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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了。国王乃命车载般若多罗,同归国内。尊者到得国内,入得寓中,即还本座,跏趺而逝。国王之下无不悲泣。元通亦惨然落泪。惟有般若多罗说道:“我王不必悲泣,元通也未可哀号,俱是滞泥凡情,未曾烛照。吾师已返未始有始,到彼极乐世界。我王当以龛舆送出南郊,吾师自有神化。”国王乃造木龛送尊者郊外。元通等香花围绕,只见龛中尊者化火**。王乃收其舍利,造塔瘗之。后有僧名觉义赞叹一偈曰:

    本来何处,既往何处。

    未始有始,是往去往。

    话说东印度王安瘗了密多尊者,乃建道场,崇修佛典,拜般若多罗尊者传度国中。多罗尊者辞谢王曰:“吾师原自南印度来,今彼度复有圣出,吾当行化彼度,这道场当付元通主之。”言罢,向王一稽首,如风行电掣而去。元通只得完了道场别王,王亦以礼送出东郊,辞谢方行,回归南印度。时德胜王已宾天,继国度后王,名香至,贤明好道,崇奉佛乘,尊重供养度越伦等众僧。一日查阅库藏,见有无价宝球,乃命臣工布施僧众,有此功德。国王先是生有二子,长名月净多罗,次名功德多罗。这日元通回朝,王问不如密多尊者东度事迹。元通一一启王。王听毕,合掌称赞。忽然后宫祥光绕殿,异香袭人。宫人来报,生产一子,国王大喜。当时起名菩提多罗。赏赐一领锦斓袈裟与元通,令其净剎养道不提。

    且说香至王自生了三子,长大却与两子不同,颖悟非常,仁贤出众,一心只要出家为僧。父王及妃嫔屡劝不从。一日到净剎中闲行,见元通闭关入定,乃问左右服侍行者,都说:“师尊自随二十六祖东度归来,多年闭关入定。”王子听了,把手指弹关门四下,不言而回。左右不敢启问。却说香至王喜舍宝珠,忽然一个僧人来乞宝珠,口称自东印度来,且求会三个殿下。国王随传谕三个王子,迎进僧人,入得朝堂,望上稽首。国王答礼赐座,问其法号。僧人答道:“贫僧法号般若多罗。”国王听了,合掌道:“原来就是吾国不如密多尊者法嗣。元通禅师回国,备称功德。”随奉宝珠,尊者接了宝珠。三位王子出得宫来,见了尊者。尊者欲试其所得,乃以所受宝珠,问三位王子:“此宝光有能及此否”第一月净多罗与第二功德多罗同声答道:“此宝七宝中贵重无二,非尊者道光力,孰能受之”惟第三菩提多罗答道:“此是世宝,未足为上;于众宝中法宝为上。此是世光,未足为上;于众光中智为上。师如有道,其宝自光;众生有道,心宝亦然。”尊者叹其辨慧,乃复问道:“于诸物中何物无相”答曰:“于诸物中不起无相。”尊者又问:“于诸物中何物最高”答曰:“于诸物中人我最高。”又问:“于诸物中何物最大”答曰:“于诸物中法性最大。”尊者知是法嗣,以时尚未至,且默而混之。即以宝珠拜还王所,不受。稽首辞王并三位王子,出朝飞步而去。后有赞扬菩提多罗三殿下辨慧五言四句。诗曰:

    莫载惟法性,人我皆具中。

    天生菩提祖,独悟无上宗。

    却说三王子,自与般若多罗尊者辨论法性,尊者知是法嗣,辞谢王去后,他却在宫朝夕只是打坐修道。一日,香至王厌世,二王及诸妃嫔等号泣欲绝。惟独三王子在父王柩前入定七日七夜,出定来,对众说道:“汝等休要悲号太过,当尽事死事生的道理。我于定中已知父王贤圣,上登极乐。”众方安慰。三王子乃求出家,二王苦留不住。正才出得国门,忽遇般若多罗尊者,道:“汝来也。”三王子喜不自胜,乃拜尊者,从行到净剎中,受具戒。尊者告曰:“如来以正法眼付大迦叶,如是辗转,乃至于我。我今嘱汝听吾偈曰:

    心地生诸种,因事复生理。

    果满菩提园,叶开世界起。

    却说三王子菩提多罗,正名开士,非他凡等,乃是初祖达摩大师。般若多罗便是二十七祖。般若尊者既以**付达摩祖师,祖师因问尊者说:“弟子得法后,宜化何国”尊者答日:“汝得法后,俟吾灭度六十余年,当往震旦国阐化。”祖师曰:“彼有法器,堪继吾宗,千载之下,有留难否”尊者答曰:“汝所演化方,得菩提者,不可胜数。吾灭度后,彼有劫难。水中文部,善自降之。汝至时,南方不可久留。听吾偈曰:

    路行跨水复逢羊,独自凄凄暗渡江。

    日下可怜双象马,二株嫩桂久昌昌。

    尊者说偈,一日呼达摩近前,复演八偈,皆预为讦言。即于座上起立,舒左右手,各放光明二十七道,五色光耀人目。踊身虚空高七多罗树,化火**。空中舍利如雨。当时众信收了舍利,建塔安瘗。达摩祖师自尊者示寂,乃于国中寻得一清宁观宇,在内面壁而坐,按下不提。却说元通自受了不如密多尊者度语,回国闭关入定多年,被祖师弹关四下,不言而去。一日关内有声。左右行者忙启关,只见元通开眸问道:“谁到此动吾关门”行者答道:“有三王殿下到此,手弹关门四下。”元通道:“曾说何话”行者道:“不言而去。”元通合掌道:“善哉善哉吾师昔日示寂,已尽言矣,吾岂忘失”行者便问师尊:“这是何意”元通答曰:“吾昔年远随吾师东行,化缘普度,一路根因缘识,尚有未尽变化。乃今闭关,非示寂忘却前因以遗后也。正为了明此缘,尚留世法。殿下之四弹关门者,教吾不忘四缘不了之因也。”行者听得,又问师尊哪四缘。元通答道:“汝等只知出家虽然是了生死大事,哪里知道是报四重大恩。”行者问道:“何谓四重大恩,我等不解。”元通答道:“人生在世,要知天地盖载之恩,日月照临之恩,皇王水土之恩,父母养育之恩。若不知报此四重大恩,出家何用”行者道:“我等出家念佛修善,就是报恩。”元通道:“这虽是,未尽为是。”行者道:“如何方尽了是”元通答道:“只要莫使人说我等不忠君王,不孝父母,只要我等苦行实修,要完全了这忠孝二字。”行者听了,合掌称赞。又问道:“师尊,殿下弹关,岂止这四重大恩一件,却还有他意否”元通道:“四弹之意,四事之教我者颇多,非汝等所知。我自收拾于不言不知之境,所以殿下不言,正谓他不言之教耳。”元通言毕,依旧闭目入定。左右行者仍闭关门。

