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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之,心突生恻隐之情,少顷就悲伤成泪,暗想:“谁无生身父母,却遭此屠灾”但放掉他们,没有住处,也是要四处作恶。忏悔的泪

    愧疚小会,便去搬来光火,焚烧尸体。一身血腥湿漉都已被烘干,持个火把找口井,打水来擦洗洁净。再回战场烘干衣服。

    想到一事,抖然起身。片刻,慌急跑到马边,马匹果然被恶兽吃了脚下一滩血迹和隐隐骨头,几片小碎肉。忽然听道:“洁灵、尘界,生杀大劫,均系此子”落缨仰头遥望,惊见东方夜空,现来一股白光影,丝丝缕缕,飘飘洒洒。犹若拂尘,很是巨大大得又仿佛触手可及。

    落缨大惊大愣,欲问以详细:“何出此言”只见那光影拂尘漫漫消于众星之中。伸手一招,转而开步将追,被脚下血渍滑个仰天翻。突然震得惊醒,原是南柯一梦。

    缓过神志,暗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心慌跑到马匹边,居然还在。岂会不在那院内火光、吼声一片,野兽哪敢近。再惊魂未定的拿上包裹查看,信件尚在。于是牵马回无望门内,坐在火堆前,彻夜未眠。想着事,心情复杂无比。

    黑天放晓,逃走那十多无望门人回来撞见落缨,如见恶鬼。来不及不转身,退身猛跑,再望他骑马来,惊得连连倒下。却是过路而已。

    不知道落缨此时是个信差,赶路之急。想赶在杨傲雨离开韧甲城前,递信与焦姑娘,再看他们当场的反应,如何美好。

    焦姑娘在钟姑娘也走之后,心神堕至无底渊,无法自拔。整日冷冷清清,抑郁寡欢,迷失于不知所措的沼泽之中。芳颜十之转为愁容。心底那些如仙丽质皆化作清透泪珠,流进尘世。这滋味何人能体会。恨自己生性幽弱避世,排斥尘俗。

    这一日,深居闺房中。忽一人呈上书信。焦姑娘未问一话,想必是那些公子哥、文人所来。那丫鬟见她不提问,就道:“大小姐,此封书信为焦公子托人带回。”焦姑娘落落问道:“托信者何人”

    丫鬟回道:“那人自称离落缨。记得月前,来过府中一次。”焦姑娘不知何事,接过信拆来看。须臾,她心气一震,又暗自傻笑,可却乐得激动,转而抽噎落泪。这片刻的情感变化,甚是庞杂。拭干残泪,箭步去见落缨。

    焦姑娘见他就忙道:“离公子”“可否唤作阿离以前不得已,让你称呼离公子。听来浑身不畅。”落缨截断她的话道。

    焦姑娘笑道:“如你便是。阿离,能否捎我一程,去见杨大哥”落缨印象里对比她以前的容貌,黯淡无采。

    回道:“焦姑娘,若路上受得了苦,带你来回都不在话下。冒昧向你一问,还未到三十日,阿雨却已离开。是双武庄生变了否”

    焦姑娘摇头道:“见得杨大哥,一切皆明了。阿离,何时启程”

    “何时由你定夺。就是立刻启程,也无异议。”

    “便就即刻出行,我已无心再候。”

    焦姑娘冲动不可挡。这番心急火燎,都是焦天强所吓的出来。吩咐丫鬟休得跟去,勿要告诉了城主。

    可是落缨所带几两银子已无多少,就支吾道:“焦姑娘,也请带些银两。先前那百两,一半给小伶。一半托弟兄捎回家乡。此时囊中仅剩几两。”她诺诺应声,便让丫鬟到闺房中取银子来,备衣物、马齐了。匆匆出城。

    但才跑不出三十里,听后边恶声喊道:“师妹停下马步。为何不留半句道别之话。跟着此人,欲往何处”回头视之,乃谢陆超。挟十数弟子追来。

    他十岁拜入韧甲城。当焦姑娘到了他这段年龄,已过二十虽。见她愈加聪慧娇柔,渐渐倾心于她。近至数年,情丝猛长万千,待焦姑娘温柔倍增。可焦姑娘只道是常情,没有特别之处。更谈笑有加。直到他突然与焦师傅提出婚事,焦姑娘得之,抗拒之极。便外出游玩,不曾想谢陆超仍追去。就遇见了杨傲雨。

