近了。

    不知道你看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32章客栈遭劫

    到了离京的大门前,卫霁云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石头递给白以熏,白以熏伸手接过,发现这块石子表面光滑竟像玉石一般,不由得用疑惑的神情看着卫霁云。

    卫霁云淡淡一笑:“我还有事要去忙,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拿着这块石子去凌波楼找楼主,他会知会我的,你若是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若我还在离京也有此意向,就再与你一道回去吧,若我事情没办完或是不在离京,也可以让连萧连吼陪你一同。”

    “嗯。”白以熏笑着点点头,暗自感激卫霁云竟想的如此周全,唤了一声:“牙牙。”

    在路边玩的牙牙马上便奔到了小主人身边,晃着尾巴。

    “我走了。”白以熏微微一笑,带着牙牙进了城门。骑马的少年和狗儿很快便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主子,我们去哪”连萧上前一步,抱拳问道。

    “先去一趟凌波楼,然后”卫霁云皱起眉头,“然后去见见我爹。”

    “是。”

    “连萧,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已经把东西交给孟毒了,他说就这几天把结果交给主子。”

    卫霁云点点头,带着三个人朝着凌波楼的方向绝尘而去。

    白以熏一路骑马而行,不时有人看着他,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路人在心里暗自惊叹,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漂亮,竟着男装,还公然在大街上骑马,再看着那只狗儿,竟是宏国独有的獒犬

    听闻宏国女子和别国女子不同,别国女子温婉可人,而宏国女子个个能骑马射猎,上阵打仗的也有女将军,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

    难道这个小姐,是宏国人

    白以熏当然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拉拉衣服,自己身上哪里不对么

    问了一位老妪将军府的位置,那老妪竟然吓的战战兢兢的,白以熏有些奇怪,不过好歹是问到了路,白以熏没顾大家看着他眼光,朝着将军府去了。

    愈来愈近

    白以熏自马上下来,直奔将军府大门,然后被拦下。

    “何人胆敢擅闯将军府”两名士兵将它拦在外面。

    “白将军在么我是他弟弟。”

    两名士兵对视一眼,左边那名上前说道:“可有信物”

    “没有”白以熏摇摇头,“他在么”

    “将军外出还没有回来,你没有信物,我们也不敢擅自放你进来,要不你改日再来吧。”那两名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是听说白将军有两个弟弟,但是从没见过。

    “这样啊”白以熏搓着衣角,转身。

    要不先去凌波楼找霁云还是找个客栈先住一天

    去客栈吧,不要再麻烦霁云了。

    白以熏拍拍牙牙的脖子,牵着马打算找家客栈。

    白以熏去的客栈叫彼江华柳,依水而建,河边栽着柳树,倒是很应景,这离京不愧是京城,各处商铺的名字都是店家好生思量过的,到处都带着诗意。

    进了客栈先要了间屋子,把牙牙安置在里面,然后白以熏才下楼点了几个菜。

    客栈里的人们自白以熏进来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还没有吃几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然后几个男人就走了进来。

    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白以熏,然后有个瘦小的男人指着他冲大家说:“就是她。”

    “什么”白以熏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看着那个指着她的男人。

    “的确是很漂亮,不过看着衣着,怕是哪家的小姐吧。”领头的男人摸摸下巴,“怕是不好下手啊。”

    “老大,管他呢。”那瘦小的男人一副谄媚的笑容,继续怂恿道。

    领头的男人笑道:“也是,管他呢。”上前几步,拉住了白以熏的手腕。

    白以熏一直在奇怪他们是什么意思,这时被拉住了手腕,一下子就惊住了,问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姑娘你是才来的是吧竟然不知道他是谁”那个瘦小的男人一拍胸脯。

    干嘛要知道。

    “什么姑娘,我是男的。”白以熏皱着眉头,女里想把手挣脱出来。

    “男的不过你要是男的就更好更方便了。”那男的一开始不可置信,扫视了白以熏一遍,竟说出这种话来,拉着白以熏就往外拖。

    “又在抢人了。”

    “不知道这个男孩是哪家的。”

    “哪家的不都一样谁敢惹岳丞相的儿子”

    白以熏听着众人的议论,大抵明白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了,马上便开始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

    那领头的男人扳过白以熏的手腕,将白以熏的两只手握在一只手里,将白以熏按进怀里,细细的看着白以熏的脸。

    “要说你是男孩,还真让人不敢相信,怕是女娃也没有你这么漂亮的。”那男人伸手摸着白以熏眉眼,白以熏哪里还管他说什么,一昧的挣扎。

    “牙牙牙牙”

