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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人突然跳出来,三不五时就胆战心惊。

    终于要面对这趟旅程最大的挑战越过安地斯山脉了如果不冲破这个难关,就见不到印加遗迹马丘比丘。距离马丘比丘的观光据点库斯科还有670公里,这段路面几乎都没有铺设,还要爬过好几个4000公尺以上的山头。

    满载水和食粮,我踏进这个荒凉不毛的山岳地带。首先,一鼓作气从标高600公尺爬到4300公尺处。

    接下来三天,都是连绵不绝的上坡路,实际距离却只有一百公里。

    一登高至四千公尺以上,整个世界就呈现出异样的色彩。大地苍白的褐色和天空阴暗的浓浓蓝色形成强烈对比,仿佛漫游在梦境中。即使不这样,缺乏氧气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我的身体还没办法适应高海拔习惯低氧、低气压的高地,这种缺氧的状况只好忍耐到底。只消踩一会儿自行车,心脏就像快爆炸似的急速跳动,嘴巴也像离水的金鱼一开一合,激烈喘息。同时由于高山反应,头也疼得快裂开。

    越过第一座山头后,又下降到3400公尺左右,然后再度爬坡。路况象满布碎石的河岸,十分惨烈。

    我拼死推着沉重的自行车,耳边只听到自己呼呼哈哈的喘息声,只走了一小段路,就痛苦得瘫倒在地,仰躺着拼命喘气。看着头顶暗沉而宽广的蓝天,我逐渐失神。为了维持清醒,我再度站起来,一步又一步,摇摇晃晃地前进。

    这苦行僧般的行为,不知为何带来某种快感。在我拼命挣扎前进时,强盗混浊的眼神、枪口冰冷的触感也从我的脑海消失了。这自虐的快感,对现在的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穿越山脉的行程到了第十六天,终于望见库斯科红褐色的街景,那一刻我有点难以置信。老实说,我根本不相信自己可以骑自行车穿越安地斯山呢。

    自被抢以来,我虽然勉强撑着,但就某种层面来说其实已经快崩溃了。也许只是自暴自弃之下的轻率,促使我冲进安地斯山,没想到,在一步步踩着自行车往前的同时,我终于克服了阴影。我觉得自己累得象条破破烂烂的抹布,可身体却有像甩开了什么洗不掉的秽物般轻盈。

    我边俯瞰眼前的街景,边顺坡道而下,觉得像被整座城市抱入怀中。

    一踏进库斯科的便宜民宿,我不禁大喊:

    “啊啊啊诚司大哥”

    自从美国凤凰城一别,这是相隔八个月的再会了。他有点下垂的眼睛眯得细细,像脸上的一条皱纹,满脸笑容地说:

    “哦哦听说你被强盗扒光全副家当了”

    看来,有关悲惨自行车骑士的传言,已经在南美四处流传开来了。接着,他用爽朗的口气说:“那时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千万不要骑到那里去”

    你这家伙,那时你没说过这句话吧

    200971720:23lpj

    23马丘比丘遗迹能凌驾蒂卡尔神殿吗

    23马丘比丘遗迹能凌驾蒂卡尔神殿吗

    我来南美洲的首要目的地,就是马丘比丘印加遗迹,有“天空之城”之称。因为中美州玛雅遗迹蒂卡尔神殿带来深刻的感动,对马丘比丘我更是充满期待。

    “那里一定会有超越蒂卡尔的感动在等着我”

    只因为常常在电视上看到,我抱着毫无根据的想像。

    一般公路都不通往马丘比丘,只能搭乘火车从库斯科出发。我把自行车寄放在民宿里,暂时踏上铁路之旅。

    坐了一整天火车,才抵达马丘比丘前方的车站阿瓜斯卡连特斯。这座山凹里的城镇有温泉,我把遗迹之旅安排在明天早上,找了一间车站附近的廉价旅社。

    吃过饭,我来到公共浴场。一看还真有点感动,和日本的温泉风光一模一样,浴场就在山路的终点,旁边有小溪流过,可以听到淙淙水声;街灯模糊地照着昏暗的山路,四处飘出白色的蒸汽。我一点也没料到,在印加遗迹附近可以品味到这么日本的风光,真让人觉得有点超现实哪。

    温泉也很棒,是大型的露天风吕。海拔三千公尺处没有光害的夜空,星光闪烁得有点嘈杂,我抬头凝视繁星,伸展四肢,悠闲地浸在温泉里,遥想近在咫尺的马丘比丘遗迹,啊,真是超现实

    隔天,我在惊愕中留下出乎意料的印象,心心念念的马丘比丘,竟远比我想像中小得多。

    照片和影像真是太可怕了,让人误以为荧幕中的影像就是整个世界。我预期马丘比丘会占据整个视野,魄力万钧地逼近我眼前。没想到实际上在辽阔的山景中,它看起来只象个小小的斑点。

