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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生气。我不是因为叔叔阿姨他们才搬出去的。我已经租了个仓库,离这里很远,以后来回也不方便,我想干脆以后就住在那。”

    “你这么想出去工作,可以来我的事务所。我早就提过我会给你开工资的”

    张小渔也挂下了脸色,“我不想事事都赖着你,我会看不起我自己。我也是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怎么就养不活自己了”

    刘子骥缓了缓口气,“那你也别这么急,等我爸妈走了,我们再商量商量。”

    张小渔眼神晦暗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告诉他,他的家人并不欢迎他住在这里。“我已经和房东约好了,定金都付了。明天不搬,房东就要把仓库租给别人了”

    刘子骥刷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张小渔,“你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再等几天”

    张小渔也站起身,眼神直直地望着他,语气坚定地说,“等不了”

    刘子骥彻底暴怒,感觉自己的一腔热情被人无情地抛在地上,又被人用脚碾了好几回。他猛地抓住张小渔的衣领,“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是可怜兮兮地来找我,利用过后,又无情地转身离开。我真的很后悔不应该帮你打官司夺回房子,没有房子,你就不会每次都这么义无反顾地、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刘子骥说着抓住张小渔的手按在他胸口,阴沉沉地说道,“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自己要回来的。那就休想我放手”说完,他盯着张小渔不停抖动的双唇,毫无顾忌地用力地咬下去。

    张小渔嘴中溢出一声闷哼,一丝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这更刺激了刘子骥的神经。他一把把张小渔按在墙壁上,舌头趁机滑进他嘴里,立马搅起一阵血雨腥风,誓要摧毁拦在眼前的任何障碍物才能平复他满腔的愤恨和失落。

    “啪嗒”耳边传来重重的瓷器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激吻中的两人被惊醒,转头看见客厅里站在三个呆若木鸡的身影。

    随即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钥匙扣

    张小渔一颗心狂跳着,就要冲破他的胸膛。他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连头脑都无力思索,全身僵硬石化,只能被动地抵御着刘子骥的狂风骤雨。

    门口传来的瓷器摔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突然把混乱中的两人从意乱情迷的中拖了出来。短暂的沉默后,一场更可怕的狂风掀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孙佩玲一个箭步上前,胸口激烈地起伏着,抡起胳膊,往张小渔脸上狠狠盖了一巴掌,“你、你真是个恶心的东西”

    张小渔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身体歪了一下,耳朵里立刻响起一阵抖嗡的声音,嗡地一声扩散到他整个脑海里,一滴鲜红的血从他的鼻孔中滴了下来。他茫然地看着,刘子骥上前一把拉住孙佩玲,把她往沙发上一推搡,朝她大声嚷着什么。随后,孙佩玲美丽的大眼睛含着满眶的泪水,夺门而出。刘父和刘母至始至终,一语未发。

    张小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仰着头,用纸巾堵着鼻孔。他张大了嘴,用力地呼吸着,像一条被风浪卷上沙滩,正无力挣扎的鱼儿。他脑海至今还是一片空白,唯一能回忆起只有他和刘子骥谈论离开的事情,然后刘子骥突然生气。他预料到他会不高兴,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如果能提前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他宁愿不提离开的事情,或许他之前就不应该再住进来。他的心一片惶恐不安,一切未知的领域让他急欲拔腿狂奔。他偏着头,捕捉着客厅的动静,外面却静悄悄的。他不禁抬起手,碰了碰自己受伤的嘴唇,又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刘母拉着一张脸,冷若冰霜,整个人像石化一般,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刘父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眼神疯狂的儿子,怕更刺激到他,斟酌的说道:“子骥,你是怎么打算的”

    刘子骥一双通红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刘父,明显还未平静下来,声音硬邦邦的,“没打算”

    刘母挑起嘴角,讽刺地一笑,“这被人抓现行的人,倒比我们脾气大志鹏,你也别问,省的气死,走,我们马上去住酒店”

    刘子骥阴沉着一张脸,没有丝毫反应。

    刘母嘴上这么说着,却仍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身体,眼睛死死盯着刘子骥,“怎么,没话可说了知道理亏了”

    刘子骥梗着脖子,脖子上青筋凸起,“我从小就这样,没什么可理亏。你要是觉得理亏了,我一出生你就该把我掐死”

