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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隔了点儿距离,那男人停车子的地方又是在树荫下,明亮的路灯根本照不到他的面容,但我仍是从他高大的身材,及说话的声音猜出他便是韩靖涛,当下想也不想便掉头就走。

    *

    晶晶并不是來蓉城玩的,而是有任务在身,与我吃完火锅后便告辞,坐了出租车离开了,目送晶晶离去,我脸上的笑容隐去,双手捂着胃,刚才吃麻辣的太多了,现在隐隐作痛了。

    原以为忍忍便过去了,但沒料到越忍越痛,我移动身子,招了出租车,去了医院。

    这次的胃病发作得厉害,不敢去大医院,不是大医院医术不好,而是要等太长时间,我怕等 我拿到药时已痛得休克了,只能去就近的诊所,找医生开些药,医生说是严重胃炎,要输液。

    我一听输涂就头大了,说能不能只开些胃药之类的,医生说了一堆专业术语,我知道,输液是医院最大的收入來源,不能剥夺了人家的赚钱方式。

    诊所沒什么人,就我一人,我躺在冲满消毒味的单人床上,一边输液,一边看电视打发时间,吃了一道药,胃已经不痛了,一沾上床便昏昏欲睡起來。

    看看时间,还挺早的,便索性闭眼睡一觉,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急促的吵杂声,因为说的是带着蹩脚的普通话,又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以至于在美梦中的我也豁然睁了眼,瞪着那个大声嚷嚷说痛的女人。

    这是个有些年纪的中年妇人,身上的兴鲜亮丽的衣服全被污迹取代,一手捂着手臂,跛着一只脚坐在凳子上,正与医生嚷嚷:“你快点呀,痛死我了,快给我上药呀”然后又大声呻*吟,然后一边声讨那些缺德的司机,撞了她居然还敢逃跑,又骂蓉城人素质低下,见死不救,骂着骂着,又冲医生嚷几句。

    今天仍是阴天为主,诊所里还开了盏白炽灯,明亮的灯光照在那妇人脸上,厚厚的粉底越发苍白,如同从棺材里爬出來的僵尸,寒光渗人。

    我坐直了身子,死死盯着她的侧面,估计是发现了我的目光,遂转过头來,冲我嚷嚷道:“看什么看,沒见过你,你”中年妇人前一刻还凶巴巴的,此刻却如同见着了猫的老鼠,目光惊恐游移。

    我死死地盯着她,胸口聚集了无数怒火,一点一滴地壮大,我怒目而视,把她的心虚看进眼里,冷笑一声:“被车撞了,真可怜”然后又轻轻一笑:“蓉城人见死不救,那倒不见得,还不是为怕被人讹诈罢了,你说对吧”

    这时候,护士让她坐下,好让医生检查她的伤势,她却连连摆手,说:“算了,你们小诊所,恐怕医不好,我还是去大医院好了”

    我冷眼盯着她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路上小心些呀,可是沒有人再敢扶你了,现在的人可精明了”

    只听到“碰”的一声,她被门口的门槛给绊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医生和护士忙奔出去抚她,我忙喝止:“别动她”

    四只手僵在空中,茫然望着我,我说:“这女人曾经讹诈过我,我不想让你们步上我的后尘”

    那妇人恶狠狠地瞪我,小声骂了句什么崴着腿走了,我瞪着她的背影,胸口仍是有把无名怒火在涌动着,只是,我沒有那种冲动不顾一切的勇气,不敢冲上去胖揍她一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那可恶的贼婆子的偶然出现,使得我原本还算好的心情全消失掉,心头堵得厉害,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憋着一口气回到柳之郁的公寓,一室的冷清迎接我,我有些纳闷,这个时候了,柳之郁居然还沒回來,恰巧在这时,柳之郁打來电话:“子露,今晚临时要参加一个饭局,可能要晚些回來,你自己先吃饭,不要等我了”

    我扬起笑容,温言道:“也好,我自己搞定便是,不要喝太多酒了,知道吗”

    “知道,我的女王”他笑容爽朗,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悦,估计是工作方面又有突破性的成就吧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忙这个。

    因为少了柳之郁,晚上的时间陡然变得漫长而寂静起來,一个人不想做饭,随便吃了些干粮冲饥,再看电视打发时间,中介所打來电话,说我才空出來的房子又有人要出租,价格也已商谈好,只差签合同了。

    心情陡然兴奋起來,拧了一个包包便直奔中介所。

    只是,当我见过租客后,心头却是一沉,这租客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亚曼尼男装精品店里见到过的女人。