    焦姑娘勒马停住,待他上来便问道:“师兄,若是爹唤我回城,你便回去说与他:女儿孝心常存。来日得回,定将事一一道清。”

    “师妹,师傅并未知道你出偷偷城。此番独自出行,为地何事”

    “师兄,莫要再眷顾于我。天下好女子,各有优秀美丽、动人姿态。诚付一心与其,必将成眷属。何苦如此沉心对我你请回去,切勿复追”

    “师妹教我移情他人,万般做不出求你一回,可否别走”一番情愁哀求。担心她此遭一走,真与别人比翼连枝。

    焦姑娘心中却气愤想:“纵使留下不走,又与往昔有何分别”话完策马就走,不再搭话,一显绝情。落缨跟她后头随走。

    谢陆超见此状,莫名心慌,分寸顿乱。驾马就追近焦姑娘的马头左侧边,出手一抓缰绳。却勒弯马头。那马儿急止嘶叫,挺起了马身,躁动甚凶。

    焦姑娘不能坐得稳,就将摔下右后。谢陆超大骇,可是被马挡住,不能接去。只见后面的落缨迅速附身下跃,趴于焦姑娘所坠之面,当作垫子。焦姑娘一掉下,不觉甚痛,扭头一见却是落缨。

    慌忙道:“阿离过错之极,切莫见怪。”遂起来。将扶落缨,谢陆超早下马,过来关心他师妹。焦姑娘甩手怒道:“休得碰我”落缨自己起身,说道:“谢大哥,何必强人所难。焦姑娘说得没错,天下之大,何处无芳草。纠缠于她,只令她越加难安。”

    岂料谢陆超勃然道:“请你自明此事你没有插嘴余地,还将她带走忍你一时,但请闭嘴”

    落缨压火道:“劝你而已,不知你这脾气甚大且”啪的,谢陆超一个拳背扫落缨右脸上。不是非寻常人的拳头,打得落缨连退数步,头昏欲倒,还是压住了怒火。练习次兵的好处,便是控制好了自身情绪。

    焦姑娘拉住他斥道:“谢陆超无理之甚于野人何异”落缨毅决说道:“谢大哥,别再打我第二次焦姑娘,我们就走。”谢陆超却硬着拉下焦姑娘,说道:“把他打倒便不能将你带走了有何本领,看你能否打服我”正要荡开知域。

    落缨实在没法忍了,瞬间向着谢陆超疾跃一步,同时出左掌冲退他数步。右手却已拔剑,指到他喉前。并运出知域。

    焦姑娘恐慌道:“你们勿要伤到彼此,我不走”念着数次,非常无奈。落缨转眼怒瞪焦姑娘,道:“焦姑娘,你弟弟天强在信中写了何字,我不想知道。但事已至此,请不要回去。这番出走,我也了解你下定那决心,何其之难。你先走,我等会追上,不要犹豫”

    这话有如定心针,焦姑娘翻身上马,临走说道:“阿离,勿要打伤他们师兄,再会”语气软弱,驾马走了。

    谢陆超将要动手,落缨知域察觉,快速缩回剑,一个右肩膀冲撞去他身面。谢陆超顿时后扑数尺。落缨再化开次兵,驭至其鼻前。谢陆超不敢动,便喊众师弟道:“你等还不追回大小姐何故傻站”

    十多师弟都是他的马前卒,将骑开马步,落缨凶怒道:“谁若一动,我必断掉马腿。说出做到你们大小姐有求于落缨,不得不如此。不要追去”他们岂会就此停下,汹汹追去,谢陆超看着他们,也喊着“快快追”落缨急飞步追赶,近得马儿后旁数尺,一剑无情斩下马后腿。嘶、嘶数声惨叫,这匹马后顿而倒马背上的人翻过落地。众人惊停马步,落缨遂冷声道:“谁还要追”