    刘母闻言,手指颤抖着指着刘子骥,嘴唇哆哆嗦嗦着,说不出话来。

    刘父眼神利剑般射向刘子骥,“怎么和你妈说话的,就你这态度,是解决事情的态度吗你就说你怎么想的吧,你真准备和一个男人过一生,和这张小渔过一生”

    刘母嚷道:“别问了,我坚决不同意,佩玲早就告诉我了,这张小渔就是个破落户,说好听是收废品,难听的我都说不出口。这种人一旦赖上你了,甩都甩不掉你就是要找个男人,何必找这么个东西”

    “妈,你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吗你不了解张小渔,有什么立场评论他。至于孙佩玲,和张小渔比她才是谎话连篇的那一个吧。当初我不过是因为马少飞的案子暂时假装失忆,住在张小渔家,她就敢跳出来说是我女朋友。这次你们这么匆忙回来,估计又是她在兴风作浪吧”

    刘母心寒地看着他,“小骥,佩玲不过就是可怜喜欢上了你,你就要这么把她踩在脚底下。我看她真正是瞎眼了眼才会看上你。你还是我养了三十几年的那个儿子吗你现在怎么变得连我都认不出了是不是如果我和你爸也阻拦你和张小渔在一起,你也准备这么对付我们吗”刘母说着不禁悲从心来,心酸的泪水扑簌而下。

    刘子骥眼神中的疯狂慢慢平复了下来,看着刘母那么伤心,放低了声音,“我们现在在说张小渔,你别老拿孙佩玲说事。我不会喜欢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刘父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好好冷静下吧我和你妈也在美国生活了这么久,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父母。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非张小渔不可,我看张小渔应该不是这么想的吧”说完,他扶着刘母,小声安慰着,走进了房间。

    刘母低低呢喃了一句,“儿女都是债啊”

    刘子骥怔怔地坐在沙发上,连父亲都看出来,张小渔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情爱的想法。他无力地垂下头,把脸埋进手掌心,他是不是又做错了,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走出这一步。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若无其事地和他做朋友。和张小渔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让他既快乐又痛苦,他快疯了。他想起安徒生童话里那个脚踩尖刀的美人鱼,最终这种无法言说的爱,只能化作一阵泡沫。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何还是如此看不开。

    第二天,孙佩玲找到刘子骥的办公室。新来的助理小崔不认识她,让她在大厅先等着。孙佩玲冷着一张脸,越过他,径直推开刘子骥的办公室大门。

    刘子骥闻言抬起头,看着手足无措的助理,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孙佩玲走进门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长时间。刘子骥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冒充你女朋友。”

    刘子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翼,“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昨天对你态度粗暴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

    孙佩玲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钥匙扣,抬起头眼神执着地凝望着刘子骥,“子骥哥,你还记得它吗”

    刘子骥看着这个渡渡鸟钥匙扣,沉思了一下,想起这是他十几岁时从毛里求斯带回来的纪念品。当时他买了很多,都随手送了出去。

    孙佩玲自嘲地一笑,“可能你都忘了吧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爸妈离婚了,我妈就把我丢在舅舅家。早上一醒来,我就一个人偷偷躲在花园里哭。我知道舅舅他们都在找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想被人找你。那时候,你穿着一件白衬衫,从树林中穿出来,身上披着一层阳光。你送给我一个挂着渡渡鸟的钥匙扣,告诉我不要去苦苦追寻已经消失的渡渡鸟,而是应该珍惜眼前更珍贵的东西。从那时候我就一直把你当成比渡渡鸟更为重要的存在。”

    孙佩玲说完长长的一段话,脸上还带着沉浸在回忆中的温暖余韵。她缓缓结束了回忆,挺了挺腰肢,拘谨而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子骥哥,我可以和你假结婚,即使你一辈子不喜欢我、不碰我也可以。只有这样才不会留给别人攻击你的借口。结婚后你想继续和张小渔在一起,还是其他男人,我都不会阻拦你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大律师,捍卫司法自由不是一直都是你的理想吗”

    刘子骥心中忍不住一恸,看着眼前强装坚强、神情执着固执的女人,过往对她的厌烦似乎在这一刻慢慢消弭了。他的眼前不禁浮现那双哭得通红满目惊慌失措的眼睛,这么多年了,这个小女孩却一直把自己困在过去的回忆里。他站起身,上前朝孙佩玲伸出双臂,轻轻抱住她,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傻丫头,我一直当你是我妹妹。你值得更好的对待,有人把你捧在手心、爱你、怜你、疼你、痛你所痛、爱你所爱。而我不是你渴望的那个人。”

