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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寿,恐亦未得亲相授受,孟子自言“私淑诸人”,则亦后人所谓“门生门下见门生”之比耳。史迁之言,当得其实。故詹景凤詹氏性理小辨子思孟子考、谭贞默三经见圣编、梁玉绳史记志疑、周广业孟子四考、黄玉蟾孟子年谱、管同孟子年谱皆从之;应氏仍持“受业于子思”之说,盖亦未之思耳。

    〔二〕 史记、列女传俱作“道既通”。

    〔三〕 史记孟轲传:“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

    〔四〕 林春溥孟子列传纂、焦循孟子题辞正义引“舍”改作“合”。

    〔五〕 孟子滕文公下:“陈代曰:不见诸侯,宜若小然。今一见之,大则以王,小则以霸。且志曰:枉尺而直寻。宜若可为也。”赵注:“枉尺直寻,欲使孟子屈己信道,故言宜若可为也。”赵岐孟子题辞:“慕仲尼,周流忧世,遂以儒道游于诸侯,思济斯民,然由不肯枉尺直寻,时君咸谓之迂阔于事,终莫能听纳其说。”

    〔六〕 梁玉绳史记志疑:“孟子游历,史先齐后梁,赵岐孟子注、风俗通穷通篇并同,古史从之,然年数不合,说在六国表,当从通鉴始游梁、继仕齐为是。通鉴盖据列女传母仪篇也。孙奕示儿编曰:

    七篇之书,以梁惠王冠首,以齐宣王之问继其后,则先后有序可见矣,故列传为难信。朱子序说两存之”案孟轲游宦,顾炎武日知录、阎若璩孟子生卒年月考、王懋竑白田草堂集、周广业孟子四考、曹之升孟子年谱、江永群经补义、任兆麟孟子考、林春溥孟子列传纂、陆宝泉孟子时事考征、蒋一鉴孟子章句考年、黄本骥孟子年谱、黄式三周季编略诸书,言之详矣,兹不列举。

    〔七〕 孟子“禄”作“泽”。

    〔八〕 “画”原作“昼”,朱藏元本仅下文“夫出画而王不予追也”句之“画”不误,今据改正。史记田单传画邑,集解引刘熙曰:“

    画,音获。”水经淄水注、史记田单传正义引括地志作“澅”,说苑立节篇又作“盖”,音近借用。

    〔九〕 史记集解引刘熙曰:“画,齐西南近邑。”正义引括地志云:“戟里城在临淄西北三十里,春秋时棘邑。澅邑,蠋所居,即此邑,因澅水为名也。”水经淄水注:“澅水出时水,东去临淄十八里,所谓澅中也。”据此,则画为临淄西南近邑,孟子三宿而后出画,故尹士以为濡滞也。

    〔一0〕今本孟子“诸”作“之”,论衡刺孟篇亦作“诸”。

    〔一一〕孟子“之”作“诸”。

    〔一二〕见孟子公孙丑下。

    〔一三〕“谓”,孟子作“为”,古通。

    〔一四〕刘节广文选:“鲁平公与齐宣王会于凫绎山下,乐正克备道孟子于平公曰:孟子私淑仲尼,其德辅仁长民,其道发政施仁,君何不见乎”此后人拟文耳。

    〔一五〕见孟子梁惠王下。

    〔一六〕孟子公孙丑下:“当在薛也,予有戒心,辞曰:闻戒,故为兵馈之。予何为不受”绝粮于邹未详。考孟子去薛即反邹史记孟轲列传,时有恶人欲恶孟子赵注,或即困孟子于邹、薛之间,故应氏说为绝粮于邹、薛,一如孔丘之在陈绝粮,亦说为阨于陈、蔡之间也。类聚三五、初学记十八引应璩与董仲连书:“孟轲困于梁、宋,宣尼饥于陈、蔡。”说又与此异。

    〔一七〕史记本传作“所如者不合”。

    〔一八〕本传作“序诗、书,述仲尼之意”,淮南泛论篇高注作“叙诗、书、仲尼之意”,与应氏合。

    〔一九〕赵岐孟子题辞:“孟子着书七篇,又有外书四篇:性善辨,文说,孝经,为正。其文不能弘深,不与内篇相似,似非孟子本真,后世依放而讬之者也。”案汉书艺文志亦云十一卷,即包举外书为言。