    如果我从来未见过马丘比丘的照片或影像,不带任何成见来到这里,一定会为它奇异的造型大惊失色吧可是,忍不住拿眼前的遗迹和自己记忆中的影像比较,只觉得“一模一样嘛”、“不过比电视上看到的还小”。

    虽然,尚未亲眼目睹之处永远是未知的领域,但电视影像带来的冲击,还是或多或少降低了我们的感动。资讯泛滥让世界变小,也逐渐破坏我们惊奇的乐趣。

    想保有纯粹无垢的感动,需要相当的努力。我尽量不看旅游书的照片,千辛万苦骑自行车跋涉到目的地,也是为了这个理由。

    不管怎样,蒂卡尔神殿带来的震撼,还是太强了

    之后,我和诚司大哥在库斯科分手,几天后又在南方五百公里处的布诺再会;然后,又一次在三百公里以南处的玻利维亚首都拉巴斯重逢。这一带只有一条大路,我们当然会不断相遇,只要每次再会,都会大肆喧闹狂欢。

    我和诚司大哥在拉巴斯度过两周,一起去听南美洲民族音乐的现场演奏“folklore”,在亚马逊河钓食人鱼,痛快地大玩特玩,尽情享受南美洲的乐趣。从拉巴斯出发又共骑了一天,直到隔天才分开。

    接下来,我们两人的路线完全不同,大概没有再碰面的机会了吧可是我渐渐把诚司大哥当成我的亲兄长般崇拜。握着他的手,自然而然希望再度和他在某个地方不期而遇。不知不觉间,整个地球成为我掌中的小小盆景。

    200971720:24lpj

    24亚尔伯特

    24亚尔伯特

    这事发生在阿根廷与智利边境。

    在这标高3400公尺的地区,已经下起暴风雪,我逃进路边的小村落避难,站在一处民宅的屋檐下观望了一会。雪一个劲地越下越大,天色已晚,我打消继续前进的念头,开始寻觅可以露营的地方。

    真是座寂寥的小村,废屋随处可见。

    一名瘦瘦高高的青年在屋前砍柴,我和他四目交会。对方戴着鸭舌帽,从帽沿下注视我的眼神似乎有一抹阴霾。

    “你好”我笑着打招呼,他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声,我又继续搭话。

    “天气真冷。”他低声答腔,是啊。

    “雪下得真大啊。”

    “是啊。”

    “”

    对方没什么反应,对话无法继续。他露出若有似无的微笑,问道:

    “你在做什么”

    “找地方露营。”

    “你是旅人”

    “对啊。”

    “不冷吗来我家住吧。”

    我有点惊讶。我目前为止打扰了不少人,但还没有人象他这么爽快地说“来我家住吧”。而且,招待我的人对我的旅程或多或少都有兴趣,他看起来却完全没这意思,眼神冷淡,象对所有事务都漠不关心。

    我随他踏进屋里,热得脸孔发烫。客厅有座砖造的大壁炉,里头的柴火发出嗤嗤声,静静地燃烧着。房子虽旧,却整理得井然有序。不,与其说井然有序,唉,不如说是家徒四壁吧,似乎不久前,这里还是一栋空房子。

    “你一个人住吗”

    “对。”

    他泡了两杯滚烫的红茶。我们坐在壁炉前的椅子上,呆呆盯着火焰,安静地喝着红茶。

    过了一会,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不这样的话,大概接下来几个钟头都要这样坐在火堆前发呆了。

    “亚尔伯特。”

    “今年几岁”

    “二十岁。”

    工作是“养牛”;这栋房子是“半年前刚搬进来的”;父母呢“住在十公里外的镇上”。

    我一点也没有刺探他的意思,可对方只尽可能回答最短的句子,不知不觉变成我一个人问个不停,他看来似乎也不觉得特别困扰。

    “父母常常到这里来吗”

    “一次也没来过。”

    “为何离开城镇,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因为我喜欢一个人住。”

    这时,他瘦削的脸庞浮现一丝微笑,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铁棒拨弄壁炉里的柴火。

    对话中断后,又回复一片寂静。曾几何时,沉默不再让人觉得不自在。与其说寂静,不如说是感受到某种森林中悠闲自得的气氛,我也不再勉强继续搭话了。

    房间里回荡着壁炉柴火燃烧的嗤嗤声,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只浮现纷飞大雪的苍白影像。

    亚尔伯特做晚饭招待我,有牛肉炒鸡蛋和青菜汤。虽是朴素的菜色,但美好又有人情味,我们静静喝着汤。

    “这是饭后的甜点。”我说着从背包里头拿出点心请亚尔伯特。他说不能吃,推辞了。

    “你不喜欢吗”

    “是因为生病。”