    这元通哪里是入定为自己成就功行,却乃为东行完了未结之局。四弹之教,他却推广到“四里”身上,说:“我当初随师到灵通关,说破了那雨里雾四人。彼时虽开度了他,只恐他们尚未尽化,流荡着在不明人心地。我如今只得神行远近道路村落,把个寡欲廉静四德,变更这四里心情,方为不渗漏的功德。”只这一片心性,假作闭关,乃神游道路,却来到昔日惺惺里中,见卜渔父、卜公平已故。渔父之子,得了笑不老静定之方,弱体复壮。卜公平之子,只因他父刻薄,不明心地,虽得了静定功夫,却又时作时辍,那刻薄旧病儿尚然未改。既故了,留害其子,蒙然愚昧。况又是那奸巧海蜃轮回化生。元通神游到得里中,虽说是神游,他却不是凡人阴魂,乃是久修和尚,阳神显化有形。这愚昧之子虽然顽冥不灵,却因其父在日,得僧普度微力,偶发一念,与渔父之子说道:“往劫真僧将复至此,当修斋供以待。”渔父之子信其言,乃设斋供。次日,果有一僧到门。卜家大小都说:“呆子说话,今日如何奇中”渔父之子见和尚进门,便把呆子话向元通和尚说道:“我家有一个愚昧之人,却说了一句奇中话,今日果验。”和尚问道:“何言奇中”答曰:“他说道:往劫真僧,将复至此,当修斋供以待。今日师父到来,想是前因。”和尚笑道:“果是前因。”渔父之子乃问道:“师父法号从何方来”和尚答道:“山僧无号,只以和尚称便是。-若问我何方,也无定处。且问施主何姓何名”渔父之子答道:“小子姓卜名垢,这是我族弟名净。曾闻先世有圣僧过,度脱父老辈。不知师父到此何事”和尚答道:“山僧有未了之愿欲完,路过到此,因而化缘。”卜垢道:“已设下斋供,请师父少留一饭。”卜净见了,却又昏昧,问道:“和尚哪里来的因何留他斋饭”卜垢笑道:“真是愚顽早时说的,此时如何便忘和尚道:“闇昧觉照反复,俱从未净根因。”卜垢问道:“师父,根因何在”和尚乃合掌,口诵一声”弥陀佛“那卜净也随着和尚,口念了一声,便破愚顽而启慧,开昏昧而成聪,乃向和尚稽首道:“小子生来黯昧,惟知饥索食、寒索衣,不知天高地厚,安识古往今来今闻师父一声佛号,便似幽谷见天,寒霜遇日。往昔根因,从此识也。”和尚道:“你既识了根因,能归净业,行行不昧,真如自成正觉,若忘弥陀正念,恐又复障碍。”卜净稽首礼谢。后有赞叹一声佛号顿开愚蒙小赞:

    佛即是心,无心佛在何处心即是佛,有心佛又非真。有有无无,何处是佛只在那一声感应,便启愚还觉;又恐定静不常,昏愚复昧,所以千声万句,念念叫省。

    卜垢见卜净礼谢和尚,说的言语合理,且是明白,便也合掌称诵功德,说道:“蒙然蠢陋,承师一言,大开觉悟。小子不知此大因缘自何感召,却是灵通垂庇,却是众生有缘,还是偶然奇中”和尚道:“感召之因,为义最大,说之则小。凡惟慧照,自得其因。”和尚说毕,斋供已备。吃了斋饭,忽然屋里走出一个老妇人来,向和尚说道:“师父,我方才午困,见卜公平丈夫托梦与我说,只因他在日刻薄,自恃伶俐太过,当有此子,往劫就是师父点明他定静功夫,他不当时行时止,这刻薄依旧未改。今承师父道力宏深,得度明了他子,叫他又不可复恃伶俐刻薄,又使他不能往生善地。”和尚道:“汝不梦不说,山僧已久知这段因果。只是静定功德,汝等到今尚复知否”卜垢道:“小子深知。”卜净道:“小子却未深知。”和尚道:“往业未消,空费口传心授。”

    这卜净勉强习学跏趺,妄演静定,方才闭目端坐,忽然似梦非梦,见两个赤发蓝面精怪,一个口称浑沌子,一个口称睿智生,两个在卜净面前,争闹不息。只听得混沌子把睿智生骂道:“你这精细怪,怎么斲破我本来囫囵窍”那睿智生也骂道:“你这愚蠢物,怎么蒙蔽我虚灵不昧真”一个道:“你驰神耗精,聪明何用”一个道:“你幽昧昏暗,蒙懂何知”一个道:“我悖慤自守,一任春秋来往,被你开发得知来知往。”一个道:“我推测为用,颇知上下古今,被你蒙蔽得遗今忘古。”一个道:“操戈逐儒生,只因你提撕警觉。”一个道:“朽木比宰予,只为你寤寐晨昏。”一个道:“似我朴素浑坚,乃入道之质,比你浇漓成性,天真丧而寿算亏,岂能长生不老”一个道:“似我灵通虚应,乃察理之姿,比你鲁钝痴呆,颖悟少而智识昏,怎能参玄了道”混沌子大怒起来,骂道:“你夸圆活,乃是个鸡卵,外活泼而中混沌。”睿智生暴躁起来,骂道:“你逞坚确,乃是那翁仲,外人类总块石头。”混沌子道:“我是石头压卵,彼恶敢当我”睿智生道:“我鸡卵样铁锤,把石头击成齑粉也。”和尚见卜净眼前现了这段情景,便看着卜垢,他却绵绵若存,寂然不动,便叫一声:“卜垢清宁观宇,静剎关中,自有你功果”把卜净也喝一声道:“蜃妖兀自留氛,你不九转弥陀,其如怎成净业”和尚说毕,倏忽不见。他两个都坐地惊醒,却不见了和尚。卜垢于定中,明明听得和尚说:“清宁观宇,静剎关中,自有功果“,乃默记在心。这卜静被两怪争闹了一番,便复昏愦,恹恹成病,反恨和尚胡涂说坏,遂而一劫远投,按下不提。