    〔二0〕“恣行”,孟子作“放恣”,汉书异姓诸侯王表注引应劭说,亦作“恣行”,与此同。

    〔二一〕异姓诸侯王表注:“应劭曰:孟子云:圣王不作,诸侯恣行,处士横议。”

    〔二二〕吕氏春秋不二篇:“阳生贵己。”金楼子着书篇:“杨朱贵己。”淮南泛论篇:“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杨子之所立也,而孟子非之。”

    〔二三〕吕氏春秋不二篇:“墨翟贵廉。”尔雅疏一引尸子广泽篇:“墨子贵兼。”案墨子有兼爱篇,孟子辟墨,亦祇言其兼爱无父,吕氏作“廉”,非是。

    〔二四〕“王”,孟子作“圣”,下文亦言“圣人复起”,此作“王”,当是“圣”之坏文。

    〔二五〕三圣,谓禹、周公、孔子也。

    〔二六〕见孟子滕文公下。

    孙况〔一〕齐威、宣王之时〔二〕,聚天下贤士于稷下〔三〕,尊宠之〔四〕,若邹衍、田骈、淳于髡之属甚众〔五〕,号曰列大夫〔六〕,皆世所称,咸作书刺世。是时,孙卿有秀才,年十五〔七〕,始来游学。诸子之事,皆以为非先王之法也。孙卿善为诗、礼、易、春秋,至襄王时,而孙卿最为老师,齐尚循〔八〕列大夫之缺,而孙卿三为祭酒焉〔九〕。齐人或谗孙卿〔一0〕,乃适楚,楚相春申君以为兰陵令〔一一〕,人或谓春申君:“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孙卿贤者也,今与之百里地,楚其危乎”春申君谢之,孙卿去之,游赵〔一二〕,应聘于秦〔一三〕。是时,七国交争,尚于权诈;而孙卿守礼义,贵术籍,虽见穷摈,而犹不黜其志〔一四〕,作书数十篇〔一五〕,疾浊世之政,国乱君危相属〔一六〕,不遵〔一七〕大道,而营乎巫祝〔一八〕,信禨祥〔一九〕,苏秦、张仪以邪道说诸侯,以大贵显,随〔二0〕而笑之曰:“夫不以其道进者,必不以其道亡。〔二一〕”又小五伯,以为仲尼之门,羞称其功〔二二〕。后客或谓春申君曰:“伊尹去夏入殷,殷王而夏衰;管仲去鲁入齐,鲁弱而齐彊〔二三〕。故贤者所在,君尊国安〔二四〕;今孙况天下贤人,所去之国,其不安乎”春申君使请〔二五〕孙况,况遗春申君书,刺楚国,因为歌赋,以遗春申君〔二六〕;春申君恨,复固谢孙卿〔二七〕,因不得已,乃行,复为兰陵令焉〔二八〕。

    〔一〕 朱藏元本、仿元本、胡本、程本不跳行另起,盖大德本上行“上卿”二字适在行末故误仞为相承耳。郎本“上卿”下作”号,即知应分段。今从宋本。

    〔二〕 刘向校孙卿书录作“齐宣王、威王之时”。案史记儒林传:“然齐、鲁之间,学者独不废也,于威、宣之际,孟子、荀卿之列,咸遵夫子之业而润色之,以学显于当世。”汉书儒林传同。是威王在宣王之前,应说是,刘录非。胡元仪郇卿别传考异二十二事,引应劭,惟作齐威王时,无宣王,盖以臆妄为笔削耳。

    〔三〕 水经淄水注:“刘向别录以稷为齐城门名也,谈说之士,期会于稷门下,故曰稷下也。”书钞八三引虞喜志林:“齐有稷山,立馆其下,以待周游学士,因以为名。”则别一说也。稷山在今山东省临淄县西十三里。

    〔四〕 “之”字原无,据史记孟荀列传、刘向校孙卿书录补。

    〔五〕 史记田完世家:“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自如驺衍、淳于髡、田骈、接予、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是以齐稷下学士复盛,且数百千人。”盐铁论论儒篇:“齐宣王褒儒尊学,孟轲、淳于髡之徒,受上大夫之禄,不任职而论国事,盖齐稷下先生千有余人。”