    谢陆超惧于落缨的神兵,打起来没有胜算,便发狂般吠道:“离落缨从此我与你结下深仇我师妹,本好生居于城中,你这一来却把她带走如何迷惑地她我恨你”喊出了杀气。

    落缨脑中大震:“何至于此,怎就结了深仇。”忙道:“谢大哥,烦请别把话当真。我们那里有仇怨。方才动手是迫不得已。恨我倒行,却不能说我与你有仇”

    谢陆超狎笑道:“事情可因恨生仇若你怕了,去将我师妹抓回”

    “不跟你在此胡扯。你师妹一旦走远,恐怕又要落入恶人手中。保护她可以,却不能教她回来。走了”放剑回鞘,后退着走。谢陆超短哼一气,喊道:“还不来我师妹,那便是仇离落缨,有哪一天,我定要废了你”

    落缨不理他,跃上马背坐好就走。留下一句道:“谢大哥总之,我们绝无丁点之仇”有时候,仇怨绝非一人说了了事。谢陆超一想到他师妹好似不再回来,恍惚如疯。大喊乱叫着纵身上马追赶。

    少焉,恨着气追在落缨的马后,威胁道:“落缨小子不准再拦我”落缨暗叹:“情痴不思变,何以不疯不狂”他自己也曾深陷邵姑娘,茶饭不思。

    但这是杨傲雨的至爱;焦姑娘也情深若渊。决不可被谢陆超强抓回去,不和他结仇,避他便是。落缨有意慢下马步,让他赶在前。

    在后面却是马背上吊着身下垂,随手捡来块石子。再赶近谢陆超,手微用劲的丢石子去马脖子。那马惊得调头回跑。谢陆超难以扯回,一飙狂怒。心生要杀掉落缨的意想

    、第三十九章十字门遭袭

    落缨在土路上策马疾驰,两旁的景象快速倒退。不一会追近焦姑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路之上,落缨心有惊悸,唯恐她给强盗掠去。毕竟她生得娇美。

    追上她就问道:“焦姑娘,可懂得武艺”看见落缨来,她心里一下放开了,回道:“会得几手,但只可对付无武艺之人。何来此问”

    落缨假一笑脸道:“是担心你遇到贼人。别无他意。一路辛苦之多,有何不适,只管说来。无须对我客气”焦姑娘笑道:“且悉听尊便。我亦非柔弱不堪。”有女强人的语气。

    再回到双武庄,已时去四十日。镇守山门弟子上报沈师傅:“离落缨少侠,焦玲心姑娘正上庄内”

    沈师傅唯毒伤至重。经郎医连日内用药、外针灸控毒气医治,病情逐步转善。近十日便能着地走路,庄内人尽欢悦。妻女、庄内大弟子、十字门数人日夜陪伴,汤菜补品,均皆享用。照顾可谓周致。是以复原之速,很是快速。偶尔与众大弟子交手数合,不使武功生疏。但也不免失招,到底身体尚未痊愈如初。

    对苏师傅去救焦姑娘一事,忧心居多。起先神魂苏醒过来,却不见副庄主苏浪与其所授那七大弟子。问一番才知其缘故。忧虑着吴望此位人魔会大败焦师傅、苏师傅非利刃不为其敌手。众大弟子将落缨、杨傲雨、钟姑娘也往助战的事说与他,才安定。也把无望门三石狼欲袭双武庄之事告诉他。

    另一边,受吴望指令,三石狼监视双武庄:苏师傅若敢弃下双武庄,往救焦傲之女,便带人暗袭双武庄。于是,在苏师傅离开当天夜里,三狼周仁恶,林血,程厉默带门众及江湖杂手近百,欲顺山门那路攻上。

    不料,双武庄遭长阳会那次暗杀后,守备甚严。当时发现黑影窜动山门前,便出爆竹冲天响。半千还在梦中的弟子被惊醒,即刻持上利剑,赶至擂台前抵御。

    十字门不还有柔羽、寒狼、雷吼三兽就睡在被烧掉的屋子处,三兽早被爆竹声惊醒。没有张鸿狩、封决冰、牛二虎的啸声作令唤,就已冲撞出来,双武庄弟子连忙退下。三兽可不认得他们。

    却见无望门三狼竟然毫无畏怯,凶猛杀过三兽迎上扑咬。不多时便就打散来敌。跑不掉者,严厉拷问才知道无望门所为。此事后过得十余天。梁关等七大弟子护送重伤的师傅苏浪回到,那时仍昏迷。