    孙佩玲紧紧把脸埋在他胸口上,悲恸地嚎啕大哭。

    等她的哭声渐渐停歇,刘子骥松开手,递给她一张纸巾,“今天在我这里哭过,就把过去都忘了吧。好好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子骥哥。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像少飞一样支持你的。你是我们永远的小妹妹、小跟屁虫。”

    孙佩玲扑哧一声笑了,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眼,泪水又止不住刷刷地流淌了下来,抽噎地说:“子骥哥,我能再抱抱你吗”

    刘子骥含笑地摇摇头,“我的怀抱可是很值钱的”

    孙佩玲也没再强求,把渡渡鸟钥匙扣递给刘子骥,“这个也还给你吧,以后我都不需要它了”她含泪微笑着,看着刘子骥从她手中接过钥匙扣,强忍住把它夺回来的冲动,最后一刻,她希望给子骥哥留下一个美好的背影。

    如果这就是她的愿望,那她确实成功了。刘子骥看着孙佩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个人怔忪了许久。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有一个人这么义无反顾执着地毫不求回报地爱着他了

    他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爱是多么不可捉摸,让人如痴如醉、如癫似狂。张小渔对他来说,就是那个苦苦追寻也无法触摸的存在。他拿起渡渡鸟钥匙扣,把它锁进抽屉深处。张小渔,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又快要完结啦,嘻嘻

    、危机与转机

    张小渔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小鱼干正在他房间不停绕着圈玩得不亦乐乎。一本书从架子上滑落了下来,他弯下腰,把猫赶到一边,捡起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封面上显眼的死亡飞出大礼帽几个黑色字体映入他的眼帘,这是刘子骥送给他的那本书。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沿,怔怔地看着书的封面。原来他认识刘子骥已经这么久了,但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罢了。

    这几个月就会足够让刘子骥爱上他吗他一直不愿多想,但他也不是迟钝的傻瓜,他并不想破坏彼此间的感情。扪心自问,张小渔你对他有感情吗感情当然有,感激之情、兄弟之情、朋友之情,但是爱情呢他迟疑着,连自己都无法回答自己。

    “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沉思中的张小渔惊醒了。他忙放下书,起身拉开房门,愣愣地看着门外的人,不知该做何反应,“刘阿姨”

    敲门的人正是刘母,她越过张小渔,走进了他的卧室,坐在椅子上,朝门口的张小渔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张小渔掩上门,忐忑不安地在她对面坐下。

    “趁小骥没在家,你给我句实话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刘母毫不留情地单刀直入。

    刘子骥早上出门落下一份文件,临时又调头回到家中,看见母亲走进张小渔的房间,怕她要说为难人的话,忙跟在她身后就要推门。这时听到刘母的问题,他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下,他也很想听听张小渔的回答。

    张小渔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声说道:“阿姨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和伯父对不起,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母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些套话就不用说了。现在我儿子爱上你了,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

    张小渔的喉咙眼一下子被死死卡住了,怎么也说不下去。

    刘母环顾了下房间,看到床上散落的衣服物品,“你这是准备收拾行李,要走了是吧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只是要暂时离开,还是彻底从我儿子身边消失”

    “我要离开”这四个字徘徊在他的嗓子眼,他嘴唇张张合合了半天,就是没办法干脆地说出口。眼前不断闪现那天他说离开时,刘子骥那双通红的疯狂的眼睛。

    一直站着门外的刘子骥双手一紧,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刘母看着神情犹豫的张小渔,继续说道:“看来,你也知道这条路有多难两个男人在一起,朝不保夕,哪一天感情说淡就淡、两人说散就散了。你真准备过这样的生活吗先不说我儿子的事,你做好准备了吗你原来应该一直喜欢女人吧,你确定抱着一个和你同样性别的躯体,你会有反应吗阿姨,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果你们俩真那么相爱,我也不会阻拦你们。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吧”

    刘母说完,又一次递给张小渔一张支票,眼睛紧紧得盯着他。

    张小渔愣住了,“阿姨,我不需要钱”他看着刘母锐利的眼神,声音越来越低,心里明白现在已经由不得他选择了,他若不收下支票就代表他选择和刘子骥在一起。

    门外的刘子骥听到屋里沉默的声音,马上料到自己母亲的作风,他再也没办法继续听下去,猛地一推门,朝张小渔大声吼道,“你敢收下支票,试试看”