    〔六〕 汉书樊哙传:“赐爵列大夫。”文颖曰:“即公大夫也,爵第七级。”

    〔七〕 史记本传作五十,刘向书录同,颜氏家训勉学篇:“荀卿五十,始来游学,犹为硕儒。”郡斋读书志引刘向序作“十五”,并详考适楚归赵之年,其说允当。今考宣王十八年,稷下学士复盛,且数百千人,下距襄王时,凡四十余年,彼时荀子已年六十余,故曰老师。拾补谓“以所当之世考之,似年十五是”,其说是也。

    〔八〕 “循”,拾补曰:“史作脩,刘向序录同。”

    〔九〕 意林引风俗通:“礼云:饮酒必祭,尊其先也。孙卿在齐,最是老师,故三称祭酒。”史记淮南王安传集解、汉书伍被传注引应劭曰:“礼:饮酒必祭,示有先也。故称祭酒,尊之也。”案续汉书百官志二庄引胡广汉官解诂曰:“官名祭酒,皆一位之元长者也。古礼,宾客得主人馔,则老者一人举酒,以祭于地。旧说以为示有先。”御览二三六引韦昭辩释名:“祭酒者,谓祭六神,以酒醊之也。辨云:凡会同飨宴,必尊长先用酒以祭先,故曰祭酒,汉时,吴王年长,以为刘氏祭酒是也。”案汉以吴王为祭酒,见汉书伍被传。汉书苏武传:“以武着节老臣,会朝朔望,号称祭酒。”师古曰:“加祭酒之号,所以示优等也。”后汉书班超传:“其后行诣相者曰:祭酒,布衣诸生耳。”注:“一坐所尊,则先祭酒,今称祭酒,相尊敬之词也。”

    〔一0〕拾补据史记重“孙卿”二字。

    〔一一〕盐铁论论儒篇:“齐威、宣之世,显贤进士此二句从张敦仁校,国家富强,威行敌国。及湣王奋二世之余烈,南举楚、淮,北并巨宋,苞十二国,西摧三晋,却彊秦,五国宾从,邹、鲁之君,泗上诸侯皆入臣;矜功不休,百姓不堪,诸儒谏不从,各分散:慎到、捷子亡去,田骈如薛,而孙卿适楚。内无良臣,故诸侯合谋而攻之。”今案荀子强国篇云:“荀子说齐相国曰:今巨楚县吾前,大燕吾后,劲魏钩吾右,西壤之不绝如绳,楚人则乃有襄贲、开阳,以临吾左,是一国作谋,则三国必起而乘我,如是则齐必断而为四三,国若假城然耳。”其言盖当湣王之世,湣王再攻破燕、魏,与秦击楚,使公子将,大有功,故荀卿为是言。其后,六国伐齐,燕入临淄,楚、魏共取淮北,卒如荀卿言。此当即桓次公所谓诸儒谏之事。谏而不听,未必去,孟子所谓我无官守,无言责,则吾进退岂不绰绰然有余裕者是也。盖当时客卿之例,大率如此也。其后,襄王时,齐人或谗荀卿,荀卿乃适楚,楚相春申君以为兰陵令。考春申君相楚,在楚考烈王元年,当齐王建三年,则荀卿之去齐适楚,当在襄王末或王建初也。次公概括之于湣王时,未可以为征信。

    〔一二〕自“人或谓春申君”起,至此止,又见韩诗外传四、战国策楚策四。

    〔一三〕刘向校孙卿书录:“孙卿之应聘于诸侯,见秦昭王,昭王方喜战伐,而孙卿以三王之法说之,及秦相应侯皆不能用也。”案今荀子儒效篇有“秦昭王问儒无益于人国”一章,彊国篇有“应侯问入秦何见”一章,即其事也。

    〔一四〕案刘向校孙卿书录叙孙卿游赵在应聘于秦之后,云:“至赵,与孙膑议兵于赵孝成王前,孙膑为变诈之兵,孙膑以王兵难之,不能对也。卒不能用。孙卿道守礼义,行应绳墨,安贫贱。”