    几人正疑惑这小男孩叫的是谁,片刻之后便有了答案。

    一只威风凛凛的獒犬自楼上狂奔而下,看着小主人有了危险,龇牙就朝着挟持白以熏的人扑了过去。

    那男人一惊之下松了手,不过还是被牙牙在手臂上不轻的咬了一口,顿时血就顺着胳膊流了下来,痛的连叫都叫不出声。

    那个瘦小的男人一看情况不对喊了一声:“大家上。”然后就悄悄溜了,剩下那几个人马上就冲了上去,牙牙挡在白以熏面前,朝着那群人狂叫着,看着老大鲜血淋漓的双手,几个人顿时倒有些不敢上前了。

    “没想到还是宏国人,长得不像啊,几个蠢货,给我上啊”老大捧着手,抬脚就近就踢了个人上去,牙牙立马就扑上去咬住了那人的颈项。

    第33章淡淡幸福

    “牙牙,松口。”白以熏一惊,这样可是会出人命的。牙牙听话的松口,尖利的牙齿上早已经沾满了血腥,此时更有震慑感的从喉咙伸出发出低吼。

    那群人竟都没有管躺在地上抽搐着的同伴,那男人脖子不住的流出鲜血,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妄图止住,但是失血过多让他早已没有任何力气,终是徒劳。

    有个不怕死的人上前一扑,抱住了牙牙的脖子,牙牙四爪向后使劲刨地,依旧是动弹不得。

    “抓住他”那老大伸手一指,马上就有几个人扑在牙牙身上,抱住牙牙的脖子,还就几个人直接伸手去抓白以熏。

    看着周围人们淡漠的眼神,白以熏也没想过向他们求救,只是抿紧了唇,不住的挣扎。

    “你们这么光天化日强抢男子,可有天理。”

    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大家循声望去,竟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蓝色衣衫,眉头开阔,额头饱满,眸灿如星,此刻正手握一把扇子,轻轻点在太阳穴上,侧头看着他们。

    “你谁啊多管闲事。”那个拉着白以熏的男人出口吼道。

    “在下祁末辛。”那蓝衫少年微微一笑,把扇子展开,身前晃了几下。

    “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走。”;老大哼了一声,随即拉着白以熏就开始往外走。

    “放手,放手”白以熏眼看着就被拉到了外面,那个老大啐了一口,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了过去。

    白以熏从来没有被这样重的打过,当即便觉得脑子嗡嗡直响。

    “今天真是晦气,怎么说也得砍了你一只手,哼,我们走。”那老大一挥手,剩下的几个人便捆了牙牙,丢在地上,跟在老大身后一同离开了,只是身上满是血污,万分狼狈。

    牙牙在原处呜呜的叫着,徒留下惊诧的众人和那一具死尸。

    祁末辛收了折扇,用扇子敲敲脖子,对着牙牙蹲了下去,说道:“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可不准咬我。”

    众人大惊失色,喊道:“怎可以把这獒犬松开,可是要咬死人的啊”

    祁末辛微微一笑,扇尖一挑,也不知道怎么弄得,那绳子竟然就开了,牙牙一个翻身站起来,把身上的毛都抖蓬松了,看了一眼祁末辛,然后朝着小主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老大还若无其事的一手拽着白以熏打算回家算账,看着白以熏微肿的脸颊,和没有焦距的双眸,本打算伸手去碰白以熏的脸,无奈一动又是疼痛万分,刚刚只让手下随意的包扎了一下,还不知道到底伤的是有多深。

    白以熏一直在想怎么样逃跑,不过这个人既然是岳丞相的儿子,就不能把泾川给连累了。

    白以熏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就听见爪子刨地的声音,以及惨叫的声音。

    回头,就看见牙牙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正咬着那人的手臂不松。

    “谁把它松开的打死那条狗”这回老大是真的生气了,几个人手无寸铁,要怎么打死一只獒犬

    白以熏更加手足无措,自己还被钳制在岳丞相的儿子手里,要怎么办

    “熏儿”

