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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稻草能压死一头骆驼,我以为这只是夸大的形容,如今,我真正能体会到这种绝望了。

    当所有的信仰都被推翻,当一直坚持的执着与理想期望忽然被告之,原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后,心底的支撑与信念轰然倒蹋,只余下一俱残髓,如同行尸走肉,意识远去,泪水远去,思想也已远去。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來,似远似近,寒气袭人:“之郁很早便知道你和之源之间的破事,他们兄弟感情一向很好,之源死后,他恨不得剥你的筋抽你的皮,尤其看了你的照片后,他直觉认为你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你和王弈君韩靖涛之间的破事,他早就知道了,包括你甩掉破产的王弈君改投韩靖涛的怀抱”

    悲痛、震惊、绝望、寒意,陡然袭向我,却不愿以泪洗面,然而百般忍耐坚持,最终敌不过那痛心与绝望,硬生生被压迫在眉间心头,哽如巨石,渐渐也远离了意识。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鼻间,再度醒來,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及一室的惨白让我惊讶,韩靖涛静静站在一旁:“别动,正打着点滴呢医生说你气血不足,需要静养”

    我望着他,好一会儿,我们的视线便在这空气中交汇。

    病房里空调开得很足,热乎乎的暖气让我再也感受不到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來的凉意,诺大的病房,因为只有我和韩靖涛显得空旷而孤寂,在这种时刻,我的心情,居然奇特的平静。

    “我怎么会在医院”我开口,这才发现声音艰涩难听,如同车轮子碾过沙石般的粗哑。

    “你晕倒了”他静静地说着,眸子里带着我看不懂的光茫。

    我这才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

    当一切真相被揭开时,我只觉做了一场噩梦,无法置信的同时,又觉偏体生寒,就那样呆呆地发着愣,连柳之郁的母亲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柳之郁果真很晚才回來,那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着呆,他轻轻拍着我的脸颊,一脸担心地望着我。

    我望着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明,奇异的,我居然沒有抓狂沒有生气沒有怒骂,也沒有质问,而是平静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北京”

    他沉默了下:“后天”然后又嚅动双唇又想说什么“你回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我说,望着他细长的眼,这才发现,他和柳板牙长得何其像,同样是细长向上挑的眸子,同样向上挑的眉,瓜子脸,瘦高的身材,再加上名字也很相似,我怎么就沒想到这一层呢我真是个傻瓜,十足十的傻瓜。

    “在想什么子露”

    对上他不安的神色,我落空空地笑了起來,我说:“你今晚和谁在一起,章越欢吗”

    他立马说不是,我马上问那会是谁,他犹豫了,仿佛有难以启口的事,不过,最终,他仍是开了口:“是韩靖涛”

    “是他”我稍稍讶异:“你们谈生意”

    “算是吧”他神色带着不豫,似乎很是不悦,却又生生忍耐着,我心底讶异,以柳之郁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通常已能学会控制心绪,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们这些身份的人必学之技。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北京”我说,然后仔细看他的反应。

    他有些为难:“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要跟着你去见你父母,我是想,去北京看望一个朋友”

    他讶然:“朋友”

    我点头:“忘了上次我与你提起过的柳板牙,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兼同桌,三年多前,他生病了,一直与我在网上联系,我答应了会过去看望他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他张大了嘴:“你要去看他”

    我点头:“对,我一直对他说,有空就过去看他,可是一直拖了整整两年,都沒有过去看他,我想,他肯定是恨死我了”

    他低头看着地面一尘不染的地板:“为什么忽然要去看望他,改日不成么”

    我摇摇头:“板牙生了重病,不知能不能好转,最近给他发消息,他都很少回,我很担心他”见他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我故作生气地捶他:“在想什么呢我和板牙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他脱口问出。

    我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道:“朋友呀,很要好的男友,但与男女感情无关”见他仍是不说话,我闭了闭眼,轻轻推开他,道:“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起身走了沒两步,手腕被拉住:“子露”柳之郁拉着我,明亮的灯光反射下,看不清他脸上扭曲的表情为哪般。

    我轻轻挣脱开他的手,微笑说:“这么看我做什么你应该去洗澡了,晚安”

    进入房间,外边的声响全与我无关,我知道,柳之郁去洗澡了,或是,他根本沒有去洗澡,而是坐在客厅里发着呆。

    时针已指到凌晨两点大关,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外边却久久沒有动静。

    床面前,静静躺着一个皮箱,这是我才刚收拾好了的。

    当事情的真相被残忍地揭开,我这才明白,与柳之郁的一切爱呀,情呀,全是一场难堪的笑话。

    土金色的床单是才从商场里买的,也是才换上去的,稍显黯淡的颜色,配上同色系的窗帘,恰如其分地显示出低调的华丽。

    枕芯已被我换掉,换上新的枕套,洗手间里的洗嗽用品也全被我收拾干净了,不留一丝痕迹,如同投射在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又回归平静,再无任何轨迹可寻。

    而我,即将退出柳之郁的生命,还原我先前的本色,一个孤单又清冷的万千都市女子中的其中之一。

    我闭眼,心口空空的,与之郁的分手,不是迫在眉睫,而是板上钉钉,就算自欺欺人也已无法再维持了。

    提起皮箱,扭动门把,门被轻轻打开來,柳之郁正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转过头來,下一秒又便弹了起來。

    “子露,你这是做什么”

    我想,无论他是欺骗我,还是刻意报复我,此刻他这样的表情,如此的反应,已我稍稍心里好受了些。

    望着仍是一身西装革覆的他,我说:“如你看到的,我准备离开了”

    “你要离开”他脸上闪过某些不明神色:“为什么要离开,你不肯相信我,你不肯原谅我,还是,你不肯”

    “你还有一个弟弟吧”

    “对,我确实还有一个弟弟,名字就是”他突然停止说下去,呆呆地望着我,脸色灰白一片,喃喃地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渐渐地冷了下去,所有的痛楚已凌驾于一切,变得麻木,依稀中,我听到我破碎的声音响在空气中:“之郁,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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