    虽止住身上伤情恶化,但因经络损伤之强,元气难以恢复。沈师傅所惧怕之事,一如发生。他身子康复未及,见得此状,一怒一激之下,昏了过去。可把老郎医高风惊煞了,甚幸不怎严重,片刻就将他唤醒。

    疲弱不堪的沈师傅再拜托高郎医救治苏师傅。可得需稀罕药材,一般药物对伤情效用不甚明显。药在筑溪医庄,欲将教人到那里中取来用之。但被牛二虎四人告知有无望门一虎,宋翼守着筑溪医庄。

    恐宋翼已知道吴望被败,一派之主去向不明,极有可能占去医庄当落脚点。众人如此假定,三狼亦必去医庄。那儿已住不得人了。

    但高风与宋翼有一月之约,时已过半,逾了期限,忧其对家眷行恶。若是回去了,又忧来不得双武庄。

    就议定:派两大弟子,卢广仲、游东天带十余个师弟,同高郎医去医庄;却教他们安身远处,高郎医独自到馆中拿药,教一人送出,使两位弟子收过药先回。

    两大弟子就带十余人,暗夜保护高郎医家眷、学徒,转移至安生之处。这让高郎医甚是感激双武庄此举,便弃掉医庄。随后,两大弟子护着他回双武庄上,医护两位庄主。和落缨来回凉州、韧甲城所耗的时候,相差数天。

    沈师傅听弟子报落缨、焦姑娘来到,慌慌出迎。落缨见沈师傅脸色有浓浓忧意,像是隐藏着不好之事。同到屋内,宾主坐定,沈师傅先谢过落缨,再关心焦姑娘健安与否,虽非亲戚,但亲情胜之亲戚。

    焦姑娘说道:“多谢沈师伯关切。玲心身子一切均好。未见师叔,莫非师叔他尚未”语气翼翼。沈师傅道:“你师叔尚在昏迷当中。但切勿忧,他伤势逐渐转好,定能痊愈过来。不必为此自责。”落缨见她有点哀沉,像在自责,便安慰一句道:“焦姑娘,全是无望门之过。一群匪盗”

    沈师傅道:“听闻,无望门已被隐罗狱屠尽,却不知何故如此。也从未听闻隐罗狱与任何一派有过仇恨。”

    落缨说谎道:“岐州一战,吴望被苏师傅打出重伤,被隐罗狱救了去。应是两派为争夺宝甲而结之仇沈师傅,为何不见阿雨他们”只有钟姑娘、杨傲雨知道他去无望门。

    沈师傅心情一沉,叹道:“约四五日之前,天府树楼信鹰来书,道家眷被挟持” 落缨登时大骇“二虎等七人急行而回。所派去弟子亦未回庄。傲雨小友于前天赶回树楼。此时不知情况如何。”

    落缨沉默片刻后,不安说道:“沈师傅,落缨这就辞别,立刻回去树楼”焦姑娘忙道:“阿离,我随你去”落缨盯着她,算是告诫“我出走家城,是为杨大哥。如今,他安身之所有难,我绝不留于双武庄”落缨心里无奈想着:“真是受苦了。”路途奔波之苦,经历之人自晓得。还没放下包袱,急忙就告别双武庄。匆来匆去,冲那一情意、情义

    在焦姑娘的苛求赶路之下,几近星夜兼程。疲惫真心难当,佳容半损。但不日即到。见坡凹下的树楼,那片小林不复落缨眼中曾经的光景,一片烧焦之景,木残枝断,成稀疏之林树屋更是被火烧成碳,满地黑糊堆积,残败之甚。

    坡下数间临时搭建好的简易房屋,是破洞裂口,薄木支顶。如何抵御得了寒冬厚雪。看这一番惨象,落缨的身心忽沉发软,顿失了底气。脸色急转苍苍,身体恐惧地颤抖,真怕谁遭遇不测。突然眼眶变红,像是泪水积聚,欲哭却无泪。焦姑娘虽首次到此,亦见状生悲,整个人似傻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反应。