    张小渔伸在半空的手刷缩回来,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傻傻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刘子骥,“你都听见了我”

    刘母站起来一笑,也不看发怒的刘子骥,“小骥,你都听见了,那正好。张小渔,现在是你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刘子骥突然大吼一声,“妈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刘母心酸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是我儿子,我永远没办法看着你站在悬崖边上不管你的”

    “我求您了,别这样,我很累,真的很累你所谓的爱只会让我更痛苦。”

    刘母眼眶含泪,仍不松开,“你现在会恨我,会痛苦,那都是暂时的。你下不了手做这个决断,那就由我来做今天,必须有个了结”

    刘子骥突然崩溃地抱着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要我告诉你我曾经多痛苦吗,告诉你,你优秀的儿子在心理疗养院住了整整一年吗告诉你,你优秀的儿子刚毕业就被一个美国男人骗婚骗钱弄得穷困潦倒吗你现在满意了吗高兴了吗看我痛苦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愉快”刘子骥声音嘶哑地低低笑了起来,朝张小渔看去,“你也满意了吧,走啊,你不是要走吗快走马上离开滚啊”

    张小渔心中惊涛骇浪,转头看见摇摇晃晃的刘母,惊呼了一声,“刘阿姨,你怎么了”

    刘子骥闻言立刻朝刘母看去,愣愣地看着张小渔扑过去接住瘫软的母亲。

    张小渔朝他大声吼道:“赶紧拨急救电话啊”

    刘子骥哦了一声,双手颤抖着怎么也抓不住手机。呆呆地看着张小渔一把夺过手机,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他看到刘父回来了,看到医生护士进门了,看到张小渔背着昏迷的刘母下楼了。他这才反应过来,直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爬上救护车。

    医生已经给刘母套上了氧气呼吸罩。刘母血压过高暂时昏迷,一到医院便被送进急诊室。张小渔松了口气,在门外的等候椅上坐下来。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刘子骥,这才发现他完全不对劲。刘子骥整张脸跟蜡纸一样,坐在椅子上浑身哆哆嗦嗦的。张小渔忙握住他颤抖的双手,一阵阵的寒气从刘子骥的手心传过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张小渔惊呆了,他用力拍了拍刘子骥的脸颊,“刘律师、刘子骥、子骥,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刘子骥慢慢抬起头,无神的双眼中倒映出张小渔焦急的脸庞,他终于回过神,“我妈怎么了我是不是把我妈气死了”

    一路气喘吁吁的刘父听到他的声音,猛地转过身来,轮圆了胳膊往刘子骥脸上狠狠地抽了过去,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妈当初为了生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早知道今天,我真不应该心软答应她的请求,同意她一定要保住孩子。三十几年了,这就是你给她的报答”

    张小渔惊呼了一声,忙护住还愣着的刘子骥,他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个通红的五指山。

    刘父看了他俩一眼,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挺直的背也佝偻了下来,“以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会再管你们了”说完转身背对着他们,死死盯着急症室大门。

    刘子骥被这一切惊呆了,仿佛一下子被剪断绳线的风筝,他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往哪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眼睛直直地看着张小渔,“张小渔,我这里怎么这么痛呢”

    张小渔用力握紧他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信心和鼓励,“你别着急,有我在呢我保证刘阿姨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刘子骥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沉默着没有说话。张小渔整个人一僵,浑身不对劲,犹豫了很久后,伸手拍了拍刘子骥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没事,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呢我比你高,我替你顶着”

    刘母醒过来后,一直不肯见刘子骥。但刘父毕竟年纪大了,张小渔就厚着脸皮赖在病房不走,替他跑前跑后。刘母不想看他,他就尽量不发出声音,像一个影子一样,替她看着吊瓶、准时送三餐、背着她上下楼、送她洗手间从头到尾,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就默默地帮刘子骥做儿子应该做的事。

    他没想那么多,也没想要刘父、刘母谅解他,他就想尽一份心,把他们当做自己的长辈一样孝顺。他这一辈子没有父母缘,唯一的一个爷爷,还都没等到享清福的时候。所以一时间,他把满腔对父母的渴望都倾注在刘家二老身上。刘母对他冷言冷语、冷嘲热讽,他也不在意,有时刘父看不过眼,帮着说了两句,他都会替刘母辩解,就怕刘母一时又被气到。

    张小渔去楼下提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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