    〔一五〕汉书艺文志诸子略:“孙卿子三十三篇。”本注:“名况,赵人,为齐稷下祭酒,有列传。”师古曰:“本曰荀卿,避宣帝讳,故曰孙。”案荀子议兵篇称孙卿子,此自着其氏也。谢墉荀子笺释:“荀卿又称孙卿,自司马贞、颜师古以来,相承以为避汉宣帝讳,故改荀为孙。考汉宣帝名询,汉时尚不避嫌名,且如后汉李恂,与荀淑、荀爽、荀悦、荀彧,俱书本字,讵反于周时人名,见诸载籍者而改称之若然,则左传自荀息至荀瑶多矣,何不改耶且即前汉书任敖、公孙傲,俱不避元帝之名骜也。盖荀音同孙,语遂移易,如荆轲在卫,卫人谓之庆卿,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又如张良为韩信都,潜夫论云:信都者,司徒也,俗音不正,曰信都,或曰申徒或胜屠,然其本一司徒耳。然则荀之为孙,正如此比,以为避宣帝讳,当不其然。”器案:今本荀子三十二篇,汉志云三十三者,盖并目录篇目及叙录一卷数之,古书着录,往往与传本有一卷之差者,其故在此,王应麟汉书艺文志考证乃谓“当作三十二篇”,失之专辄。

    〔一六〕“国”上,拾补补“亡”字,云:“脱,史有。”覆校云:“旧无亡字,不可补。史作亡国乱君,此作国乱君危,不可合为一。屈原传作“亡国乱君相随属””案刘向书录亦作“

    亡国乱君相属”。

    〔一七〕“遵”,拾补曰:“史记、刘向皆作遂。”

    〔一八〕说文:“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史记五宗世家:“江都王建信巫祝。”

    〔一九〕吕氏春秋异宝篇:“荆人信鬼而越人信禨。”高诱注:“言荆人畏鬼神,越人信吉凶之禨祥。”说文鬼部云:“吴人鬼,越人。”史记五宗世家:“赵王彭祖不好治宫室禨祥。”集解:“服虔曰:求福也。”索隐:“按埤苍云:禨,祅祥也。列子云:

    荆人鬼,越人禨。谓楚信鬼神,而越信禨祥也。”

    〔二0〕“随”,刘向书录作“退”。

    〔二一〕“亡”,宋本、元大德本、宋藏元本、仿元本、两京本作“

    士”,何本、郎本、程本作“仕”,朱筠曰:“士当作仕。”拾补校作“亡”,云:“今从刘向。”案拾补校是,今从之。

    〔二二〕荀子仲尼篇:“仲尼之门据王念孙校,五尺之子,言羞称乎五伯。”春秋繁露对胶西王越大夫不得为仁篇:“仲尼之门,五尺童子,言羞称五伯。”又见汉书董仲舒传刘向书录:“孟子、孙卿、董先生皆小五伯,以为仲尼之门,五尺童子,皆羞称五伯。”

    〔二三〕“彊”,从宋本、郎本;大德本、朱藏元本、仿元本、两京本、胡本、徐本俱误作“疆”。

    〔二四〕楚策作“君尊国荣”,刘向书录与应氏同,韩诗外传作“君善国安”,“善”当为“尊”之讹。

    〔二五〕“请”,楚策、韩诗外传同,刘向书录作“聘”。

    〔二六〕韩诗外传载其赋曰:“琁玉瑶珠不知佩,杂布与锦不知异,闾娵、子都莫之媒,嫫母、力父是之喜。以盲为明,以聋为聪,以是为非,以吉为凶,呜呼上天,曷维其同。”文又见楚策,小有异同。

