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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也长大了些。

    白以熏是打算去离京时把牙牙带着。

    晚上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白泾川放下饭碗,开口问道:“爹,娘,我想明天带熏儿一起回离京。”

    毫无半分商量的口气。

    白夫人直接开口拒绝:“不行,你就常年不回家了,皓齐现在天天被你爹带去铺子上学做生意,天天连个照面都见不着,好歹我还有熏儿陪着,现在还想把熏儿带走,不行,我不准。”

    “你娘说的也有道理,熏儿,等我把铺子上的工作全部交给皓齐后,你那时就可以去玩一玩了,也不会太久的。”白逸飞很明显偏向白夫人,但是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小儿子失望。

    白泾川沉默了一会,看向白以熏。

    “那算了罢,我留下来陪娘。毕竟以后有的是机会。”白以熏有些不甘,但是也不能说爹娘说的不对,娘一直希望一家人能呆在一起。

    白泾川没在说什么。

    明日一早,白泾川把东西都收拾好,背在背上,起身一跃上了马,白夫人、白以熏和一些丫鬟都站在门口相送,白泾川朝着白以熏伸手道:“熏儿,送送你大哥我罢。”

    白以熏笑得有些牵强,看了一眼白夫人,白夫人微笑着点点头,带着丫鬟回了府。白以熏没有万分迟疑的伸手,白泾川一手握住,微使力,白以熏便坐上了马。

    “驾”白泾川长鞭一甩,那马便扬蹄开跑。

    白以熏坐在马背上,任凭白泾川把自己带去了西门。

    白泾川寻了一条小路,让马慢慢踱步。

    “如果你过段时间没有来的话,我便回来,你要等我。”

    白以熏回头,却被身后的人温暖的唇堵住了要出口的话。

    接着,白以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回了西门门口。

    白以熏被抱下地,甚至连再见还没有说,白泾川就立刻翻身上马,只留下了一抹嵌在朝阳里的背影。

    白泾川走了已经五天了,白以熏有些怏怏不乐,伸手抱了牙牙仰面躺在床上。

    牙牙似乎也知道小主人心情不好,乖乖的趴在白以熏身上不动。

    其实娘的心情她懂得,即使她不时常去看娘,只要娘的意识里面知道她在,她在这个家就够了。

    她希望白泾川也能这么想。

    虽然她不在他身边,他只要知道她一直在想着他,念着他就行了。

    “好烦啊”白以熏把脸埋进牙牙松软的毛发里。

    “小少爷,有您的信。”

    白以熏把牙牙一丢就蹦下了床。

    “呜”牙牙发表抗议。

    白以熏开门接过那封平平的信,招呼护院下去,关上门用火化了封信的蜡,撕开边子,取出了信纸。

    熏儿:

    见信如唔。

    熏儿,我昨日才到了离京,早打算写封书信于你,研墨提笔,却不知写些什么。

    熏儿,细数来虽才过了几日,但心里时刻念你,盼何时能相聚。

    书不尽意,不尽欲言,临颖不尽。

    熏儿,等我。

    白泾川字

    白以熏把信纸盖在脸上,嗅着书信上的墨香,似乎透过书信,就能看到他当时写信的模样。

    知道么我也很想你。

    白以熏自然不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颓废下去的,她起身摇了摇头,收好白泾川的信,放在枕头下,然后便出了门,去门口找了护院,问道:“今早我二哥去哪里了”

    “二少爷今天一早就和老爷去了聚松阁啊。”护院一点没有觉得不对,冲着白以熏笑得憨憨的,如实答道。

    “哦。”白以熏点点头,便出了门。

    她自然知道白皓齐去学做生意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家开的店叫什么名字,经营什么。

    买了一串糖葫芦,从小贩的口中打听到了位置,原来和翠巫山在一个方向,白以熏一路玩一路看,在靠近城门的地方看到了聚松阁。

    原来是木材生意,做些家具什么的。

    白以熏刚进门就有一位掌柜似的老头上来询问需要什么,那老头长的慈眉善目,是在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林叔,那是熏儿。”白皓齐自堂后出来,笑着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哦小少爷”

