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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比白天还庞大、平滑,而且异样地尖锐。我横躺在沙漠上,毫不厌倦地欣赏着满月和黑色的金字塔,完全陶醉在神秘的气氛中。

    实在太棒了我的赏月作战获得超乎想象的战果,没错,这就是鉴赏金字塔的最佳方式了。

    200972121:49lpj

    48当机关枪对着我

    身穿迷彩衣的军人挡在前面,看到我骑着自行车靠近,举起手来。唉,又来了啊我厌烦地刹车停下来。

    “护照。”

    对方面无表情地说。我依言交出护照,士兵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告诉我:“这附近很危险,快折返”

    我则说:“让我见你的上司。”

    可是,长官出来也是同样的意见,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已经走了一百公里,只能回头改走比较迂回的路线了,唉

    一踏进土耳其东部,气氛就显得不太平静。多的话,每隔十公里就设有驻扎士兵的单位。军人拿着自动短枪站岗,有时候还能看到小型战车停放着,这是为了对抗库德族游击队而设置的警戒线。

    库德族散居在土耳其、叙利亚、伊朗和伊拉克一带,数年前就开始进行**运动。土耳其东部大部分德居民正是库德族,**活动一直未曾绝迹。

    尽管如此,看到这一带配置这么多军队,我想,那与其说是“维持治安”,不如说是“武力镇压”还比较贴切吧也罢,这两个词的意思也差不多。

    有一天。

    在远离人烟的山上,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也开始着急起来,不赶快找到可以睡觉的地方就惨了。好不容易发现一处看来可以露营的地点,那是一片小小的空地,离道路有段距离,草丛很茂盛,就算搭起帐棚也不会被发现吧。

    不过,我还是小心谨慎,等到周遭全暗下来才开始扎营。不敢点灯,煮了饭吃完后也没写日记,很快就进入梦乡。

    可是,我这个人一到最后关头总是漫不经心。早上五点左右,天空开始渐渐亮起来,我还睡得喊声大作。

    沙沙沙沙

    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象弹簧娃娃一样反射地跳起来。

    “惨了”

    从帐棚的小窗往外一看,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停了。四个男人手上都拿着沉重、放光的自动短枪,朝我这边走过来。有人穿着迷彩衣,也有人着便服。

    游击队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脑中一片混乱,我竭力思考着。

    “怎么办要等待,还是出去”

    感觉腋下汗水慢慢渗出。

    冷静点之前遇到的那些库德族,不是都还不错吗向他们解释一下应该没问题的,该不会要抓我当人质吧

    “算了,管他”

    我拉下帐棚的拉链钻出来,转向他们。

    “hello”

    满脸笑容地用力挥着手,我已经不管啦

    看到他们脸上也浮现微笑,我松了口气,当场差点站不稳。他们是土耳其政府的军人,我才安心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不只是认真还是半开玩笑地告诉我:

    “会有人在这种地方露营吗我们以为你是游击队,正想开枪呢。”

    200972121:50lpj

    49美丽的笑容

    土耳其的乡间小道。

    这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加油站。我停下车,看到一名大约高中生年纪的少年。他独自在这边上班,看到我便露出亲切的笑脸,眼睛长得很漂亮。

    我大略自我介绍一遍,说:

    “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让我在加油站旁露营吗”

    我用零零落落的土耳其语加上手势,表达这样的意思。他笑着说:

    “没必要搭帐棚啊”

    然后,他带我到加油站附设的食堂。看起来这里已经停业了。

    我在食堂里做晚餐的时候,这个名叫那尔汀的少年走过来,坐在我面前。

    他完全不会说英文,而我的土耳其语只能用来打招呼。我们之前根本没什么象样的对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锅子冒出炊烟,不时在双目交会时互送微笑而已。他的笑容让我看得有些入迷。

    伊斯兰教徒,尤其是住在乡下地方的人,有时会露出这样让人一阵心跳的美好笑容,充满温暖,对全人类的爱表露无遗,也让人领悟到宗教对人心能够发挥如何巨大的作用。

    那尔汀的笑容是其中特别灿烂的,我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笑脸似乎有点污垢。我现在的笑脸,看起来会不会世故、令人恶心,象是在讨好让我借宿的人

    一入夜,气温马上就降下来。已经三月了,土耳其东部的山区依旧处处看得到积雪。

    那尔汀象是在说着:“这里太冷了,还是到办公室睡吧”加油站的办公室有个暖炉,的确是暖和多了,但那是他睡觉的地方,两个人睡也实在太挤了。

    “我的睡袋是冬天用的,睡在这里也没问题。”