    我看着他,他依然注视壁炉中的火焰。

    “你哪里不舒服”

    “肝脏。”

    噗哧一声,壁炉中的木柴爆出火花。

    “什么时候开始的”

    “六岁的时候。”

    和惊愕的我相比,他显得非常淡然。此刻,我似乎隐约窥见这位沉默寡言的青年冰封在内心不为人知的部分,不知为何非常激动,可也不想再追问。换个话题,对话又继续下去。

    我把在各地旅行拍的照片拿出来,他脸上终于显现出一点好奇心,问了几次这是哪里有时露出微笑。

    这片一看完,对话也随之结束,房间里又只剩下壁炉柴火燃烧的嗤嗤声,但是也没有必要讲话。不知不觉,我有种与老友共处的安稳感。

    可是,对他感到亲切,就开始在意起某些刚才就让我挂心的事。

    为什么一个人搬到这人烟稀少的山坳小村落呢为什么父母一次都没来过呢

    “有件事,我可以问吗”

    “嗯”

    “你搬到这里来,是和生病有关吗”

    我期待听到“病体最好在大自然中放松休息”之类的理由,但从亚尔伯特口中,仍然只吐露出令人难以释怀的答案。

    “不是,只因为我喜欢一个人住。”

    对话又再度停止,我们凝视火光良久。最后我放弃胡思乱想,就这样静静度过一夜。

    隔天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窗户缝隙射进一缕白光,照进阴暗的房间,我被光线吸引,走出屋外,眼前的景色与昨晚恍若隔世。一夜之间,大雪把整个世界涂成一片纯白。安地斯群山俯视着村落,在蓝天辉映下,更妆点得格外迷人。

    我在村子里散完步回到屋里,亚尔伯特已经准备好面包和红茶,我们静静度过早餐时光。

    我正准备出发,他稀奇地自己开口: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呢”

    “啊”

    我一时没听懂他的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和那双注视着我、带绿色的深邃双眸四目交会时,我终于明白他没出口的话。

    “我还没决定接下来该怎么走,不过,我会回来的。”

    明白自己大概没有机会再回来,不过我还是这么回答。亚尔伯特有点腼腆地说:

    “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这句话让人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情,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感受到这段从寂静中产生的心灵交流,对方也把我当成朋友了。

    上路之后,我好几次回过头向亚尔伯特挥手,他也轻轻向我挥手招呼。

    等到他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周遭壮阔的雪山紧抓住我的视线,边欣赏沿途风景边骑车。不知为何,和亚尔伯特共度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夜,越发象一场朦胧的梦境了。

    200971720:26lpj

    25暴风地狱巴塔哥尼亚

    25暴风地狱巴塔哥尼亚

    智利首都圣地牙哥是座古典和现代并存的都会,充满浓厚历史气氛的教堂旁,就紧邻着蓝色玻璃帷幕的摩天大楼,却不显得突兀,反而有某种奇异的调和感。圣诞节前夕,大街小巷都装饰得五彩缤纷。我们对南美洲得印象往往就是第三世界,充满混沌纷乱,可智利看起来却与欧洲国家无异。

    我住的廉价旅馆倒真是一片混乱,陈旧破烂的床铺满是虱子,更别提这里还是个典型的幽会宾馆。

    只要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守株待兔,没多久就可以看到人们成双成对鱼贯走过,说来今天还是周末呢。形形色色得配对,仿佛呼应这间旅馆的品位:老小姐和小白脸、秃头欧吉桑和看起来向他女儿的少女比无趣的风景名胜有意思多了。

    为了打发时间,我继续观察来往的配对,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鬼站在柜台前,一头干燥受损的长发绑在脑后,穿旧的短裤和t恤似乎闻的到汗臭。我不由得想:真稀奇,智利也有小乞丐啊。正当此时,对方回头往这边一望。

    “啊啊啊啊”我们同时放声大叫,唉呀老天,那不是清田君吗

    这是在墨西哥分道扬镳八个月后的再会。我们竟在同一天跑到同一间旅馆,简直就像约好一样。为什么和诚司大哥也是,和吉姆也是,所谓缘分真是不可思议啊

    帮清田君把行李搬进房间后,我们在肮脏的床铺上迫不及待地聊起自己一路上的遭遇。

    “其实我遇到一件不得了的事啊”我满脸得意地讲起在秘鲁被抢的经过,还一边比手划脚。清田君一听就说:“不够看啊其实我才”然后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在委内瑞拉山区被强盗袭击,还被猎枪射击,一颗子弹擦过肩膀。

    “真惨啊”

    “你也是啊”