    那女人见到我也是很惊讶,不过很快便大方朝我伸出手:“我姓韩,韩靖怡,沈阳人,预计要在蓉城呆上一年时间,我很喜欢你的房子”她的普通话说得还算标准,声音倒是爽朗。

    我伸手与她握了下。

    “其实我虽沒见过你,但我却是认识你的,你知道吗几年前我便看过你的相片,你本人比照片看起來更好看,只是,要瘦些”她仔细打量我,又道:“先前略带点婴儿肥的更要可爱些”

    “多谢夸讲”我淡淡地道。

    大概我的反应太过平淡,出乎她的意料吧眉毛皱了皱,不过并未多说什么“我听老板说,租金是半年付一次,是吧”

    “韩小姐确定要租我的房子”

    “对”

    “确定是真心”

    她挑眉:“你不想租给我”

    我摇头:“依你的条件,你应该住更好的”

    她淡淡地道:“对我來说,你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怎样,你租还是不租”

    我失笑,北方人说话就是直接,明快,从不拐弯抹角。

    “是你一个人住么,还是,合租”

    “不,是我妈要住,我自己有住处的”末了,又加了句:“我和我哥一起住”

    “就你妈一个人住”

    “还有一个保姆,我妈出了车祸,她需要人照顾,就和她一个保姆,保姆是本地的”发现我的犹豫,她有些不耐烦:“怎样,你租还是不租”

    这时候中介所老板亚军给我打眼色,我望过去,他悄悄以本地话对我说:“租吧这女人真起來挺有钱的”

    打量对方的穿着,确实挺有钱的就是了,只是

    “对不起,我不想租”因为是晚上,中介所并沒什么人,我平静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渗人。

    亚军也瞪大了眼,大概被我给气倒了,那女人面上也是不高兴神色,她跺跺脚,拨高了声音:“你什么意思,瞧我是外地人便不想租给我么,放心,租金和押金都不会少你的”

    我平静地说:“不是租金的问題,而是”

    “什么”

    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不要说实话吧“我不想租给外地人”

    “你”她怒了,瞪了我半晌,又嚷嚷道:“我是外地人不假,但我租金押金都一分不少给你呀,凭什么不租给我”

    亚军把我拉到一边:“你脑袋长包不成,我开的价格比上一个租客的还要贵两成,人家也沒议价,便拍板成交,就租给她吧这女人我认识的,家里很有钱的”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是骗子,但,有些时候,有些人,比骗子还要可怕,一旦被惹上了,那便是终生沒有安宁日子。

    亚军是晶晶认识的好朋友,因为晶晶的关系,他在租金上,倒沒有黑我,看在他的面上,我勉为其难地租了。

    与韩靖怡签合同的时候,看着身份证上的数字与她的姓名,我默默地记下了,大家签好字,按了手印,付了钱,再交待了租房的一些细节后,然后双方答成一至协议,我们双方再各付亚军百分之一的提成后,我打道回府。

    与韩靖怡一同走出了中介所,她望我一眼,欲言又止的:“原來你姓夏”

    我点头,并不打算与她多说话。

    “怎么我感觉你对我有敌意似的”

    我心头一惊,面上却淡淡的:“你多心了”

    “不,我能感觉得出”她顿了下,又说:“你为什么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你的照片呢”

    我看她一眼:“若你想说我也可以听”

    她忽然叹气:“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冷淡,我自认沒得罪过你”

    我不说话。

    她犹豫了会,最终还是说了:“我先前是在我哥哥书房里的书桌上的琉璃下看到的,呃,只有半边照片,剪掉了一半,刚好看到你的上半身,时间有点久了,大概,有四五年时间吧后來我哥又一直藏到他的钱包里”她又望我一眼,我始终巍然不动,她似乎有些失望,冲我嚷道:“你怎么还无动于衷呢我哥一直珍藏你的照片”

    我停下步子,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微微一笑,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你”路灯下她的目光显得气愤,却找不着一个字,蓦地,她眼光越过我,然后脸色带了喜色,踩着高跟鞋蹬蹬地走了几步,迎向才从黑色轿车里下來的男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不时用眼睛瞟着我。

    虽然隔了点儿距离,那男人停车子的地方又是在树荫下,明亮的路灯根本照不到他的面容,但我仍是从他高大的身材,及说话的声音猜出他便是韩靖涛,当下想也不想便掉头就走。

    蓉城的冬天挺冷的,虽很少下雪,但寒风凛冽,刮的人肌肤生痛,我拢了身上的红色羽绒服,再紧了紧脖子上的红白蓝相间针织围巾,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前方明亮的酒店式公寓迎入眼睑,我心下一松,加快了脚步,寒风已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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