    我如此说明。就算这样,他还是一直劝我过去,我也继续推辞。其实,根本还不算太冷。他走出食堂,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破旧的电暖炉,然后看着我,露出微笑。

    大概是希望我多少可以取暖吧,我有点楸心地说:“谢谢”

    暖炉电线的插头不见了,他把电线的另一头直接插进插座里,一瞬间,滋地一声大响,插座冒出了蓝色的火花。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他身边。他一脸痛苦,按着自己的右手,但是一看到我,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又露出笑容。他的笑容看起来泫然欲泣,我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那尔汀又把电线插进插座里,再度冒出蓝色火花,他连忙缩回手。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死心又捡起地上的电线。

    “不”我大声想要制止他。他露出微笑,象是在告诉我不要紧似地,又把电线插进去了。

    “滋”

    他轻轻地惨叫一声,按住自己的手。我拉过他的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用日文说着:好了,好了,不要再试了

    结果,我和他一起睡在办公室里。我告诉他自己改变主意的时候,他开心地笑了。他那时的笑容再次深深刻印在我心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明白自己永远不会象他这样,胸口涌起某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就像人无法回到过去,不知不觉,我也失落了某种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觉得自己快哭了,我在心中紧紧拥抱着那尔汀,还有他的笑容,不停颤抖着。

    200972121:50lpj

    50从来不笑的女孩

    从伊朗越过中亚,我来到乌兹别克,探访丝路的要冲繁荣一时的古都布哈拉。

    我在城里遇到一名女孩。

    “要不要来我家住附两餐只要七块美金哦”

    她在老城区的市中心米纳诺广场向我搭讪。在中亚,有不少人将家里的房间租给观光客,以赚取收入。

    “抱歉,我已经住在另一家民宿了。”

    “他跟你收多少钱”

    “美金六块。”

    “ok,我明白了,那算你五块美金就好了。”

    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就已经精通杀价的技巧了。仔细一看,她的五官端正,穿着短裤,透过柔顺的刘海可以看到一双大眼睛。那双眼睛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对她开始有点兴趣了,问她叫什么名字。她露出这又有什么关系的表情,告诉我她叫萨宾娜,今年十一岁。

    才和她聊了一下,我就发现她果真和一般小孩不同。我才说了一句话,她就能明确地把握语意,简洁扼要地回答,对话也不曾停顿。她的英文是从各地游客那里学来的,程度也不错。

    另一方面,我也注意到她缺少某种关键的东西。仔细想想,我一直没看到她的笑容。她既不腼腆,也不会讶异,大概没有任何地方象个孩子。那双染着茶褐色的眼睛象是洞悉一切事物,也拒绝表露出任何情感。

    不久后,她把我丢在一边,跑到前方路过的白人观光客身边。那个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连说好几声“不”就走了。不过是在开发中国家旅行常见的一幕,这一刻我的心里却有点介意。

    她现在心里作何感受又或者

    我离开那里,走向别处。

    漫步眺望着四周的街景,越来越觉得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在世界各地见过的“古都”中,这算是最杰出的了。首先,颜色很漂亮,房子以晒干的砖头叠成,各处矗立着蓝色的清真寺圆顶。在我眼中,这样淡淡的肤色和鲜艳的蓝色相互对照,真是亮眼,让我不知不觉看呆了。

    再者,整座城镇飘扬着中世纪的芬芳,古城的四周角落是十五、十六世纪建造的圆顶市集,现在卖的是地毯、传统服饰或各式各样的小东西,让人深深体会到自己的确是在丝路上旅行。

    我决定在这里停留几天,没有特定目的,只是随兴漫步着,走进小巷探险、在市集里闲逛、在茶店喝茶,欣赏着这座充满异国风情的城镇。

    萨宾娜每天都在米纳诺广场招揽客人,我每天至少会遇见她一次,和她站着交谈几句。她冷淡的态度也稍微改变了,大概是明白我对她的善意吧。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没有一丝笑容,只有态度稍微亲切一点。

    有一天,我在米纳诺广场上素描圆顶的清真寺。她走过来,正想看我画了些什么,我啪地把素描簿合上。

    “啊,小气鬼让我看啦。”她说。

    我嘻嘻笑着,把素描簿交给她。

    “哇”