    且说卜垢得了和尚静定功果,一心想起净剎清宁去处。知国度中有,乃离家别业,走到国中,访入净剎。只见一个行者,守着个禅关,他便问行者:“关内师尊可得瞻仰否”行者道:“师尊有戒,我不敢启关与你瞻仰。”卜垢只得在关门前稽首。方才礼毕,只见半空中一道毫光,自个观宇处飞腾而起。却是哪座观宇,下回自晓。

    第十九回清宁观道副投师 轮转司元通阅卷

    却说达摩祖师在清宁观中,面壁而坐,忽然出定起来,向圣像前叫一声:“当仁样子。”乃想起四弹老和尚关门,却是教他不能完普度之局,当指引四个向道之人。元通和尚推原虽错,因缘却也自然凑成。祖师叫毕一声,只见圣像顶上放大毫光,腾腾如白练虚空。卜垢见到毫光,遂随光处找道而来,乃是清宁观内。入得观来,见祖师跏趺坐于蒲团之上。卜垢稽首师前。祖师便问:“汝自何来”卜垢答道:“未明来处,止识惺惺。”祖师又问:“汝今何往”卜垢道:“未知所往,志愿皈依。”祖师道:“时日尚早,汝且到厨房,吃常住斋饭去。”卜垢复稽首,求立法名。祖师乃与他起个法名”道副“。卜垢当时三稽首。祖师道:“汝三稽首,乃三皈依也。”道副拜求问道:“弟子止知今皈依我师也。”祖师曰:“佛法僧,汝今从此进步。”道副拜谢,方才到厨房吃斋,晨夕侍奉祖师之侧。后有称扬卜垢皈依正觉五言四句:

    佛法僧三宝,总是一皈依。

    一从何处入,岂南北东西。

    按下祖师收了道副大弟子。且说人情本来清静中和,能知恬澹自守,不汨于私欲,不迷于贪嗔。纲常伦理,是人性份中物,能不亏缺;富贵贫穷,是世间傥来的遇,一任有无。却也古怪,能尽了本来自然,便成个富贵延年注福,毫发不爽。有等贪恋私欲,凿丧本真,使尽心机,希图富贵,逞刚愎不仁,动暴戾不忿。却又古怪,冥冥就有地狱,劫劫便入轮回,一入轮回,岂无主宰这轮回的,比如有这理,就有这事;有这事,就有这事的根由。却说元通和尚神游十方法界,天堂地府一任他往来探视。他自指引了卜垢,警戒了卜净,逍遥云际,忽然俯观,见一座大第公厅。老和尚到得面前观看,只见那大第:

    巍巍阀阅,耸耸门楣,鹿角分排八字,螭头高列两楹。白茫茫玉砌长阶,绿荫荫松连甬道。东西廊庑,列着许多青衣牙皂;南北坐向,俨然一个赤服郎官。案头堆集,山样公文;厅下轮旋,风车物件。

