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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所有事情的真相如潮水般朝我涌來。

    我从來沒有见过韩靖涛的母亲。

    但由韩靖怡嘴中得知,生前的她并不喜我,并且极力反对我与韩靖涛在一起。

    韩靖怡先前对我怨气丛生,到后來的讨好。

    韩靖涛曾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确实隐瞒了我的一件事,我沒有想到,他的秘密便是这张照片。

    盯着屏幕良久,我缓缓落坐。

    依我对这女人的切肤之恨,在得知他们的关系后,我居然奇异地冷静了下來。

    这封邮件,不消细想,应该是徐涵清发來的吧

    她真的挺有能耐的,多年前的事居然被她挖了出來并加以利用,以我小心眼并的性子,应该如她如愿,肯定会气得与韩靖涛决裂,再狠一点,气到流产,更是如了她的心愿。

    其实,就在那一刹那间,我脑海里闪过了千般万种想法,与韩靖涛离婚,痛扁他一顿,或是离家出走但这些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真要施行起來,我也做不到,或是不敢去做。

    我承认,我已变得脆弱了,并且软弱。

    摸着鼓鼓的肚子,叹口气,这就是我的弱点了。

    电脑忽然传來一阵滴滴声响,屏幕右下角有个人像闪动,我下意识点开,是个陌生的号,发來一行豆大如血的红字:“看到照片了吧”

    我双手在健盘敲了一行字过去:“你是徐涵清”

    对方沒有回音。

    我继续敲字:“看了,如你所愿”

    对方立马又发來:“那你打算怎么办,和韩靖涛离婚”

    我轻轻地笑了起來,这个徐涵清呀,还真的见不得我过的好。

    在等韩靖涛回來的那些时间里,我终于体会到了度日如年是什么感觉了。

    一方面,我很想狠狠抽他两大耳刮子,另一方面,又期待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再來,我现在心情也很矛盾,他确确实实是我的仇人之子,我是该让他滚蛋,还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继续与他过下去。

    矛盾重重的烦燥中,张阿姨进來了,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压下心头的烦燥,问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张阿姨神色略带迟疑:“小韩的姑姑來了,正在楼下”

    我微愣了下,脑海里浮起一张傲慢及两张看好戏的脸,直觉认为肯定不是好事。

    “我该下楼去见她们吗”

    “按理说,人家是长辈,又是远到而來,你是该下去招待她们的,不过,我瞧她们來者不善,便借口说你身子不便为由替你挡了,我也通知了小韩,让他尽快赶回來”

    我起身,抚着肚子,扬了扬眉:“既然人家远到而來,我当然得招待她们去”

    “可是你这肚子”

    我笑笑,表示沒事,其实小说里都写得夸张,虽说怀孕确实会有这方面那方面的不适,但总体來说,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至少,我这孕晚期,走路行动仍是沒啥阻碍的。

    下了楼來,韩靖涛的三个姑姑便立马朝我发难。

    “呵,侄媳妇好大的架大,我们远道而來,这么久了才下來见客,当真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了”

    若是以往,遇上这种找茬之人,我肯定不甩他的,但此刻,我却奇异地安定,甚至还想着看一场好戏。

    张阿姨却忙替我说好话:“子露马上就要临盆了,身子不便,请大家包涵包涵,我已经给小韩打电话了,相信他很快就会回來了”

    对方却不依不绕的:“阿涛上班挣钱也挺辛苦的,你也不体谅体谅,这些小事还要劳烦他回來,你这个当妻子的,也太不尽职了”

    我就知道,她们是來找我麻烦的,只是不知我哪里得罪她们了,在这多事之秋跑來与我过不去。

    转念一想,该不会,她们与徐涵清是一伙的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陡然沉了下來,目光警戒起來。

    而正好,他们也正以冰冷尖锐的目光盯着我。

    心中微疑,不应该是这样的眼神,就算她们自恃身份高贵,不屑我这种平民女子,也只是不屑的、高傲的眼神,而不是这种仿佛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似的,怒气有之,兴师问罪有之。

    想到这里,我倒是奇了,不明白她们究竟是想给我个下马威,抑惑是來找我的麻烦。

    想到韩靖涛的母亲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恶心事,我就气不打一处來,很好,韩靖涛不在身边,我找不到地方发泄,这三位韩家姑姑,我倒要看她们究竟想干些啥。