    她一打开,就惊讶地张大嘴巴,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发生了一件意外她嚼了一半的口香糖从张开的嘴巴掉出来,啪嗒一声粘在我的画上

    “啊啊你搞什么啊”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啦真的,真的”

    我象是看到什么难得一见的东西,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注视着萨宾娜的表情:慌乱的样子、圆睁的眼睛,拼命地辩解着。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一面,表现得象个孩子。

    “你长大一定会很漂亮哟。”我说完她还是无动于衷,只答了一声“谢谢”。

    到了翌日。

    老是宣言“明天我就走了”,却没有办法立刻爽快动身的我,一如预定计划,还是没有启程。这天一想到要出发,就浮现强烈的不舍,“还是再优哉一天好了”我又容许自己赖着不走。就因为老是这样,行程才一直延宕下来。

    我还是一样在城里到处闲逛,傍晚,又到米纳诺广场看看,没想到唯独这天没见到萨宾娜。我顿时觉得有点失落,今晚就只有我一个人欣赏染上夕阳余辉的清真寺了。

    在回城路上我终于找到她。远远看见她似乎和她母亲在一起,正要搭上一辆小巴士。

    她也注意到我了,下一刻,发生一件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裕辅”

    萨宾娜用嘹亮的声音大喊着,露出灿烂无比的笑脸,用力朝我挥手。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在日落时分淡淡的粉红色微光中,整座城市被更加浓重的乡愁包围着,萨宾娜的笑脸也渐渐融入其中。这一幕是无可取代的。

    没多久,载着她的小巴士就开走了。

    今天是为了目睹她的笑容,我才留下来的吧

    心里觉得无比满足。一步又一步,我走在逐渐昏暗的街道上,慢慢回到民宿。

    我忍不住笑出来。她象是发现自己被别人取笑了,瞬间表情有点复杂地羞怯起来,然后又变得难以亲近,马上回到平常冷淡的表情和老成的口吻。

    萨宾娜坐在我身边,我们面前是整片巨大的清真寺大门,画满细密的图样,沐浴在夕阳强烈的光线中闪烁着辉煌的金光。美景抓住我的全副心神,一时之间,我忘了身边这名女孩。

    “你会在布哈拉待到什么时候”

    “我打算明天就走,已经在这边停留五天了。”

    她会觉得有点舍不得吗我有点期待地看着。萨宾娜的表情还是一样,只是“嗯”了一声。

    夕阳炫目的光亮也映照在萨宾娜的脸颊和头发上,就像洒下一片金粉,闪闪发光。

    200972121:53lpj

    51在“风之谷”等待我的人巴基斯坦

    我由哈萨克来到维吾尔自治区,中国的西域。

    从意大利的罗马起,我一路沿着“丝路”骑到这里。虽然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结果行程还是依循这条古老的交易路线前进。如果从这里笔直往东走,再两个月就可以抵达丝路东边的西安;然后,大概再一个月就可以回到日本了。

    可我还是脱离这条路线,改成向南走,因为也想看看印度和尼泊尔等南亚国家。从这个方位飘来一股浓厚的“香气”,让我迫不及待想看看那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

    我老是这样,当初预定三年左右就会结束的旅程,到现在已经过了六年。

    在中国骑了一个月的车,我抵达巴基斯坦边境。此处边界名为红其拉甫峰,是座标高四千八百公尺的高山。以前是相当险要的山头,现在几乎已经全面铺设道路。这一段还骑得满舒服的。

    在山顶附近我看到一块标示牌,忍不住全身一阵激荡。

    上面写着“goodbye”和“zeropoint”。原点,换句话说,这就是巴基斯坦国境的。

    这个标示我已经看过好几遍,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中。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风景和我现在目睹的完全一样,而标识牌旁是诚司大哥和他的自行车。这是他的母亲通过我日本的老家转寄到我手上的。

    三年前,他的确曾经站在这里,然后动身前往**,两个月后被大雪困住,再也回不来了。

    我觉得他一直在身边守护着我,让我一路骑到这里。骑着自行车的时候,我也不停地向他倾诉。

    我在标示牌前方双手合十默祷着,另一头是大雪覆盖、草木不生的群山,还有一片无尽的蓝天。

    翻过红其拉甫山头进入巴基斯坦,一口气滑下下坡路,来到一个叫罕隆的地区。不知是真是假,旅客之间流传着这里是电影风之谷背景设定的舞台。虽然我不相信这个传闻因为主角娜乌西卡和风之谷的形象和罕隆有点不同,不过,这里被称为世外桃源,还是当之无愧的。