    元通进得门来,见了这风车儿物件,心下不识,便大踏步直上厅来。只见赤服主者忙下厅迎接,各相举手。主者便问:“高僧来自何处有何事故到我敝厅”元通和尚答道:“老僧只因未完普度,偶尔神游到此,见贵厅傍列旋转车轮,从来不识,故此直趋台阶,唐突威灵,惭惧惶恐。”主者微笑答道:“此世间生人善恶轮转,高僧未见,难道不知”元通道:“老僧久识在心,颇知其理,但未见其事,未观其物。今神游物接,愿明府把风车儿轮转几转,老僧一看。”主者笑道:“高僧久见性明心,宁不知这轮转一转,即是世人善善恶恶,一劫死生。比如善心一转,自下而上,你看那金童玉女,长幡宝盖,在车轮顶上,这就是三十三天、王侯将相、富贵福寿的境界。比如恶念一转,自中而下,你看那牛头马面,长枪大戟,在车轮底下,就是十八层地狱、疲癃喑哑、贫穷苦恼的行头。”老和尚听了主者之言,合掌称道:“善哉善哉一至于此。”便问道:“据明府所说,山僧所见,如是凛凛可畏,那世人愚昧的怎得晓明府却不明明的与他说,乃暗暗的变化,这一件形象儿世人怎知怎见”主者大笑起来,说道:“高僧,这何必要我细说难道世间一个睁着眼,观尽色相,何等爽心一个闭着目,不睹光明,何等苦闷若想生前,宁无来历”老和尚听了,又合掌道:“善哉善哉无病无灾,便无眼界,犹还是好。有一等饥寒困苦,又有一等遭刑受法,看起来,这分明说白了,叫他回头一看。再请问明府,可怜世人受此苦恼,可有个解救的方法”主者道:“有个解救的方法,也只在他自己。我当初自他脱生人道时,便就与了他一个风车儿轮转样子随身,他如是能自家往上转,莫下转,自然下的往上,便离了苦恼。若是上的不回头,把那下的比并一比并,说他也是生来秉受,我也是秉受生来,他如何这愈趋愈下,我必定要越转越高,这便是我明明白白与他说了。”老和尚只是合掌道:“善哉善哉果然不是暗暗变化,真乃明明说知。只是老僧从东度,见了些善善恶恶之辈,不知可曾轮转”主者笑道:“轮转一日,百千万亿,善恶各有其类。高僧既要知,却也不在你那东度,一时能有几件”乃唤旁边吏役:“可将那善恶文卷,取过来看。”

    老和尚展开来一视,乃合掌念了一声佛号,道:“世事人心,幽幽曲折,有如此琐琐细细开注在此。乃有一善至百千万善,小善大善的,有一恶至百千万恶,小恶大恶的。有一善解了百恶的,有一恶坏了千善的。有有心为善的,有无心作恶的。有他人善,在自己的;有自己善,在他人的;有他人恶,在自身的;有自己恶,在他人的。俱无富贵贫贱异等,却有尊卑大小殊途。”老和尚见了,又念一声佛,乃去寻那南印度自东行的善恶人文卷。见那纷纷错错,四海九州岛,昆虫鸟兽也载在上面,哪里去寻一个旧知故识便向主者又念了一声佛号,问道:“老僧阅卷,万国九州岛,广注善恶生人,如何不见一个知识”主者道:“人有一声弥陀,改了一劫恶业,不曾往上往下,尚在五行中,未超三界外的。即就高僧这一声,看来文卷便注着惺惺里卜净的根因。只因他父刻薄,生他愚昧,又以一声佛号度脱原来,虽免恶道,他却未坚信心,又复障碍。”元通和尚阅得文卷根因,乃乞求与他轮转个善地,使他完了度脱之局。主者道:“高僧德力,便转他善地,却要他坚心修行,莫教怠惰前因。若是旧恶不改,孽障再新,纵是弥陀万句,怎得上通天界,必定下堕地狱。”老和尚合掌称谢,说道:“老僧也是神游奇遇,望明府把这百千万亿大善小善、大恶小恶赐教,何者为大,何者为小,何者一善解得百恶,何者一恶坏了千善,怎的叫做有心无心,怎的叫做他人自己,明分细剖,不独老僧受教,且利益众生。”主者笑道:“高僧要知大善,无如纲常伦理、子孝臣忠,小善便是安分守己、济人利物。能安分守己,何恶不消不能济人利物,何善能称有心求佛佛也灵,无心之过过即改。种种根因,高僧岂不久识,何须问我”老和尚道:“他人自己,老僧却尚未知,望明府备赐教言。”主者听了,便往厅上把手一拱,道:“高僧,你明明知识,故意呶呶问我,你岂不知善积儿孙,恶辱宗祖”说罢,把袖一拂,竟入厅去了。元通和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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