    失神般走下山坡,几个人家看见他们,速跑进屋里。片刻之瞬,杨傲雨冲身出吴,转一眼望见焦姑娘,登时来个意外惊喜,心软得都要哭了,有泪无声。哪知她竟寻来此处,再是这番景象,悲喜交集一并滚杂。

    焦姑娘当即悲痛喊道:“杨大哥”大步跑过去一把搂住,亦当宽慰,脸贴于肩膀,泪泉涌流。钟姑娘紧随出来,那方容色,憔悴得像被暮秋之雨打落了春花,令人涌生悲楚。这一愁容转瞬生泪,哭道:“阿离”落缨早走过去,让钟姑娘额头扣在肩头,强忍不哭。两两鸳鸯,悲事中遇。

    扶开她来,手抖着拭去脸颊泪溪。欲哭之声说道:“小伶,树楼怎么会这样,是长阳会隐罗狱雪星姐、阿力哥、二虎哥、鸿狩哥、小蚁哥、阿翔哥、阿冰哥,没见他们出来”

    钟姑娘止不哭声说道:“我们从双武庄回到家时,比现在还惨。他们都被隐罗狱打败抓去。二虎哥只有他和阿翔哥逃跑了二虎哥说,是隐罗狱控制何断月、吴望打杀我们这村子,还带来隐罗狱傀儡近百个。打不过他们,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抓走了柔羽、雷吼、寒狼,阿翔哥负伤追去,到现在还没见人回来。雪星姐,她也被以后就没人管我了,阿离”泣不成声。

    落缨喉头一酸,不忍再加问,转对杨傲雨问道:“阿雨,隐罗狱不仅可定住人,还能控制人身四肢”杨傲雨低沉道:“二虎是这样一说。隐罗狱可随控神志薄弱之人,和落星花山那遭遇相似。”方才他与焦姑娘一幕,无半字相问。既已来此,何须再问缘由。见她一面容颜失色,早心疼不已。

    屋内忽一声叫到:“阿离,到凉州,可否找到兄弟”是牛二虎的声音,不乏痛苦。落缨闻声进屋一看,顷刻失神。他重伤躺卧板床。头裹布,肢体贴药,不能下地。问他话,却是心不在焉。还有双武庄几位弟子在。

    牛二虎再忍痛一问,他才道:“找到了,在军中为兵打仗。二虎哥,别说话了,静静养伤”牛二虎被落缨一劝,却是越想越怒,惹了伤处。这一口怒气化残喘而出。给余气卡住喉咙,引起一阵无力的咳嗽。

    吓得落缨忙坐下给他顺气,心里酸楚说道:“二虎哥,别再动怒”却不可流泪。牛二虎反过来慰藉道:“阿离,勿须过悲,恩怨伤亡乃江湖常事。于落星花山结怨之后,我们应早有防备。却不甚理会,才遭此劫。隐罗狱此次主要目的,是虎、豹、狼三头巨兽,除之或控为己用,今后便无人与之对抗。我猜是如此。当时也斥问隐罗狱,但不答应。阿翔独追隐罗狱那帮人去了。但愿不有意外,好查得隐罗狱居所,设法救出大家。可见何断月、吴望亦为所驭,甚是担心大家受冷墓所控,与我们为敌。不知有甚方法可对付隐罗狱游魂。若非此招诡异难防,哪里至于如此惨败”

    “二虎哥,别想太多,当心身体无法承受。别想,别想。”落缨慌张道。见他说的神情、语气,愈来悲哀,惟恐悲怒中气绝。哄他静休后走出门。钟姑娘、杨傲雨、焦姑娘在外头,亦听得难受之极。

    杨傲雨道:“阿离,寒冬将到,新盖房子已来不及。昨日我已经到县城边上租来几间房子。待过冬,再回这里。现在,我们先将你二虎哥安置到那里。”

    一双武庄弟子道:“杨大哥,何不将二虎前辈安于双武庄。想必高郎医神医此时已在庄内,正可救治二虎叔。”

    “双武庄连遭劫难,怎可再劳烦你们师傅。况沈师傅,苏师傅都有伤在身”

    “杨大哥差矣。我们被师傅派来,是为相助。且我们两位师傅均托你所救,恩情之大。岂敢嫌有劳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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