    其实也不怪大家都不认识他,白以熏之前从不出门,也从来没有来过聚松阁。

    “林叔。”白以熏微笑,这个老头长得很像她现代的爷爷,只不过现代的那个爷爷早已去世很久了。

    “小少爷快坐,瞧我这双老眼,都没看出来,小少爷都这么大啦。”林叔笑着,苍老的手拉着白以熏进了内堂,寻了一处红木凳处让白以熏坐下,白皓齐也笑着走进来,也坐到了一边,笑道:“林叔,你忙你的罢,不用管他。”

    “怎么能这么说呢那我去天涯堂看看之前客人要的那批货雕好没有。”林叔好笑的拍了白皓齐一下,朝着白以熏一笑,去了大堂。

    “怎么今天好心来看看你二哥啦”白皓齐翻过两个杯子,倒了两杯茶,白以熏拿到鼻尖一嗅,是上好的竹叶青。

    “怎么说的好痛苦似的,我看二哥你可是乐在其中啊。”白以熏放下茶杯,并没有打算喝,冲着白皓齐笑道,“而且这不是二哥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么”

    “唉”白皓齐叹气,“没错,是,但是真正做起来还是累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帮帮你二哥我”

    白以熏连忙摇头。

    “没义气。”白皓齐瞪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我会尽快把铺子接下来,到时候有爹在家陪着娘,你就可以到处去玩了。”白皓齐整理着红木桌上的账本,眼睛没有看着白以熏。

    “”白以熏沉默了半晌,“谢谢二哥。”

    第26章迷惘魔障

    两人都沉默不语,白皓齐算着账本,白以熏坐在那里没有事情做,也取了一支狼毫,在桌子上写起字来,反正都擦的掉。

    看着天色已晚,白以熏向白皓齐说了一声走了,白皓齐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了,白以熏离开前和林叔也说了一声。

    白皓齐算账算到很晚才抬头伸了个懒腰,看着桌子对面早已经是人走茶凉,只留下几行小字在红木桌上。

    卫霁云的培训很显然是有效果的,白以熏的字有了很大的进步,白皓齐起身走过去一看,立马让林叔进来。

    “叫最好的雕工把这几句诗就雕在这张桌子上。”

    上书:“浮云苍竹千层浪,雕纹勾弦天涯堂。红木百年凝露香,壁立万仞无尺行。未妨亦真原是梦,聚松阁前叹轻狂。”

    白以熏不知道聚松阁在这个国家处处都有分号,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几句随手写下的诗,在几周后,传遍了各处。

    就连苍揽墨听闻,亲自去了趟聚松阁,也是叹道:“聚松阁前叹轻狂。白兄这句真是霸气。”

    白皓齐知道熏儿是前阵子破了墨香阁的人,便找白以熏要来了当时的那几首诗,又取得了苍揽墨的同意,在木桌,毛笔,栏柱上都雕上了那些诗,有些是全句,有些只雕了两句。

    那些才子才女们便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毕竟墨香阁,是太多人的梦想。

    卫霁云正在家中闲来无事,倚着亭子垂眸想着什么,右手把玩着一支乌木簪子。

    连萧静立在一旁,动也未动,都好似和周围的景物融为了一体。

    “咕咕。”一只鸽子落了下来,晃着脖子,偏头瞧着两人,在石桌上扑楞了两下翅膀,小爪子在石桌上走来走去,弄出“哒哒”的声音。

    卫霁云终于动了动,偏头看了一眼那只鸽子,马上连萧就打了声唿哨,那只鸽子便乖乖的飞上了他的手臂。

    连萧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确认纸条无误后递给了卫霁云,卫霁云接过纸条,展开来看,轻轻的笑了。

    “他果然忍不住了。”

    “主子,那我们要不要先回去”连萧站在后面,埋首问道。

    “不必着急,他还要准备一段时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卫霁云把信揉进手心,轻轻搓了几下,张开手,散落一地粉末。

    白以熏那段只敢走后门出门的日子过去还没有多久,现如今又陷入了这种状况。

    白以熏也乐得不出门,每天看看白泾川送她的耳环,白泾川给她写的信,逗逗牙牙一天天也就过去了,距离白泾川离开已经两个多月了,没有丝毫的消息。

    “以熏”

    这天白以熏刚刚睡下,就听见有人在敲窗子,但是声音实在是熟悉的紧,牙牙马上站了起来,不过被白以熏唤了回去,牙牙又回到自己的小窝趴着。

    白以熏又听了一会。

    “以熏睡了么”