    〔二七〕此十一字,拾补依刘向补,今从之。

    〔二八〕案应氏此文,悉本刘向校孙卿书录。

    虞卿,游说之士也〔一〕,一见赵孝成王,赐黄金百镒,白璧一双,再见拜为上卿,故号为虞卿〔二〕。其后,范雎之仇魏齐亡过平原君,于是秦昭王请平原君,愿为布衣之交〔三〕,与饮数日,请曰:“周文王得吕尚而以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而以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四〕。范君之仇,在君之家,愿使人取其头〔五〕;不然,吾不出君于关。”平原君曰:“贵而交者为贱也〔六〕,富而友者为贫也〔七〕。夫魏齐者,胜之交也〔八〕,在固不出,况今又不在臣所乎〔九〕”昭王乃遗赵王书曰:“范君〔一0〕之仇魏齐在平原君家,王使人疾持其头来;不然,吾举兵而伐赵,又不出王之弟于关。〔一一〕”赵孝成王乃发卒围平原君家,急,魏齐夜亡,出见赵相虞卿,虞卿度王终不可说,乃解其印,与魏齐闲行〔一二〕;念诸侯莫可以赴急者〔一三〕,乃复走大梁〔一四〕,欲因信陵以至楚。而信陵君闻之,畏秦,犹与〔一五〕,未肯见,曰:虞卿何如人哉时侯嬴在傍,曰:“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也。夫虞卿一见赵王,赐白璧一双,黄金百斤〔一六〕,再见拜为上卿,三见卒〔一七〕受相印,封〔一八〕万户侯。当是之时,天下争知之。夫魏齐穷困,过虞卿,虞卿不敢重爵禄之尊,解相印,捐万户侯,而闲行以急士穷,而归公子,公子曰何如人,知人固未易也。〔一九〕”信陵君大惭,驾如野迎之。魏齐闻〔二0〕信陵君之初重见之〔二一〕,大怒而自刎。赵王闻之,卒取其头与秦;秦乃遣平原君〔二二〕。虞卿遂留于魏。魏、赵畏秦,莫复用。困而不得意,乃着书八篇,号虞氏春秋焉〔二三〕。

    〔一〕 荀悦汉纪十:“世有三游,德之贼也:一曰游侠,二曰游说,三曰游行。饰辩词,设诈谋,以要时势者,谓之游说。”

    〔二〕 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集解:“谯周曰:食邑于虞。”索隐:“赵之虞,在河东大阳县,今之虞乡县是也。”汉书地理志上河东郡大阳注:“应劭曰:在大河之阳。”徐孚远曰:“虞系食邑,则虞卿姓名,今皆不传也。”

    〔三〕 史记范雎蔡泽列传:“秦昭王闻魏齐在平原君所,欲为范雎必报其仇,乃详为好书遗平原君曰:寡人闻君之高义,愿与君为布衣之友,君幸过寡人,愿与君为十日之饮。”“布衣之交”,史作“布衣之友”,今案册府元龟八五四亦作“布衣之友”,与应氏同。

    〔四〕 案齐桓公以管仲为仲父,秦始皇称吕不韦为仲父,仲父犹叔父也,盖春秋、战国时,相沿如此称谓。

    〔五〕 史记作“愿使人归取其头来”。

    〔六〕 史记“而”下有“为”字,“交”作“友”,日本泷川资言会注考证据索隐本、秘阁抄本、枫山本、三条本校作“交”,与应氏合。

    〔七〕 史记“而”下有“为”字,“友”作“交”。

    〔八〕 史记“交”作“友”。

    〔九〕 先汉人对人率自称为臣,史记刺客列传载聂政与严仲子对答皆自称为臣,高祖本纪,吕公自称为臣,集解:“张晏曰:古人相与语,多自称臣,自卑下之道,若今人相与语,皆自称仆。”文选西都赋李周翰注:“臣者,男子之贱称,古人谦退皆称之。”

    〔一0〕史记此句上有“王之弟在秦”句。

    〔一一〕钱大昕曰:“平原君为惠文王之弟,于孝成王为叔父,此时惠文已没,不当更称弟。”器案:“叔”古文作“”,见古文尚书尧典、集韵、隶续载左传石经遗字,与“弟”相似。又从叔从吊之字,古多通用,如“不淑”假为“不吊”,“俶诡”假为“吊诡”是也。钱氏知“弟”为误,而不言致误之由,故补之。

    〔一二〕史记“闲行”上有“亡”字。胡三省曰:“闲,空也,投空隙而行。”

    〔一三〕“赴急”,史记作“急抵”。

    〔一四〕册府无“大”字。

    〔一五〕“犹与”,史记作“犹豫”,豫、与古通,汉书淮南厉王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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