    一直到凌晨四点,我们还在争辩谁的旅程比较辛苦。

    迎接踏上旅程的第二个新年,之后我和清田君一起从圣地牙哥出发,我们再度搭档共骑了。

    每次遇到他,就理所当然认为他会和我一起行动,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象我们这种长途旅行的自行车骑士通常喜欢一个人骑,而他怎么看也不象擅长团体行动那一型,“一个人走自己的路”的感觉很强烈。没想到他很容易亲近,边打开地图边问我“要走哪条路”的笑脸宛如少年,于是我也开始对他产生不寻常的亲近感。

    智利到处都有巨大超市,和日本相比毫不逊色。每次一看到超市,我们就互望一眼,其中一个人微笑,另一个也跟着笑,然后,两台自行车就被吸了进去。

    智利超市里有一样东西非买不可,就是“熊猫冰淇淋”,一公升只要一百日元左右,超级便宜,就这价钱来说想当好吃。屋外热得快烧起来,所以一个人就能解决一公升,吃完全身凉爽舒服,就想睡了。看看身旁的同伴,也是一副爱困的呆样。

    我们也密切注意彼此的行动,只要有一个人躺下来,另一个马上跟进。于是我们就在超市阴凉处展开午睡时间,只要两个人一搭档,就开始互相体谅,步调也大幅变慢了。

    一进入智利南部的湖沼地区,河川和湖泊接二连三地在森林中现身,只要一抛饵,马上就能钓到鳟鱼。大概是人烟稀少吧,鱼也特别老实,容易上钩。钓到的鳟鱼当然祭了我们的五脏庙,不管是香煎、盐烧还是油炸,怎么料理怎么好吃。我这位体格壮硕的同伴,对钓鱼和做菜这类纤细的事情当然一窍不通,只会吃而已。

    “啊啊,真好吃,真好吃啊”他一脸开心地大嚼油炸虹鳟鱼。

    清田君,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想和我搭档了。

    一个月后,我们正式进入巴塔哥尼亚地区。

    所谓“巴塔哥尼亚”,统称南纬39度以南的地域,横跨阿根廷与智利,人口非常稀少,只有不毛荒原连绵不绝。这里一年到头狂风不断,也是自行车骑士途经南美的鬼门关,闻名全球。一路上我们已经遇到几名白人骑士,说着“毕竟还是不行”而放弃了,在路边招卡车想搭便车。

    我们两个人怕死了巴塔哥尼亚。没想到一到这里,根本没什么风。

    “什么嘛跟传闻不一样。”

    “真的耶。”

    我们吹起口哨,轻松地踩着自行车。

    说起来,这里真是辽阔,不管往哪个方向看,都是柔和的褐色地平线,向我们证明地球是圆的。

    长得象鸵鸟的“鶆ao”跑过荒原,扬起一阵尘土。这动物有一个人高,虽然不会飞,却跑得飞快,试着骑自行车追,果然还是追不上。成群鶆ao用远古以来的姿态大步飞奔过巴塔哥尼亚大地,让人联想起电影侏罗纪公园。

    在满是沙砾的路上,偶尔可以看到犰狳四处乱窜。在这种杳无人烟之处,反而能看到各种珍禽异兽,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某天,祥和的日子突然划上休止符,巴塔哥尼亚终于出现真面目,远比我们所听闻的还要凄厉恐怖:狂风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猛烈呼啸而过,我们就像两张纸娃娃,不断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我一倒下,缩着身体、脸孔扭曲的清田君就从旁超过我,速度大概和步行差不多。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沉默地越过我前进,根本没有余力讲话。

    我用身体顶着狂风,使出全身气力扶起被吹倒的自行车,一边呻吟一边开始骑。不远处就看得到搭档悲惨地倒在路边,我一样沉默地越过他,然后骑不到二十公尺我又噗通倒地,清田君又超过我也噗通了。

    这样的过程不断重复,我们也开始觉得无比荒谬。我们被暴风吹得动弹不得,低着头,脸上不知不觉浮现难以言喻的苦笑。

    26南美大陆的终点

    26南美大陆的终点

    那时,我正在巴塔哥尼亚南方某村庄的露营区准备晚餐。

    “喂”听到有人大喊,我一回头,看到有人正满脸笑容地向这边跑来。

    “啊啊,诚司大哥”

    我们忍不住兴高采烈地一把抱住对方。

    此时清田君也钓鱼回来了最近他拿起我的钓竿开始学钓鱼,但技术非常差。

    “啊啊,诚司大哥”

    清田君也是同样的反应,他们之前已经在南美洲见过面。

    在南美洲旅行的自行车骑士,不管是哪个国籍,数量都相当多,而且几乎每个人都以最南端的乌斯怀亚为目标,路线难免会重叠,不知不觉形成某种人际网路,交换传闻。比如说,“某某处来的某人很强”、“那家伙不但差劲,笑话又无聊毙了”等,常会发生就算初次碰面,讲两三句话就发现“啊就是你啊,常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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