    是霁云的声音。

    白以熏马上开了窗子。

    月色下,卫霁云嘴角含笑,一身青衣,坐在自己窗外的走廊栏杆上。月光在他谪仙似的脸庞上镶上了一道银边。眸子似乎也弯成了月牙状。

    此时这个人朝自己伸出了手,五指纤长,晶莹剔透,莹白如玉,清泉般的声音自他微启的双唇中流淌而出。

    “以熏,来。”

    受了蛊惑般,白以熏怔怔的看着自己伸出手,被竹仙握住,他的指尖很凉,点在自己的手心。

    卫霁云微笑着看着白以熏失去焦距的双眼,手臂微用力,白以熏就像一抹白色的云朵,自房里飘出,准确的落入自己的怀抱。

    “以熏,知道我是谁吗”

    “霁云”

    “乖。”像是嘉奖般在白以熏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白以熏身子一抖,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霁云诶我怎么出来的”白以熏朝后一蹦,脱离开了卫霁云的怀抱,回头看看大开的窗子,又看看卫霁云,“难道是我从窗子跳出来的所以霁云你把我接住了”

    卫霁云好笑的白以熏自言自语,伸手一拉,就把白以熏拉到自己面前,笑道:“别想了。”

    “哦对了,霁云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么护院怎么没来叫我。”

    “嘘。”

    卫霁云伸出食指点在白以熏唇上,白以熏乖乖静了下来,卫霁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抚开垂在颊边的发,白以熏这才发现,卫霁云没有绾发,一头青丝垂在地上,竟更多了些飘逸出尘的味道。

    “我偷偷进来的哦,以熏要小声一点。”

    “哦。”白以熏点点头,也听话的把声音放小,似是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看着卫霁云把自己也拉到栏杆上坐着,两个人并肩望月。

    “霁云,你还没有说来找我干什么呢”白以熏侧头看着卫霁云的侧脸。

    卫霁云看着月亮,只是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们就这么坐坐罢。”

    白以熏听了也抬首去看天上的月亮,有些迟疑的开口道:“霁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怎么会呢”卫霁云这时却转过身子面对着白以熏,伸手拈起白以熏的一缕头发把玩着。

    白以熏有些莫名的看着卫霁云,正欲开口询问,卫霁云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以熏,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这算什么问题现在难道就不是你”

    “是我。”

    “之后呢”

    “”卫霁云没有回答。

    “还是你。”白以熏左手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右手把两根手指握住,“既然都是你,又有什么差别。”

    “呵呵,”卫霁云虽然在笑,但是眸子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他松开白以熏的头发,自嘲道,“倒是我障住了。”

    以熏,虽然此刻你会这么说,怕是真正到了那一天,你并不会这么认为,毕竟越接近的人会被伤的越深。

    卫霁云,你迷惘么

    卫霁云,你害怕么

    卫霁云,你后悔么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认识他。

    自己第一次,想要去接触一个人。

    却没有考虑过以后,他若是厌恶自己,怎么办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些障碍。

    他没有百分的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码字很慢很慢很慢的

    而且会反复修改,经常一天也就码字几百个,后面可能会发的慢一些,希望支持我嗷鲤猫猫谢谢大家咯

    继续求收藏求收藏づ ̄3 ̄づ

    第27章离魂毒香

    “霁云,你困么”

    白以熏睡意朦胧的声音打断了卫霁云的思考,卫霁云偏头看着白以熏眯着眼睛,靠在自己肩上。

    “睡罢。”

    卫霁云的声音似乎有着魔力,白以熏瞬间就觉得意识离开了大脑。

    卫霁云抱起白以熏,自窗子跃进房间,瞬间觉得怀中人的身子怎么如此冰冷,想起这夜深露重,卫霁云懊恼的轻叹一声,快步把白以熏放在床上,并去了鞋袜,盖上薄被。

    坐在白以熏床边,卫霁云静静的凝视着白以熏的睡颜,一只手捏住乌木簪子,迟疑了很久,还是放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时而去握住白以熏的手,看温度有没有恢复。

    直到天色泛白,卫霁云才离开。

    不过白以熏还是没有幸免于难,待中午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鼻子瓮瓮的,怕是已经感染了风寒。