    就像阳光,白以熏就在刹那间看到了一缕阳光。

    是泾川。

    白泾川刚回了府邸就听见门口的士兵来报,说是今日有人来找他。细问下来是一个带着狗儿的漂亮少年,还自称是自己的弟弟。

    是熏儿是熏儿来了

    问了士兵才知道,他们没有让熏儿进来。白泾川没有怪他们,想是熏儿去了客栈,他就一家一家的找罢。

    并没有走几步,就看见那只他驯出来的獒犬牙牙从彼江华柳中狂奔而出。

    他并没有忽略掉牙牙嘴上的血腥,难道是熏儿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想这些,马上就跟了上去。

    但是眼前的情况让他目呲欲裂。

    熏儿衣冠不整,脸上有些红肿,嘴角带血,竟然被那岳丞相的儿子岳伟钳制在手。

    身体上的行动早已经快过了思维,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记得最终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

    白泾川没有顾地上哀号的众人,转身抱着白以熏离开,牙牙也起身跟在后面。

    “白小子,你敢打我我明天”

    这些都不重要。

    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士兵看见白泾川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之前那个男孩,不由得心里一惊。

    白泾川径自走进府邸,白以熏看着白泾川的脸色,犹豫了一下。

    “泾川。”白以熏张开有些麻木的嘴,轻轻地唤着。

    “别说话,”白泾川抱着白以熏去了自己的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去了鞋袜,然后招呼下人打水过来,再把牙牙带下去洗干净,然后便坐在床边看着白以熏。

    “痛么”白泾川伸手轻触着白以熏的脸颊,白以熏龇牙,微笑道:“不痛。”倒是牵动了伤口,皱起了眉头。

    “怎么过来之前不先写封信给我”白泾川走向门口,接过下人手中的水盆,然后把门一关,把水盆放在床边,拧了帕子轻轻擦拭着白以熏脸上的血污。

    白以熏也不说话,淡笑着静静的看着白泾川为他做着这些让他心里暖暖的事情。

    白泾川擦着白以熏的两只黑乎乎的小手,握在掌里,抬起头来,然后就对上了白以熏的眼睛。

    “怎么了看我作甚”白泾川把帕子丢进水盆,偏头看着白以熏。

    白以熏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泾川,我们好久没见了。”

    第34章临皇心思

    “是啊,好久没见了。”白泾川的指尖划过白以熏的眉毛,白以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来,一把抓住了白泾川的手。

    “泾川,你今天打的那个是岳丞相的儿子吧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白泾川凝视了白以熏好一会,才笑着从身旁的小矮柜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是乳白色的药膏,白泾川沾了药膏,抹在白以熏的脸颊上,说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那药一触上肌肤就化开了,凉凉的,很舒服,白以熏听白泾川说没事,虽然心里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但还是小小的放下了心。

    “熏儿,吃东西了么”白泾川起身,“我去吩咐厨房熬点小米粥。”

    “嗯。”白以熏点点头,笑着看着白泾川离开,看着那门关上,白以熏往后一靠,深深的吸气。

    见到了呢,真好。

    白泾川端着小米粥回屋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白以熏斜靠在床栏上,已经睡着了。

    白泾川把小米粥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把白以熏轻轻抱起,摆正姿势,盖上薄被,在白以熏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便离开了。

    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白以熏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窗外星辰点点,还有身边的人灿若星辰的眸子。

    白以熏轻笑出声,这种有人在身边守护着自己的感觉真好,他像孩子一般朝着白泾川伸出双手,张开五指,唤道:“泾川。”

    白泾川低下头,握住白以熏的手,任白以熏在自己的脸上随便摸着。

    “真好,又能这么近。”白泾川轻吻着白以熏的手心,白以熏甚至能感觉到,泾川在自己的手心中微笑。

    “这么多天,泾川在做什么”白以熏仰着脸,看着白泾川轮廓分明的面庞,问道。

    白泾川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临国大概要打仗了。”

    “打仗。”白以熏圆目一睁,感觉呼吸都紧了。

    “嗯,和宏国。可能还有几天。”

    “我要去。”

    “不行”白泾川撰住白以熏的手,目光坚定,“那里是战场,太危险,而且你以为想去就能去”

    白以熏嘟起嘴吧,偏头不看白泾川。白泾川无奈的笑笑,伸手去揉白以熏的头发。

    “其实也不是不无办法,”白以熏突然扬起了一抹笑,冲着白泾川说道,“我当你军师罢。”

    白泾川闻言便笑了,白以熏生气的坐起身,问道:“笑什么”

    白泾川摇摇头,没有说话,白以熏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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