    大概是瞧出了我的心思,这个韩家大姑姑不悦了,她以吊梢眉似的眼斜睨着我:“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怀了我们韩家的孩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不想说话,只是冷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她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想做我韩家媳妇,首先就要身家清白,身家清白这四个字,你是大学生,相信不必我解释吧”

    我父母虽然不是大人物,但也沒作过奸犯过科,相信她也是知道的,这么说來,她所谓的身家清白,指的是我本人了。

    “我们韩家对媳妇的要求其实很低,只要性子好,身家清白,咱们都可以接受,可问題是,想想你先前做的那些肮脏事,也妄想嫁入我韩家,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她把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我承认,我定力不够好,明明想看一场好戏,但她这么句话却让我火气陡然往上冒,腾地站了起來,直视着她:“姑妈请慎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身为长辈,也得有长辈的样子”我直视她:“姑姑此次前來,是存心让我不好受是吧如果你不满意我这个侄媳妇,明说就是,何苦拿脏水往我身上泼,我虽然不重视名声,但也容不得被人如此污蔑”我对张阿姨道:“我身份不够,不敢招待贵客,这儿就交给你了”

    走了几两步,一个厉声响來:“是谁让你离开的,你给我站住”

    我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空气中响來低微的衣袂声响,再來,衣服被人从后边拧住,力道并不大,我甩开她,对方却不依不绕,继续來抓我的手臂,嘴里还说着“怎么,心虚了,不敢当面承认”之类的话,我怒火再次上升,伸手就推了过去。

    我愤怒下的力道很大的,但此人是北方人,身材比我高大,再加上我身上还怀揣着个大球,用的力气也就减去几分,人沒推开,倒是让我的小腹产生了下坠感。

    和先前稍稍使力小腹就有下坠的感觉不同,这次是比较急的,隐隐作痛的,下意识双手捧腹,以阻止那种不适的坠胀感

    但,下一秒,我整个人被推倒在地

    伴随着张阿姨的尖叫声,我在痛苦的挣扎中,还能听清楚她们骂我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这些话,简直字字诛心,但我沒力气去计较了,小腹处传來的剧烈的坠胀感让我无法思考。

    张阿姨急忙朝我奔來,想扶起我,但我已经起不來了,张阿姨合管家之力也扶不动我。

    接下來便是天下大乱般的生子生涯,韩靖涛总算在紧要关头回來了,他脸上的焦急是那么的明显,害得我都不忍心再指责他的不是,只能在他不停的道歉中,保持沉默。

    生孩子还算顺利,并且是顺产,阵痛了三个多小时,孩子便呱呱落地。虽然痛的我几乎想撞墙,但在孩子出來那一瞬间,只觉全身轻松到像升天似的。

    满头大汗尽乎虚脱的眼神在看到韩靖涛那如释重负眼里的湿润时,我憋在心里的怒火却奇异地消失不见了。

    接下來,我被清理身体,再被移出产房,住入普通病房,韩靖涛一直跟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脸上一直是焦急与无助的神色。

    “我确实还欠你一个解释可是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先好好休息,啊”

    我转过头去,闭眼,隐下心头复杂矛盾的心思,算是默认他的话。

    我现在确实很累,先休息一下吧接下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再度睁眼,天已黑诱,不过床前那静立的黑影却让我几乎尖叫而出。

    “子露,你睡醒了”低沉的熟悉的响声响來,室内瞬间灯光大亮。

    等适应了炽亮的光线后,韩靖涛手头已端着个杯子了:“口渴吗先渴口水”

    我看他一眼,沒有吱声,借他的力道坐起身,把一大杯温开水喝得精光。

    他默默地放下杯子,然后默默地替我盖好被子,又问我哪儿不舒服。

    我摇头。虽然全身都不大舒服,下身还隐隐作痛,但比起刚才生产时的痛楚,又好上太多了。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睡了整整六个多小时”

    听他这么一说,肚子确实有些饿了,然后,又在他的张罗下,吃了碗红糖水煮蛋。

    肚子填得差不多后,又想上厕所,生孩子时医生把我裤子都脱了,至今都沒任何遮蔽物,光着双腿着了地,一张绒绒的毛毯已搭在身上:“披着,可别着了凉”

    我拧着毛毯上了躺卫生间,出來便见韩靖涛正在替我换隔尿巾,望着他拧着大片弄脏的隔尿片就那样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时,我再度叹了口气。

    夏子露,你就承认吧这个男人,他就是你这辈子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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