    白夫人早上听丫鬟说了,忙赶去了落钰苑,叫来了郎中看病,白以熏看着几个时辰后丫鬟端来的黑黑的中药就开始头晕。

    “你们先下去罢,我过会就喝。”

    “是。”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护院走了进来,说道:“小少爷,卫公子来了。”

    “快让他进来啊。”护院应是,也退了下去。

    卫霁云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白以熏自床上坐起身,连忙上前几步制止了他的行动。

    白以熏抬头一看,连萧也来了,又看了看卫霁云有些懊恼的神色,笑道:“仙子怎么啦”

    卫霁云闻言一笑,摇头道:“你还打趣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着了风寒。”

    “不就是点风寒么我身体这么好,几天就没事了。”白以熏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身体好这全珑城的人都知道白家小少爷自小体弱多病。”卫霁云笑道,看着床边凳子上的药,皱眉,“怎么不吃药”

    “一会吃。”白以熏扁扁嘴,眼神躲闪,卫霁云轻笑,伸手去刮白以熏的鼻梁。

    “还骗我。”卫霁云自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进白以熏手里,“这个对风寒很有效果,你若是不想喝药,就吃这个罢。”

    白以熏打开瓶子,伸手倒出几颗小药丸,笑了,这下就不用喝那么苦的药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白以熏收好瓶子,问道。

    “自然是好事。”卫霁云笑道,“我来这之前去了一堂聚松阁,你二哥还不知道你染了风寒,不过他托我带个消息给你,两日后,白老爷会把聚松阁整个交给你二哥经营。”卫霁云笑笑,起身在白以熏的房间里走着。

    “也就是说”白以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也就是说你得快点好起来,就可以出远门了,你是要去离京罢,我也是要去离京办事,正好我们一道。”卫霁云笑着,随手拿着白以熏床边小柜子里的东西把玩,最后拿起了一个棕色的瓶子,打开在鼻尖一嗅,马上皱起了眉。

    这是

    “以熏,这瓶药酒是谁给你的”卫霁云本来背对着白以熏,现在忽然回头,表情有些凝重,白以熏的不自然的也认真起来。

    “不知道。”白以熏老老实实的答道,“我一直都用那药酒擦身子的,近来一直都没用了。”

    “那就别用了。”卫霁云把药酒收进自己怀里,“这瓶就给我了,我改日给你瓶更好的。”

    白以熏点了点头,想着,果然是这瓶药酒有些问题,不过霁云怎么一嗅就能知道呢

    “我们骑马上路,这些时日我都没有来得及教你骑马,我们就边走边学罢,我会把行程放慢些,只是,你不要嫌累。”

    “不会。”

    卫霁云走之前嘱咐了用药,然后便带着连萧离开了。

    白以熏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自己就快要见到白泾川了。

    只是,泾川,你这些时日,在忙什么呢

    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卫霁云回了府上,坐在屋里,连萧跟在后面,卫霁云倒了一杯茶,看着杯底,许久取出那瓶药酒递给连萧,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连萧双手接过,放在鼻尖一嗅就变了脸色。

    “这不是”

    “是。”卫霁云坐在屋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你把这瓶东西拿给那些老头子,让他们尽快查出来里面的药和药酒融在一起多久了,是第几次做出来的药,还有,如何解,全部都要告知我。”

    “是。”连萧应道,走了出去,隐在夜色中。

    卫霁云脸色凝重,为什么这药会下在白以熏的药酒里,这药明明是

    离魂香

    第28章容我将至

    卫霁云给的药自然不会差,白以熏吃了一天就见好了。

    牙牙蹲在白以熏床前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尾巴也耷拉在地上。

    “带着你”

    牙牙立马张嘴吐着红红的舌头,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不带着你”

    牙牙马上耷下尾巴,低头用埋怨的眼神看着白以熏。

    “噗。”白以熏马上就笑了,他已经玩了好几遍了,牙牙的反应也太可爱了。

    “好啦好啦,带着你。”白以熏趴在床上,伸手摸着牙牙头顶的毛,像是在问牙牙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想泾川吗”

    牙牙抬头,一偏,白以熏揉乱了它头顶的毛,笑道:“忘恩负义的家伙,亏别人还带了你那么多天。”

    牙牙不明所以,没有理他的小主人,径自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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