    我在傍晚抵达第一座村落passu。整座村子被标高六千到七千公尺、如尖锐刀锋的群山围绕着,真是一副难以言喻的美景。我一边欣赏,慢慢地踩着踏板,从右方传来一阵“啊”、“呀呀”,发狂般的大叫。

    仔细一看,几个年轻人大吵大闹。我留意到一个脸孔黝黑,衣着也脏兮兮的年轻人,冲着我挥手喊叫着。

    “去我最讨厌这种人,不要理他比较好”

    下一刻,我听到有人大叫:“裕辅”

    咦

    仔细一看,大家似乎都是日本人,那个脸孔黝黑的家伙不就是清田君吗

    “哦哦哦饿”

    我也不落人后地狂叫起来,掉头骑向他们,清田君大叫一声:

    “你等等”

    在场的六个日本人冲进身后的游客小屋,等了两分钟,看到他们重新登场的模样,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接着就肆意捧腹大笑起来。包括清田君在内的四个人穿着娜乌西卡的蓝色衣裳,还拉起一副布条,上面写着:

    “gobacktochina”

    我之前和清田君在伦敦相遇,中间已经相隔三年了。

    他似乎从其他旅客那边听到我会从中国骑车来罕隆,就把不认识的人也扯进来,组成了“娜乌西卡小队”,打算盛大地欢迎我。他们把旅馆里的风之谷漫画拿给裁缝,订做“和图上一摸一样”的衣服,一直等待着我到来的这天。

    这种傻劲正合我意,我大笑了好几次,情绪也高昂起来,和初次见面的游客一起玩闹着。

    这个主意当然是清田君想出来的。那句台词真是太经典了,听说他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喃喃说道:

    “我真的可以变成娜乌西卡吗”

    他的体格不错,衣服被撑得紧紧的,留着象流浪汉般的胡须,脸孔黝黑,还是o型腿。唉,这个娜乌西卡,真是抱歉,和我心目中的有点不一样哪

    200972121:56lpj

    size5作者在我国的、巴基斯坦等地辗转进出,及至再想进入,却遭遇边境封锁,而又不得不改变路线,这是为什么呢原来皆是因为一场令上至美国总统、下至平民百姓全球震惊的大事件911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

    i本帖最后由lpj于200972121:59编辑i

    200972121:59lpj

    52“911”大骚动

    来到罕隆已经快一个月了,这附近有不少登山小径,我和清田君每天在山里四处漫步着。

    在这时候,有飞机撞上美国的摩天大楼。

    我们的廉价旅馆,一个床位一晚只要七十日元,还附赠虱子,根本没装电视。我们隔天入侵村子里唯一一家漂亮的旅馆,在大厅的电视上看到那令人震撼的画面。村子的气氛还是非常悠闲,让人完全无法想像世界上已经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了。

    当新闻开始报导美军即将大举压境,拿巴基斯坦作为发动攻击的据点,我们这些旁观的旅客也开始惊慌起来。

    大家都面临抉择。大部分的人陷入惊慌状态,想要早点脱身到印度或中国。我和清田君则是属于“再观望一下”这一派,还留在罕隆。旅馆老板们不断保证着:“没问题”,拼命想挽留接连离开的旅客,这一幕看在眼底,还真让人有点心痛。

    恐怖攻击过后五天的深夜,早上出发前往中国边境的旅客又折返,告诉我们国境封闭了。旅馆里闹成一团,我们这些乐观派也不得不改变态度。要由陆路离开巴基斯坦,除了中国,就只能走伊朗和印度。要是这两条路都封锁了,那我们也无处可去,要被困在巴基斯坦了。

    我和清田君无可奈何,只好搭上巴士,试着脱身到印度。本来我们计划一起骑自行车去印度,这种状况下也只能放弃了,真是麻烦。

    我们打算搭的长途巴士,是从罕隆南方120公里处的吉尔吉特发车。要搭当地的小巴士过去,还是骑自行车两人意见分歧。

    因为山景非常漂亮,就算只有120公里,我还是想骑自行车,但清田君坚持要搭小巴士。他以前已经走过这条路线,所以我们就取消共骑,他对自行车的执着似乎也暂时熄灭了。他搭的小巴士是从距离旅馆三公里左右的站牌出发,最后我们一起骑车走完这一段。

    一大早,在旅馆伙伴的目送下,我们踩着自行车动身。

    已经接近一个月没骑车了。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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